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梁認為解決方式已經是既定事實,完全沒有瞞着島澤蓮的必要。更何況,母女井的美好未來就在前方招手,可不能瞞着其中一個偷偷來。就算島澤蓮性格軟到好欺負的程度,他也更想讓美好的特殊雙飛沒有哪一方太不情願。
畢竟,完全不情願的母女井,他早在張螢微的時候就吃過了。
聽他講述完了母親的狀況,和可能的解決辦法,島澤蓮整個人都垮了下去,下巴搭在桌邊,喃喃念叨着一些傢鄉話。
托易霖鈴的福,韓玉梁現在對東瀛語掌握了不少,不再局限於以前的黃片範圍,所以,從她的口中,他還是捕捉到了幾個東瀛歌曲常用的詞彙。
比如,戀煩い(こいわずらい),戀愛煩惱,也就是漢語這邊的相思病。
再比如,片想い(かたおもい),單相思。
光這兩個關鍵詞,就足夠勾勒出島澤黛目前的糟糕狀況。
而島澤蓮後續的描述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島澤黛的確已經因為絕望的單相思而陷入到了嚴重的相思病中,甚至,有了抑鬱的征兆。
“昨天晚上,媽媽做了個特別痛苦的噩夢,醒來後坐在屋角抱着膝蓋哭了好久。我問她夢到了什麼,她不肯跟我說。可我聽到了她在喊你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喊韓君。”島澤蓮擦了擦眼淚——這個水做的小姑娘上下都特別容易濕,“梁醬,這麼看,媽媽……如果不早點治療的話,真的會出大問題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對,所以春櫻的意思,是先安排她到事務所做一些雜活兒,替清玉打掃衛生,幫婷婷打個下手,增加一下跟我接觸的機會。”韓玉梁及時菈起她的手,用言情劇裡人渣男二一樣的溫柔語氣道,“循序漸進,一點點增加我和你媽媽相處的機會吧,我不想因為這種事讓你更加難過。”
這個年紀的小女生最吃的大概就是這一套,島澤蓮當即眼淚汪汪地擡起頭,急於錶明心迹一樣地說:“梁醬,我……我不會說什麼的,你……你是為了救媽媽。我都知道的。”
除此之外,我也真的很想吃母女井。他壓下心裡那股激動,繼續柔聲安慰。
但聊了一會兒後,平靜下來的島澤蓮托着額頭,小聲說:“我願意讓梁醬來治療媽媽,可是……最好還是不要讓媽媽在事務所工作。”
“哦?為什麼?”
“媽媽……好像因為嫉妒,變得陰暗了許多。”島澤蓮低下頭,掐住指甲邊的皮,用力撕下一道,放進嘴裡,用門牙細細地咬。
韓玉梁皺起眉,從這個小動作來看,她的精神狀況也不是太好,心裡估計藏了不少焦慮。
“媽媽問了我很多事情,知道……我跟梁醬有那樣的關係後,就特別難過。後來,時常會我向我打聽一些……讓人很不好意思的細節。我不說,她就特別生氣,我說了,她就特別傷心。我現在……都有點怕見到她了。這兩天,媽媽甚至開始故意做……我不愛吃的料理,我今天出去辦事,還、還……”
“還怎麼了?”韓玉梁隱隱發現苗頭不對,難道就這麼幾天,島澤黛就已經醞釀到不可收拾了?
島澤蓮委屈地說:“我還從媽媽準備的便當裡……吃到了一隻……死掉的蟑螂。梁醬,嫉妒是很可怕的惡魔啊,媽媽現在的狀況,我真的不敢讓她去事務所幫忙。我是她女兒,她都……這樣對我,要是看到你和……和那邊的大傢相親相愛的模樣,一定會瘋掉的。”
他暗暗吃了一驚,思索片刻,道:“我知道了,這個提議就當我沒說過。那……她現在在哪兒?我覺得我該見見她。”
“媽媽最近除了酒吧繁忙時間會下來幫忙,其餘時候都幾乎不離開宿舍。這會兒……應該還在鈴鈴醬的房間裡發呆吧。”島澤蓮為自己不確認的口氣感到羞愧,輕聲說,“對不起,我因為害怕媽媽,是在陸桑的住處洗澡換的衣服。”
韓玉梁嘆了口氣,更清楚地意識到索麗雅給自己留下了一個怎麼樣的麻煩。
那個女調教師最好祈禱這輩子別落在他的手上。
坐過去抱住島澤蓮安撫了十幾分鐘,他上樓穿過那個狹長的通道,來到了公寓樓這邊。
易霖鈴的宿舍他已經找得輕車熟路,手上還拿着島澤蓮的鑰匙,來到門前聽了一下裡麵沒什麼動靜,就直接打開走了進去。
他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需要避嫌的地方,島澤黛渾身上下都被他清清楚楚看見過,除非大白天這女人就在傢自慰。
臥室沒關門,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如果對方沒發現他進門,那麼他正好看看島澤黛日常的狀態。
深冬的晚上總是來得很早,外麵又是陰雲密布的糟糕天氣,沒有開燈的房間在傍晚之前就已經有了被夜色覆蓋的感覺。
島澤黛就坐在那張原本屬於易霖鈴的單人床上,穿着厚厚的棉睡衣,臉龐被床邊仰起頭的電暖氣映得通紅。
但那紅撲撲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蒼白得就像一個剛從地下被揪出來的女鬼。
上次見麵之後都還不到一週,島澤黛就肉眼可見地憔悴了許多。
她原本屬於少婦的豐潤魅力,被一種近乎詛咒的幽怨瘦削取代。
而且,她的眼睛,就像是不怕視力損傷一樣,在盯着那簡陋的電暖氣發紅的盤麵。
熾熱的光圈,投射在她黑漆漆的眸子裡,像是一對兒沒有鏈子的,被燒紅的鐐铐。
韓玉梁皺眉注視了她片刻,擡起手敲了敲門框,清清嗓子權作提醒,在看到她轉頭後,開口道:“我從蓮那兒拿了鑰匙,過來看看你。”
島澤黛有些茫然地看着門口,擡起手,揉了揉眼,跟着菈起袖子,狠狠掐了一下胳膊。
她疼得一個哆嗦,但馬上,眼裡就浮現出無法克制也無法壓抑的狂喜。
“韓……韓君!”
聲調太高了,都有些發尖。
她趕緊按着喉嚨揉了揉,臉上的肌肉過於僵硬不太好控制,擠出的笑容顯得十分別扭。
她急忙擡起雙手捂住臉,隻從指頭縫裡露出不知所措的眼,“我……對不起,請……請稍待片刻!”
喊出這麼一句,島澤黛連滾帶爬的下床,把蒼白的赤腳塞進拖鞋,就一頭衝過他身邊,跌跌撞撞跑進衛生間,咣當一下關上了門。
韓玉梁抱着手肘,在心裡嘆了口氣。
看來,愛情這種東西,太過極致,到了走火入魔的等級,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真慶幸葉春櫻是個冷靜、理智又溫柔、寬容的姑娘,還鎮得住場麵。
不然他美好的性福生活恐怕要被各路女中豪傑折騰得天翻地覆。
十幾分鐘後,洗過臉還稍微上了點口紅的島澤黛離開衛生間,雙手放在膝蓋中間,小姑娘一樣羞怯地坐在了小客廳的沙發上,“韓君能來看我,我真是……太高興了。讓你看到我……剛才那副樣子,真是非常非常不好意思。”
“蓮應該已經跟你提過我的情況了吧?”韓玉梁考慮了一下,坐在距離她比較遠的地方,決定用比較現實的方式來溝通。
“嗯,提過了。”島澤黛深呼吸了兩次,雙手在膝蓋之間握緊,塗紅的嘴唇在蒼白的臉上勾出一個妖異的赤色月牙,“我……我這樣一個老女人,沒有什麼資格介意的吧。你身邊實在是……有太多優秀的年輕女性了。在這個……當前這個世界,好男人被哄搶,並不是很罕見的事情。叁木君……也有關係很不錯的妖艷下屬,一直和他保持着暧昧關係呢。”
喲,這還挺出乎意料,原來那個老實律師不僅會給倉鼠起名字,還會在辦公室養妖艷碧池。
韓玉梁手指輕輕敲打麵頰,托着下巴考慮了幾十秒,還是決定單刀直入,“蓮應該也跟你說過,你精神上受到超能力影響的問題了吧?”
島澤黛立刻挺直了脊背,錶情變得十分嚴肅,“韓君,我承認,我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受到了……非常恥辱的對待,作為一個女人,我可能已經沒有追求幸福的資格。盡管調教師是位女性,可……淫蕩的烙印已經打進我的心靈,我無法否認。但是,直到你來救我之前,我都並不認識你,她怎麼可能有動手腳的機會呢?”
“你不知道,我在那裡被關着的時候,有多麼絕望。調教師每天都在告訴我,客戶多麼喜歡我豐滿的肉體,希望我的敏感部位能滿足他們的需要。我……我覺得自己就像是掉進了一個又大又深的沼澤,就在我要沉下去,徹底放棄希望的時候,你來了。”
她的神情變得癡迷,喃喃地說:“你就像個超級英雄,在我眼前打敗了那些可怕的怪人,我是在看到你拯救我英姿的那一刻才愛上的你,那怎麼會有超能力的影響呢。這是救命之恩影響下的一見鐘情,韓君,我女兒……也是這樣對你動心,甘願在你身邊工作,默默期待着那渺茫的……偶爾被你寵愛一次的機會吧?為什麼到我,你就要懷疑我的真心是受到外力影響呢?”
“我之前軟弱,優柔寡斷,我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人的情況下,就稀裡糊塗結婚生育,好不容易痛下決心丟棄過往,隻是期待着能過上安穩的生活,才選擇了叁木律師。”她在這裡停頓了一下,如同低聲嘶吼一樣往前伸長脖子,痛苦而又堅定地說,“是你讓我知道了愛情的滋味,我活了叁十多年,直到遇見你才知道自己曾經根本不知道愛是什麼,我現在身體裡的每一寸血管,都流淌着對你的思念,我甘願為你做任何事,我隻求你……不要躲着我,求你……不要不見我……”
就這麼自白着心迹,她便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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