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二哥,方才你托我起身的時候,怎麼把手藏在袖子裡?”沈婉君水靈靈的眼珠轉個不停,浮現一抹促狹與好奇之色,“這般遵循禮法,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這是什麼話?婉君妹妹,除了娘親和牛嬸,出谷以來,你還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子,哪來的心上人啊?”
心結頓解的沈婉君性子跳脫、出口無忌,似是胡言亂語卻又教人難生怒氣,我隻得無奈地攤開雙手。
許是見慣了娘親的花容月貌、傾城仙姿,是以我對其他女子難起妄念,正如紅袖添香園一行,那群投懷送抱的風塵女子也不乏姿色,但個個濃妝艷抹,簡直為庸脂俗粉現身說法,我隻想敬而遠之。
此言一出,沈心秋緊張地打量着我,沈婉君則略帶勸告地說:“那二哥你若是有了心上人就趕緊付諸行動,可千萬別學我哥。”
“我又怎麼了?”
沈心秋忽遭橫禍,脖子一梗,滿臉莫名其妙。
“你還說?昨晚我尋得了氣感,到你房中找人不見,卻發現案桌上擺了王傢姑娘約你去河邊遊玩的書信還有復箋。”沈傢妹子卻將小嘴一撇,雙手抱胸,氣哼哼地說道,“二哥,你猜他這個榆木腦袋怎麼答復人傢的?”
沈婉君說得繪聲繪色,我也顧不得什麼非禮勿聽的聖人教誨,好奇地問道:“沈兄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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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秋焦急伸手想要阻攔,卻被妹妹側身躲過,後者毫不留情地將私信內容公之於眾:“我哥這個呆頭鵝,竟說什麼‘恪練劍心,苟日再會’!”
“啊這,沈兄你也太……遲鈍了吧?”
我一時間也哭笑不得。
那王傢姑娘放下矜持寫信相邀,沈心秋卻還死守着“劍心通明”不放,便說是武癡到不通人情也不為過。
沈心秋見私信已被小妹抖漏出去,事情無可挽回,坐回原位,一臉垂頭喪氣。
“就是,人傢都這樣明示了,你怎麼就不開竅呢?”沈婉君恨鐵不成鋼地道,旋即又緩和了口氣,“大哥,王姑娘是師叔祖的孫女,下回人傢與你再邀約,於情於理你都不可駁了人傢的麵子。”
我心中詫異,沒想到沈婉君還頗懂人情世故,但轉念一想,如果她對此一竅不通,那與人交際時就不是古靈精怪,而是頑劣不堪了;而她所說的師叔祖,應該是前日所見的赤鋒門長老王元貞吧,王沈兩傢同出一門,有親上加親之意倒算不得罕見。
沈心秋扶額擺手,一臉無奈:“知道了知道了。”
見大哥一副敷衍的模樣,沈婉君靜靜坐落,語氣低沉道:“大哥,母親臨終前還念叨,說要你娶個賢妻,讓我嫁個良婿,你……可別忘了啊。”
提到了亡母,沈心秋也是麵色凝重,低聲答應:“大哥沒忘。”
我才知為何沈婉君總是把大哥娶妻、自己嫁人的事掛在嘴邊,原來是母親的遺願——也足見這小妮子看似古靈精怪、沒心沒肺,卻對雙親異常孝順與在意,也難怪當日她被沈師叔半哄半騙半逼迫地發下牽扯母親在天之靈的毒誓之後,一度將我當成了罪魁禍首,與我恩斷義絕、形同陌路。
二人俱都陷入了沉默,一時之間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我絞盡腦汁如何打破這哀傷的氛圍時,方才一席話中的細節引起了我的注意,試探問道:“婉君妹妹,你剛才說,你昨夜尋到氣感了?”
沈婉君把頭一偏,眨巴眨巴地嬌俏應道:“對吖。”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不敢置信。
如果沒有記錯,《節盈衝虛篇》是我叁日前送去沈府的,沈婉君修煉研習此功法,滿打滿算也就兩叁日,哪怕娘親所贈功法特殊,尋氣感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正如沈心秋為尋氣感,消耗了數樣奇珍異寶,竟至於門派傳承舉歩維艱、止於單傳。
“昨日沈師叔不是還說你修煉到了瓶頸嗎?”
“我爹出門的時候是困在瓶頸的,不過晚上就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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