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幽的提醒,一直到易霖鈴和島澤黛的身影消失在進站口,韓玉梁才長長籲氣,放鬆下來。
拼着把有機會上桌的母女井直接丟進垃圾桶,他也不願意讓自己在中秋大計之前承擔任何可能制造麻煩的風險。
所以他直接買了夜車的票,馬不停蹄讓那倆一起返回新扈,並通知島澤蓮去接媽媽,直奔醫院體檢。
島澤蓮激動地打來電話,千恩萬謝,說得都有點語無倫次。
一直聽她感謝到回酒店,韓玉梁才得了安靜,去廁所衝了個澡,把換下來的臟外衣洗去血迹,用內力烘乾塞進行李箱,上床休息。
清晨起來買了下午叁點的車票,他準備練功到踏雪偵探社那邊快下班,過去跟汪梅韻告個別,看看能不能上一節附加課,然後退車返程一氣呵成。
盤算得挺不錯,不料十點多鐘,許婷忽然打來了電話。
他十分鐘前剛剛跟傢裡說好到站時間,還以為有什麼細節要問,就放到耳邊一邊收功一邊接聽,“喂,還有什麼要叮囑的啊?”
“我叮囑個屁啊,我是有話要問。老韓,你、你你你在華京那邊得罪誰啦?”
“嗯?”他一愣,“我每天的任務報告不是有行程麼,閒下來沒事兒乾的時候就跟小鈴兒一起呆着,除了中午去踏雪偵探社催催進度,哪兒也沒去啊。怎麼忽然這麼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咱們傢外麵現在停了一圈特安局的車!”許婷嗓門都尖了幾分,“葉姐下樓應付去了,剛才偷偷給我發消息,說來的人官兒比汪狐狸都大,指明要拿你的個人身份詳細資料,說要拿回去配合什麼事情的調查!老韓,你身份是造假的啊!真被特安局總部的帶走,那還能有好?”
韓玉梁一頭霧水,“特安局那邊數據庫裡不是有媚筠幫忙錄入過麼?讓他們查就是。”
“沒那麼簡單。”許婷聽起來很是着急,“人傢要你對應履歷條目的各種證明,不是光拿咱們做的假證就沒事了。我剛才先給金義打了電話,他也說咱們這個,經不住嚴查。”
“我最近真沒招惹過特安局,今天還給他們送了個大功勞呢……不對啊,就算是人販子組織的事兒,昨晚才出,今天早晨他們才接手,哪兒那麼快就能到新扈圍咱們事務所?”韓玉梁皺眉道,“婷婷,你冷靜點,興許是有什麼誤會,你幫春櫻應付一下,我下午就回去了。有情況再打給我。我先掛了,我聯係一下媚筠,問問怎麼回事。”
知道葉春櫻和許婷都對汪媚筠有奇怪的防備之心,就像性感女督察比住在傢裡隔叁差五就被肏得嗚哇亂叫的任清玉還值得在意,他乾脆在這邊打過去代勞,免得誤事。
打通之後,他迅速講出事務所發生的事情,問:“你有沒有頭緒,我很確定在這邊沒得罪你們係統的人。”
汪媚筠的口吻帶着幾分促狹,顯然知道裡麵的緣由,但不肯明說,“這個還真不是你得罪誰的問題,別說你得罪誰,就是你在總部辦公樓裡掐死了幾個管事兒的,特安局那邊也不會搞這種操作。”
“可他們的確來了啊。婷婷總不會拿這事兒跟我開玩笑。”
“放心,這不是壞事。是好事。或者說,是喜事。”她略帶幾分笑意說,“總部那邊啊,養着一群沒什麼本事的人,乾什麼都不行,唯獨拍馬屁,一個比一個厲害。”
“拍馬屁?”韓玉梁更加迷惑,“那還能拍到我頭上?”
“能。我猜不久之後,你就會知道原因了。”
“你就不能告訴我麼?”他隱隱覺得不對,“你這明顯知道原因啊。”
“不能。”她笑了兩聲,但比起剛才,反而沒什麼笑味兒,“這事兒還是你自己發現比較有意思,也免得火燒到我身上來。阿梁,我眼看就要奔叁十歲的女人了,有些事情,我是能躲就躲的。本來我還說真躲不過了,就菈你臨時幫個忙,現在看……大概是不行了。”
“你別打啞謎了好不好,到底是什麼事兒啊?難道是你妹妹?”
“啊,有人叫我開會,下次再聊,回見,拜,愛你喲,啾。”給了個毫無誠意的隔空吻,電話掛斷了。
他再撥過去,對麵拒接。
日!
騷狐狸,下次別被老子找到機會,不肏到你主動送屁眼代打我就算房中術白學了!
他惱火了一下,略一斟酌,馬上收拾東西,穿戴整齊,下去退房,開車直奔踏雪偵探社。
一說妹妹對麵就掉線,可見這事兒百分之一百二和汪梅韻有關。
可怎麼個有關法呢?
難道她去跟她爹告狀,說他強姦她?
不可能啊,韓玉梁別的活兒不敢說,揣摩女人慾望還是十拿九穩的,他隻要肯下心思,那覺得能做到什麼程度不至於讓對方炸鍋,通常不會判斷錯誤。
而且他每次都是高潮給足,就算昨天中午存了點勾搭她主動上門的心思留了個扣兒,也不至於飢渴到轉臉就找親爹發飙的地歩才對。
邪門,這事兒也太邪門了。
壓着限速標準趕到偵探社,他先在門口給許婷打過去,問了問那邊此刻的狀況。
“還好。”她的口氣聽起來也很困惑,“來的人都挺客氣,呃……好像還有點谄媚,葉姐說很多實體資料因為一些原因丟失了,他們竟然也沒追問,拿了個登記錶,說填寫一下也行。葉姐正在那兒幫你編……啊不是,幫你填呢。”
“哈啊?葉姐,你問什麼?”
“是否生育過?”許婷在另一頭詫異地問,“老韓,你外頭有我們不知道的私生子嗎?”
韓玉梁麵無錶情答道:“沒。”
“沒有。什麼?感情史?葉姐,那張紙背麵都用上也不夠寫的吧?特安局要這個乾什麼?”
他無奈道:“婷婷,是感情史,不是肉體史。你讓春櫻寫上你們倆,先把人應付走再說。”
許婷還挺好哄,一下子樂了,“那我就讓葉姐寫了啊,兩個現女友……啊?葉姐你說什麼……老韓,人傢問你……短期內有沒有結婚計劃。”
“這他娘的都是來乾什麼的?”女人方麵的經驗,唯獨婚姻這個領域近乎為零,韓玉梁煩躁道,“沒有,長期也沒有,不允許重婚我就不結。”
“哦。”許婷如他所說轉述,大概是期間走回到葉春櫻旁邊,聲音也小了不少,“我看看,這還有個什麼項目,傢族病史?寫沒有吧,老韓那身體,想病都難。學歷……無,他沒上過學。”
“你們填着,我先掛了。”
“別別,這錶內容太怪了,有的得問你。他們出去等着了,挺客氣的,你放心說沒關係。”許婷趕緊把他喊住,“你資產怎麼寫啊?事務所寫到你名下給你充充臉麵怎麼樣?”
“不怎麼樣,直接寫無,備注上我是吃你們倆軟飯的。”
“得了吧,我倆你哪兒都吃過,就沒吃過軟飯。”她笑吟吟地說,“這一項呢,問你如果結婚的話,擇偶有什麼硬性標準。”
“什麼叫硬性標準?”
“就是沒有就不行的條件。”
“那……美女。”
許婷等了十幾秒,“沒了?”
“沒了,就這個沒有不行,別的都可以看着辦。你跟春櫻就沒什麼相似的地方,我不是都挺喜歡的。”他笑了笑,“這麼說可以再加上一句,不計一切的愛我,肯包容。”
“切,就是不吃醋,隨便你拈花惹草彩旗飄飄呗。大色魔。”
一直折騰到那張奇怪的錶格填完,韓玉梁掛掉電話,微笑點頭目送早退的劉小姐騎電動車離開,一個箭歩衝進了偵探社裡麵,猶豫一下,反手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我看你都到了半天了,怎麼才進來?”汪梅韻端着一盃茶坐在辦公椅上,神情悠閒。
“我們事務所來了一幫特安局的,你知道怎麼回事麼?”
她眨眨眼,很疑惑地說:“阿梁,我連特安局的人脈都不太願意用,我怎麼可能有本事調動那裡的人啊。我姐是副督察,你應該問她才對吧?”
韓玉梁端詳着她的錶情,突然發覺,他好像把汪梅韻低估過頭了。或者,不如說,汪梅韻這個女人的狡詐,就體現在她能讓別人對她大幅低估上。
他現在很確定,汪傢這姐妹倆都知道特安局突撃上門的原因,但誰都不想告訴他。
他略一猶豫,換上一張笑臉,坐下,“小梅,我給你姐打過電話,問了。”
“那她怎麼說?”
“她搪塞了一下,不肯說。可能,還是我跟她的關係不到位吧。”他伸出手,隔着辦公桌輕輕握住她的指尖,柔聲道,“但咱倆這幾天,情誼可是飛速長進,她不告訴我,你也不告訴我啊?”
汪梅韻反手握住他的大掌,輕柔摩挲,情意綿綿地說:“韓老師,我不知道該告訴你什麼啊,特安局的人真不是我派去的,我哪兒有那麼大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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