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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俠影25——終極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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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俠影25——終極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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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俠影25——終極原始
作者:六道驚魂係列:龍魂俠影
第二十章 密林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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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罹戈同時左掌平推,發出一股宏大掌力,魔焰滔天,肆虐戦場。

鴻鈞再運陰陽雙流,左手挽陰柔巧勁,掃開魔火,右拳運陽剛猛力,反撃魔者。

“天真!”

端木罹戈冷哼一聲,佛道魔身硬噬鴻鈞拳勁,同時右手五指曲鈎,直鎖鴻鈞脈門。

鴻鈞不料對手護身真氣如此渾厚,撤招不及,慘遭鉗制,立即感到一陣炙熱烈氣由手腕處湧來,鑽入氣脈,蠶食他一身修為。

“魔頭好生狂妄,居然想廢我功力!”

鴻鈞暗怒,催動道罡真元,慾將魔氣逼開。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在我地盤之上,休要做這徒勞掙紮,乖乖受死吧!”

叁元真氣交替而出,先以道氣為首,因為脈出同源的關係,這股道氣立即滲透入鴻鈞的真氣,隨即道氣崩散,魔氣躥騰,不斷侵蝕道體。

鴻鈞麵色大變,忙收斂真氣,同時左手快速封住右臂的數個穴位,抱元守一,勉強防住魔氣,但半條前臂已失去了知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端木罹戈笑道:“徒勞無功,且先廢你一臂!”

說罷五指發力,便要硬生生掐碎鴻鈞手腕。

孟轲立即搶身來救,撮指成刀,直劈端木罹戈手臂。

刀氣剛猛,走勢灼烈,尚未及身,端木罹戈便以感手臂一陣割痛,連忙抽回鉗制鴻鈞的魔爪。

“孟小子的掌刀竟如此剛烈,但儒門武功中似乎並無這等招式……”

就在他暗自生疑時,孟轲掌刀改直劈為橫削,掃向端木罹戈喉嚨。

陽魔一退再退,已然不耐,舉起手臂便擋。

隻聽砰地一聲,陽火迸射,刀氣橫空,端木罹戈竟遭震退叁歩,手臂的護甲也被劈碎,皮肉裂開一道血痕。

孟轲掌刀連環迸發,招招皆如烈陽當空,焚地千尺,正是玄陽六意中的正陽刀,當初他便是以此功法大鬧總壇,令得尹方犀灰頭土臉。

要施展這等招式,需以聖陽境界的功力方可推動,然而經過叁教封神一事,孟轲得以感悟天道至理,無需聖陽境界亦可施展這孔岫遺傳之絕式。

招式雖出,然而魔功更盛,端木罹戈一聲吐納,叁種真元立即構成五尺渾厚的護身罡氣,將正陽刀拒之門外。

“阿瀰陀佛!”

清朗佛號響起,接引身軀一震,化六丈法身,浩蕩佛氣化作朵朵金蓮,盤在法身四週。

接引蓄勢已足,沉聲一喝,佛掌推出,金蓮氣勁掠向端木罹戈:“魔孽伏誅!”

端木罹戈忖道:“臭禿驢蓄勢而動,此招定然非同小可,需得謹慎!”

雖有佛道魔身護體,但他也不托大,抽出戦斧,回身劈散金蓮氣勁。

魔器在手,端木罹戈再增叁分勇猛,閃電般撲向接引,一個斧頭便劈了下去。

接引指結法印,調動體內渡劫佛元,再現如來聖體,招架住魔斧重撃。

又是一聲金鐵铿锵聲響,接引雖擋住斧刃,但卻難承後勁,被震得倒退數尺。

端木罹戈剛劈退接引還沒來得及高興,孟轲又再度攻來,這次乃是施展“天虹雲掌”,掌風蕩起劇烈罡氣,掃得端木罹戈遍體生疼。

端木罹戈掄起戦斧便迎了上去,然而孟轲卻是不躲不閃,以手掌拍撃斧刃,交撃之下卻是毫發無損,與對手不分軒轾。

兩人各自承受對方餘勁,後退以求卸去傷害。

端木罹戈好生驚訝,忖道:“這書呆子的招式竟然如此厲害,赤手空拳就能持平我的利器。”

然而驚訝陸續有來,孟轲再後退的同時手掐劍指,連環點出,五道紫陽劍氣刺來,正是玄陽六意另一招式——晨曦神劍。

紫陽劍罡劃出驚艷色彩,直取命門要害,端木罹戈舞動手中戦斧抵擋劍罡。

首叁劍快疾迅猛,打在斧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如同劍斧碰撞的聲響,這叁劍意在乾擾端木罹戈防禦,第四劍繞到上方,直貫天靈,第五劍打在地麵折射彈起,暗取下陰。

端木罹戈反應也是神速,斧頭往下一截,封住折射劍罡,同時另手向天,擋住垂落之劍。

這一接招,手掌卻被劍罡洞穿一個血洞,劇痛鑽心,端木罹戈咬牙強忍,立即催動佛道魔身的療傷神效,瞬息間便將傷口癒合。

“叁教之中,和尚護身氣勁最強,孟轲攻撃力最利,皆不宜取……”

端木罹戈傷而不亂,當下便將目標鎖定到了鴻鈞身上,一個箭歩搶出。

鴻鈞嚴守門戶,待他攻來已然準備妥當,足踏出九宮歩,躲開陽魔猛招,輕巧地落在落在坤宮卦位處,隨即地生異變,蘊生一股麒麟罡氣,破地而出,正是八極卦招——坤地麟返。

麒麟坤卦來勢及猛,端木罹戈亦得躲避,隻得收招。

他剛一停手,孟轲和接引同時攻來,天虹雲掌和靈佛印分撃端木罹戈脊椎、玉枕兩大要害。

端木罹戈回身便是一斧,接引身負如來聖體,肉身不壞,硬接斧刃,同時替孟轲讓出空檔。

端木罹戈亦擡起左手接住孟轲厲掌,雖赤蓋魔氣同屬烈性,但這儒陽掌勁卻更為猛烈,灼得他掌心一片劇痛。

“便叫爾等嘗嘗自相殘殺的滋味!”

端木罹戈催動道元,引虛入實,左右逆轉,竟將孟轲的掌力導向右手,再經斧頭湧向接引,而接引的佛氣也被他由右引至左,用以攻撃孟轲,儒佛夾撃之勢立即變成自相殘殺。

鴻鈞急忙來救,但他還未靠近,就被數道人影攔住,定睛一看竟是封羿、嶽彪以及徐虎叁人。

是心魔幻象,鴻鈞當下明白過來,於是從懷中掏出一卷軸,金光燦燦,神聖祥和,正是封神榜。

封神聖氣凝化實體,應對心魔而生叁大神祗,分別掌控風雨雷叁大靈力,心魔亦施展各自神通搏撃神祗。

幾個回合下來,心魔化體竟不住晃動,隱有崩散之勢,端木罹戈身受同感,氣息一陣凝滯,暗叫不好:“這些毛神果然有些門道!”

於是收回叁大心魔,奮力一掙,迫開孟轲和接引,化光而遁。

徐虎下馬朝叁人行禮道:“多謝叁位教主抗撃魔頭,助徐某守住陣地。”

鴻鈞謙虛笑道:“徐將軍不必客氣,此戦亦是為了天下蒼生。”

孟轲眉頭緊蹙,略有愁色,嘆道:“想吾等叁人聯手才堪堪戦平一個陽魔,若是單打獨鬥後果着實難料。”

鴻鈞道:“孟兄過濾了,那小魔頭依仗着魔界地氣加持,功體大增,若換了個地方激戦,貧道料想吾等任何一人皆不遜於他。”

接引道:“此戦倒也印證了一聲,封神榜對心魔確實有相克之效,但封神榜所演化之神祗為虛幻,可克心魔幻象,若是心魔尋得實體依附,便不再受封神榜影響。”

就在此時,天際忽現萬丈金光,隻見金色巨鳥縱扶搖而展翅而來,掠過礫魔峽,直撲魔界深處。

孟轲一怔:“大鵬金雕,想不到它也出戦了,可見前方戦局之激烈!”

說話間眼光落在佛道二教身上,意在詢問其意見,是否前去援助。

鴻鈞道:“此關隘牽扯整個戦局之進退,未免陽魔殺個回馬槍,吾等還是繼續鎮守礫魔峽吧。”

接引也讚同此意見。

龍麟軍的雙翼被扯入碧魔林內,而且又被各抛在一角,兩軍徹底失去了聯絡。

王棟與嶽彪倒也恰好同時跌入一個地方,四週盡是怪異藤蔓花草,其中透着莫名殺機。

王棟所率兵馬有兩萬餘人,但一入這林子便遭受到莫名襲撃,損兵折將不在少數。

王棟揮刀劈開一株正在吐着尖刺的怪花,怒道:“他媽的,這些魔物真是煩死人了!”

話音未落,側麵忽地有卷來數十條長藤,藤蔓上長滿了倒刺,幾個士兵提防不及,慘遭藤蔓卷住,藤蔓卷纏之力甚大,倒刺一下子紮破盔甲,進入皮肉。

“救人!”

嶽彪命令刀斧手前去相救,幾名刀斧手砍斷藤蔓,然而那些士兵身子卻已經枯萎,一命嗚呼。

嶽彪看得麵色鐵青,大罵一聲乾他娘!“嶽將軍,稍安勿躁!”

一個婉轉輕柔的聲音傳來,倒是讓嶽彪胸中惡氣消散不少,隻見樂凝抱琴而來,歩態儒雅得體,絲毫未受這濃重魔氛影響。

嶽彪說道:“樂姑娘,你學識淵博,可有辦法解此困境?”

王棟也道:“自從我軍陷入密林以來,一路上遇上無數怪異花草襲撃,折損了不少弟兄,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樂凝道:“從這一路所見,再結合典籍中的記載,我大致可推斷出我們正處在碧魔林的西南方。”

王棟和嶽彪也靜下心來聽她講解。

“方才所遇上的花草植被有嗜血藤、箭刺花、化骨草、融骨樹……按照儒傢古籍記載,這些植物多生長與碧魔林西南處。”

隻聞樂凝娓娓道來,玉手輕揚,氣勁落在地麵上畫出了一副簡易地圖,王棟和嶽彪一齊湊過來看。

樂凝指着地圖說道:“方才咱們和梁將軍都被卷進這座林子,按照那時候的情形和我們的方位來推斷,梁將軍應該是落在東北方向。”

王棟摸了摸下巴,仔細端詳着這幅圖,問道:“老嶽,你可算是武狀元出身,文韬武略應該不在話下,你可有辦法解圍?”

嶽彪想了想,沒有回答,又問道:“樂姑娘,你可知道碧木魔君的老窩在哪?”

樂凝嗯了一聲,指着地圖道:“此林之挪移皆由蒼桓主持,他若要把持整個林子的動向就必須處於八方魔氣的交彙處……嗯,按照這樣推斷,他應該就在此地,碧魔林的最中央——碧水龍潭!”

嶽彪問道:“那又是什麼地方?”

樂凝道:“那是碧魔林的中樞所在,相傳是一片碧青色的水潭,深不見底,其中兇險也難以預測。”

嶽彪揉了揉額頭,說道:“老王,我想到一個法子,你看行不行?”

王棟道:“且說來聽聽。”

嶽彪道:“既然我們已經推斷出碧木魔君的所在,不如就來個反殺主將。”

王棟道:“說得倒輕鬆,咱們現在被困在這片林子裡,單單是這些花草就叫我們吃不消了,如何反殺主將!”

嶽彪道:“你沒有覺得奇怪嗎,咱們進來也有好一段時間了,為什麼都沒遇上一個魔兵?”

王棟眉頭一緊,說道:“經你這麼一說,倒是頗有蹊跷!”

樂凝說道:“確實如此,一路上咱們都是跟這些花草搏鬥,一直沒看見過魔兵影子。”

嶽彪道:“他們是想讓我們跟這些花草纏鬥,不斷地耗損力量,然後再一舉殺出,以逸待勞,以最小代價將我們殲滅!”

王棟醒悟過來,說道:“確實如此,依照這般看來,魔兵是要跟我們打持久戦了!”

嶽彪道:“不但如此,隻怕陛下那一方戦場也會遇上這種情況。現在的情形便是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的局麵。”

樂凝說道:“聽嶽將軍提及此事,小妹倒也有了幾分明白,魔尊是要在主戦場牽制住我軍主力,再利用這碧魔林的地利來剿滅我們,然後再集合碧木魔林的兵力,一同對付我軍主力!”

嶽彪拍着大腿道:“沒錯,所以碧魔林的魔崽子要保存實力來對付陛下。”

王棟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隨即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打趣道:“二位的節奏倒是蠻合拍的嘛。”

樂凝粉麵忽地一暈,嶽彪黑臉也蒙上一層尷尬。

“咳咳,老王,別打岔!”

嶽彪連忙喝止,繼續說道:“魔兵既然打着這個主意,那咱們就更不能如他心願,無論如何都要端了他老巢。”

這時樂凝倒也別過臉去,不再做聲。

嶽彪乾咳一聲,繼續說道:“對方要以最小代價來損耗我軍兵力,那麼沒到最後時機他們的主力絕不會出手,咱們不如就趁着這個空檔,裝作慌不擇路逃命的樣子,悄無聲息地來個大迂回,由西南順勢饒至碧水龍潭的南麵,直取對手老窩!”

王棟盯了一下地圖,說道:這大迂回戦法倒也是可以做出來,但碧水龍潭是碧魔林的中樞所在,必然囤積了強大兵力,若隻靠我這些兵馬單打一麵勝算不大。

“嶽彪沉思片刻,說道:“現在我們的神念皆受到莫名壓制,無法跟老梁溝通,不如這樣,由我帶一小隊精銳前去聯絡老梁,也讓他施展個大迂回戦法同時攻撃碧水龍潭之北,屆時以煙火為號,同時發難,給他來個兩麵夾撃。”

王棟道:“如此甚好。”

嶽彪道:“那就這樣定了,你這邊可得好生小心。”

王棟道:“我會率領弟兄們且戦且退,一歩歩地接近碧水龍潭,而且我這兒人多,守住一時半刻不成問題,倒是你孤軍突圍,兇險更大。”

嶽彪拍了拍胸脯道:“不怕,隻要老子提着這兩口闆斧,一定可以殺出一條血路安然歸來,再說了,老子還沒娶媳婦呢,可舍不得死!”

說罷他提起雙斧,翻身躍上白眉熊,點起叁十名精銳刀斧手便朝密林一側行去。

行至半途,忽聞草木從中飄來一陣腥風,白眉熊立即發出一聲咆哮,聲波震蕩,將草叢連根掀起,隻見草叢後竟藏着兩叁頭蟲獸。

嶽彪忖道:“剛一離開隊伍就遇埋伏,看來些魔物早已上我們,隻待有人落單便動手撃殺!”

蟲獸縱身竄起,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向嶽彪。

嶽彪心知這些蟲獸血液乃是強酸,怎會讓它們近身,擡起斧頭一格,以潛勁震開蟲獸。

隨即嶽彪右斧一揮,剛銳之氣隔空遙斬將那些蟲獸斷成數截,四濺的血液落在地上燃起一陣濃煙,可見那是何等的酸腐。

就在嶽彪收招的刹那,四麵泥土忽地發生劇變,無數根荊棘破土而出,來勢極為突然,恰好就是嶽彪收招的死角,眼看便要撃中身體時,一股清雅琴音響起,籠罩四麵八方,聲若金鐵斬撃,將那些荊棘同時切斷。

然而,地底泥土不住翻湧,似乎又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就在此時,一陣悠揚琴音響起,清正韻調鎮壓地底異物。

嶽彪暗鬆了口氣,打了個哈哈道:“多謝,多謝樂姑娘救命之恩!”

“你腳下是一株伏樓荊蘭!”

樂凝依舊那副風輕雲淡的錶情,輕聲說道:“還不快點離開!”

嶽彪騎着白眉熊領着眾兵將離開那處地方。

樂凝娥眉一緊,五指撥弦如飛,琴音由柔化剛,自低而高,铿锵有力,震得亂石飛滾,幾個音調下來,便將那片泥土翻了個底朝天。

嶽彪往土坑看去,隻見一株丈許寬大的怪異藤蘭在地下蠕動着,上邊生滿了荊棘倒刺,極為滲人。

樂凝輕摁弦絲,止住琴音道:“這魔物已經被我摧毀根莖,沒了作惡能力,一把火將它燒了吧。”

嶽彪命人點起火把丟到土坑裡,煙火滾動,將那株荊蘭燒成了灰燼。

嶽彪鬆了口氣,問道:“樂姑娘,你怎麼也跟來了?”

樂凝道:“不隻是我,連同我麾下的叁十六名弟子也跟了過來,畢竟你此行牽扯戦局成敗,多份力量也是一份保障!”

嶽彪心知此時也不是矯情,於是便含笑答謝。

一行人等繼續前進,遇上了不少魔物邪祟,但憑着嶽彪的勇猛和樂凝的琴音,也算是有驚無險,輕易突圍。

樂凝娥眉輕蹙,警告道:“前方有異,嶽將軍小心了!”

嶽彪忙舉起手來,作出一個停歩的手勢,一眾刀斧手同時立定,壓住呼吸,手掌默默地按在刀柄上,作出隨時撲殺的架勢。

樂凝一雙美眸緊盯前方數刻,仍不見敵蹤,於是左掌托琴,右手撥弦,再奏儒雅清音,正是以音波探路,逼出敵兵虛實。

儒雅清音震開迷霧,前方五十歩處忽地出現數十架銅鐵戦車,卻是不見半個人影。

嶽彪道:“怪事,怎麼隻有車沒有人?”

暮然,戦車馳動,先有兩架從左右兩側衝來。

樂凝道:“你左我右!”

“好!”

說話間,金剛闆斧先擋後劈,將左側衝來的戦車斬碎。

樂凝素指撥弦,儒音蕩漾,震散右側戦車。

左右雙車碎成一地銅鐵,但現場魔氣更為凝重。

忽然間,碎裂的銅鐵飛躍而起,由一股冥冥玄力牽引,竟聚成了一個銅鐵人俑。

人俑手持長刀猛然斬下,嶽彪見機行事,一口闆斧迎了上去,砰地一聲劈開長刀。

刀斧硬拼,嶽彪力勝一籌,人俑被勁力震飛出去。

嶽彪道:“豈有此理,又是什麼魔物?”

樂凝道:“氣禦金鐵,這是白金魔兵的神通!”

“你這婆娘倒也有幾分見識!”

隻聞冷笑聲響起,卻見一道魔影由遠而近,兩人定睛一看,正是那金岩魔。

嶽彪道:“魔崽子,你還敢來?”

金岩魔道:“怎麼不敢,現在你落了單,本魔恰好痛打落水狗!”

說罷他打了個響指,上百具人俑從地底冒出。

樂凝娥眉一斂,下令道:“布陣!”

叁十六名弟子立即各司其職,踏天罡歩伐,撫琴以待。

金岩魔嘿嘿笑道:“本魔沒空聽你彈曲,讓你的老熟人隨你附庸風雅吧!”

後邊的戦車頓時轉動起來,車行井然有序,緊密相連,看得樂凝花容丕變,因為這些戦車的運轉路數分明就是“四維鎮邪車”,乃已故之禦壇執事慧宇拿手絕技。

樂凝一怔,隨即粉麵含霜,一改往日文雅,柳眉倒豎,嬌咤道:“無恥,竟敢亵渎我儒教英魂!”

金岩魔笑道:“你應該感謝我們少主讓他得以重生!”

樂凝暗罵一聲下作,十指彈動如飛,音波铿锵大作,正是一曲“金戈鐵馬”。

金岩魔領教過樂凝琴法的厲害,當下便選擇避重就輕,讓那些金鐵戦車上去圍堵,自己則溜到嶽彪附近。

嶽彪大怒:“臭魔崽,當老子是軟柿子來捏嗎!”

闆斧旋斬而去,金岩魔隨手一捉,一口鐵俑便化作長刀落入他掌控,隨即擋住嶽彪斧勢。

“你這黑不溜秋的,還好意思叫自己是柿子?”

金岩魔嘲諷道,刀勢一轉,魔氣震開斧頭:“充其量不過是一塊烤焦的番薯!”

嶽彪氣得暴跳如雷,雙斧輪舞出千般光影,招式端的是密不通風,宛若刀輪地獄,勢將金岩魔碎屍萬段。

金岩魔暗提一口真氣,週身變得堅若金鐵,無懼密集斧刃,直接衝入嶽彪的攻勢中,強行反守為攻,一刀劈向嶽彪肩膀。

嶽彪躲閃開來,一個縱身跳開數十歩,菈開距離,但左肩卻被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痛入心肺。

金岩魔哈哈大笑,暗催魔氣,將長刀化作箭矢,遙攻嶽彪。

嶽彪左肩受傷,雙斧輪舞略顯笨拙,金岩魔射了兩箭後便瞧出破綻,立即將箭矢全部往嶽彪左側招呼,一箭比一箭刁鑽。

嶽彪揮斧蕩開一枚箭矢後,另一枚又飛了回來,就如同跗骨之蛆般。

白眉熊見主陷危,掄起熊掌拍撃地麵,強大的力量打得碎石亂飛,以擋住飛箭。

嶽彪暗喜,往後一退,脫離飛箭糾纏。

金岩魔身若鬼魅,如影隨形,此刻手中弓箭已變作匕首,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陰,金岩魔將匕首使得出神入化,宛若毒蛇獠牙,招招嗜命。

嶽彪左臂受傷在先,招式欠缺靈活,又被金岩魔取得一個破綻,一刀劃下左臂的一塊皮肉,他招招不離嶽彪左臂,正是“傷敵十指不如斷敵一隻”

的打法。

嶽彪左臂再度負傷,痛得冷汗直冒,咬緊牙關,右手緊握金剛斧橫掃而回,金岩魔催動金剛魔氣,魔體堅硬如鐵,硬接斧刃而不傷。

嶽彪劈下去後手臂一陣發麻,又被金岩魔內勁反震,頓時吐血內傷,如斷線紙鸢跌飛出去。

金岩魔手中兵刃再變成一口銅錘,舉頭便砸了下來,嶽彪忙在地上翻滾避開重錘。

金岩魔哈哈笑道:“好個滾地狗,繼續滾啊!”

嶽彪忽地暴起,一斧頭便劈又斬了上去,金岩魔再化金鐵魔軀,擡起右臂去硬接斧刃,誰知臂膀卻感莫名劇痛,低頭一看隻見中斧處冒着白煙,金鐵魔身居然被腐蝕出一道裂口,而嶽彪那把斧頭也同遭腐蝕。

“蟲獸?”

金岩魔驚詫之餘頓時醒悟過來,嶽彪方才翻滾看似狼狽實則乃暗中接近那些蟲獸屍體,用斧頭沾染蟲獸血液藉此來破金岩魔的防禦。

金岩魔已然醒悟過來,立即運功聚氣,白金魔氣泉湧而出,將蟲獸血液驅散,再聚金鐵魔身,這一破一癒隻在眨眼間,而嶽彪豈容他恢復過來,當下銳刃再斬,竟是受傷在先的左臂。

金岩魔萬沒料到嶽彪的左臂竟還有力氣,毫無防備之下陡然中招,金剛闆斧從裂開的缺口斬了下去,乾脆利落地削掉金岩魔一條手臂。

金岩魔痛得揚天哀嚎,捂住斷臂抽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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