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蕭蓉蓉咬牙切齒,幸虧她沒有看見開始的那一幕,不然她會氣炸了肺!
“齊心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夥!”
蕭蓉蓉不禁在車裡罵道,她乾脆將望遠鏡摔到了一邊,看着齊心遠那劇烈搖晃的車子,她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她現在有些慶幸認思思這個情敵的女兒了,不然,這個女人一定會把齊心遠從自己的身邊奪走!她從心底裡不得不承認,要是單拚的話,她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蕭蓉蓉見白桦上了她自己的車子之後,她才開着車子去工作——區環保處,她現在是環保處的處長,她的車子當然也是環保處的車。她屁股還沒有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定,秘書便進來說:“處長,外麵一位女士找您,她說她是您的朋友。”
“叫她進來吧!”
蕭蓉蓉似乎預料到這個自稱是她朋友的女人是誰,她特意整理了一下儀容,在她的椅上坐正,等着那女人進來。
秘書出去不一會兒,推開門走進來的,正是剛剛與她的丈夫齊心遠見了麵而且在車裡又是親又是抱的那個白桦。
“請進來吧!”
蕭蓉蓉連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怎麼一下子竟變得如此鎮定,甚至還帶出了一點對待來客的熱情,蕭蓉蓉平靜的看着這個漂亮的情敵,忽然間不再那麼害怕了。
待秘書把門帶上來出去之後,蕭蓉蓉才怪怪的笑了一聲,道:“坐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蕭蓉蓉自我感覺還不錯,應該算得上比較有風度的那種女人,尤其是麵對這種情景。
看到蕭蓉蓉的態度,白桦感覺她好像早就認識了自己。
“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
白桦一邊往沙發上坐一邊笑着說道。她的風衣扣早已解開,她是個很喜歡彰顯個性的女人,淡青色的羊絨衫從風衣裡顯露出來,看得出來,她是個很豐滿的女人,而且身材相當苗條,皮膚也很白,很明顯不是化妝品的作用,絕對是天生麗質。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思思的媽吧?”
蕭蓉蓉從椅子裡站起來,給白桦倒了一盃水,她故意不提白桦的名字,她是想提醒對方,她的寬容與大度完全是為了孩子。
“這麼說,我就不用介紹了!呵呵。”
出乎她的意料,她真的沒有想到齊心遠娶了這麼一個漂亮的豪門千金,當蕭蓉蓉轉過身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顯示她是這裡的主人的身分的時候,白桦很自然的看到了薄毛呢下蕭蓉蓉那豐滿而渾圓的誘人翹臀,她終於明白齊心遠這個並不看重門第的風流才子是如何拜倒在蕭蓉蓉的石榴裙下。
蕭蓉蓉嚴謹的穿着套裝,小小的西服領既不顯山也不露水,但那豐挺的胸脯卻絕對不是她這個年齡的一般女人所能擁有。
單憑個人的條件,白桦自覺能與她打個平手,可要是再加上她那非同一般的傢庭背景,白桦就自愧弗如了,蕭蓉蓉臉上的那股傲氣正是她優越的傢境所熏染出來,並沒有一丁點的刻意做作。相比之下,白桦自是矮了一分。
“心遠已經跟我說過,我的意思不知他跟你說了沒有?”
蕭蓉蓉的鎮定自如更是出乎白桦的意料,她也看得出來,蕭蓉蓉真的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女人,對於一個無辜的孩子,她應該不會拿來當作報復自己的工具,更何況現在人還是她佔着,蕭蓉蓉是一個守城的人,而自己卻是個攻城的!
“我同意!”
白桦為了錶現自己的胸有成竹,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白桦就是這個脾氣,即使是求人,她也不可能軟聲細語,錶情依然是那麼冷漠。
“你說。”
蕭蓉蓉這時的感覺倒像是在聽一個下屬的彙報。一種來自心底的優越感讓她很爽,但她沒有錶現出來,她畢竟不是一個淺薄的女人。
“我得隨時能見到我的女兒!”
白桦的口氣很強硬,不容變更。
“可以!”
而蕭蓉蓉的爽快回答更出乎白桦的預料,她本以為她會再提出一些難為她的條件,“如果你隻有這一個要求的話,我傢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甚至我不在傢的時候。”
“為什麼這樣對我?”
白桦並不想把心中的感激錶達出來,她還沒有完全弄明白蕭蓉蓉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
“因為我愛着齊心遠,我也不否認你們之間的感情!”
她苦笑了一下:“你覺得我們女人能有更好的辦法阻止自己的男人跟另外一個女人的情感嗎?”
這話倒讓白桦不由得在心裡與蕭蓉蓉做了一個置換,假若當初是她白桦跟齊心遠結婚的話,相信這個蕭蓉蓉一定也會成為自己無法應對的勁敵。忽然之間,白桦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許多,心裡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她覺得這個看上去有些溫馴的蕭蓉蓉竟有着哲學傢的頭腦,看來她那北大校花的封號並不是浪得虛名。女人單單漂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漂亮背後還有一個讓人折服的頭腦。白桦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上善若水,至柔則剛!用這一句話形容麵前這個女人再合適不過了。
蕭蓉蓉並沒有停止她的演講,她的手裡轉動着一枝籤字筆,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女人,更容易溝通,我從來不指望心遠把你從他的心裡抹去,我知道,他做不到。但隻要不讓我難堪,我不會發火。另外請你放心,思思就跟我的女兒一樣,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我既然愛着心遠,我也會愛他的孩子!”
一直帶着戒備心理甚至等着蕭蓉蓉大發雷霆的白桦,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於緊張,高手之間的對決似乎根本就用不着槍炮,甚至連一點火藥味都聞不到,她幾乎被這個女人感動了,眼眶裡不禁濕潤起來,她不想掩飾自己,從包裡取出了麵巾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十多年的風風雨雨她是第一次被人感動,而且還是被自己的情敵所感動,今天這是怎麼了,她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不知道我以什麼樣的身分去見我的女兒更合適一些?”
白桦完全是一種商量的口吻了,似乎她們從來就沒有相互為敵過,而是要好的朋友。
“你不是心遠的同學嗎?”
蕭蓉蓉回答之快仿佛是她早就為白桦安排好了。
“噢——”
白桦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跟齊心遠之間的這一層關係,多少年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她與齊心遠之間的戀人關係!
“對不起,在此之前,我可能傷害了你,但願不會對你的孩子有什麼影響。”白桦的“在此之前”自然是指包括剛才在車裡與齊心遠的瘋狂激情,她的真誠毋庸置疑,因為她想以對蕭蓉蓉女兒的關照來換取蕭蓉蓉對思思的關照。
“沒關係,我們從來沒在孩子麵前吵過架,她一點也不知道。”
事實上,蕭蓉蓉跟齊心遠不僅沒在孩子麵前吵過,就是背地裡兩人也沒有鬥過嘴。兩人之間隻要一個眼神,就能相互明白對方的心意。
“喏,這是孩子的地址,接她的時候,我……就不能露麵了。我知道,孩子對生母的怨恨可能得加到你身上了。我想你一定早有心理準備。而我這個真正的母親卻要隱姓埋名!”
白桦的話裡不免有些感傷。
“你跟心遠還沒有見麵吧?”
蕭蓉蓉試探着問道。
白桦的臉不禁一陣紅潤,避而不答,卻笑道:“我覺得給你最好!”
她既沒說見過了,也沒有否認,她覺得若說見過了,恐怕會傷了蕭蓉蓉的心,那樣說未免有些欺人太甚;可要說沒見麵,她又不忍心對她撒謊。
當白桦從處長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蕭蓉蓉還特地主動的與白桦握了握手,她要她的下屬們看一看,這個女人是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情敵。這也不完全是她自己心虛,環保處裡的人都知道蕭處長有一個很了不起的畫傢丈夫,猛然間來一個漂亮的女人,大傢一般就會往那方麵去想,再有些聯想豐富的人甚至還會以為是蕭處長在外麵惹下了什麼事,讓人傢女人找上門來了呢,所以,蕭蓉蓉不得不做一下錶麵文章。
齊心遠的車子拐了好幾道胡同才找到了白桦那張紙條上的門牌,之所以叫胡同是因為這裡的街道很窄,要是前麵再有一輛車子的話,一定得退回去了,不然誰也走不了。這一帶的建築無疑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作品。牆皮上的口號依稀可見,斑斑駁駁的,一眼看去,一排的樓房都像是從灰窯裡出來的孩子沒有洗臉。
“是這兒嗎?”
蕭蓉蓉有些不太相信的湊過臉去,又慎重的看了一下齊心遠手裡的那張紙條,剛勁有力的草書是白桦的字體,字很清楚。這是一樓,還有一個院子,幾棵還沒有冒芽的花樹隔着院牆就能看得見。其中一棵就是紫玉蘭,白桦告訴過他的。
“沒錯,是這兒!”
“你來過?”
問出來之後,蕭蓉蓉覺得這話又多問了,她轉過臉去,不再等齊心遠的回答。齊心遠又照着門牌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果斷的按響了門鈴。
一陣歡快的腳歩聲後,又清脆的一聲:“來了!”
接着,門打開了,是思思。她穿一身與那天截然不同的格子裙,雪白的棉襪裡着她那細長的小腿,項下還係着一朵美麗的蝴蝶結,那嬌挺的胸脯證明着她有着良好的發育,她的臉像一輪小太陽。
看到齊心遠站在麵前,她有些驚奇,那天放學時他那飄逸的長發與那特別的眼神給她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就是隔幾年之後再見麵她也能認出他來。她的眼睛在齊心遠與蕭蓉蓉的臉上來回掃着,腦海裡飛快轉動着她班上的同學當中誰與這兩位傢長更相像一些,她猜想,一定是同學的父母向她側麵了解自己孩子在學校裡的情況來了。她最終還是沒有想出來,歉意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您是……誰的父母?”
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問了一句,齊心遠的心裡頓生一陣痛楚,差點控制不住的紅起眼圈。
“噢,不,我是來找你父親的,他們……都在傢嗎?”
一陣痛楚與尷尬之後,齊心遠朝裡麵望了望。
聽說不是同學的父母,顯然不是找自己的,思思多少有些失落,但這個曾見過一次麵的男人卻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畢竟是到了自己的傢裡,那淡淡的失落很快就從她那稚嫩的臉上劃了過去,又是一片燦爛的陽光。
“在,你們進來吧!”
然後她又回過身子朝裡喊起來:“爸——有人找您!”
思思的聲音很甜美,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齊心遠會在心裡給她多打上幾個加號。而女兒對着屋裡喊的那一聲“爸”卻讓齊心遠的心不禁一顫,蕭蓉蓉看出了齊心遠的錶情,頓生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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