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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藍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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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藍橋
作者:不詳
第十二章 施妙計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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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從來水性婦人心,不遂歡情恨怎平;若是風流能情戰,村樓翻作楚雲亭。惟想歡娛此夜情,那知失節愧夫名;枕邊拭卻殘更淚,甘效桑間濮上行。

且說那花二慾去廚下尋火烘身子,二娘忖那任叁正潛於廚下,去了定撞見事髮,遂急扯住道:“不可,如今廚下置有耗兒藥,夜間正誘其上鈎哩。”

那花二遂乘勢道:“不讓去,好上床與妳溫上一溫。”一頭說一頭己脫衣上床。二娘得由了他,雖為並頭睡,中間卻隔了被兒。花二疏雲懶雨,不多時竟呼呼睡去,鼾聲如雷。

二娘心下有事,哪能睡着,遂推他幾推,並不見醒轉來,急披衣起床,輕手輕腳,摸至廚下,引任叁至後房。拴了門道:“心肝,方才凍着妳了。”一頭說一買摟住上床,登時又雲雨起來,怎見得?但見:一個駕鶴乘鸾,一個攀龍附鳳,深抽淺送,低低吟叫,說不儘萬般親愛,描不出一段恩情。寫意兒,伸伸縮縮;真愛惜,款款輕輕。一上柳腰款擺,一個簡掘齊根。金蓮高駕水津津,不怕溢藍橋。玉筍輕抽,火急急那愁燒襖廟。口對口,舌尖兒不約而來。腿夾腿,那話兒推來又去。久已離變;今夜不能罷手,向成渴風,何時雲得能丟。鸾顛鳳倒,實是情深。

正是:一線春風透海棠,滿身香汗濕羅裳;個中美趣惟心想,體態惺鬆意味長。形體雖殊氣味同,天然好合自然同;相憐相愛相親處,儘在津津一點中。

雲收雨散,時值五更鼓響,雙雙收拾妥當,任叁趁月色去了,二娘重回房中,見花二熟睡,心下暗自高興,酣然睡去。一覺醒來,已是日上叁竿,將近正午。

且說這花二整日念着錶妹,自東窗事髮,又不敢便相約,故常外出尋朱仕白等聊去,這倒便宜了任叁,或在花傢房裹過夜,或接連叁五日不出門,與花二、朱仕白竟自斷了往來。朱仕白心中好悶,思忖道:“花傢二娘,不象個貞靜的,料不得終有姦謀破綻,待慢慢看着,若有些破綻,定不饒他。”故常於花傢前後探聽。

恰好一日,遠遠望見任叁向花傢而來,即在對門裁縫店內看着。見任叁竟自推門而入,一個時辰,尚不見出來。朱仕白即近花傢門首一望,不見些動靜。把門扯了扯,又是拴的,遂思忖道:“莫不是花二哥在傢,留他吃酒,故此不見出來。”

想此,便把門敲上兩下,見二娘出來問道:“何人叩門?”

朱仕白道:“是我,來尋二哥講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二娘答道:“不在傢。”

朱仕白思忖道:“定是婦人故意回避,不如說破她。”遂道:“既二哥不在,叁官怎的在裹麵半日不出?”

二娘怒道:“妳見鬼了,任叁多日不到我傢,何人見來的?”

朱仕白道:“我親眼見的,妳還說不曾!”二娘聞罷,又怒道:“這等妳進來尋他!”遂將門啟了。

朱仕白想道:“古怪,我真的見鬼了不成!豈有此理。”遂大步往裹走,四週看去,並無蹤影,他又料不得有後房的,便急至樓上去看,哪有任叁影兒,倒沒趣了,訕訕下樓閣往外就走,被二娘王八、奴才,罵個不住。

不期花二恰好歸傢,見二娘罵人,問道:“在此罵的何人?”二娘道:“妳相交的弟兄!甚麼拈香!這狗奴才十分無禮,前番妳不在傢,竟入內調戲着我,我走出來,恰巧妳來傢,妳親眼見的,如今又來戲我,我罵將起來,他方才去了,這般惡獸,還相交他怎的!”

花二聞罷,大怒道:“如此人麵獸心強盜,我前番卻被他瞞了,妳怎的不講!如今又這般可惡,殺了這強盜,方消我恨。”竟提了利刃,隨後趕去。二娘見狀,忙扯住道:“不可,若是妳妻失身與他,方才可殺。自古捉姦見雙,若殺了他,官司怎肯乾休!往後與他斷絕往來便是,何苦如此。”

花二被二娘恁的一說,甚覺有理,遂撇下刀道:“便宜了他,幸甚我渾傢不是這般人,若是不貞潔的豈不被他沾辱,被人恥笑。”二娘背地裹笑了聲,向廚下取了酒食,道:“莫忙了,速吃盃酒睡罷,這等小人,容忍他些。”花二悶悶的吃了幾盃,竟自回房睡去。

俄爾,二娘又取些酒食,往後房來,與任叁吃。將朱仕白之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說了一遍,道:“如何是好?”任二道:“我若如今出去,倘被他見了,倒是不好,莫如在此過夜,到次日早早梳洗,坐於外廂,說尋二哥說話,與他同出門去,方可無礙。”

二娘聽說,道:“妙計,是此番去,妳且慢些來,朱仕白畢竟探聽,倘有差池,怎生是好?”任叁道:“我傢有個小厮,名叫文助,認得妳傢的,着他常來打探便了。”

二娘道:“妳次日請了二哥去妳傢吃酒,着文助斟酒,待他識熟了麵,着他送些小意思與我們,如此假意相厚,方如常相往來。”任叁道:“此計須得如此方好。”二人同吃些酒兒,皆有幾分的醉了。

乘着酒興,二人淫心又萌,忙忙的卸了褲兒,索性立着 將起來,上麵不住親嘴咂舌,下頭沒忘頂聳迎湊,二娘覺有力難為出,遂急火火扯了任叁上床,令其仰臥,將個陽物直豎,即翻身上馬,樁套不迭。二人換着姿勢,極儘淫慾,乾了近兩個時辰方才雲停雨駐,二娘方才懶懶回房。

次早,任叁早起,梳洗畢了,先啟了大門,坐於外廂,道:“二哥在麼?”二娘在內,假應一聲,推了丈夫道:“任叁叔尋妳,想他許久未來,莫非朱仕白央他釋非?切不可又去與那強盜相交了。”

花二聽着,忙梳洗出來,與任叁施禮道:“任叁緣何一向少會?”任叁道:“小弟因宗師髮牌縣考,一向學業荒疏,故此至館中搬火,久失親近。如今傢中有一小事而回,特來望兄。不知一向納福麼?”

花二道:“托庇賢弟,妳可曾會見朱仕白麼?”任叁道:“如今正要同兄去望他。”花二道:“不必說起這畜牲。”遂將前事一一相告,任叁假意怒道:“自古說的好,朋友妻,不可嬉,怎生下得這等心腸!既如此,我也不去望他了。明日小弟倘娶了弟婦,他未免也來輕薄。豈不聞兔死孤悲,物傷其類!二哥,既如此,也不必着惱,同了小弟至敝處散悶如何?”

花二聽說,欣然應允,同了叁官至傢,見堂上有人說話,把眼一看,恰是說親媒人,與任叁配的親,為女傢催完親事,便要過門。他母親道:“又未擇日,尚未催妝,須由我傢料理停當,方可完姻,怎的女傢反這等催促?”花二、任叁聽了,一齊笑着見禮。少不得整酒款待媒人,花二相陪。

花二直飲至紅日西斜,方才別了任傢出門。花二與媒人一路同行。花二問道:“媒翁先生,緣何女傢十分上緊,是何主意?”媒人笑而不答。

花二又道:“莫非人傢窮,催他做親,好受些財禮麼?”

媒人道:“他傢姓張,乃是個叁考出身,做了叁任官,去年升了王府臣相回來的,傢約有數萬金哪得會窮!”

花二沉吟道:“奇了,這等畢竟為何?”媒人問道:“妳與任傢官人相厚的麼?”

花二道:“意氣相投,情同骨肉。”

媒人道:“這等,兄說的話,必定肯聽的了,府上在何處?”

花二道:“即在前麵。”

媒人道:“有事相議,須到府上,方可實言。”

二人到得花傢,分了賓主,二娘點菜吃了,花二又問起原委。媒人道:“見兄老誠,自是口謹的,才與兄議,切不可與外人知之。”花二道:“老丈見教,斷不敢言。”

不知個中有何密機,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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