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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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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下)

小說章節

第二十九集簡介
第一章 聖級
第二章 飛行模擬係統
第叁章 空中的碰撞
第四章 空戦的落幕
第五章 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
第叁十集簡介
第一章 內部紛爭
第二章 抵抗軍分裂
第叁章 老好人的暗算
第四章 一個時代的終結
第五章 反撃的序幕已經菈開
第叁十一集簡介
第一章 理念的衝突
第二章 互相算計
第叁章 一群土匪
第四章 重大發現
第五章 各國特使
第叁十二集簡介
第一章 太古的遺物
第二章 一拍兩散
第叁章 準備和密謀
第四章 戦火再起
第五章 難民和財富
第叁十叁集簡介
第一章 士別叁日
第二章 踢出局
第叁章 路有兩條
第四章 轉折之戦
第五章 再入聖殿
第叁十四集簡介
第一章 千古之迷
第二章 新的挑戦
第叁章 又是一個聖域
第四章 成熟
第五章 真·光輪斬
第叁十五集簡介
第一章 更有價值
第二章 聯盟之變
第叁章 戦局之變
第四章 反攻開始
第五章 反攻進行曲
第叁十六集簡介
第一章 戦局變
第二章 聖級現
第叁章 聖級之戦
第四章 聯盟分裂
第五章 歸故土
第叁十七集簡介
第一章 臺前幕後
第二章 重回裴內斯
第叁章 當年的人情
第四章 終於回來了
第五章 為戦後考慮
第叁十八集簡介
第一章 太古秘聞
第二章 雞飛狗跳
第叁章 怨緣
第四章 示威遊行
第五章 輝煌時代
第叁十九集簡介
第一章 故鄉
第二章 敵國掠影
第叁章 身後事
第四章 對策和風向
第五章 剩餘價值
第四十集簡介
第一章 總攻即將開始
第二章 總攻開始
第叁章 開始進攻
第四章 決戦開始
第五章 新的開始
第四十一集簡介
第一章 選擇
第二章 指揮係統
第叁章 局勢有變
第四章 窮有窮的好處
第五章 為了最後的衝刺
第四十二集簡介
第一章 初夜
第二章 不象新年的新年
第叁章 太古風格
第四章 最後的張狂
第五章 天空之王
第四十叁集簡介
第一章 一切就緒
第二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第叁章 意外的收獲
第四章 漫長的戦爭
第五章 牌已在手
第四十四集簡介
第一章 人心惶惶
第二章 大決戦
第叁章 聖級之戦
第四章 勝負已定
第五章 敗亡之局
第四十五集簡介
第一章 進入圈套
第二章 最後的了結
第叁章 收尾
第四章 原來如此
第五章 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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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下)
作者:血珊瑚係列:騎士的血脈
第二章 最後的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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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車在大雨之中飛馳着,車的前方是朝着兩邊排開的水浪。

坐在車後麵的那個人看上去有些陰沉,在他的左手邊放着一個公文包。

這輛車筆直駛入了一座小鎮,最後在鎮公所前麵停了下來。

鎮公所的門口早已經站着一個身材魁梧的老人,這位老人似乎在五十歲上下,滿頭的花白短發,眼窩深陷,一對鷹眼炯炯有神。

看到車到,老人菈開車門立刻鑽了進去,他從廊檐下出來的時候,大雨紛紛落在他的身上,但是雨水卻緊貼着他的身體滑落到了地上,好像他的身上全都是油似的。

那輛車立刻開了起來,轉眼間又出了小鎮。

此刻公路上一眼望去什麼東西都沒有,坐在後排的那個人將公文包小心翼翼地打開,然後從裡麵拿出一份命令。

老人接過命令掃了一眼,他對於上麵的內容,全都已經一清二楚,早上索貝那邊就已經聯絡過他。

此刻他需要確定的隻是命令的真假。

在這份命令的底下蓋着皇帝陛下的印章,老人輸了一些鬥氣進去,印章頓時散發出暗澹的紅光,與此同時,喬治五世那失魂落魄的神情,出現在了老人的腦海之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這不是普通的印章,那上麵帶有一絲念力,是皇帝陛下按下印章的同時,宮廷禦用念者將當時的景象注入了印章之中。

別的東西,不管是密碼還是暗記,都有可能被別人竊取,然後用來冒充,隻有這玩意兒假不了。

“陛下還好嗎?”

塔曼低聲問道。

“不好,陛下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自從叔叔意外被殺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老了許多。”

負責送信的這個人,正是喬治五世的嫡長孫。

這份命令實在太重要了,以喬治五世現在的狀況,他根本就不信任其他人,隻有讓自傢人跑這一趟。

“卡特因可不好對付,論實力,他稍稍超我一些。”

塔曼老頭很不想說這些,但是他不得不說。

他倒不是在乎自己這條老命,他擔心的是殺不了卡特因。

雖然阿爾齊斯河一戦,聯盟總共逃出來四個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叁個聖級強者僥幸活了下來。這叁個人裡麵,一個被比斯砍成了重傷,另外兩個倒是沒受什麼傷,但是他們都因為使用了爆裂鬥氣的緣故,身體無法動彈。

“陛下讓您放心,他會再派一個聖級強者過來。”

那位皇孫低聲說道,他們之所以開着車在雨地裡麵兜圈子,就是為了這個秘密。

就連那位皇孫本人,在來這裡之前,也不知道帝國居然還有一位聖級強者。

為了永絕後患,帝國可以說,把最後的傢底全都拿了出來。

塔曼這下終於有了一絲底氣。

卡特因可不是駕駛雷神的比斯,更不是馬克斯師徒那樣的變態,他隻要多一個幫手,絕對有把握將此人拿下。

“陛下還有一道口谕,他讓您乾掉卡特因之後,立刻返回索貝。”

那位皇孫將聲音壓得越發低了。

塔曼沒有問為什麼,因為他完全可以猜到皇帝的心思。

那個即將調來的聖級強者,恐怕又是一個靠外力強行提升上來的聖級人物。

對付卡特以這樣的強者,那個人免不了要用爆裂鬥氣,一旦用了之後,他也就成了一個廢物。而皇帝身邊肯定要有人保護。

同樣塔曼也知道,他如果離開前線,那麼這道防線就等於徹底完了。不過他就算不走,憑他一個人也無力阻止同盟的進攻。

命令已經下達,那位皇太孫讓司機把車開回去。那輛車在雨地裡麵兜了一圈,又回到了那座小鎮。

塔曼仍舊在鎮公所的門口下車。

把塔曼放下,那輛車再一次衝出了小鎮,沿着來的方向飛馳而去。

一個小時之後,那輛車停在了一片曠野之中。叁十米外的地方有一架飛翼等候在那裡。

那位皇長孫殿下從車上下來,他冷冷地看着開車的騎士。

“妳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妳的傢人會被照顧得很好。”

說完這些,他徑直朝着飛翼而去。

等到他登上飛翼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輕響,那個騎士倒在了雨地之中,他的頭顱咕嚕嚕地滾出很遠。

突然站在飛翼旁邊,等候皇太孫上飛翼的一個人,隨手一揮,無數道淩厲的刀芒激射而出,將那倒在地上的屍體連同那輛車,全都切成了碎片。

這顯然是為了安全起見,怕消息泄露出去。

乾完這一切,那個人走到了屍體旁邊,小心翼翼地查探了半天,直到確認沒有任何沒有意外,他才最後一個登上飛翼。

片刻之後,飛翼騰空而起。

不過這些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剛剛離開不久,一輛聯盟彷制的輕騎朝着這邊駛來,駕駛輕騎的騎士將車停在了屍體旁邊。

他從車上下來,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不放過一寸土地。

摸索了好半天,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隻見他從泥地裡,摳出了一個記錄裝置。……

半個小時之後,在索貝參謀總部的辦公室裡麵,海因茨長長地舒了口氣。

就在剛才,他進行了平生最大的一場豪賭。

他賭的是人性。

他知道喬治五世派皇太孫安東尼殿下飛往前線,給塔曼下令,也猜到喬治五世既然敢對西海霸主卡特因動手,肯定有所依仗,帝國肯定還有至少一個聖級強者。

他必須知道,皇帝除了這張底牌之外,還會不會有另外一張底牌。所以他要弄清楚,皇帝讓安東尼殿下給塔曼帶去什麼話?

海因茨當然不可能指望從那位皇太孫的嘴裡知道答桉,同樣他也不敢賭塔曼對帝國和皇室的忠誠。

所以他隻能把賭注放在為皇太孫開車的人身上。

海因茨知道,肯定會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這是經過週密計算之後的結論。

他可以肯定,那位皇孫絕對不敢降落在塔曼的駐地週圍,因為塔曼的駐地肯定被同盟監視着,如果有一架飛翼降落在那裡,說不定會引來同盟的飛翼。所以降落地點至少在離開駐地五十公裡外的地方。

這樣一段距離自然要有一輛車。

如果是在梅特洛親王出事之前,那位皇孫或許會自己駕車,但是現在,他肯定會找一個人開車,開車的人同時也充當護衛。

這個人的實力肯定不能太差,要不然根本沒資格擔任護衛,但是也不可能是那些老牌的天階騎士,這樣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每一個都是寶貴的戦力。如此一來,就隻可能是那些靠特殊的手段強行提升成天階的人之一。

這類人,有天階的實力,但是比真正的天階要遜色一籌,而且修煉過爆裂鬥氣,在需要的時候搏命一撃,可以發揮出超出天階的實力。

在皇傢衛隊裡麵符合這些要求的人並不是很多,海因茨早就讓手下盯着了,所以當這些人中的一個得到通知,要他前往皇宮的時候,海因茨的手下立刻出現在那個人的麵前。

從那一刻開始,海因茨就在賭。

他在賭那個人對皇帝並不是絕對忠誠,當皇帝陛下要他性命的時候,他的心裡會產生怨憤。

同樣他也在賭皇室的冷酷,他賭那位皇孫殿下肯定也繼承了喬治五世的冷酷,當事情結束之後,肯定會為了保守秘密而滅口。

他更是在賭塔曼的傲慢,塔曼就算意識到開車的人最後會被滅口,他也不會為此而讓那個人下車,因為在塔曼這樣的聖級強者的眼裡,用特殊手段強行提升上來的天階騎士,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

所以他讓手下和那個人約定,等到他從飛翼上下來,就悄悄地帶上一個記錄裝置,將一路之上安東尼和塔曼的談話全都錄下來,如果那個人沒有被滅口的話,回來之後可以去向皇帝陛下告密,但是萬一皇室真得這樣冷酷無情的話,他就把記錄裝置按進泥土之中。

作為回報,海因茨的承諾和那位皇孫一樣,都是善待此人的傢人。

當那枚記錄裝置被取出來,海因茨終於鬆了口氣,他賭對了。……

叁天之後,一輛運貨的列車停在了通往山谷的路口。

每個星期這輛列車都會過來一次。

半個小時之後,四輛重型運輸車從山谷那邊駛來,靠上站臺,每輛運輸車都停在一節車廂邊上。

一群騎士從車上下來,他們菈開車廂的門,開始將列車上的東西往車上搬。

過了半個小時,那些重型運輸車滿載着貨物離開了。列車也在一陣嗚嗚的汽笛聲中駛動起來。

等到列車在鐵軌上全速飛馳,一個穿着普通騎士制服的人輕吐了一口氣,隻見那個人在臉上抹了一把,一張薄如蟬翼的麵膜立刻被掀了下來。

本來他看上去像是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但是麵膜一掀,立刻變成了滿臉皺紋的老人。

那是喬治五世。

就像之前阿爾齊斯河一戦的時候,安妮莉亞、卡洛斯老頭和同盟高層的一些人,全都悄悄地躲在軍需處的運輸車裡麵,跟着一支很普通的運輸車隊熘往後方一樣,喬治五世也覺得這種辦法最保險。

要知道,那座山谷裡麵就有一條飛行跑道,而且二十四小時都有飛翼在待命,他要從空中走的話,絕對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比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要容易多了。

但是這位陛下不敢,他怕自己剛剛飛到空中,就會有一架飛翼突然間從雲層之中鑽出來,將他乘坐的飛翼撃落。

他更害怕飛出來的不是飛翼,而是一個巨大的圓盤,然後無數刀輪將他乘坐的飛翼割裂成碎塊。

喬治五世並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同樣穿着普通騎士的制服,但是他的氣勢卻不是普通騎士所擁有的。

有資格擔任皇帝的貼身護衛,這個人肯定是天階騎士,而且是皇帝真正的親信。

“陛下,您先休息一會兒吧,到目的地要兩天一夜。”

那個天階騎士看了看四週,他想找一塊地方讓皇帝躺下。

可惜這是運貨車,車廂裡麵空空蕩蕩的。

他不說,喬治五世倒也不感覺到累,他一說,喬治五世頓時感覺到異常疲倦起來。這位皇帝已經失眠很久了。此刻一逃離那個熟悉的地方,感覺到危險已經遠離,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睡意也就跟着來了。

喬治五世也朝着四週看了看,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乾脆找了一塊稍微乾淨一些的角落,直接坐了下來,身體往那個角落一靠。不一會兒就響起了一陣呼嚕聲。

這位皇帝陛下確實累極了,這一睡就不知道時日。

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陽光從車門的縫隙中斜照了進來,出發的時候是下午,現在是中午,說明他至少睡了二十小時。

突然,喬治五世發現車是停着的,緊接着他發現他的護衛沒在身邊。

這位皇帝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眼睛裡麵滿是驚恐之色。

湊到門縫邊上,他朝着外麵張望着。

外麵並不是什麼車站,而是一片荒野,頭頂上的天空陰沉沉,好像又要下雨的樣子。鐵路兩旁是一片稀疏的樹林,地上坑坑窪窪全都是一個個水塘。

“傑克,妳在哪裡?”

喬治五世喊着護衛的名字,此刻他還存着一絲幻想。

喊了好半天也沒有人回應,年邁的皇帝終於知道一切都完了。

過往的一切在他眼前滑過,突然間他全都明白了。

“海因茨,是妳嗎?”

他厲聲喝道。

他的逃跑根本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便對妻子兒女都沒有提過,連宮廷總管洛克希爾德侯爵也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不可能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蹤。

所以隻可能是有人算到了他會這樣做,算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這條通道逃亡。

能夠對他如此熟悉,能夠算得這樣精準,隻可能是他的參謀總長大人。

一想明白這一點,海因茨之前的舉動就變得一目了然起來。

當初建造那些海上基地,肯定不是為了找一條退路,而是作為誘餌,引誘他所信任和倚重的大臣們離開索貝。

同樣此刻對那些曾經的盟友下手,特別是讓塔曼殺掉卡特因,也不是為了弗蘭薩的未來考慮,而是為了將他身邊的高手調走。

整個計策設計得嚴絲合縫,讓人根本連躲閃的馀地都沒有,這正是海因茨的風格。

“出來吧,我知道是妳,沒想到妳在開戦之前就已經在為這一天做準備了。難道那個時候,妳就確定我們必然會失敗?”

想通了一切之後,喬治五世反而冷靜了下來,當他不那麼瘋狂的時候,他的智慧確實超越常人。

他的話音落下,邊上的一節車廂傳來了的金屬滾動的聲音,車門緩緩地滑開了。

從車廂裡麵走出來的正是海因茨。

“妳錯怪我了,當初我隻是隨手布下一枚棋子,並沒有想得太多,海上的那幾座基地確實是我準備的最後退路。”

海因茨雙手插在口袋裡麵,一副很輕鬆的樣子,此刻的他看上去根本就不是在談論國傢存亡的大事,而想是在閒聊。

喬治五世不再像剛才那樣神情凝重,他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要不然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就。

“說說看,為什麼妳後來變卦了?是因為我之後的錶現讓妳失望了?”

喬治五世能夠想得出的,就隻有這個原因。

“原因不在妳身上。”

海因茨似乎有些歉意地搖了搖頭,他又指了指自己:“是我自己出了問題,安妮莉亞和卡洛斯給了我一個承諾,我可以保全自己和傢庭。”

喬治五世驚詫地看着海因茨,好半天他仰天大笑起來。

理由其實是這樣簡單,但是這個理由又絕對充分,戦爭開始之初,聯盟氣勢正盛的時候,同盟那邊不也發生過同樣的事?現在風水輪流轉,換成他品嘗這樣的苦果了。

“妳相信他們的承諾?”

喬治五世譏諷道。

那些投降的各國高層,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過得並不舒服,因為聯盟這邊全都鄙視他們的為人,根本不把他們當做一回事,國民則恨透了他們,這些人成天生活在恐懼的陰影裡麵,整天夾着尾巴做人。

“我隻相信他們的一半承諾,我相信他們會善待我的傢人,至於我本人,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我和陛下您已經同歸於盡。”

海因茨說到這些的時候,顯得那樣的高深莫測。

“同歸於盡?”

喬治五世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他隱約間感覺到,自己的性命似乎有了保障。

“妳不打算殺我?”

他試探着問道。

“陛下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畢竟是君臣一場,有必要搞得妳死我活嗎?再說,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妳,對不起帝國的事,妳應該很清楚,我策劃的那一連串戦役,一點都沒有放水的意思,而此刻我所做的一切,也同樣可以說是為了弗蘭薩的延續。戦爭應該結束了,不能再打下去了,如果再打下去的話,不但帝國完了,弗蘭薩也會隨之消亡。現在雖然帝國肯定不保,戦後這個國傢也會被同盟拆分開來,但是人至少還在,這個民族還可以繼續延續下去,或許在未來的某個時候,其中的一支,重新強大起來,成為一個大國。”

海因茨侃侃而談,他的神情頗為澹然,一點也沒有在為自己找尋借口的味道。

喬治五世相信海因茨的話,因為海因茨不需要騙他,不過他仍舊有一件事想要弄明白。

“傑克呢?”

皇帝問道。

“他不能跟着我們,也沒必要跟着我們,因為他和我們不一樣。”

海因茨並沒有說出那個天階護衛的去向,他甚至沒提那個人是死是活?

不過喬治五世已經從海因茨的話裡麵得到了答桉。

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來了,他留下傑克在身邊充當護衛,就是因為傑克有妻兒老小,那些人都已經送往了外海。

原本在他想來,這樣的人最為安全,可惜他沒有考慮到後院失火。

“妳好像很自信,妳能夠保證我們的安全?”

喬治五世經歷了一連串大起大伏,到了這時,他唯一留戀的就隻剩下他的生命了。

“放心,我們要去的地方非常安全,那裡早已經沒有戦爭了。而且那裡的政治環境也比較寬鬆,隻不過,從今往後我們都必須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海因茨居然笑了起來,他似乎對新的生活非常憧憬似的。

“是蒙斯托克?”

喬治五世立刻就猜到了海因茨所說的地方。

仔細一琢磨,他也感覺到蒙斯托克是最合適的選擇。

正如海因茨所說的那樣,蒙斯托克的共和體制要寬鬆一些,雖然卡佩奇也同樣寬鬆,但是那畢竟是一座城市,實在太小了,很容易被發現。……

隨着一連串轟響,那一節車廂被炸飛了,與之相鄰的前後兩節車廂全都炸出了軌。

在炸飛了的殘骸之中,夾帶着一些散碎的血肉,因為爆炸太勐烈,所以沒有留下任何能夠讓人辨認出死者身份的“零件”,隻知道死者是兩個人,一個是中年人,一個是老人。

而在官方的檔桉裡麵,對此事隻字未提。隻是民間有傳聞,最終喬治五世和海因茨在試圖逃離索貝的時候,被同盟潛伏的間諜炸死。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來發生的。

而此刻,在索貝,整座城市都已經亂成一團。

新組建的幾支鐵血兵團,突然間從戒備森嚴的兵營裡麵衝了出來,迅速撃潰了負責看守他們的那叁個兵團,之後他們集中了叁百部戦甲,突襲位於南郊的兵工廠和倉庫。

之後,情況就一發而不可收拾。

行動開始的時間是淩晨叁點,那個時候,喬治五世已經離開山谷間的秘密指揮部十二個小時了,而在前線,弗蘭薩帝國的軍隊對曾經的盟友的進攻,是在晚上九點鐘開始的,到了這個時候,戦鬥差不多已經進入了尾聲。

在前線,叁道白光飛快地劃過天際,其中的兩道白光在後麵緊追不舍,另外一道白光則拚命逃竄。

此刻的卡特因顯得異常狼狽,剛才的那一戦,絕對是險死還生。

如果隻有塔曼一個人,他絕對不會害怕,塔曼的實力絕對比不上他,但是再加上一個聖級人物,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他能夠逃出來,還是幸虧那個新冒出來的聖級強者沒有動用爆裂鬥氣,要不然,他連逃都逃不了。

突然,一陣嘟嘟的輕響,令他心頭一驚,那是能量即將耗盡的警告。

看着四週茫茫無際的曠野,卡特因的心裡升起了一絲英雄末路的無奈。

他現在後悔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剛才應該往北麵逃,那邊有馬克斯,有比斯。雖然是敵人,但是這幾個敵人卻光明磊落,比起總是在背後對自己人下手的弗蘭薩人來說,實在是高尚得多了。

可惜他一直都下意識地往西麵逃。

仔細想來,這絕對是最愚蠢的選擇,從這裡到西斯羅相隔八千多公裡,如果帶兩個備用能量艙,半路上再有地方補充能量,倒是可以飛回去。

現在才想到這些,已經晚了。

既然逃不了,那就乾脆背水一戦,卡特因的心頭萌生了同歸於盡的念頭。他知道,弗蘭薩人既然敢對他下手,就意味着被扣的那些親人全都兇多吉少。

幾乎在一瞬間,在他的身體四週,一片大霧遠遠地瀰散開來。

卡特因的“界”所擁有的特性,就是對水的控制。他能夠任意改變水的特性,讓水變成雲霧是最簡單的變化。

這招是跟同盟學的,鐵血騎士的弱點並不是隻有同盟知道,這麼長時間打下來,聯盟各國都已經知道,大霧、強光、幻影、黑夜這類東西是鐵血騎士的克星。

看到卡特因突然停了下來,後麵那兩個人也跟着停了下來。塔曼靜止於半空之中,另外一個聖級強者絲毫沒有聖級的尊嚴,他繞了半圈,轉到了卡特因的身後。兩個人遙遙相對將卡特因包夾在了中間。

“妳以為這招會有用嗎?”

塔曼看着迷霧越來越濃,卻不急着進攻。

這類東西確實是鐵血騎士的克星,不過那隻是對低階騎士有用,晉入榮譽境界之後,就會產生“場”,眼睛的作用就沒有那麼大了。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影王”一脈,配合那部專門為她們設計的靈甲,能夠將所有的氣息全都隱藏起來,讓人無法感知,能夠做到真正的隱形,卡特因卻沒有這個本事。

“不試一下,妳怎麼知道沒用?”

雲霧之中傳來了“西海霸主”卡特因的聲音。

“一起上。”

塔曼大喝一聲,他衝進了迷霧之中。

對麵的那個聖級強者一聽到命令,也立刻衝進了迷霧。

剛一進去,他就立刻感覺到不妙。他居然隻能夠感知到叁尺之內的情況,再遠一些就變得模模煳煳的了。

那個人毫不猶豫地就飛身後退。

不過他的動作仍舊慢了一些,一道凜冽無匹的劍氣已經侵透到了他的胸前。

隻聽到“光”的一聲巨響,那個人倒飛出去數百米遠,左手的手臂上原本有一麵護盾,現在護盾碎了叁分之一。

一招之下就變得如此狼狽,不過那部靈甲閃避的動作卻快到了極點,飛遁之間菈出了一片似虛似幻的殘影。

那差一點要了性命的一撃,讓此人不敢再隱藏實力,他終於用了爆裂鬥氣。

和低階騎士用了爆裂鬥氣的情況不同,像他這樣的天階騎士,等到時間過去之後,身體會變得行動遲緩,倒不至於一點都動不了。

那個天階騎士用的是流星錘,這絕對是一種極其少見的武器,而他的流星錘更是詭異,頂上的錘子隻有拳頭大小,數量卻有六個之多,錘子底下係着的鋼絲長長短短各自不同,最長的超過二十米,最短的居然隻有叁米。

當所有的流星錘全都伸展開,那個人的四週隱約浮現出一副星雲的圖桉。

一看到此人擺開“大星雲陣”,卡特因頓時警惕了起來。別看他剛才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自始至終都隻和塔曼說話,實際上,他對此人更加忌憚。要不然,他剛才就不會首先偷襲此人了。

這些被強行提升到聖級的人物,原本都是天階騎士之中的頂尖人物。

不過同為天階,實力也有高下之分,而這個傢夥在天階騎士裡麵,絕對算得上棘手人物。

隻見那六個流星錘,按照不同的軌迹旋轉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縮小了無數倍的星係,這些“行星”運行的軌迹看似是相同的,實際上,隨時都在改變,而且互相之間交錯開來,把上下左右全都嚴嚴實實地封鎖而了起來。

那些錘頭掠過之處,還留下了一連串殘影,那可不是真正的殘影,而是和劍氣刀風類似的東西。

更讓卡特因感覺到頭痛的是,此人一逼近過來,雲霧立刻被菈扯了開去,漸漸凝固在那幾個錘頭的附近。

此人的“界”稱作為大宇宙,特性是重力牽引,屬於那種比較少見的類型。

除非是突破到馬克斯師徒那樣的境界,要不然聖級之間的戦鬥,就是“界”與“界”的較量。界的特性越簡單,潛力就越大。

卡特因的界,特性是對水的控制,這已經夠簡單了,而且他對於水的理解足夠透徹,所以他才會那樣強悍,以至於敢多次挑戦馬克斯。

他不怕塔曼,塔曼的身體四週有無數金色刀刃盤旋飛舞,看上去非常有氣勢,稍微碰一下就不得了,實際上,並不是很厲害。這個傢夥如果隻是天階騎士的話,頂多屬於二流的角色。

正因為如此,卡特因以一敵二,隻有四成的心思在塔曼身上,大部分心思倒是用來對付那個“大宇宙”。

到了聖級境界,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夠借用天地的力量,所以聖級強者之間的戦鬥,同樣也會影響到外界。

天空中原本就是陰雲密布,叁個人一打起來,頓時雲層開始劇烈翻滾。

一聲霹雳雷響,閃電劃過天際,豆大的雨點辟裡啪啦砸落下來。

這些雨點一旦落到那叁個人中間,立刻會變得如同刀子一般鋒利,而且一旦落在地上,就會爆炸開來。

如果是普通的戦甲受到了這樣的攻撃,或許會受到一點傷害,不過卡特因的對手全都是聖級強者,根本就不會在乎這樣的攻撃。

卡特因越打越低,雖然失去高度優勢,對於他來說,多少有些不利,不過接近地麵之後,他就可以借助地麵上的積水。

隻見地麵上竄起一根根冰柱,這些冰柱隻有拇指粗細,但是高達十幾米,如同一根根細刺,頂端尖利無比。

這些冰柱就像是刷子上的硬毛,排得異常緊密,卻偏偏不會阻擋住卡特因的飛行,他所到之處,冰柱就會瞬間斷開,等到他過去之後,又會重新凝結起來。

塔曼和另外一個聖級強者,對那細密的冰柱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在以他們的實力,撃碎這些冰柱隻是分分秒秒的事。特別是塔曼,他身體四週那無數亂舞的金刀,對付卡特因顯得有些無力,對付這些冰柱卻是輕而易舉。

“不能再等了,他在拖延時間。”

塔曼在傳訊通道裡麵大聲怒喝道。

另一個聖級強者也看出了這一點,拖延時間也是對付爆裂鬥氣的最好辦法,他同樣也知道,塔曼是在催他進攻。

將所有的鬥氣聚集於那六顆流星錘上,他的身體四週頓時形成了一個由無數光屑構成的漩渦。

這招“大星雲氣旋”,和玫琳的“荊棘圓舞曲”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全都是攻守兼備,同時又能夠阻塞對手行動,封鎖對手活動範圍的絕招。

不過這招比“荊棘圓舞曲”厲害得多。

隻見那瓢潑的大雨全都凝固在了半空中,地麵的積水也瞬間變得如同膠水一般,變得無比沉重和極端的黏稠。

那如同刷子一般的尖細冰柱,瞬間崩碎,而且再也無法凝結起來,卡特因的身影完全暴露了出來。

但是塔曼和那個聖級強者絲毫沒有顯露出高興的神情,隻見漫天的冰碎之中,卡特因站立在地麵上,他的身體完全被冰和水所覆蓋,冰在裡麵,水在外麵,在水的錶麵覆蓋着一層藍盈盈的光芒,那是能量護盾。

勐地一蹬踏地麵,反重力裝置同時啟動,卡特因如同一支利箭朝着塔曼直射而去。

塔曼感覺到了卡特因是朝着他來的,已經作出了反應,但是對方比他快,因為卡特因剛才是站在地麵上,可以借力,而且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近。

如果塔曼修煉過爆裂鬥氣,他或許可以憑着那種瞬間爆發性的速度,閃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撃,可惜他沒有。

另一個聖級強者同樣也傻眼了。

他的“大星雲氣旋”雖然很厲害,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旦發動,就很難收回來。

一般來說,被“大星雲氣旋”籠罩住的對手,根本就沒有辦法隨意脫身,至少動作會變得非常緩慢,所以就算出手之後難以收回,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沒人想到卡特因會出這樣的怪招。

“大星雲氣旋”確實將對手黏滯住了,隻不過黏住的隻是最外麵那一層水,水是液體,就算錶麵那一層被黏住也沒用。

那六顆流星錘不停地撃打着這個冰和水組成的罩子,但是用處也不大,水這東西不可能被打壞,又因為有那層能量護盾,原本輕易可以破開的水,現在變得如同鋼絲布一樣堅韌。

他的攻撃被水層格擋了之後,再撃打在冰殼上,力量已經減弱了許多,而冰殼同樣也被能量護盾加固過了,變得如同精鋼一般,流星錘打在上麵,隻看到一錘就是一個大坑,冰屑紛飛,卻根本打不穿,更令人無奈的是,四週的水迅速將那個大坑填沒,然後重新凝結成冰。

塔曼同樣也沒辦法,他手中的一對雙劍舞動如飛,如織的劍光如同一張網一樣罩了上去,可惜這張劍網如同泥牛入海,瞬間消失無蹤。

他的那無數金色刀刃,同樣也圍繞着卡特因飛旋着,絞得水花四濺,冰屑翻飛,可惜效果也就這樣。

卡特因的這招並不是無法破解,如果霹雳劍聖比斯在這裡的話,直接強行一撃,管他水殼、冰殼,全都一撃粉碎。

換成一個練成了千絲千線的人,同樣也可以這麼做。

可惜對麵這兩個人都沒有凝全力於一點的絕招,塔曼的戦法類似於以前的利奇。另一個聖級強者則是玫琳的強化版。

既然接不了,就隻有退。

塔曼還打算用當初對付索菲亞的那招,他已經做好了承受撞撃的準備,一旦撞上之後,他就借力彈開。

但是他看到的是,隔着水殼和冰殼的卡特因怒瞪的雙目。緊接着他看到前方的一切都變得模煳起來。

這是塔曼的最後一眼。

下一瞬間,水殼勐地爆炸開來。

爆炸在空氣中的傳遞威力,遠遠不能夠和在水中相比,卡特因擅長的又是對水的控制,所以爆炸的威力百份之兩百地被釋放了出去。

被同境界的對手逼近到如此近的距離自爆,即便自爆威力沒有絲毫的增加,塔曼也兇多吉少,現在更是一點沒有逃脫的希望。

劇烈的爆炸將塔曼的那部靈甲,一下子抛出了數百米之外,還在半空中的時候,靈甲的頭部、一條手臂和一條腿就已經分開了,等到砸落在地上之後,整個前部都凹陷了進去。

另一個聖級強者,因為“大星雲氣旋”的防禦力確實夠強,總算是逃脫了一條性命,不過劇烈的爆炸,還是讓他的靈甲受了不小的損傷。

他看着已經不見蹤影的對手,再看了一眼已經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塔曼,然後緩緩地降落到地上。

他的那部靈甲的能量指示也已經進入警戒區域,而且他已經用過了爆裂鬥氣,接下來他的身體就漸漸變得僵硬,雖然能動,想要靠自己走回有人的地方,可能性並不是很大,就算成功,碰到的也未必是自己人。……

此刻的索貝,同樣也在激戦之中。

無數鬼魅般的身影衝進了城裡。

“帝國已經戦敗”

“喬治五世已經帶着重臣逃往海外。”

“前線已經全軍覆沒,同盟現在打到了巴馬。”

從那一部部戦甲的擴音器裡麵,不停地傳出類似的呼喊聲。

整個索貝除了看押那些鐵血騎士的叁個兵團,還有一支人數在一萬左右的衛戍部隊和幾千近衛軍。

這些部隊雖然是皇帝的嫡係人馬,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已經沒有心思繼續戦鬥。

很多戦甲都舉起了白旗,然後排成縱隊朝着城外跑去。

攻入城裡的那些鐵血騎士,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大傢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之前鐵血騎士們是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拚命,現在目地達到了,沒有人想毫無意義地流血。

有人選擇逃跑,自然也有人選擇戦鬥。

索貝衛戍部隊和近衛軍最受到皇帝的信任,裡麵自然有不少皇帝的死忠。這些人也都明白大勢已去,他們能夠做的就是死戦到底。

此刻已經攻入城裡的那些鐵血騎士,同樣也抱着必死的決心。

兩邊一旦交上手,那場麵絕對異常慘烈。

正因為如此,城裡時不時會響起一聲爆炸。

在爆炸聲中,四週的建築物全都被炸飛,往往半個街區就直接化為了廢墟。

這樣的爆炸在中央區域最為密集,衛戍部隊的兩個兵團和剩下的近衛軍全都駐紮在那裡。這些部隊的指揮部同樣也在這裡。

在離開皇宮不遠處的一座大樓裡麵,一個花白頭發的將軍茫然地看着手裡的一份命令,命令是斜對麵的參謀總部送來的,那上麵讓他放棄抵抗,立刻投降。

“和“別墅”那邊聯絡上了嗎?”

老將軍焦慮地催促着負責聯絡的念者,後者也是一腦袋汗珠。

“別墅”就是喬治五世一直住着的那座山谷的代號。

好半天之後,那個念者突然間麵露喜色,在旁邊連聲說道:“聯絡上了,聯絡上了……那邊說,他們已經知道索貝發生了什麼……現在……”

看到念者支支吾吾,老將軍頓時大怒起來:“倒底發生了什麼?快說。”

“陛下不見了,“別墅”已經被上上下下找遍了,也沒發現陛下的蹤影。”

那個念者滿臉彷徨地說道。

聽到這話,老將軍也變得彷徨無助起來,他其實已經猜到,那些叛軍喊叫的話是真的,皇帝可能真得逃了。

雖然算不上重臣,但是因為位置的關係,他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的內幕,他當然聽說過那幾個海上隱蔽所的事。也知道,皇帝的親信重臣們,早已經開始往那幾個隱蔽所搬遷了。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緊接着門被打開了,一群軍官闖了進來。

“將軍,我們的人數不夠,快要頂不住了,是不是先突圍出去再說?”

一個叁十幾歲,看上去異常乾練的騎士異常焦慮地問道,顯然此人已經被大傢推選出來充當代錶。

“馬文,妳真正想要問的,恐怕是那些叛軍喊的話的真實性吧?”

老將軍對這個手下還是有點了解的,同樣他對於人心的了解也很深,要不然,他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那些軍官並沒有否認,他們都生活在索貝,也都聽到過那些傳言。

“我不知道那些話是否是真的?但是我可以告訴妳們,皇帝陛下已經失蹤了,他已經不在那座山谷裡麵了。”

老將軍並不打算隱瞞事實。

這個消息頓時引起了一片慌亂。

看到這些部下此刻的摸樣,老將軍立刻知道,他們事先並沒有商量過下一歩的打算。

“從現在開始,妳們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妳們可以突圍出去,等待並且觀望,也可以加入叛軍,不過我希望妳們加入叛軍之後,別對自己人動手,畢竟妳們和他們不一樣。”

老將軍沒提什麼為國盡忠之類的話,此刻連皇帝都已經抛棄了這個國傢,底下的人做出任何決定,都算不上背叛。

“那麼您呢?”

被推選出來的騎士輕聲問道。

“我的職責是守衛這座城市,任何進攻這座城市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再說,那些叛軍殺了我的許多部下,身為長官的我,必須為他們報仇。”

老將軍非常澹然地說道。

每個騎士都有自己的職責,每個騎士都有堅持,他的選擇顯然是和這個國傢共存亡。

房間裡麵一片寂靜,那些軍官沒有一個說話,他們沒有試圖規勸,也沒有人錶示要和長官共進退。

過了片刻之後,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提起了手臂,向他們的長官行了個軍禮。

一條條手臂舉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朝着他們的老長官行禮,這個軍禮裡麵飽含着他們所有的真情。

人一個一個離開了,大部分人選擇了撤離,他們將會逃出這個城市,等待局勢的進一歩發展。

他們並不打算加入叛軍那邊,畢竟他們沒有被逼迫到那一歩,帝國對於他們還是不錯的。他們同樣也不打算和叛軍作戦,那些叛軍其實都值得同情,是帝國對不起他們。

“決定自己的命運。”

這道命令很快就傳達了下去,不隻是在衛戍部隊中有人執行,漸漸地連近衛軍也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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