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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沁芳(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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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沁芳(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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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沁芳(上集)
作者:雪凡snow_xefd係列:血雨沁芳
第二章 斷壁殘垣中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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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雨洛從娘那裡軟磨硬泡要來袖中雙劍和對應武功雙花刺的時候,還請往來運菜送糧的小哥幫她買了一本“劍譜”。

裡麵記載的並非武功,而是流傳於民間的一些兵器圖解,主要是各種寶劍。

那本冊子早被她翻爛,上麵起碼畫了四十多種劍,每一款都被她牢牢記在心裡。

但沒有一把和葉飄零的劍相似。

他的劍沒有鞘,二指多寬,長近四尺,若不是個高,別在腰間都要擔心拖在地上。不過他背後衣領有個掛夾,多半不需要騎馬的時候就會斜負在身。

不僅沒有鞘,那把劍也沒有劍格、劍首,更不要說劍穗,劍缑的白繩都已被掌心握黃。

但劍鋒很銳,輕輕鬆鬆就能貫穿任何人的咽喉。

一如她之前所見。

這並非她此前少女幻夢中出現過的英俊劍客。

唯一符合的,大概就隻有英俊這一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可那是她的恩公,她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念及此處,她忍不住調整了一下位置,顧不得什麼禮數羞恥,往他懷中貼得更緊。

那匹傷馬遭了暗算,已不能再騎,胡雨洛別無選擇,隻能與葉飄零共乘他那匹黃骠馬。

馬兒並未起跑,四蹄慢擡輕放,去的,也並非胡雨洛想要的方向。

默默聽她講完昨夜的境遇後,葉飄零呼哨一聲叫來自己的馬,對她說了兩個字。

“上來。”

胡雨洛點點頭,飛快撿起那兩把短劍收好,才忍着麵上陣陣湧起的熱浪,坐到了他的身前。

沒走幾歩,她便驚呼道:“恩公,這……這是回去的路。”

“我知道。”

胡雨洛的心登時沉了下去,莫非……自己錯信了歹人?

“那邊,很可能還有天羅地網在等着咱們。”

她屏住呼吸,出言提醒。

葉飄零淡淡道:“是等着你。”

“這有何不同?”

“隻為等你,便都是些不足掛齒的雜碎。為了他們,丟下滅你滿門的線索不看,你舍得麼?”

胡雨洛一怔,“可……雙拳難敵四手……”

“我用劍,不用拳。我師弟拳法還算不錯,他都不至於難敵四手這般不濟。”

“我是說他們人多勢眾,恩公此去,畢竟還是危險。”

“你覺得危險,可以在門外等着。”葉飄零語調依舊平平淡淡,不徐不疾,“我本也不是專為救你來的。”

胡雨洛隻好閉緊嘴巴,不再多言。

這條命都是他從鬼門關菈回來的,即便再丟進去,她又有何可怨天尤人。

隻能怪自己時運不濟,習武不精。

快到山莊時,葉飄零勒停馬匹,擡腳下來,仰頭看她,道:“你倒是鎮定。方才講你經歷,也不見掉淚。”

胡雨洛跟着下馬,低頭道:“我哭過,不見用處,也救不了我的爹娘姐姐。”

他微微一笑,拍拍馬臀,讓馬兒信歩吃草,往臥虎山莊大門走去,“跟着我,莫要離開太遠。”

“嗯。”她跟上去,擡眼望了望大門頂上歪歪扭扭幾乎掉落的匾額。

臥虎山莊四字,已被熏黑了一半。

照壁上浮雕猛虎仍舊栩栩如生,作勢慾撲,仿佛勢不可擋。

可實際上,它什麼也沒能擋住。

剛繞過去走入前院,胡雨洛就渾身一顫。

兩個蒙麵人齊齊回頭,一個拿着一雙虎頭鈎,一個提着杆梨花槍,一見胡雨洛被護在葉飄零身後,互望一眼,同時踏歩分開,犄角夾攻過來。

葉飄零輕輕一拍腰帶,那柄奇形長劍微微一晃,被他緩緩抽出。

拔劍的功夫,槍尖已抖出數點寒星,撲麵而來。使虎頭鈎的則就地一滾,剪刀一樣鉸向葉飄零雙腿。

胡雨洛驚叫一聲小心,雙手握住短劍就想幫忙。

靜如處子,動若脫兔。

眨眼之間,葉飄零弓腰縮肩,向前踏了一大歩。

一腳踩下,打蛇七寸一般釘在雙鈎交錯之結,肩頭一頂,扛開了不具鋒刃之槍。

旋即,寒光一閃,消失。

胡雨洛的雙劍才剛舉起,一切就已結束。

兩蓬血霧從破開的脖頸側麵飚飛而起。地滾而來的直接癱倒,長槍駐地的,則緩緩順着槍杆跪下,撲通一聲,四肢抽搐,眼見也是不活了。

葉飄零沒有收劍,在兩具屍體上擦了擦血,道:“跟緊些,你先前騎馬出來,怕是打草驚蛇了。”

胡雨洛應了一聲,胸中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開口,踩過腳下兩灘血泊時,甚至還有些恍惚。

這兩個蒙麵人方才那一招夾攻,她坐下苦思冥想一天也想不出除了後退躲避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可葉飄零隻用了一劍,就割斷了兩人的脖子。

毫發無傷。

先前被帶回來的恐懼,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復仇的希望,就此在心底萌芽。

踏過幽靜的小道,穿入大院,血腥混着煙氣撲鼻而來,胡雨洛抿緊嘴唇,隻盯着葉飄零寬闊的脊梁,不願再看此間的情景。

每一眼,都會令她心如刀割。

但葉飄零看得很仔細。

他走到涼亭那邊,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胡夫人李氏的屍身,用劍撥開頭發,道:“你娘撞柱自盡,還被如此作踐,來人與你傢,似是有深仇大恨。”

胡雨洛壓下鼻後酸楚,輕聲道:“我不知道。爹爹平日性情豪爽,除了女色之事德行有虧,其餘風評尚可。至少我沒聽過什麼人與爹爹有仇。”

“你深居閨房,想必胡鎮山這個名字,也沒聽過。”

胡雨洛大惑不解,道:“我先前也聽人說起胡鎮山,那人是誰?”

“是昔年猛虎寨的二當傢,開天掌胡鎮山。”葉飄零離開涼亭,走到橫七豎八的女屍身邊,“哪個是你姐姐?”

胡雨洛忍着胸中苦悶,上前指認。

他過去蹲下,伸手將她姐姐裸屍翻轉過來,細細觀察一番,接着起身,看向胡嘯天被砍頭的地方,過去端詳片刻,道:“他們用你姐姐和母親,向你爹逼問了什麼。你傢中藏着的秘密,也不知你爹最後守住了沒有。”

“什、什麼秘密?”

“你都不知道,我如何能知道。”葉飄零觀望一番,道,“你爹有書房麼?”

“有。”

“帶我去看看。”

胡雨洛帶路過去,此時心中才隱隱覺得不安。為何爹爹大字不識幾個,偏偏設了一處書房?為何正院佔地廣闊,書房卻在偏院角落?為何傢中四處起火,唯有書房這邊,連一點焦黑都不曾有過?

莫非,她爹爹身上當真藏着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胡鎮山,難道才是爹爹真正的名字?

越想越是心驚,身後破敗焦黑的斷壁殘垣,忽然間仿佛盤桓着無數妖魔鬼怪,正等着將她生吞活剝。

葉飄零瞄一眼書房門扇,道:“你退後些。”

胡雨洛不懂為何,但此刻言聽計從,乖乖往後退開。

旋即,他踏上一歩,忽然一劍刺出。

他那把劍果然極為鋒利,好似還加了真氣,刺入木門竟如穿豆腐般無聲無息。

門內立刻便傳出一聲驚愕無比的慘叫,一片血紅,噴在雕花格扇的窗戶紙上。

劍刃抽回,裡麵一具屍體將門壓開,滾落出來。

胡雨洛瞠目結舌,百思不得其解,這人到底是如何猜出,直棂窗下門闆後,竟蹲着一個埋伏。

不料,埋伏還不止一人。

門扇剛被頂開,一道劍光就從另一扇門後飛出,咔嚓嚓破開一片碎木,直取葉飄零喉頭。

葉飄零側目一瞥,也是一劍刺出,直取對方喉頭。

那柄劍尚未抵達他的脖子,他的劍,就已洞穿了那人的咽喉。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劍長,也因為快。

快到胡雨洛的眼睛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想要驚呼的那聲小心才漏出一個字,葉飄零的劍,都已從那人脖子上抽了出來。

倒下之前,那人圓瞪雙目,想要將劍鋒再推進幾寸。至少,碰一碰他的皮。

葉飄零卻已不再看他,身子一側,從旁走了進去。

咳的一聲,那人噴出一口猩紅,這才帶着滿麵不甘,軟軟倒下。

胡雨洛看着自己手中顫抖的短劍,突然覺得,這兩把東西就像玩具一般滑稽。

“先別進來。”

她正要邁歩,就聽書房內傳來葉飄零一聲警告。

緊接着,咔嚓咔嚓響聲大作,無數碎木紛飛。

葉飄零倒縱而出,順勢將她一扯,往後甩開。

胡雨洛連退七、八歩,出腳往後狠狠一蹬,才勉強站住。

一個身穿油亮藤甲竹盔,雙手持柄精鋼斬馬大刀的壯漢破牆而出,怒道:“哪裡來的小賊!膽敢壞我們如意樓的大事!”

胡雨洛渾身一震,駭然變色。

她雖未出江湖,倒也聽過幾句如意樓的傳說。所知不多,但前陣子剛聽爹爹提過,長籲短嘆,說是個開罪不起的大幫派,須得仔細籌謀,討好應對。

難道就是因為應對不佳,才惹來殺身滅門的慘禍?

葉飄零聽到這句,緩緩舉起長劍,忽的冷笑一聲。

胡雨洛看不到他的正麵,可僅這一聲冷笑,就叫她通體發寒,好似於這斷壁殘垣之前,聽到了兇殘狼群的長嗥。

“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爺爺刀下,從不斬無名之鬼!”

葉飄零沒有回答。

他衝了過去。

那大漢長嘯一聲,雙手握刀掄圓劈下,罡風激蕩,將地上沙石吹起飛揚。

但葉飄零躲開了。

他在千鈞一發之際,身子一側,貼着刀刃滑過。

他掌中那柄狹長奇劍,這次並未貫穿大漢的咽喉,而是刺入了他的眼窩。

前目進,後腦出。

拔劍的時候,胡雨洛仿佛聽到了劍刃與頭骨摩擦的聲音。

踩着倒下的壯碩屍體,葉飄零從腰帶中摸出一塊小小砥石,一邊在鋒锷上打磨,一邊道:“你進去找找吧,裡麵沒有人了。”

胡雨洛走近幾歩,將信將疑道:“當真沒人了?”

“當真。”

她吞口唾沫,又問道:“我該在裡麵找什麼?”

“找你傢被滅門的理由。”葉飄零專注地盯着自己的劍,“他們既然留了人在這邊埋伏,還有個身手不錯的,說明並沒拿到想要的東西。你是他女兒,他藏的東西,你來找。”

胡雨洛隻能點頭,快歩走進已經亂七八糟的書房。

邁過屍體的時候,她已經感覺不到緊張或恐懼,皺眉扭頭問了一句,“你為何不留個活口逼問一下?”

“我不擅長逼問。”葉飄零淡淡道,“也不擅長留活口。”

“恩公,你……你平常還是應當多笑笑,你不笑的時候,實在是有些嚇人。”

明知道此時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可胡雨洛就是沒能忍住,走到門內,背對着他丟下這句,便匆匆翻找去了。

她傢認字最多的就是姐姐,其次是她,娘勉強能讀千字文,爹則就會寫個名字,這書房平日連丫鬟都不怎麼來打掃,裡麵甚小,根本沒什麼藏下密室的空間。

暗格到可能有,但輪不到她來找,書房裡這些擺設,早都被拆了個稀爛,別說暗格,連蟲子咬出的洞都藏不住。

文房四寶,硯臺沒開封,筆上還沒墨迹,紙全都比她白,她將裡外兩間看了個遍,一籌莫展。

那些裝門麵的書,倒是撒了一地。

來滅門的武人怕也不太識字,隻有幾本春宮圖看着被好好翻過。

不過其餘書冊,也都被弄亂,裡麵若夾着什麼,想來難逃對方的搜羅。

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她蹲下將所有書冊收攏,扶起劈成兩半的椅子靠牆放穩,席地而坐,將書一本本拿到椅子上飛快翻閱。

她不如姐姐性情沉穩,同樣被那個收留的老秀才教了叁年,姐姐都能寫出簡單對子張貼出來,而她看到筆畫多的字,就額角抽痛。

所以她看得頗為吃力。

可一想到全傢死於非命的原因可能就藏在這些書中,她便硬逼着自己一頁頁浏覽過去。

一本看完,放下,再拿起一本。

外麵似乎有些動靜,但她置若罔聞。

因為她知道,葉飄零能擋下,她便不必出去,早早將這些東西翻閱完畢找到線索,他們才能盡快離去。若連他都不能擋下,她橫豎也是要死在這裡,還有何處可逃?

所以她選擇繼續看下去,盡可能看得快些。

終於,她從一本佛經中發現了異樣。

她不相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離了女人便不能活的爹爹會信佛,這佛經的中的字,也並非全是正常的經文。

隻不過一眼掃過很難發現,她也是匆匆看了幾頁之後忽然覺得心頭狂跳,重新細讀,才察覺到。

這本佛經中,有好幾頁並不是應有的內容,但被替換掉的紙張上,寫的東西完全不成章法亂七八糟——乍一讀便是如此。

不懂佛經的人,想必會當成哪傢禅師的呓語,被湊巧記錄下來而已。

胡雨洛也不懂佛經,她卻懂她的爹。

她喃喃念誦兩句,便找到了其中的門道。

並不復雜,隻不過用同音字做了一層掩飾而已,如,以“吾性善夏兇地結億”來替代“五行山下兄弟結義”。一讀便能發現,談不上什麼週密手段。

她迅速將那幾頁讀了一遍,其中有不少字詞是附近地界的方言,若是外來人讀,興許還真能瞞過。

胡雨洛能讀通,可不明白,這一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單看內容,不過是說幾個結義兄弟在某年某月某日做了一件大事,將得到的某物藏在了某地。

日期與物件都說的語焉不詳,地點,她則完全沒有聽過。

這附近有叫做斷頭山的地方麼?

略一思忖,她將那幾頁扯下塞進嘴裡吃掉,佛經還合上丟回書堆,反而把一本《女論語》揣進懷中,起身往門外走去。

邁出門外,胡雨洛大吃一驚。

她專注於翻閱書籍的這段時間,葉飄零竟在外麵撃殺了許多來犯的蒙麵兇徒。

她心驚膽戦粗略一數,歪七扭八倒斃在地的人,足有二十多個。

而他依舊踩着一具屍體,用砥石磨劍,擡眼一望,道:“找到了麼?”

胡雨洛隔着衣服摸了摸裡麵那本李代桃僵的冊子,定了定神,道:“找到了。”

葉飄零點了點頭,“好。你收着,莫要丟了。咱們走。”

她略感驚訝,跟過去走了幾歩,小聲道:“就隻……如此?”

“不然?”

“不問問……我找到了什麼?”

“你傢的滅門慘劇,我為何要過問那許多?”

胡雨洛滿心疑惑,“那……那……恩公你……”

“我早說了,我不是為救你來的。也不是為了救你傢的人。”葉飄零扭頭一瞥,道,“我要辦的事,如今已辦不成了。索性先將你帶離這裡,安置妥當。”

“之後呢?”她忽然十分緊張,屏息問道。

“什麼之後?”

“之後恩公要去往何處?”

他微笑道:“我自有事情要忙。你放心,若怕仇傢找來,我可以將你安頓到一個他們絕不敢去的地方。隻是你在那裡,便不能過千金小姐的日子,須得學着賣力,自己養活自己。”

胡雨洛將心一橫,道:“我若是想報仇呢?”

“你武功太差,苦練叁年也未必是罪魁禍首的對手。”葉飄零略一搖頭,“至於喽羅,我方才已殺了一堆,這些雜碎,殺再多,也無濟於事。”

他呼哨一聲,喚馬來接,扭頭道:“更何況,你連該向誰報仇也不知道。”

“我……我至少已經拿到了線索。”她捏緊懷裡的那本書,回想着佛經裡背下來的內容,顫聲說道。

“那線索若是清楚,你也不會還是這等沮喪麵目。”葉飄零扯住缰繩,調轉馬頭,“上來,有話路上再說。”

胡雨洛心中茫然,上馬之後,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黃骠馬揚蹄狂奔,不多時,便將臥虎山莊遠遠甩得不見影子。

又有細雨飄落,奔馳中拂麵而來,絲絲微涼。

她抓緊他結實有力的臂膀,扭臉偷偷打量他腰間那柄隱隱散發出兇煞之氣的無鞘長劍,咬着唇瓣上的血痂,拿定了主意。

疾馳一陣,遠遠離了山莊地界。

時近正午,葉飄零愛惜坐騎,停在一處小河邊上,放馬吃草,從懷中摸出硬餅乾肉,以河水澆軟,撕開小半,遞了過來。

胡雨洛平素雖不算錦衣玉食,吃喝也是專門的廚娘烹饪,一口外軟內硬的乾餅就幾乎咬不動的鹹肉,險些硌鬆了她小貝殼一樣的牙。

她咬得很用力,一口口咀嚼到幾乎沒了味道,才舍得咽下。

不僅是因為飢腸辘辘,也因為她要適應,從此不再是胡二小姐的生活。

葉飄零吃得很慢,很仔細,不知是有意等她,還是習慣如此。

等到吃完,胡雨洛去河邊跪下,將發辮梳好,捧起清水把臉麵與脖頸仔仔細細洗淨。

葉飄零坐在河灘草上,長劍擱在手邊,默默望着,沒有催促。

她梳洗完,將裙褲的腰身仔細攏了攏,好讓順滑的綢緞下,浮現出她結實渾圓的臀線。

接着,她側身看向他,道:“恩公,我可以求你幫我報仇麼?”

他略一沉吟,道:“你傢的事情,恐怕背後有個大麻煩。我很怕麻煩。”

“我隻求報仇,不想解決麻煩。你很擅長殺人,不是麼?”

葉飄零笑了笑,“我願意殺的,可以白乾。請我殺的,價碼可不便宜。”

胡雨洛走近他,低頭道:“我有我爹身上秘密的線索。他與他的結拜兄弟藏了一樣東西在一個地方,你幫我報仇,那樣東西就是你的。”

他手指輕輕摩挲着劍柄,“不知是什麼,也不知在何處,這報酬,未免太虛了些。”

“我用自己做定金。”她解開盤扣,菈下領口,亮出紅綢肚兜上,一片雪嫩細膩的頸窩,“除了這個秘密,我這人,報仇之後,也全是你的。為奴為婢,做牛做馬,無怨無悔。”

“救命之恩本就當以身相許。你豈能再付一次。”葉飄零搖了搖頭,起身將劍斜掛腰間,“整好衣服,上馬。”

胡雨洛胸中憤懑難當,尖聲道:“你是不是也怕了那如意樓!”

他唇角微翹,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

她積壓的情緒再也無法克制,大聲道:“那個拿大刀的明明說了如意樓,就算沒有線索,往那個方向去查難道不行麼?”

“不行。”

“為什麼……”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絕望如霧,灰蒙蒙四麵八方湧來,讓她喘不上氣。

“因為那人絕對不是如意樓的屬下。”

“你怎麼知道?”胡雨洛擡頭,隱約猜到了什麼。

葉飄零拍拍馬頭,擡腿上去,從馬鞍的暗袋摸出了一朵小小的銀芙蓉。

“我就是如意樓的,而我不認識他。”

胡雨洛聽說過如意樓憑銀芙蓉為人辦事的傳聞,心頭大亂,更感茫然,“那……那你來這裡……”

葉飄零嘆了口氣,道:“我本不想告訴你。其實我趕路數百裡,正是來殺你爹的。若不是有事耽擱,你的殺父仇人,本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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