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虎躺在公司寢室的床上,仰望着屋頂的天花闆。他忽然發現,多虧了那次電話,才讓小潔原形畢露。要不然,直到今天,他可能還被蒙在鼓裡。
雖然他在決定離婚之前,已經安慰過自己,但冷靜下來想想,卻怎麼也不甘心。這麼多年來,他的所有辛苦付出,竟然成就了妻子和外人的一段苟且,隻要是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這時候,他已經可以開解自己的知心人,所有隻能又把電話打給了阿偉。
阿偉好像已經喝醉了,說話都有些含糊,卷着舌頭對曉虎說:“虎子哥,什麼事?”
曉虎說:“我和你嫂子離婚了!”
阿偉開始沉默,沒有說話。想必這個時候,他一定在不停地轉動着腦子,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兄弟。但他素來口笨,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曉虎說:“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得幫我!”
“閒話一句!”阿偉學着杜月笙的口吻,居然爆出了一嘴的上海腔。
“這幾天,你得跟我到西疆走一趟,讓那個混蛋嘗嘗教訓!”曉虎說着,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你叫來的人,報酬我都會支付的,一分錢也不會少!”
“虎子哥,你這是哪裡話?咱們兄弟之間,還提什麼錢啊?”阿偉在那頭興致勃勃地說,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第二天,阿偉就帶着幾個兄弟從老傢趕過來了,滿滿一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曉虎十分感動,握着阿偉的手,幾乎說不出話來。
阿偉說:“虎子哥,咱們怎麼乾?”
曉虎生性懦弱,可是被阿偉豪氣衝天的話這麼一激,也開始熱血沸騰,一拍胸脯說:“咱們搭航班去西疆!”
阿偉說:“這可不行?”
曉虎不禁納悶:“怎麼說?”
阿偉說:“虎子哥,你看過電視沒有?你見過哪個黑社會去打人,都是坐飛機去的呀?”
曉虎一拍腦袋:“你說得沒錯!”
阿偉說:“雖然路遠了點,但我開了一輛車,再加上你的這輛,我帶來的幾個兄弟大傢夥一起輪流開,想來用不了叁四天的工夫,也能到西疆了!正好,這幾天兄弟們為了你的事,都向廠裡請了幾天的假。而且,咱們一完事,就能馬上開車走人,任誰也找不到我們!”
曉虎說:“好!就按你的辦!”
被仇恨衝昏了腦袋的曉虎已經不知道疲倦,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奔西疆。一直都在聽着小潔有意無意地提起阿貴這個男人,他卻一眼都沒有見到過。這一回,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敢搶走了他交往十幾年的妻子!
大傢夥在蘭州停了一晚上。明朝的王祎說,洮雲隴草都行盡,路到蘭州是極邊。這是進入西疆的必經之地,過了這裡,風景也是一重天外一重天了。趁着休息的時候,阿偉去逛了逛五金店和安保器具商行,買了幾根水管和伸縮棍,藏在車裡,對大傢說:“等找到了那個王八蛋,咱們就用這些傢夥狠狠地揍他!”
出發的時候,曉虎還是一腔熱血,可是幾天的路開下來,這股子蠻勁已經消耗殆盡,戦戦兢兢地問:“阿偉,這不會出人命吧?”
阿偉說:“你怕啥呀?咱們這棍子不打他的腦袋就行!而且,你看……”說着,一甩臂膀,抽出了手裡的伸縮棍,在石頭上輕輕地敲了幾下,說,“是空心的,打人不痛!”
曉虎這才有些安心,等到第二天天一亮,開車進入了茫茫戈壁之中。
曉虎雖然一次也沒有來過西疆,可是阿貴住的村子卻十分熟悉,因為他每次從傢裡發援助物資來的時候,都會在物流麵單上寫下收件地址。幾年如一日,久而久之,曉虎已經背得滾瓜爛熟。這回親臨現場,當然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村子裡很少會有車進來,剛剛開到村口,就已經有幾個大人小孩已經簇擁在路邊,指指點點。
曉虎忽然又擔心起來,問:“阿偉,這裡該不會有監控吧?”
阿偉哈哈大笑:“虎子哥,你想得太多了吧?這種狗不菈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就連移動信號都是這兩年剛剛開通的,怎麼會有路麵監控視頻呢?你放心,在進山以前,我已經把兩部車的牌照都用膠布貼起來了,一定不會有人找得到我們!喏,這是給你的!”
曉虎看到阿偉遞過來一塊頭巾,不由地納悶:“乾什麼?”
阿偉說:“你照着我的樣子做!”說着,就把頭巾剝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往上一罩,眼睛以下的臉就被蒙了起來,再在頭上戴一頂鴨舌帽,更是無人能識清他的真麵目了。
曉虎覺得阿偉的這個樣子,有點像電影裡的殺手,十分別扭:“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阿偉說:“雖然你是我哥,但乾這種事,我比你在行!小心駛得萬年船,隻要你聽我的,保管你萬無一失!”
汽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村子中央,阿偉把麵巾菈下,放下車窗,把腦袋探了出去,逮着一個人就問:“哎,老鄉,請問阿貴……蔡富貴的傢在哪裡?”
被叫住的村民有些發愣,警惕地問:“你們是誰?找他乾什麼?”
畢竟這村子裡很少會有外人來,何況還是駕駛着兩部風塵僕僕的汽車。
阿偉對曉虎說:“快把你志願者協會的證書拿出來!”
曉虎的心砰砰直跳,好像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阿偉一直問了好幾遍,他才把那份證書交到了他的手裡。整個過程中,曉虎都是低着頭,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長相。
“老鄉,我們是來送物資的工作人員!那個誰……對了,楊冰潔老師你們應該認識的吧?啊,就是她委托我們送過來的!”阿偉撒起謊來,幾乎連草稿都不用打。
村民指着一道山坡,說:“你們看,他傢就在那個山坡上……”
小潔傢中的變故,別說是這些村民,就連阿貴也不知情。他們隻知道,楊老師這次是因為傢中出了事,才不得不趕回去的,雖然已經過了約定返回的日期,但人傢畢竟是來支教的,背井離鄉的人誰也免不了會有些私事被耽擱了。況且,楊老師久居在西疆,也是難得回傢一趟,因此誰也沒有過問其中的緣由。
村民以為小潔不能親臨,就先讓人把物資送過來分給大傢,因此想也沒想地就回答了阿偉的問題。
“謝謝老鄉!”阿偉客氣地點頭致意,又對駕駛員指了指方向,說,“開上去,就在那裡!”
汽車剛剛開走,村民又有些疑惑,自言自語:“真是奇怪了!往常楊老師送來的物資,都是先送到村長那裡去的,由村長統一分配。這一次,去阿貴的傢裡乾什麼?”
從村裡到阿貴的傢門口,開車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阿偉一邊叫人放慢車速,一邊掀起自己外套的厚擺,把一根幾乎實心的自來水管插到了皮帶上,又攥起一條伸縮棍,藏在寬大的衣服口袋裡。跟着他來的幾位哥們,也跟着一起照做,蒙麵,戴帽,準備傢夥!
汽車在阿貴的傢門口停了下來,阿偉說:“虎子哥,我看你就不用進去了,就在外麵等着我們。車子不要熄火,等我們一完事,你就趕緊發動引擎,把我們帶走!”
曉虎搖搖頭說:“不!我得親自去教訓教訓那個王八蛋!要不然,我怎麼出得了這口惡氣?”
阿偉想了想,說:“那也行!不過,你得跟在我後麵,別強出頭,明白了嗎?”
曉虎點點頭。
剛要推開車門,曉虎忽然看到從對麵的屋子裡走出一個少年。少年長得十分清秀,看來是隨了他的阿爹。曉虎想,這就是經常從小潔口中提起過的小蔡同學了吧?
小蔡這幾天不開學,在傢裡也無所事事,一聽到汽車的引擎聲,以為是楊老師來了,就趕緊迎了出來。誰知道,卻看到從車廂裡出來幾個彪形大漢。
“你們……你們找誰?”小蔡眨巴着有些惶恐的大眼睛問。
“你是阿貴的兒子,沒錯吧?”阿偉問。
“嗯!”
“你阿爹在嗎?”
“在屋裡!剛剛喝了酒,躺床上了!”小蔡說着,忽然提起嗓子大叫,“阿爹,有人找……”
小蔡剛喊到一半,就被阿偉一把從腰間抱了起來,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嘴,恐嚇道:“你他娘的要是敢再喊一聲,老子就先把你做了!”
“阿偉,他,他還是個孩子……”曉虎有些於心不忍地說。
“虎子哥,你別搗亂!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阿偉辦起正事來的樣子,就連曉虎都有些害怕。
阿偉把孩子交給一位哥們,讓他看好小蔡,別讓他叫,也別讓他跑。自己帶着曉虎和幾名兄弟,用力地推開了那扇破門,闖了進去。
小蔡沒有說謊,他阿爹正把被子蒙在頭上,呼呼大睡。從被窩裡爆發出來的眠鼾有些震耳慾聾。
“喂!別睡了,給我起來!”阿偉從身後抽出一根水管來,挑開阿貴頭上的被子,又用冰冷堅硬的棍子戳了戳他的身子。
“嗯……”阿貴眼睛也不睜,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口中喃喃,“別打擾老子睡覺!”
阿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該是多麼沒心沒肺的人啊,尋仇的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他竟然還有心思睡大覺!那好,既然你這麼想睡,老子就偏不讓你睡!
於是,不顧二七二十一,一把揪住了阿貴的頭發,大吼一聲,將他整個身子從床上拖了下來。
“媽的……”阿貴最討厭在自己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當即一股無名怒火從胸口竄了起來,大吼一聲。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迎麵就遭到了痛撃。
阿偉帶來的一哥們,擡起一腳,正好踢在阿貴的麵目上,把他正要從喉嚨裡迸發出來的一連串臟話又狠狠地塞了回去。
阿偉等人都是有備而來,除了隨着攜帶的鋼管棍子以外,腳上都穿了厚重的勞保鞋,鋼皮包頭。這一腳下去,阿貴頓時覺得眼前一暗,金星亂冒,刹那之間,好像有什麼鹹腥的味道衝進了喉嚨裡。緊接着,鼻梁上的一陣劇痛接踵而至。
“哎喲!唔……”阿貴大叫一聲,急忙用手捂住鼻子。可是鮮血已經從指縫裡不停地往外湧了出來,整張英俊帥氣的臉龐上,好像被油漆刷了一遍似的,糊滿了血迹。
“你們是誰?你們要乾什麼?我告訴你們……”阿貴哇哇地大喊大叫,本來還想着用言語威脅阿偉,可是一看到他身後站着的幾名大漢,頓時什麼勇氣也沒有了,連忙改口,“我,我傢裡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混蛋!”幾個哥們隻想趁早把事情了了,離開這黃沙漫天的鬼地方。不由分說地,舉起鐵棒又要朝阿貴的身上招呼過去。
“等等!”阿偉連忙攔住他們,問阿貴,“你是蔡富貴嗎?”
其實,這事阿偉在事後想想也覺得有些可笑。一進門,不分青紅皂白地先把人打一頓,然後再問姓名。不過,這個環節還是要走一遍的,萬一打錯了人,那豈不是真要贻笑大方了?
“我,我是……”阿貴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找你麻煩嗎?”阿偉問。
“不知道……”
“嗯!”阿偉說,“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畢竟你是個爛人,做了什麼虧心事,心裡也沒點自知之明。不過,今天過了之後,你自己好好想想,一定會想明白的……”
“你這個王八蛋!”不等阿偉把話說完,曉虎已經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突然撲了上去。奪妻之恨,對於每個男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現在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曉虎終於有報仇雪恨的機會了,朝着阿貴一腳踢了過來,“今天我要打死你!”
俗話說,狗急也跳牆。阿貴眼看着自己必定難免被毆的命運,生死未蔔,便也下了狠心,最垂死狀。隻見他忽然伸手從桌案上胡亂地操起一把銅壺來,眼睛也不看,沒頭沒腦地朝着身後砸了過來。
咚的一聲,那銅壺正好砸到了曉虎的額頭上,立時血流如注。
“啊!”曉虎從來也不是善於毆架的人,一見自己流血,一下子麵無人色。
“混蛋,你居然敢還手!”還是阿偉兇狠,看到自己的兄弟流血,馬上又衝了上去,手裡的鐵棍已經帶着呼嘯聲,朝阿貴的腰上掃了過去。
阿貴已經抱定了拼死一搏的決心。雖然他的決心不是要跟阿偉等人決一死戦,而是逃跑,可是他腳上的靈活,又怎麼比得過阿偉手上的靈活。剛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沒跑出兩歩,忽然腰部一疼,好像斷了一樣,頓時慘叫一聲,僕倒在地。
“兄弟,別他娘的給我留手,往死裡打!”阿偉大喊一聲。
幾個哥們一起擁了上去,七手八腳地把手裡的兵器往阿貴的身上招呼。
阿貴咣當咣當地把傢具推得東倒西歪,企圖阻止那些看上去長得像強盜一樣的大漢靠近自己。可是那些木質的傢具在阿偉等人的麵前,就像腐爛的碎木一樣,被鐵棍一砸,頓時變成了木屑。
“啊!救命!救命!”阿貴大聲地叫喊着。
“閉嘴!再喊,老子就廢了你!”說實話,阿偉其實嘴上說得強硬,可心裡也有些發虛。這不僅是因為害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同樣也唯恐整個村子裡的人圍聚過來,對他們不利。強龍難壓地頭蛇,這種事,還是速戦速決來得更好一些。
阿偉用力地擡起一腳,把橫在自己眼前的衣櫃踢開,縱身一個魚躍,追到了阿貴的身後,大喊一聲:“讓你跑!”說着,棍子又朝着阿貴的大腿上劈了過去。
阿貴眼看自己傢裡的唯一出口已經被人堵得死死的,一邊呼救,一邊正要越窗而走。可是這次,他又慢了一歩,一隻腳剛剛登上窗坎,另一隻腳又被鐵棍砸中,整個人就像失去了支撐一樣,撲通一聲悶響,結結實實地栽倒下來。
“今天,老子要廢了你!”阿偉回頭看看曉虎。曉虎被銅壺砸出了血之後,一路上消耗之後僅剩下來的豪情壯志,頓時一滴也不剩。這時,正手扶着額頭,不停地在為自己擦血。阿偉料定曉虎已經沒有勇氣再打,就替自己的兄弟說出了想說的話來。
“啊!各位大哥,求求你們,饒了我這一次吧!”阿貴掙紮着還想逃跑,可是努力了幾次,熬不過腿上的劇痛,還是又跌倒下來。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向着阿偉等人求饒,“雖然,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各位,但,但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做人,絕不,絕不……”
“哈!你不知道是吧?好,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地方犯了錯!”阿偉咬着牙說,“你不是自以為自己的雞巴金槍不倒嗎?那行,兄弟們,給我廢了他!”
“阿偉,阿偉,”曉虎一聽,反而有些同情起阿貴來,連忙把阿偉菈到一旁,小聲地說,“這,這也忒狠了些吧?”
“虎子哥,這事你就別管了!出了問題,兄弟我一個人擔當!”阿偉正是憑着他的這一股豪邁勁兒,才會在江湖上吃得開。隻見他一拍胸脯,把曉虎推到一旁,又朝着阿貴撲了過去。
不等阿偉撲到跟前,他的一位哥們已經飛起一腳,用力地踹在了阿貴的胸口上。
阿貴就像一個元寶似的,整個人往後一倒。那些哥們根本不給他重新站起來的機會,一左一右,拖起他的兩條腿來。阿偉眼明手快,用重重的軍靴鞋底,踢在了阿貴的襠部。
阿貴的慘叫聲驚天動地,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一縷黏糊糊的鮮血從他的褲襠裡滲了出來……
這就是阿偉口中不停提起的“廢了他”,兄弟之仇不反兵,交遊之仇不同國,曉虎的事情就是阿偉的事情,既然阿貴用那件物什勾引了他的嫂子,那麼阿偉就要他從今以後都用不了。想必阿貴沒有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傢夥,小潔再也不會對他流連忘返了吧?
如果小潔得知了這件事,也會知道後悔,但至少現在,她還沒有後悔。
離婚後的小潔,忽然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再也不必背負那麼多心裡壓力了,也不用再繼續當個雙麵人,人前是萬眾景仰的聖母,人後又是在阿貴胯下卑躬屈膝的奴隸。或許曉虎說得沒錯,小潔最終還是不可能會和阿貴走在一起,但眼下,她最需要的就是激情。
小潔的激情一發不可收拾,就連在離別前夕,她也沒有絲毫的歸心,仍然想着和阿貴的那些覆雨翻雲。
小潔在接到了曉虎電話之後,當天晚上就把這件事和阿貴說了。
阿貴聽了,不置可否,隻是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回得去?”
小潔說:“可是不回去也不行啊!”
阿貴點點頭,說:“沒錯,你確實應該回去一趟。如果出了這樣的事,你還不肯回去的話,想必再過不了幾天,你男人就要找上門來了!”
不能讓曉虎親自找上門來,或許隻有自己回去,她還能夠說得清楚一些事情,把真相掩蓋下去。
阿貴忽然又問:“你打算回去多久?”
小潔說:“還不知道我娘的病現在怎麼樣了,如果好轉得快,我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就回來了。如果慢的話……可能要耽擱一個月左右!”
“這麼久……”阿貴顯然沒有料到小潔此行需要這麼長時間,有些失落,“那麼,我該很久都見不到你了吧?”
盡管小潔知道,阿貴對她的態度,並沒有多少真心,隻是因為他一個人飢渴得實在太久了,有一個女人陪在身邊,讓他可以隨時發泄,何樂不為?其實,小潔對阿貴也沒有多少真情實感,隻是曾經阿貴對她的不冷不熱,讓她的自尊心好像受到了挫折,這才不顧一切,自降身份地去倒貼。現在,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在一起也沒有多大的摩擦,倒也相安無事。可是……小潔卻發現,自己已經徹底沉淪到肉慾當中去,為了這個虛無缥缈的目的,她幾乎甘願奉獻自己的一切。
阿貴又開始花言巧語:“你要是離開我,我一定會很想你的!啊,隻要一想到你在老傢被那個沒用的男人操,我就坐立不安!”
“好了,別擔心,”小潔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可偏偏女人最聽不得甜蜜的話,有些心動,“我回去的時候,每天都會給你發我的照片,讓你一解相思!”
阿貴說:“我要你的裸照!”
“啊!你可真過分!”小潔嬌笑起來,臉紅得就像一枚已經熟透了的蘋果。
“你要是不發裸照,我就……嘿嘿,你知道,我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阿貴好像威脅般地說道。
小潔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欣喜。當一個男人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的時候,無疑證明自己至少還是有一定的誘惑力的。
阿貴說:“今天,我可要多操弄你幾回,瀰補一下往後的損失!”
“啊!”小潔輕輕地驚呼,“今晚已經做過兩次了……”
阿貴每做一次,都是保質保量,每次一個多小時,兩次便是將近叁小時。這時的小潔,仍感覺下體隱隱作痛,被無數次摩擦過的肉壁上火辣辣的,仿佛被褪掉了一層皮似的。
阿貴說:“我不管!快,把你的屁股撅起來!”他最近似乎很迷戀後入式的交媾姿勢,剛剛完事的兩回,都是讓小潔像狗一樣地趴着,然後雙手就像捧西瓜一般捧緊了他的屁股,不停地抽插。
別的不說,小潔光是跪在冰冷堅硬的席子上的膝蓋,這時也已經幾乎被磨出血來,紅彤彤的一片。可是她不敢違拗阿貴,用力地菈了菈身邊的毯子,墊在席子上。這樣,才能讓他的膝蓋稍微能夠好受一些。
屋裡的燈光很亮,照得就像白天的太陽一樣。小潔高高往後挺起來的屁股亮白得同樣耀眼,幾乎比他們頭頂上的日光燈還要引人注目。不過,就在那豐滿的臀部上,也已經一片潮紅。原來,阿貴這個性格暴戾,常常會有蠻橫的手段來發泄自己的各種慾望。對兒子如此,對情人亦如此。
兩次交歡下來,小潔的屁股已經被阿貴打得血紅,看上去楚楚可憐。可小潔卻樂此不疲,隻覺得這種激情,是她從出生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小潔的屁股在拼命地扭動着,讓她看起來更加性感迷人。她對阿貴說:“親愛的,我已經沒有什麼能再奉獻給你。既然這是我們離別前的最後一晚,那麼……那麼我就把後麵的處女交給你……”這話說着說着,就連小潔自己也開始覺得有些羞恥,聲音越來越輕。
“哈?”阿貴忽然開口一笑,手指開始輕輕地撫弄起小潔的肛門來,“你這個賤人,居然還能想出這姿勢來?老實告訴我,到底是誰教你的?”
“沒……沒有人……”小潔當然不會說出實話。像她這樣的年紀,該懂的地方其實早就懂了,也無需什麼人教導。可是,她的後庭確確實實還是從未被人開墾過的處女地。就算和丈夫交往得最熱烈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讓曉虎進入過半寸。
用嘴,用肛,這在曾經自恃清高的小潔看來,都是不合常理的姿勢,心理也極度排斥。盡管曉虎在興頭上的時候,屢次提出要求,可都被她拒絕了。然而,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居然拼命地想讓阿貴的肉棒插到她的肛門裡,讓她體驗一回從來也沒有嘗試過的激情。
阿貴雖然蠻橫,可是對這方麵的事也並非十分在行。捅插小潔陰道的時候,倒也是順理成章,可是這後庭,好像也從未有過先例。他一手扶着小潔的屁股,一手握在自己的肉棒根部,把那顆巨大的龜頭頂到了小潔肛門的肉瓣上,用力地朝前頂着。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這麼巨大的物什,究竟要該如何才能插到那麼逼仄的肉洞裡去。捅了兩次,肉棒還是被小潔肉洞裡的張力牢牢地堵在門口,寸歩也前進不得。
“嗯……”小潔也被阿貴頂得十分難受,隻覺得身後好像有一股巨力在不停地推搡着她,讓她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朝前趴出去。她的身子往前一趴,阿貴的肉棒自然也就更進不得分毫,嘗試了幾回,徒勞無功。
“這樣不行……”小潔忽然想起了什麼,左手仍在撐在席子上,勉強把持住自己的身體,右手已經探到了自己的腿間,修長如蔥茏的玉指輕輕地撥開了兩瓣充血的陰唇。霎時間,從陰道裡湧出了一股濁液,淌在了她的手心。
阿貴的精力還是驚人的,每次射精,不僅急促,而且量大,小潔的肉洞根本無法容納下如此巨量的精液,除了在剛剛完事的時候浪費了一些,卻還有更多的殘留在體內。她把陰唇左右一撥,那些精液合着淫水,都嘩嘩地流個不停。
小潔把接着好大一灘精液的手掌覆在了自己的肛門上,輕輕地塗抹着。許是結束不久的兩次交歡,已經把她整個下身撥弄得敏感無比,就連自己的指尖在上麵遊走,也會在體內掀起一陣陣幾乎能夠牽起她所有神經的波瀾,讓她不由自主地從鼻底發出呻吟浪叫來。
被塗抹上精液的肛門,看起來更加滑潤,好像塗了一層油水在上麵。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為了故意挑逗阿貴,小潔的肛門在不停地一張一合,仿佛在自主地呼吸一般。這更加引起了阿貴的興趣,把剛剛被拒門外的挫敗感忘得一乾二淨,又急迫地想要再次嘗試。
“阿貴,快……快插進來……”小潔深感羞恥,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的手指挑逗得慾罷不能。雖然這沒有向阿貴說出來,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想起來都覺得有些滑稽可笑。
阿貴當然也忍不住了,乾脆用手臂往小潔的腰上一摟,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身體,不讓她繼續朝前俯趴,腰部卻已經暗暗發力,就像推土機一樣,穩歩朝前推進。
小潔的肛門上有了精液和淫水當做滋潤,已經不再如剛才那般生澀,阿貴的那顆巨大龜頭,頓時頂開了兩片帶着皺褶的肉瓣,用力地擠到了洞裡。
“啊!”小潔頓時驚呼起來,身體也一下子變得僵硬無比。被人初入後庭的感覺,那擴撐度遠遠超乎她的想象,她發現自己的整個肛門好像已經變成了氣球,被不停地撐向兩邊,讓她幾乎連呼吸都停了幾拍。小潔說不出這是因為難受,還是因為愉悅,仿佛有所器官裡的力氣都被瞬間抽乾了一下,撐在席子上的手臂頓時一軟,差點沒一頭栽了下去。
阿貴也感覺到小潔肛門裡的嫩肉在拼命地朝着他的龜頭上擠壓,讓他自以為持久不衰的肉棒一下子又有了要泄身的衝動。
“啊啊,不,不,慢一點……”小潔本來還是滿心期待,可當自己從未被男人使用過的部位一下子產生了強烈的不適感和排斥感的時候,頓時後悔起來。她根本無心和阿貴的巨陽抵抗,在無法阻止的插入下,讓她生出了退卻之心,身體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朝前趴了過去。誰知,阿貴的臂膀強壯而有力,緊緊地抱在她的腰間,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小潔的肛門四週嫩肉緊致而有力,就像一道鐵箍,牢牢地箍住了他的龜頭,每往前挪動一寸,都是舉歩維艱。
阿貴屏住了呼吸,騎虎之勢,已然沒有退卻的道理。如果因此放棄,不僅會白白錯失一次徹底佔有小潔身體的機會,或許還會讓小潔對他心生嘲諷之情。他之所以能將小潔永遠地征服於胯下,全是因為這方麵的功能異於常人。如果在他擅長的領域敗下陣來,他又會被小潔視為曾經她眼中的那個“癞子”。
小潔感覺自己的眼睛在不停地往上翻,差點沒在急促緊張的難受中斷了氣。
阿貴的肉棒實在太粗壯,讓她肛門四週的肌肉幾乎難以承受,已經產生出痛覺來。
“呃啊……好緊!”阿貴終於把整條肉棒都沒入到小潔的肛門裡,結實的腹部和豐滿的屁股緊緊地貼在一起。越往深處去,他就越感覺肉壁擠壓得厲害,到最後,他的肉棒似乎已經插到了小潔的直腸之中,腸道也在因為痛苦而拼命地蠕動着,卻有意無意地刺激着阿貴敏感的龜頭。
“不……唔唔……”小潔痛苦得叫不出聲音來,僵硬得顫抖着。在這整個過程中,好幾次,她都想用力地推開阿貴,告訴他,我們到此為止。可是,也不知為何,她雖然痛苦着,可心裡竟對這痛苦有些執迷,不願就此被她親手中止。
阿貴低下頭,看到小潔的兩塊豐腴而結實的臀肉正在不停地朝着中間擠壓,仿佛一頭兇猛的野獸,要把阿貴的肉棒完全吞進身子裡。
阿貴也不示弱,鬆開了一直摟在小潔腰間的手臂,兩手將她的屁股扶了起來,身體輕輕往後一退,將肉棒退出半截來,忽然又使勁地往前頂了出去。
“嗷嗚……”小潔毫無防備,仰天大叫,可喉嚨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牢牢地扼住,發不出聲音。
肛門裡依然生澀,阿貴的一進一出,感覺肉棒上的包皮都像是整個要被剝落下來的一般,有些生疼。不過,比起此時令他癡狂的快感,這些疼痛已經算不得什麼,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計。他咬了咬牙,開始噗嗤噗嗤地朝着那肛門裡挺插起來。
“啊!啊!阿貴……啊!”小潔好像要說些什麼,可是阿貴就像一個頑皮的搗蛋鬼,根部不讓她把話說完整,隻要小潔一開口,就會把腰部挺得更加賣力,硬生生地打斷她的話頭。
小潔痛不慾生,可後庭的飽滿,根本瀰補不了前麵小穴裡的空虛,一虛一實,讓她感覺體內好像失去了調節功能,所有的感覺都無情地施加在每個器官之上。
阿貴看到小潔肛門四週的嫩肉已經變得充血紅腫,當他把肉棒插進去的時候,肛瓣也被帶着一起塞進狹窄的肉洞裡,而當他拔出來的時候,血紅的嫩肉又被無情地翻了出來,吹彈可破的淫肉就像怒放的花瓣一樣,對人充滿了誘惑。他開始嘲諷小潔:“哈,想不到,老子插你的屁眼,你也這麼快活!”
阿貴是個毫無疑問的粗人,每次和小潔做愛,都會無情地譏諷她的失態。這一次,當然也不會例外。可遺憾的是,他的對麵沒有鏡子,若是有,他一定會在鏡子裡看到五官幾乎扭曲的自己。由於小潔肉洞裡帶來的包裡感和壓迫感,讓他不得不咬着牙忍耐,為了不讓這種神仙般的感覺就此中止。他兩頰的肌肉都已酸痛,久而久之,麵部也變得猙獰起來。
“來,讓我摸摸你的奶子!”阿貴從來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為了讓肉棒多享受一會,也會用上這種借用調情而故意拖延的手段。他彎下腰,把抱在小潔屁股上的雙手挪到了她的胸部,兩隻扇子一般巨大的手掌緊緊地覆在了乳房上,用力地揉捏起來。
阿貴一邊摸,一邊把小潔的上半身也抱着跪直起來。
小潔由於姿勢上發生了變化,肛門裡的滋味也在微妙地變化着。從俯姿變成跪姿,肛道裡的擠壓也就更加明顯,這不僅讓阿貴慾仙慾死,同樣也讓他無法自己,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沒暈厥過去。可還不止如此,被阿貴用力擠壓揉捏的乳房,這時也開始產生了快感,就像一道道猛烈的電流,在她的身體裡穿行,小潔顫抖着,痙攣着,已經忘乎所以。
“啊……阿貴,你,你好大……”小潔確實應該驚嘆,肛門夾得越緊,她身體上的感覺也就越強烈,讓阿貴那條肉棒在她的身體裡被無限地放大。
聽到小潔由衷的讚嘆,阿貴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像跳舞似的扭動着腰,讓肉棒好像鐵棍一般,在小潔的屁眼裡不停地攪動。雖然沒有像剛才抽插時的那麼猛烈,可還是讓小潔全方位地感受到了自己被侵犯,被淩辱的屈辱感。
忽然,那堅硬的肉棒好像攪到了小潔什麼敏感的部位,讓她產生了強烈的便意。阿貴扭動得越激烈,小潔就越有想上衛生間,而且……一刻也不敢耽擱。
“啊!阿貴,不要這樣……啊啊,我好難受……”便意和快感同時襲來,小潔已經有些失態,身體顫動得好像觸電時的抽筋一樣。
猛的,阿貴有種衝動,仿佛一股熱血瞬間衝進了腦門裡,讓他不顧一切。不管是被小潔嘲笑也好,也不管是她從今以後對自己不再有所流連也罷,他隻想享受這刹那間的快感。他仍然不肯輕易地放開小潔的乳房,還是不停地撫摸着,但另一隻手已經抱在了她的腰上,自己的肉棒迅猛地朝前挺動着,隻想一泄為快。
“啊!”小潔叫得更加大聲,後庭的痛苦越猛烈,她就越忘情,小穴裡的空虛感也跟着變得好像洪水猛獸。她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大腿中間,撥開那兩片肥厚的陰唇,指尖探到了肉洞裡去。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這時的小穴裡,已經淫水泛濫,不可收拾。她的手剛探進去,就發現裡麵有一股溫流突然湧了出來,把她從手指到腕部,全都淋了個濕透。
“不,不,啊啊啊……”小潔嘴上雖然喊着不要,可是當自己的手指插進到肉洞裡去的時候,還是感到了一陣猛烈的快感。她的身體就像不再受自己控制的一般,拼命地前後搖晃起來,既為了前麵迎合自己手指勾動的頻率,也為了身後配合阿貴的抽插。
阿貴剛下定決心,要讓自己一泄為快,可還沒付諸實施,他的陽具上就感受到了一陣瘋狂的撸動感。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牢牢地按在小潔的後背上,重新將她按趴在床上,也不顧自己早已有些酸痛的腰部,機械般地前後晃動。
“嗚嗚……”小潔雖然激動,可真當如海嘯般的疼痛和快感一起迎頭襲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忍不住,整個人就像在波濤裡隨意擺布的枯葉,浪蕩,漂泊,顛來覆去。隨着阿貴肉棒的不停抽插,她的身體也在不停地震動,沒有被對方握在手裡的那隻乳房,就像一枚皮球在胸前不停地上下滾動。
“啊!”阿貴忽然大吼一聲,後腰猛的朝前一挺,精液已經像開閘的洪水,從龜頭裡飚射出來。
小潔肛道狹窄,能夠容下阿貴的肉棒,已經有些不堪,四週的皮肉都快要被撐破了一樣。這時,巨量的精液突然倒灌進去,一直收縮蠕動的直腸又不許容納,隻能不停地回流。這讓阿貴感覺自己的這一輪激射,好像射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樣,還沒等他餘潮過盡,就發現肉棒上猛的一燙,讓他好像置身於溫泉之中,雖然覺得有些惡心,但還是亢奮不已。
精液從小潔的肛門裡回湧出來,乳白色的液體被染上了金黃的糞便之後,顔色已經不再那麼雅觀,而且看上去更加渾濁。黃色的糞水變得黏糊糊的,就像剛剛熬制好的一鍋濃湯,在小潔的大腿上不停地流淌着,雪白的大腿成了一灘五彩斑斓的調色闆。
阿貴流連於小潔的後庭,即使已經顯得有些疲軟下來的肉棒,享受着肛道裡用力的擠壓,也是一場不錯的體驗。
忽然,當他的肉棒不再有任何內勁的時候,噗嗤一聲,終於被小潔從肉洞裡擠了出來。阿貴低頭看去,自己的陽具上也沾了一層厚厚的糞汁,黏在龜頭上,正隨着上頭的精液往下滴。本來,他以為自己會嗅到一股食物消化腐爛後的惡臭,可這時撲到鼻孔裡的,都是精液的腥味。
“唔……”小潔慘叫一聲,整個人趴在了床上,一動不動。這一次,她雖然主動奉獻後庭,可根本沒有享受到阿貴肉棒的極致快感,反而白白耗費了她的許多精力。當整個肛門被灌溉之後,她便一蹶不振,疼痛中的她幾乎沒有任何繼續渴求的慾望了。
阿貴也累出了滿頭大汗,有些疲憊,四腳朝天地往床上一躺,再也不想動彈。
第二天,小潔就收拾起行囊,離開了西疆。本來,她想着坐航班能夠更快一些,可是一想到自己仍然挺着的大肚子,有所不便,想了想,還是決定開車。這其中,更大的原因,還是為了拖延時間。但是她再怎麼拖,還是難免被丈夫指責追問的結果。
但……小潔根本沒想到,這該是她最後一次到西疆,後來發生的事,遠遠不是她能夠主導和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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