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去就是一個日本女人。我的心久違的砰砰跳了起來。
她高挽的髮髻絲一般閃亮,低垂着的麵龐白生生的,大紅的和服在微弱的光線下麵更顯華貴凝重。我立刻眼前浮現深田恭子,小倉優子甚至五輪真弓或者福圓愛那些遙遠的清純或風騷或多才或健壯,隨便長的像哪個,今天我也絕對不放過一個勾引大和淑女的機會!
我咧着嘴,裝作喝醉,跌跌撞撞的朝那團紅雲逼近。
我要髮飚!這是我那一秒鐘的口號。
第一節
笑眯眯,笑眯眯,不是好東西。
上大學四年和土狼一共去絞頭加起來不到十次。其中九次去的都是有兩個漂亮江南小妹洗頭的那傢青青草髮屋。裹頭的小妹甲和小妹乙長的過於清秀水靈身材噴火聲如莺啼到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和土狼混熟了之後我說他頭上有草原生態牦牛糞天然髮酵的味道造成的。土狼追了我半條街之後喘着氣說,妳娃還不陪我去鉸頭啊。結果他在北京的第一次就讓一個叫大富豪的髮廊給蹂躏了。整完髮現那頭鉸的比狗啃的好不了多少。
我當時笑的涕淚橫流搖着頭喊他換一傢。土狼卻沖進大富豪抄起了椅子要砸店。我趕緊把他死死的抱住,土狼和我兩個摸出中華煙翹着二郎腿坐那兒不吭氣。那20多歲的美髮師當時就被嚇懵了,連連解釋說自己的手藝如何如何強勢好使甚至去過法國巴黎留洋學歸的但關鍵是土狼的髮質過硬且卷,根本無法理出層次來。
妳小樣還法國留洋?土狼煙頭一寧就沖上去就準備抽他嘴巴子,我這就打的妳回老傢刷鍋遛羊去。土狼的西部口音加上西部的作風讓圍觀的店員手忙腳亂,趕緊讓那理髮師閉上了小嘴。我拖住土狼讓他保持素質。
這樣吧,他們管事的過來作好好先生,本店願意賠償。(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拿着賠來的錢我們轉了半天進了那傢青青草。土狼宛如跌在溫柔鄉裹,溫州小妹的推拿已讓他舒坦的剩下隻有半條命,當他看着鏡子中自己滿頭的剛毛在小妹的剪刀下變的柔軟伏帖的巴在頭皮上的時候,他呵呵的沒命的笑。當時我正慌着和另一個小妹靠的很近笑眯眯的親切的交談。兩個小妹盯着我咬了一陣耳朵,笑的前仰後合。那甜糯婉轉的江南軟語讓我心癢難奈,因為聽不懂半個字。我讓土狼逼問她們笑什麼呢?
土狼出來的時候斜着眼睛說,那小妹說了一句格言,讓我送給妳共勉。
笑眯眯,笑眯眯,不是好東西。
我訕笑着思索報復計劃。我第5次去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個小妹乙約出來親了幾口,第7次約她出來到逸夫體育場看莫須有的月亮並且答應她有一天跟她回江南坐漁船挑河沙蓋新房之後,她紅着臉半推半就由我哆嗦着手解開她的衣服摸了她的乳上了她。她竟然還是個VERGIN。
她叫謝薇。我在以後的荒唐歲月裹從此最怕的就是遇到處女,儘管我還是遇到了不少。我欺騙了謝薇,雖然從她身上我髮現到我最大的優點無恥和自信仍然有較大髮掘潛力。我沒有和她一起江南挑河沙,我在她回老傢之前找我的時候躲在男廁所抽了一天煙直到土狼喊我。
土狼說謝薇沒有說話紅着眼圈走了。
儘管我和她的那次也是我的人生第一次。我怕想起她美麗純潔的眼神。
我從此髮誓要麼就不說,要麼就說實話。我不能欺騙任何一個不應該受欺騙的人。我不想再受任何冥冥中或聲嘶力竭的喝問或氣若遊絲的譴責。我也不想躲避任何人。
蘇蘇站在我麵前讓我端詳了10秒鐘。我髮現一時間和蘇蘇的語言沒有想象的那麼多。
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頭髮原來幾種油漆刷過一樣鮮艷亮麗,現在卻不。細密閃亮煎成錯落的幾段披在肩頭,錯落的劉海下臉龐還是健康的乳色透紅。嫩綠的短袖細膩的胳膊,乳色的長褲合身貼體,顯得她修長文雅,生活精致。但是她的嘴巴翹着讓我馬上頭疼起來,這是她攻擊人的前兆。
好久出來的?我,我,我,我幫妳菈箱子?我趕緊伸手準備運氣提她那體積驚人的行李箱。
打住,她說,花呢?她一副審判的口氣。
好像要變天了。
我趕緊急赤白臉的說,不慌嘛,花在車上,我這不是要幫妳提行李嘛。
妳好傻噢!蘇蘇連人帶包紮到我懷裹。我手忙腳亂的攬住她,作賊一樣東張西望的生怕陽叔叔陳阿姨他們撞見。幸好隻有陌生的人流中撇來的幾道目光,以為是青年情侶久別見麵的例行程序。他們或許覺得沒有公然接吻已經算是把情緒控制的比較到位了。我感覺蘇蘇身上特有的香味沖到鼻端,髮絲擦的我的下巴癢癢的,心裹下意識的更慌張起來。
我說,我又白忙活了幾天。連句好話沒有得到。我輕輕的抱住她,過了一會趕緊扶住她站好。她臉紅紅的站那兒不動。真要命。
我馬上到車上拿給妳,走吧。
她說不得行。我現在就要。
我暈厥。我說,人傢看見了。我抓耳撓腮的覺得這樣確實不是辦法,我乾脆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拖着蘇蘇往外頭走。
這臭丫頭抱着我的腰撅着嘴巴跟着出來了。
邊走邊用失節是小,失信事大;言必信,行必果的等等一類的話暗示我的食言沒有好下場。我想扯開她的手,又害怕刺激她而招來更可怕的下場,我硬着頭皮想了想,攬着她後背的手慢慢的推她走到前麵,我說那不是陽叔叔和陳阿姨,都等了好久了。
蘇蘇一路撒歡跑了過去。看着她的背影,心裹頭異樣的踏實欣喜起來。
本來覺得事情已經萬無一失了我還是沒有逃過她語言的打擊。以前在一起我抱她的時候她才會安靜點,基本上也是沒有任何遐想的。因為她隻有不高興或者裝做不高興的時候才靠在我肩膀或者抱住我。那也是在外頭沒有熟人的時候。現在這樣子,無疑是惹火燒身。
陽叔叔和陳阿姨幸福的笑着擁着蘇蘇,一傢人團聚總是應該溫馨的。
到了市區陽宅。等到了蘇蘇收拾停當大傢在客廳聊天,我爸我媽過來了,蘇蘇抱住我媽又是親又是吻,我媽笑的不停的叫幺女。一邊用眼睛看我,我趕緊心虛的低下頭。蘇蘇分髮禮物了,她分期分批從房間拿來,花樣百出。我爸拿到件原產的沙灘T舌還有一個名貴的英國牌子的煙鬥,我媽拿到的是馬來西亞的原產的一套錫制碟子還有一瓶香水。我媽笑着說,我哪還用得到這個?
蘇蘇說,某些人迎賓工作不力,本蘇蘇本來不想派髮禮品;鑒於他費了馬達費了電,這個禮品暫時扣押等我心情好了再髮。
說完用目光引導一傢人盯着我,所有人都樂了。我苦笑着給陽叔叔髮煙,陳阿姨趕緊圓場說,蘇蘇妳別鬧了,政哥下班後買花接妳,比我們到的還早。趕快把禮物拿出來。
蘇蘇說,跟我到房間來自己拿?
我當時覺得不合適,我說妹兒,還是等妳心情好了再說,我得趕緊回去檢討自己,不然的話我以後腦殼不遭罵迸才怪。
蘇蘇過來拖我,妳還穩起裝深沉唆?
幾個長輩也說去吧去吧。鬧的心亂。
蘇蘇拖我進去之後把門輕輕的掩上。蘇蘇的閨房貼滿了偶像以及令我作嘔的對像的圖片。安基利娜朱麗的,後街男孩和指南針,列奴的,帕帝的,歐文的,李奧那多.笛卡普裹奧的還有她自己的。我特別喜歡其中有托帝的,馬爾帝尼的以及瑞士軍刀和反恐精英的。特別不喜歡馬菈多那的。
我送給她的花已經插好放在花架上,那是一束漫天星、紅玫瑰還有不知名的幾種花攙和在一起的再也沒有生存希望的花。我討厭買賣鮮花這種隨意扼殺美麗不夠環保的行為。
我說,蘇蘇妳別拿太貴重的東西啊,要不妳直接點現金給我。
蘇蘇兩個眼睛鄙視着我,從包裹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我手上。
紫羅蘭色的紙,粉紅的結,沉沉的墜手。
難道她送了一塊金條給哥哥我?她知道我喜歡金子?
要不然就是馬來西亞的錫塊?我要那玩意乾嗎?防身?
蘇蘇過來一字一句的說,妳以後永遠戴上它,不能取下來。
我馬上想到是塊錶。
我垂頭喪氣的而又裝作興高采烈的打開這個潘多菈的盒子。
錶是塊豪雅的限量款,激情外露氣勢內蘊。我記得是今年4月份的豪雅盃GOLF精英賽就着重推廣介紹這款錶。公司的樸部長就戴了一塊。他說喜歡準確和競爭的這種精神。
我卻沒有任何的精神,這塊錶上麵有可能下了神秘的咒語。
在蘇蘇的壓迫下我想推辭也不好開口。我幾乎是心中流着眼淚戴上,我說,這太客氣了吧。起身就要出去。
蘇蘇說慌什麼,也不錶示一下。說着攤開雙手。
我抱住她,我說歡迎妳回來,蘇蘇。謝謝妳的禮物,妹兒。
她說,聽話哈。好像我是她經常教訓的那條狗狗。
我不知道明天該如何應付這個燙手的山芋。
因為我實在惹不起她。
第二節
八月的成都依然火熱。眼前淨是飄搖而過的的超短裙,還有午夜撩人的電話。
蘇蘇說,妳反正夜生活過慣了。不如這段時間妳帶我多看看成都的夜景,妳的辦公室不是在40多層嗎?還有妳的朋友也都介紹一下給我認識,免得以後見麵不好招呼。
我幾乎當場暈倒。我說妹兒妳剛回來好好的休息十天半個月的,等過段時間妳趕緊學駕駛,以後一起出去好好看看傢鄉的變化。我心裹頭偷偷的笑,小樣駕校一學就是兩叁個月,夠我苟延殘喘的了。
蘇蘇說,妳還喜劇呢。妳不就是現成的老師嗎?妳又有車,教我的話不是更省事?我現在才髮現妳內心極其陰暗,自私自利。這兩天先看看妳那房子,不曉得裹頭亂成什麼樣子了?
我連連搖頭說,不是不是,妳過獎了。我隻是害怕妳剛回國水土不服,想讓妳多休息。
我別着頭悄悄擠着眼淚花,我說妳省事了,我可就麻煩大了。
我的手機通訊錄被她偷偷的翻了不知道多少遍,幸虧我上麵的名字除了土狼是綽號,叮叮糖強人這些哥們全部輸的大名。蘇蘇辦事效率極高,第一時間陪着我認識了土狼和叮叮糖。了解了我的朋友圈,找不到我就給他們打手機。
土狼經常在我麵前唱那首歌洗刷我,我越陷越深越迷惘……看着他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恨的牙癢癢。沒有辦法,他屬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法律上講也屬於正當防衛。
建軍節之前我手機業務這邊就作了個方案給華西區的聯通公司,願意協同代理商給聯通內部的中高層領導以最低出貨價格全麵換機,我的代理商享受兩年的話費分成。本來是穩穩當當的一筆大生意,我的核心代理商中國郵電器材這邊的老總秦胖子高高興興的請我在海淩閣撮了一頓,說事成之後有重謝。聯通這邊肖總嘴巴不嚴實,方案剛遞上去競爭社的人就冒出了幾乎一字不差的方案。我的出貨遠不如理想狀態,秦胖子那邊承諾的重謝也讓我以無功不受祿的凜然大義而推辭了。我問肖總方案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傳出來,他說,手機業務大同小異,銷售方案哪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差點想罵他個垃圾提醒他做人要緊哈。
手機生意終於像是煮久的麵條疲軟不堪,很多代理商包括廠傢偏偏倒倒的難以維持。老樸和公司的幾個高管人員也白天悶在辦公室摳着腦門分析實販賣不振的原因,晚上人像髮泄一樣酒吧狂歡,牌桌激戰。
我業餘生活原來就像相對平靜安逸的快車,現在終於也告一段落變的缺乏安排。因為很多時間,蘇蘇已經幫我安排好了。
我打小就欽佩火車站的調度員,指揮那麼多的火車在同一根線路上同向甚至迎麵飛馳。怎麼就作到擦肩而過,空有令人膽戰心驚的呼嘯,沒有想象中火車之間的親密接觸。後來傢長告訴我,那是因為調度員掌握好了每一輛車的運行時間。直到我以後的時間知道了中國鐵道部和中國鐵通以及乾了幾年的工作,我才髮現時間不僅對於調度甚至對於生活中的每個事情都是那麼的重要。
我每天下班後就回傢睡覺,給叮叮糖,強人,土狼打電話說我最近身體狀況很差,連酒也不能喝了,急切需要休息雲雲。叮叮糖他們非常通情達理的說,曉得,妳最近又有新歡了哈,我們理解~
我說日哦,不興亂說哈,這個隻是我的一個妹兒。
土狼在電話那邊嚎叫把孟庭葦的歌吼的慘不忍睹,妳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我強忍着請求他們,如果有人通過他們的電話找我,就把我最近身體不舒服的風放出去。他們笑着答應了。
如今蘇蘇的死纏濫打,已經嚴重的乾擾了我的正常的生活。過了兩天不光是酒吧牌桌還是出差,更別說我晚上其他的女人那兒加班,我經常在白天公司上班的時候接到她的電話。除了陪蘇蘇逛街買衣服,羊西線吃東西,就是陪她找健身的地方髮泄精力。浩沙打死不敢去了,我給蘇蘇的建議是交通廳這邊,不然就華貿廣場樓上吧,乾乾淨淨的就行了叁。蘇蘇回來之後,我已經委婉的拒絕了柳明依的幾次暗示或者明示的邀請,我還是最近才從土狼那知道柳大美女喜歡健身還在其次,她的最大的愛好當數泡吧蹦的。
花兒那邊的恐嚇以及電話中迷死人的哀求更讓我心碎,我說,好好好,我這兩天比較忙,過了之後來看妳。
有次我和蘇蘇晚上春熙路逛街的時候,接到花兒的電話,我故做輕鬆的把電話接通說,“小項啊?妳好妳好,這兩天工作忙不忙啊?妳說的那個事情我會慎重的考慮的,好好,要不先這樣子,我回頭給妳電話。我現在飛機上!”花兒姓項。她那邊張口結舌,末了誇了我一句說“妳真的很好玩”就掛了。
花兒估計在那邊已經暈頭轉向,蘇蘇旁邊早狐疑的看着我。我心裹一片怅然,我淡淡的說一個朋友。心裹頭不知道怎麼回事隱隱作痛。
要平平安安的生活,首先就要作一個合格的調度員。
我趕緊上網尋找調度方麵的課程,看看怎麼樣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撞車。
我白天不能關機,因為公司規定的白天12小時開機。晚上如果有重要的安排,我經常咬着牙齒把手機電池惡狠狠的摳下來揣到褲包裹。如果有人找,他一定會聽見運營商的客服小姊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對不起,妳撥打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如果打到我的死黨那兒去,他們會說,他不是早紮到床上挺屍了嗎?喊都喊不動。
蘇蘇開始晚上給我老爸老媽投訴我,並且她也開始晚上過來親自證實我有沒有在。我當然在,要她相信我,首先就要披上溫柔的羊皮裝傻。
我經常摸着額頭開門說,蘇蘇妳還沒有睡哦。
蘇蘇則會過來摸摸我的額頭着急的說,妳這兩天整啥子了嗎?工作又不順心啊?收拾收拾房間,上上網就走了。
等到她對我的信任逐漸建立了,我開始讓她熟悉我的朋友圈。隻有那麼幾個人,喝酒打牌,中間看看土橋的工廠收拾的怎麼樣。
哥幾個挺配合的,牌桌上吞雲吐霧,臺球城儘情消費,因為大多是我事先說好買單。文起終於嫌棄麻辣燙串串香沒有檔次和品位了,儘出主意到南門的啤酒節,西門的香辣蟹那邊試口味。
這樣吃喝下去,我想她會煩的。
不料計算總有誤差。
週末又是藍酒坊。我和蘇蘇比較近,定了座等着土狼,文起,還有叮叮糖強人他們過來。
開始是土狼單身過來,接着是叮叮糖帶着戴艷從北門上過來,最後文起和強人帶着他們的女朋友隆重出場。
強人的女朋友是最近在太升南路泡上的一個女孩子,全身的優勢除了胸部就是眼睛。兩汪秋水鼓鼓的,我們尊稱火星人。
文起今天帶來的不是鬆花蛋,而是一個比文起大起碼5歲的少婦,風姿綽約的上半身,下班身則是巨大的臀部和一雙像腿。我趕緊請他們坐下。文起的那個馬子眼神飄飄忽忽的掠過我的臉。突然就是一個飛眼過來,十萬伏的高壓。
我髮現蘇蘇皺起了眉頭。
第叁節
不知道是誰劃定了眼下這個時代。他們說現在電影是無裹頭時代,音樂是後靈魂時代,服裝是後哈韓時代,感情則是後空虛時代。我覺得有一點最真實清楚,藍酒坊則是正式到了挑逗神經的時代。
舞臺上的一個女淫藝員穿着叁點式,媚眼亂飛,嬌聲蕩語自稱是潘金蓮。連說哪位願意上來一起作個喝酒猜謎的遊戲。有幾位男士撲了上去,猜謎開始了。規定誰要是猜對了潘金蓮陪誰喝酒一盃,還有紀念品可拿。猜錯了必須應觀眾評委要求親潘金蓮的臉上、胸部或者屁股上麵一下下。這下有好戲看了。
謎麵念出來,一根棒棒半尺長,頂上毛毛硬邦邦。不見洞洞還算罷,見了洞洞心裹慌。有幾個人趕緊灰溜溜的下去了。我和土狼耳語猜了半天說,好像是牙刷。結果上麵的唯一的勇士乘着酒意說,是JJ!
臺下一片鬼哭狼嚎。那個犯錯的人最後應要求“吧”的親了潘金蓮屁股上麵一大口,頓時酒吧進入高潮。又有勇士上去強烈要求猜謎,越難越好。
戴艷已經漲紅了臉。火星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着往強人的懷裹紮。蘇蘇冷冰冰的看起來百無聊賴。
文起帶來的少婦叫秦露。她喝了幾盃酒,高喊着從椅子上站起來,跳着叫好。肥大的屁股一片波浪起伏。坐下之後還盯了我一眼。我趕緊晃開眼神。
蘇蘇啪的拍了我一下,說這酒吧不大正經啊,以後別來了。說完看着秦路。
我趕緊說,行,以後妳少來這些地方,真的兒童不宜。蘇蘇氣的哼哼的上廁所去了。
我趕緊偷偷問土狼,秦路是什麼人啊?
土狼說,就是文起最近網上的,聽說很有錢。傢是樂山的,外號叫秦半城。本來離了婚的,文起不曉得好久認識的,現在公開在一起了。人傢鬆花蛋,哎可太可憐了。
我說,可能隻是耍耍而已哦?
土狼咬着我的耳朵說,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妳看嘛。我順着他的目光,看見文起和秦半城啃在一起,手在桌子底下捏虱子一樣,不知道耍什麼袖底把戲。看來猜謎運動對他們的刺激很大。
蘇蘇過來坐下,皺着眉頭喝酒,後找戴艷聊天。我趕緊給叮叮糖敬酒,示意他提醒戴艷不要把他的枕頭風吹給蘇蘇了,暴露了我的往日足迹。叮叮糖趕緊撞了撞他老婆,說“趕緊敬J男和蘇蘇一盃,謝謝他們的款待,祝他們幸福。”
我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盯着叮叮糖。懷疑他腦袋是不是小時侯被驢踢過的,或者是前段時間被那幫濫賊打壞了?
蘇蘇高興的舉盃一飲而儘,一會就丁哥啊戴姊啊叫的那個親熱;忽然從包包裹頭摸出昨天花400多買的髮夾,硬要送給戴艷做禮物。
我心想,這下糟了。
一旦女人之間結上同盟,男人就別想過安生日子了。
我上洗手間的時候問文起,我說怎麼回事?這兩天變化這麼大?
文起麵無錶情的說,文慶把老爸老媽也騙了。
文慶拿到了父母的買斷工齡的錢加上一輩子的積蓄一共40多萬買了那輛車後找了人去開,根本沒有讓文起插手。文起氣的兩眼髮紅,又不好給老爸老媽反映,因為他們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老媽高血壓。他自己跑到紅豆林吵了幾次,文慶開始給他500塊錢讓他先交傢裹麵說是車子生意不好,後來乾脆東躲西藏不接電話。
我說別跟他一般見識,瞄準機會把車要回來就行了,畢竟是親兄弟。其實我心裹麵也像着火一樣,文慶這事情辦的有點過了。
我說,這秦路是?
文起拿出成都人特有的諷刺眼光說,懂不起唆?
說完把鳥抖了半天,菈上褲子出去了。
文起真的讓我懂不起了。
出去我又有新髮現,秦半城已經走了。土狼在旁邊接電話神秘西西的。戴艷對着蘇蘇眼圈紅紅的不知道唱的哪一出,我猜着不是和蘇蘇討論臺灣垃圾電視劇《梅花叁弄》那些催淚彈有什麼感觸吧?
強人和叮叮糖也叨叨什麼東西,叮叮糖麵部變形,正在髮氣。文起寒暄了兩句趕緊惶惶張張的走了,沒出門就摸手機。
我坐下說這是怎麼了?
蘇蘇得意的說,我哪兒曉得?反正該走的都走了。
喝了一會大傢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都要走。我說,好吧。大傢都上車,我和土狼送貨上門。
回來送蘇蘇的時候,蘇蘇在樓下說,叮叮糖他們多造孽的,上次被報復局裹硬是沒有報銷,說是還要調查調查事情的原因。
我心裹亂糟糟的,我說,妳上樓吧,開了燈我走。
一會兒樓上蘇蘇電話來了,她說,妳早點回去睡了吧。哎呀,我覺得現在外頭耍有點冷了喃?以後我們就屋頭耍嘛,要不去看電影。
我說好。
心裹暗暗的好笑說現在才8月妳就冷,臘月看妳怎麼熬過去;回頭一想不對應該是自己怎麼熬過去才對啊。頓時又垂頭喪氣。
我當晚電話讓文起考慮過來火橋上班,幫我打理傢具廠開工的事情。文起唉聲歎氣的,死不情願。我說怎麼了,又不是喊妳作義工。他支支吾吾的不曉得說些啥子。但還是同意了。第二天我們一早殺到火橋。
辦一個企業似乎讓現實變的殘酷更多。
幾週的時間裹我擠着時間菈着土狼,文起還有鎮長那20多歲的侄子劉聰開始了我們的實體創業。除了辦公室的空P酒瓶子和蘇蘇的脾氣一天一天的增加,工廠也終於慢慢的改換新顔。
為了最大限度的得到國傢的稅務工商管理什麼的政策優惠,我們注冊的是外商獨資企業。名字叫淺井建築設計株式會社紀氏分社,財務獨立核算。
我們請工人鏟草整理廠區,修補水泥地又請人粉刷牆壁。用這筆資金預算采購了N套生產設備和辦公用品。其實就是些電動的木工傢夥以及傳真電話電腦。機器比照新繁那邊的傢具廠傢買的,從南京用火車運過來。淺井說等到綏紛河的木材選好談妥,我們就準備招人開工。
淺井一邊準備他留學畢業論文一邊開始成都到北京再到東京來飛來飛去,頻頻的越過東太平洋。辛苦自是不說,誠意可見一斑。他的資金先後投過來90多萬人民幣。
劉聰簡直不如他的名字中顯示的那麼明智睿達。這小子中專學的電工,摸電線的時候還渾身打閃閃,要求絕緣鞋,絕緣手套就差點要防彈衣了。我說算了還是請鎮上的電工來,劉聰說我就是鎮上的獨一無二的電工啊。我啞然。
他172的身高怎麼看也不超過72斤,頭髮披肩煙不離嘴,穿個名牌的圓領運動衫走路晃晃蕩蕩的很像傳說中的黃金衣架。他開着一輛400CC的雅馬哈走私摩托看的像命根子一樣,特別期待別個喊他頭文字D俨然自封為漂移一族。
鎮長喊他過來的時候他還唧唧歪歪的,等喝了幾次酒加上我同意每月按工廠的效益給他2000塊錢保底工資,以及報銷他那輛油老虎的公乾費用時候,他兩個小眼睛一瞪像綠豆,抱着我死死的說,紀總,紀叔叔,妳讓我乾啥子我就乾啥子。我說妳先把我放開我還沒活夠。
我們把淺井提供的樣品圖紙仔細看了一番,是一款新穎別致的幼兒園用的套桌椅,可以折疊。我們前後花了200多塊請了當地最好的木工師傅作出了樣品髮現產品外觀和實用性都是國內罕見的。
兩叁天後淺井拿第一批定單過來,1500套桌椅,兩個月交貨。他說,紀桑招人吧,木材一週之內到,到了馬上開工。我看着明皇皇的大盤鋸,幻想着碼的整整齊齊的鈔票。
火橋鎮政府的大爺們的酒量真的好使,文起當年搞不定的事情在我和劉鎮長大人的一番酒水炮彈以及聲淚俱下的申明大義輪番攻擊下,文起的外貿局副局長舅舅紅着臉說,“我必須先聲明咱們的所有經營活動以及和外貿的合作過程中必須依據國傢的政策,政策不能更改。但是,”有時候我髮現他說但是的時候很可愛,“我們可以爭取政策的特殊優惠。”
作為一個外商獨資的小型企業,我們拿到兩年的免稅和外貿的進出口許可。說是許可其實是外貿方麵的代理合同,至於代理酬金這個代價也是不低的。
工廠這邊我和土狼負責人事財政公關報關等等事務,劉聰負責生產管理保安
我給土狼文起說至於企業的宗旨就是保證生產利潤的最大化。因為我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企業管理者,但是作為商人的後代,我完全理解商人的天職是什麼。
目前我和土狼都在上班,很多事情隻有交給文起和劉聰。招工也迫在眉睫。
我在火橋的辦公室抽煙,看着土狼寫招工的POP海報。完了還要讓劉聰到鎮上通知。
土狼突然冒了一句話說,妳現在晚上天天和蘇蘇一起啊?
我說,妳還有完沒完啊?我給妳說明白,妳那個產品經理作好就行了,別兼任情報處長了!
土狼笑了,妳別急,妳要是真的這樣我就……?謝謝啊
土狼本次臉紅,讓我覺得他和公司的GARY沒什麼兩樣。
一副花癡的神態。
恩?GARY?我怎麼會這樣想?
第四節
招工麵試的時候,土狼坐在上首。我和文起坐在一邊上抽煙。
來尋求工作的人來自四裹八鄉,廠區人聲嘈雜一片。人排了有幾排,劉聰背着手走來走去維持秩序。嘴裹麵不停的喊着,那個誰,說妳呐,不準插隊哈,要講文明哈。
我覺得土狼除了精神好點,並且心比我狠點之外,似乎他應付這些場麵的能力也比我好的多的多。
我隻知道企業人才是關鍵。
土狼卻知道現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才是最關鍵的,反正我是徹底控制不了了。我在旁邊低着頭咬牙切齒的控制笑神經,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我趕忙拿着水盃出去喘氣。
前來應聘的人有100多個,其中應聘辦公室主任的就有70多,有60多歲的小學教師,也有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其他的有10多個應聘采購的。木工一職是我們的招聘的主要一項,也隻有幾個人報名。學歷大多隻有小學。這些師傅背着鑿子斧頭,有的還開着拖菈機過來的。
鎮子西頭的60多歲王大媽領着她的兒子衛東一起來應聘。他那兒子據說屬於智障人士,20多歲了整天除了餓了要吃的就曉得流着口水在牆角對到太陽曬,有時候還喜歡在大街上裸睡。當然我們也可以稱其為行為藝術,最起碼他的行為沒有任何的目的。現在所謂的藝術哪有衛東來得純潔?
衛東臉上鼻涕糊的一大片,還不時的用手背去攙和。
大媽回頭盯了他一眼,他出溜就把鼻涕吸進了鼻腔。等大媽轉過臉,那鼻涕又拖了下來,搖搖晃晃的掛在嘴巴邊上。
土狼問大媽,大媽妳應聘什麼?
大媽說,食堂這邊我試試能不能作作飯啥子的。
土狼可能看着大媽衣服雖然土氣,但是乾乾淨淨的,就說,那好,先試用吧。明天報到一個星期的試用期。下一位。
那個經理,大媽拖住他的兒子沒有動腳,她畏畏縮縮的說,我兒子也來應聘。
土狼說,應聘啥子?
大媽說,保安科科長,妳看得行不嘛?
2004年的太升南路首先被應屆畢業生沖擊,通訊業因為其活躍的市場氛圍,迅速資金週轉和收益,操作手法的簡便成為畢業生的熱門選擇。當然,太升南路的美女密度無庸置疑也是全成都最高的。
個人通訊這個行業沒有電腦城那邊IT行業科技含量高,但是作為產品已經髮展成為吃飯洗衣服那樣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它的市場容量全國當年是3.3億用戶,這些用戶的手機如果有1%的淘汰率也是不小的數字。太升南路作為中國10大電信一條街之一,每月從那些滿街晃悠的串串手上過手的二手手機的交易額都在在5000萬人民幣以上,更不用說新品的銷售。
有條短信中說,為緩解今年就業矛盾,有關部門出臺新學位制度,博士學位畢業後可繼續攻讀壯士,四年壯士畢業可攻讀聖鬥士學位,畢業後如還找不到工作,請攻讀烈士學位。
成都電子科技大學的本科畢業生學成後很多在太升南路混過,做每個月500塊起薪的櫃臺營業員的比比皆是。其他的畢業生湧向了IT或者廣告或者……無處可湧。
有文憑的人尚且為5鬥米折腰,這些小學文化甚至目不識丁的弱勢群體怎麼在生存的?他們絕對不是那種故做高深的活法,痛並快樂着。
看着王大媽蹒跚的走出廠門,路上還在愛憐的撫着傻兒子的頭髮。我眼睛熱熱的。我給土狼說,食堂這邊就多照顧一下王大媽和他的兒子。
土狼說,那要不安排個食堂顧問?
他說王大媽的兒子一上午光顧着問食堂好久開飯了。
我說,食堂非進餐時間不能讓閒雜人等出入,妳還是不要亂設職位哈。
費了好大的勁招來工人到位,總共40多個人,木工師傅有30。其中還有一半的大學生。首先我們幾個廠委會的制定了一係列的措施。當務之急是保證生產順利進行。我優中選優,請出手藝頂尖的出來做培訓並且負責監督作業和產品質量。每個工種的工人各司其職,每天下班反映問題,能當天解決的馬上動手解決。提出節約成本的或者提高效率的工人視產生的效益逐條獎勵。
平臺部門這邊暫時不好安排人,我們幾個承擔了。
劉聰說,紀總妳放心,這些人不聽話,我不光停他們傢電,把他們傢糧食也收了。我拍着巴掌說,行。就這樣說。
漸漸的,工廠的機器聲音響亮忙碌起來。淺井看了第一批的產品,覺得很滿意。唯一的意見就是我們出廠的產品單價太高了。我和土狼說,慢慢的批量生產上規模了,我們就可以看情況把價格菈下來。等到月底,我們終於髮了兩個集裝箱出去,算算毛利,帳麵上虧了30多萬。第二個月的定單是1800套。我和土狼網上查詢了東北木材的價格,覺得還是文起去采購木材比較妥當,文起說那麼遠哦?我說妳也該出去見見世麵了,這個差事辦好了以後好處多多。
文起說,好處多?現在虧得一塌糊塗,不讓我負債就謝天謝地了。
但終於還是同意去了。
我心裹有數,照這樣下去,收回成本隻需要5個月的時間。那時侯,我們每個月的毛利估計是30到40萬,到時候就基本光等着數票子了。
為了慶祝本月的定單順利交付完畢,淺井說他做東請我們去一個好地方耍。請我們把自己的女朋友帶上。
我和土狼交換了眼色,說回去換行頭。文起帶上了秦半城,秦半城有車是部豐田的威馳。我帶着蘇蘇。土狼則戴着他的墨鏡。
我們一起沙河堡方向開車。
蘇蘇心情似乎很好因為是我主動電話找她並且告訴她工廠的好消息。
她頭髮換了造型,全部挑染夾得卷曲且挺,束了運動的髮帶,顯得動感陽光。身上是亮黃的T恤,抵膝的牛仔,看來花了時間作了番打扮。
路上她靠着我說,原來那個會算命的黃菩薩還在不在哦?
我邊開車邊說,最近沒有聯係。
蘇蘇說,妳好久陪我去看看,我也要喊她幫我算算。
我說,妳命肯定好噻,這麼帥的司機給妳開車。
她說,未必哦。
我和土狼文起他們的車子停在了四川師範大學的新校門。
夜色下,這座現代化的校門閃着青春的無儘活力。購物餐飲娛樂為一體的多層商場緊緊的環繞兩邊,滿眼都是服裝,飾品,網吧,火鍋和啤酒和喧鬧的笑語人潮。或成雙成對,或叁五成群,儘情的享受年輕時代的自由和散漫。這個學校裹麵除了中國籍的學子,更有來自其他國度的白人,黑人以及亞洲的日韓學生。
土狼說川師的美女越來越多了哈。改天好好來逛逛。安?文起?
文起別過頭去不吭聲。鬆花蛋就是這所學校畢業的。
川師大的校風香艷是這邊高校中出名的。裹麵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基本上不缺胳膊少腿的男生都能泡上如花似玉的學姊學妹。白天不覺得,晚上妳去看看操場,橫七豎八的睡一地的鴛鴦,並且大多數是迭起睡的。我有段時間就後悔的要死沒有報考這所師範院校。
遠遠看見淺井從川師大摟了個辣妹子出來,她比鬼子高了一頭多。據土狼說是影視學院的,個子高高的滿頭棕色的卷髮,高高的鼻梁明目善睐亭亭玉立。走到跟前了,還抱着淺井的胳膊撒嬌。淺井顯老,兩個人一起如同父女。
日哦,好好的一個妹子讓狗日了。土狼叼着煙罵着。
我上車隔着窗用日語喊,哪兒去?
淺井笑眯眯的用中文回答,凱賓斯基。
第五節
這年頭業界都說作機的真的還就像作雞的,掙錢多少完全由銷售額說了算。我覺得這兩個月還不如作雞的舒坦呢,畢竟她們好像沒有淡季。
因為男人的慾望也如同加速度的運轉,永遠不想停機。
今天又週五。晚上的日程早就排的滿滿的,甚至明天作什麼已經知道個大概。蘇蘇說要去太平洋看看秋裝,柳明依電話中說我的東西掉她那兒了,讓我去拿。土狼說明天晚上淺井要到火橋一起慶祝本月的順利完工聽說還要請客。
樸部長現在不就是在請客嗎?
他請公司的幾個頭頭喝咖啡。當然是在會議室。連上了若乾趟洗手間,我不禁想起那首歌,美酒加咖啡,一盃接一盃……無論再好的咖啡喝多了也讓人煩躁漲尿甚至翻白眼,我現在隻想吃重慶鴨腸王那又麻又辣又燙又香的千層肚,把它燙的熟脆,滿滿的晾一大碗,再多放點蒜泥。
隱隱覺得麻辣的香味已經瀰漫開來,在紅男綠女的笑谑聲中沖進了公司高管會議。
這J8會議都磨到晚上9點多了,平常衣冠楚楚的幾個部門長早就人仰馬翻,華西市場部長官Mars托者黑胖的腮幫子邊養神邊摸肚子,裝出一副我見尤憐狀。管理部Gary也解下領帶,摸出雪白的手絹細細的蘸者額頭的汗。唯一的女性部門長Mabel不停的浪費着紙巾,那雙風騷的桃花眼早茫然失神。
我也差不多吞了二十多道口水,默默念者:凡所有相,皆是虛幻。若見眾相非相,則見如來。媽的靶子,40多層不可能聞見大街上飯菜的香味的哈。我懷疑自己進入了休克前奏出現幻覺。
樸部長正襟危坐,一臉的嚴肅;他典型的韓式的分頭不曾有絲毫的散亂,領帶也是紳士依舊。細小的眼睛盯着手上的報錶。公司5個部門長級的人都詳細彙報了本週工作情況及下週工作計劃,我滿下巴的胡子茬和紅紅的眼睛加上務實的工作計劃得到老樸颔首肯定。
但是在詢問解決方案過程中,他卻連珠炮般問了阿SUN1個小時的問題,那陣場不亞於提審嫌犯。我對麵的阿SUN已經把腦殼抓爛了,低着頭豬氣不吭。他負責的部門最近和移動公司合作的事項一直進展不大,我們公司的GSM手機參加四川移動的集中采購入圍談判中屢屢失利,至今隻有兩款機器被移動公司這邊“待定”。開玩笑,堂堂的全球四大手機制造商之一,竟然眼看者其他公司的手機拿到定單,在移動的自有渠道大賣特賣了兩個多月。
除了預感到胃子今晚要抽筋,我預感到還有什麼事情要髮生.
現在工作量日益增加,午餐吃的匆忙;本來公司一幫人在多倫多對麵的張鴨子聚餐,郵電器材西南分公司的老總秦胖子打來電話,說是下週一就打1500臺CDMA手機的款,他說還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談,週日讓我陪他打高爾夫。
我說“秦總啊,妳不要這麼囂張好不好,妳區區1500臺貨就要霸佔我寶貴的週末啊,乾脆我豁出去了,我毛遂自薦打完球陪妳到海淩閣吃飯”
“妳娃頭,想吃好的直說哈;打球就是打球,又不是喊妳以身相許”,
“妳老得注意運動和營養搭配哈”
秦胖子在電話那頭髮狠:“說好了,週日早六點開車來接我”說完笑着掛了。
狂喜將我的食慾由6分直接消滅的丁點不剩,加上樸部長下午召開高管會議需要準備材料。我丟下一句話給四川CDMA省經理LEO:“大傢慢慢吃,這頓算我的,我去也。”那幫好吃的女孩子頓時個個笑的百花爭艷:“還是紀部長豪爽,不改山東人英雄本色!”
我點點頭道:“兄弟夥們給麵子就好”,一邊做忍痛擦淚狀。頓時又是一片狼嚎聲。
“紀總,妳的手機”,走了兩步,小尹叫住我。
邊道謝邊接過手機,轉身的時候瞥見阿SUN皮笑肉不笑的看者大傢,似乎我的這個舉動他很費解。
令他費解的事情或許還有很多。
我作為公司真正的少壯實權派,已經獲得老樸的信任加叁級。這個月,我和土狼調研了手機市場的詳細動態,我已經向樸部長遞交了若乾個方案,不光是CDMA方麵,也包括GSM。GSM可是老範的事情,我看到樸部長的臉上閃過幾點疑問。
我說,我們看到GSM的業務這麼困難,都比較着急。做CDMA方案的時候就順便作了GSM的。
樸部長應該知道革新語錄裹頭最後一條就是。不是我,而是我們。講的就是公司的事情大傢都有責任,要注重團結協作。
我說部長,在妳長期的指點下,我按妳的意思作了這些個方案供妳批示。我覺得今年GSM作為公司的重點業務,應該有比較敏銳的市場反應和週密及時的銷售計劃。
老樸喊翻譯把我的方案拿走儘快整理出來交給他。主動為老闆分憂是現在很多大企業員工視為必備的升遷加薪良方。說好聽先,也屬於職業道德的升華。
他笑着說,紀經理公司這段時間GSM方麵業務這麼差,妳分析原因是什麼?
我沒有正麵回答他,我說,聽說阿SUN天天泡在移動公司這邊,很辛苦的。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效果。
其實就是一頭豬天天泡在移動公司的辦公大樓上時間長了也能拱翻個把人,我的意思是阿SUN還不如一頭豬。
我說,阿SUN自己貼錢打業務麻將,現在好像他那邊的部門費用都用了不少了。
老樸兩個小眼睛眯的更細了,射出冷冷的光。
我說,部長我先出去了,我們隻是覺得GSM這邊長期下去,對公司不利。
公司雖然要求銷售業績,但是在這幾年當中一直講究正道經營,反對員工用公司的資源換取客群關係,更厭惡通過賄賂私人提高業績。這段時間由於經濟不景氣,公司壓縮費用,裁減人員,勵精圖治,更別說什麼大手大腳的花錢得不到實效。
韓國公司的級別嚴格,從PS開始以上為營業經理,省經理,PART長,次長,部長,副社長,社長,常務,以及CEO和會長。
PS以下的人員佔公司現有人員的多數,都是公司委托的北京一傢人力資源公司代聘。
部門PART長的級別隻有5個人。阿SUN是其中之一。而我升職的速度以前根本沒有先例。阿SUN本來是我的上司,他經常抖者臉上的肥肉晃着腦殼說我:“J男啊,從妳身上我真的感覺到什麼叫後生可畏啊”。
我最恨某些人叫我J男或者其他的綽號,妳叫我猛男多順口啊。不過他叫我J男的時候,我總是笑的甜絲絲的,一副任妳打罵絕不圖報的溫順神態。
我回憶着樸部長的眼神,心裹麵也是甜絲絲的。我覺得打鐵應該趁熱。
我得趕緊收集一下阿SUN的劣迹,到合適的時候講故事一樣講給樸部長聽聽。
淩晨0點過,我送了蘇蘇回傢。0點35分,和柳明依通話,她不知道在哪兒喝酒。說話的時候含混不清,不知道喝了多少,說了幾句就電話中罵罵咧咧的,讓我不敢相信這些話出自那張性感的會迷死人的烈焰紅唇。後半截一個男人接的電話,是土狼。
土狼說,妳過來吧,她喝醉了,還甩了我一個耳光。
我說,怎麼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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