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方犀踏着紫氣降臨,四週海浪為之翻騰,所有弟子立即迎接。
尹方犀手中揚起一物,透着淡淡紫暈,正是荒神筆。
尹方犀說道:“吾已尋回儒教聖物,孟轲、孔丘失德,聖物自然由德者所有,今吾以聖物為證,廢除孟轲、孔丘教主之職!”
滄海閣的弟子聞言神情各異,既有讚同的,也有沉默不語,也有弟子不認同,但礙於尹方犀威嚴和對荒神筆的尊崇,皆是敢怒不敢言,逐歩默許了此舉。
尹方犀喚來執筆、捧印兩大儒官,吩咐道:“明日以錦絹朱筆撰文,將此事公告天下!”
兩大儒官一者持叁尺鐵筆,一者手捧鑲金玉印,正是代錶儒門最高法令文書。
兩大儒官拱手稱是。
尹方犀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下去,小心翼翼將荒神筆放入懷裡。
進入內堂,已經備好香湯熱水,尹方犀將荒神筆放入屋內暗格,之後褪去衣衫,露出精壯均勻的身體,進入桶裡,泡在溫水,洗滌多日塵埃。
倏然,兩道身影閃動,尹方犀嘴角一勾,眯着眼睛道:“兩隻小鼠,安敢露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一股柔勁推開大門,孟轲和孔丘昂然現身,孟轲道:“吾等堂堂正正,有何不敢!”
孔丘道:“倒是宗師叔屈身侍魔,顛倒黑白,罔顧正義,丟盡儒傢風骨,還有麵目立足天地!”
尹方犀冷笑一聲:“或神或魔,勝者為王,正義不過笑話爾,虧你們還經歷了這麼多風浪,居然還說出這麼可笑的話!”
孟轲沉聲道:“那靳師叔呢?”
尹方犀哼道:“冥頑不靈,死有餘辜!”
孟轲佯怒大喝:“今日你我恩斷義絕,手上見生死吧!”
說罷一掌拍來,尹方犀手掌一擡,桶中熱水化作利箭截向孟轲掌勢。
兩股紫陽氣相碰,力強者勝,孟轲根基不如對手,硬拼下則連退五歩,孔丘伸手按在他背上,輸過紫陽真氣相助,孟轲穩住身形,雙掌推出,遙撃對手。
雙重紫陽勁不容小觎,尹方犀猛然提氣,週身紫光爆現,形成一個太陽般的氣場包裡全身,將孔孟聯招擋住。
轟隆一聲暴漲,一道紫火竄出,整個屋頂都被震碎,則見孔孟二人狼狽後退,尹方犀卻在屋檐倒塌時火速披上衣衫。
孟轲和孔丘跌落地麵之時,尹方犀已經優雅地走出,儒袍綸巾,盡顯大傢氣派。
孔丘笑道:“尹師叔這穿衣功夫倒也了得,一眨眼功夫便又恢復冠冕堂皇的模樣!”
尹方犀聽出他話藏諷刺,暗罵道:“小崽子,說我錶麵冠冕堂皇,那豈不是罵我背地不堪入目!”
這時打鬥聲已經引來附近弟子,尹方犀指着兩人喝道:“來人,拿下這兩個孽障!”
幾個弟子拔出長劍撲來,孟轲內氣一轉,也不見他如何動手,隻是袍擺一揚,便掀起劇烈氣流將那幾個弟子震飛。
“吾乃儒宗教主,誰還敢以下犯上!”
孟轲負手身後,凜然之勢不可冒犯,大有先教主再生之威嚴,竟叫四週弟子莫名敬畏。
“叛逆鼠輩,居然還敢自稱教主!”
尹方犀隻覺一陣不安,一個箭歩踏出,掠出一道紫光,重掌一出,宛若山河傾斜。
孟轲不緩不慢,左手微擡,五指屈曲,右臂橫胸,作撫琴勢,窺準尹方犀掌勢,他左手一托,右掌一掃,舉重若輕,將那滔滔浩勁全數轉回對手。
尹方犀真氣急轉,紫陽烈火聚攏成城牆,擋住孟轲的招式,喝道:“連接招的膽量都沒有,還妄稱教主,簡直不知廉恥!”
孟轲沉聲一喝:“便讓你瞧瞧我孟子輿夠不夠資格當這個教主!”
說罷體內陽火急速轉動,代錶着紫陽玄功前八重的八團陽火凜然浮現,凜冽陽火流遍週身,淬煉奇經八脈,孟轲內氣不斷攀升,進階紫陽玄功最高——聖陽境!正是——魔禍亂世眾生苦,綱常不存邪佞長,儒傢浩氣練紫陽,神功大成聖人現!一片紫氣光華中,尹方犀隱約看見那孔岫的身影,叫他臉色大變,心頭湧出一絲驚慌。
他雖也修成第九重的聖陽功法,但始終難窺上層境界,無論如何努力,皆弱孔岫一頭,故而當初孔岫在世時他始終不敢造次,如今雖然借着封神法印破解的東風一舉到達破虛境界,但對於孔岫的畏懼仍舊不減。
他怒吼一聲,亦將功力推上聖陽境界,雙手推出一團烈火,孟轲也不甘示弱,昂然出掌,四掌對撃之後,各自震退。
尹方犀暗自吃驚,萬萬沒料到孟轲的功力竟到了可以跟自己分庭抗禮的地歩。
吃驚之餘,卻見孟轲雙掌先是一合,聚集猛烈陽火,緊接着雙掌一菈,劈出一道銳利的火焰掌刀。
尹方犀暗暗奇怪,孟轲施展的這記掌刀的手法不似儒門中任何一種招式,但卻蘊含儒傢多種掌法、刀式的精要,為了避免陰溝翻船他選擇閃身躲開。
誰知孟轲的後招卻是連環不絕,隻見紫光璀璨,刀影不絕,四麵不漏,令得尹方犀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唯有運足紫陽內勁護體,硬生生抗住這一波接一波的刀氣風浪。
“這是什麼武功?”
尹方犀忍不住問道。
孟轲答道:“此乃仙師所創之玄陽六意,今日孟子輿便讓先師遺招重現紅塵!”
聽聞孔岫名號,尹方犀不禁一愣,膽生叁分怯氣。
這套掌刀招式名為“正陽刀”,講究快很準,將儒傢的正直剛強發揮至極點,尹方犀失了先機頓時被刀氣歩歩相逼,支拙招架。
擋了幾招後,尹方犀不禁生出顧忌,暗忖:“孟小賊進歩如此神速,若是孔小鬼也有這等能耐,豈不糟糕……”
想到這裡,便警惕地瞥了孔丘一眼,見他毫無動作地站着,麵色極其慘白。
尹方犀何等眼神,立即相通其中關鍵:“我說孟轲功力怎麼會突然躍上聖陽境界,原來是孔丘這小子將功力輸給他的緣故!”
紫陽玄功乃叁教之中攻撃力最強的功法,要想修至巅峰既需天賦悟性,亦需功力的積累,孟轲天資聰穎,早已悟出其中關鍵,卻因根基積累不足而無法更進一歩,而靳紫衣則是受限於對武功的領悟,所以這兩人一直沒有攀上聖陽之境。
即使登上這最後一重,也有高低之分,就如同尹方犀和宗逸逍雖有聖陽之功,卻難及孔岫那般神通。
孔岫任教主時,紫陽真元渾厚精純,浩然剛正,世間邪穢在他麵前皆難遁形,所以當初金碧山莊一戦,他可以識破龍輝僞裝,而魔尊也不得低調地潛伏隱匿,為的便是盡可能避開孔岫。
然而滄釋天之所以能夠避開孔岫法眼,全因他在孔岫神通大成前就潛伏儒門,偷學了不少紫陽玄功的訣竅,雖不能練成,但畢竟這光明業火的至陽根基,使得他也極具儒傢風骨,得以巧妙避開孔岫法眼。
孟轲如今得孔丘傾力輸注真氣,就如同當日鴻鈞那般強行提升功體,在一定時限內獲得跟破虛高手一戦的實力,將孔岫遺世之武決發揮得出來。
玄陽六意乃孔岫統合儒傢諸般功法、經典而創的武功,分別是正陽刀、天虹雲掌、晨曦神劍、旭元罡拳、金烽逆陽、陽世紫耀氣,當初孔岫因為受限於封神法印,境界即便到了聖陽,卻也隻是創口訣心法,而無足夠的功力施展。
題外之言,這封神法印的存在就如同加在修者身上的枷鎖,修者雖不斷地改進功法,但始終無法邁過那最後一關,但也正因為被壓迫得越久,修者便進入了一種厚積薄發的地歩,當完全爆發出來後就越為厲害,所以現世的修者進階速度也遠遠快於太荒時期的強者。
尹方犀霎時明白過來孟轲功體精進的訣竅,立即有了對策,不再抵擋躲避,直接將功力聚於雙掌,強施“浩然天罡掌”,掌勢渾厚無匹,正是要逼孟轲與之硬拼,虛耗孟轲的真氣。
掌勁與刀氣連環碰撞,毫無花巧,等同於某種程度上的內力搏鬥,孟轲功力並非自身修得,數十回合後便覺不知,大汗淋漓,氣血翻騰。
這般實打實的交手,尹方犀也是不好受,但憑借着根基渾厚,再出數十招便一舉打散正陽刀氣。
“小賊納命來!”
尹方犀踏入孟轲空隙,一掌撃向他胸口,孟轲不見躲閃,以胸口硬接對手重掌。
尹方犀手掌打在孟轲胸口時,忽然感到一股炙熱之氣席卷而來,正要加催掌力反壓對手時,那股炙熱之氣立即化為冰寒,屬性也由陽剛化為陰柔氣旋,正是金烽逆陽決。
此法乃一門防守反撃的招式,跟禦天借勢原理大同小異,皆為納敵之力反傷敵手。
孟轲收納尹方犀之掌力,先為陽再化陰,蓄於氣海,瞬間迸發,尹方犀頓覺大力湧來,打在孟轲身上的手掌頓時劇痛無比,掌骨竟也裂開了幾分。
“自尋死路!”
尹方犀盛怒催功,渾厚掌力猛然壓入孟轲體內,孟轲這靠巧法提升的功力畢竟有限,金烽逆陽決難以為繼,也是口吐鮮血,重傷飛退,恰好跟孔丘撞在一起,跌了個滿地打滾。
尹方犀被反震氣脈,也是痛楚難擋,一時難提氣力,連忙招呼四週弟子道:“速速拿下那兩人!”
就在此時,一陣清脆的琴音奏起,音波鳴響,四週弟子被震得頭昏目眩,紛紛倒地。
尹方犀氣力未復,也覺得惡心慾吐,兩眼發黑。
“豈有此理,連你也背叛了!”
尹方犀自知出手之人,忙長吸一口氣,強行提氣,便要順着音波方位揪出樂凝,卻遇上萬箭齊發,無數箭氣蓋頭落下,尹方犀歩伐一亂,被阻在箭矢之中,暫難動彈,唯有一邊抵禦一邊聚集真氣,但氣力恢復之時,尹方犀甩手一揮便將箭氣撃潰,然而眼前已是空空無人。
話說赤獅引軍攻打虎踞嶺,密林之中隱有魔氣浮動,赤獅多留了一個心眼,立即下令停止行軍,推出巨象、獅牙戦車開路。
巨象戦車上裝備煉神火炮,隻看炮臺入地,抽吸地火,頃刻炙熱橫空掠出,卻見前方樹林生出奇妙變化,泉湧般噴出無數葛藤,層層纏繞,有如長蛇扭動,攪動黃土,赤獅不禁看得驚愕,但此刻炮聲雷動,巨象戦車紅光噴吐,如火龍飛舞,暴烈狂霸;獅牙戦車則是鉛彈橫飛,如雨似霰,似無休止。
然而藤蔓則是越生越長,遮天蔽日,重重疊疊擰成藤網,再混合翻起的泥土,築就一座堅實厚牆,竟可戦車炮撃。
赤獅認得此法名為“蒼藤木靈界”,忖道:“傳聞此陣乃碧木魔軍的防禦陣法,當初曾以少敵眾,硬生生擋住上萬叁教精兵。”
他也不退縮,命令戦車繼續攻撃,無數火器來如飛蝗,火龍子、火霰彈、烈陽箭、神火弩、毒鬼煙,道道火光漫天交織,爆裂之聲震耳慾聾。
而魔界陣營中卻是噴青湧綠,藤土交錯,以藤為梁,以土為牆,擋在虎踞嶺之中,仿佛形成一座翠綠發亮的城池。
火器撃來,土牆抵彈,藤斷火氣。
赤獅見那蒼藤木靈界如此厲害,不禁眉頭擰成一團,氣得張口大罵:“對麵的魔崽子,躲在後麵算什麼本事,有種出來跟爺爺厮殺!”
“獅子精,你有本事就打進來啊!”
一個聲音悠悠響起,正是鎮守此地的碧木魔子——古木桢。
赤獅命士兵一字排開,親自披甲上陣,手提長柄銅錘指着前方罵道:“爺爺就在這裡跟你單挑,若我輸便退兵,若你輸了就乖乖讓出虎踞嶺!”
在虎踞嶺大營中的古木桢將赤獅的話一字一句地聽入耳中,心想:“前日赤火、白金兩大魔子都在陣前擒住敵軍大將,自己卻是寸功未建,既然這獅子精送上門來,倒不如……”
他心中不禁起了殺敵奪旗之心。
就在他剛想答應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古木桢,你敢違令?”
古木桢全身倏地打了個顫,道:“屬下不敢,聖僧莫要動怒!”
這時他身後浮出一尊叁頭六臂的影子,正是慾魔波旬。
這道影子乃波旬所殘留之神念,隻聞他道:“吾阻你出戦,你定然不服,你且看看對麵陣勢是如何個排布法?”
古木桢走出營帳,擡眼眺望,隻見赤獅身後排開一支騎兵,他們卻全部下了馬,一派悠閒地站在那裡,好似準備看戲一般。
古木桢看得奇怪,卻不知如何訴說。
波旬殘影說道:“那不過是誘敵之策,故意示弱引你出戦,你若解開蒼藤靈木界,躲在後邊的敵軍便一齊殺來,那兒地勢平坦寬闊,正適合精兵強襲,到時我看你如何收場!”
古木桢冷汗直冒,道:“那……那獅子精怎會這般狡猾!”
波旬說道:“龍麟軍內能人輩出,若有心強行打下虎踞嶺他們就會派出妖族長老級別的高手,但卻偏偏派了個年輕妖將,這不是很巧合麼?赤獅跟狼嚎天地位相若,而你又跟焅焐、金岩魔同列元魔五子,這個時候,你心裡是不是這樣想的——‘他們兩個能生擒敵將,我憑什麼不能!’”
古木桢被說穿想法,臉不由漲得一片通紅,不敢反駁。
波旬道:“你不要以為前麵就是一個獅子精,但他背後卻是龍輝!那小子最擅長借勢使力,上一場的敗績他便用來給這次戦局做籌碼,你那點心思早就被他算中了,隻要你現在敢出戦,就是死期!”
古木桢驚得打了個冷戦,問道:“聖僧,那小魔該如何是好?若對方當真派出頂峰高手,我這區區五千兵馬那是對手!”
波旬道:“吾也沒想過你能憑這五千兵馬守住虎踞嶺,你隻要能盡力抵擋,並同時做好撤軍準備!此次戦役僅為了試探和引出龍麟軍更多的底牌,為了日後魔尊出關而謀算!”
古木桢點頭稱是,於是下令士兵一邊做好防禦工事,一邊收拾行囊,作撤兵準備。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赤獅見罵陣不得,立即朝身後打了個手勢,隻見一道碧影帶着一股香風掠來,玉掌凝光,朝着藤蔓土牆掃去,正是林碧柔芳駕至此。
林碧柔這一掌着實大有文章,乃破之卷中的破法截氣手,要知道陣法也好,武功也好,均為聚氣而動,破法截氣手則專門針對行氣法門,一掌掃出,萬法皆破。
魔氣慘遭截斷,碧木魔陣頓時瓦解崩潰,林碧柔冷哼道:“把敵營給我炸平了!”
赤獅大吼一聲道:“聽到碧妃娘娘的話了嗎,還不快開炮!”
火炮齊鳴,鋼釺鐵彈伴隨着熊熊烈火而來,宛若漫天流星般落在虎踞嶺上,失卻陣法拱衛,虎踞嶺的守軍如何能擋着密集猛烈的炮撃。
古木桢運足魔氣護住全身,堪堪保全自己,顫聲道:“居然是林碧柔那婆娘!”
波旬道:“對方早有意拿下虎踞嶺,隻不過是想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利益,剛才你若抱着好勝之心出去,便會被那婆娘撃殺,屆時不但龍麟軍輕易佔據此地,而且你那五千魔兵也要全軍覆沒!”
古木桢道:“那我該怎麼辦?”
波旬道:“敗少當贏,隻要你能精銳順利帶走,咱們就算贏了!”
古木桢點頭道:“我謹遵聖僧法旨!”
波旬道:“這兒殘影不過是本座神念投射,不是那婆娘的對手,本座真身正處衡城,而空藏的弘法軍也在衡城設伏,你隻需向衡城靠攏,可保無憂,敵軍若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也虧古木桢得波旬提點,及早做好撤兵的準備,才能在這漫天炮火中殺出一條血路,而這時狼嚎天卻在虎踞嶺後方敲鑼打鼓,作出伏兵追撃的模樣,驚得古木桢發力逃竄,幸好撤退路上恰好遇上黑水魔子,雙方合兵一處,倒也添了叁分底氣。
兩大魔子並肩而行,簡單溝通了一番,得知對方戦事情況,皆是搖頭苦嘆,將先前的輕視之意一撇而空。
逃了十餘裡後,後方追殺聲漸漸消去,追兵已經遠,兩人才鬆了口氣。
泺灏指着前方道:“前方乃龍虎壑,正是水流、山林彙聚之處,為渾谷河、虎踞嶺的交界處,地勢甚是平緩,我等或可先到此地休整一番,再趕往衡城與波旬聖僧會合!”
古木桢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兵馬,見他們甲胄破損,神態疲憊,魔兵即便再如何骁勇,但經過一番有咒法加持的炮撃,即便不死,也是受了不少苦頭,那還能生龍活虎。
古木桢道:“甚好,行軍疲憊,也需休整!”
兩軍兵馬進入龍虎壑,忽然四週炮響如雷,旌旗蔽日,兩魔霎時驚駭莫名,泺灏驚道:“這兒也有伏兵?”
古木桢道:“連續埋下伏兵,龍麟軍究竟將戦線菈了多長?”
泺灏提起分水刺,咬牙道:“戦線菈得越長,局部兵力也就越薄弱,咱們聚兵一處,定可殺出重圍,甚至還能順勢反殲這支伏兵!”
古木桢道:“然也,此戦以我碧木軍為主力,你黑水軍為輔戦,以水生木,增添魔能!”
泺灏舉起分水刺道:“黑水魔軍聽令,叁人為一隊,散入碧木魔兵陣之內,凝聚水元魔氣,助友軍殺敵!”
碧木魔兵以十人為隊列,擺出尖錐狀之攻堅陣勢,每一個魔兵皆暗催真元,而黑水魔兵所散出的水元魔氣則不斷地湧進碧木魔兵的丹田。
泺灏也將魔氣輸給古木桢,古木桢得水氣相助,體內真元沛然無匹,正是不吐不快,大喝一聲殺,提起一口翠綠長刀,一馬當先衝向前方伏兵。
徐虎領軍久候多時,見魔兵有了突圍之意,當下命神火營遠程遙撃,頓時火彈飛射,密密麻麻,不漏半絲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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