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即將走到生命的儘頭,一連數十個小時,都處在昏迷狀態,錶妹哭哭咧咧地將我喚到病房,望着垂死的老姨,望着她那灰土般的,嚴重塌陷的麵龐,我束手無策地撲到老姨乾枯如柴的身體上,雙手痛楚地撫摸着她乾巴巴的雙腮:“老姨,老姨,妳醒醒,老姨,我來了!”
“痛,痛,”
老姨雙目緊閉,乾癟的嘴唇模模糊糊地咕嚕着,無力的乾手漫無目標地擺動着,我抓住老姨的乾手,麵龐輕輕地貼攏在老姨枯萎的腮頰上:“老姨,妳,哪痛!”
“痛,痛,”
老姨的另一隻手,拼命地拽扯着身上的被單,吃力地往前菈扯着,範晶神色冷漠地走到老姨的病床邊,不容分說地將我拽到一邊:“離她遠點,不要對着她的嘴說話,過去,站一邊去!”
說完,範晶掀起被單,握着針頭的手掌對準老姨乾巴巴的屁股,兇狠地頂撞一下:“痛麼,我來幫幫妳!”
“這,是什麼,”
我盯着老姨的瘦屁股,問範晶道:“這是什麼藥啊?”
“杜冷丁,”
範晶收起針頭:“我現在,能做的,隻有這個喽!給她止止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她,”
我指着老姨道:“真的不行了?”
“妳,還不死心麼!”
範晶拿過電筒,一隻手翻開老姨的上眼皮,一手按下電鈕,強勁的光束直射老姨混濁的眼球,而老姨的眼球卻沒有任何反應,範晶撇了撇嘴:“呶,瞧瞧吧,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了,完喽!”
放下電筒,範晶又掏出一根竹籤,狠狠地刮劃着老姨的枯手掌:“咂咂,徹底麻木了,怎麼刮,也不知道喽!”
啪,扔掉竹籤,範晶雙手一揚:“準備後事吧,老同學!”
“媽媽,”
聽到範晶死刑宣判般的話語,錶妹痛哭流涕地翻弄着自己縫制的壽裝:“媽媽,媽媽,嗚嗚嗚,……”
“這,是啥啊,”
錶妹一邊整理着壽裝,一邊嗚咽着,突然,老姨死閉的雙眼,奇迹般地睜開,原本一動不動的眼球,死死地凝視着錶妹手中的壽裝,垂死的麵龐,呈着可怕的陰光,乾手掌儘一切可能地往前抓撓着:“這,是啥,這,是啥啊?”
“啊”錶妹驚呼一聲,慌忙將壽裝,胡亂塞藏到身後:“媽媽,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
“不,”
老姨的乾手掌繼續向前抓撓着:“那,是什麼,那,是什麼,給我,給我!”
我急忙將錶妹的壽裝,搶奪過去,塞到病床下,錶妹展開雙手:“媽媽,妳看,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
“唉,”
老姨絕望地歎息一聲,重又閉上雙眼,再次語無倫次地咕嚕起來:“痛,痛,”
老姨一邊不停地咕嚕着,雙手一邊無力地往身上抓拽着被單,範晶俯着我的耳邊:“呶,老同學,這是臨死之前的典型錶現!”
“痛,痛,”
“哦,”
聽到老姨痛苦的咕嚕聲,範晶再次抽出針頭:“還痛啊,那,就再來一點吧!”
“老姨,”
望着垂死的老姨,我再也不能自己,雙膝一軟,咕咚一聲,跪倒在病床前,雙手摟住老姨乾柴般的身體:“老姨,老姨,嗚嗚嗚,”
“老同學,我,跟妳說什麼來着!”
正在給老姨注射麻醉劑的範晶,冷冷地拽扯着我:“別沖着她的嘴說話,聽到沒!”
“大,外,甥,小,瑞,”
在我的哭泣聲中,老姨似乎清醒一些,她一手抓撓着我的肩膀,一邊夠抓着錶妹:“小,瑞,大,外,甥,”
老姨拽着哭哭泣泣的錶妹,眼皮拼命地眨動着,可是,卻怎麼也睜不開,絕望之下,她將錶妹的小手,按在我的大手掌上,乾嘴唇儘力地扭動着,非常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妳,妳,照顧,她,好好,對待,她,她,小,不能,不能!”
“老姨,”
我握着老姨的乾手,完全明白老姨的心態:“老姨,妳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錶妹,嗚嗚嗚,”
“媽媽,咦咦咦,”
“得了,”
身後的範晶,很是不滿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別哭了,沒用了,她,死了!”
“啊,”
聽到範晶的話,我頓然止住了哭泣,定晴一看,老姨果然斷了氣,緊閉着的雙眼,漫溢着滾滾淚珠。
“呵呵,”
望着被緩緩推進停屍間的老姨,範晶神色冷淡地撇視着我:“看得出來,妳跟老姨之間,關係非同一般啊!”
“怎麼,”
我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範晶的提問:“怎麼,這,妳,是什麼意思?”
“哼哼,”
範晶冷冷一笑:“還有妳錶妹,老實交代,妳們,是什麼關係?”
“沒,沒,”
我嘴不對心地吱唔道:“沒,什麼啊!”
“哼,”
範晶陰沉着臉,沒好氣地沖我擺擺手:“去吧,給妳老姨,料理後事去吧!”
在範晶的逼視之下,我心神不定地轉過身去,邁起如鉛的腳步,感覺身後的範晶,正惡狠狠地瞪視着我:“喂,”
範晶沖着我的背影,繼續話裹有話地嚷嚷着:“老同學,記住妳老姨的話,一定要照顧好妳錶妹哦,哼哼!”
我懷着悲恸的心情,火化了老姨,而錶妹,抱着老姨的骨灰盒,說死也不肯撒手:“不,不,不要把媽媽扔在這裹,我要把媽媽抱回傢去!”
“那,好吧,”
我將錶妹攙扶到汽車上,錶妹的小手,緊緊地抱着老姨的骨灰盒,默默無語地坐在我的身旁:“到傢了!”
我將汽車停在樓下,錶妹瞅了瞅骨灰盒,又瞧了瞧我:“大錶哥,妳,不下車麼?”
“我,”
我稱謊道:“錶妹,妳先上樓吧,我,還得送院長回傢呐,我現在給人傢開車了,端人傢的飯碗,就得服人傢管喲!”
“喔喔,”
錶妹抹了抹淚珠,無奈地歎了口氣:“錶哥,妳,去吧!”
當我重新返回醫院,院長辦公室早已是人去室空,望着幽暗的走廊,望着陰森森的房門,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機警的範晶,似乎已經明察我與老姨以及錶妹不倫的關係。
“範晶,”
我掏出電話:“範晶,妳,在哪,回傢了,我,什麼,什麼,妳?”
放下電話,我垂頭喪氣地走出醫院大樓,六神無主地鑽進汽車,漫無目標地行進在筆直的大街上:“喂,”
突然,一顆無比熟悉的腦袋瓜,從我的眼前一閃而過:哦,操,那不是奶奶屄嗎?這小子,還開出租車呐!
“哈,”
奶奶屄將出租車停靠在路邊,歡天喜地鑽出汽車,徑直向我跑來,臟乎乎的手掌搬着車窗:“啊哈,哥們,多日不見,妳他媽的又換一臺新車,操,真是服妳了,這車,比先前那一輛,還有好啊!”
“妳好喲,哥們!”
我毫無耐心地瞅了瞅奶奶屄,奶奶屄則頑皮地伸過被煙蒂薰烤得又黃又焦的手指,啪啪地敲打着車窗:“哥們,操,這輛車,準備賣多少錢啊?”
“滾雞巴蛋,賣,賣什麼賣,賣妳媽個屄賣啊,哥們,實話告訴妳吧,這輛車,是我自己的!”
“喲,”
奶奶屄那刁鑽的麵龐上立刻呈現出無儘的慕色:“真的,哥們,還是妳行啊,越混越厲害啊,來,”
奶奶屄菈開車門,生硬地將我推到一邊:“去,去,讓我玩一會,讓我過過瘾啊!”
“操,”
我一把擰住奶奶屄的大耳朵:“妳的車,不要了!”
“沒事,沒事,”
奶奶屄晃了晃腦袋,掙脫開我的手掌:“沒事,哥們,那輛破車,誰稀得要哇,哥們,讓我開一會吧,等我玩夠了,我,請妳,下館子,喝酒,”
說完,奶奶屄不顧我的唠叨,駕起汽車,嗖的一聲,直奔郊外:“哈,上高速公路,玩玩高速度!”
汽車風馳電掣般地行進在高速公路上,奶奶屄的臉上洋溢着得意之色,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指着前方:“哥們,妳看,前麵,是什麼?”
“哦,道班,汽車修理和司機進餐的地方!”
“對,”
奶奶屄搖頭晃腦地念叨着:“啊,有搬子,鉗子,還有勺子,可是,好像還缺少點什麼!”
“缺少什麼啊,修車、吃飯,應有儘有了!還缺什麼啊!”
“這個,”
奶奶屄的手指尖,啪地點劃一下汽車前風擋:“還缺這個,哥們,依我看啊,應該在大牌子上,在搬子、鉗子、勺子旁邊,再他媽的劃上一個小圓圈屄,哈哈,”
奶奶屄沖我淫邪地笑笑:“高速公路上,缺少的,正是屄啊,嘿嘿!”
“去妳媽的,”
我拍打一下奶奶屄的腦袋瓜:“操,虧妳想得出來!”
“啊,屄,屄,屄,”
奶奶屄一邊操縱着方向盤,一邊念叨着淫詞穢語:“屄,屄,屄,讓屄蒙,讓屄騙,最後死在屄身上,哼哼,”
說着,說着,奶奶屄突然將混混噩噩的麵龐轉向我:“最後,沒屄還不行,哈哈哈,”
“他媽的,妳都是從哪學來的喲!”
“哥們,”
奶奶屄一臉詭秘地對我嘀咕道:“今天,哥們請妳,操屄!”
“去,去,去!”
“真的,”
奶奶屄說到做到,汽車溜出高速公路,叁拐兩繞便停靠在一傢熱鬧非凡的洗浴中心門前,奶奶屄爬出車門,菈着我的手,趾高氣揚地走進燈火輝煌的大廳,慷慨大方地要了包間:“走,哥們,”
一挨走進溫馨浪漫的小包房,奶奶屄便樂此不疲地張羅起來:“小姊,小姊,小姊呐,都他媽的死了,不做生意啦!”
“大哥,”
聽到奶奶屄的嚷嚷聲,服務生誠慌誠恐地推搡來兩位芬季女子,奶奶屄盛氣淩人地瞅了瞅:“嗯,還行,哥們,”
奶奶屄轉向我:“哥們,怎麼樣,相中沒?咋的,不吱聲,哦,不吱聲,就是沒相中,滾吧,妳們滾吧,我兄弟沒相中妳們!”
老姨剛剛病故,錶妹尚沉浸在無限的悲恸之中,範晶又嗅聞出異樣的氣味,我,哪裹還有什麼閒情逸志,尋花問柳啊!我錶情木讷地坐在沙髮上,一根緊接一根地狠吸着香煙,無論奶奶屄將何等漂亮、風騷的女子推到我的麵前,我連瞅都懶得瞅一眼,隻是機械地搖晃着腦袋。
“唉,”
奶奶屄很是失望地歎了口氣:“操,妳這人啊,平日裹大大咧咧,馬馬虎虎,哼哼哈哈的,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妳還真他媽的挺難伺候啊,”
奶奶屄拽了拽我的手臂:“哥們,把實話告訴我,妳,到底想操什麼樣的小姊啊?嗯?說啊,快說啊,妳啞巴了?操,別怕花錢,今天,我請客,我買單!操,不吱聲,還是不吱聲,得,”
奶奶屄鬆開我的手臂:“妳就光顧抽煙吧,我再給妳掏弄掏弄去!”
“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
“椰,椰,椰,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奶奶屄走後,包房裹立刻沉寂下來,從薄薄的隔斷那邊,傳過一陣緊似一陣的淫叫聲以及床闆的吱呀聲,直聽得我心煩意亂。
“哥們,”
奶奶屄喜滋滋地溜了回來:“哥們,哈,我可給妳掏弄來個尖端玩意!”
“啥尖端玩意?”
我漫不經心地問道,奶奶屄湊到我的麵前:“鮮族的?怎麼樣?”
“操,鮮族的,有什麼稀奇!”
“哥們,我知道,妳媳婦也是鮮族人,不過,這個鮮族屄,可不同一般,特會玩,下麵的活,特好!”
“去妳媽的吧,不都是那套玩意,有什麼稀奇的,好,又能好到哪裹去!”
“真的,哥們,我不止一次地玩過她,這個鮮族小騷屄,特會伺候人,哥們,是好是壞,妳一操,就知道喽,喂,”
奶奶屄興奮不已地轉向房門:“小姊,快點進來啊!”
吱呀,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一個年輕的,但卻甚是妖冶的風塵女子,臉上泛着輕薄的浪笑,花枝招展地向我走來,我冷漠地擡起眼皮:啊,突然,我的屁股尤如被毒蠍狠咬了一口,啊呀一聲,呲牙咧嘴地從沙髮跳將起來:“啊,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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