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心恒久”慈善珠寶拍賣會剛結束,席婧就氣急敗壞地打電話給盧琬卿,責問她為何缺席這次拍賣會。在她們這個圈子裡,盧琬卿尤其深受各界頂級富豪的喜歡,有盧琬卿在,拍賣會的成交額至少能多百分之二十。雖說今天的拍賣會也達到了預期,但席婧依然不滿意,她是一位追求完美的女人。頂着良州市慈善總會副主席的頭銜,席婧希望每次由她安排的慈善拍賣會都是一次值得讚譽的經典。
讓席婧惱怒的是,盧琬卿竟然缺席了。
“人傢昨晚睡得晚嘛,這麼兇對我。”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仿佛能融化鋼鐵,如果誰不想被融化,那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聽這聲音,於是,憤怒的席婧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叁十分後,一輛火紅法菈利駛入了天賜港灣的趙傢府邸。
傭人江滢急忙迎上:“夫人回來了。”
腳歩噠噠響,蹦着臉的席婧沒說話,徑直走着,走在雲石鋪成的回廊,穿過客廳,走上了S型銅藝扶欄環繞的樓梯,進入舒適典雅的主人大臥,肥美大翹臀輕扭,落座在一張靠背軟椅上,軟椅不大不小,剛好拖住席婧的大肥臀,她修長雙腿一伸,隨手打開了梳妝臺上的手提電腦,纖美手指飛快地敲打鍵盤:“有什麼電話找我嗎。”
一直跟隨的江滢小心翼翼跪下,幫席婧脫去高跟鞋:“剛才隔壁的盧琬卿打來過電話,還有早些時候,趙先生從加州也有電話來。”
纖美手指停在空中,席婧若有所思,慢條斯理問道:“聽說天澤送了一塊Dior腕錶給你。”
江滢一聽,頓時心驚肉跳,嗫嚅了一下,沒敢隱瞞:“是的夫人,趙先生提醒我,夫人喜歡準時,要我時刻看錶,注意準時。”
席婧重新敲打鍵盤:“又不見你戴。”心兒想:當我是傻瓜麼,你一個傭人要準時,一隻普通電子錶就足夠,何須送一塊價值叁十萬港幣的Dior,哼,勾搭就勾搭了,你們不過份,我就當做沒看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江滢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以她的身份,怎敢戴幾十萬的手錶顯闊,可畢竟女主人知曉了這事,江滢總要回應:“女兒嚷着要,我就給了她。”
席婧蹙了蹙眉:“小凡大一了,還是大二了。”
“大二了。”江滢小聲道。
席婧深深嘆氣,她的寶貝兒子趙秉佑上月就在傢裡強姦了江滢的女兒米小凡,人傢還是黃花閨女,這筆賬,席婧本想裝糊塗,她不可能讓兒子娶了米小凡,可也不能白白糟蹋人傢。席婧本想着過段時間認了米小凡做乾女兒,然後給她一筆錢,送她出國留學,把這事給了結,到時候,席婧再給兒子物色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孩。
江滢也自知女兒不可能嫁給席婧的寶貝兒子,她也沒想過要高攀趙傢,但無論趙傢如何處理這事,對江滢母女來說,都是好結果,所以江滢一點都不怨恨趙傢,反而樂見其成。替席婧揉了揉腳足,江滢有點小意外:“哎呀,夫人,你絲襪怎麼勾絲了。”
“哪裡。”席婧好緊張,順着江滢所指的位置,席婧發現膝蓋上二公分的地方果然勾絲了,雖然隻是很不起眼的一丁點,但對於這位受人尊崇的社交名媛來說,任何一點衣着上的纰漏都是無法容忍的。看了看這勾絲處,席婧想起了一事來,她立刻吩咐江滢先出去。
江滢一離開,席婧就脫去了外衣,乳白色梳妝臺上的叁麵鏡子裡同時出現了一具性感之極的肉體,肉體之腴美,散發着富貴之氣,挺拔的乳房豐滿白潤,預示着那是兩座極品糧倉,粉褐色的乳尖隻有南方產的小花生般大小,正處在硬挺中,顯得柔韌且光亮,微隆小腹下,深色的連褲絲襪將碩大的肥臀和濃毛下體包裡起來,因為沒有穿內褲,下體的分泌直接流在絲襪上。
對着鏡子,席婧用手撕開了陰部的絲襪,撕裂聲很清晰,濃密體毛包圍下的肉穴逐漸顯現,肉穴飽滿紅潤,年過四十了,她依然天生麗質,依然粉紅嬌嫩,肉嘟兒吐着白沫,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纖美食中兩指輕輕按在了粉紅嬌嫩的肉瓣上,緩緩揉動,氣息渾濁:“你這個老流氓,你很想摸我這裡對不對,你很想勾引我對不對,你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啊,嗯……”
此時的席婧記起了拍賣會中的一個小細節,國泰銀行的總裁鄧龍曾經用膝蓋撞了席婧一下,他惶急道歉時,曾用老手摸了一把席婧的大腿,估計就是他的指甲勾破了席婧的絲襪,席婧當然沒注意,如今細細想起,那是羞惱交加。奇怪的是,席婧竟然有了生理反應,反應不是一般的強烈,她已經十叁天沒做愛了,她需要性愛。很遺憾,席婧的丈夫趙天澤還在美國加州出差,他至少還要待上半月才回傢。
慾火很難忍,自慰不得已為之。
黏滑蜜汁從嬌嫩之地溢了出來,席婧在輕顫,麵對着鏡子呻吟,兩條修長得近似於黃金比例的美腿微微打開,任憑那蜜汁流到大腿根部,流到那光滑的絲襪上。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是盧琬卿的來電,席婧把她的一條修長絲襪美腿擱在梳妝臺上,一手接電話,另一隻手繼續撫弄那該死的慾火之地。
“婧姐,還生我氣呐。”能融化鋼鐵的聲音不再那麼令席婧反感了,事實上,就連女人也喜歡聽盧琬卿的聲音。
席婧當然還在生氣,她可不想這麼輕易就原諒盧琬卿:“哼,想讓我不生氣,你老實交代昨晚為什麼睡得晚,我明明叮囑你睡早點,睡早點,睡早點,重要的事情說叁遍,我都叮囑你叁十遍了,你還要睡晚,操你媽。”
盧琬卿柔柔地撒嬌:“又粗口罵人傢了,一點都不像人人敬仰的大美女主席。”
“說。”席婧的怒火幾乎在瞬間消失殆盡,除了盧琬卿會哄人外,高潮也能讓人的心情變好,席婧放下修長美腿,離開了小靠椅,軟軟的躺在臥室大床上。
“我說了,你別笑我。”盧琬卿自己卻在笑,笑得很撩人。
“快說。”
於是,盧琬卿娓娓道來:“我昨晚找膠布粘東西,到處找不着,心想嘉文的爸爸那裡有,我就去他房間找了,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操你媽的快說。”席婧的惱怒可想而知,她最討厭人說話說一半留一半。
盧琬卿也不是有心吊席婧的胃口,她難以啟齒:“沒想到膠布沒找到,倒是發現了幾張色情DVD,我一時好奇,就拿來看了,結果……”
席婧明白了,冷哼道:“結果某人春心蕩漾,徹夜難眠。”盧琬卿沒否認,她幽幽地說出了很難啟齒的隱私:“我自慰了叁次,累得不行。”
通話陷入了沉默,席婧對於女人無性的日子感同身受,何況盧琬卿比她席婧淒慘得多,她的丈夫金嘉文患了生理疾病,陽痿了五年,花了無數的金錢醫治都沒見好轉。
過了一會,席婧首先打破沉默:“卿卿,我不生你氣了。”電話那頭一聲輕笑,嗲得不行:“下一次拍賣會,我一定早早到。”
“不跟你說了,我先去洗澡,等會過你傢去,我差點忘記了,前幾天有人給我一個土方子,專治你男人那種病。”
放下手機,席婧脫去了殘破的深色絲襪,隨手扔在地毯上,她披了一件小睡衣就去了浴室,哪知剛擰開花灑,那水閘就漏水。席婧心情大壞,尖叫着:“哎呀,怎麼又漏水了。”
江滢急匆匆跑來,惶恐道:“夫人別急,夫人別急,我馬上叫物業過來。”
席婧不願乾等着,她隨即換了一件性感泳衣,自個到傢裡的泳池暢遊去了。可遊着遊着,席婧發現池水裡有樹葉,草屑,似乎還有別的漂浮物,心裡一陣惡心,琢磨着傢裡得找個男工,像這些瑣碎的粗活,也不能指望江滢去做。
因為不是專業修理,天虹小區物業管理的老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修好了水閘。趁着江滢去拿修理費,老楊透過浴室的窗子,遠遠注視着泳池裡的大美人,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身穿泳裝的席婧,哪怕距離有點遠,老楊依然反應強烈,熱血沸騰。
回到物業處,幾個物業保安圍了過來,一個個翹首以待似的看着滿麵紅光的楊四月:“怎樣老楊,見到席美人了嗎。”
楊四月放下手中的工具,眉飛色舞:“她剛好在遊泳,身材好到爆。”
一個保安好不怨恨:“老楊,應該是我去修漏水的。”
大傢齊哄笑,楊四月譏諷道:“就你那水平,還去修,上次是你修的吧,人傢沒投訴你,你燒高香了。”
正聊得口沫橫飛,有人喊:“老楊,電話。”
楊四月洋洋得意着接了電話,可沒聽兩句,他就臉色大變,匆匆放下電話:“小孫,你頂我的班,我有急事。”說完,大歩跑出了物業處。
此時,百裡外的良州市義安監獄裡,一位古銅膚色,薄嘴唇,眼睛透着機靈勁的光頭犯人獨自坐在閱覽室裡,很細心地擦拭着一部九成新的索尼單反相機,等會他要給監獄的獄警拍幾張工作照。
一位身材圓敦的警服中年男匆匆走進了閱覽室:“沈賓。”
“張獄長。”古銅膚色犯人筆直地站了起來,他叫沈賓,是義安監獄裡唯一能自由到處活動的犯人。
兩年多前,沈賓因為在公車上摸了一位女士的屁股,結果被送進了監獄,本來這種小兒科最多坐叁個月就能出去,沒想到,這位脾氣暴躁的傢夥在監獄裡打了幾次架,最嚴重的一次把一位犯人打成重傷,結果,他的刑期從叁個月到半年,再從半年到兩年,又從兩年加到叁年,他已經在義安監獄待了足足兩年半。
“去陳主任那裡報到,明天監獄讓你提前刑滿出獄。”張獄長的話讓沈賓大感意外,卻又隱隱猜到了什麼,他渾身哆嗦,緊張道:“您不是開玩笑吧,我的刑期還有半年呢。”
“我怎麼會拿這個跟你開玩笑。”張獄長黯然長嘆:“估計你也能猜到了為何提前讓你出獄,剛才醫院來電話,說沈院長快不行了,醫院說她隻能支持幾天,經過我們義安監獄黨委研究,特批你提前出獄,唉,沈院長沒親人,她視你為親人,她的身後事你就多操持吧,具體出獄手續,以及一些相關注意事項,陳主任會跟你詳說,你去吧。”
沈賓木然離開閱覽室,堅毅的薄唇緊咬着,眼眶裡浸滿的淚水卻硬是沒有流下來。張獄長所說的沈院長是良州市孤兒院的前院長沈思佩,沈賓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沈思佩視沈賓為兒子,沈賓視沈思佩為媽媽,兩個月前,年近六十的沈思佩查出了大腸癌晚期,化療後病情惡化,沈賓曾經被允許出獄探望過沈思佩,如今她即將離世,沈賓怎能不悲傷。
晚飯過後放風,沈賓一個人待在監獄操場的角落裡,獨自流淚,他知道自己辜負了沈思佩的期望,他為自己的魯莽暴躁懊悔。
一個瘦小犯人走過來:“賓哥,牧哥找你。”
換別人,沈賓可能會不屑一顧,他在監獄是個特殊人物,身體雖不算很強壯,但很矯健,他打架出了名,沒有人敢惹他,不過,牧哥不一樣,沈賓必須給牧哥麵子。
牧哥叫週小牧,五十多歲了,是個重刑犯,晚上放風時,他會被隔離在監獄操場的另一頭,沈賓和他在隔離的鐵絲網兩邊坐在地上聊着。
“聽說你明天出去了。”牧哥的聲音很滄桑,不像五十多歲的人,倒像風燭殘年的老人。
沈賓輕輕點了點頭,他對牧哥有天然的親近感,兩人的相貌有幾分相像,所以沈賓喊他牧哥是真心的。沉默半晌,牧哥道:“小賓,我對你怎樣。”
沈賓感慨動情:“沒有牧哥,我學不了攝影技術,沒有攝影技術,我成不了監獄的攝影師,如果我不是監獄的攝影師,我會頹喪下去,我會打架鬧事,我的刑期會一次又一次延長,說不定我會一直陪着牧哥。”
頓了頓,沈賓感激道:“這兩年多來,牧哥在很多地方關照我,我謝謝牧哥。”
牧哥有了一絲笑意,黯淡的光線裡,這笑意顯得猙獰:“千萬別陪着我,你出去了,就不要再進來,我是無期,這輩子不指望出去了。”
沈賓聽出了牧哥的心思:“牧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牧哥笑道:“我在市中心有個鋪麵,我拿這鋪麵做了攝影店,叫‘黛衣’影樓,你出去以後,如果這店還在,就歸你了,反正攝影技術你學得不錯,招個小工,你就能正常營業賺錢。”
沈賓一怔,心裡不願接手:“牧哥,你留給別人吧。”
牧哥沉下了臉,從鐵絲網塞過一紙團:“這是店麵卷閘門的鑰匙,店麵的地址在上麵,那些什麼房產證明,營業執照之類的東西都鎖在店中的保險櫃裡,保險櫃的密碼我也都寫在紙上。”
沈賓猶豫一下,還是接過了紙團。
牧哥叮囑道:“別讓警察知道我有這個店麵,讓警察沒收掉這傢店倒是其次,我有好多攝影作品,涉及很多女人,這些女人中,有不少現在都成了有錢人傢的太太,一旦曝光出去,會害死人。”
沈賓納悶:“不就是照片嗎,怎麼害人了。”牧哥訕笑,擡頭仰望夜空,仿佛想起了以前的荒唐歲月:“很多都是艷照,或者裸照。”
沈賓吃了一驚。
牧哥加重了叮囑的語氣:“所以你就當幫我一個忙,要是你不願意經營這傢攝影店,你就賣掉,那些照片,你得全部銷毀。”
沈賓沒有任何理由不幫這個忙,隻是他心存疑慮:“牧哥你進來都有五六年了,那攝影店就一直關着麼,沒人幫你照看。”
“有。”牧哥深深地嘆息:“我有個女人,我就是為了她才去販毒,被發現了,還殺了人,我罪孽深重啊。”沈賓心一動,試探問:“牧哥為什麼不把這傢攝影店送給那個女人。”
牧哥怨怒道:“我恨她,我進來這麼多年了,她從沒有來看過我。”說到這,他淒涼苦笑:“我能理解,她怕惹麻煩上身。”
沈賓其實也不想惹麻煩,義氣歸義氣,感恩歸感恩,但沈賓對牧哥不是很了解,他擔心趟了什麼渾水,難以脫身,所以沈賓有些想推脫:“萬一這個女人把牧哥這店給賣了,或者把這傢店轉租了,或者做別的生意了呢。”
牧哥輕輕點頭:“很難說,不過,我認為她不敢,我了解她,她是很怕事的女人,她也是一個花錢如流水,貪慕虛榮的女人,她長得很漂亮,以前是我的模特,估計她現在嫁人了,以她的性格,肯定是嫁個有錢人,犯不着貪我的小便宜。”
話到了這份上,沈賓隻能把紙團放進兜裡:“相片我找到後就幫牧哥全部銷毀,至於這店麵,我盡量給牧哥留着,如果賺到錢,我給你攢下來,等你哪天出獄了,拿來養老。”
牧哥莞爾:“無所謂,你記得銷毀那些照片就成。”
當晚,和沈賓告別的人還有很多,有臭名遠播的各路罪犯,也有獄警和監獄裡的工作人員。
第二天一早,沈賓就出獄了,也沒什麼行李,拎着一個皮袋子就去了市腫瘤醫院,直奔沈思佩的病房,見到了這位如同親人般的老婦。
在沈思佩的病床邊,還站着兩位男子,算是沈賓的義兄了,一位叫楊四月,四十多歲,身材魁梧,在天賜港灣小區做物業管理;另一位叫範慶元,叁十多歲,個子不高,圓圓的臉,開有一傢雜貨小賣部,他們和沈賓一樣,都是孤兒院長大的孤兒,都是沈院長從小養育成人的孩子,他們還有一個共同之處,都是四月撿到的,都是四月生人。
據說,四月陰氣重,這個月孤兒院收養的孩子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死掉,隻有陽氣重的嬰兒才能在這個月活下來,沈賓在孤兒院長大,他知道這種事,幸運的是,沈賓,楊四月,範慶元都陽氣重,他們都活了下來。
和楊四月,範慶元打了個招呼,沈賓就握住了沈思佩那布滿皺紋的手,沈思佩艱難地呼吸着,鼻孔插着管子,已形同朽木,白灰相間的頭發幾乎都掉光了,兩眼無神,呼吸時上氣不接下氣:“我……我單獨跟小賓說說話。”
楊四月和範慶元一聽,就離開了病房,讓沈賓和沈思佩單獨相處。
沈賓難過得心都碎了:“沈院長,我去找最好的醫生,要不,我們換醫院。”
沈思佩原本無神的雙眼忽然亮了起來:“你不想叫我沈院長的,其實,你很想喊我媽媽,你想喊我媽媽好多年了。”
沈賓用力點頭,嘴皮子動了動,眼睛濕潤,想說什麼卻沒說。
沈思佩喘了喘,接着道:“我為什麼不同意你叫我媽媽,因為你有父母的,你和四月,慶元不一樣,他們父母在野外和路邊角落抛棄他們,任憑他們日曬雨淋,他們父母根本就是狠心不想要他們。”
“你是在孤兒院門口被發現的,裝在搖籃裡,那年的四月多冷,你包得暖暖的,有玩具,有滿滿的一瓶牛奶,還有一塊橢圓形玉石信物,這說明你父母舍不得抛下你,他們留有信物就是有朝一日回來認你。”
重重一嘆,沈思佩痛苦道:“可惜,你父母沒有留下你的姓名,我就讓你跟我姓了,取沈賓這名,就是沈傢賓客的意思,就是……就是你來我傢做客了,總要回傢的。”
沈賓明白沈院長的意思,她希望沈賓有朝一日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回到自己的傢。沈思佩本人也是個孤兒,她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她了解這種痛苦,她不希望沈賓也這麼痛苦。
沈思佩慈愛道:“你呀,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急,容易衝動,要不是你在監獄把人打重傷,何至於被加刑,白白多坐兩年的牢,哎,那個女人也是狠心,你隻不過摸了一下她屁股,她批評教育你,讓你道個歉就算了,何必把你送進監獄。”
沈賓的腦海裡又一次浮現兩年多前在公車上遇到的那個女人,她很漂亮,長發披肩,身材極好,屁股好大。沈賓那天昏了頭,冒冒失失伸手摸了那女人的屁股,結果讓人發現了,他成了小流氓,公車開進了派出所。本來這事也不算多嚴重,可人傢通過司法關係,硬是把沈賓送進了監獄,對此,沈賓耿耿於懷,他反而不想找到親生父母,而是想找到那個送他進監獄的女人,沈賓很想親口質問她,難道僅僅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就要坐牢嗎。
沈思佩斷斷續續地呼吸:“都二十叁歲的大人了,以後要牢記教訓,別再犯錯,你長得多好,卷發兒,人又聰明……”
看着沈思佩氣若遊絲,沈賓焦急道:“沈院長,你別說話了,我去找醫生,給你用最好的藥。”
沈思佩仿佛回光返照,她緊緊抓住沈賓的手,嘶聲道:“那塊玉是信物,你不許賣,你答應我,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沈賓猛點頭,從來不相信眼淚的他,從來沒有流過淚的他,禁不住淚水長流:“我答應你,媽媽,你是我的媽媽,我答應你。”
沈思佩笑了,笑着閉上了空洞的雙眼。沈賓失聲痛哭:“媽媽,醫生,醫生快來……”
操持完沈思佩的身後事,沈賓開始為自己的生計打算,因為他不是孤兒院的職工,也不是沈思佩的親人,所以不能長期佔着沈思佩的房子。楊四月和範慶元知道沈賓身無分文,都主動要求沈賓搬到他們的傢去住。
範慶元還沒結婚,也沒固定女人,沈賓本想去範慶元傢住上一段時間,隻是範慶元是個老實本份的人,整天起早貪黑,住的地方逼仄不說,還堆滿了貨物,蚊蠅亂飛,老鼠亂竄,沈賓哪住得下去,不得已就改去楊四月傢。
楊四月有個老婆,還有個八歲的男孩,傢裡吵吵鬧鬧的,沈賓住了兩天,實在不方便,就搬了出去,在郊區租了個小單間,寒碜了點,卻也自由自在。範慶元和楊四月過意不去,借着去沈賓的落腳處喝酒之際,每人各拿出了五千元硬塞給沈賓,沈賓愛麵子,死活不要。
楊四月生氣了:“再推脫就不當我們是兄弟,你剛出獄,沒錢沒工作,沈院長生前叮囑我們叁人以後多互相照顧,你不接受的話,就是對不起沈院長。”
範慶元憨笑着倒滿了一盃啤酒給沈賓,警告道:“你不拿這錢,我今晚就不走了。”
沈賓無奈,訕訕道:“楊哥,你傢有小孩,嫂子又沒工作,你的這份我就不要了,慶元的好意,我收下就是。”楊四月一聽,勃然大怒:“你閉嘴,咱們叁個我年紀最大,你要聽我的。”說完,直接把錢塞進了枕頭。
沈賓見狀,心裡一陣感動,也不好再推托,就着花生米,鹵雞爪這些東西,叁人一起暢飲暢聊,聊着聊着,聊到了沈院長,叁人禁不住又是無盡的哀思。
範慶元不想沈賓太難過,轉移了話題:“小賓,你有什麼打算。”沈賓打了個酒嗝:“明天我就去找份工作,謝謝兩位哥哥的幫助,以後我定當回報。”
楊四月又不滿了:“說什麼呢。”
沈賓哈哈大笑:“喝酒,喝酒。”
※※※
天賜港灣小區佔地足足兩百畝,卻一共隻有六戶豪宅人傢,有天賜六六大順的之意,每幢豪宅都是世界建築大師的匠心設計,成環拱之勢圍繞着一座近百畝的人工湖,這裡湖光水色,時尚奢華,每戶人傢都是超級大富豪。
巧的是,這六戶人傢的女主人以前都相識,她們以前都曾做過職業模特,都擁有驚人美貌,都擁有魔鬼身材,因為是模特,她們無一例外都有很修長的美腿,她們的實際年齡永遠是個迷,介於二十八到四十五歲之間,正值成熟吐蜜,芳華絕代。
同住在一小區,六戶女主人又彼此熟識,大傢的關係自然非常密切,她們經常一起去世界各地旅遊,一起參加公益慈善活動,認識她們的人,都知道她們是一群有愛心,有美貌,有社會地位的貴婦,這是一個令無數女人羨慕的貴婦圈。
圈裡的貴婦分別是:席婧,常黛衣,盧琬卿,索雯,艾瑤瑤,蕭伯女。身為良州市慈善總會副主席的席婧無疑是這貴婦圈的旗幟性人物,她乾練大氣,眾人擁戴。
今晚,席婧又把幾位貴婦召集在一起,共同商討是否聘用一位男工,專門給她們六戶人傢清洗各自的私人泳池,這提議立刻得到所有人的熱烈響應,隻是在選人條件上起了爭議。
每次圈子有什麼事情討論,艾瑤瑤都很少發錶意見,這次,她一改常態,興致勃勃地說了自己的想法,她認為清理泳池這種工作挺辛苦,必須要找一位身強體壯,能吃苦耐勞,年紀最好超過四十五歲的成熟男子,理由是,成熟的男子讓人放心,不像年輕男子那麼色,就算色,性能力也不強了,對她們幾個整天在傢的女人威脅性不那麼大。可惜艾瑤瑤的提議遭到了其他五位的嘲笑。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身體強壯,吃苦耐勞,這樣的男人,性能力絕對不比年輕人差,除非把他閹了。”
索雯是一傢國際時裝大公司的高級設計師,她了解人性,了解男人,她知道四十多歲的男人隻是錶麵穩重而已,一到了床上,就如狼似虎。索雯是天賜港灣小區中唯一的未婚單身者,她對男人沒好感。
常黛衣跟着眾人笑了一會,也附和了索雯:“我也覺得找四十多歲的男人不好,他是來這裡打工的,做為雇主,我們免不了會對他有各種批評,他年紀比我們大的話,我不好意思說他。”
“那就找叁十歲左右的吧。”盧琬卿溫婉道。
常黛衣又反對:“恐怕這個年齡的男人不安於做這份工作,跟我老公年齡相仿的話,我老公很可能不太讚成。”
索雯颔首:“這個年齡段的男人,我也不好對他指手畫腳。”
“總不能找小鮮肉吧。”蕭伯女吃吃嬌笑,她是這圈子最年長的女人,有人說她四十五歲了,可她看起來跟叁十五沒什麼區別,她慵懶如貓,渾身散發着蜜桃熟透的味道。
眾人哈哈大笑,都曉得越成熟的女人越喜歡年輕小男孩。常黛衣擠擠眼,調侃道:“蕭姐姐,你想什麼呢。”蕭伯女美臉一紅,也調皮地擠擠眼,有些話不用說太清楚,大傢也明白。
席婧急了:“嚴肅點,別開玩笑,我的泳池都長蟲子了。”
艾瑤瑤苦惱道:“我傢的泳池也是。”
“席主席,你的意見呢。”蕭伯女給席婧抛去了一個媚眼。
席婧心裡反感,卻也不好給蕭伯女臉色看,在這個圈子裡,大傢都知道蕭伯女喜歡兩種人,一種是身材好,又美麗的女人,另一種是長得英俊的小男孩。
而席婧隻喜歡一種人,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綜合了大傢的意見,席婧說了她的想法:“現在就剩下二十歲年齡段的男人了,找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吧,我還是傾向於男工有點成熟,二十五歲左右,應該懂事了。”
大傢紛紛讚同,選拔的範圍大大縮小了,隻是條件更苛刻,索雯道:“不要太醜的。”她不喜歡男人,醜男人更排斥。
“那當然。”席婧和大傢一樣,喜歡美的東西,無法接受相貌醜的男人。
盧琬卿柔柔道:“不一定要肌肉男,身體素質好就行。”
常黛衣很強調一點:“不能太矮。”
艾瑤瑤羞笑:“不能太笨,這很重要。”
“我要勤快的。”蕭伯女撒嬌,她很懶,很懶的女人自然不希望別人比她懶。
席婧白了一眼過去:“也不需要太勤快,我們六戶人傢,他一天清洗一傢泳池,六天剛好輪完,剩下一天讓他休息。”
話一說完,立馬響起了熱烈掌聲,這才是領導風範,運籌帷幄,考慮細致,所有美人都自嘆弗如,盧琬卿柔柔地恭維了一句:“席姐想得真週到,好有大將之風。”
蕭伯女語氣怪怪的:“我們婧婧是什麼人,姓名裡就有個席字,天生就是做主席的料。”
掌聲再起,有人喊:“席主席萬歲。”
席婧嫣然,扭了扭腴腰,然後雙手示意大傢安靜:“好啦,別貧嘴了,大傢再想想還需要什麼條件。”
“最好是大學生,本科,大專更好。”
“眼睛要有神,鼻子要挺,一百八十公分身高最理想了。”
“我喜歡頭發微卷的男人。”
“最好是白淨男子,看上去要整潔。”
席婧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雙手叉腰,氣鼓鼓道:“喂,我們是在找男工,不是找老公。”
眾美人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索雯真誠道:“席姐,這事就交給你了,你找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放心。”
大傢紛紛讚同,席婧想想這事的最終拍闆還是她說了算,召集大傢來討論隻不過是在工人的薪水待遇上要商議,都是巨富之傢,誰也不在乎給多少工資,輕輕鬆鬆就達成了一致,隨後席婧宣布散會。
大傢都走了,唯獨盧琬卿留了下來,是席婧要盧琬卿留下,“怎樣,那方子有用不。”席婧關切問。
盧琬卿臉有難色:“開始有點起色,現在又不行了。”席婧趕緊安慰:“有起色就好,中醫不是說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中藥這東西要慢慢來,急不得,你讓你老公再堅持吃一段時間的藥,不可鬆懈喲。”
盧琬卿颔首:“知道了,謝謝席姐。”席婧嗔道:“跟我客氣什麼。”
盧琬卿溫婉一笑,露出漂亮貝齒,小聲問:“天澤回來了嗎。”席婧見盧琬卿問起她丈夫,柳眉輕挑,淡淡道:“還在美國。”盧琬卿又問:“小佑呢。”
席婧的臉部肌肉忽然僵住了:“你挺關心我兒子的嘛。”盧琬卿柔柔甜笑:“他這麼可愛,我當然關心他啦。”
席婧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兔子不吃窩邊草。”盧琬卿一愣,美麗的臉蛋兒瞬間紅透:“席姐,你……你什麼意思。”
席婧冷笑:“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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