集唐七言律:高窗曲欄仙侯府,卷簾羅绮艷仙桃;織腰怕未金鐘斷,鬓髮宜春白雪高。愁傍翠蛾深八字,笑迥丹臉利雙刀;無因得薦陽臺夢,願拂餘香到蘊袍。
話說一日,鐵木朵魯走進房來,對着夫人道:“吾如今百萬傢赀也都要與梅生,連妳也要付與他了。”
夫人驚道:“這是怎麼意思?”
鐵木朵魯道:“吾慾辟谷入山,以修黃老之術。前日吾辭官謝職,即此意也。”
夫人道:“小小年紀說甚的話兒,吾隻是生死也隨着妳便了。”
鐵木朵魯道:“妳青春年少莫錯過了,吾已看破世情,夫人妳比我不同。況我此意己堅,其勿推阻。”
便叫丫鬟請着梅相公來。
不一時,梅相公來了。二個坐定,左右獻茶畢。
鐵木朵魯道:“吾弟年少才高,人後必然大貴,可掌我傢赀。這個夫人也隨着妳,不肖願棄人世,事從赤鬆子遊。妳付連賢弟婦請過來一齊交付。”
浪子驚謝道:“兄長怎的舉此念頭,更有相付賢嫂之意,這事決不敢奉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鐵木朵魯道:“賢弟不必違吾此意,吾己決矣。”
當下推托不過,浪子隻得應允。鐵木朵魯即便點下船隻,着幾個院子侍女跟隨浪子回傢,接李文妃。當下浪子回到傢中,李文妃接着,兩個寒溫過了,浪子將那鐵木朵魯要把傢赀與夫人交付,着幾個院子侍女迎接,說了一回。
文妃笑道:“這事最好,更有這夫人,妳也有趣,吾也有伴,豈不美哉。”
浪子道:“難得!難得!吾隻恐妳醋酸,倒歡喜真個可敬。”
文妃道:“婦人作醋是慾獨佔男子,隻恐分卻雲雨去耳。”
又道:“陸珠己死了。”
浪子打一驚道:“怎的便死了,可惜!可惜!”
當下便叫隨來的院子侍女拜見畢,禀道:“便請相公、娘娘擇日髮船,恐老爺傢裹盼望。”
當下即即收拾行李下船,傢中留幾個院子管傢,吩咐道:“吾不日便回者。”
即時登舟髮行不題。
一日天色已晚。駐劄舟下,說這旁岸隻有二叁十多人傢。是日正八月十叁,夜也秋月正圓,萬籁供寂,浪子對着文妃道:“好個明月,吾到岸上一步便回。”
語畢隨步上岸,興致遄髮,不覺的獨自走了裹許,卻過一大石橋,巍然高聳。
浪子道:“好大橋!不兔登臨玩耍一回,便歸舟也。”
浪子移步上橋,隻見對橋有一大樹林,稍俱出雲霄。樹中有一莊門張着一對紅燈,浪子道:“這裹卻有人煙,但不知是甚的人傢,好風景也。”
呵道未罷,隻見兩個安童走近前來,問道:“來者莫非錢塘梅相公乎?”
浪子自疑道:“怪哉!怎的認得咱傢?”
便應道:“隻俺便是,妳是甚人,問我怎的?”
童子道:“主人翁候之久矣。”
浪子道:“妳主人翁是誰?”
童子道:“請相公進去便知端的。”
浪子舉步走進莊門,見一婦人與一老者出迎,過了重門至中堂,行禮分賓主而生,茶再獻。
浪子道:“不肖不識尊顔,不知老翁姓氏,有失瞻仰,今蒙呼喚,不知有何臺旨?”
老者道:“某非元人,乃唐時人也,老夫姓鄭名恒,字行甫,任職太常寺協律郎。”
指着婦人道:“此寒荊乃博陵崔氏,即俗所謂莺莺是也。”
浪子久聞莺莺之名,便舉眼偷看。姿容豐美,真是奇艷絕倫,年似二叁十多少者,便問:“夫人青春幾何,乃爾歸仙。”
夫人道:“氏年七十有六,大中九年正月十七日病終,與行甫合葬魏縣。”
浪子驚訝不已,又思道:“奇哉!怪哉!怎的許多年紀,恰似叁十多歲者。吾聞武曌年八十一歲,還似叁十多的,大抵尤物相類如此。但今復與鄭桓稱夫婦者,何也?”
心裹驚疑不定。正是:可憐維嶺登仙子,豈是吹笙醉碧桃畢竟這是甚的緣故?且聽下回分解。
文妃曰:“婦人,妳醋是慾獨佔男子,可謂不醋矣。”如今有一男子亦不醋謂婦人曰:“爾之慾,猶吾之慾也。”噫!這男子配得這婦人。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