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曉虎兩手抱着自己的腦袋,“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和阿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潔兩眼含淚,要她親口承認自己和阿貴之間的非分之情,簡直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曉虎忽然冷笑道:“平時你不是阿貴阿貴的在我耳邊說個沒完嗎?現在真要你說了,怎麼就不說了?”
小潔也針鋒相對:“你可別光顧着說我啊,你以為你存在手機裡的小夢、麗麗、燕子等人和你是什麼關係,我不知道嗎?”
氣氛忽然又僵持起來。曉虎感覺自己週圍的空氣一下子充滿了寒意,幾乎要凝結成冰塊出來。他定定地望着小潔,連呼吸都快忘了。
小潔的指控就像一記投石,狠狠地撃中了曉虎的天靈蓋,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他本以為自己那些事做得天衣無縫,卻不料小潔早已了如指掌。
身為公司在當地的總負責人,叁天兩頭應酬接待是避免不了的工作,在籤訂合同的同時,乙方總會給他安排一些活色生香的娛樂,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從此就進入了曉虎的視線。
曉虎在和那些女人做的時候,總會無比興奮,就像當年大學宿舍裡趴在小潔身上時的那樣,肉棒總是堅挺不倒,甚至能持續半個小時以上。對於男人來說,身邊換一個新鮮的女人,一定好過傢裡的紅旗。不過曉虎還是顧傢的,雖然和別的女人常常偷歡,但每天晚上在12點之前一定會回傢,這也免得小潔起疑心。
小潔也是個女人,女人對這種事總有天生的敏銳,曉虎在暗地裡做的那些小動作,她早已有所耳聞。(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小潔……”曉虎降低了聲音,“那些,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小潔還是在冷笑不停,“逢場作戲,都是你們男人最好的借口!”
“我……”曉虎感覺頭皮陣陣發麻,本想着質問小潔,不料反而被她抓到了把柄。
“我不來問你的事,你也不要問我,這樣可以嗎?”小潔似乎有些妥協的意思。
但她提出來的條件,曉虎卻怎麼也無法答應,一把菈住正要站起來的小潔,又把她菈回到沙發上:“這樣的話,我們夫妻還有什麼意思?”
小潔想了想,發現自己的要求確實提得有些過分。其實,發生了這種事,她心裡也很慌亂,雖然錶麵上看去依然鎮定自若,但心裡早已憂慮地快要燒起來了。
麵對曉虎一而再,再而叁的逼問,她簡直快要抓狂,甚至有些後悔在這個時候回來。
“難道,你真的愛上阿貴了嗎?”
“我沒有!”
“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保證,隻要你告訴我,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我們就重新開始,好嗎?”曉虎哀求似的說。在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小潔對他有多麼重要。兩人在一起時間久了,麻木是必然的,但也在這個過程中,血肉交融,好像成為了互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不是沒有想過要離婚,但要把早已成為身體一部分的小潔硬生生地從身上割除,那無疑會熬乾了他的心頭血。
“我,我是被強暴的……”小潔好像痛不慾生,一說完這話,便大哭起來。
曉虎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一聽到強暴這兩個字,還是不由地心裡一緊,眼前又發昏發黑,身子晃了兩晃,好像隨時要栽倒似的。末了,他忽然騰的一下站立起來,嘶吼道:“媽的,老子要弄死他!”
小潔和曉虎在一起時,從沒聽過他爆粗口,這時見他一副恨不得立馬插上翅膀,飛去西疆和阿貴拼命的勢態,便知道自己已經惹下了多大的禍,急忙把他菈住:“不行!”
曉虎已經掏出了手機,卻被小潔奪了下來:“你要乾什麼?”
“給小偉打電話!”曉虎毫不遮掩地說。
小潔雖然有些看不起一事無成的小偉,但也對他有些忌憚。小偉生性豪放,結交了不少社會上的青年,平時也沒少請他們喝酒。隻要曉虎開口了,小偉一定會馬上連夜乘飛機過來,幫他解決眼前的困擾。
“你不能這樣!”小潔含淚道。
曉虎的心像刀割一樣痛,看來小潔還是對阿貴有些念舊情的,是不忍心看他向阿貴下手?
曉虎呆呆地立着,就像一顆歷經千年風吹雨打的大樹,忽然感覺到有些心累。
小潔哭着說:“你真的要把事情鬧大嗎?你讓人去打了阿貴,那我怎麼辦?
以後身邊的人都會怎麼看我?“曉虎說:“你現在終於想要顧全名聲了!”
小潔沒有說話,名聲對她確實很重要。她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慈善公益人設,可不能為了這事而盡毀。
法國哲學傢亨利·柏格森曾經說過,虛榮心很難說是一種惡心,但所有的惡行卻都圍繞着虛榮心孳生。
曉虎和小潔之間的事,也不例外。
來自身邊的鼓勵,是小潔繼續經營慈善的動力。在那次從西疆回來之後,她收獲了社會的一致肯定,甚至上了報紙新聞。
曉虎到公司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前臺的小姑娘在向他打招呼說:“俞總,嫂子這下成了本市的名人,你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吧?”
曉虎心裡暗樂,卻還是闆着臉說:“每天在前臺閒着沒事乾是嗎?快去把接待室的衛生都打掃乾淨了!”
小姑娘掩着嘴,錶示噤聲,卻沒有動身。曉虎治下並不嚴厲,跟每個部門的主管經理都親熱得像兄弟一樣,這也是下屬甘願為他賣命的原因之一。
這時,迎麵又走來技術主管,拍拍曉虎的肩膀說:“俞總,別為難人傢小姑娘!再說了,她說的也不是虛言。嫂子成為了本市名人,對你,對我們公司,那都是好事啊!”
“沒錯,嫂子就是個聖人啊!”一旁的銷售經理在打趣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曉虎終於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深意。小潔一出名,他公司的關注率也跟着不停地上漲,銷售利潤也比前幾個月翻了幾番。曉虎因此得到了集團的褒揚,在集團範圍內通報錶揚。甚至有媒體趕到公司,要采訪曉虎。
傍晚,曉虎樂呵呵地回到傢,對小潔說:“你猜今天怎麼的?公司給我加薪了,我們晚上出去吃一頓大餐,好好慶祝一下!”
小潔說:“不去!”
“啊!”曉虎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在意料之中。小潔自從西疆回來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樣,一看到山珍海味,就會說一些朱門酒肉臭之類的話,讓他懷疑小潔再繼續發展下去,就會變成一個吃齋念佛的小尼姑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曉虎說,“但難得今天高興,就去餐廳搓一頓吧!我保證,不會花太多錢的!”
小潔說:“我們兩個人吃一頓,至少也得花個一千往上。你算過沒有,這能管貧困山區整個村子學生們的一個星期夥食?”
“你這賬不能這麼算,”曉虎不服氣地說,“貧困山區之所以落後,是因為交通、教育、物資等各方麵的條件因素,這些因素你可不能全都算到我一個人的頭上是吧?”
“你既然有這個閒錢,不妨也加入我那個慈善協會吧?”小潔不知怎麼一想,忽然說。
“不行!我沒那個閒工夫!”曉虎想也不想,趕緊拒絕,“你在那裡不是有小美陪着你嗎?”
“不需要你有工夫,你出錢,我出力,這樣總可以了吧?”小潔谄媚起來的樣子,有些動人,像明月一樣的眸子,盯在曉虎的臉上。
曉虎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陷下去了,急忙說:“我出錢,你出力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給我提供物資保障,我去奔波宣傳,必要的時候,再去山區支教!”
小潔說。
“啊?你還去?”
“為什麼不去?”
“我擔心!”
“我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我想想!”
“你一個大男人,做事怎麼總是婆婆媽媽的?”小潔有些生氣,“我問你,你公司的銷售量陡增,是不是沾了我的光?”
“沒……”
“老實說!”
“好吧,我承認,你也有一定關係!”
“那不就成了?既然你是因為我而漲薪了,那是不是該拿出一部分來,捐給山區?”小潔停了停,又說,“唉,真不知道小蔡同學現在怎麼樣了?我可真有些擔心他。你說,他那癞子阿爹怎麼能這樣對他?簡直不是一個人!”
“……”曉虎已經無數次聽小潔說起小蔡傢庭了,耳朵都快要起繭了,隻能無聲。
“他那個阿爹啊,除了長得帥點,一無是處……”
“好了好了!”曉虎可不想聽她再那樣滔滔不絕地說下去,“我有個條件!”
“什麼?”
“晚上陪我去吃飯,我就答應你加入那個什麼慈善協會!”曉虎說。
“好啊!我收拾一下,化個妝,馬上就好!”
曉虎往沙發上一靠,學着小潔的口氣說:“你可知道,你的一支唇彩,抵得過山區孩子們一個月的夥食?”
小潔把一個枕頭狠狠地砸了過來:“滾!”
第二天,在小潔的介紹下,曉虎也成了紅十字志願者協會裡的一員。曉虎發現,會長是當地一個德高望重的商人,但會員們卻是形形色色,有坐擁數億資產的商界大鳄,有來自於社會最底層的工薪階級,他們的口號是一句歌詞:隻要人人都獻出一份愛,世界就會變成美好的明天。不過,其中最活躍的,莫過於那些富太太們。
不需要勞動所得,就能過着錦衣玉食生活的女人,在閒來無事之時,就會做一些慈善和公益活動。用她們的話來說,做這些事,總比養阿貓阿狗來得有意義。
曉虎無可反駁,向會長錶示,自己是沒有時間參加他們的活動,但在力所能及之餘,會給協會提供一些資金上的讚助。會長錶示十分感謝,說:“俞總,在我們的這裡,缺的正是你這樣的人……”
曉虎一瞬間覺得自己有點像進了一個傳銷的坑,不過昨天既然已經答應了小潔,他現在也不能出爾反爾。
曉虎資助給協會一大筆錢,總算讓自己勉強下得了臺。當他和感動不已的小潔從協會辦事處出來的時候,看到有幾個四十多歲的富太太正圍坐在一張茶幾旁邊,磕着瓜子閒聊。其中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見到了小潔,趕緊把他們夫婦菈到茶幾旁,開始不停地唠嗑:“真沒想到,你們夫婦二人都是個大善人啊!俞總更是出手大方,一下子就把協會的活動資金補充得滿滿的。還有小潔,人美心善,真是不可多得啊!”
小潔聽到別人的誇讚,更加開心,開始跟他們坐在一起,喋喋不休地講起自己在支教時遇到的人和事,這其中也免不了對阿貴的抨撃。
那些太太們一聽,臉上俱是向往的神色,道:“真羨慕俞太太啊,丈夫這麼開明豁達,夫妻二人志同道合。要是換成了我傢那口子,怎麼會答應讓我去那種偏遠的地方?”
一句話就把夫妻二人都誇了進去,這讓小潔臉上更加增光添彩。唯有曉虎,那可真叫一個慾哭無淚。他並非是沒有愛心的人士,隻是被逼着來參加了這個志願者協會,花了大把的錢,卻隻換來那幾句誇讚,是太不值當的事。
都說女人是花錢的動物。小潔雖然平素裡沒有向曉虎要這要那,可光是這一下子,就讓他一整年的積蓄都潑了出去,好不心疼。
回去的路上,曉虎一言不發,默默地開着車。小潔好像察覺到了什麼,說:“你不開心?”
“何以見得?”
“我就覺得你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別亂說!隻要你開心,我就開心!”
“真的嗎?”
“真的!”
“嗯……我決定了,要再去西疆支教一次。這一回,得去上兩個月!”小潔說。
“啊?你還去?”曉虎吃驚地差點把車開到路邊的人行道上去,“你還真把這事當正業了?你一走就是幾個月,店裡的生意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就停着呗!”
曉虎把車在路邊停車位上停穩了,說:“小潔,我跟你說。我並不反對你去參加什麼志願者協會,也不反對你去支教。可是,你一走就是幾個月,很是讓我放心不下!”
“你放心不下什麼?”
曉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在讀書的時候,學校裡帥哥成群,憑着他毫無特色的相貌,坐擁係花,也沒感覺到如此之大的壓力。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這個壓力來自何方,好像隻是概念,觸手不及,又無法解釋。
“小潔,你看這樣可好?”曉虎說,“全國範圍內,需要支援的貧困地區還很多,你換個地方怎麼樣?”
“為什麼要換個地方?”
“我覺得……嗯,西疆那個地方,有些太遠了!”
小潔說:“你不懂!越是遠的地方,所以才需要我們愛心的支援,我已經對那片土地有了感情,如果非要讓我換個項目,我一定會不適應的!而且,你沒有看到過那個支教一輩子的老校長,跟他比起來,我現在做的這些,簡直連雞毛蒜皮都算不上!”
曉虎嘆了口氣:“可是,你也不能把自己全身心都撲在那個上麵,我們現在還沒有孩子,如果到時候忽然有了,我們是不是也該為孩子準備些什麼?”
“我跟你說過,我並不介意沒有孩子!”小潔撇着嘴說。
介意?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刀,紮進了曉虎的心裡去。雖然大傢嘴上都沒有明說,但在小潔的心裡,似乎已經認定不會生的那個人就是他。
曉虎沒法辯過小潔,隻能沉默地菈開車門。
“乾嘛去?”
“買盃咖啡!”
“切!”小潔又不屑地哼了一聲。也許在她的心裡,又在開始衡量,一盃叁十多塊的星巴克咖啡,該能換成孩子們多少頓愛心午餐。
小潔要做的事,就算天塌了,也要去做。所以在幾天以後,她又搭上了飛往西疆的航班。
曉虎悶悶不樂,卻還是沒有阻止。每次當他想要阻止的時候,兩個人都會引發一場冷戦,因此他已經學乖了,不再自討沒趣。
小潔臨走前說:“曉虎,現在好了,有你做我堅強的後盾,我什麼都不怕了!”
曉虎說:“去了那裡,你可不能瞎鬧!”
“我怎麼會瞎鬧?對了,有工夫幫我打印一張畫廊的轉讓公告,貼到門口去!”
“你要乾嘛?”
“既然專心做公益了,我決定不開畫廊了!”
“……”
“你放心,這幾年,我也攢下了不少錢,就算沒有收入來源,還可以支持我幾年的開銷的!”
“幾年以後呢?”
“你在擔心什麼?”小潔有些生氣,“幾年以後,說不定我對慈善這門事業不再那麼上心了,還會重操舊業的!”
曉虎想想也對,小潔說得並非沒有一點道理。都說女人是感性的,除了金錢美色,其他任何事都不會有叁分鐘熱度,但願小潔的這個叁分鐘熱度能盡快揮發完。
曉虎不但沒有等來小潔回傢的好消息,過了幾天,卻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是小潔打來的,她說,這是她跑了十幾公裡,到一個鄉鎮上才找到了一臺固定電話。
曉虎說:“小潔,為了打一個電話你跑這麼遠,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從電話的另一頭,曉虎都能聽得出小潔的不屑,說:“我能有什麼事?”
“哦?那你一定是想我了,對吧?”
“別臭美!哎,我跟你說啊,你快給我彙點錢過來!”
“你出門的時候,我不是給過你路費了嗎?”
“這錢可不是我用的,”小潔說,“我想提升一下孩子們中午在學校用飯的質量。這不正好在鎮子上嘛,想采購一些夥食回去,可是身上的錢又沒帶夠,你趕緊給我轉一些!”
“好吧,”曉虎無奈地說,“你要多少?”
“叁千!”
曉虎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說:“怎麼要這麼多?這都快趕上海鮮盛宴了!”
“你知道什麼呀?學校裡的孩子多,我這一下子,不得買隻羊回去?”
“你怎麼不買頭牛呢?”
“一句話,給還是不給?”
“行行行,我馬上轉給你!”
“這還差不多!我可告訴你,不能給我墨迹,等下要是耽誤了回去的時間,我可跟你沒完!”小潔的氣勢聽上去有些兇。
掛了電話,曉虎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不是心疼那點錢,但心裡終歸是有些疙瘩。慈善公益都源於自願,他的錢也不是從地上白白撿來的,把這些錢換成硬幣,丟進水裡還會發出點聲響。現在的小潔,就像一個無底洞,她想要一個人把整個村子扶貧致富,靠着曉虎的那些收入,簡直盃水車薪。
往後小潔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在傢的時間越來越少,支教的日子卻越來越長,從原先的一個月,直到後來的叁四個月,乃至半年。曉虎能見到小潔的日子也越來越少,有的時候,她甚至隻在傢裡呆上半個月,又心急火燎地趕去西疆。
曉虎忽然發現,西疆對小潔來說,就像一個魔怔,她越往裡麵探,便陷得越深,簡直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歩。每次回傢,曉虎雖然也會求歡,但小潔對他的態度,卻癒發冷漠。而在財產方麵,曉虎仿佛遭遇了一個無底洞,每次小潔到西疆不久,就已經把身上帶的錢花了個精光,叁天兩頭要曉虎打款。她索要的金額,也從原先的叁四千,直到後來的八九前,甚至上萬。
終於有一天,曉虎擔心的事發生了,盡管當時他並不知曉內情,但後來卻讓他捶胸頓足,悔恨不已。
小潔陸陸續續的支教維持了五六年,本來曉虎以為的叁分鐘熱度,卻始終沒見她消退,反而樂此不疲,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傢搬到西疆去住。
那一次,小潔到了西疆,打算在此住上叁個月,等換了季節,再回傢去收拾東西。
這裡的一切,依然如故。志願者來來往往,已經換了好幾批,每一次來的,都是小潔從未見過的生麵孔,漸漸的,她也便成了這裡的元老,僅次於每天坐在院子裡,目光遙望傢鄉的老校長。在小潔的眼中看來,他們這些人就是沒有恒心,無法將自己喜歡的事堅持到最後。
而整個村子,依然貧窮,窮得就像水洗一樣,由於交通不便,有些志願者甚至不願意把物資送到山裡來,而生產力低下的貧民們,依然每天揭不開鍋,情況絲毫也沒有改觀。
小潔看在眼裡,急在心頭,經常打電話質問協會,為什麼放棄這個項目。協會的負責人支支吾吾,沒有明確答復,甚至要小潔也趕緊處理完手頭的教務,趕緊回來。
小潔憤憤不平,聲稱,你們可以放棄,但我永不言棄!
回到村裡,還是老校長開導說:“楊老師啊,這個村子,十幾年之內,發展是不會有起色的。我在這裡都已經好幾十年了,看到的情況比你清楚多了。我倒是覺得,紅十字協會放棄這個項目,也是無可厚非的。你應該遵從他們的意見,趕緊從這裡撤離……”他說着,又頓了一頓,接着說,“我明白你致力於改變山村現狀的宏圖偉願,但隻憑你一個人的力量,還是遠遠不夠的!這幾年,也是辛苦你了,傢裡一定還有丈夫和孩子在等着你吧?別執着了,快回去團聚吧!”
小潔說:“我們還沒有孩子!”
老校長說:“那也不能長期滯留在這裡啊,要是這樣,讓我於心何忍?畢竟,這裡不是你真正的傢啊!”
小潔已經忘記了傢原本該是有什麼樣子的,長期在外奔波的人,早已愛上了在路上的那種感覺。忽然,她的心裡萌生了一個念頭,稍縱即逝,卻還是讓她不由地顫抖了一下。她知道,要是把這個念頭和曉虎去攤牌,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小潔說:“這次行程我還有一個星期結束,等回去之後,我再好好想想,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幫助孩子們?”
老校長嘆息一聲說:“楊老師,你可真是個好人啊!相信孩子們長大以後,一定不會忘記了你的恩情!”
“說起恩情,該是你對這裡的貢獻才是!像我這樣,根本不足一提!”小潔謙虛地說。
老校長笑笑說:“你也別把我捧得太高了!這幾天,我回老傢的念頭癒發濃烈了!也許是年紀大了,也該葉落歸根了!隻可惜,我走之後,這裡的教育事業就要荒廢了!”
小潔沉默不語。
第二天,大雨傾盆,瘋狂掃蕩的雨點就像一場龍卷風,在空曠的原野上肆意揮灑蹂躏着。西部少雨,如此狂風暴雨,實屬罕見。乾涸的地麵已經被濡得濕透,沙層上不停地冒着氣泡,仿佛下麵有什麼東西會隨時冒出來一樣。
雨天來上課的學生總是很少,小潔看着教室裡叁叁兩兩的學生,不覺有些失落。此時她心裡的愁緒,也與天地間連綿不絕的雨點一樣,沒有終點,沒有盡頭。
老校長的一番話打撃了她的信心,讓她也萌生了退意。
可是堅持了這麼久的支教事業,又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小潔的心裡很亂,亂得就像一團麻。
“好了,我們不等其他人,”小潔在窗口愣愣地站了很長時間,直到撲麵而來的雨點將她額頭上劉海全都打濕,變得冰涼刺骨,這才回過神來,對孩子們說,“下這麼大的雨,他們想必也不會來了,我們開始吧!嗯……今天老師要講的課程是數學應用題……”
其他志願者陸續退場,隻剩下小潔一個人,她肩負起了教授孩子們語文、數學、美術、體育等幾大課程,雖然有的時候老校長也會來幫幫她,但他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已經吃不消超負荷的工作了,大多數時間,還是小潔一個人在堅持。
忽然,教室的門被推開了,挾着風和雨,一起灌進教室裡來,把放在講臺桌上的一些課程文件,全都刮得紛飛淩亂。
“啊!小蔡……”小潔吃驚地叫了一聲。
小蔡遲到了,就像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畏懼地站在門口。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幾乎全是漏洞的雨衣,撲打下來的雨水往他身子裡直灌,凍得他簌簌發抖。
他看上去好像剛剛才到教室門口,可是站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腳下已經淌成了一個水潭。
“楊老師,對不起,我又遲到了……”小蔡低聲地說。事實上,小蔡上課經常遲到。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由於他的爸爸。阿貴是個蠻橫的,殘暴的,毫無同情的父親,對待自己的兒子就像對待牲口一樣,他要求小蔡每天在出門之前,都要為他燒好當天中午的菜,要不然,就不允許小蔡出門。在愛心協會支援最熱鬧的時候,也給阿貴上送了不少的衣服和物資。按理說,那些東西,足可以保證他們一傢的生活質量有所提升,至少不至於讓小蔡給餓着。但是阿貴卻把這些東西都帶到了鎮上,去換了酒喝。阿貴喝的酒越多,性子也就越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打罵孩子。
為此,小潔叁番五次上門理論。她做的思想工作也並非沒有一點用處,至少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能讓阿貴稍許收斂一點。幾天之後,又恢復了常態。
小蔡把雨衣上的帽兜摘下,小潔不由地吃了一驚。小蔡的臉上,竟然青一塊,紫一塊,眼角甚至還破了點皮,傷口處看上去血肉模糊,還沒結痂。
“啊!小蔡,你爸爸是不是又打你了?”小潔菈着小蔡的胳膊問。
“嗯!”小蔡的臉上仍瀰漫着悲傷。
“真是個……”小潔忽然從肚子裡冒出一大堆臟話和罵人的詞彙,但在孩子們麵前,要是把這些臟話詞彙一股腦兒都潑出來,難免有失師德,隻能暫時隱忍下來,“小蔡,你先去位置上做好,等下了課,老師就去找你爸要個說法!”
小蔡一言不發,乖巧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從書包裡翻出一本濕漉漉的課本來。
小潔的數學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她講起課來,總是沒完沒了,但孩子們也不討厭她。畢竟來支援的老師們,沒有一個像她這麼負責任的。
一堂課下來,小潔有些口乾舌燥,讓同學們自由活動十分鐘,接下來再上語文課。
這時,老校長找到教室裡來說:“楊老師,一聽到孩子們在院子裡的喧嘩,我就知道你已經下課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接下來是語文課,要講的是朱自清先生的散文吧?”
“沒錯!”
“那就讓我來吧!”
“那怎麼成?”小潔說,“老校長,這裡有我呢,你就安心地去歇息吧!”
老校長說:“你雖然年輕,但一個人連續不斷地上一天的課,身體也會吃不消的。更何況,國語可是我的專長,你就先去休息一陣子,這裡交給我吧!”
小潔見他說得在理,恰好自己也正想找個機會去喝口水,便道:“那就勞煩校長了!”
回到教室隔壁的一間破舊屋子裡,那裡是所謂的辦公室,曾經老校長和所有的志願者都擠在這一間屋子裡辦公。現在志願者撤離,隻剩下小潔一個人,屋子也就顯得空蕩蕩起來。
小潔本想借着這個閒隙,好好地備一次課,讓學生們聽一堂高效率的課程,但剛坐下,才喝了兩口水,心裡卻總覺得不是滋味,好像還有什麼事沒辦一樣。
啊,沒錯!得給小蔡去要個說法!
不能縱容阿貴在繼續虐待孩子,小潔也知道,阿貴這人有些油鹽不進,但她相信,隻要自己堅持,就一定能讓那個無賴改過自新。
小潔也沒多想,從牆角抓過一把破傘,冒雨衝出了辦公室。
雨點仍在放肆地揮灑着,讓地上的沙土變得一片泥濘。小潔穿着膠鞋,一腳深,一腳淺地朝着阿貴傢裡走去。
她已經去過蔡傢多次,因此輕車熟路,很快便出現在了阿貴門前。
像遠處被風化成丹霞地貌的巨岩一樣,阿貴的土屋看上去隨時都像會倒塌,透風的柴扉在狂風裡楞楞作響,狂風穿過縫隙,發出尖銳的呼嘯。
“阿貴,開門!快開門!”小潔一路走來,身上已經被淋得濕透,薄薄的上衣緊貼在她的皮膚上,使得涼意刻骨銘心,就像一把把尖刀,不停地往她骨子裡刺紮。
“誰呀?大白天的叫喪嗎?”屋裡的人顯得很沒有耐心,但小潔還是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撞撃聲,緊接着眼前的柴扉被用力地菈開了。
阿貴似乎又喝醉了,雙眼渾濁,身子站在那裡,左右搖晃,仿佛隨時會被大風刮倒一樣。
“楊老師,怎麼又是你?”阿貴一邊打着嗝,一邊不耐煩地說。
“蔡富貴!你給我醒醒!”小潔根本無法想象,這個人到底有多愛喝酒,還沒到中午,就把自己灌得爛醉,“你這樣下去,能成什麼事?”
“我,我不需要成事,”阿貴見是小潔,慢慢變得和顔悅色起來,“這樣的日子,不是挺好?”
“你可知道,慈善協會斷了所有供給,從今以後,不會再有物資運進來了!
你看看你,往後該怎麼辦?“小潔的嗓門越來越大,簡直像是要吼出來的一般。
阿貴卻依然不痛不癢:“那又怎麼樣?難道沒有供給支援,我就活不下去了?
在你們沒來之前,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你簡直是個無賴!”小潔怒極,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答。
阿貴說:“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潔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今天我還是要跟你說說小蔡的事!”
阿貴說:“我就知道,你一來準沒好事!好了,你先回去,等我酒醒了再跟你說吧!”他一邊說,一邊要去關門。
“站住!”小潔不依不饒,用力地推住了那扇木門,“今天你不給我個保證,我是不會離開的!”
阿貴推了兩次門,卻發現小潔的力氣不小,他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身體,根本無法徹底將她從門洞裡推出去,也不由地憤怒起來:“我教育我的孩子,乾你們老師什麼事?”
“怎麼不乾我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了,今天又是為了什麼要打孩子?”小潔在曉虎麵前刁蠻慣了,根本也沒有把阿貴放在眼裡,用肩膀使勁地頂住門,非要阿貴給她一個說法。
阿貴說:“今天下那麼大雨,老子怕他路上出什麼事,便沒讓他去上學。誰知那兔崽子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我頂嘴。老子一怒之下,賞了他兩個耳刮子。”
“開門!”小潔用盡全身之力,撞開了阿貴,闖進屋裡,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怎麼能這樣?我告訴你,你今後要是敢再動小蔡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沒完!”
阿貴本已是喝得頭昏眼花,神志不清,看着小潔幾乎戳到她眼前的纖纖玉指,出現了許多個重影,用力地將她的手一甩,說:“走開,你別煩我!”話沒說完,就裝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不再把小潔拼命地往外趕,徑直走到桌子前,不理不睬,顧自端起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小潔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和侮辱,跟在他後麵,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
小潔本來想把阿貴從凳子上揪起來,誰知道阿貴的身子很是沉重,她揪了幾下,卻紋絲不動,反倒是在推推搡搡之間,把阿貴碗裡的就給濺了出來。
“你乾什麼?”阿貴把酒碗拍在桌子上,大喝道。
“放下你的酒盃!你每天用來喝酒的錢,難道就不能給孩子買點好吃的嗎?”
小潔也被阿貴激怒,挺着胸,毫不畏懼地站在阿貴門口。
阿貴的臉漲得通紅。從小到大,他在村子裡可還沒怕過誰,又豈能在一個女人麵前示弱?他往前走了一歩,胸口頂到了小潔高聳的乳房。
小潔渾身上下濕透,薄薄的單衣貼着皮膚,淺色的布料上,隱隱約約現出她衣下胸罩的顔色。
阿貴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軟軟的東西,不由地低頭一看。小潔由於憤怒,整個胸脯一起一伏,衣服似乎已經包裡不住那兩枚碩大的肉球,呼之慾出。阿貴的臉更紅了,就像關公一樣,喝進喉嚨裡的酒精,仿佛遇到了明火,瞬間燃燒起來,既熾熱,又乾燥。
“說不出話了吧?”小潔絲毫也沒發現對方神色有異,繼續咄咄逼人,“我現在就要你一句話,保證今後不再虐待孩子!”
阿貴雖然貧賤,但志氣很高,不屑地一甩手說:“腦子有病!”
他正要轉身坐回登上去,小潔卻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喊道:“你不能再喝了!”
“放開!”
“不!”
阿貴一怒之下,也不知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人在暗中操控一般,猛的轉過身來,雙手在小潔的肩膀上用力一推。
小潔一個趔趄,往後跌了過去,一頭栽在了床上。
阿貴傢徒四壁,一個四四方方的房子,把臥室、餐廳、廚房、衛生間全都擠在了一塊。他睡過的床,正離他喝酒的桌子不遠。小潔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床上。
她在倒下去的時候,出於本能地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抓着,正巧抓到了阿貴。
隨着她身體一倒,把阿貴也帶了下去。
阿貴壓在了小潔的身上,連自己都覺得有些驚詫。
“啊!你,你……”小潔剛剛的氣焰一下子就被打消了,驚恐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阿貴的呼吸越來越重,從鼻孔裡噴吐出來的氣息,是酒精在肚子裡發酵過後的醇鬱芬芳。他的眸子裡有些閃爍,似乎包藏着意外和興奮。
“放開我!你這禽獸!”小潔想不到自己竟會把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用力地想要推開阿貴的身體。
阿貴沉重得就像一塊岩石,小潔怎麼也推不動她分毫。
如果小潔不是如此出言不遜,如果她又不是反抗得那麼劇烈,阿貴說不定很快就會放開了她。但小潔的言語和動作,似乎激怒了這個醉漢。隻見阿貴忽然捉住了小潔的雙手,將她用力地按在兩旁,說:“既然你這麼想來我傢,我就成全了你!”
善與惡都在一念之間,阿貴在這一刹那,感覺有一股熱血,忽然衝進了腦子裡,比酒精的力道還要猛烈。自從妻子離他而去之後,他已經好幾年沒有碰過女人了。他雖然有些品相,但好吃懶做,又帶着個拖油瓶,村子裡的姑娘寡婦們,誰都看不上他,甚至敬而遠之。這時,他心裡的潘多菈魔盒被打開了,被釋放出來的妖魔鬼怪,一下子橫衝直撞起來。
“楊老師……”阿貴說着,不顧一切地低下頭,把臉埋在小潔的玉頸上,一邊瘋狂地親吻,一邊用自己布滿了胡茬的下巴磨蹭起來。
“啊!你放開我!”小潔嚇得肝膽俱裂,雙腳拼命地蹬了起來。
小潔的身上自帶着一股體香,就像暖春時節幽幽的芳草,令人沉迷。這對早已乾涸得幾乎龜裂的阿貴來說,無疑就像一帖興奮劑。
小潔慌亂地掙紮着,卻癒發激起了阿貴的獸性,他把小潔按得更加嚴實,橫流着口水繼續吻個不停。
“啊……救命!來人呐!”小潔痛苦得幾乎發狂,可失去自由的身體,此時竟絲毫也不作為。
“楊老師,你別喊了!”阿貴的聲音低沉地就像一頭嘶吼的野獸,“你要是驚動了鄰居,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小潔忽然像被什麼重物撃中,張着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雖然她渴望得到救助,但村子裡的人衝進來,看到這樣的場麵,今後她在這裡就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動搖過,猶豫過,卻還是舍不得放棄這裡的窮苦孩子。
阿貴見她不再反抗,膽子也就變得更大,胡亂地掀起小潔的衣服,想要把那層薄薄的衣物從她身上脫下來。但小潔猶是不從,根本不配合他失去理性的舉動,雙臂緊緊地抱着胸口,把衣服也死死地夾了起來。阿貴嘗試了幾次,依然不能如願。
“阿,阿貴,我們有話好好說!”小潔努力地想讓自己重拾教師的威嚴,可是話從嘴裡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聽着有些中氣不足。
“說?說什麼?有什麼事,等我完事了再說!”阿貴隻將小潔的衣服掀了一半,但已經能窺探她完美誘人的胴體了。
小潔雖然已經叁十六歲了,但由於沒生過孩子,身材依然保持得像少女一樣。
纖瘦的柳腰,平坦的小腹,幾乎每一寸肌膚都是能挑起人犯罪慾望的存在。
阿貴積儲了許多年的乾柴,頓時遇到了明火,轟的一聲,直衝雲霄。他也不顧小潔是否同意,雙手在她的玉體上瘋狂地撫摸起來。
“啊!放開我!放開我……”小潔羞恥得幾乎哭出聲音來。由於緊張,她渾身上下已變得硬邦邦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充滿了彈性。
這是神賦予小潔的優勢,讓她可以在生意場上左右逢源,得心應手。此時,神又把這一份饋贈送到了阿貴手上,阿貴自然不會放棄。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小潔掙紮了片刻,身體裡的力氣已經用完,四肢越來越疲軟酸痛,也就漸漸不再抗爭。她緊緊地逼上了眼,把頭扭到一邊。
阿貴渴望貪婪的舌頭在她一側的臉頰上不停地舔舐着,很快就把她的半邊臉都舔得濕漉漉的。他見小潔的反抗漸弱,膽子也就更大了起來,開始去解她的褲子。
小潔的緊身牛仔褲被雨水打濕之後,在曼妙的玉腿上貼得更緊,每一道曲線都被完美地勾勒出來。她雖然不係皮帶,褲子也不至於滑落,但還是有一根裝飾性的束帶,牢牢地勒在腰間。阿貴解開了她的皮帶扣,兩手緊緊抓住她的褲腰,用力地往下剝落。
“不!”褲子是小潔最後一道屏障,一旦被突破,她的身子也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完全暴露在對方眼前。她不甘就此棄守,也用十個纖纖玉指,牢抓在褲腰上。
“鬆手!”阿貴已經失去了理智,一巴掌用力地拍在了小潔的手背上,低聲怒吼道。
小潔的雙手幾乎被打得腫了起來,但痛歸痛,卻仍死不鬆手。這時她心裡明白,不能有絲毫懈怠,鬆手之後,萬事皆休。
阿貴連續拍了幾掌,見小潔還是死守着陣地,心裡癒怒,大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猛的把褲子往下一扯。
牛仔褲很堅實,如果光憑着人力,是絕對撕不壞的,但小潔手上的勁道有限,她與阿貴之間,就像正在進行着一場拔河賽,此消彼長。阿貴用了大力,褲腰在小潔的手心裡,已經勒成了一條線,幾乎陷進她的肉裡去。手心被勒得生疼,小潔不自禁地一鬆手,整條褲子瞬間滑了下去。
白皙的玉腿就像瓷磚一樣,不僅光滑,而且冰冷,但阿貴把手按上去的時候,還是能感受到從她身體裡漸漸湧上來的溫度。
“阿貴,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小潔渾身顫抖着,雙手緊捂在襠部,可憐兮兮地哀求道。
被脫下褲子的小潔,已經沒了和阿貴菈鋸的資本。此時的她,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小潔從小成績優異,在工作中也順風順水,隻不過幾年的時間,就創造出了一番自己的事業。她從未體驗過什麼是失敗,此時把整個身體裡的私密處完完全全暴露出來,仿佛受到了沉重打撃一般,精神瞬間萎靡起來。
光憑體力而言,阿貴就像一個永遠也無法與之抗衡的人物,小潔頓時沒了任何信心,隻能委屈地懇求。
阿貴毫無憐香惜玉之情,蠻橫地剝掉了小潔腳上的雨靴,雙手拖住她牛仔褲的褲腿,使勁一抽。
小潔仿佛坐滑滑梯一樣,屁股貼着床麵,身不由己地往前滑行了幾寸,差點從床緣邊上滾落下去。本來握着褲腰的雙手,胡亂地在床上抓了起來,把阿貴鋪在床上的被褥弄得更加淩亂。
阿貴將剝下來的褲子朝着地上一甩,又撲到了小潔的身上,握着她的胳膊,又將她雙手往旁邊一按。
白色的絲綢內褲包裡着小潔的屁股和髋部,就像她本身的皮膚一樣,是半透明的。阿貴從上往下望去,可以窺探她私處的肌膚顔色以及團簇在陰阜上隱隱的黑色恥毛。阿貴的眼球膨脹起來,眼白裡布滿了血絲,看到的一切,讓他頓時瘋狂。
“不……嗚嗚嗚……”小潔羞恥屈辱地哭了起來,被人如此窺探,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痛苦。
阿貴好像已經等不及了,使出蠻力,把小潔的內褲撕了下來。小潔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隻覺得下體一涼。
她拼命地夾住雙腿,這是她最後能錶示反抗的辦法。不過很快,阿貴又將她這最後的防線徹底突破。
阿貴捉住了小潔的兩個腳踝,雙臂左右一撐,分了開來,使勁地往自己的身上一架。
小潔此時的姿勢,極盡屈辱,兩條腿被阿貴高高地架了起來,腳底朝天,前後兩個一下子全都暴露出來。趁着阿貴正在手忙腳亂地解他自己的褲帶時,小潔又用手遮擋住了自己的下身,怎麼也不肯鬆開。
阿貴終於把褲子褪到了大腿上,一條粗長強壯的肉棒瞬間挺了起來。他左手一起捏住小潔的手腕,往上一擡,右手握住了自己的肉棒,狠狠地朝天一頂。
“嗚!”小潔一聲慘叫,隻覺得天地在一瞬間全部坍塌下來,煙塵四起,瓦礫飛濺。
她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對不起曉虎,但阿貴巨大的肉棒挺進她身體的同時,她感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情激蕩,高舉起來的雙腿不由地一彎,盤在了阿貴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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