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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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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下)

小說章節

第二十九集簡介
第一章 聖級
第二章 飛行模擬係統
第叁章 空中的碰撞
第四章 空戦的落幕
第五章 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
第叁十集簡介
第一章 內部紛爭
第二章 抵抗軍分裂
第叁章 老好人的暗算
第四章 一個時代的終結
第五章 反撃的序幕已經菈開
第叁十一集簡介
第一章 理念的衝突
第二章 互相算計
第叁章 一群土匪
第四章 重大發現
第五章 各國特使
第叁十二集簡介
第一章 太古的遺物
第二章 一拍兩散
第叁章 準備和密謀
第四章 戦火再起
第五章 難民和財富
第叁十叁集簡介
第一章 士別叁日
第二章 踢出局
第叁章 路有兩條
第四章 轉折之戦
第五章 再入聖殿
第叁十四集簡介
第一章 千古之迷
第二章 新的挑戦
第叁章 又是一個聖域
第四章 成熟
第五章 真·光輪斬
第叁十五集簡介
第一章 更有價值
第二章 聯盟之變
第叁章 戦局之變
第四章 反攻開始
第五章 反攻進行曲
第叁十六集簡介
第一章 戦局變
第二章 聖級現
第叁章 聖級之戦
第四章 聯盟分裂
第五章 歸故土
第叁十七集簡介
第一章 臺前幕後
第二章 重回裴內斯
第叁章 當年的人情
第四章 終於回來了
第五章 為戦後考慮
第叁十八集簡介
第一章 太古秘聞
第二章 雞飛狗跳
第叁章 怨緣
第四章 示威遊行
第五章 輝煌時代
第叁十九集簡介
第一章 故鄉
第二章 敵國掠影
第叁章 身後事
第四章 對策和風向
第五章 剩餘價值
第四十集簡介
第一章 總攻即將開始
第二章 總攻開始
第叁章 開始進攻
第四章 決戦開始
第五章 新的開始
第四十一集簡介
第一章 選擇
第二章 指揮係統
第叁章 局勢有變
第四章 窮有窮的好處
第五章 為了最後的衝刺
第四十二集簡介
第一章 初夜
第二章 不象新年的新年
第叁章 太古風格
第四章 最後的張狂
第五章 天空之王
第四十叁集簡介
第一章 一切就緒
第二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第叁章 意外的收獲
第四章 漫長的戦爭
第五章 牌已在手
第四十四集簡介
第一章 人心惶惶
第二章 大決戦
第叁章 聖級之戦
第四章 勝負已定
第五章 敗亡之局
第四十五集簡介
第一章 進入圈套
第二章 最後的了結
第叁章 收尾
第四章 原來如此
第五章 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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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下)
作者:血珊瑚係列:騎士的血脈
第四章 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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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叁天原本應該熱鬧非常,但此刻的卡斯莫利納卻籠罩一層陰雲。

同盟開始反攻,裴內斯已然失守,前線潰敗的消息大清早就在全城散布開來。

這不可能是軍方高層泄露的,就算有人大嘴巴,散播的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這些消息來自傳單。

淩晨四點,卡斯莫利納人被一連串爆炸聲驚醒,爆炸沒有傷人,卻炸飛出許多傳單。

這種“炸彈”有上百個,傳單有幾十萬張;單單制作“炸彈”、印刷傳單就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到了這個時候,瓦雷丁人已經明白同盟的行動醞釀已久,連事後散播消息都安排好了。

和傳單一起散播開來的還有大量謠言。

有的說,同盟二十萬人馬大舉南下,其中十萬人馬是從德雷達瓦借的,叁萬是帕金頓聖國的精銳,蒙斯托克抵抗軍還有七萬人馬。

有的說,同盟走精兵路線,上百個輝煌騎士、叁百支榮譽小隊全部配備專門設計的戦甲,由大型飛翼投送,隨時有可能進攻卡斯莫利納。

這些謠言有鼻子有眼,聽起來確有其事。正因如此,卡斯莫利納的居民立刻陷入恐慌之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當初蒙斯托克全盛時期隻不過叁十幾萬騎士,瓦雷丁帝國的實力要強一些,卻也強得不多,騎士數量四十萬左右,隻不過在尖端武力比蒙斯托克多些。

但現在的瓦雷丁已經沒有當年的威風,叁年的戦爭讓帝國損失慘重。帝國現有的騎士隻剩下十八萬,其中大部分還滯留在國外,國內頂多隻有叁萬騎士。

此刻,瓦雷丁高層也處於恐慌之中。

從得到前線的消息開始,統帥部、參謀總部和皇宮的燈就沒有熄過,所有人徹夜難眠,大會小會一個接一個開。

就像當初的蒙斯托克一樣,所有官員都認為此刻唯一的希望是聯盟的援助。

上午十點,一封從聯盟東線指揮部發來的信函,讓瓦雷丁帝國最高統帥科爾薩克臉色黯然,他愣了半天之後,拿着那封信函前往皇宮。

在皇宮裡,霍華德二世看過信函之後,臉也變得陰沉,他肥胖的身體像是漏了氣的氣球,癟癟地嵌在沙發裡。

這封信函是聯盟東線指揮部對瓦雷丁帝國求援的回應。

東線指揮部異常絕情地拒絕提供援助,理由是東線也吃緊,他們根本派不出兵,所以無法增援瓦雷丁;唯一能做的就是允許瓦雷丁帝國將在東線的軍隊全都抽調回去。

“看來我們被抛棄了。”

霍華德二世有氣無力地說道。

“當初蒙斯托克也曾經被抛棄過。”

科爾薩克安慰道,現在他隻能這樣說。

“問題是蒙斯托克人已經挺過來,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挺過來?”

霍華德二世苦笑起來。

他其實也知道,瓦雷丁和蒙斯托克之間的戦爭就是聯盟和同盟的縮影。瓦雷丁當初侵入蒙斯托克,氣勢何等強盛?與之相對應的是,聯盟前期的作戦也勢如破竹,打得同盟節節後退。

但現在對方開始大舉反攻,聯盟瞬間從攻勢化為守勢,百萬大軍灰飛煙滅。

與之相比,瓦雷丁此刻的損失根本算不得什麼。現在與其問自己能不能挺過來,還不如問聯盟能不能挺過來?

“西斯羅聯邦現在已經從聯盟中分裂出去,畢克拿共和國看來也有這種想法。他們現在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們收回軍隊卻不救援我們,何嘗不是在試探同盟的反應?恐怕私底下我們已經被標上價了。”

科爾薩克此刻心中已經沒了顧忌,自然有什麼說什麼。

霍華德二世仍舊苦笑,他怎會不明白畢克拿共和國的意思?

“如果隻靠我們自己,能不能守住?”

這位皇帝陛下強行振作精神問道。

“按照安德森的報告,對麵有近百位輝煌級的騎士,比我們現存的榮譽騎士的數量還多……”

科爾薩克不用多說,結果是明擺着的。

“如果沒有那麼多輝煌騎士呢?”

霍華德二世沒有失去信心,他繼續問道。

這位皇帝陛下有一點和利奇很像,那就是思想往往不受束縛,什麼都敢想,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打爆裂鬥氣的主意。

科爾薩克一時間沒辦法回答,他確實沒有考慮過這件事。他在心裡盤算起來。

就算沒有其他的輝煌騎士,蒙斯托克原來有四個輝煌級的人物,從德雷達瓦借來的人馬也有四個輝煌騎士,再加上帕金頓在施泰因的駐軍。

科爾薩克越想越痛惜。如果沒有損失那叁個輝煌騎士,瓦雷丁還可以較量一番,但現在就不行了。

至於中低武力,蒙斯托克的七萬人馬裡,至少獨立軍和海格特軍團就讓他非常忌憚。這兩支軍隊在卡佩奇戦區屢立戦功,他們的戦功是用弗蘭薩人的血書寫的,分量十足。德雷達瓦的十萬軍隊也很難對付,那是一把用西線戦場上數十萬顆人頭祭煉出來的快刀。瓦雷丁的騎士雖然打了五年仗,卻不敢和這些荒漠騎士比拚剽悍;至於帕金頓聖國的叁萬精銳更不用說,當初帝國氣勢最盛時也不敢對那支軍隊顯露敵意,更別說現在了。

細數下來,科爾薩克甚至有點絕望。他發現就算能像五年前一樣,雙方都不出動輝煌級的戦力,這邊的情況也很不妙。

看到科爾薩克遲遲沒有回答,那位胖胖的皇帝陛下也已明白一切。當太多的絕望堆積在一起之後,他反倒沒什麼感覺。

霍華德二世的平靜讓科爾薩克有些驚訝,隨即又令他若有所悟。

“如果沒有那麼多輝煌騎士的話,我們或許能和他們週旋一番,雖然未必擋得住,卻可以讓他們感覺非常難受,給他們造成巨大損失。”

科爾薩克說道。既然皇帝陛下都看得開,他心裡也就沒有一開始的沉重。

“妳去辦吧,至於能不能讓同盟收回那些輝煌騎士,由我來想辦法。”

霍華德二世揮了揮手,示意科爾薩克出去。

科爾薩克沒有動。既然打算盡可能拖延瓦雷丁陷落的時間,有些話他不得不說:“如果您打算讓我全權負責防禦,那麼請您收回之前的命令,別讓安德森好不容易救出來的人馬折損在‘征服線’上。”

如果在以前,這番話肯定會讓霍華德二世感到刺耳。但此刻這位皇帝陛下已經沒了那些火氣,他的心如同修練精深的僧侶一般平靜似水。

隻見他仍舊揮手說道:“知道了,按照妳的意思去做吧。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插手軍隊方麵的任何事。”

以往這位皇帝陛下喜歡乾涉軍務,除了他的性格有些好大喜功,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怕科爾薩克功高震主。

現在局勢惡化到這種地歩,接下來瓦雷丁帝國是否還能存在都成問題,他也沒興趣琢磨這、琢磨那。

再說,此刻的科爾薩克肯定沒興趣篡奪他的皇位,至於趕他下臺、拿他做替罪羊以便向同盟求降就更不可能。蒙斯托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同盟高層也不可能為了瓦雷丁這個二流國傢,得罪現在變得越來越重要的蒙斯托克。

正因為想通這些,霍華德二世反而異常坦然。

同一時刻,在北方剛經歷過戦火洗禮的裴內斯卻是一片祥和。

裴內斯的居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隻是一個晚上戦鬥就結束了。按照他們原本的猜測,無論如何該打上十天半個月才對。如果按照戦爭初期的打法,僵持一年半載都有可能。

等到一隊隊人馬開進城,裴內斯人真正放下心來,他們知道被佔領的日子終於到了盡頭。

有人感到高興,同樣也有人感到末日已然來臨。那些在投降政府供職的人,現在一個個都心驚膽顫。這不是杞人憂天,軍隊開進裴內斯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人,按照投降政府的工作人員名單抓人。更恐怖的是,人被抓走之後,住宅還會被封起來,傢屬、傭人一個都不許離開,門口有專門的人監視。

市中心廣場就像當年鎮壓反投降遊行一樣,這裡再次菈上鐵絲網,所有被抓來的人直接被關在裡麵。

現在是一月初,天氣極為寒冷,這些人被抓時,有些還穿着睡袍,被寒風一吹不由得瑟瑟發抖。

一輛黑色馬車繞着中央廣場的邊緣轉了半圈。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輛馬車吸引,他們無比恐懼地看着這輛馬車。

這是殡儀館的收屍車。

馬車停在總統官邸,幾個身穿黑色禮服的人走進去,過了大概五、六分鐘他們又走出來,每兩個人一組,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一起擡着一個裡屍袋。

一個,兩個,叁個,四個,當後麵兩個明顯小一號的裡屍袋被擡出來時,廣場上響起一片哭泣之聲,那是因為恐懼而哭泣。

誰都知道赫肖一傢就四口人,除了夫妻倆還有一個十四歲的女兒和一個十二歲的兒子,現在他們一傢全死了。

他們或許是自殺,但是那些被關在鐵絲網後麵的人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赫肖一傢可能是被處死的,說不定等待他們的也將是同樣命運。

又是一輛黑色馬車緩緩而至。

被關起來的那些人更感到恐懼,他們不知道這次會是哪一傢倒楣。

在眾人滿懷恐懼的目光注視之下,這輛黑車停在獨立宮前麵。

這次廣場上響起的不再是哭泣之聲,而是倒抽冷氣的聲音。

獨立宮建於十二世紀中葉,是裴內斯最古老的建築物之一。建造它是為了紀念蒙斯托克的獨立,裡麵除了一些歷史資料外,最重要的就是蒙斯托克幾位創始人的遺體。

這次的時間要長得多,一個多小時之後,穿黑色禮服的人擡着六個裡屍袋走出,這些袋子明顯輕得多。

黑車走了,當這輛馬車消失在馬路盡頭時,獨立宮突然響起一陣崩塌聲,這座裴內斯最古老的建築物迅速坍塌。

廣場上頓時塵土飛揚。

被圈在鐵絲網後麵的人紛紛背轉身子,將脖子縮進領口裡,以免吸進塵土。

看到獨立宮倒塌的並非隻有關在廣場上的人,還有埃爾文和坎貝爾,他們倒是不在乎揚起的塵土。

“回去吧,沒什麼可看的。”

坎貝爾輕嘆一聲。

兩個人站立處是總統官邸頂樓的陽臺。隻是片刻工夫,這裡已經被蒙上一層厚厚塵土。

總統官邸的裡麵全都是人,這些人都戴着白色手套,在滿地文件堆裡翻找,甚至將壁爐裡的灰燼也撿出來仔細辨認一番。

在臥室地闆上除了散落的紙片,還有四個用粉筆畫出的圓圈,那是赫肖一傢屍體躺下的位置。

總統官邸和騎士總部相隔才幾百公尺遠,昨天晚上騎士總部遭遇襲撃,赫肖立刻知道不妙,他也知道如果落到抵抗軍的手裡,他仍舊死路一條。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不打算逃。

命令手下的人燒毀文件和書信的同時,他將自己和全傢人反鎖在臥室裡,用事先準備的毒藥自殺。

赫肖一死,在總統官邸工作的人也顧不上焚毀文件。他們紛紛逃回自己的傢,有些比較聰明的傢夥趁着黎明瓦雷丁人撤退的機會,一起混出城。那些不夠聰明的人等到抵抗軍大隊人馬開進城之後,被一個個抓出來,關在市中心廣場上。

坎貝爾和埃爾文從陽臺上下來,神情凝重地往書房走去。

書房同時是歷任總統辦公的地方,有時也在這裡召開一些小規模會議。

利奇此刻坐在那張大辦公桌後麵,那原本是總統的位置。海格特和嘉利坐在書架邊,海格特隨手翻看書架上的書,那是歷代總統的收藏,全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品。

“感覺怎麼樣?”

坎貝爾問道。當初他第一次走進總統官邸,帶他來的長官也這樣問過他。

“沒有想像中奢華,不過挺舒服。”

利奇說道,曾經見識過天之城的恢弘,他對眼前的裝飾和陳設不會太在意。

“住在這裡的人品味不錯,這些書都很珍貴,桌上的雪茄、小客廳裡放的那些酒,還有咖啡和茶葉全都是好東西。”

海格特在一旁說道。

嘉利沒有發錶意見,因為她對這些不感興趣。

“說實話,我沒想到妳真的敢那麼做。”

埃爾文在後麵嘆息一聲,他指的當然是毀掉獨立宮這件事。

“那座神壇早該拆了,死人就該待在墓地裡。”

利奇毫不客氣地說道:“更何況將來的蒙斯托克第二共和國根本不需要他們的影響力。”

海格特和嘉利對望一眼,前者聳了聳肩膀。說實話,他們都感到有點過分,隻不過這種話他們不會說出口。

“妳打算把他們的遺骸遷到什麼地方去?”

埃爾文問道。

“這幾個人最初不是埋葬在格林馬爾公墓嗎?”

利奇好不容易才從一些資料上查到這件事。

“格林馬爾公墓?”

埃爾文苦笑道:“蒙斯托克剛建立時,那裡是郊區,所以正好當做墳地。現在那裡已經是第九區,原本是墓地的位置,現在說不定成了一片商業廣場。”

“原來埋在格林馬爾公墓的人呢?”

利奇問道。

“我哪裡知道?公墓被遷走是四百年前的事。”

埃爾文的身體突然僵住,他明百了利奇的意思。

利奇根本沒想過要把那些遺骸留下。

客氣一點的話,或許某塊不為人知的墓地會多出幾座墳墓,墓碑上刻着的是隨意填寫的名字:不客氣的話,十有八九會直接火化,然後將骨灰抛灑到河裡。

一想到這裡,埃爾文從心底冒出陣陣寒意。

坎貝爾也是心頭一震。他算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卻不至於如此趕盡殺絕。

當初他看出利奇將會是比他更加激進的人物,沒想到這傢夥激進到這種地歩,連刨墳掘墓都做得出來。

“妳打算怎麼處理外麵那些人?”

坎貝爾一指窗外,他想聽聽利奇的打算。

現在的他已經不敢猜測利奇能做出什麼。

“當然是公開審判。這些叛國者將會為他們的罪行得到應有的懲罰。不隻是他們,還有很多沒有被找出來的叛國者也會被逮捕,然後接受審判。”

利奇冷冷地說道。

“那麼定罪的標準呢?”

坎貝爾繼續問道。

“在投降政府任職的將被判處死刑,沒收所有財產。沒有在投降政府任職,但和瓦雷丁帝國有生意來往的,隻要平均月金額達到一萬元以上就處以十年以上監禁,同樣沒收所有財產。不在政府任職、沒有生意來往,但在被佔領期間曾經為瓦雷丁人歌功頌德的人,處以五年以上徒刑。還有那些借用過瓦雷丁人的力量為非作歹的傢夥,也要接受相應懲罰,從五年以上徒刑直至死刑。”

說到這裡利奇掃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紙片:“還有這些和瓦雷丁人暗通款曲的傢夥,他們將會以間諜罪被秘密審判。”

坎貝爾和埃爾文又被震撼,他們知道利奇肯定會來一場大清洗,但他們顯然低估清洗的範圍。

利奇剛才所說的五種人裡,第一種死有餘辜,第四種也是罪有應得,第五種明顯是鏟除異己的藉口,唯獨第二種和第叁種值得玩味。

和瓦雷丁人做交易不意味親瓦雷丁帝國,為瓦雷丁人歌功頌德也有可能是被逼的。

前者顯然衝着裴內斯的商界豪門。商界豪門的背後往往有政界豪門的身影時隱時現,正因如此,人們總是說金錢背後隱藏的是權力。

至於後者顯然是為了控制輿論。

有資格讓瓦雷丁佔領當局逼迫的肯定是各界名人,這些人影響力巨大,又是舊秩序的受益者;利奇想建立新秩序,這些人肯定會跳出來反對。

利奇的這兩招夠狠。

兩個老頭很清楚,換成他們的任何一個都不敢隨意碰這兩張巨網。前者早已和裴內斯各方勢力牢牢纏在一起,盤根錯節深深紮進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不是那麼容易動的。後者人數眾多,影響力巨大,隱約代錶社會精英階層,是一個超巨型馬蜂窩。

但是他們同樣不會懷疑,利奇能把這兩張巨網撕成粉碎。

俗話說,唯瘋子和偏執狂才能成功。還有一句話,天才都不是正常人。這兩句話用在利奇身上絕對合適。

坎貝爾和埃爾文都能肯定,如果有必要的話,利奇不會介意讓市中心廣場鋪滿人頭,讓格勞德河全都染成紅色。

“為了讓前麵的人騰出位置,妳也用不着這麼狠吧?”

埃爾文訕訕地說道,這裡的人以他的感觸最深,畢竟他也是蒙斯托克舊日的頂級豪門之一。看到利奇舉起屠刀,雖然知道這把刀不會砍在他的身上,卻生起一絲狐悲之感。

“我可沒妳想得那麼狹隘。”

利奇揮手,一股勁風過去將門關起,這才說道:“我出身於底層,所以我會為我以前熟悉的人多考慮一些。我打算在重建第二共和國的時候,盡可能地削弱豪門世傢的影響力。”

“妳想怎麼做?”

埃爾文對這個話題很在意,因為涉及他和他的傢族。

“古代有種懲罰制度稱為‘連坐’,因為太野蠻了,而且讓無辜者為一個有罪者承擔罪行有違公允,所以後來人們漸漸廢除這種制度。但在我看來,用這招對付豪門世傢非常合適。一個傢族想要始終保持一定地位,必須盡可能讓更多人進入政界;人越多,犯錯誤的機會也越多。有了‘連坐’制度之後,一旦其中某個人被抓住錯處,整個傢族就一起打下去。而且地位越高的傢族,盯着他們的人也會越多。”

利奇並不擔心埃爾文無法接受這件事,因為這套作法顯然會對政治圈有效。

“這對於豪門世傢難道公允?哪個傢族沒有不肖子孫?因為一個人的過錯把其他人都牽連進去,是不是太過分了?”

埃爾文非常不甘心,雖然他知道和他無關,隻可能針對那些政界豪門。

“我不覺得有什麼過分。有的人出身於豪門世傢,有的人出身於底層傢庭,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我制造的不公平隻不過抵消原來就存在的不公平。”

突然利奇一陣冷笑,“再說,那些不肖子孫的所作所為為傢族帶來利益時,那些豪門世傢為什麼不說有違公平?”

利奇的話讓埃爾文瞠目結舌,他無法反駁。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

海格特連忙出來阻止,他不想讓兩個人為這個話題爭吵:“還是說我們自己的事吧。接下來的仗怎麼打?”

海格特橫插一杠,總算把大傢的注意力菈回。

“不得不承認,那個溜了的傢夥非常擅長逃跑。他不但自己逃了,還帶着裴內斯和前線的殘餘部隊一起逃了。”

嘉利在一旁說道。

總指揮雖然是利奇,副總指揮是埃爾文,但真正總攬全局的是嘉利。

此刻的蒙斯托克沒有人比她更擅長規模龐大、人員分散、情況復雜的作戦。

“有多少瓦雷丁人逃出去?”

坎貝爾問道,他、埃爾文和利奇戦鬥了整晚,等到援兵到來已是淩晨,之後他們就休息去了,根本來不及詢問戦況。

“具體數字仍舊在查證中,不過瓦雷丁人的損失不大,可能有兩萬到兩萬八千人正往南逃竄。”

嘉利沒打算掩飾什麼。這場行動從收回裴內斯這一點來說很成功的,但從消滅敵人力量來說卻是失敗的。

對於這一點,利奇、埃爾文和坎貝爾也很清楚。

雖然他們的實力很強,但人數太少,再加上打得束手束腳,唯恐把裴內斯搞成一片廢墟,所以不可能給瓦雷丁守軍造成太大傷亡。

要說收獲最大的還是進攻騎士總部時的第一波攻撃,可惜機會隻有一次。

“正麵防線呢?難道也沒有太大斬獲?”

埃爾文問道。裴內斯是因為進攻的人數人少,所以收獲不大,但正麵防線就不同,施泰因和伯尼貝利的人馬加起來有七萬,又是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如果再沒有收獲就不對了。

“隻斬獲一幫雜牌,大多是原來屬於中立國,後來投降聯盟的軍隊。人數比情報部門給我們的數字要多,投降的就有叁萬五千人,還有一萬是戦死的。”

嘉利沒錶現出絲毫興奮。昨天的對手實在太弱,別說和中線戦場的聯盟精銳部隊相比,就算是蒙斯托克第一、第二階段戦役,他們所遭遇的敵人都比昨天晚上碰到的雜牌部隊要堅忍和強悍得多。

“這也不錯,至少整個北方被我們完整奪回。”

利奇隻能往好處想。

蒙斯托克比較繁榮的省份都在北方,最重要的城市也集中在北方。北方能完好保留下來,對蒙斯托克的恢復大有好處。

與之相比,沒將幾萬瓦雷丁人留在前線算不上什麼遺憾。

“殘餘的瓦雷丁人還有這麼多的話,我們通過空中投送過去的幾支攔截部隊恐怕擋不住他們。而且那個指揮官好像挺厲害,南逃的軍隊看起來非常分散,行動也不統一,但歩調卻很一致。古兵法說到行軍一直有‘風勢’、‘水勢’、‘火勢’的說法,此人行軍已經得了‘水勢’真髓。”

埃爾文越說到後麵,感嘆味越濃。

他和瓦雷丁的幾個輝煌騎士打了一輩子交道,自然知道幾個老傢夥裡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不用說,肯定是新晉兩個準輝煌騎士中的一個。他忍不住生出“一代新人換舊人”的感嘆。

“我也覺得擋不住。”

嘉利第一個開口。

海格特也在旁邊點頭。他和嘉利一直配合,看多了嘉利的作戦風格,自然一眼看出那個瓦雷丁指揮官的運兵之法和嘉利簡直一模一樣。

兩者相比,海格特甚至感覺那個人在大局觀察上比嘉利還略勝一籌,隻是細節處理方麵略有不如。

“既然大傢都這樣認為,那麼我們讓大軍在後麵尾隨驅趕,前麵的攔截部隊也用不着太過拼命,讓他們盡可能保全自己。”

利奇下令。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和安德森開戦。

“那麼派誰南下呢?”

埃爾文問道。他更想問的是,已經搶回來的地盤怎麼分配?

其他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利奇更是打算把這件事確定下來。

“我當初曾經說過,將來的蒙斯托克采用軍區制度。我打算暫時粗略地把蒙斯托克劃分成‘南’、‘北’、‘中’叁個軍區,連邊界都劃分好了,就按照當初那兩道防線劃開。”

利奇說道。這套方案海格特和嘉利早就知道,坎貝爾從海格特那裡也知道此事,隻有埃爾文是第一次聽到。

埃爾文的腦子裡立刻盤算起來。

必須承認,利奇的分法算得上公平。叁大分區裡以中部軍區最大,但被破壞得也最嚴重,畢竟第二階段戦役兩邊投入的兵力最多,來回菈鋸的次數也最多,戦鬥最慘烈。而且第二階段戦役後期,蒙斯托克采用堅壁清野的政策,寧願毀掉一切也下給瓦雷丁人留下一點物資,所以城市全都打爛了。

剩下的兩個軍區裡以北部軍區稍微大些,卻是叁大軍區裡保留最完整,也最富裕繁榮的軍區。至於南部軍區,因為當初瓦雷丁人采用聲東撃西的戦法,而且大範圍迂回包抄,打了蒙斯托克一個措手不及,大部分城市迅速陷落,所以城市的完好程度比中部軍區要好,不過被打爛的城市也不少,肯定不能和北方軍區相比,麵積也是最小的,看起來挺吃虧。

但是南方軍區和瓦雷丁相連,將來一旦吞並瓦雷丁帝國,原本屬於瓦雷丁帝國的地盤十有八九會被歸入南方軍區管轄。

“裴內斯做為首都,要另外分出來。”

海格特看到利奇忘了提這件事,所以在旁邊補充。

這個提議讓埃爾文感到不爽,但轉念一想,他又不得不接受這個提議。畢竟裴內斯的地位太特殊,如果算在北方軍區,那麼北方軍區的優勢太大了些。

到了這個時候他恍然大悟,為什麼沒有看到卡隆?

那個傢夥顯然正忙着接管城市,裴內斯是留給他的。

“我們兩個老傢夥已經沒什麼指望,再多的功勳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意義。接下來追撃瓦雷丁殘餘部隊的任務就要拜托妳們這些年輕人完成了。”

埃爾文一副忠厚長者的模樣。這次他難得菈上坎貝爾這個過往的競爭對手,就是因為他越來越感覺自己手上的實力不太夠。

埃爾文當然不知道,坎貝爾已經私下和海格特完成交易。

“中部戦區我最熟悉,交給我來打怎麼樣?”

海格特握緊拳頭說道。當年他就是在第二階段戦役中嶄露頭角,但當初被瓦雷丁人壓着打,最後還被趕得走投無路。

對於海格特來說,這是他永遠難以忘懷的一件事。

將各路人馬的勢力範圍全都分配完畢,大傢算是皆大歡喜,連埃爾文都感覺滿意,因為他得到的是最富裕的一塊。

當然他也明白,他得到的這塊地盤初期會有一定優勢,但是越往後,後勁不足的情況就會顯現。

從總統官邸出來,埃爾文正打算召集他的嫡係好好商議如何組建北方軍區,沒想到他要找的那些人居然徑直朝他迎來。

埃爾文不感到高興。因為來的人除了他的嫡係之外,更多的是讓他煩心的一幫人。除了他們之外,後麵居然還跟着幾個鬼鬼祟祟的傢夥。

“元帥,我們有些想法,不知道您有沒有空聽一下?”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騎士走過來,此人身高超過兩尺,體魄魁偉,生得頗為雄壯,偏偏一臉谄媚。

埃爾文的心裡很不爽。眼前這個就是讓他煩心的人之一。

他原本打算找個理由把這個傢夥打發掉,但轉念一想,既然來了這麼多人,想要叁言兩語打發走恐怕不會太容易。再說這次連嫡係的人都跟過來,讓他有些無法容忍。

“說吧,什麼事?”

埃爾文冷臉問道。

“這裡不太方便吧?”

那個中年騎士閃爍其詞,他看了看四週。

想要找說話的地方容易極了,市中心廣場週圍的咖啡廳全都有專門包廂,就是為了讓人談機密而準備的。

隨意找了一間。剛坐下,那個中年騎士就把跟來的幾個鬼祟傢夥推到前麵:“我幫您介紹一下……”

還沒等他說完,埃爾文擡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他們是誰,一開始沒想起來,隻是有些印象,現在想起來了。”

說話間,埃爾文指着旁邊的一個人,那是他的嫡係:“哈羅,妳帶這兩個人跑一趟,交給法務部的人,告訴他們這裡有兩個漏網的叛國者。”

這話一說,密室裡的人全都傻了。這不是他們預料的結果,更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還愣着乾什麼?快去。”

埃爾文一瞪眼。

被他指着的那個人立刻醒悟過來,他一把揪住一個人,把兩個鬼鬼祟祟的傢夥拎出去。

看到兩個人被拎出去,埃爾文朝週圍的人掃視一眼,他釋放出的森然氣息讓所有人都感覺戦栗。

掃視一圈之後,埃爾文最終將目光停在身旁兩個嫡係的身上。對於其他人,他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我不管妳們私底下怎麼合縱連橫,但在一些大是大非上絕對不允許出錯。那些投降瓦雷丁帝國的傢族,記住——是傢族。”

埃爾文把聲音提得很高,簡直到了震耳慾聾的程度:“全都不會再有翻身的餘地。”

話說到這種程度,白癡都能明白背後的含義。

“唇亡齒寒……”

那個中年騎士打算再勸。

“別說了,妳如果想和他們混在一起,我不會管妳,其他人也一樣。”

埃爾文連看都不看那個傢夥。

那個中年騎士被弄得上不上、下不下,僵在當場,異常尷尬。

“獨立宮就這麼被毀掉了……當初瓦雷丁人來了都不敢這麼做,那個人卻……”

中年騎士想從另外一個角度尋找突破口。

“瓦雷丁人進入蒙斯托克之後做過什麼好事?燒殺劫掠、無惡不作!他們不拆獨立宮是因為他們仁慈嗎?不是,那是因為他們覺得躺在獨立宮裡的那幾個傢夥,當初的做法和言論,對瓦雷丁帝國在蒙斯托克的統治會非常有幫助。”

埃爾文知道利奇憋着勁抹黑幾個共和國的創造者。

先是刨墳掘墓,接下來恐怕會在輿論上對那幾位開創者進行攻撃,最後肯定是在學術層麵上把幾位“偉人”徹底踩下去,比如重新編寫歷史,公開某些內幕資料之類的。

在這件事上他不會和利奇唱反調。

“蒙斯托克為什麼這麼弱?為什麼我們保傢衛國,但那些政客在一旁拚命壓制我們?這就是那幾個傢夥搞出來的。”

說到這裡,埃爾文惡狠狠地回過頭來看着那個中年騎士:“妳別忘了,妳也是一個騎士,仔細考慮妳的立場吧。”

“妳們都回去好好想想。”

埃爾文揮了揮手,接着他轉手一指幾個嫡係:“妳們留下,有些事交代給妳們。”

中年騎士和其他人垂頭喪氣地離開。等到他們走遠,埃爾文讓剩下叁個人把門關上。

“剛才我們在總統官邸已經把各自的勢力範圍劃分好了。蒙斯托克劃成叁大軍區,按照當初的兩道防線劃開,北方屬於我們的,但不包括裴內斯;中部屬於海格特,南部給獨立軍。”

埃爾文將剛才的收獲對叁個嫡係說了一遍。

那叁個人頓時興奮起來,其中一個反應比較快,他一指門外說道:“怪不得您不再容忍他們。”

他不敢說得太清楚,不過言下之意就是那些人已經沒有價值。

當初埃爾文接受他們就是為了增加一些籌碼,以便在劃分勢力範圍的談判中能多一些得分。既然勢力範圍已經確定下來,這些人不再是籌碼,而是累贅。

“我像是過河拆橋的人嗎?”

埃爾文冷哼一聲,他無論如何都要顧及自己的麵子:“不是我不再容忍他們,而是他們自甘墮落。做什麼事不好,偏偏要和叛國者攪和在一起……”

埃爾文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

突然神情一轉,埃爾文又變得嚴肅:“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妳最好記到腦子裡。那些和叛國者有關的傢族絕對徹底完蛋,妳們千萬不要沾上去。獨立宮的事妳們也不要多管。就算不想說拆得好也別錶示不滿,更別讓某些有心人利用。”

同樣屬於保守派的人物,埃爾文和博斯羅瓦比起來現實得多。

那叁個人原本還想勸元帥,站在道義的高度對獨立宮的事做出一些錶示,就算不能再增加一些地盤,也能借此增加一些發言權和影響力。

但此刻看到元帥神情如此凝重,他們的話不敢往外掏。

埃爾文知道這幾個手下其實沒有想通,他輕嘆一聲說道:“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獨立宮裡的幾個人所創立的共和國,已經滅亡在瓦雷丁人手裡。現在是蒙斯托克第二共和國,反攻的主力是那個人,所以他是最後的勝利者,他有權力書寫歷史。”

“但是人心自有公道。”

埃爾文的一個手下實在難以接受,忍不住反駁。

這些騎士很多都是以前博斯羅瓦的手下,後來才投靠到埃爾文麾下,所以想法更接近博斯羅瓦。

“人心可以被收買,實在無法收買……”

埃爾文看着那個手下,眼神中帶着一絲憐憫:“人是會死的,如果人都死了,心中的公道還存在嗎?再說,妳畢竟是一個騎士,好好考慮妳的立場吧。”

這已經是第二次提到立場。

提出質疑的騎士頓時說不出話。就算對共和國的幾位創始者心存敬意,但是對蒙斯托克以前壓制騎士的做法,他們都感覺很不舒服。

與此同時,他們也聽出元帥的言下之意。

所謂立場恐怕是假的,真正需要考慮的恐怕是利益,屬於騎士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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