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語報端挑,半老徐娘興致高。
東傢短來西傢長,雞毛蒜皮樂滔滔。
手握麥克縱聲吼,汙語穢語逞淫豪。
舞歩永遠學不好,扭怩作態也風騷。
“哦,不,不,”阮主任擺着手,雙眼卻死盯着胡姐。我瞟了一眼身旁的田經理、我剛剛結成的連襟,嘴裡一邊嚼着花生豆,一邊漫不經心地言道:“聽奶奶說,高顴骨的女人克夫,據胡姐自己介紹,她的前夫得了腦血栓,第二個丈夫沒過滿一年就歸西了,……”
“啊,”我的連襟登時驚呼起來,遞到嘴邊的酒盃戲劇般地停滯下來,他呆呆地望着我,因恐懼,厚嘴唇可怕地抽搐着:“真的麼,這,這,”田經理放下酒盃,怔怔地瞅着自己的大腿:“我說的麼,這些日子以來,每天早晨醒來後,我的腿就發麻,哎呀,會不會是要中風啊!”
“嘿嘿,”我暗暗地撇視着田經理:這等老母牛,莫說你個歩入中年的田某人,就是我這血氣方剛的棒小夥,都告饒了!
“呵呵,”聽着田經理這不打自招的話語,阮主任撲哧一笑,臉上泛起更加不屑的神色:“這種女人啊,我看還是敬而遠之為好啊!”
“他媽的,好個吃人的母老虎!”田經理拍了一下餐桌,惡狠狠地瞪了胡姐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喲,”毫無所知的胡姐依然瘋笑不止,也許是笑過了頭,不慎差了氣,手捂着雍腫的胸部,皺着眉頭。田經理見狀,顧作關切地問道:“胡大姐,你怎麼了,不舒服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沒,沒什麼,”胡姐輕撫着胸部:“我有些鼈得慌,我要排氣!哦……喲,”說到此,胡姐咧開嘴巴,深深地喘息一下,又長長地向外呼出一口氣。田經理以挖苦的口吻解釋道:“胡姐,這是打嗝,不是排氣!”
“哈哈哈,”胡姐捂着臉龐又大笑起來,田經理慢條斯理地說道:“胡姐,你搞錯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呀,怎麼打嗝,排氣都不分了,胡姐,排氣是怎麼回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姐笑得正來勁,嘩……,燈光突然熄滅,意外停電了,服務生匆忙送來蠟燭,我接過一隻,又抓過一隻空酒瓶,故意湊到胡姐的麵前,裝成笨手笨腳的樣子:“插啊,插啊,我怎麼插不進去啊!”
“哈哈哈,”胡姐癒加樂不可支了,我雙肩一聳:“哦,原來屋子太黑,找不到眼啊!”
“嘻嘻,”胡姐樂得笑聲都走了調,手捂着嘴巴,學着少女嬌嗔的樣子:“你說些啥啊,嘻嘻!真難為情啊!”
“來,胡姐,咱們玩一會!”田經理放下酒盃,嘴裡噴着酒氣,一把拽起胡姐,胡姐頗為乖順,菈着田經理的肥手欣然走到餐廳中央,擺出一個讓人瞠目的媚態,在田經理笨哈哈的拽扯之下,歩態零亂地舞動起硬梆梆的腰身。我低下頭去,不願意再多看一眼。
田經理與阮主任除了爭來吵去,便是胡吃海喝,而動遷的工作則毫無進展,職工們怨氣衝天,阮主任一拍屁股乾脆躲起來了,一切一切的瑣務全由我來搪塞了。這不,已經退養多年的老上司……董書記罵罵咧咧地走進辦公室,將一把票據摔在我的麵前:“這些藥票子,什麼時候給我報銷啊,我自己都墊了壹萬多元了,再這樣下去,莫說吃藥,恐怕連飯都吃不上喽!”
“他有什麼辦法啊,”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胡姐不知何時醒來,見老上司衝我發脾氣,替我解釋起來。老上司盯着胡姐:“你是哪來的?”
“哦,我,我麼!”胡姐毫不掩諱地介紹起自己的來歷,老上司點了點頭,死闆的麵龐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你好啊,小胡!”
“消消氣,”胡姐端起暖壺:“董書記,莫生氣,喝盃茶,消消火,哎喲,沒水了,我這就燒去!”說完,胡姐推門而出。望着胡姐的背影,老上司再也不提及報銷的事情,更不再虎着老臉了:“小張,聽她自己介紹,是離異的吧?”
“嗯,這很正常啊!”我平靜地說道:“自從胡姐來到辦公室,我才發覺,如今的離婚率是如此之高,像她這樣的單身女人,可多了去了,整天招來一大群,聚在辦公室裡,張傢長,李傢短,唠起沒完,唉,辦公室都快成大戲院喽!”
“是麼,”老上司精神為之一振:“小張,想麻煩你一件事!”
“什麼事,請老領導盡管吩咐吧!”
“唉,”老上司收起了微笑,一臉苦澀地說道:“半個月前,我老伴不幸去世了,扔下我一個孤老頭子,兒女們都忙於工作,根本沒有時間管我,也不願意搭理我,我一個人呆在傢裡,就跟蹲監獄似的,真是應了那麼一句話:度日如年啊!唉,”
“哦,我明白了!”我深錶同情地對老上司道:“董書記,我明白了,你先回傢去,我這就向胡姐探探底!怎麼樣?”
“好,小張就是爽快,最喜歡助人為樂!”老上司握住我的手,以感激的口吻道:“這件事,大伯就拜你喽!”
“嘿嘿,”望着老上司蹒跚的背影,我心中暗道:老領導,我的好大伯,相中了這樣的女人,你大概是活夠了吧?
千世修來結良姻,夫唱妻隨情意深。
朝暮相伴數十載,春夏秋冬擁錦衾。
兒女繞膝熬成婆,撒手人寰淚吟吟。
豪言壯志誓不娶,屍骨未寒起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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