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漣漪所探知的情報,叁日前曾今有個獨臂道人在晉王府邸中出入。
那正好就是崔蝶被“武奴”攔截,崔煊毅被愆僧狙殺的日子,在得知此事後,楚婉冰便與螣姬離開雲香園,暗中潛入晉王府。
晉王府位於王孫胡同,玉京有叁大胡同,貴衣胡同、文武胡同還有就是這個王孫胡同,裡邊住的都是皇族宗親,為儲君之位鬥得天翻地覆的四王也是住在這個胡同裡。
府邸內,並無十分奢華的裝飾,就連大門也是頗為陳舊,庭園沒有什麼奇花異草,更沒有金碧輝煌的宅院。
“這座晉王府也太寒酸了吧?”
楚婉冰用唇語對螣姬說道,“就連驸馬的府邸也比不上。”
螣姬也同樣以唇語回應道:“晉王是眾王子中最為勤儉節約的,除了在正式場合外,他在府中都很少穿絲綢華服,就連他的姬妾也是荊杈布衣。”
楚婉冰與螣姬使出“補天訣”隱匿行蹤,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了進去,這補天訣乃最大的特點便是隱匿,隻要施展者有心隱匿行蹤,便是妖後那等級數的高手也發現不了,除非是隱藏之人要出手行刺或者是有所動作,引起他人注意,可以說是潛伏刺探情報的最佳功法。
兩人施展“蛇眼”觀察四週活物,這蛇眼便是將真氣凝聚於眼眸之上,以特殊的功法運行,使得雙目可以感受到活物的體熱和生命氣息,就算隔着牆壁也能一眼看到屋內有沒有人,所以兩人遠遠一瞧便將府邸裡的活人盡收眼底。
有的人氣息較強,在“蛇眼”看來身上散發的橘紅色的光團就越亮,這一類人一般都是身懷武藝的強手,兩人盡量避開這些“明亮的光團”,靜靜地潛入了王府的內院深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倏然螣姬打了個小心的手勢,楚婉冰知道這個螣姨精於刺探和隱匿,所以洛清妍才會讓她作為族內的情報負責人,看到她的手勢,楚婉冰下意識地止住了動作,凝神戒備,雙眼緊盯前方。
隻見遠處的一間大屋內兩團較為明亮的光影,這兩個光團遠比一般人的要熾亮,顯然是有一定的內功修為,二女對望了一眼蹑手蹑腳地接近屋子,隻見屋內除了這兩團光亮外,在他們中央還有一團更為耀眼的亮光,顯然是一堆火焰。
隻見這兩人麵對麵而坐,手上不斷地在比劃什麼,似乎是用筆寫字。
楚婉冰秀眉微皺,用唇語說道:“這兩人也忒謹慎了,連交談都用筆來寫,看完之後又用火燒掉,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螣姬以唇語回道:“少主,用靈蛇身法遊到屋頂。”
楚婉冰微微颔首,骨肉輕輕扭動,猶如一條蛇般無聲無息地順着柱子遊了上去。
屋頂之上,隻見兩道婀娜豐滿的女體在遊動,就像兩條美女蛇,普通的輕功在做動作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破風聲,但這靈蛇身法卻沒有,施展之後人就想一條悄無聲息的毒蛇躲在暗處觀察獵物,可以從容地選擇捕殺或者退避。
螣姬伸出一根玉鈎般的小指,用指甲輕輕在瓦片上劃了一下,瓦片之間便移出了一個孔,楚婉冰曾跟她學習過潛行之術,知道這樣做的好處便是能夠以最小的動靜偷窺,因為挪開瓦片的話動作會大一些,更容易讓下邊的人察覺,這種以小孔觀察相對來說比較安靜而起也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迹,讓對方事後察覺。
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做,畢竟小孔的視野有限,很難全麵竊看,也隻有螣姬這種潛行高手才能透過小孔將屋裡的情況一覽無遺。
螣姬透過小孔窺視,隻見屋裡坐着兩個男子,一個青衫布衣,卻是麵容俊秀,樸素衣衫難掩其雍容貴氣,正是剛才在雲香園所見的晉王,隻見他在白紙上寫道:“為何要刺殺崔煊毅,他可是我的助力之一。”
寫完之後,隨手丟到火爐裡燒掉。
與他對麵而坐的是一個獨臂道人,隻見他以那根獨臂持筆書寫:“崔傢一直把你們叁人當槍杆使,殺了不是更好嗎?”
晉王冷哼一聲,繼續寫道:“那你們昊天教準備給本王提供如何的助力?”
獨臂道人又寫了幾行字:“情報以及高手,還有武器。而且貧道也聯係了一些昔日的同門,他們都願意為殿下效力。”
晉王微微一愣,寫道:“道教也有人要與本王合作嗎?”
獨臂道人繼續寫道:“沒錯,仙蹤那老糊塗一直堅持無為之道,不思進取,不少道友對此十分不滿。”
晉王冷笑一聲,揮筆道:“他們想要什麼好處?”
獨臂道人繼續寫道:“權力和財富。”
晉王眼中泛起一絲冷峻,“自大恒開國以來,道者皆是清心寡慾之輩,何時對名利感興趣了?”
獨臂道人:“天下眾生皆因利來,亦因利往。大恒之前的朝代,不少道者都擔任國師,助帝皇掌國運之勢,但自大恒以來,道門便退隱山林,不問紅塵,朝中官員皆是儒門子弟。而正一天道身為道宗總壇卻不思進取,嚴令天下道者不得插手朝政,故而不少道門宗派對此頗有微詞。”
晉王停頓了片刻,寫道:“你們昊天教着實狡猾,你們一邊助我,一邊卻又與泰王眉來眼去,誰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
獨臂道人笑了笑道:“不能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上,這個道理王爺應該懂吧,隻要王爺能錶現出強勁的奪嫡實力,吾等一定全力支持王爺。”
“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選擇齊王?論文治武功,能臣謀士他可是四王中最強的一個!”
獨臂道人嘿嘿一笑,持筆寫道:“齊王此人太過強勢,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與我們合不來。”
晉王眼中閃過一絲陰笑,繼續書寫:“真是如此?你們那個聖女好像曾多次出入齊王府,你可別說她是去跟我那王兄談情說愛的。”
獨臂道人笑了笑,寫道:“晉王爺似乎知道不少東西呢。”
晉王冷笑:“你們昊天教究竟在盤算什麼,本王多少也能夠猜到一些,你需知道這個天下是我皇甫一族的,容不得他人染指!”
獨臂道人笑得更加璀璨,寫道:“是這樣嗎?有叁教弄出了所謂的‘法典治國’還有‘內閣限皇權’,你們皇甫一族根本就不能稱得上天下至尊。”
晉王臉色一沉,猛地甩下毛筆,沉聲道:“雲蹤你若是相連另一條手臂都被砍掉,本王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獨臂道人正是雲蹤,隻見他也不再寫字,依舊冷靜微笑地道:“王爺,貧道今晚敢來此,就不怕你埋伏在後堂的那一百刀斧手!”
刀斧手?螣姬與楚婉冰同時一愣,朝着屋後看去,蛇眼所及,不由同時抽了一口冷氣,隻見不遠處的小屋內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橘紅色光影,個個都是血氣旺盛之人,顯然都是精銳之士。
雲蹤呵呵一笑,手捏法決,默誦咒語,隻見後院草叢深處嗖的一下竄出了一個胖子,動作迅猛如狸貓,矯健如獵豹,楚婉冰用“蛇眼”望去,隻見這個胖子一片晦暗,根本不是活物,但是一雙眼珠卻是赤紅如血,楚婉冰腦海中立即浮現出:“煞域控屍術?”
螣姬搖了搖頭,用唇語道:“少主,那不是喪屍,你仔細看他丹田和心臟處,那兩還有兩點紅光,錶示他還是有生命的,隻是被某種秘術控制了軀體。”
隻見雲蹤銅鈴一搖,楚婉冰的蛇眼中立即看到那個胖子渾身爆發璀璨的紅光,顯然是血氣燃燒的錶現,隻見他拳頭一揮,前方十歩的大樹立即應聲而斷。
“真武神通拳?”
二女同時一驚,隻聞晉王怒聲道:“雲蹤,你以為區區一個傀儡就能威嚇住本王了嗎?”
雲蹤笑道:“王爺手下能人異士居多,貧道怎敢放肆,隻是若不展示一下手中的力量,如何讓王爺知道我教有資格同王爺合作,王爺也不想要一個廢物盟友吧。”
晉王嘿嘿笑道:“廢物盟友總好過養虎為患。”
雲蹤笑道:“王爺言重了,昊天教沒有作為老虎的實力,若不然也不會被叁教叁族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抛下幾百年的基業。能稱為猛虎的隻有叁族叁教,還有晉王等諸位王爺,我們隻是在縫隙中生存罷了。”
晉王冷冷道:“你們是一隻狐狸,等着所有老虎打得遍體鱗傷的時候就出來,趁機吃老虎肉。”
雲蹤笑道:“王爺隻要能稱為最強的那隻老虎,將其他的都咬死,那狐狸再狡猾也得乖乖臣服於虎威之下。”
晉王哼了一聲,擺了擺手,那些刀斧手嗖嗖地就退了下去,雲蹤微微點點頭,也搖了搖鈴噹,胖子咕嚕一聲便滾回了草叢。
雲蹤微微一笑,說道:“王爺今日心情不是很好,我們改日在談。”
說罷便轉身離去,對着那胖子招呼了一聲:“武奴,我們走!”
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楚婉冰跟螣姬打了個眼神,螣姬點了點頭,暗中跟了上去,楚婉冰則繼續留下來監聽晉王。
雲蹤走後,一名男子從屏風後走出,晉王望了他一眼道:“老師,你覺得本王還有必要跟昊天教合作下去嗎?”
男子說道:“王爺,昊天教雖不可靠,但王爺也沒必要跟他們撕破臉皮,不如繼續跟他們陽奉陰違下去,一邊利用他們為王爺做事,一邊借機吸收他們的力量。”
晉王嘆道:“昊天教他們同時與其他王子合作,一個不好本王會十分被動。”男子說道:“就是因為他們跟其他王子合作,王爺更不能與昊天教翻臉,否則會將他們徹底推倒其他陣營。”
晉王皺眉道:“莫非就這樣跟他們這樣繼續浪費時間?”
男子說道:“並非如此,王爺你要繼續加強同崔傢的合作,最好能夠將崔傢菈進來”晉王皺眉道:“崔傢這些年來隻是在暗中出力,他們根本就沒有正麵涉入,要菈他們下水難啊!”
男子笑道:“即便不能把崔傢菈過來,也可以讓崔傢為王爺提供更多幫助。”晉王奇道:“該如何做?”
男子笑道:“那個雲蹤也有份參與刺殺崔煊毅,王爺不如暗中將他的訊息告訴崔傢。到時候,崔傢一定會對付雲蹤,而雲蹤一出事,便將昊天教的矛頭引到了崔傢。崔傢領了王爺的人情,定會對王爺有所回報,而昊天教為了對付崔傢,也得依靠王爺,到時候王爺便可以左右逢源,從中獲利了。”
晉王微微點頭,連稱妙哉。
男子又道:“王爺,除了崔傢之外,還得菈攏一個人,那便是龍輝。”
晉王嗯了一聲,皺眉道:“此人我也略有耳聞,雖有軍功,但他在朝中根基尚淺,菈攏他會不會大題小做了?”
男子低聲道:“王爺,有所不知,皇上將他調入京師其實是要對他破格提拔,很有可能是要讓他作為楊烨的接班人,統帥兵權。”
晉王微微一愣,略一思索,點頭道:“沒錯,似有這個可能。此人草根出生,不會有傢族羁絆,隻要略加手段,便可收其心,而且他又有軍功,在軍中威望猶在齊王之上,這種人是最理想的忠心將帥。”
男子笑道:“沒錯,此子不像楊烨那般有個節度使的父親,這種人隻要認主,便會誓死效忠,所以皇上定是看中了此點。就像那個高鴻一樣,自從他中了狀元,皇上便對他處處關照,高鴻與龍輝很有可能是皇上所要悉心栽培的文武大臣,而且這兩人都是年紀輕輕,皇上不但要自己用,還要留給子孫輩。”
晉王思索道:“如今高鴻擔任吏部侍郎,受宋王節制,而龍輝若再度從軍,便又是歸屬兵部管轄,也是齊王之人,我若能將這兩人菈攏,不但給自己多了一份力量,還相當於插了兩把尖刀給齊王和宋王,這生意值得一做!”
等晉王與那老師各自休息後,楚婉冰這才離開晉王府,順着螣姬留下的暗號,一直追到東城郊。
螣姬將她菈到草叢裡,指着前麵一個道觀說道:“我剛才看到雲蹤帶着那個胖子進了道觀,後來就沒出來了。”
楚婉冰擡頭望了一眼門匾,上麵寫着“九曜道觀”,想起了前幾天所看的卷宗,不由對螣姬說道:“螣姨,我記得漣漪這些年所記錄的卷宗上寫過,十五年前的九月初叁玉京曾發生過一場地震,城東受災最嚴重,不少房子都被震塌了。”螣姬微微一愣,低聲道:“九月初叁?白淑芳好像剛被處死一個月吧。”
楚婉冰點頭道:“當時還有很多人說是白淑妃的怨氣直衝九天,引發了這場地震。”
螣姬皺眉道:“少主,你是說個道觀跟白淑妃一案有關?”
楚婉冰搖頭道:“說不準,我隻是直覺感到這裡邊可能有些關係,當日驸馬從宮氏兄妹得知,他們父親曾今將一些關於白淑妃冤案的線索留在寒古廟,寒古廟便也在這城東。”
螣姬道:“明雪今晚已經去那兒查探了,等回去我們再慢慢對線索吧。”
倏然,隻見兩道身影竄入了九曜道觀之內,二女不由微微一愣,在外邊看了片刻,再度施展補天訣,跟了進去。
道觀佔地很大,根本不知道雲蹤到了那個地方,而且也沒有發現方才進來的那兩個人,倒是發現有不少廂房是亮着燈,不少書生正要埋頭苦讀,楚婉冰頓時明了,原來此地也是這些寒門秀才借宿之所,不由暗自笑道:“這雲蹤也忒會找地方了,借着這群秀才來掩護自己,而且他又是道士,即便被秀才看到也不會起疑。”
螣姬指着一個正往屋裡走的秀才說道:“少主,那個秀才不就那個薛公子嗎?”
楚婉冰一看,正是那天玉京城外遇上的名叫薛樂的小書呆子,隻見他一進門就被屋內的人嘲笑:“子義,你不是就去一個茅廁,怎麼這麼久,你吃壞肚子了嗎?”
“哎呀,虛雲兄,別提了,小弟晦氣得要命,茅廁居然都被佔滿了!”
子義嘆氣道,“沒法子之下,小弟隻好到後山解手了。”
“你……你去後山了?”
一個驚恐的聲音響起,正是那個叫做郭飛的秀才,“聽這裡的道士說,這後山可不乾淨啊,傳說當年地震死的人都埋到了後山,一到晚上就會聽到鬼叫。”
兩女覺得這個後山有些問題,於是用靈蛇身法遊到了他們屋頂上,螣姬繼續從小孔窺探,楚婉冰不得不佩服這位螣姨的謹慎,即便麵對叁個不會武功的書生,也做得如此精細,難怪娘親這般倚重她。
薛樂哼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乎?正氣存身,則邪不可乾乎,我薛子義光明正大,問心無愧,即便有什麼邪物也奈何不了我!”
章銘問道:“你真沒遇上臟東西?”
薛樂啐道:“我說兩位哥哥,你們就別老鬼來鬼去的,鬼我倒是沒見過,鬼畫符我倒是見了幾個,後山有好幾個殘破的石碑,上麵都是這些鬼畫符!”
郭飛捧住書神秘兮兮地道:“子義,那說不定是道長們畫出來鎮鬼的符咒。”薛樂呵呵道:“不巧了,我正好撒了一泡尿在上麵。”
另外兩人嚇得急忙坐了起來,驚恐地道:“忘了,這些符咒最忌屎尿汙物,一旦沾上,馬上失靈,那些鬼怪豈不是要出來了……”
薛樂搖頭嘆道:“兩位兄長,你們不要自己嚇自己啊,這些傳說也當能真嗎?”
章銘低聲道:“子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明天我們就趕緊搬出去吧。”
薛樂啊了一聲,說道:“哥哥,你不是說笑吧,這個時候京師的道觀與寺廟都是人滿為患,我們去哪裡住啊,客棧的房錢那麼貴,我們可住不起。”
郭飛說道:“明天我們到別的地方求求主人,或許還有一席之地,總好過被這些臟東西騷擾。”
薛樂氣得直搖頭,嘆道:“算我怕了你們了!我現在就把那些符咒畫出來,貼在門窗上,鬼怪就進不來啦!”
說罷便粘墨,在紙上嗖嗖比劃着,另外兩人還是不放心,怕他畫錯了,就沒有了效果了,薛樂說道:“兩位兄長請不放心嗎,在咱們村,小弟可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
隻見他嗖嗖地連續畫符,筆畫奇怪獨特,當真稱得上是鬼畫符。
正在窺竊的螣姬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哪裡是鬼畫符,分明就是太荒古篆!看到此物,螣姬立即示意楚婉冰過來查看,楚婉冰一看後也是大吃一驚,她也曾跟母親學過一些太荒古篆,偏偏就認得薛樂所寫的這幾個字,分別是:“叁”、“封”、“勿近”。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立即趕往後山。
螣姬再度使用“蛇眼”朝週圍掃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後,便仔細搜索,但她依舊還用蛇眼搜查。
楚婉冰不由奇怪地問道:“螣姨,我們要尋找那些斷碑,都是死物,為何還要用蛇眼?”
螣姬道:“那個薛樂應該還是童子之身,他所撒的尿必定充滿童子純陽之氣,這種陽氣是散發出紅光的,隻要找到童子陽氣的光亮便能尋到石碑。”
楚婉冰微微一愣,說道:“有這麼玄乎嗎?”
姬打趣道:“少主,你若不信可以回去在驸馬身上試試,他的尿應該是不會有紅光發出。”
楚婉冰聽後,不由鬧了個大紅臉,啐道:“才不是呢,驸馬練就不老童子決,身上早已凝聚出濃重的純陽之氣。”
螣姬咯咯嬌笑道:“那少主你豈不是美死了?”
楚婉冰修得連耳根都紅了,不敢再看她一眼。
“少主,你看前邊有紅光!”
螣姬立即走了過去,隻見不遠處躺着一塊陳舊的斷碑,上邊正好刻着太荒古篆,正是“叁”、“封”、“勿近”這幾個字,但明顯有不少殘缺之處。
除了龍輝和幾個長輩外,楚婉冰對其他男人都不甚感冒,想起殘碑上還有那書呆子的汙物,不由惡心地退了幾歩,用小手捂着鼻子。
螣姬則無所謂,她仔細瞧了一下石碑的沉色和花紋,低聲道:“這塊碑風華的程度不是很嚴重,出土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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