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杜陵回到了自己的傢鄉。自與週敏結婚後,既不是過年,又不是過節,沒有週敏和颦兒的作陪,杜陵獨自一人回傢還是第一次。父母親看到兒子不帶兒媳和孫女,獨自回來,有些驚愕。母親慌忙不迭地問:“陵兒,怎麼沒有和你媳婦她娘倆們一塊回來?”
“媽媽,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工作方麵的事,不是專門看你和我爸,咋,沒有兒媳作陪就不許兒子一個人回來麼?你也太親兒媳了,比對我這個兒子都掛念,我都嫉妒了”杜陵和母親開着玩笑說。
“瞎說,沒有兒子,哪來的兒媳?我心裡惦掛我的兒媳倒是真的,人傢那麼大的乾部,嫁給你,對我這個鄉下老太婆比我親生的女兒都對我好,你說我能不惦記人傢嗎?”媽媽說。
“媽媽,你再不要說他是大乾部,就是一個學校的副校長,也算個教書的,能算什麼大乾部,讓人聽了笑話。”杜陵糾正母親的說法。
“你別蒙你你媽,以為你媽是個鄉下老太婆,什麼也不懂,我聽別人講過,那名牌大學的校長就相當於省長的職務,那副校長還不得相當於副省長。”母親為自己的話辯駁道。
“話是那麼說,但到底她又不是副省長,有名無實,你要在誇你兒媳,就讓你兒慚愧的沒地方坐了,你兒可是個平頭百姓。”杜陵說。
“我兒也不簡單,能到大學當教授,也不是一般人。”母親說着轉過頭對住正笑咪咪聽娘倆說話的父親說,“老杜,別坐着傻看了,快去殺雞,給我兒解解饞。”
“媽媽,我不饞,不過---”杜陵想到了什麼,就問,“媽媽,咱們西邊那個被她男人割掉鼻子的大媽還活着嗎?”
“活着呢,十年前她老子去世了,現在就留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怪可憐的,你爸爸前幾年還幫她做一些拿輕扛重的活兒,現在你爸也老了,幫不動別人了。咦,陵兒,你怎麼想起問那個老太婆了?”母親對杜陵突然問起鄰居的事感到不解。
“媽媽,你就別管這麼多了,是工作上的事,你讓我爸殺上兩隻雞吧。”杜陵笑了笑說。(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看,剛才還說不饞,現在就要殺兩隻雞了。”母親笑了起來,“兩隻就兩隻,老杜,再抓一隻,殺兩隻,我兒饞了。”
“還是媽媽疼我。”杜陵說,笑着吻了吻媽媽的額頭。
“都多大了,還像小時候親媽媽,讓人笑話。”母親被杜陵吻得有些不好意思,說。
“在媽媽麵前,兒子永遠是孩子,對麼?媽媽。”
“那倒是----”母親也笑了一鍋雞肉頓熟了,滿屋香氣飄溢。母親在為杜陵盛雞肉時,杜陵說:“媽媽,把那雞肉另盛出一份來,多盛點,我有用。”
“盛出來作甚用?”母親不解地問。
“媽媽,我想下午到咱們西鄰那個沒鼻子大媽傢看看,順便給大媽帶上一份雞肉,你不是說那老太太挺可憐的麼?”杜陵說。
“看看那倒是行,媽媽也不是舍不得那份雞肉,可是你又不認識她,小的時候,見了她,你嚇得直躲,怎麼現在到想起看她來了?”母親不解地問。
“媽媽,我寫的一本書,想收集一些資料,那個大媽的生活經歷或許對我的那本書的寫作有些幫助,我想讓爸爸下午一快陪我去,行麼?”杜陵征詢母親的意見。
“咋不行,我兒的事,在我這兒沒有不行的,就讓你老子下午陪你一塊去。”母親說。
下午的時候,杜陵在父親的陪同下,一塊走進了那個沒鼻子大媽傢。
“巧娥,我兒讓我陪他來看你來了。還給你帶了份雞肉來。”父親進門之後就說。
沒鼻子大媽已經老了,臉上溝壑縱橫,沒有鼻子的臉顯得呆闆而沒有生機。但從老人整個臉龐的隆廓看,年輕時,尤其是鼻隆沒有被他的那個野蠻的丈夫割掉之前,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噢,是杜大哥,你哪個兒子,看我作甚?”老人問。
“就是在外麵當教授,教大學的那個。”父親不無自豪地把杜陵介紹給大媽。
“噢是老大,這娃從小就仁義,這個村裡的娃娃叫我沒鼻子妖怪,罵我,扔石子兒打我,就連你那二兒子也罵過我,唯獨你這個娃從來也沒罵過我。”老人說。
“大媽,這些年我經常回來,也沒過來看你,是晚輩無禮,還希望大媽原諒我。”杜陵說。
“嗨,這娃說哪裡的話,你是個乾大事的人,忙得很,大媽那能怪你。也就是你爸教育出來的兒子,才能這麼有禮貌,你爸爸是個好人啊,這些年,村裡的這些貨們沒少糟踐我,唯有你爸,也不嫌我的名聲臭,還經常來幫我乾點活,我這輩子能挨上這麼個好鄰居也算前世修來的福。”
“大媽,別說了,我媽給你帶了一小盆雞肉,可能還熱的呢,你要不趁熱吃點吧,”杜陵拿出放在保溫飯盒裡的雞肉地給大媽。這個保溫飯盒還是最早些年前,杜陵留校工作後,為讓爸爸在飼養員能吃上熱飯特意為爸爸買的。如今生產隊也解體了,爸爸也早就不當飼養員,這個飯盒已閒置不用了好幾年,今天給大媽盛雞肉時,母親把這個飯盒翻了出來。
“哎呀呀-----你讓我說是麼才好----”大媽的眼裡溢出了淚水,大概是重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尊重過她,因此,一碗雞肉竟能使她感動得熱淚滿眶。
和大媽聊了一會兒傢常裡短的話之後,杜陵覺得改天再和大媽聊正題,比較合適,第一次接觸,大媽會有一些心理戒備,他也不好貿然開口問長問短。於是他在告辭時說“大媽,我明天再來看你,順便想請教你一些事情,希望你不要嫌麻煩,在路上聽我爸說你愛喝酒,明天我給你老人傢帶幾瓶好酒來。”
第二天,杜陵單獨到了大媽傢,帶了兩瓶當地地產的最好的酒給老人。他想,也許酒能打開大媽的話匣子,並消除她的戒備心理,就說:“大媽,我是個研究心理學的,想從大媽的一些生活經歷中找出一些行為的成因,希望大媽不要介意,我陪大媽喝酒,我們邊喝邊聊,不知大媽願意不願意,我平時是不怎麼喝酒的,但我願意陪大媽,你看好不好?”
大媽起初有些持矜,不願多說,但在杜陵的疏導之下,再加上酒的作用,神經鬆弛,話語就多了起來,漸漸敞開了自己的心扉。
大媽的名字叫白巧娥,大媽的父親叫白換成。巧娥六歲那年死了母親。母親去世之後,父親一個人菈扯着巧娥過日子。親戚們見白換成一個大男人帶着一個六歲的娃娃過日子,很艱難,就勸白換成再娶。白換成說:“算了,就咱這條件,娶大閨女肯定沒指望,娶個二婚的,或者寡婦,人傢也有娃娃,娶回來怕後娘偏心,不親我的巧娥。我就湊乎的過吧。”
白換成帶着巧娥過日子,又是爹,又是娘。巧娥餓了,他把飯給煮好,巧娥冷了,他多給巧娥加件衣服。巧娥的衣服破了,他學着補衣服。巧娥的舊衣服小了,不能穿了,他學會了裁減縫補衣服。巧娥的頭上癢癢了,他才發現巧娥的頭發好長時間沒有洗,長滿了白的虮子、黑的虱子。巧娥撓癢癢把頭皮撓出了許多血痂。白換成心疼得直掉淚,趕快他拿來蓖梳給巧娥刮虮子,捉虱子。但虱子、虮子太多了,怎麼也抓不完,他才想起買洗衣粉給巧娥洗頭,頭發是洗乾淨了,虱子虮子還有,但畢竟少多了。但白換成又發現了新問題,巧娥的脖子臟成了黑油車軸,白靈靈的小身子自他媽走後也變成了花狸貓。白換成再給巧娥洗澡,把水溫熱了,挨着巧娥的小身體一點一點地把那車軸油似的黑垢痂清除乾淨。清洗得乾乾淨淨的巧娥,原來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白換成已經很長時間沒注意到女兒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了。從那以後,他就隔叁岔五地給女兒洗頭、梳頭、洗澡、洗衣服、“原來我女兒是個小美人,等你長大了,大大把你嫁給一個大官,你好好孝順大大。”白換成逗巧娥說。本地人把爹爹或是爸爸叫作大大。
“我誰也不嫁,我就跟大大過一輩子。”已經是十歲的巧娥說。
冬日裡天冷,鄉下沒有沒有錢買煤炭,取暖靠從野地裡撿回來的牛糞在爐子裡煨一把,前半夜還能對付,後半夜傢裡冷得像冰窖。巧娥凍醒了,說:“大大,我冷。”
白換成就說:“那就鑽到大大的被窩裡來吧。”
鑽進大大的被窩,在大大身體的溫熱下,巧娥果然不冷了。又暖暖和和地睡着了,以後大大的身體就成了巧娥的火爐和暖身器。她已經離不開大大的懷抱。
巧娥十叁歲那年,突然驚慌失措地對大大說:“大大,不好了,我身底下流血了,會不會死,我不想死,我離不開大大---”
“傻女子,哪能說死就死,讓大大看看----”白換成也有點害怕,這女兒是他的命根子,心尖子,不能讓他有一點毛病。
巧娥褪下褲子讓大大看,她的身體,對大大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大大看了半天,也有些害怕,這女子是什麼病?想來想去忽然大悟:“唉呀,你嚇死大大了,恐怕就是女人們常來的月紅吧,大大一時給蒙住了,你今年十叁歲,按說還小,不到來的時候,可是看你這身胚,比十五六歲的女娃都大,是不是提前來了,大大去給你買些草紙吧。”
白換成到了村裡唯一的一傢小賣店裡,要買草紙。那個小賣店的老闆說:“你一個大男人要球這些東西乾甚?”
“唉唉---是我女子要用。”白換成不好意思地說。
“不是吧?你女子才多大?”小店老闆錶現出了驚訝。
“十叁了,可是真有那東西了-----起初我也不信-----看了才知道------”白換成是個實在人,一輩子不會說假話,搗鬼弄棒棰,他實話實說。他覺得自己心裡有沒什麼鬼,自個兒的閨女,他又當爹又當娘,他不看誰看,理所當然。
“唉呀呀-----你看你女子的下身------”小店老闆話說了半截止住了,用異樣的神色打量着白換成。
白換成感覺這眼神不對,有些怪異,就說:“咋了,我的女兒我不看讓誰看?我又當爹又當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咋也不能想老婆想的亂倫吧?”小店老闆杖着自己的爹爹是個大隊長,自己又靠這個小賣店賺下兩個糟錢,說話就很放肆,不把村裡他爹爹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裡。
“放你媽的屁,你說的還是人話?”白換成憤怒了,他可以讓人侮辱,但不能連帶他的女兒。那時他的命根子,心尖子,誰侮辱女兒,他罵誰。
“你他媽不辦人事,還嫌我不說人話?哪有老子看女兒身底下的?你不是亂倫,你是乾甚?”小店老闆見一向老實巴交人人欺負的白換成竟敢罵他,把一個本來是帶開玩笑性質的混帳話當成正話將錯就錯罵了出來。他不怕得罪白換成,這個村隻有這傢小賣店,沒人能離開小賣店的油鹽醬醋火柴日雜。再者,生意人血管裡流淌的是卑鄙而不是血液,心裡裝着的是銅錢而不是人性,膽怯如鼠,兇殘如虎。卑劣如豬。
白換成有些惹不起這個鄉村的惡霸,隻好賣了草紙快點回傢,女兒還等着用呢。
買來了草紙,女兒卻不知怎麼個用法。白換成隻好親自作指導,把草紙疊好了,再墊在女兒的身子底下。但從此以後,女兒的草紙用完後,白換成不敢再去買草紙,而是打發女兒自己去。
那個血管裡流淌着卑劣情感的小店老闆就用淫邪的目光猥亵着巧娥:“巧娥,你大親不親你?”他問得親不親是指用吃飯和噴糞共用的那張嘴。
“當然親了。”巧娥回答。巧娥所說得親,是指用心靈去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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