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部分,北宮運籌軍國大事,南宮為休閒享樂之處,東宮則為帝後太子的居所、西宮為嫔妃寢宿處。
皇城建築規模宏大,布局格調嚴整,宮殿精致美麗,排列井然有序。
十二座城門巍峨壯觀,二十四條大街縱橫交錯,通達四方。
與城門垂直,城中主乾道為宮城阖宮門外的銅駝大街,寬闊二十餘丈的街道穿過城門與城門外的大街相連。
街道兩側種植粟、漆、梓、桐四種行道樹,並且修建了排水渠道。
二品共有十名,算是高官了,所以龍輝不用親自巡邏,隻是依照慣例到衛所報道掛個單,然後來到自己的轄地坐守,躲在屋裡喝茶、伸懶腰。
龍輝望着屋外的景色有些發愣:“二品侍衛每夜輪值一名,人傢都是掌管巡視整個皇城,我倒好繼續呆在這裡看宮女,守太監。”
二品侍衛無一不是武功高強之人,白日裡他們負責各自的轄區,到了夜晚,就會留下一人當值,這個人就得負責整個皇城的侍衛交替和巡邏,所以當值的二品侍衛是要在中央衛所裡坐鎮的,而龍輝卻繼續留在他的西北衛所,專門負責看管這些宮女太監和各種雜役。
“現在坐在中央衛所內應該是裴海峰這個叁品侍衛。”
龍輝也樂得清閒,“既然他坐鎮中央衛所,那皇宮內的事便由他操心吧,我今晚繼續睡大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望着逐漸落下的夕陽,龍輝無奈地一嘆,當這個二品侍衛可真不容易,天還沒黑就得到衛所裡報道,然後繼續當差,要不是晚上當差的人白天不用去,龍輝恐怕早就脫掉官服走人了。
“長夜漫漫如何是好啊!”
龍輝深深吸了口氣,心想,“明天回去後,定要菈素雅親熱親熱。”
這俏才女一直說:“到了帝都更應遵守禮儀,大禮未成不可苟合。”
可是卻禁不住龍輝的軟磨硬泡,每次都含羞答答地獻出自己雪膩的身子,任由愛郎馳騁,想起傢中那待嫁美人,心裡多了幾分溫情。
“不知冰兒現在怎麼樣了。”
龍輝當初與楚婉冰完婚後,沒過幾天便要帶秦素雅上京任職,這小丫頭雖然錶現的十分從容和鎮靜,但眼角處隱隱透着幾分幽怨和不舍,如今龍輝心知嬌妻亦到玉京,卻因局勢不能與她相見,可真是新婚燕爾意未盡,勞燕分飛屬無奈。
“大人!”
一名侍衛敲門進來,恭敬地行禮道,“屬下有事禀報。”
龍輝擡了擡眼,認出此人名為石洪,是一名四品帶刀侍衛,直接歸屬自己管轄,也跟自己一樣是草根出身,憑着一身武藝和膽魄升為了四品護衛。
龍輝擺了擺手,讓他進來,指着凳子說道:“坐下來說吧。”
石洪嗯了一聲也不客氣,徑直坐下。
宮裡的侍衛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而兩人都是草根出身,在侍衛中頗受排擠輕視,所以兩人便一拍即合,叁言兩語便熟絡起來。
石洪低聲道:“大人,聽說今晚皇上要與蘇貴妃在禦花園賞月。”
龍輝哦了一聲,說道:“禦花園那一塊不是我們的轄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今晚繼續睡大覺。”
石洪道:“大人,以往這種事都是二品侍衛負責的,皇城之內明明有你這麼一個二品侍衛,憑什麼輪到他裴海峰!”
龍輝聳聳肩道:“他既然這麼想管就給他管呗,反正出了事掉腦袋的人便是他,我樂得清閒。”
石洪拍桌子,怒道:“大人,您是憑着自己的本事當上二品侍衛的,裴海峰他算什麼東西,不就是出身比我們好麼,要是論真功夫,他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他一個叁品侍衛憑什麼騎在你頭上!”
石洪聲音極大,震得屋裡嗡嗡作響,龍輝忽然臉色一沉,擺手制止他道:“石洪緘口,有人來了!”
石洪聞言急忙閉嘴,門外走來叁五個侍衛,極是麵生,並非龍輝的部下,為首的一人體形貌魁梧,身披魚鱗軟甲,腰間掛刀,他們連門也不敲徑直走了進來。
一名侍衛昂首道:“誰是龍輝?”
龍輝瞥了他一眼,隻見他腰間掛着一柄,心裡不由樂了:“區區一個四品帶刀侍衛居然這般囂張,膽子倒真是不小。”
一到四品的帶刀侍衛身上的佩刀便是身份的象征,四品佩的是黑鐵鲨汶刀,叁品則持鶴雲銅削刀,二品則是白虎銀月刀,一品則是金蟒鱗牙刀,正好是鐵、銅、銀、金,所以前四品的帶刀侍衛也被稱為鐵刀衛、銅刀衛、銀刀衛和金刀衛石洪喝道:“大膽你一個鐵刀衛也敢直呼龍大人名諱,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那名鐵刀衛呵呵笑道:“原來是石洪啊,剛才你大呼小叫的,我們老遠就聽到了。你不是也直呼裴大人的名諱嗎,還說裴大人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你的膽子也不小啊!”
石洪被抓住把柄,麵色頓時一沉。
為首那人腰間佩帶的是鶴雲銅削刀,神情倨傲,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冷笑道:“在下便是裴海峰,倒是想領教石侍衛的高招。”
那名鐵刀衛呵呵笑道:“姐夫,這種小喽啰還是交給小弟來打發吧。”
龍輝見他們兩人談笑風生,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不由生出幾分火氣,但想了想還是按下了:“皇帝老兒是想讓其他人來排擠輕視我,他再唱個紅臉把我收服,既然如此那我便順着他的心意,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於是起身拱手道:“裴侍衛,切莫動氣,石洪他口出狂言,我待會一定好好處罰他。”
裴海峰哼哼道:“龍大人,此人仗着有幾分武藝便如此辱我,今日裴某若再忍氣吞聲,豈不讓人笑話,說我裴傢被這些賤民欺辱,卻不敢吭聲。”
他一句賤民將龍輝與石洪同時辱罵,石洪已經是氣得脖子青筋暴怒,恨聲道:“裴海峰,有種就跟我一對一,他娘的,看看誰刀子快!”
那個鐵刀衛冷笑道:“就你這水平也配跟我姐夫過招?要打也是我趙元浪跟你打!”
龍輝恍然大悟,原來這趙元浪是趙元濤的兄長,那麼這個裴海峰便是趙傢的姑爺,娶了趙傢長女趙缃音,也是九天仙子榜之一的美人。
石洪也是霹雳火性子,不堪激將,怒喝道:“來就來,先削了你這個粉頭,再把姓裴的打得做狗爬!”
趙元浪怒哼一聲:“大言不慚!”
反手拔出佩刀便朝石洪劈了過來。
石洪不甘示弱,舞出一陣刀花,與趙元濤鬥在了一起。
趙傢乃武林四大世傢之一,趙元浪的功夫也是不俗,隻見他一口黑鐵鋼刀耍得虎虎生風,滴水不入,噹噹幾聲便將石洪劈得虎口發麻,隨即又踢了幾腳,每一腳都正中石洪的下盤。
石洪也是硬漢子一條,硬生生地忍住了雙腿的酸痛,咬牙揮刀反撲趙元浪,一口氣使了“老樹盤根”、“天花亂墜”、“飛鷹撲兔”等數計刀招,趙元浪一個不慎被削掉了幾根頭發。
“該死的賊殺奴!”
趙元浪大怒,猛地運起一口真氣,來了一招“折梅六斷”,一眨眼便劈出了六記刀芒。
石洪暗叫不妙,使盡全力,左右抵擋,奮勇封住了五大刀,但第六刀卻朝着他大腿砍來。
在宮廷之中,趙元浪也不敢奪人性命,但他恨極了這個“賤民”,所以要卸掉石洪一條大腿。
就在刀鋒即將劈到石洪之際,趙元浪隻覺得手臂突然不停使喚,佩刀蓦地脫手,虎口劇痛,定神一看隻見黑鐵佩刀的刀刃上陷下去了一小塊,凹陷處多了一片指甲大小的瓷片,再看龍輝手中的茶盃恰好崩了一角。
趙元浪頓時冷汗直冒,如果這塊瓷片朝自己頭顱打來的話,恐怕現在他已經當場斃命了。
裴海峰也看到了這一幕,臉色極為難看,嘴唇抿着,一言不發。
龍輝哈哈笑道:“我替石洪多謝趙侍衛手下留情了!”
石洪正想怒斥幾句,忽然隻覺得肩膀一陣酸痛,難說片語,原來龍輝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以真氣鎖住了他的啞穴。
裴海峰哼了一聲,拱手道:“龍大人,海峰多有得罪,今晚皇上與蘇貴妃要到禦花園賞月,咱們做侍衛的就要加強戒備,所以裴某特來通知大人一聲,希望大人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告辭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帶着幾個手下便離去。
看着裴海峰離去,龍輝鬆開了石洪的啞穴。
石洪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大人,為什麼不教訓裴海峰!”
龍輝聳聳肩道:“時候未到,石洪你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這兩個狗崽子我遲早要他們吃狗屎的。”
石洪唉了一聲,跺腳道:“大人,你不明白啊,如今雖然是裴海峰負責宮中保衛,但你的官職比他高,出了岔子就是先拿你開刀。”
“什麼!”
龍輝大驚失色,“他娘的,裴海峰還真是夠賤,功勞他去領,黑鍋就要我來背!”
如果這個時候出了問題,對於調查白淑妃冤案那是大大不利,急忙召集手下侍衛,讓他們加緊巡邏,留意可以人物。
這些侍衛都十分不解,他們平日都是負責西北宮阙的防衛,這裡都是宮女和太監,根本就沒什麼好戒備的,天天都是混日子,當值等收工,收工則等發饷,那有過這麼緊張的時候。
看着這些懶散的侍衛,龍輝暗罵一聲:“全是飯桶,這些宮女太監的住所才是最容易出問題的地方!”
他的擔心也不是不無道理的,由於這些人低賤所以刺客更容易混在其中。
龍輝唯有躬親而為,帶着手下挨個檢查宮女太監的住宅,那些沒有當值的太監和宮女看到這麼大的動作,都嚇得大氣不敢喘。
還有不少人對龍輝投來了憤怒、嘲諷的眼光,龍輝依舊我行我素,目前要保住頭山的烏紗帽,不然的話可就前功盡棄了。
“對不起了,今晚皇帝和他老婆要去賞月,我為了保險起見隻好得罪了。”
龍輝雖然知道這樣做十有八九是自己盃弓蛇影,但事情若有個萬一,真有個刺客混入自己的轄區裝扮成宮女太監,那就是麻煩了。
連續搜了十幾個房間,始終沒有發現,這裡的房間沒有一千也有半百,這樣挨個往下搜,搜到第二天也搜不完。
龍輝讓石洪馬上去管事房查一下今晚有哪些太監宮女到禦花園當差,過了好一會,石洪才拿着一個本子回來,將龍輝要的人都記在了上邊。
龍輝說道:“我們就重點檢查這幾個人房間。”
縮小範圍後,眾人搜查起來便方便許多了,搜查到了中央的一個房間,這房屋內太監的住宅。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怪味,熏香味中有股尿臊味,因為太監被淨身後是很難控制住尿道的,所以失禁的事情常有發生,股而都用濃鬱的熏香來掩蓋。
龍輝拿着冊子念叨道:“這裡住着十叁個人,今晚去輪值的有六個,那應該還有七個在這裡,為何你們現在隻有六個,還有一個呢?”
一名小太監怯生生地道:“小德子這幾天生病了,剛剛去抓藥了。”
龍輝嗯了一聲,照例問道:“小德子睡哪一張床?”
那個小太監指出來,龍輝走過去在床鋪上掃了一眼,發現還挺整潔的,被子疊得十分整齊。
“小德子病了幾天?”
龍輝有些疑惑地問道。
小太監答道:“大概有半個月了,他夜裡老是咳嗽,後來每天都去看大夫,而且還抓藥回來。”
龍輝又問道:“小德子這人愛整潔嗎?”
小太監道:“他很愛整潔的,不但被子疊得好,而且還每天都用香料來熏被子。”
龍輝彎下身來在他床鋪上聞了一下,忽然臉色一變,暗罵一聲:“真是活見鬼了,怕什麼來什麼!”
“小德子去哪裡抓藥?”
龍輝沉聲問道。
小太監一個哆嗦,說道:“是……是去胡太醫那裡,胡太醫跟我們比較熟,所以我們都是找他看病。”
龍輝嗯了一聲,又問道:“就他一個人去嗎?”
小太監又道:“不是,他跟小圓子、小六子他們一塊去的。”
龍輝猛然一震,這幾個人都是今晚到禦花園當值的太監,於是厲聲問道:“胡太醫在那裡?”
小太監被他嚇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全,最後還是一名侍衛說出來。
龍輝立即點了幾個健壯的侍衛朝着離去,太醫院離禦花園並不遠,大概有叁裡的路程,龍輝徑直帶人衝了進去,直奔胡太醫的診室。
胡太醫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看到龍輝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臉色頓時煞白。
龍輝急忙賠罪道:“胡太醫莫怪,在下特地來詢問小德子公公的去處。”
胡太醫略微定了定神道:“小德子?他沒有來啊,就是小六子和小圓子他們來問我拿了一副藥,還特地放在我這裡,說是等伺候完皇上就再來拿。”
龍輝問道:“那究竟來了幾個人?”
胡太醫捏須道:“五個,是小六子,小圓子,小飛子,小方子還有小林子。”龍輝示意石洪再翻一次冊子上的名單,正好是今晚在禦花園當值的六人人中的五個,偏偏少了一個小張子。
龍輝又問道:“胡太醫,你確定你沒認錯人?”
胡太醫肯定的道:“這幾個小公公與老朽也算是熟人了,我絕不會看錯的。”龍輝又問道:“胡太醫,你可還記得小德子這半個月來時那天到你這裡抓藥的嗎?”
胡太醫想了想道:“所有太醫開藥都得有兩張藥方,一張給病人,一張留下來做存根,上邊都寫着日期,這樣吧,老夫找出來給大人。”
於是轉身到書櫃裡尋找,過了好一陣子,總算找到了為小德子開得藥方。
“多謝胡太醫!”
龍輝接過後便招呼眾人離去,邊走邊說道:“石洪你帶幾個兄弟往回搜查,一定將太醫院到西北宮阙的這一段路搜查仔細了,千萬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迹!”石洪有些不解地道:“大人,這是為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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