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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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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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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隱9
作者:血珊瑚係列:大隱
第叁章 新的危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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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大道上,牲口、行人、大車來來往往。

路邊豎着一根如碗口般粗細的柱子,頂端掛着一個鐵制的站籠,籠子裡有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那上麵的肉已經被烏鴉啄食,露出白骨。

隻要是路過那根柱子的人,全都會停下來駐足觀瞧,如果是外來者的話,旁邊肯定會有當地人指指點點向他們解釋。

這個沒了腦袋的人,就是阿薩克斯曾經的五巨頭之一。

一輛馬車遠遠而來,這是一輛封得很嚴實的馬車,車窗關着,窗簾也菈了起來。當馬車經過那根柱子的時候,窗簾掀開了一條縫隙,隱約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這張臉冷漠中略微帶着一絲哀傷,看上去還挺年輕,但是仔細觀瞧,卻可以從眼角邊的魚尾紋看到光陰流逝的痕迹。

如果路克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在這裡,肯定能認出這張臉。

這個人正是當初站在腓特烈公爵背後的那位皮亞斯特伯爵。

馬車上並不是隻有一個人,窗簾的陰影之中還可以看到一個男人,此人身材高大,顴骨高聳,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能夠讓人記住的特征了,屬於扔在人群裡很難被找出來的類型。

伯爵將窗簾放下,他敲了敲馬車前的木壁,坐在前麵的車夫立刻揚鞭抽了一下馬,迅速離開這個讓人不舒服的地方。

“他活着的時候,我覺得他挺討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他死了,我居然感覺到一絲哀傷。”(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伯爵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語着。

“他畢竟是您的弟弟。”

黑暗中的那個男人說道,聲音暴露了他的身份。

這個人正是連夜逃跑的岡波斯。此刻他的外貌完全不一樣了,連皮膚的顔色都變深了很多,就算以前的熟人站在對麵,也認不出他。當然前提是他不開口說話。

這位阿薩克斯前最高軍事長官會去投靠皮亞斯特伯爵,是因為他無法確定教會對這件事有多重視。

亵渎的罪名可輕可重,他最擔心的是教會死追不放,用預言術確定他的行蹤,那樣的話,他隻有逃離教會的控制範圍,才能夠保住一條性命。但是那些地方都是異教徒,語言不通,生活習慣不同,再加上他這一身武藝,在那種地方肯定會引起當地人的警戒。

這種時候,他有點羨慕牧師或者魔法師了。

魔法師有特殊的的屏蔽手段,可以讓教會的預言術失效,這是魔法師們和教會幾個世紀鬥爭的成果之一;如果是牧師,隻要達到主教的水準,同樣也可以讓預言術失效。

唯獨騎士不行。

他現在是高階騎士,哪怕他成為大騎士,也沒辦法對付預言術。

剩下的就隻有兩條路可走,要不去當海盜,要不找一個勢力尋求庇護。

身為阿薩克斯的最高軍事長官,他殺掉的海盜不在少數,前麵那條路根本走不通。

岡波斯原本也有幾個靠山,但是他覺得那幾個靠山未必肯得罪教會,反倒有可能向教會示好,把他當禮物獻出去。

他最後決定搏一把,投靠皮亞斯特伯爵。

他相信這位拍爵絕對不可能和玫瑰十字商行講和,兩邊的仇根本無法化解;而教會是玫瑰十字商行的後臺,伯爵未必敢招惹教會,但是肯定不會向教會示好。

結果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馬車進了城,在鵝卵石鋪就的街道上穿行,最後停在一傢旅店門口。

旅店的老闆立刻跑了出來,他顯然認得趕車的車夫,二話不說就將馬車領到後麵。

後麵很寬敞,一邊是馬廄,另一邊停着很多大車,馬車。這裡也挺安靜,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

伯爵從馬車上下來,他下車之前已經套了一件很大的鬥篷,連頭帶臉全都遮了起來,和那些偷偷出來幽會的人差不多。

岡波斯跟在後麵,他顯得很平靜。

阿薩克斯對他來說或許是最安全的藏身之地。

沒人會想到他居然還敢回來。

旅店的後麵有一道樓梯,平時沒什麼人走,因為樓梯隻通往東側幾個房間。旅店老闆在前麵引路,帶着伯爵和岡波斯上了樓梯。

到了二樓房間門口,旅店老闆讓到一旁。

皮亞斯特伯爵推門進去,房間裡早就有人了。

那是一個四十幾歲,看上去非常普通的中年人,腦袋微禿,看上去挺憨厚,身上穿着一件粗布衣服,原本是深藍色的,有些地方已經洗得發白。

在這個地方很多人都認識他,以前他是貝爾蘭多斯傢的看門人。

自從出事之後,貝爾蘭多斯的府邸被查抄,像貼身侍從、帳房、管傢、女僕之類都受到牽連,被抓了起來,至於廚子、粗使傭人、花匠、看門人這類不屬於心腹行列的下人,則被趕了出去。

沒人能夠想到,眼前這個看門人居然是皮亞斯特派在子爵身邊的眼線。

不過稍微想一下也可以理解。

看門人確實很適合充當眼線,因為他二十四小時守在門口,任何人出出進進都逃不過看門人的眼睛。

門房是最好的監視位置。

如果有人前來拜訪貝爾蘭多斯,也必須經過看門人通報,除非對方翻牆而入。

看門人也適合充當聯絡人,因為其他人接觸外麵的人都會引起懷疑,隻有看門人沒有這個問題,傳個話、帶個消息、替訪客通報,這些都是看門人的工作。

“老爺。”

看門人畢恭畢敬地行禮,他偷偷看了看岡波斯,雖然不認識,但是他感覺有一絲熟悉,不過他沒往被通緝的最高軍事長官身上想。

“我想知道我那個弟弟還留下了些什麼東西?”

伯爵問道。

“小老爺當初以另外一個身份組建了五傢商行,這五傢商行的財產加起來,差不多價值叁萬弗洛林,貿易行會裡還有一些人是聽我們的,不過……”

看門人有些猶豫,這些人的忠誠沒有辦法保證,其中一部分人同時為幾傢服務,以前貝爾蘭多斯在的時候還好一些,現在就不敢保證了。

這和五巨頭的情況差不多,五巨頭的背後都不隻一個靠山,差別隻是控制和支持力度的大小。貝爾蘭多斯的身後就還有兩個靠山,但是出了這件事之後,那兩邊就不聞不問了,唯恐沾上這倒黴事。

看門人遞上一本帳簿,伯爵沒有接,而是示意岡波斯拿去。

“以後這裡就由他管,你聽他的命令。”

伯爵吩咐看門人,這話同樣也是說給岡波斯聽。

和貝爾蘭多斯一樣,伯爵同樣也不相信岡波斯,不過他敢肯定岡波斯不會背叛他,因為隻有他可以透過教會的關係,讓他們放鬆對岡波斯的搜捕,也是他請托一位大魔法師制作一件魔導器,讓岡波斯避開預言術的偵測,更重要的是,這件魔導器每年都要重新施一次法。

他真正相信的是那個看門人,不過看門人雖然是他的心腹,但是能力擺在那裡,隻能作為眼線和聯絡人,並不能獨當一麵。

“那個人呢?”

伯爵再一次問看門人,這也是他不得不親自跑一趟阿薩克斯的原因。

“我立刻去叫她來。”

看門人走了出去,他走的是前門。

趁着看門人把人叫到這裡來的空檔,皮亞斯特伯爵必須向岡波斯解釋一件事。

“你的實力絕對沒有問題,但是你在經商方麵並不擅長,今後你碰到的大部分會是這類事,我替你找了個幫手。”

岡波斯以為是要弄一個人監視他,淡淡地說道:“我明白。”

“你不明白。”

伯爵搖了搖頭,他從岡波斯的語氣裡感覺出了這一點:“那個女人叫莫妮卡,半年之前,她還隻是卡奧尼的一個村婦,但是她居然有膽子算計那個小牧師……”

“我聽說過這件事。”

岡波斯頗有些驚訝,那個女人的通緝令同樣也貼滿各個城鎮,沒想到居然被貝爾蘭多斯藏了起來。

他吃過尼斯的苦頭,很清楚尼斯的厲害,能夠讓這樣一個厲害人物陰溝裡翻船,差一點把命弄丟,那個村婦絕對不簡單,至少他沒有資格小看她。

隻過了幾分鐘,門又開了,那個看門人帶着一個女人進來。

皮亞斯特伯爵和岡波斯騎士都愣了一下,說實話,他們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是一個村婦。

此刻的莫妮卡穿着一件紅色的長裙,發髻盤起在頭兩側,臉上沒有塗脂抹粉,隻在嘴唇上點了一些玫紅,眉毛稍微勾畫了一下。這讓她平添一絲妖艷和神秘。

這個女人在村裡的時候,是僅次於蒂娜的美女,但是現在如果再比較的話,誰勝誰負就難說了,雖然在美貌上蒂娜略勝一籌,但是說到氣質,這個女人要強得多。

從卡奧尼逃出來的這一年裡,她躲在阿薩克斯,看到聽到的東西多了,見識飛速增長,再加上貝爾蘭多斯讓人專門教她談吐和禮儀,現在她早已經沒有一絲鄉下人的土氣。

不隻是外錶,這幾個月裡她拼命吸收新的東西,不但學會交際應酬,學會做生意,甚至還學會一千多個單詞,已經可以看懂商行的告示牌。

岡波斯圍着這個女人轉了一圈,要不是他確信看門人絕對不敢騙伯爵,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個玩笑。

“怪不得你能夠讓那個小牧師吃虧,果然不簡單。”

這位曾經的騎士讚了一句,他這樣說,也是一種錶示,他願意接受這個副手,並不會因為她的出身而看輕她。

“很好,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

伯爵非常滿意,他首先是對岡波斯的識時務錶示滿意,同時也對這個女人感到滿意。

不過滿意歸滿意,有些事他還是要確認一下:“知道你們應該做些什麼嗎?”

這也算是一種考核,如果回答不能讓他滿意的話,他會另作打算。

岡波斯明顯有些為難,這不是他所擅長的事,他的腦子不笨,看事很透徹,而且善於決斷,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看到事態已經不可收拾就立刻逃跑,但是他並不擅長陰謀詭計。

“我們應該和那些人搞好關係,和他們一起做生意,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能夠和他們成為朋友。”

莫妮卡早有準備,在之前的幾個月裡,她一直在問自己類似的問題,對於貝爾蘭多斯的很多做法,她並不認同。

在她看來,子爵不停地激怒那群人,卻不能夠給予致命一撃,是非常愚蠢的行徑。

對那群人必須一撃斃命。

當初她就是因為太過愚蠢,沒有那麼做,才落得之後的下場,在漆黑的夜晚,孤身一人冒着被老鼠吃掉的危險,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之中。這樣的經歷她永遠不會忘記,這樣的錯誤她也絕對不會再犯。

“好。”

伯爵拍着手,他非常滿意,這個女人通過考核。

他原本還擔心這兩個人會放不下仇恨,做出用雞蛋碰石頭的傻事。

現在那群人風頭正盛,硬碰的話絕對沒有好結果,連他都要在錶麵上和貝爾蘭多斯切割關係。

這個女人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既然對方風頭正盛,乾脆就靠攏上去,借這股風頭得到一些好處。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忘記之前的仇恨,和對方菈近關係,是為了將來的某一天從背後將刀子捅進對方的心臟。

轉念一想,伯爵記起這個女人當初乾過的事,這倒是挺符合她的風格,喜歡從背後捅刀子。

“你知道那群人現在的動態嗎?”

伯爵轉頭問看門人。

“聽說他們打算蓋一座交易中心,將來就以這個身份成為阿薩克斯新的巨頭之一,原本大傢都以為他們會佔走空出來的那兩個位置,或者搶馬文貿易行會主席的寶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對此沒有顯露出任何興趣。”

看門人在貝爾蘭多斯被抓的這段日子,手上缺乏資源,能用的人不多,消息來源也有限。多虧這裡的人對路克他們的動向全都盯得很緊,所以路克他們一做出選擇,很多人立刻就知道了,而他則通過僅有的幾個情報來源知道這一切。

伯爵沉思了起來,他也弄不明白那群人的意圖。好半天之後,他搖了搖頭說道:“別去管他們,不知道原因也沒關係,那群人的腦子確實很好,他們做出的決定不是一般人能夠看透的,你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緊跟其後。”

“我想用那五傢商行出頭,聯合一批商鋪,主動投靠那群人,替他們的交易大廳制造聲勢。”

莫妮卡說道。

“好,非常好。”

伯爵顯得異常高興,這招高明,此刻正是那群人最需要支持的時候,現在投靠過去絕對是最好的機會,那就會被視為盟友,而不僅僅是生意來往的關係。

其中最高明的地方就是菈一批商鋪過去,這樣一來,首先提議的這五傢商行,無形之中就成了這批商鋪的領袖,也是理所當然的代錶。同時這五傢商行借助眾多商鋪的“勢”將會得到那群人更多重視,甚至有可能融入他們的體係之中。

不過高興的同時,皮亞斯特伯爵暗自心驚,貝爾蘭多斯的愚蠢讓他覺得頭痛,而這個女人的精明和毒辣則讓他有些不安,他不太敢肯定自己是不是養了一條毒蛇,會不會有朝一日自己被咬上一口。

這個女人有過背叛的先例,不可不防。

蔚藍的天空、湛藍的大海,同樣藍得讓人心醉,同樣廣闊得看不到邊際。

天空中有無數白雲朝着某個方向緩緩飄去,海麵上同樣也有片片浪花朝着同一方向蕩去。在白雲間隱約可見幾隻海鷗飛掠翱翔,而在海麵上有四麵風帆在浪花間時隱時現。

這些風帆從來沒人見過,雖然同樣也是由一根桅杆和一麵巨大的船帆組成,但是它們沒有其他船帆那種柔軟的感覺,那麵帆看上去不像是布做的,而像是某種皮革,上麵還有一排硬質的骨撐,把整麵帆繃得緊緊的,給人一種剛硬的感覺。

風帆底下也沒有船身,隻有一塊狹長的木闆,木闆的前端削尖,而且微微上翹。桅杆就插在木闆的正中央,有盃口粗細,高度差不多五、六米。

在每一塊帆闆上都站着一個人,他們腳踩着底下的滑闆,一手抓住桅杆,一手抓緊風帆上一根支架,傾斜着身體,依靠體重維持帆闆的平衡。

這絕對是最簡單的帆船,沒有一點多餘的空間,甚至連帆索和錨都沒有。

在強勁的海風吹拂下,它們的速度可以用風馳電掣形容。

最前麵的是尼斯,小公主安娜緊隨其後,另外兩個帆闆上是伊蓮娜和那個負責保護小公主的老騎士。這兩個人幾乎忘記他們的職責,伊蓮娜露出了狂放的本色,一路上咿呀亂叫,連那個老騎士也時不時地吼上兩聲。

速度總是能夠讓人激情洋溢,而廣闊無垠的大海最適合展現速度,因為這裡沒有樹木、岩石之類的障礙物。

“小子,我現在越來越看好你了。”

那個老騎士興奮地狂呼着,他這樣興奮,並不隻是因為玩得高興,而是想到了更深層的一些東西。

“隻是運氣好,隻是運氣好無意間的發現罷了。”

尼斯顯得很謙虛,不過這話也確實沒錯。

這種帆闆,完全是他閒得無聊搞出來的。

最初的提議還是來自於小公主,這個丫頭是靜不下來的人,她想試試能不能像當初在樹冠上滑翔一樣,也能夠在海麵上滑翔?

尼斯恰好有空,這段日子路克忙着拜訪阿薩克斯的名流,梅特洛在籌劃交易大廳的事宜,就連伊斯特也為建造交易大廳而忙碌,他和帕爾姆卻很閒。

所以他接受了小公主的提議試了一下。

結果自然沒有成功。

海水和樹冠不同,樹枝踩下去的時候是在積蓄能量,反彈的時候,這股能量被釋放出來。海水就不一樣了,踩下去的時候並沒有能量的積聚,而腳從水裡抽出來的時候,還要克服阻力,阻力還不小。

稍微改進了一下,在腳上扣兩個盆子之後,他又試了試。

情況稍微好一點,腳底下有了支撐,不過海水不但有阻力,還有一股吸力,任何東西想要脫離水麵,都要先掙脫這股吸力。

發現這一點之後,他又改進一下,既然離開海麵需要克服吸力,那麼乾脆不離開水麵,也就是采用滑行。

冬天的時候,他從卡奧尼滑雪前往隱修院,那速度也很快,而且非常輕鬆。

他在滑行方麵同樣有研究,當初為了那場戦爭,他和伊斯特兩個人花了很多心思研究滑行,為的就是對爬犁進行改進。

既然要滑行,最好就是用撬闆,此刻踩在他們腳下的滑闆就是這麼來的。

一開始試驗的時候隻有滑闆,沒有那根桅杆,更沒有上麵的風帆,當時正好有一陣海風吹來,把他背後的雙翼翻轉過來,像一麵風帆似的帶着他往前滑行了很遠,幾乎快要進入外海,他最後是遊回來的,因為背後的雙翼沒辦法控制風的方向。

這仍舊是一次失敗的試驗,卻給了他啟迪。

又進行幾次試驗之後,最終就有了現在這種帆闆。

那麵能夠繞着桅杆隨意轉動的硬質風帆,采用的就是他背後雙翼的制造技術,用輕質木頭做成骨架,上麵蒙了一層皮革。

“我們去那個海島怎麼樣?”

小公主指着前方一片黑影大聲喊着。

雖然是建議,不過這裡她說了算。

尼斯知道那座島,這片海域離阿薩克斯並不遠,走海路的時候,他就曾經路過那座小島。

那是一座無人島,因為上麵沒有淡水,再加上四週的暗礁比較多,所以很少有人上去。

如果現在駕駛的是船,他絕對不會靠近那裡。

此刻就顯露出這種帆闆的好處。

帆闆的吃水才幾寸深,離水麵隻有這點距離的礁石,用肉眼就可以看到。

再說就算撞上暗礁也沒關係,帆闆底部嵌了一根鐵條作為龍骨,這玩意前端微微上翹,並且弄成撞角的模樣,一旦撞在暗礁上,整個帆闆會騰空而起。

在強勁的海風吹拂下,帆闆的速度很快,那座小島原本看上去隻是一點影子,片刻之後就已經近在眼前。

這樣的速度遠不是船隻所能夠比擬的,如果把帆闆比作奔馬,那些所謂的快船怕是連牛車都算不上。

四個人瞬間衝上海灘,這是一片亂石灘,大大小小的石塊堆在一起。

小公主一下子跳到尼斯的身上,又像以往那樣掛在他的身上。

“這東西真過瘾!”

她緊貼着尼斯異常興奮地說道。

比起其他叁個人,她絕對興奮得多,像她這種身份的人娛樂的項目非常少,除了騎馬,就隻有玩九柱球之類的遊戲,男孩還好一些,可以比劍和打獵。

現在,她總算多了一種有趣的遊戲。

尼斯帶着小公主,踩着那些亂石登上小島,伊蓮娜和老騎士在後麵非常小心地把帆闆收了起來,拖上岸。

老騎士自始至終都若有所思,剛才在海麵上飛馳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這東西恐怕是馬镫出現之後,對騎士來說最重要的發明。

以前海戦的時候,實力再強的騎士也被限制在船上。

靠人的力量,即便是有足夠的距離助跑,最遠也就跳二、叁十米,這樣的距離對於海戦來說,實在太近了,和跳船舷沒什麼兩樣,如果對方不願意打接舷戦,始終保持距離遠遠地用弩炮射撃,再厲害的騎士也隻能乾瞪眼。

所以在海上,一艘滿載騎士的戦艦被一艘全都是水手的快船打沉,是很合情合理的事。

現在不一樣了。

這玩意就如同快馬,可以任意馳騁,速度遠比任何船隻都要快得多。

海戦的方式絕對會因此而發生大幅度的變化。

有欣喜也有憂鬱,原本海上的強弱並不由國力決定,更關鍵的是看水手的好壞。

像法蘭克這樣的強國,甚至能夠逼得教廷俯首,但是法蘭克在海上的實力隻能算叁流。

現在有了這玩意,在陸地上稱雄的國傢也很容易成為海上的霸主。這可不是掌控着海洋的各個勢力願意看到的。

老騎士的心裡充滿矛盾,身為一個騎士的他,當然希望這種工具能夠迅速傳開,但是身為一個城邦聯盟的成員,他又希望這種技術永遠不會出現。

“以後不能再玩了,這東西的存在簡直就是一種威脅。”

老騎士最後還是選擇後者。

“真可惜。”

小公主嘟囔了一句,她也算是半個騎士,又對海戦非常熟悉,老騎士能想到的,她同樣也能想到。

不過轉瞬間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增加一點難度。”

“別把其他人當傻瓜,隻要有人開啟一條新路,就算不那麼完備,肯定就會有人沿着這條路繼續研究,最終找到完美的解決方案。”

老騎士警告道,他的語氣頗為嚴厲。

老人確實有這個資格,當初切爾哈蘭侯爵派他過來,不隻是讓他保護小公主的安全,如果小公主做得太出格,他有權阻止。

一直以來,小公主都很乖巧,不會觸犯底線,眼前應該算是特例。

雖然不服氣,小公主卻也不敢當麵反駁。反正她已經有了對策。

自從遇到尼斯之後,她回到父親身邊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父親教她魔法。

她的父親是很厲害的魔法師,身為女兒不可能一點天賦都沒有,她在魔法方麵的天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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