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陳啟超隻覺得自己仿佛在一條沒有盡頭的道路上孤獨的行走着,週圍沒有任何聲音。陳啟超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走在這條道路上,他隻知道自己必須要繼續前行。很快他便來到了道路的盡頭,在那裡陳啟超看到了一名穿着道袍,頭戴元始冠的道士,背對着他,端坐在那裡。
“沒想到我們再度見麵時,你已經是這副廢物模樣了!”一聲輕蔑的嘲諷,從道士的嘴裡發出,帶着濃鬱的不屑和隱藏極深的怨毒。
“你究竟是誰?”陳啟超狐疑的問道。
道士微微一愣,然後嘆息道:“沒想到你轉世之後,果然記憶全消了。”
陳啟超變得更加奇怪,他剛想追問什麼,就聽到那道士說了八個字,然後他的視線便逐漸扭曲起來,緊接着陳啟超便從睡夢中驚醒了。
“弑君賊子,寄奴小兒!”
這八個字如同黃鐘大呂般在他耳邊響徹着,他隻覺得胸口一陣沉悶,定睛一看,才發現一名披頭散發的肉絲美少婦,正趴在他的床邊,對方的腦袋正好壓在他的胸口,而那肉絲美少婦正兩眼微微閉合,嘴角還帶着幸福的笑容,居然是他的房東徐婉!
“這是什麼情況?”陳啟超擡起雙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事情。昨晚他被嶽母宋曉芸以五十萬巨款彩禮逼迫,所以心情極為糟糕,因而出去買醉,結果回傢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紫色衣服的美少婦。精蟲上腦的自己撿屍了那名紫衣美少婦,想到這裡,陳啟超忽然覺得自己因為晨勃而豎起的雞巴,硬得有些發疼,那紫衣美少婦肉屄的肥美和緊窄,也讓他回味無窮。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陳啟超即使是回憶,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一條金色的蜈蚣從紫衣少婦的嘴裡直接飛出,爬到了他的臉上,試圖鑽進陳啟超的嘴裡。他拼命的反抗,結果被金色蜈蚣鋒利的節足給割得鮮血淋漓的,等等……陳啟超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掌和臉頰上完好如初,居然沒有一絲的傷痕。他頓時覺得事情古怪起來,哪怕是送到醫院縫合,都不可能做到如此不留痕迹。可事實就是,陳啟超的身體錶麵居然沒有一絲絲受傷的痕迹!
強行壓制着了心裡的恐懼和驚疑,陳啟超想到了之後那條金色蜈蚣即將鑽入他的嘴裡,結果被他一口咬碎了腦袋的情況。當時他隻覺得一股滾燙的液體,直接湧入了喉嚨裡,難不成自己的傷勢復原,就和那股液體有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陳啟超平素就喜歡某點某世的玄幻爽文,自己也夢想着什麼能夠撿到一個裡麵住着外掛老爺爺的戒指,或者藏着長蟲的畫卷。他本能的願意相信,自己昨天咬死的那條蜈蚣,說不定真的可以給他帶來什麼奇遇。隻不過昨天撿屍的那名紫衣少婦怎麼樣了,他倒是極為的擔心,萬一自己趁對方酒醉強姦的事情曝光了,搞不好自己得去監獄撿肥皂!
想到這裡,可能得到神秘外掛的喜悅頓時消失無蹤,畢竟那所謂的奇遇是虛無缥缈的,可是冰冷的監獄卻並非遙不可及的!陳啟超頓時有些緊張起來,而他的動作卻驚醒了還在春睡的肉絲美少婦徐婉。
不得不說,美人初醒時的慵懶模樣,那絕對是對男性有着極強吸引力的。原本還擔心自己被抓進監獄撿肥皂的陳啟超,在看到徐婉那慵懶初醒的模樣時,竟也一時愣住了。
而徐婉很快便感應到被子下麵有東西咯着自己了,作為一個有經驗的肉絲美少婦,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隻是她並沒有挑明,而是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終於醒了,昨晚你小子喝了多少?直接喝斷片,倒在公寓樓前麵的灌木裡,要不是我臨時有事出去買東西,你恐怕得一直在外麵睡到現在!我一個弱女子還菈不動你這個壯漢,還是我請幾個房客一起幫忙,才把你擡回了房間!”
陳啟超有些緊張的問道:“那你有沒有看到灌木裡有其他人?”
“其他人,你相好的?”徐婉忽然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問道。
陳啟超連忙心虛的轉移了視線,他遲疑的說道:“怎麼可能,我隻是斷片之前,好像看到灌木叢裡好像躺着個人。”
徐婉卻是歪着腦袋,嬌笑道:“那肯定是喝多了,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吐得附近滿地都是,根本沒有什麼人。”
此話一出,陳啟超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徐婉應該不會騙他,可是那名被自己撿屍的紫衣少婦憑空消失了,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那條金色蜈蚣的屍體又哪裡去了!一時間諸多的疑問湧入了剛剛蘇醒過來的陳啟超腦中,讓他幾乎有種要爆炸的感覺。
而一直蹲在陳啟超床邊的徐婉,卻雙手托着粉腮,饒有興致的看着他麵色變來變去,忽而“噗嗤”一聲嬌笑了起來。
“徐姐,你笑什麼?”陳啟超有些麵色古怪的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看到你跟川劇變臉似的,一陣紅一陣青的!”徐婉展顔一笑,頓時讓他覺得滿室生春。
陳啟超忽然問道:“徐姐,你就這麼一直在床邊守着我一夜?”
徐婉麵色微微一紅,她用玉蔥般修長的手指攪弄着自己的馬尾辮,有些害羞道:“人傢不是看你喝醉了,擔心……擔心你萬一吐了……踹被子了……行了,總之你給先去洗漱,我給你露一手廚藝!”
說着她便要起身準備去給陳啟超做飯,而陳啟超則是麵色復雜的看向了賢惠溫婉的肉絲美少婦房東。正所謂女追男,隔層紗,徐婉對自己有意思,幾乎所有房客都知道。可是那克夫的傳言,卻讓陳啟超極為忌憚。雖說父母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可是陳啟超卻因為某些事情,對於鬼神之事深信不疑。
“啊!”就在陳啟超還在床上思索時,客廳裡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他立刻聽出那是徐婉的叫聲。
“怎麼了,徐姐!”陳啟超連忙掀開被子,叁歩並作兩歩跑到了客廳,卻見徐婉正麵色慘白的癱坐在地毯上。
陳啟超來租房子時,徐婉為了向情郎示愛,特地以極低的價格,把十一樓的這間叁室一廳一衛一廚的大套間,租給了他。而這個客廳佔地很大,還裝有漂亮的落地窗,從這裡可以俯瞰附近的幾條街道。隻是此時,原本還算和諧的街道,卻燃起了滾滾黑煙,汽車在機動車道堵塞起來,化為了一堆鋼鐵廢物。數以百計的行人在路上瘋狂的逃竄着,而遠處的街道盡頭,卻湧出大量如同喪屍電影裡,身體殘缺不全,行動看似遲緩,可是遇到活人時卻會突然襲撃的怪物。
那些怪物還保持着人形,可是身體殘缺不全,渾身血迹,嘴裡發出陣陣毫無意義的呻吟或者低吼。它們行動看似遲緩,可是在感應到活人時,卻會突然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將眼前的人類撲倒,然後一擁而上,如同野獸獵食般的將那人的皮肉撕扯下來,直接生吃下去……
陳啟超隻覺得胃裡一陣難受,強烈的不適感讓他想要嘔吐,而徐婉則是用玉蔥的手指死死的捂住嘴唇,眼裡流着淚,強忍着不讓自己喊出來。
街道的平靜被活人被殘殺的慘叫聲,喪屍興奮的獵食吼叫聲,以及汽車相撞的轟鳴聲給徹底打破了。
“這……我……我是不是在做噩夢?我肯定是還沒睡醒!”陳啟超不斷強行咽着口水,他下意識的握着客廳裡用來鍛煉臂力的一根鋼棍。
而徐婉則是將顫抖的嬌軀依靠在陳啟超的身上,然後咬着牙顫着音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都是……”
原本賢惠溫婉的肉絲美少婦,此時已經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而陳啟超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剛才還在意淫着自己獲得了神秘外掛,結果現在就遇到了類似喪屍圍城的危局,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好在陳啟超還是能夠沉得住氣,他立刻把客廳的所有窗戶都反鎖上,然後菈厚厚的窗簾都菈上,外麵的慘叫聲和嘶吼聲頓時減弱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知道這個時候他一個男人必須站出來了,陳啟超將徐婉攬在懷裡,輕輕撫摸着肉絲美少婦的長發,然後用盡可能溫柔的話語說道:“別擔心,有我!別擔心……”
如此安慰許久,如同遇到天敵的小獸般顫抖的徐婉終於逐漸平素了惶恐的心情,仿佛隻要陳啟超在她身邊,一切就安全了。可是陳啟超自己都沒有底,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睡了一覺,S市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立刻打開了客廳的電話,還好電還有,電視也能打開。
此時的電視正播放着央視某臺的緊急新聞,寬敞的演播室裡,正端坐着一個年輕的主持人和兩個學者模樣的老頭。
年輕主持人先對着鏡頭自我介紹道:“大傢好,歡迎收看今天的緊急新聞欄目《走出科學》,我是主持人胡說。這兩位嘉賓分別是著名病毒學傢梅本世和賈焦壽。兩位嘉賓,對於昨夜爆發在我國S市的神秘病毒,有什麼看法和見解麼?”
鏡頭頓時轉給了禿頂的梅本世,他捋了捋颔下的稀疏的胡須,說道:“這次在S市爆發的神秘病毒,屬於一種極度罕見的病毒,區別於已知的任何一種病毒,它能夠迅速佔領宿主的身體,控制其神經係統,甚至重組宿主的基因。哪怕宿主已經死亡,依然可以操控宿主的屍體進行活動!”
“是的,被這種病毒感染的人會產生強烈的吞食活物的衝動,不光是普通的食用傢禽獸類,即使對象是人類都會有着強烈的攻撃捕食慾望。而被感染者殺死的人類或者動物、鳥類,也有極大的概率,成為新的感染者,就這一點來說,這種情況和歐美恐怖片裡的喪屍有着很大的相似度。而且哪怕下巴被打碎,手腳被打斷,感染者依然會有本能的進食慾望!所以大傢一定要千萬小心!”賈焦壽也在旁邊補充道。
主持人胡說在旁邊詢問道:“那麼關於感染者,有沒有什麼特征或弱點麼?這種病毒的潛伏期是多久?傳播率和致死率又是如何呢?”
陳啟超忍不住罵了這個白癡主持人一句,光是他看到的感染者就不下數百,這還僅僅是較偏僻的郊區。被它們咬死的人類甚至其他動物,都會變成感染者,這種傳播率和致死率還用說麼?
而梅本世則是說道:“根據軍隊捕獲的部分感染者來看,這種病毒的潛伏期並不確定,一般都是在數小時之內,但不排除其有長期潛伏的可能性。被感染者視覺會出現大幅退化,但是嗅覺和聽覺卻會有所進化。對於輕微的響動和活物的氣味,都極為敏感。所以在遇到感染者時,盡量處於上風向,且不要發出響動。此外,被感染者的弱點在於腦部,根據捕獲的部分感染者來看,隻要破壞其被控制的腦部組織,那麼感染者就會徹底死亡!”
而在下方的滾動新聞欄,則是在不斷的放送着一條條緊急的新聞,其大意是S市爆發了未知病毒,已經有四個區出現了大量的感染者,政府已經派出了武警和軍隊維持治安,並剿滅那些肆虐的感染者群體。而且江淮軍區的幾支特種兵大隊已經進入了感染區,準備配合軍隊穩住逐漸失控的局勢。而且政府已經設置了幾個避難所撤離點,屆時將派軍用運輸機運送市民遠離S市。後麵還特地注明了幾個撤離點的位置。
“太好了,政府肯定能夠解決掉這次特殊事件的!”徐婉對電視上的新聞深信不疑,原本還在顫抖的嬌軀也逐漸平復下來。
可是陳啟超卻沒有那麼樂觀,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次的特殊事件恐怕……隻是他並不想打撃徐婉的希望,所以隻能乾笑幾聲。而這時他的肚子忽然咕咕亂叫起來,徐婉頓時噗嗤一笑,帶着一抹開朗的笑容,對着陳啟超說道:“餓了吧,姐給你做飯去,讓你看看姐的手藝!”
說罷,徐婉便順手拿起了圍裙,熟練的係上然後走到了廚房裡。而陳啟超卻沒有她那麼樂觀,他立刻打開電腦,好在網絡還能使用,點開浏覽器,各大網站的頭條都被神秘的S市病毒佔據了。關於病毒的來源,可謂眾說紛纭,有外星人說,有自然懲罰說,有某國投毒說。陳啟超找到了S市的地圖和軍隊撤離點的標志圖,立刻打印下來,復制了好幾份。
猶豫片刻之後,陳啟超登上了某個翻牆軟件,進入某著名的境外社交軟件,不出所料,本就對華夏極為仇視的外網,此時看到華夏遇到神秘病毒,他們自然是彈冠相慶,樂得落井下石。然而在一大片嘲諷陰陽怪氣的言論之中,他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拍攝於米國中部某州一個鄉下農莊的視頻。
視頻裡遠處的天空,漂浮着無數蒲公英模樣的白色絮狀物,漫山遍野,遮天蔽日,而拍攝者似乎是在室內。很快那些絮狀物便沾染到了正在草場悠閒走動的牛羊身上,起初牛羊們隻是稍微甩動了蹄子和尾巴,似乎覺得身上有些癢,緊接着恐怖的事情出現了,一條條沾染着鮮血和臟器碎片的藤蔓,忽然從那些傢畜的體內鑽出,直接把那一頭頭牛羊化為血肉爛泥!此時拍攝者發出一聲慘叫,,鏡頭也劇烈的抖動起來,似乎被那事情給嚇到了。
而等到藤蔓吸收完那些牛羊的血肉之後,就會鑽入地下,變成一株仿佛枯死的植物。那些植物有些像大號的鬱金香,隻不過通體死灰,頂端還蓄着個鼓鼓囊囊的花骨朵!雖說暫時沒有動靜,但是陳啟超總覺得一旦時機成熟,那些花骨朵裡恐怕還會飄出無數那些瞬間吸收活物血肉的恐怖絮狀物!
這個視頻是被列在了“華夏病毒”這個關鍵詞下麵的,似乎是米國某個農場主向當地政府求援時錄制的,但是並沒有收到什麼效果。無奈之下的農場主隻能把視頻投到了這款社交軟件,試圖尋求社會團體的幫助。可是陳啟超點開評論,卻發現裡麵全是“哇,哥們你這特效做的夠真的”,“不會又是什麼綜藝節目”之類的調侃吐槽的。
而陳啟超卻意識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可能,他又尋找了外網其他相似的視頻,果然發現了在世界幾大洲都出現了類似的案例。而且各不相同,例如歐洲諸國是出現了渾身漆黑,五官消失,隻留一張滿是利齒嘴的怪物。那些怪物並不吃人,可凡是被它們碰到的生物,都會渾身腐爛,內臟外露,然後變成相同的感染者,頗有些黑死病的感覺。至於東南亞、南亞和大洋洲則是出現了大量的變異魚類、兩棲類生物和昆蟲,隻是這些情況還屬於個例,並未引起當地政府的有效重視。
等他關上了電腦,陳啟超已經意識到,恐怕一場可能席卷整個人類的病毒危機,已經悄悄來臨了。隻是各國的政府都沒有重視起來。而這時他無意中發現了丟在了床底下的手機,劉啟超打開手機一看,無數來電留言頓時如潮水般湧出。
“好傢夥,六十五個未接來電!我來看看……”陳啟超剛打開手機,就發現裡麵彈出來了六十五個未接來電,其中有他之前公司的同事,有發小劉大國,有五個是小姑陳如月打來的,有十幾個是女友於曉菲打開的,剩下四十多個居然都是母親顔庭月的!
陳啟超連忙按下了回撥鍵,手機彩鈴響了沒叁秒,對方就接聽了他的電話。
“喂,兒子,你還好嘛?”顔庭月的聲音帶着一絲焦急和憂懼,問這話的時候,連聲音都是顫抖着的。
而陳啟超覺得心裡一暖,果然自己的母親還是關心他的。他連忙解釋道:“昨天晚上我喝醉了,結果直接醉倒在公寓樓的門口,幸虧房東好心,找人把我擡回了房間。”
“那你沒有遇到那些感染者吧!”顔庭月連忙問道。
陳啟超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不過現在我們外麵全是感染者,恐怕在軍隊到來前是出不去了。對了,媽,你那邊情況如何?”
顔庭月嘆了口氣,說道:“不容樂觀,目前已知的第一號感染者是一個在海灘賣燒烤的中年男子,他首先出現了感染或者說屍變的現象,然後他襲撃了客戶和幫忙的傢人,此後更大規模的感染則是出現在了醫院裡。”
“媽,那你沒事吧?”陳啟超心裡一緊,連忙詢問道。
“還好,感染爆發時我正好被換下來,回到位於第一中學的臨時營地休息。躲過了醫院爆發的第一波感染,可是我的幾個同事……”講到這裡,顔庭月也有些哽咽,不過她畢竟是醫生,見慣了生離死別,很快她便調整過來,繼續說道:“這次的病毒感染非同小可,簡直就像是西方喪屍片裡的情況差不多!哪怕我學醫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厲害的病毒!短短半個夜晚,就有數十萬市民化為喪屍般的感染者,而且這個數據還在增加,S市六個區已經淪陷了四個!”
陳啟超忽然聽到母親那頭也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聲,這聲音和外麵的那些感染者的完全一致,他連忙問道:“媽,難道你們那邊也……”
“嗯……我所在的區是最早感染的地域,也是目前情況最嚴重的地區!好在我們這裡還有一隊幫忙維持秩序的武警,勉強打退了屍潮,但是我們也被困在了學校的食堂樓裡,不過你不用擔心,這裡還儲蓄有一些食物,水電也沒有斷,堅持到軍隊救援過來,是沒有問題的。反倒是你,千萬不要出去!這些感染者的力氣是常人的兩倍,而且還有一些奇怪的變異體,安心等待救援,知道嗎?”哪怕情況並不樂觀,顔庭月也盡量錶現出平靜的模樣,她不想讓兒子感覺到絕望。
陳啟超自然不想出去被那些感染者圍攻,他連忙點頭答應,顔庭月這才掛斷了電話。
“顔醫生,和兒子通過話了?”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忽然自顔庭月身後響起,她轉頭看去,卻見一名留着短發,英姿飒爽的精乾女性,正對着她微微一笑。
“嗯!於隊長,來襲的感染者被打退了?”顔庭月看着眼前英氣勃勃,身材高挑的女武警中隊長,連忙問道。
於隊長點點頭,將頭上滿是汙迹的警帽拿下,撓了撓被汗水淋濕的短發,苦笑道:“我更願意用屍潮來形容它們,簡直跟恐怖片裡的喪屍一樣,除非打掉它們的頭,否則還會繼續移動,小鬼子都沒這麼狠!”
“是啊,這次的病毒簡直過於匪夷所思了!短短半夜,便感染了四個區,數十萬人!而且還讓感染者變得如此可怕,簡直就是生化危機啊!”顔庭月心有餘悸的說道。
於隊長看着美艷如少女般的顔庭月,她眼裡閃爍着炙熱的神采,隻是她慾言又止,片刻以後,她忽然轉移了話題:“你兒子應該也差不多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歩了吧?我的妹妹也是,最近和一個小子打得火熱,據說已經快要訂婚了,不過我林傢那麼好進的麼?想要成為我於曉莎的妹夫,還得看看能不能過我這關!”
說着她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粉拳,關節處頓時發出了一陣爆豆般的勁響,而顔庭月隻能為對方的未來妹夫祈禱,要知道這個武警隊長雖說是女兒身,可是在屍潮幾度要攻陷防線時,她直接拎着一把軍用砍刀,連劈了七具感染者,方才挽救了絕境!
“啊……嚏!”還在撥打着女友於曉菲電話的陳啟超忽然猛地打了個噴嚏,他嘟囔道:“肯定是昨天躺外麵感冒了,我記得屋裡還有些闆藍根來着……喂,曉菲……”
“你怎麼才回啊!人傢擔心死你了!”於曉菲帶着哭腔的聲音頓時打斷了他的話語,而女友的關心,也讓他有些感動,哪怕在這麼危險的環境下,還有人關心自己,這無疑是最幸福的。
陳啟超連忙回道:“昨天出去吃飯的時候,喝了點酒,結果喝斷片了,手機又調的靜音。”
而那頭卻忽然沉默了,陳啟超還在狐疑間,於曉菲忽然低聲問道:“是因為我媽提出的五十萬彩禮的事情麼?”
陳啟超苦笑一聲,果然聰明的女人騙不住。他當然不能說未來嶽母的不是,隻能隨便說道:“沒有,隻是被朋友菈過去喝……”
“你別騙我了,之前打你電話不通,已經給你所有的朋友都去了一通電話,結果都說你沒在。你這個人從高中那年回傢鄉祭祖後,就滴酒不沾了,以你受了氣從來不說的脾氣,肯定隻有到了沒辦法忍受的程度,才會破戒喝酒的。而最近能夠讓你煩惱到買醉的時候,隻有五十萬的彩禮了吧!”於曉菲用顫抖的語氣說道。
若不是自己就是局中人,陳啟超幾乎要為女友的這通分析喝彩了。果然還是瞞不住這個丫頭,陳啟超苦笑一聲道:“是的,那筆彩禮確實有些多了。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先度過眼前的這一關再說吧,丫頭,我記得你傢住在西北區吧,那裡還是安全區域吧?”
“嗯……根據我爸媽說的意思,他們這幾天就要帶着我趕到軍隊保護的撤離點了。”於曉菲有些緊張,畢竟算起來從某種意義來說,這算是抛棄了男朋友,自己逃命去了。不過陳啟超倒並不這麼想,現在S市處處兇險,他希望女友早點到達安全的地帶,於是便說道:“沒事,你先離開這個兇險的地方,我等着下一批。”
“可是……”於曉菲還是有些擔憂男友,想要說些什麼。
卻被陳啟超截住了話頭,“沒有什麼可是,照你父母說的去做,我沒事的。放心吧,我肯定會活着去娶你的!”
於曉菲被男友的話感動得不行,兩個小情侶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情話,根本沒有注意到徐婉正端着熱氣騰騰的湯鍋,站在他的後頭。等到陳啟超掛了電話,徐婉才略帶着些醋味的說道:“怎麼樣,這個時候還跟你小女友說情話?”
陳啟超被她說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傻笑幾句,徐婉也被他那副模樣給逗樂了,“噗嗤”一聲輕笑起來,嬌嗔道:“還不去廚房端碗?”
“好勒!”陳啟超發出一聲吆喝,便朝着廚房而去,隻是在徐婉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眉頭微微一蹙,剛才給小姑陳如月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陳啟超倒沒有立刻就往壞的方向去想,因為警察身份的緣故,小姑的電話經常佔線或者關機。現在S市出現大量的感染者,警察為了維持秩序,肯定也是幾班倒的在崗。所以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徐婉的廚藝堪稱一絕,兩葷兩素一湯,色香味俱全,隻是不知為何,陳啟超卻覺得原本可口的飯菜,今天卻少了一絲的意思。並不是味道不行,也不是口感不對,盡管陳啟超還是乾掉了兩大碗米飯,可是他總覺得缺少了什麼。而且陳啟超總是喜歡看着徐婉那因為做飯而汗津津的鎖骨和雪白脖頸,那上麵的汗水對他而言,仿佛比滿桌的飯菜還要有吸引力。
“唔……”陳啟超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他仿佛是到了一絲絲香甜的味道,竟產生了本能的身體反應。而徐婉還以為他是在偷看,頓時兩腮绯紅,她將吃完的飯碗輕輕一推,然後嬌聲道:“昨夜把你擡回去,累得我一身臭汗,現在借你的浴室一用。不許偷看喲!餐具就給你自己收拾了。”
說罷,徐婉便拿着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換洗衣物,走進了浴室。而陳啟超卻對剛才的情況若有所思,等她洗完了餐具,打掃完餐桌,準備回房休息時,忽然發現浴室門口的換衣籃裡,正極為明顯的放着一套紫紅色的大號蕾絲胸罩和黑色的透明冰絲內褲!
“這……這是……”陳啟超的視線忽然停在了徐婉那換下的紫紅色胸罩和黑色透明內褲上麵,再也沒辦法轉移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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