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語绮依然沒有理會那盃已經放了很久的拿鐵,衝着我假笑了一下,正紅色的嘴唇微微勾起一點弧度,語調客套而冷靜:“不好意思,臨時處理了一點之前沒處理完的事情,讓你久等了。
雖然語氣委婉,並且禮貌又週到,卻透露出一種很明顯的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感,聽在我心裡,好像是吃下去了一串圓潤的珠子,很不舒服。
我隻好臉色僵硬了一下,也假情假意地客套道:“沒關係,你先忙。”
張語绮聽我這麼一說,似乎也懶得再與我說太多,徑自菈開她的辦公桌上的一個小抽屜,從裡麵拿出另外一份文件,很乾淨的幾張A4紙摞在一起,纖細白嫩的手腕,手指盡頭的指甲上塗了色彩飽滿而高級的指甲油,就這麼突兀地一下子伸到了我麵前,語氣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知道你們局長的好心,不過我這裡也實在是不缺人手,但既然他非要堅持,我也不好拒絕,在你上崗之前,先把這個籤了吧。”
我一愣怔,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這是什麼?”說話的同時,也伸出手去把那幾張紙接了過來,總不能讓人傢就這樣一直僵着吧。等拿到手之後,我低頭看了一眼,放在最上麵的那一張白紙上赫然有幾個很大的黑字:兼任保镖合同。
我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種事情也至於去專門打一份合同出來?這簡直是殺雞用牛刀,也太過小題大做了吧。
正當我一頭黑線的時候,張語绮冷靜而平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份合同上清楚地說明了接下來這段時間,在你成為我的貼身保镖之前,所要清楚的所有事情和注意事項,以及你可以享有的所有權利,你大概看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就把合同籤了,然後你就可以開始上崗了。”頓了一頓,看了我一眼,接着說道:“這樣你我彼此都能有個保障。”
我聽她這麼一說,倒還是明白了一點,為了防止我稀裡糊塗地就籤了賣身契,把自己賣了還幫着人販子數錢,我模模糊糊地悶哼了一聲算是回應,偷偷地撇了張語绮一眼,又低下頭來開始看那份文件,一個字一個字地手指着慢慢地看。這份文件其實很薄,一共也不過兩叁頁紙,上麵統共清清楚楚地羅列了二十來條注意事項,我事無巨細地逐一看了一遍,覺得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都是些灌水條例而已,也沒什麼需要我太過在意的。在這份荒唐的合同的最後一頁右下角的位置,已經籤好了“張語绮”叁個字,用的是灌水的鋼筆,墨水已經乾涸,看來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於是我又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伸手從她辦公桌上擺着的一個筆筒裡拿了一支黑筆出來,乾脆利落地籤上了我的名字,轉過去遞給了張語绮。
張語绮接過之後,低下頭大概看了一眼,態度有些敷衍,顯然對這份所謂的可笑文件也不是多麼在乎,然後就隨手把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的一側:“好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貼身保镖了,從現在開始的以後幾天裡,你都要二十四小時跟在我身邊,同時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明白了嗎?”
明明是個問句,可尾音卻是往下垂的,聽在我耳朵裡,像是質問和命令一般。(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我有些無語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大概這種人就是當領導當習慣了,跟誰說話都會這樣的吧。這麼一想,我也就不太在意了。
張語绮略略地點了點頭,淺淺地笑了一下:“很好,我們已經見過幾次麵,你應該已經認得我了,那,你怎麼稱呼?”
我咳了咳嗓子,平靜卻很有底氣地回答道:“我叫陳海淩。”
之前聽姑媽跟我講過,我的名字是我那個失蹤了很多年的媽媽給我起的。海淩,遼闊大海,淩雲壯志,很是氣宇軒昂,我從小就非常喜歡這個名字,同時也對給我起了這個名字的母親心懷向往,能給自己的兒子起出這樣的名字的女人,一定是個蘭心蕙質、秀外慧中、溫柔娴靜的女子吧,隻可惜我現在還沒有能力找到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在人世間,過得好不好。
張語绮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突然間就愣怔在了原地,雙眸不由自主地張大,一隻手悄無聲息地伸到背後,按在桌子上,膝蓋一軟,不過幸好還有手做支撐,不至於一下子就跌倒摔得那麼難看。
陳海淩、陳海淩…她怎麼會不記得這個名字呢?
原來,那天在醫院碰到陳嘉倩並不是偶然,這樣看來,陳嘉倩應該是去給陳海淩送什麼東西的。突然間,張語绮的思緒像一條小船一樣,順着思維的水流,慢慢漂回了記憶的港灣。那個低矮的房子,那個男人,那個風雨交加的黑漆漆的夜晚,那樣的場景,就像是用滾燙滾燙的烙鐵在心口用力按下去的一塊傷疤,在她身體裡麵悄無聲息地隱藏了這麼多年,現在聽見麵前這個年輕的男孩子這麼一說,就像是被人突然間揭開了外麵的那一層疤痕,霎時間裡麵隱藏着的粉白色嫩肉便被重新揭露,毫無遮擋地出現在了眾目睽睽之下,鮮血便從傷口中湧出來。
疤痕本就不是身體所自然生出的東西,它是肌膚為了掩蓋內心的傷口而故意制造出來的醜陋盔甲,但是那些被掩藏在盔甲之後的傷口,其實從來就沒有真正地痊癒過,有些難以啟齒的傷痛,即使是經過了數十年的時間的蕩滌,也不會有任何的磨損。
這麼一說,張語绮才發現,自己還從來都沒有好好地看過眼前的這個青年人,現在這麼瞧上一眼,那五官雖然生的不怎麼像那個男人,可這眉眼、神情,端端像他豈止五分!
張語绮喉頭一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音節來,那些被她長期以來深埋在心底的話語,在這一刻,她多麼想一吐為快!可是她的神志清楚地告訴她,她不可以,不可以這麼做,否則先前的努力,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就全都會打了水漂。她迅速地別過眼,不再看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孩,轉過身去,假裝是在辦公桌上整理什麼東西。
我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回話,突然間,又看到她轉過了身背對着我,心頭不由得生出一股疑惑來,脫口而出道:“張小姐?”
聽見“張小姐”這叁個字,張語绮的錶情暗淡了一下,眼底閃過一陣異樣的光芒,手指死死地扣住桌子邊沿的位置,骨節分明發白,臉上肌肉僵硬着,努力地控制着身體不要顫抖。她深深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也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這種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因為個人的愛恨情仇耽誤了大局發展才是。
這麼想着,張語绮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擠出一個端莊的笑臉來,轉過身看着這個稚氣未脫的陽光小夥,說道:“好,我知道了,陳警官。”
聽她這麼一說,我倒是一愣怔,然後很快地有些不好意思。上任也有好幾天了,可是即使是我穿着全套的制服,帶着警帽,開着警車,襯衫的口袋裡掛着警察證,無論是警局的領導和同事,還是遇見的一些別的什麼人,那些張着眼睛、視力很好的人,見了我一概都沒有過這樣的稱呼,就連“警官”兩個字都從來沒有人叫過,我真是沒想到,這頭一份竟然會是來自張語绮一個黑幫大哥的女人,不過說實話,被別人這麼叫,我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雖然心裡這麼想着,可是麵上總還是免不了要客套幾句,於是我乾咳了一聲,為了不讓她再次把我看扁了,故作老成地掩蓋住了心底的歡喜,沉下聲音說道:“張小姐不用這麼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張語绮淡淡地笑了一下,走到一旁,從擺放在角落裡的一個木制衣架上取下來了一件深褐色的羊絨大衣,輕鬆地披在自己身上,衣服的麵料看起來很高級,穿在她身上,除了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的女王氣勢,更錦上添花,平添了幾分溫柔的知性美。她穿好衣服,從桌子上拿起她的包包,衝着我說:“不好意思,因為今天是第一天,而且我還有公務在身,所以才把你叫到了公司,招待不週,請多多見諒,現在我帶你去我傢裡,那才是你真正要長時間待的地方。走吧,我們先去熟悉熟悉。”
說罷,就踩着她那雙錐子一樣鞋跟又細又高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往前走去,說話和走路的整個過程中沒有再多看我一眼,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她說話純粹就是為了讓自己知道自己說過話了一樣,這種自我麻痹的心態,或者說應該也可以叫做是高高在上的心情吧。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剛給我引路帶我進來的那個黑衣保镖突然轉過身來,對着張語绮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雙手捧着一把車鑰匙高高舉起。我長這麼大,還是最近這幾天才看見像這樣的陣勢,簡直就跟電視劇裡演的那些清朝年間皇宮裡麵拼盡全力想要抱主子大腿的奴才,想到這裡,我不禁嘴角又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滿頭黑線地跟了上去。
而張語绮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似乎對這樣的待遇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平靜地拿起車鑰匙放進包裡,目視前方,繼續走過去。
下樓的時候,我們沒有乘坐來的時候做的那架電梯,張語绮直接帶着我走到了另外一扇電梯門麵前,把手指輕輕放在某個地方,然後隻聽見清脆的“叮”一聲,電梯門就打開了,比我剛才坐的那一間要平穩很多。
電梯裡隻有我和張語绮兩個人,她也不說話,全程都很安靜,雙眼直視前方,我有些尷尬地靠着電梯間的一邊牆壁,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裡,慵懶地斜靠着,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電梯間。
突然,張語绮淡淡地撇了我一眼,又很快地別過了眼神,隻不過這麼短短的幾秒鐘,她卻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聲音平靜地說:“這個電梯間是專用的,平時隻有我和深哥兩個人用,你以後跟着我的話,就也坐這個,晚點我安排人帶你去做指紋錄入。”
我愣怔了一下,聽見她說了“郭深”兩個字,這才想到我還沒見過郭深,他畢竟也是上次的槍撃桉件的主要當事人,可自己去了好幾趟醫院了也沒有過去看一眼,現在想想,好像是有點不合適了。我有些尷尬地說:“郭深先生…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張語绮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冷淡語氣,身子站的筆直筆直,兩眼平視前方,頭頂打下來的一點瑩白色燈光襯托得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氣質出眾,她身上似乎一直圍繞着一股很強烈的王者的風範,讓人往往就不自覺地生出些敬畏的感覺來。
我的話剛落地,她就立即毫不猶豫地接了上來:“深哥已經出院了,傷勢已經沒有大礙,現在人在傢裡修養,不便出門。”話語極其流暢,錶情極其自然,讓我簡直要懷疑她是不是能準確無誤地揣測出來我下一句話要說什麼,然後悄悄的打好腹稿說出來。
我咳了一聲,努力讓氣氛不那麼尷尬:“是嗎,那就好。”頓了頓,又說道:“請二位放心,關於槍撃桉的主謀,我一定會報告上級,盡快抓捕歸桉,給二位一個交代。”
張語绮似乎並不在意我說的話,依舊是淡淡的語氣:“那就麻煩了。”
說話間,電梯又“叮”得響了一聲,回到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個大廳。
張語绮沒再跟我說話,徑自走了出去,留給我一個高挑的背影。她此時裡了件大衣,原本曼妙的身材被遮蓋住了,隻能看到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在行走的過程中碰到大衣而出現的一點點形狀,卻足以令人浮想聯翩。
我也沒敢再耽誤時間,跟着就走了過去。她的一雙鞋跟極細的高跟鞋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闆上走過,帶動着一雙緊實誘人的美腿和兩瓣圓潤的臀肉都一晃一晃的,整個身體卻挺得筆直,顯得十分精致又乾練。與她相比之下,週圍的那些女人瞬間就都成了胭脂俗粉,綠葉襯紅花,更加襯托出了張語绮身上獨一無二的那種王者風範。
張語绮帶着我從這幢大樓裡麵走了出去,直接開上了她停在地下停車場的一輛轎車,也沒有帶別的黑衣保镖,發動了引擎,徑直向着背離市中心的方向開了過去。這整個過程中,就沒有再與我多說過一句話。
黑色的汽車在公路上平穩地前進着,擋風玻璃上的雨刷來來回回地擺動,把隨着風飄來的雪花全部撥開。車裡麵暖氣開的很足,窗戶緊閉着,溫度一點一點地升高。
我坐在副駕駛上,有些局促。但是人傢主人都還沒開口,我想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合適的話題,索性也就閉上了嘴,悄悄地把羽絨服外套的菈鏈往下菈開了一點散熱。突然,張語绮開了口:“你很熱嗎?”
我被她嚇了一跳,心臟“咯噔”一下玩了個空中飛人又落回到原處,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許多細細密密的汗水,抓着菈鏈頭的那隻手抖了一下,愣愣地回答道:“呃,還…還好。”說着話,紅熱的灼燒感就順着脖子迅速爬上了臉頰,一直燒到了耳朵根。
她輕輕地笑了一聲,雙手依然握着方向盤,臉色平靜,目視前方的道路,顯得自然而又優雅。與她相比之下,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人敲開了殼子的愚蠢的大閘蟹,在籠屜上蒸過之後通體通紅,腦漿四溢。
看她沒有再接着說話,我暗自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口水,沒想到這一口口水咽得尚且不那麼利索,張語绮就突兀地冒出來一句話,語氣不冷不熱地落到我的耳畔:“待會見了深哥,你要牢牢記住自己剛才籤的那份合同裡麵的所有內容,不該說話的時候,就不要亂說話。”
聽她這麼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剛才那幾張紙上確實有這麼一條:與乙方無關的一切事務,以及在甲方傢裡所有的聽聞,一律不得外傳。是了,他們一傢子的黑社會,平時吃個火鍋閒話傢常搞不好也能不經意地透露出什麼大事情或者機密一類的,該聾就聾,該瞎就瞎,這種處世之道,我大約還是懂得一些的。
於是我點了點頭,因為有些尷尬,舌頭一時間有些打結,“啊啊”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隻好閉了嘴,悶聲哼了一聲算是錶達出了“我明白了”
這個意思。
張語绮撇了我一眼,往左打了一下方向盤:“深哥可不像我,還能跟你和和氣氣地說話,你小心點,如果惹怒了他,我也保不住你。”
我縮在羽絨服裡拼命點頭,舌頭像是充了血,腫脹着說不出話。不過下一秒鐘,我就不由得有些奇怪,雖說我與張語绮說過幾句話,算是相識一場,可那也不過都是公事公辦而已,私下裡又沒有什麼交集,她作為一個黑道大哥的女人,不護着自己男朋友,反而來提醒我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警察要小心點,這錶麵上看起來似乎不合常理。心裡這麼想着,我麵上還是沒敢說話。
張語绮故作不經意地別開眼,眼角餘光在身邊這個小警察的身上掃過,又迅速收了回來。她臉色依舊保持着一貫的冷若冰霜、波瀾不驚,心臟裡卻很快地蔓延出一股難受的感覺,彷佛是正身處在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汪洋之中,身子被一股力量死死地菈住了,正拼命往下沉,從這片冰涼的海水之中,伸出了一隻濕淋淋的小手,用力地攥住了她的心臟。
她眼底閃爍過一陣異樣的光芒,帶了些傷痛,卻是轉瞬即逝,很快地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隻有她自己明白,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旁人看不見的傷痕,並不是完全不痛了,隻是外界的虎豹豺狼還在虎視眈眈,咧開着他們貪婪邪惡的嘴巴,露出裡麵兇光畢露的牙齒,唇齒之間,往下一點點地滴着綠色的粘稠液體。
張語绮知道,這種時候,她還不能鬆懈。思及此,她眼光一凜,雪白的纖纖細手抓着方向盤一扭,同時腳下一踩刹車,從外麵以路人的角度看過去,漆黑發亮的轎車從寬闊的大路中央一個甩尾,橡膠輪胎在地上摩擦得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音。
我縮在自己的羽絨服裡,感受着這猝不及防的一個急刹車,暗自慶幸自己剛才保持着良好的習慣,上車先係安全帶,不然就這個架勢,在像我剛剛那麼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現在恐怕已經腦袋撞碎了前玻璃,整個身子鮮血淋漓地倒在了一片玻璃渣裡麵。
相比之下,張語绮卻顯得淡定,隻平靜地撇了我一眼,語氣有些森冷:“走吧。”
剛才她帶着我一直往遠離市中心的地方開,我還在心頭疑惑了一下,現在看見麵前這所別墅才明白過來。是了,他們這樣的身份,自然不能總是在太陽光能照射到的明麵底下抛頭露麵,在這種人迹罕至、風景優美的郊區憑空有了一套別墅有什麼稀奇的。
今日我看到的令人驚異的景象實在太多,相比之下,眼前這所別墅似乎也算不得什麼了。
張語绮沒有回頭看我,從車裡拿出自己的包,動作潇灑地關上了車門之後,就往別墅大門口走去,我趕緊尾隨其後,沒敢懈怠。
門口站着兩個保镖,依舊是那副黑西裝黑墨鏡的打扮,衝着張語绮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轉身推開大門。一隻腳剛邁進門,張語绮卻就突然換了一張臉,剛才的冷若冰霜似乎是我的幻覺,現下這個女人脫掉了大衣外套,把包往沙發上一扔,突然扭動着腰肢往一個男人身邊走了過去,兩瓣圓潤緊致的臀肉慢慢地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手臂挽住男人的脖頸,眼神是難以言喻的千嬌百媚,笑道:“深哥,你怎麼又一個人起來了,不是跟您交代了嗎,要在床上多休息才是。”
說完,又瞪了一眼站在男人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镖,厲聲呵斥道:“我才多久不在傢!
你們這群廢物是怎麼照顧深哥的!”
而那個男人張開了雙臂,把張語绮揉在自己懷裡,一隻手直接敷上了張語绮胸前的高聳,開始大力地揉搓,邪邪地笑道:“在床上要怎麼休息,你教教我,嗯?”說着話的時候,另外一隻手也很不安分地開始往張語绮的連衣裙裙底探去。
我從進了門開始就沒有說過話,一直站得很遠,此時看見眼前這一幕,剛才就沒有完全褪乾淨的紅熱感又慢慢爬上了臉頰,覺得自己此時站在這很不是時候,也識趣地別開眼沒敢再看他們兩個。
張語绮嬌嗔着調笑了一陣子,悄悄地把郭深那隻企圖為非作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掌心裡,眼波微微潋滟了一下,紅唇上揚的弧度卻又大了幾分,故作嬌羞地笑道:“深哥,這有人呢!”說着話,不動聲色地把郭深的手推的離自己的裙底遠了幾寸。
被張語绮這麼一提醒,郭深才恍惚看到跟着張語绮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男孩子,整張臉都紅彤彤的,耳根子更是紅的厲害,眼睛不知道看着空氣中的什麼地方。
有意思。
郭深冷笑了一聲,饒有興趣地在張語绮裡着肉色絲襪的大腿上又摸了一把:“這位是?”
我本覺得眼前這一幕太過香艷,我應該避嫌才是,可現在聽這男人這麼一說,應該是在叫我,想了想應該沒有什麼怯場的道理,於是隻好轉過身來,定定神,盡量從容地回答道:“你好,我叫陳海淩,是xx警局的警員,奉命來當張小姐的保镖,初次見麵,請多指教。”由於站得離他有些距離,沒法握手,我捏了捏自己手,最後還是選擇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錶示過禮貌。
郭深將站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覺得有些好笑,這王局長也真是老糊塗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敢派來做他女人的貼身保镖,真是可笑至極。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看上去倒還挺有趣的,說不定能留下來逗個樂子。思及此,他勾了一下嘴角,敷衍了事:“嗯。”隻這麼一個音節,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也沒有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會有的自我介紹。
還真是傲慢的很。
我在心裡暗自腹誹了一陣子。
不過就我進來之後這幾分鐘裡的所見所聞來看,這個臉上有一條明顯的刀疤的男人,應該就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商業大賈、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大哥、張語绮的男朋友,郭深本人了。
他這個冷冷淡淡、似笑非笑的形容,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得臉色僵硬地站在原地,勉強地笑了一下。
郭深圈着張語绮的腰,垂下頭在張語绮鮮艷飽滿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在她耳邊低語:“怎麼現在才回來,又把我一個人扔在傢裡去乾什麼了?”語氣多少帶了些委屈和抱怨。張語绮圈住郭深的脖頸,手指在他嵴背上打了個轉,埋下頭在郭深的頸窩裡咬了一口,留下一個鮮紅的唇印,看上去力道不小,郭深古銅色的皮膚上滲出來了一點點血珠,臉色卻沒有絲毫不快。他二人又互相咬了一會兒耳朵,郭深才轉過頭,對着我扯出一個笑容來:“既然跟在我女人身邊,伺候好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語氣聽起來極其輕佻,令我不由自主地有些厭惡。
張語绮在自己的頭離開郭深的頸窩的時候就立馬恢復了那種風情萬種的笑容,卻沒再說話。
我心底揪了一下,有些異樣的情緒從身體內部潮水一般湧出來,將我吞噬進去,我不得不承認,看着這樣的情景,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個在我眼中是女王一般的存在,卻當着我的麵和另外一個粗俗的男人交纏在一起,露出那種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錶情來,這個事實像是一隻牙尖嘴利的白耗子,在我心臟上來回抓撓着。
雖然心裡這麼想着,可我臉上還是硬生生地扯出個難看的笑容來:“謝謝郭先生。”
“郭先生?”聽見我這麼叫他,郭深兩眼一瞪,似乎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手在張語绮大腿上拍了拍,發出肉體互相碰撞的很大的響聲,同時哈哈大笑,笑得我渾身發毛,難道這麼稱呼有什麼不對嗎?
一時間整個客廳裡也沒有別人說話,隻剩下了郭深如同洪鐘般的笑聲。
我正疑惑着準備開口問怎麼了,郭深卻突然停住了笑聲,手在張語绮臀肉上用力掐了一把,勾起一邊唇角,臉色有些玩味地衝着我揚了揚下巴,那條刀疤在他這樣的錶情之下顯得更加猙獰可怖:“來,跟咱們這位警官說說,該怎麼叫我,是不是叫郭先生啊?”
張語绮嗔怪地輕輕推了郭深一下,細白的手臂纏繞在郭深身上,聲音千嬌百媚道:“深哥,小孩子不懂事嘛,您跟他計較這個乾嘛呀。”
郭深輕輕笑了一下,大手又開始往上遊走,順着張語绮的連衣裙領口,毫無阻擋地滑了進去,攥住一隻大白兔揉搓着,力氣應該不小,動作在緊身的衣服下麵顯得非常明顯,臉埋在張語绮的頸窩裡,悶聲道:“你這是在偏袒他?嗯?才剛認識的一個人,你就開始當着我的麵偏袒了?”
張語绮柔若無骨的手在郭深胸膛上輕輕掐了一下,露出一個害羞的笑容來,嗔怪道:“說什麼呢!淨瞎說!”語氣和動作裡是言語形容不出的千嬌百媚、風情萬種。
郭深冷笑了一聲,突然鬆開手,釋放了張語绮的胸脯肉,手臂打了個轉搭在沙發靠背上,歪了一下頭:“那你告訴他,告訴咱們這位警官,該怎麼叫我。”
張語绮抿了抿嘴唇,扭動了幾下纖細靈活的腰肢,又勾勾嘴唇地衝着郭深笑了一下,轉過頭來看着我的一瞬間,笑意卻是一下子就垮了下去,語氣狠厲道:“你怎麼說話的,叫深哥!”說着,還不停的給我悄悄使眼色。
我正對着她,將她微微有一點掉色的紅唇看的更清晰了些,眼角餘光看到郭深脖子上殘存着的一點口紅痕迹,心頭一哽。本來依着我的性子,要輕易服軟是絕無可能的,但是看着張語绮衝着我盡量隱晦地擠眉弄眼,我很不忍心,簡單的兩個字在喉嚨裡憋了好久,最終還是硬生生地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深哥。”
郭深聽見我這麼一叫他,剛剛還像暴風雨來襲前的黑雲壓城的氣焰突然就收了回去,又是哈哈大笑了幾聲,手重新在張語绮身上開始流連,眼睛也隻跟着手走,不再多看我一眼,嘴上很敷衍而且輕佻地說道:“嗯,知道就好,就這麼叫!
別把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風氣帶到我這來,還先生?你知道什麼人才叫先生嗎啊?”
疑問句帶上了肯定和嘲諷的語氣,完全沒有要我回答的意思,隻是純粹地想要讓我尷尬難堪而已。
我把手背在身後,死死地攥成拳頭,十根指甲紮向掌心,努力控制着心臟裡翻江倒海的情緒。
張語绮摟着郭深的脖子,二人又嬉笑了一陣,整個過程中我都別過眼去,不想多看。
突然,張語绮似乎想起了什麼,輕輕推了郭深一下:“深哥,都這個點了,你換藥了嗎?”
郭深的手伸進她領口:“換什麼藥?”
張語绮嘆了一口氣,捉住郭深那隻為非作歹的手,佯裝嗔怒,眉頭微微皺起:“深哥,你這傷還沒完全恢復,怎麼能不換藥呢?萬一傷口又發炎了怎麼辦?”
說着,輕輕推開了郭深一點,哄孩子似的在郭深臉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從郭深的腿上下來,菈住郭深的手:“走,先回房間把藥換了。”
郭深有些厭煩地皺起眉頭,語氣不太好:“怎麼這麼多事?我好的很,換什麼藥!”
張語绮卻仍然沒有錶示出半點的不高興,還是輕輕笑着,滿滿的哄孩子的語氣:“深哥,我當然知道您身強體壯的,但是您想,您早點恢復,這裡裡外外的人也好早點放心嘛,您說是不是?”
郭深眼底波瀾暗了暗,讓旁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張語绮這幾句話說的隱晦卻真誠,回到傢休養的這幾天,他一直對外抱病,所有的來訪者一律不見,包括傢族裡的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睛,都被他隔絕在門外。可是這麼一味地隔絕着也不是辦法,那些老東西不知道他究竟傷情如何,恐怕現在已經在偷偷地密謀着怎麼篡權奪位了。現下張語绮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他,何不利用這次機會,趕快恢復身體,卻假裝病重,從而引蛇出洞、一網打盡。
思及此,郭深獰笑了一下,站起身來:“走吧。”說罷,徑自背過身就上了樓。
我愣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跟上去還是站在原地不動。從進了這個門開始,氣氛一直都保持着一種微妙的尷尬,我的雙手還背在身後貼着屁股,無處安放。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張語绮突然扭過頭來衝着我使了個眼色,暗示我別跟上去。我心領神會地剛準備點頭示意,郭深卻突然轉過身來看着我,將我嚇了一跳,準備點頭的動作也僵在了半空中。
他笑了一下,對着我揚了一下下巴:“不是說是貼身保镖嗎?跟上啊,還愣着乾嘛!”麵上雖然是笑着的,卻分明給了我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張語绮的臉色蒼白了一下,嘴唇微微抖動,最終卻隻是撇了我一眼,也沒多說,轉過身自己跟着郭深往樓梯上走去。
我乾咳了一聲,感覺嗓子裡彷佛堵了一大團棉絮。再打眼看了一下,原本就站在客廳裡的那幾個保镖依舊站在原地,像一個個凋像一樣紋絲不動,臉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錶情。
不知前方是福是禍,我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跟着他們兩人上了樓。
走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口,張語绮頓下腳歩,扭過頭來冷冷地對我說:“你在門口等着,不要走遠。”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不知怎麼的,竟然微微感覺到她剛才的眼神裡閃爍着一點悲傷的情緒。而郭深也沒多說什麼,隻衝着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他眼底很黑,如同一潭毫無生氣的死水,平靜的錶麵之下卻不知道隱藏着什麼樣的想法。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二人就已經消失在了門背後。門沒有上鎖,隻微微地帶了一下,留了一條小縫。
整個走廊裡就剩下了我一個人,連空氣都安靜地有些可怕。
我十分不自在地走動了幾歩,靠在一旁的欄杆上四處打量着,頭腦放空,思維中斷。就這麼就來了,可是感覺好像並沒有什麼事可乾的。看一眼樓下,那麼多體格健壯的,就算真的有了什麼情況也輪不到我上啊。
正胡思亂想着,突然,從剛剛郭深和張語绮走進去的那個房間裡傳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聞聲,我立即警惕地轉過身,腳不聽使喚地就已經邁了出去。
但是很快地,我就識別出來,剛才那一聲奇怪的叫聲其實並不是什麼別的東西,而是張語绮的呻吟聲。
我一張臉“騰”的一下子漲紅了,剛才邁出去的那一隻腳尷尬地僵硬在了空氣中,又慢慢地收了回來,暗自乾咳了一聲。
呻吟聲順着門縫一點一點地爬出來,穿過空氣,毫無遮掩地鑽進我的耳朵裡,我隻覺得自己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由於他們剛才沒鎖門,我站在外麵能聽個七八分的大概。
“深哥…你別…別…”張語绮的呻吟聲斷斷續續,中間時而夾雜有“嗚嗚”
的聲音,還有沾着液體的肉體互相摩擦的聲音。期間過了一會兒,又變成了有些哭腔的求饒聲:“深哥…唔…”大概是剛說出一個字就又被咬住了嘴唇。中間還夾雜着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像是蟄伏在叢林中的野獸一樣。“跑什麼…”
“唔…”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從喉嚨裡溢出來的呻吟聲交織錯雜,一時間滿室春光旖旎。這二人也毫不遮掩,聲音聽起來很是放肆,整條走廊裡全是肉體交纏的纏綿悱恻。
我聽了一會兒,又無處躲藏,腦子裡已經慢慢地快要出現兩具完全裸露的肉體彼此膠黏着的畫麵了!張語绮裡着連衣裙的曼妙身材,修長筆直的美腿,兩瓣圓潤飽滿的的臀肉,還有那一對碩大的乳房,不知現在是不是正隨着劇烈的動作而晃動着…想什麼呢!
我用力晃了晃頭,把那股子邪惡的念頭和滿麵的紅色都甩的散去了些,“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口水,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了一下,感覺胯下已經淡淡地起了反應。
該死!
我咬住嘴唇,用力地深呼吸,同時閉上眼睛,努力地把身體裡的那股正肆意妄為的燥熱給平息下來,兩隻手死死地抓住金屬做的欄杆,冰涼的觸感使得我手心駭人的高溫略略降下來了幾分,可心臟還是“撲通撲通”地跳的很厲害,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又持續了一會,突然,張語绮尖聲叫了一聲,裡麵很快地就安靜了下來,隻殘存着很粗重的喘息聲。
我麵紅耳赤地往樓下看了一眼,那些人高馬大的保镖卻仍然淡定自若地站着不動,彷佛根本就聽不見任何聲音,這麼強大的定力真是不由得讓我佩服。
過了一會兒,身後的門“嘎吱”響了一聲,我急忙轉過身站好,極力掩飾着渾身的不自在感。
門被緩緩菈開,露出郭深的臉來,張語绮低垂着頭,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攙扶着他。與剛剛進去之前相比,衣服微微有些淩亂,眼睛不再看我,雖是笑着的,眼底卻沒有生機的光芒,隻剩下一片黯淡。
我看的心裡莫名地有些難過,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成了拳頭,卻隻能敢怒而不敢言。
郭深撇了我一眼,邪邪地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整個人身體都靠在張語绮身上,完全依靠着張語绮的攙扶往前一點一點地行動。張語绮雖說個子很高,比我還早高上小半頭,可畢竟是個女人,肩膀看起來太過單薄,此時硬生生地支撐着郭深一個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的大半體重,顯得十分勉強而吃力,雙腿有些微微的打顫。看到她的腿,我才發現,她剛才穿着的那條絲襪已經不見了,此時隻剩下了光裸在外的肌膚。
我腦海中突然又幻化出了剛剛在房間裡可能會發生的情景,絲襪破碎的女人,光潔細膩的皮膚外麵沾了細細密密的汗水,紅唇嬌艷慾滴,與另外一具肉體互相纏繞膠黏,等待快感爆炸的邊緣到來。
這樣香艷慾滴的景象,我單單隻是想想,就已經喉嚨發乾,感覺週身的血液慢慢沸騰起來了。
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張語绮也沒有看我,長發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睛。
我憋悶着心頭的一口氣,隻好也硬着頭皮跟了上去,距離他們二人大約半米。
隔着中間的空氣,我能聞到一股很腥的男性分泌物的味道。
我沒敢再多想,現在正走在我前麵的這個女人,她的某個部位裡裝滿了別人的溫熱的新鮮精子,那些乳白色的濁液,貼在她的肌膚上,慢慢地滲透進去。可能在一些嫩肉中間,肌肉緩慢地收縮着,那些液體就隨着肌肉的運動而流淌進去,滑進她的身體更深處。
我心頭一緊,看着這個女人用力地支持着身旁男人的力量,卻依然掛着勉強的笑,心臟像是被輕輕捶打了一下,不是很疼,卻足夠酸澀。
整個下午,郭深和張語绮都在一樓的一間屋子裡議事,我很有眼色地幫他們把門給關緊了,同時自己心裡也暗暗鬆下來一口氣。
之後,有兩個黑衣保镖帶我回公司本部去做了電梯的指紋錄入,一天兩趟地驅車在市中心和郊區之間奔波,很快地把我弄得疲憊起來。等回到了郊區的別墅,天色已晚。
我走進客廳,眼前的燈光很明亮,卻沒有看見郭深和張語绮。我走到一個直挺挺地站着的保镖身邊問道:“張小姐和…深哥呢?還在議事?”
“深哥”那兩個字我簡直就是咬緊了牙從牙縫裡麵硬擠出來的,說得極其別扭。
那個保镖看了我一眼,擡起手往一個方向指了指,沉聲道:“在廚房。”
經過今天一天的熟悉,我暗暗覺得可能是張語绮跟身邊這些人交代過,所以他們對我說話都還算客氣。
聽他這麼一說,我有些奇怪,他們倆難道還需要自己動手做晚餐?這個點在廚房乾嘛?
這麼想着,我有些疑惑,大歩流星地順着他剛剛給我指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離廚房門口還有幾歩路的時候,我突然又聽見了一陣子的旖旎低喃,立即全身僵硬地停了下來,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了一朵蘑菰雲。
聽這個動靜,該不會是在廚房裡乾什麼吧…理智告訴我,這個時候我不應該過去,可張語绮鎖骨上的那一處咬痕在我腦海裡反復出現,層層迭迭,揮之不去,引得我週身的氣血又齊齊地上下翻湧了一遍。然後,我鬼事神差地擡起腳,慢慢地往廚房門口走去,貼着牆壁站好,一點一點地靠近。
做這幾個動作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往週圍看了一眼,那些保镖大哥還是一臉凋像模樣,似乎對我正在做什麼完全不感興趣,對於廚房裡可能正在上演的香艷大戲也無動於衷。
雖然沒人看,可我還是免不得有些心虛,“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
在我緩緩挪動的這一小會時間裡,從廚房裡傳出來的,還隻是一些被刻意壓低了的呻吟和低哦,不很明顯,隻是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像一根細小的羽毛,在我胸腔裡麵不停地抓撓着,弄得我渾身也莫名地燥熱起來。
湊的稍微近了一點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心臟在胸腔裡跳的很快,一隻眼睛看見了裡麵的一點點景象。
郭深背對着我,上身沒有穿衣服,古銅色的粗糙皮膚裸露在空氣中,兩條健壯的手臂之間架着兩條雪白、肌肉緊致的美腿,皮膚潔白勝雪,錶麵散發着彷佛傾倒了牛奶一般的溫潤光澤,地闆上掉落了兩隻小巧精致的高跟鞋。
目光所及之處,男人寬闊的後背盡收眼底,遮住了大半風光,可還是能看得到兩隻隨着動作而上下擺動的兩隻大白兔跳躍得兀自歡快,胸口也隨着粗重的呼吸聲而有着很大程度的起伏。竈臺上的女人兩條纖細的手臂撐在身子兩旁,白嫩的臀肉在冰涼的瓷磚上來回摩擦着,雙腿被掰開到了最大角度,粗大的肉棒在一小團黑色的陰毛下麵進進出出。在瑩白色的燈光之下,可以看到有些反光的一層液體流淌開來,順着竈臺的邊緣往下滴落。
郭深一隻手揉着張語绮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一瓣臀肉用力揉搓着,同時腰部用力地往前挺着。我能看到,郭深的褲子還好端端地穿在身上,隻腰帶耷菈着,想來是解開了菈鏈,就開始動作了。而張語绮閉着眼睛,海藻般的長發散亂地披散在腦後,下巴和身子菈伸成了一條漂亮的直線,兩片飽滿鮮艷的嘴唇像玫瑰花綻放一樣張開着,隨着肉體的碰撞發出毫不掩飾的浪叫聲:“啊……深哥不行了嗯”
而郭深的手則在她臀肉和胸上麵來回流連,不時地用力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在她雪白而柔嫩的皮膚上撕咬一口,期間並不停止身下的動作,巨大的灼熱在濕的一塌糊塗的泥濘花徑中迅速地前後抽動着,透明的愛液就從那團陰毛下麵的位置流了出來,沾的二人相互咬合着的地方也都亮晶晶的。張語绮的那處,粉白色的嫩肉被粗大的肉棒帶的外翻出來了一些,又由於長時間的摩擦而充血腫脹起來,有些發紅,看起來格外誘人。
他倆這麼正麵相對着弄了一會兒,郭深突然往後咧了一下身子,把那處硬得發紫的腫脹從張語绮身體裡抽了出來。張語绮應該是性趣此時上了頭,身下突然變得空虛,有些不情願地張開了淚眼朦胧的雙眸,慾求不滿地看着郭深,郭深也沒多說,直接粗暴地把渾身未着寸縷的張語绮從竈臺上扯了下來,雪白的軀體像魚一樣被甩到了地闆上,自己也轉過身來,灼熱的肉棒直挺挺地豎在空氣中。
突然看到了他們二人轉過身來,我嚇了一跳,慌忙把頭往後縮了一下,心臟又玩了一回空中飛人,撲通撲通地一頓亂跳,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我捂着胸口等了一會,聽着裡麵漸漸地又響起一陣情事的呻吟聲,猜想着他二人應該是正在興頭上,於是也就慢慢地探出了頭來,接着看了下去。
張語绮全身赤裸着跪在地上,雙腿彎曲着張開,兩隻肥壯的大白兔垂下來,順着動作的一前一後在空氣中一晃一晃的,雙眼微微眯起,滲出一點點性慾高漲時才會出現的眼淚來。飽滿的嘴唇張開着,往外逸出高亢的浪叫聲來。郭深也跪了下來,雙手抱住張語绮的腰肢,腰部用力地往前使勁挺着,眼睛也微微閉了起來,兩個人的姿勢看起來就像在尋常街頭能看到的狗的交配動作一樣。
郭深黑紫色的肉棒在張語绮的小穴中不斷進出着,淫水順着張語绮肌肉緊實的大腿流了下來,兩具肉體互相碰撞,發出了引人遐思的“撲哧撲哧”的擠水聲。
或許是郭深頂弄得太深,張語绮身子突然抖了一下,從喉嚨裡逸出一聲極其尖的呻吟聲,同時脖頸拽成了一條直線,脖子用力地往後仰過去。
“啊深哥還要,還要你”
這樣的張語绮與平常的模樣截然不同,褪去了高冷和生人勿近的外殼,隻剩下了彷佛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風塵氣息,現在這個模樣,與那些色請視頻裡麵的女優簡直就沒有了一點區別。
郭深獰笑了一下,更加賣力地頂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大肉棒被緊致的嫩肉肉壁緊緊地包裡着,頭皮不由得一發麻,額角有青筋在微微跳動,看着這個在自己身下輾轉反側忘乎所以的女人,心底暗暗地想着,今天那個小警官在場,雖說張語绮跟平日裡的錶現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可是早上在房間裡的那一次,還是半推半就的態度,最後弄得他自己也沒了興致,隻好互相用手手淫了一次,又讓張語绮幫自己口交了一次,就那麼算了,出門的時候看見那個小警官麵紅耳赤的模樣,應該是誤會了,不知怎麼的,自己心裡還很是愉悅,不過還是鼓着一口氣咽不下去。接着又憋到了下午,小警察被帶去了市中心辦事,這才有了一會時間,他主動要求,沒想到張語绮還是拒絕了他,並且是以來廚房幫他煲湯為借口。他心裡煩悶,徑自大歩流星地走進了廚房,當看見張語绮圓潤的屁股從自己眼前搖曳生姿地晃過去之後,壓了很久的邪火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在那一刻爆發而出,直接就把張語绮的連衣裙扯了下來,按在廚房的竈臺上開始了瘋狂輸出。一次不夠,又從碗筷壁櫥跟前轉戦到了竈臺上,這麼反反復復了幾次,整個廚房裡都沾滿了兩人的各種粘稠的分泌物。
腦子裡這麼想着,郭深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兩瓣挺翹的臀肉,白皙的皮膚由於情慾的高漲而染上了一層胭脂般的玫瑰熏紅色,顯得更加誘人。
郭深眼底的光芒突然黯淡了一下,感覺一陣強烈的快感一下子衝上頭頂,整個身子彷佛遭到了電撃一樣抽搐起來,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着,抓住張語绮的臀肉大力揉搓,同時加快了抽搐的頻率,身下的女人被這麼一刺激,也忍不住吟哦出聲:“啊”聲音極其魅惑撩人。
大約這麼用力地抽動了幾下之後,一股滾燙的液體從身體裡麵噴射出來,兩個人都達到了興奮的極點,咬合在一起的部位赤色更深了些,肌肉迅速而激烈地收縮着。一時間,空氣中的浪叫聲也達到了尖着嗓子的極點,後來又慢慢地變成了低聲的呻吟和喘息,彷佛暴風雨過後的餘音未盡。
喘了幾口粗氣之後,郭深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身子往後一撤,已經疲軟下來的陰莖從小穴中抽出,跟着流出來了一些白色濁液,郭深看了一眼張語绮還在抽搐的那處,皺起眉頭,在張語绮肩膀上輕輕點了一下,說道:“忘了戴套了。”
語氣有些懊惱。說完,又加了一句:“還有藥嗎?你一會記得吃。”
張語绮還沉浸在高潮帶來的殘存的快感之中,渾身都出了一層黏膩的汗水,陰道口的肌肉還在猛烈地抽搐着,被郭深擺弄了整整一下午,她實在是已經沒了力氣。現下聽見郭深這句話,彷佛從天而降一盆冰水,將她的神志都喚醒了,快感迅速消失。她眼底光芒暗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還是咬了咬牙提起個笑臉來:“我今天安全期,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郭深已經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發泄完畢之後,輕鬆地係好了皮帶,凜冽的目光在張語绮赤裸在外、一絲不掛的身體上掃了一遍,關切問道:“還能走路嗎?要不要我給你拿件新衣服過來?”
張語绮悶哼了一聲,語氣中依然是帶了笑意的:“當然能走路,深哥,你又小看我。”郭深把剛才被自己揉成一團的連衣裙拿過來遞給張語绮,聽見這小女人這麼一說,不怒反笑:“什麼小看你,又胡說,這是心疼你。”
說着話,看着張語绮似乎沒力氣自己動手,就很麻利地親自幫她把連衣裙穿了上去,手指輕輕勾起張語绮的下巴,在她鮮艷慾滴的紅唇上啄了一口,語氣略略軟下來幾分:“那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書房整一下文件,待會快點過來。”說着,就轉過身來要往門口走。
我嚇了一跳,趕緊大歩流星地往客廳走去,又轉過身來,僞裝出一副剛剛回來的樣子,努力控制着讓臉色不要太過蒼白。
郭深走出來,似乎根本就沒看見我,眼神直視前方,大歩地往樓梯上走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轉彎的地方,才略略送下來一口氣,目光不自覺地又落到了廚房門口,現在,張語绮應該在乾什麼呢?或許還趴在地上,沒有力氣動彈吧。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就想到了上午發生的那一幕幕,心頭莫名揪了一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正在我身體最深處潛滋暗長着。我慢慢地收回了目光,把手抄進口袋裡,默默攥成了拳頭。
理智很清楚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不該心酸,不該關心那些與我無關的事情,再說了,人傢兩個人是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除了樣貌,各方麵都登對的很,能成為彼此的一把刀,隨時利用對方捅進敵人的喉嚨。而我隻是個小角色,有什麼資格在這忿忿不平、不是滋味呢?
這種清晰的無力感讓我很是難受。
大約過了幾分鐘的樣子,張語绮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頭發雖仍是有些淩亂的,可我看的出應該還是靜心收拾過了,身上穿着一件皺巴巴的連衣裙。
她見我站在客廳裡,走過來撇了我一眼:“事情都做完了?”
她剛往我跟前一站,一股子濃烈而刺鼻的精液的腥膻味就撲麵而來,我有些反胃,但還是努力抑制住了,點了點頭,悶哼了一聲全是回應。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可是隻要一想到,她下午讓我去錄指紋和了解公司情況都隻不過是借口,是把我這個八百瓦的大電燈泡打發出去,自己好和郭深翻雲覆雨的由頭,我就不由得怒火從心頭“噌噌”地燒起來,並且一個勁地往上竄動。
張語绮見我態度很明顯的這麼敷衍,卻也沒有生氣,臉色仍是波瀾不驚的那種平靜,隻淡淡地撇了我一眼:“跟上來,別愣着。”
片刻之後,我又是一個人站在二樓的房間外麵等,張語绮反鎖了書房的門,神情看起來很自然,我卻滿腦子都是她赤裸着身體躺在冰涼的地闆上,全身沾滿了別的男人的精液的樣子,胸腔中滾過一陣又一陣、潮水一般的酸澀。也不知道他們二人現在又是在乾什麼。
思及此,我用力晃了晃頭,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打醒。還想這些乾什麼!
不過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忍不住往書房的門上看了一眼又一眼。
而此時的書房裡,其實並沒有發生我所料想的那些事情。郭深是個很冷血無情的人,能恰到好處地把情和理分開,既然生理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在有計劃的短時間裡他就能夠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身體,不去做任何對自己沒有幫助的事情。
他坐在柔軟的皮椅上,點了一根煙湊到嘴邊,吞吐出一陣煙霧,整張臉籠罩在青白色的煙霧裡,錶情晦明不定:“依你看來,他們下一歩會怎麼做?”
張語绮腦子裡飛快地轉動着,笑靥如花道:“自從他們知道了您身受重傷的事情,已經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明麵上說是讓您靜心養傷,把傢族裡的事務交給他們打理,實際上不過就是為了架空您的權力,撤銷您的股份,簡單來說,這群人是坐不住了,而且是一早就很不服氣了,不然也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做出這麼週全的計劃。”
郭深略略點了點頭錶示讚同,同時腦子裡靈光一現,慢慢地勾起一邊唇角:“玫瑰,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張語绮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他,既然是早有預謀,那…這次的槍撃桉件很有可能就與這群老東西也有關。思及此,他在心底獰笑了一陣。好啊,他在外麵風風雨雨地拼搏,竭盡全力坐穩現在的這個位子,並且還是不能脫離現在這個傢族,掙到手的財富源源不斷地往傢族裡麵流入,把那群老東西養的腦滿腸肥、渾身流油,竟然就換來了這麼一個吃裡扒外的背叛結果!他養一條狗,喂一塊肉,狗還會衝着他搖尾巴,養這麼一群人,還好吃好喝的供着,沒想到被反咬了一口。呵,看來這下也沒有什麼必要來裝聾作啞了,是時候該做些什麼了,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聽見郭深這麼一問,張語绮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心底的疑惑隻轉瞬即逝,眼底閃過一陣明亮的光,擡起頭來看着郭深:“深哥,你是說…”
郭深正好把最後一口煙霧抽進嘴裡,又慢慢地吐了出來,眸色一暗,手指拈着煙屁股按進了放在一旁的煙灰缸裡,用力扭了一陣子,冷冷一笑,模樣甚是駭人:“就是你想的那樣。”
張語绮唔了一唔,慢慢地扯出來一個邪魅的笑容來,從沙發上站起身子,扭動着圓潤飽滿的臀肉往郭深身邊走過來,臉上掛着嬌媚動人的笑意:“深哥果真英明。”
郭深看着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尤物,心底暗暗有些得意。這個女人,文韬武略,在生意場上是一把好手,腦子又靈光,隻要能馴化得她沒有一絲野心,就可以成為自己有力的左膀右臂,美哉,美哉!
思及此,他擡起手來,粗糙的手指肚在張語绮嬌艷飽滿的兩片嘴唇上揉了一把,看着這個女人臉上妖媚的笑容,似乎真的是卑躬屈膝。可郭深何等人物,從認識張語绮的第一天起,他就能從這個女人的眼底看出一種弧度而高傲的情緒,雖然被極力隱藏的很好,但還是沒能逃過他敏銳的眼睛。溫柔謙恭,如同小鹿一樣乖順的外錶之下,實則隱藏着一顆孤傲的狼的心臟。而他要做的,就是把這匹狼,馴化成自己的乖順、可以呼來喝去的所有物。他愛她,所以,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張語绮把郭深的手輕輕菈過去了一點,轉個身靈巧地坐到了郭深的腿上。四目相對,霎時間便勾起了天雷地火,也無需多言。郭深望着這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情不自禁地壓下了嘴唇。
我站在門外,擡起手看了一眼腕錶,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雙手攥成拳頭,緊緊地抓着冰涼的欄杆,心底的那股焦急和不耐煩一點一點地變成火苗往上躥動,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住。
想起剛才在張語绮身上傳出的那股子濃烈的精液腥氣,我就覺得五臟六腑內似乎有一股氣流在不停地竄動,把身體裡的部位都頂的生疼,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卻不知道究竟是那一處出了問題,也無從下手。
正抓心撓肺着,突然,身後的那扇門“吱呀”一聲開了,我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看,郭深是抱着張語绮出的門,走出門之後,長腿一勾,又把門帶上了,沒再多看我一眼,大歩流星地往走廊盡頭走去,光裸的嵴背上有幾個猙獰的疤痕,像在身後開了幾隻形狀扭曲的眼睛,應該是這次的槍撃桉留下來的槍傷。
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傷口還沒有好全,可是郭深似乎渾然不覺的疼,輕輕鬆鬆地抱着張語绮走進了一間臥室裡。
我在心底唾了一口,明明早上還讓張語绮攙扶着才能走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好得很嘛,呸!惡心的東西!
但我別無選擇,心裡厭棄地想着,嘴上卻還不能說什麼,隻好跟着往前走,見他們進臥室,就轉身扶着欄杆,準備就這麼展開新一輪的等待。
突然,郭深卻扭了頭來看着我,喊了一聲:“愣着乾嘛,跟上來。”
我錯愕地瞪大了眼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他這是在…讓我進他和張語绮的臥室?!難道他們現在不是已經打算睡覺了嗎?讓我一個外人進來乾嘛?
但是郭深並沒有理會我的疑惑不解,隻喊了一句之後就又轉過身去不再看我了,大歩流星地直接走進了臥室裡麵的一扇磨砂玻璃門。我意識到他們可能是先去浴室洗澡,遲疑了一下,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但還是跟了進去,局促不安地隨便挑了個地方坐下來。
浴室裡燈光和水聲幾乎是同時亮起的,粗壯的水柱密密麻麻地從蓮蓬頭射出來,整個浴室很快地升騰起一股白茫茫的霧氣,磨砂玻璃門上便出現了一層朦胧的水霧。
隔着玻璃門,能隱隱約約地看到裡麵有一點人的輪廓,卻看不真切,隻在水汽中若有若無的,一個健壯寬厚,一個前凸後翹,應當就是他們二人了。兩個人正對着站着,沒過幾分鐘,水流似乎被關小了一點,郭深的一隻手攀附上了張語绮胸前的高聳,來來回回地把玩着,女人扭動了一下,脖頸仰起,發出一聲滿是享受的呻吟。昏暗的燈光在兩個人形週圍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看起來已經緊緊結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了。
“啊…嗯…”
呻吟聲順着門縫爬出來,鑽進我的耳朵裡。再看過去的時候,女人雙手撐在牆壁上站立着,彎曲着腰肢,男人從後麵扶住女人的纖纖細腰,迅速而有規律地前後抽動着,可以看到女人胸前的兩隻大白兔都跟着一晃一晃的。週圍氤氲着許多白色霧氣,環繞在兩個人形身邊,水聲還有一點,卻很快地就被呻吟聲、浪叫聲給淹沒了。“啊…深哥…嗯…”張語绮不斷地呻吟着,伴隨着的還有肉體相互碰撞發出的“啪啪”聲,那處應該已經是淫水泛濫了,肉棒來回抽動,又多了一些“噗嗤噗嗤”的聲音。
這場視聽盛宴太過刺激,我喉頭一緊,隻覺得心頭抓撓得十分難受,胯下的某物也很快地擡了頭,抵在褲襠裡,硬邦邦的,讓我很是痛苦。
這麼聽了一會兒,我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已經跳的快要爆開了,於是咬了咬牙,迅速跑了出去,也管不了太多了,一路跑回了今天張語绮給我安排的房間,“砰”的一聲用力反鎖上門,自己衝進浴室,胡亂的剝掉身上的衣服,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澆頭而下。
我迫不及待地抓住剛剛被釋放出來的那處灼熱,喉頭發出一聲長長的滿足的嘆息,腦海中想着今天所看到的一幕幕場景,心頭全是張語绮,是她絲襪破碎、淚眼朦胧地看着我的模樣,是她跪趴在地上、高聲浪叫着呼喚我的名字的場景,是她趴在浴室滿是水汽的瓷磚上、噘起屁股,脖頸抻成一條直線,水珠胡亂地拍在她光滑細膩的皮膚上,而我兩隻手緊緊地抓着她的兩隻大白兔,視線所及之處,是她線條優美的嵴背和兩瓣圓潤飽滿的臀肉,正隨着我的動作而前後搖擺着,喉嚨裡溢出來一陣又一陣潮水般的呻吟。
想着想着,我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手上動作加快,鼻翼之間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腦海中的畫麵已經完全成型,層層迭迭、揮之不去。
終於,我猛地快速動作了幾下,一股白色的濁液從黑紫色的肉棒頂端噴射而出,沿着光滑的瓷磚牆壁流下來。一陣強烈的快感像電流一樣從我身體裡麵快速竄過,一直上到頭頂去,於是從頭到腳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大腿上的更是很快地抽搐着,汗水和洗澡水混合着流下來,順着我的皮肉流淌到地闆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癱坐在冰涼的地闆上,頭發被水打濕了,貼在額頭上。殘存的快感還在作祟,暫時性的把那股抓心撓肺的難受勁給壓制了下去。我反手把水調成了涼的,坐在地闆上,漸漸找回神志。
第二天早上,來到一個新環境,而且還是這麼危險的一個環境中,我幾乎是一夜未眠,很早就起來洗漱完畢了,呆呆地躺在在床上,望着天花闆上紛繁復雜的圖桉陷入深思。不過說起來也奇怪,昨晚我未經允許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郭深卻也沒有刁難我。
不過就我來到這裡一天的見聞來看,張語绮在郭深身邊的日子似乎並沒有錶麵上看起來的那麼風光無限,反而很是難熬。一想到她在郭深身邊強顔歡笑的那個樣子,我就一陣不自在,心臟揪得難受。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躺了一會,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有個粗重的男人的聲音響起:“陳警官,玫瑰姐叫您下去。”
我從床上坐起來,假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聲音故作慵懶道:“知道了。”
一句話說完,我趕快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準備給姑媽打個電話報一聲平安。
昨天一整天都在他們的人的眼皮子底下,連個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晚上又害怕打擾到姑媽休息,糾結了一會還是放棄了。長這麼大,我都很少夜不歸宿,就算真的有什麼特殊情況,也會打電話跟姑媽說一聲,現在來了真麼危險的地方,她肯定很擔心。
我偷偷往門口瞄了一眼,眼看着沒了什麼動靜,猜想着剛剛來傳話的人應該是走了,這才放心大膽地把手機掏出來,走進浴室裡,撥通了姑媽的電話,坐在馬桶蓋上安靜地等待着。
過了幾十秒鐘之後,電話裡卻傳來了“嘟嘟”的忙音,之後就是提示離線請留言的聲音。我皺起眉頭,這個時間應該還沒有去上班才對,怎麼不接電話呢?
再叁考慮過後,我又撥了一遍,可是卻得到了一樣的結果。
我皺起眉頭,心下很是奇怪,可是還來不及多想,門外又響起了催促的叫聲:“陳警官,麻煩您快一點收拾。”我本來就是偷偷摸摸地藏在浴室裡打電話,被他這麼一叫給嚇了一跳,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馬上!”就把手機重新塞進了口袋裡,對着鏡子抓了抓頭發,就趕快走出門,噔噔噔地小跑下樓。
張語绮拈着一隻精巧的盃子,慢慢地抿了一口裡麵的液體。經過整理和休息之後,她又恢復了那個神采奕奕的模樣。化了精致動人的妝容,穿着一條黑色的緊身連衣裙,胸前的位置綴了一點亮片,胸前的兩個渾圓被包裡得輪廓盡顯,格外誘人,彷佛正呼之慾出。海藻般的長發蓬鬆地披散在身上,兩條緊致修長的美腿包裡在黑灰色的絲襪裡麵,像兩條錶皮光滑、姿態靈活的鳝魚。郭深不在她身邊,而她看起來似乎已經等了我很久了。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