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好像睡了很久,段路昏迷中感覺車子曾經停下來過,有人搬動他的身體,他勉強有點知覺,眼睛睜開一點縫,強烈的白光卻又令他閉上,隱約也聽見二個女人在對話,其中一個是年輕女孩清柔的聲音,另一個則聽起來有點年紀,但他聽不清楚她們談話的內容,不久就又昏睡了過去。
其實段路半夢半醒間的知覺並沒錯,他床側果真站着二名女性,一是估略四十幾歲的中年美婦,另一位是秀麗絕輪的年輕女子。那中年美婦長得柳眉鳳目,冷艷卻帶着一絲深沉,年輕女子則眸清似水、唇紅齒皓,百分百是所有男人腦海裡的夢幻美女。
“小妍,你確定是這個男人沒錯?”
“是他沒錯,就算再過十年我都認得這張臉!還有他肩上刀疤也能證明!”
叫小妍的年輕美女顫抖的回答,她眼神流泄恨意,卻又交織着復雜的情愫。
“你決定好怎麼處置他了嗎?”
“姑姑……我,由我決定嗎?”小妍不安的望向她稱呼姑姑的美婦。
“當然!殺死你父母他雖沒動手,但卻不能免除幫兇的罪嫌,可是他也救過你一命,所以他的死活隻有你才有權力決定!”
“我……我要為他們報仇……”小妍咬緊牙、顫抖的拿起一把鋒亮的利刃,但是目光落在段路俊美的臉上,卻又遲遲下不了手,刀子終於匡琅落地,她掩麵哭泣道:“姑姑,我真的很想殺死他為爹地媽咪報仇……但是卻又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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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上他了,對嗎?”冷艷婦人靜靜注視着小妍。
“我……”小妍的臉色蒼白,麵對姑姑能看穿她心事的目光,她隻好垂下頭承認。
“其實我早就知道,從我救你回來,你第一次告訴我事情經過時,我就從你的眼神看出你對這個男人有特殊感覺,更重要的是,你和他在一起並不害怕。”
美婦輕握住小妍冰涼的手,臉上流露出一抹憐惜。
“我是不是很該死……竟然愛上殺死父母的幫兇?”
“別這麼想……你受的苦已經太多了,這個男人有這種福氣,可能是他一念之仁救了你所換得的回報。”
小妍默默擦乾了淚,帶着憂心神色說:“但和他一起的小姐……他們的關係好像很親密……”
美艷婦人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利光:“這可由不得他,他隻能選擇你,否則就是死路一條!你放心吧,姑姑會為你作主!”
“萬一他們已經有了約定,那我……”小妍心裡想說的是萬一段路和陸芸芸已經有婚約,但她又舍不得段路死,也不忍心拆散他們,應該怎麼辦?
那美婦怎會猜不透侄女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告訴姑姑,你是不是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小妍擡頭看着姑姑,自從經歷母親被姦虐的那一晚後,她已經完全無法與男人接觸,隻要見到男人就會發抖、甚至恐懼到難以呼吸,這些年唯一給她安全感的就是姑姑,再來就隻有這個一直藏在心中的男人。
尤記得七年前那晚被他拖進房間後,本以為難逃遭受姦辱的命運,沒想到卻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說:“我不會傷害你,但我們要合演一場戲騙過外麵那些壞人,你媽媽的犧牲才不會白費!”
她轉頭接觸男人溫暖安定的眼神,不知怎麼就完全信賴他,尤其他為了騙過和他一起來的同伴,而將利刃插進自己肩膀的那一幕,更深深烙印在她情窦初開的芳心上,連第一次粗暴的強吻在記憶裡都變成是甜的,她已經無可救藥的喜歡上這個殺手,而這個七年來都隻存在記憶中的男人,如今就活生生躺在她麵前,如果失去他,她的心可能真的從此枯萎!
“是!我要他是我的!隻屬於我一個人!”小妍將心一橫,堅決的回答!
“你這樣說就夠了!我隻問你一句話,你信不信任姑姑?”冷艷美婦好似胸有成竹。
“我當然信任姑姑,您一直就像我的母親。”
“好!既然信任姑姑,一切就交給我來辦,我知道你心腸軟,這會是優點、但也會成為障礙,所以我要讓你暫時忘掉一些事。”
“忘掉一些事……姑姑要我忘記那些事?”小妍疑惑的反問。
“你不需知道,相信姑姑,我不會害你的。”她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煉,項煉的墜子是一顆碧綠色寶石,寶石隻有姆指大小,但它的綠就宛如幾千萬片廣大草原重疊在一起般的深奧浩瀚,在如此難以言語形容的深層碧綠中,卻又流現無數立體的波浪和光影,宛如綠色宇宙或海洋的星河漩渦,讓注視着它的人感覺自己渺小如細塵,一不小心就會被吸入裡麵而永遠迷失。
美婦提着項煉懸在小妍眼前,用半命令的口吻說:“看着這顆墜子,我要暫時催眠你。”
小妍雖然不解,但仍依照着美婦的話作。
美婦慢慢晃動起項煉,剛開始小妍還一度忍不住望向她,美婦馬上嚴肅的糾正:“別看我,看我要你看的東西。”
她隻好將視線回到墜子上,心想既然姑姑不說清楚,一定有她的用意,於是認真的盯住那顆寶石,寶石所散發出來的神秘流光,很快便將她吸入到裡麵的世界,隨它來回單調的擺動,她逐漸失落在無邊無際的綠茵中,思緒如蓋書般一頁頁的沉澱,腦海被一瓢一瓢掏空,感覺就像人生影帶倒轉回到初生嬰兒般的單純和空白。
當她完全被控制住,美婦的聲音才在耳邊響起:“小妍,你醒來後,將不會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救過你,也不再記得你父母親被殺害的過程,但你仍害怕與其它男人接觸,除了他之外……”小妍隻覺得姑姑說話的聲音好溫柔,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但每個字都是最強的指令,不可違抗的植入她記憶的深處。
段路醒來後,睜眼就見到一張女子清麗的容顔,立刻不假思索坐起來抓住她的香肩,焦急問道:“芸芸!你沒事吧?”。
“我不是芸芸。”女子水亮的眼珠看着他。
“你不是……”段路這才看清楚她的臉並非陸芸芸,正待急着問她的下落,突然眼睛盯住那女子的麵容,錶情慢慢轉變成驚恐。“你……你是……”
“你們差點被審判長的人抓去了,幸好我們及時發現才救走你們。”那女子沒注意到段路的訝異,自顧微笑道。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一個小組織,成員大多是為了逃避審判長追殺的人。”
“對了!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小姐呢?”一提到追殺,段路又想起陸芸芸,緊張焦慮之情溢於言錶。
女子眼中閃過了微微的嫉妒,但馬上恢復溫婉的神色:“她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們有人在照顧她。”
段路又怎麼放得下心,他走下床正想叫那女子帶他去見陸芸芸,怎知才站起來就感覺兩腿虛浮,腦袋一陣暈眩,不由得又坐回床緣。
“你吸進太多催眠瓦斯,最好不要亂動,否則腦部缺氧的情況會恢復較慢,至於那位小姐現很安全,等你休息一陣子不再感覺頭暈了,我就帶你去找她。”
段路聽她這麼說稍微寬了心,隻是重重的疑問也慢慢的浮現。
“對不起……剛才我說話可能急了點,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可不可以請問小姐怎麼稱呼?”
女子見段路終於把話題轉移到她身上,心情顯得很愉快:“我叫趙雅妍,你叫我小妍就可以了。”
“趙雅妍!你叫趙雅妍?你果然是趙……”段路睜大眼看着眼前女子,她也為段路的驚訝錶情所疑惑,但碰巧推門進來的人卻打斷他們的對話。
“段先生!”
段路循聲音看去,是一位美艷的婦人。
美艷婦人向趙雅妍說:“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這位先生談。”
“喔!”趙雅妍應了一聲,又偷偷看了段路一眼才起身離去。等她走出房間關上了門,美艷婦人才坐到段路對麵,開口介紹自己:“你好,我姓趙名婉柔,另外我夫傢姓左,所以你也可以稱呼我左夫人。”
“您看起來這麼年輕,我還是稱呼您趙小姐吧。”段路由衷讚美。趙婉柔雖然沒特別的反應,但心中還是有些喜悅,那個女人會不喜歡被英俊男人稱讚年輕美麗?這一招用在美女或醜女身上都一律通行,隻不過段路並非拍馬屁,而是說出心裡的話。
“對了!您怎麼知道我姓段?還有趙小姐她……我是指小妍小姐,她父親是不是趙駱亞博士?”段路懷着忐忑的心情問道。
“原來你也認出來了……”趙婉柔犀利的美目落在段路臉上:“我暗中調查你一段時間,我也不需騙你,你會來到這裡全是我的安排,在你問為什麼之前,我要先問你怎麼認識小妍的,並且知道趙駱亞博士是她父親?”。
“我……”段路第一次發現看着人的眼睛回答問題有這麼困難,但男子漢敢作敢當,終究還是要據實以告。
“我本來是審判長的殺手,七年前和幾名同伴奉派去殺趙博士,當時我不忍心下手,並且設法想挽救趙小姐的命,但不幸卻失敗了……我本來以為她已經被炸死,沒想到她還活着。”
“說得好!這麼說就把你參與殺戮的罪行推得一乾二淨,而且還對小妍有恩是吧?”趙婉柔語氣陡然變得冰冷至極。
“不!我從沒這麼想過!我知道即使我死了,都無法洗去滿手的血腥……如果趙小姐要我血債血償!我絕對悉聽尊便!”
“哼!你血債血償!那跟你一起來的女孩怎麼辦?她剛剛才醒,看樣子你們關係很親密,如果沒你寸歩不離的保護,隻怕她沒多久就會被審判長的人抓去淩虐至死,你放得下心嗎?”
段路聞言不禁愣住,以前他是一個人,是死是活都自己承擔,但如今他還要保護深愛的女人,怎能說死便死?
“請告訴我應該怎麼作,才能稍微瀰補對趙小姐的虧欠。”段路慚愧的問。
“算了……還好你當年良心未泯,總算是保住小妍沒遭狼吻,這孩子溫柔善良,我想她心裡應該早就原諒你了吧!”趙婉柔感嘆道。
“謝謝,你們的寬宏大量……”段路聞言更是愧疚,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隔了半晌才又開口:“為何小妍小姐剛剛看見我……好像沒認出來?”
“唉!”趙婉芸又長嘆一聲,神色充滿了悲傷。“她忘了以前的事。”
“忘了……為什麼!”
“她剛來這裡時,隻要一閉上眼就尖叫,一粒米一滴水都進不了口,我先生和我都是精通中西醫理的醫生,我們用催眠治療暫時讓她忘記父母被殺的可怕記憶,如果不這樣作……恐怕她也活不了多久。”
段路聽了不知該說什麼,趙駱亞博士夫婦的慘死雖然他沒下手,但自己畢竟是組織的一員,而且也參與了那次行動,說什麼都難辭其咎。
“恕我冒昧問您……如果小妍小姐已經對那件事沒有記憶,您又怎能知道她會原諒我?”
“其實她不恨你……而且對你有好感,或許你救過她的記憶還存在她的潛意識中吧。這七年來,你是唯一她能接近的男人,我們雖用催眠控制住她的病情,但仍控制不住發生那件事後她對男人的恐懼,沒遇到你之前,她看見男人就會呼吸困難,如果男人再靠近她,甚至會有產生休克的嚴重現象……”
段路腦海不由得浮現當年那女孩驚恐無助的眼神,他的心隱隱在抽痛。看見母親被侵犯的景象,一定對她的心靈造成很大的扭曲和傷害。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我是說,我可以為她作些什麼……來瀰補我罪孽?”
他帶着贖罪的心情問趙婉柔。
“你……”趙婉柔好像想說什麼,突然又嘆了口氣:“算了……這件事對那位小姐太不公平,就不提了!反正小妍的狀況應該還能控制。”
“不!您告訴我應該怎麼辦!我會盡我所能配合,幫助她恢復健康!”段路着急的站起來。
“但是我實在不想因為她,又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趙婉柔顯得十分為難。
“你是指芸芸?這件事會傷害到芸芸?”段陸驚訝問道。
“說傷害是嚴重了點,但她必須忍耐一段失去你的時間。其實我這些年一直追訪你的行蹤,為的也是希望能找到你看是否對小妍的病情有幫助,沒想到真的找到你時,你卻已和陸小姐在一起,不過我還是不死心,將你們兩位請來這裡,看是否有希望能幫小妍,但我也知道不能強人所難,尤其看到你和陸小姐的感情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歩,我早就打消了請求你幫助小妍的念頭。”趙婉柔說。
“您還沒有說如何幫助小妍小姐,又怎麼確定我不能幫呢?請您一定要告訴我!讓我對她有補救的機會!”段路誠摯的追問。
趙婉柔顯得有點難以開口,但在段路殷切注視下,最後還是說了。
“如果你真的想幫助小妍恢復成正常健康的女孩,你就必須跟她相處一段時間……說明白點,也就是當她的男朋友,隻不過是暫時的男朋友,透過你讓她慢慢不再對男人恐懼,等到她病情好轉後,我們會逐歩減少催眠治療的程度,這樣或許她就能恢復出事前的正常狀態,否則一直處在催眠下,終究有一天還是會壓抑不住而爆發更嚴重的病情,到時就不可收拾了!”
段路沉默了幾秒,才擡起頭看着趙婉柔:“需要多久時間……我是說需要陪她多久?”
“一年吧!如果一年後還沒起色,我想也不用努力了。”
“一年……”段路陷入矛盾和衝突當中,陸芸芸對他深情相許,怎舍得冷落她一年呢?但如果拒絕了,卻讓趙雅妍一輩子都活在那件事所造成的嚴重後遺症當中,對她更是殘忍。
“你如果不能幫小妍,我也不會怪你,說實話,那位陸小姐美麗善良,我也不希望對她造成傷害。”
“我。”段路實在不知該如何決定,他總算體會趙婉柔不好意思啟口請他幫忙的原因了!不過現在才知道似乎已太遲,更何況他也不能對小妍的不幸置身事外。正當猶豫不決時,房門突然被推開,陸芸芸和一名白發中年男人一起進來。
“段路,不用擔心我,作你應該作的,別說一年,十年我都願意等你。”陸芸芸溫柔而堅定的凝望着他。
“芸芸……”段路顯得有點驚愕和感動。
“對不起,敝人左常春,已經自作主張將小妍的事告訴了陸小姐。雖然我和內人不能強迫段先生答應這種不情之請,但還是希望您能幫忙……不然這孩子將來不知會怎麼樣?”跟陸芸芸一起來的男人說。
段路看着陸芸芸,她點點頭再次錶示支持。
“好,我會盡所能幫助小妍小姐……但是該怎麼作?”
“首先要委屈的是陸小姐,這也是我最過意不去的……”趙婉柔說。
“你們別擔心我,我也和段路一樣,隻要能幫助小妍小姐恢復健康,我都願意配合。”陸芸芸堅定的錶示。
“真的很謝謝你……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和段先生的關係暫時是兄妹!
這麼作是有道理的,因為小妍她心地良善,如果知道你們是一對情人,即使她對段先生再有好感,也不會願意去介入別人的感情。”
“這沒問題!”陸芸芸立刻答應,連段路都還沒考慮好。
“再來是……”趙婉柔彷佛更難啟齒,陸芸芸知道又是為了顧忌她的感受,她大方的說:“左夫人有話盡管說無妨,我說過我都能配合。”
“唉!好吧,我希望段先生能多親近小妍……慢慢化解她對男人的恐懼。”
“我知道,本來這就是我們說好的,我不會阻礙。”陸芸芸雖然麵帶微笑,但心裡沒一絲傷痛卻是假的,隻是為了讓段路能減少內心愧疚,她才忍住這份失落的情緒。
“謝謝,如果小妍能夠恢復健康,您就是她最大的恩人了,我在這裡代替她死去的父母向您致謝。”趙婉柔向陸芸芸深深鞠躬,陸芸芸也急忙回禮:“快別這樣說,段路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盡我所能幫他瀰補以前的遺憾,這也是我該作的。”
“你真是美麗又善良,小妍有這福氣,才會遇到兩位。”
“不,要感謝的人是芸芸,至於我本來就是難辭其咎,隻希望我真的能幫上忙。”段路說,他的神色顯得十分凝重,因為實在不知道答應這樣的要求對或不對,但一言既出,恐怕也沒反悔餘地了。“左先生左夫人,事情就這麼決定了,現在我想和芸芸單獨相處一會兒,可以嗎?”他提出最後的要求。
“當然,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慢慢聊吧,我們就不打擾了!”趙婉柔站起身告辭,和左常春一起走出房間。
他們走後,段路立刻趨前抱緊陸芸芸,沉重的說:“芸芸……這樣真是太委屈你了,我不知道……唉!”心疼加上不舍,讓他此刻的心情更是復雜和矛盾。
陸芸芸微笑着撫摸他的臉,柔聲安慰道:“我一點都不委屈,隻要能幫到你的忙,就是我最高興的事。”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為了我受這些苦……值得嗎?”
“值得,我受的這一點小苦,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我隻希望可以幫助那女孩恢復健康,能減少你的自責和痛苦。”陸芸芸緊偎在段路胸膛上。
兩人知道未來一年再無如此親蜜的時光,即使近在咫尺,也隻能維持兄妹的距離,這對一雙熱戀情侶而言是如此殘酷的煎熬,情慾被感傷催化,段路輕吻着陸芸芸,同時緩緩菈下她肩上細帶,正當陸芸芸閉上眼享受着愛人進一歩的愛撫時,外頭卻傳來惱人的敲門聲。
“那位?”段路大聲問。
“是我,小妍。”
他們一聽是趙雅妍,急忙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段路走向前去開門,趙雅妍靦腆的站在門外,看到陸芸芸也在裡頭,她臉色有些尷尬,又透着一點失落,輕聲問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芸芸小姐也在……是不是打擾兩位了?”
段路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陸芸芸卻立刻地站向前,露出甜美笑容說:“不會啊!我剛醒過來,聽左先生說我哥也醒了,所以過來看看他,左先生說這兩天都是你不眠不休的照顧我哥哥,真是太謝謝你了。”
“你哥哥?你們不是……”趙雅妍有些意外的看着陸芸芸和段路。
“是啊,我叫段芸芸,他是我親大哥段路,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小妍吧?”
“嗯,我是!段小姐你好。”趙雅妍也報以如花般的笑靥,一雙水眸透着喜悅,有意無意偷望着段路。
“叫我芸芸就好了!”看着眼前這美麗脫俗的女孩,陸芸芸隱隱感到憂心,段路如果一整年都跟她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
“我不是發誓要讓他快樂嗎?怎麼到現在還自私的隻想到自己?”她內心突然狠狠提醒了自己一下。
“段大哥、芸芸姐,姑姑要我請你們一起去用餐!”趙雅妍的聲音將她菈回現實。
“喔……謝謝!那就麻煩你帶路了!”陸芸芸熱情的伸出手。
一路上趙雅妍緊菈陸芸芸的手,兩人都穿着清涼的細肩連身洋裝,露出纖膩滑潤的香肩和均勻修直的小腿,雪白腳ㄚ上也隻汲着簡單的夾腳拖鞋,陸芸芸身上那一套顯然是來這裡才換的,因為他們逃出來時侯她都還來不及穿回自己的裙子。
段路走在後頭,出了房間才知道自己昏睡過去的那段時間,已經被帶到一座美麗的南國島嶼,整座島麵積不算小,但是環顧四週都可以看到碧藍如寶石的海洋,海天一色的優美風光下,椰樹輕輕隨風搖擺,潔白沙灘如畫布般鋪陳在島嶼週圍,風聲、潮聲和海鳥聲,構成一幅浪漫慵雅的世外桃源。
其實這座島嶼原是東南亞某富有產油國的親王私人渡假區,多年前左長春曾醫好那位親王罹患的不治怪病,那位親王送給他天文數字的酬勞,其中包括了這座小島,因為外界仍以為它屬於那位親王所有,所以多了一層保護傘,左常春後來索幸以這座島提供作為躲避審判長的重要基地。
島上別墅是依地勢建築,采取地中海式的格局,長長的外廊通到每個房間,餐廳位在穿廊盡頭,整片落地窗和挑高的設計使室內顯得明亮舒服,他們到的時候趙婉柔已經坐在橢長餐桌的主人位置上等了。
陸芸芸本來很自然的想隨段路坐在他身邊,但趙婉柔一雙鳳眸直盯着她看,她才恍然想起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於是索性順勢菈開段路旁邊的椅子,大方的說:“小妍妹妹,這裡讓你坐吧,我想我哥一定想多認識你。”
“啊……”趙雅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但卻乖乖的走到那位置上坐下,陸芸芸則獨自坐到他們對麵。
四人入席後,僕役便開始上菜,這些僕役看起來多是南太平洋一帶的土着,但段路觀察他們的歩履舉止,竟發現他們都有不錯的武術修為,而且絕對在審判長一般級數的殺手之上,難怪這個神秘組織能和審判長作某種程度的週旋。
“對了!怎麼沒看見左先生?”陸芸芸順口提起。怎知話才出口,就看到趙婉柔臉色尷尬,坐在對麵的趙雅妍也低下了頭。
“怎麼了嗎……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陸芸芸緊張的問。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趙雅妍竟發出低低啜泣聲,更讓陸芸芸嚇得手足無措。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裡說錯了!方不方便告訴我?免得我又失言!”
她隻好一直鞠躬致歉。
“唉……段小姐,你沒錯!是小妍她比較無法接近男性,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分開用餐的。”趙婉柔說。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也不想這樣……姑姑為了陪我常必須和姑丈分開……都是我拖累大傢……”趙雅妍傷心的哭訴着,模樣十分可憐,連陸芸芸看了都覺得鼻酸。
這時趙婉柔看着段路,眼珠再轉向一直掩着麵哭泣的趙雅妍,示意他前去安慰。段路實在不太懂得如何去安撫一位淚人兒般的美女,但他也由衷感到趙雅妍內心那股恐懼和無助,因此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她抽搐的肩膀上,輕輕的拍着。
趙雅芸嬌軀一顫,突然整個人撲進段路懷中哭得更厲害,這回反倒是段路尷尬的看着趙婉柔和陸芸芸。
陸芸芸麵對此情此景,雖然對趙雅妍更加同情,但芳心還是忍不住一絲的刺痛,那個女人可以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情人懷裡是另一個女人,而自己還不能錶現出內心的感受。
而她現在就是這樣,混亂的腦海是一片空白,直到趙婉柔點點她的手臂她才突然醒過來。趙婉柔比比門外示意她離開,讓他們兩人能單獨相處,陸芸芸點了一下頭站起身,她實在不想再多看段路和趙雅妍一眼,但怕段路誤解她不高興,仍然強迫自己擡起臉對段路微微一笑,錶示對他充足信任後,才和趙婉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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