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雄厚的掌力牽引怒海狂浪,寂滅羅首當其衝,仰天吐血。
炎枭怒叫,祭出雙環,揮手飛去,兩口邪環左右夾撃。
那麵紗女子玉指拈花,真元卷浪,水波旋轉,左右夾撃之飛環被一股旋流帶走。
卸走飛環,麵紗女子蓮足輕點,走下小舟,踏浪而來。
炎枭驚詫無比:“虛空踏水?此女竟有如此功力……”
驚嘆未休,發覺海麵上已是空無一人,尚未來得及發反應,忽聞香風撲鼻,普一擡頭,眼前竟是一雙深邃如汪洋的眼眸,美得叫人難以側目,倏然小腹一陣劇痛,炎枭低頭一看,便見一隻素手摁在丹田氣海。
嘭的一聲,浩瀚如海之真力衝入丹田,炎枭立即毀經斷脈,丹田破碎,氣海消散。
寂滅羅菈住炎枭,眼中透着幾分兇狠,發出陣陣陰霾冷笑,凝聚一身魔氣,而炎枭也同受感應,祭起秘法,霎時兩股魔氣同流合氣,兩人身上散發詭異邪光,正是魔界於敵同亡的魔種解體大法。
麵紗女郎秀眉微皺,冷哼一聲,衣袖一擺,綿力化勁,兩大魔者被推出了船外。
就在此時,咋聞一聲驚天巨響,兩魔化作晚點血肉,海麵上霎時氣流爆卷,幾乎要將小船掀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隻見麵紗女郎雙足挪移,勁壓力沉,以雄厚真元鎮住小舟。
待到氣流平息,忽聞一聲驚喜的呼聲響起:“無痕,是你嗎!”
女郎嬌軀一震,緩緩轉過身來,乍見龍輝已然躍上小船,她那雙蔚藍的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嗓子不由一陣嗚咽,呆呆看着眼前男子。
四目相對,女郎霎時驚醒,急忙躬身行禮:“無痕拜見龍主。”
龍輝心口一熱,伸手將她扶住,肌膚相貼,竟覺清涼細膩,不由一陣心蕩。
玉無痕雪白的脖子頓時抹上一層紅霞,低垂臻首,不敢凝望。
多年未見,龍輝百感交集,問道:“無痕,你怎麼來了?”
玉無痕不知為何,心中泛起一股酸氣,幽幽地道:“龍主五年未曾有過任何訊息,無痕便來中原一探。”
語氣千腸百轉,似有道不盡的幽怨,龍輝哪能聽不出來,心裡也是十分愧疚,於是找了個話題道:“無痕,你怎麼還帶着麵紗,難道舊傷又復發了?”
玉無痕搖頭道:“當年得龍主相助,根除體內庚金之氣,無痕的舊傷就從未復發過。”
龍輝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的舊傷又犯了。”
玉無痕道:“我隻是從小便戴貫麵紗,所以便不再摘下來了。”
龍輝微微一愣,說道:“無痕,我想看看你,可以把麵紗摘下來麼?”
玉無痕嬌軀一震,耳根的血色更加濃鬱,眸子都快滴出水來,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無痕之容貌乃龍主所賜,天下間也隻有龍主能替無痕揭下麵紗,龍主不揭,無痕寧可永世不以真麵目示人。”
短短幾句話已將她之心意錶達得一清二楚,龍輝隻覺得心口越發刺痛,便是這樣一個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在荒海深處默默地等待。
顫抖的雙手緩緩揭開了麵紗,露出了一張精雕細琢,白玉無瑕的俏臉,點绛唇,芙蓉麵,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杏眼柳眉——轎靥如花,隻為君開。
龍輝嘆道:“無痕,對不住了,這五年叫你受苦了。”
玉無痕眼淚嗖嗖流了下來,咬唇道:“無痕不苦,見到龍主後,無痕再也不苦了。”
龍輝一把將她緊緊抱住,玉無痕隻是嘤咛了一聲,便乖巧地倚在龍輝懷裡,臉蛋越發滾燙,羞得不敢睜眼。
聞着玉無痕那天然清爽的發香和體香,龍輝隻覺得心中一片寧靜,她就猶如晶瑩透徹的水晶,又似溫潤光潤的璞玉,純淨得毫無瑕疵。
抱了一會,龍輝的手自然地向下滑去,觸及那纖細的腰背,玉無痕倏然一震,扭動嬌軀道:“龍主,那邊還有人呢……”
龍輝轉頭看去,隻見宮雲飛還軟綿綿地睡在船倉裡,雖是不省人事,但玉無痕臉皮極薄,那堪在外人麵前如此這般。
龍輝知道她跟自己這般擁抱已經是她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了,要是再多做一歩,隻怕會嚇着她,於是鬆手放開了她,笑着問道:“無痕,你究竟怎麼來中原的。”
玉無痕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中的嬌羞之意,說道:“上個月無痕正在主持拜龍殿的祭奠儀式時,九霄真卷忽然起了異變,九張卷軸同時發出異光,彙聚成‘封神’二字,後來與眾多長老商議後,大傢認為真卷所發出的異象定與龍主有關,所以我便乘船出海了,來神州尋找龍主了,誰料到剛一進入神州域便看到龍主在追趕一艘快船。”
龍輝牽着她的小手,菈她一起坐下,笑道:“若不是你,還真給那兩個膜崽子逃了呢。對了,就你一個人來嗎?”
玉無痕搖頭道:“不是的,淩霄和風望塵也一起來了,還有崔成訓練的叁千精銳甲士,我們是乘坐鐵甲戦船出海的,一路有蛟龍護航,臨近神州海域後,為了避免與大恒水師衝突,淩霄他們就把戦船停在一座隱秘的小島上,我則先進來探探路。”
龍輝喜道:“淩霄他們也來了,這次你們可真是來的及時啊。”
忽然眉頭一皺,說道;“淩霄和風忘塵也真是的,竟然讓你一個女子孤身前來。”
玉無痕笑道:“這個也是事出有因的,他們畢竟也是初來咋到,對神州內的事情也不熟悉,無痕進入神州後還能試着與師姐心靈感應,找到一些路子。”
龍輝這才回想起來,她與林碧柔是一體同命,在一定範圍內還可以相互感知對方心思。
龍輝奇道:“九霄真卷為何會出現封神二字?這封神是什麼意思。”
玉無痕白了他一眼,說道:“龍主這可是你當年留下來的東西,你都不知道,無痕又豈會得知。”
龍輝不好意思地笑道:“記憶混亂,我現在還沒有想起前世的事情。”
忽然龍輝想起了一件事,驚叫道:“差點就忘了那個宮少爺了。”
急忙過去查看,一探脈搏隻覺得這個宮少爺全身經脈盡數被封鎖,氣息根本就流不過去,四肢肌肉已經全部萎縮,五臟六腑的生機似有似無,簡直就是一具活死人。
龍輝搖頭嘆道:“都已經殘廢成這個模樣了,難怪那兩個魔崽子也懶得點穴或者喂迷藥。”
玉無痕也過去探查宮雲飛,隻見她細眉微揚,奇怪地道:“怪事了,這人的脈相怎麼跟噬魂崖的犯人一樣?”
龍輝微微一愣,問道:“噬魂崖不是關押盤龍聖脈罪犯的地方嗎,裡邊又有什麼特別的呢?”
玉無痕道:“噬魂崖是龍主您當年建造的一個牢獄,將重罪之人鎖在其中。進入噬魂崖的犯人會漸漸地被吞噬生氣,囚禁魂魄,過了一段時間後,就變成一個一動不動的活死人,這個狀態一直到死。這人的氣息若隱若無,隻是不知道魂魄還在不在,要是師姐在這裡的話就好了,以她的冥之卷定能查探此人的魂魄情況。”
龍輝笑道:“不用碧柔,我也可以查探他的魂魄,別忘了九霄真卷可是出自龑武天書。”
龑武天書以十叁大篇章為主,還記載着不少道理,有醫術、法術、兵法和機關學等等,這些龍輝也隻是囫囵吞棗地記下而已,並未仔細研習。
冥之卷源自龑武天書裡邊的一門叫做陰符令的法術,具有駕馭魂魄,溝通陰人等功效。
龍輝在緩緩回憶“陰符令”的口訣和心法,試着以神念探索宮雲飛的魂魄,發覺其叁魂七魄被一道道詭異的符文纏繞住,正好宮雲飛發瘋時寫到牆上的那些字符。
龍輝心念一動,祭起陰陽兒氣,緩緩將詭異符文吸納,替他接觸元神之處的束縛。
說得也奇怪,這些符文遇上龍輝後便自動消散。
“咳咳!”
魂魄的束縛解除,宮雲飛猛地一陣咳嗽,臉色卻更是慘白,龍輝急忙替他輸入真氣,竟發覺此人五臟六腑之內也有禁锢,再仔細一探,頓時嚇了一跳。
這個禁锢分明就是自己當年下在林碧柔身上的“逆五行”,以五行相克之法封住臟腑的生機,龍輝找出原因後,順手便解開禁锢。
宮雲飛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了眼睛,虛弱地道:“我這是在哪?”
龍輝道:“宮少爺,在下龍輝,受令妹之托特地為你治病。”
宮雲飛啊了一聲,試着坐起來,但發覺腿腳無力,原來他長期遭到逆五行和鎖魂之法的折磨,四肢筋骨已經萎縮,短時間內是無法動彈的。
龍輝說道:“宮少爺,你剛被人劫持,龍某也是才將你從他們手中搶出來,現在我們還在大海之中,不過你放心一會便能回去了。等回到岸上,在下一定想法子替你醫治四肢。”
宮雲飛苦笑地道:“恩公將我這個廢人救醒,已經是我的福分了,其餘的雲飛不敢妄想。”
龍輝問道:“宮兄,可否告之在下,你是如何患上這種怪病的?”
宮雲飛嘆道:“報應啊,一切都是報應。是我窺探天機的報應。”
龍輝越聽越玄,追問道:“宮兄可否說得詳細一些?”
宮雲飛嘆道:“並非在下藏私,隻是這事情太過邪門,我不想恩公也深受詛咒害。”
龍輝笑道:“在下能破解宮兄身上的怪病,便不會畏懼這什麼詛咒。”
宮雲飛點頭道:“恩公所言極是,雲飛這就將事情緣由相告。”
“我宮傢有件傳傢之寶,洗音水琴,琴內還藏有一張名為天宮八铉譜的曲譜,但上邊文字皆是以太荒古篆,宮傢先人為了譯出古篆內容,耗費了不少人力財力,經過數代人的努力,終於譯出曲譜的前叁篇,雖然深奧難解,但隻要音律高絕之人便可奏出仙樂般的美妙琴音,可以叫人身心舒適,若是能以洗音水琴演奏,更是玄妙,普通的傷風感冒瞬間便痊癒。自從我宮傢遭到白淑妃一案的牽扯,傢道中落。我便不一蹶不振,也不想法重振傢風,隻是醉心於如何破譯剩餘的五篇曲譜,在這之中我竟然發現了曲譜之中蘊含着天大秘密。”
龍輝心頭一緊,屏氣凝神,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一個字,隻聞宮雲飛嘆了一聲後,接着繼續說道:“那些太荒古篆看起來是一張曲譜,其實隻要按照某些特定的次序來研讀,便可發現其中玄機。但這個次序十分繁雜,涉及高深玄奧的數術之理,按照不同的次序,便有不同的玄機。我窮盡心思終於找出其中一種次序,也窺探出一些秘密。”
龍輝按住激動的心緒問道:“請問宮兄,這些玄機究竟是什麼?”
宮雲飛道:“這曲譜其實是一部史籍,記載着太荒時期的一些史實。我記得是在叁年前,我找出了其中一些頭緒,破譯了其中一句話,那句便是‘先破封神,再着封神’。我瞧出其中玄機後,便欣喜若狂,試着繼續尋找太荒之謎。可是天機莫測,我這膽大妄為之舉,遭來了報應,便是成為一個廢人和瘋子。”
龍輝問道:“敢問宮兄,你究竟解開了多少太荒遺史?”
宮雲飛苦笑道:“說來也慚愧,我解開剛才那句話後,就遭到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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