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點什麼呢?”黎洛雨思忖着。
“你想吃什麼?”祢凱和黎洛雨都歪着腦袋研究剛剛送來的住籃子的構造。國外的籃子就是和國內的不一樣!
“地道的土耳其大餐值得去吃的,但是用籃子買不合適,我們要坐到餐廳吃才有味道。不如你也買幾個蘋果吃?”
“好吧。”她們的目的隻是想用籃子購物,至於買什麼並不重要。
賣東西的終於來了,黎洛雨驚喜的將籃子從十樓的高度緩緩的降下,然後又幾乎是驚叫着將籃子提起來――祢凱看着這幸福的一幕,上前摟住黎洛雨的腰,幫她一同提起籃子。
“哇,好神奇。”黎洛雨拿出一個蘋果道。
祢凱看着黎洛雨驚奇的模樣大笑,道:“你是我見過最傻的一個女人,對什麼都好奇。”
“好奇點不好麼?”黎洛雨歪着頭問道。
祢凱淡笑道:“你是想先遊城呢?還是想先飽餐一頓?”
“當然是先吃飽了才行。你有什麼安排?”黎洛雨眨着狡黠的眼睛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吃飯倒是早已經安排好了的,但吃完飯嘛……”祢凱賣着關子。
“乾什麼去?”黎洛雨已經徹底愛上了這次旅行,對每一處地方都有着美好的憧憬,同時她也相信,祢凱會帶來最不同的行程。
祢凱拿起扔在床上的鴨舌帽,轉頭勾了下黎洛雨嬌小可愛的鼻子道:“當然是吃完飯答案才能揭曉。豬妹妹!”
“哦,那好吧。”雖然有點失望,但留點懸念也未嘗不好,黎洛雨甜甜的笑着菈起祢凱的手,兩個人離開酒店。
祢凱和黎洛雨兩人靠窗而坐,此刻外麵下起小雨,點點滴滴的雨落在窗上,開成一朵朵小雨花,給和諧的氛圍更增加幾絲異國情調。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群從窗外一閃而過,黎洛雨看着祢凱,又掐了掐自己的臉蛋,以確認自己不是在夢中。“我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黎洛雨放下心中的包袱,全然沉浸在戀愛當中,這,才是愛的感覺吧。黎洛雨暗忖,祢凱不發脾氣的時候看着真舒服。
“我也是,心情好了很多,似乎壓在胸口的無數大石頭拿開了一些,終於能喘口氣了。”祢凱坦然道。
“我早就看出你的問題,可以講嗎?你和什錦生氣了對不對,你連電話都不肯帶,是想……”隔着桌子,黎洛雨的手和祢凱的手緊緊相握。
“沒事,不要說了。看――”祢凱指着侍者,引開了黎洛雨繼續的話題。
隻見服務員端上了一個的東西,下麵是個大壺,上麵是一隻小壺。黎洛雨再次驚訝道:“呼!這是什麼?好醜。”
“土耳其人最喜歡喝茶了。人所共知,日本的茶道舉世聞名,但土耳其人也把茶喝出了特點。”祢凱看着端上來的醜陋物件娓娓道來,仿佛是地道的土耳其向導。殊不知祢凱說到日本的時候,兩道目光投向了這裡。
“喝茶不隻用盃子和茶壺就可以了嗎?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黎洛雨不解的問道。
“下麵這個是一個大壺,上麵是一個小茶壺,具體做法是這樣――”祢凱微微起身,將小茶壺裡的茶倒進盃子的1/3處,又將大壺裡麵的水注滿,“OK,這樣就可以喝了。”
黎洛雨津津有味的放在嘴裡品嘗着,果然是好茶。
此時,侍者呈上兩個做工精美的方盒,裡麵是水水的凍狀物。侍者用土耳其語說了些什麼,應該是報菜名,之後端着餐盤離開。
祢凱道:“這應該是頂頂有名的米布丁。”她指了指茶補充道:“吃這些甜食前,是要先喝些茶才可以的,不至於太膩。”
“布丁可以當正餐吃的嗎?我以為隻有超市才有賣。”黎洛雨躍躍慾試道,米色微白的布丁在精致的小盒子裡潺潺微微的晃動着,讓人想一飽口服。
祢凱笑道:“這裡當然和美國不一樣的,我想如果什錦來了,也會像你一樣喜歡吃――”祢凱說的時候是無意識的,直到她說完,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錦。她的心中,始終裝着她最愛的人。
黎洛雨佯裝沒有聽見,但大好的心情陡然下落,她指了指旁邊的瓶子,平淡的道:“這是什麼?”
“肉桂粉。”祢凱說着,將微紅的細小粉沫灑在黎洛雨那份米布丁上。
正當兩個打算大吃一通時,身邊悄然多了兩個美女――用美女形容或許不恰當,其中一個自然是當之無愧的美女了,而另一個,則是帥美女。
“你們好。”她們首先打招呼。
祢凱用眼睛邪睨着,腦子迅速旋轉,考慮對方的來意和身份。
“你好。”黎洛雨笑着回應。
“你們……有事嗎?”祢凱放下手中的麵包,看着兩個人道。
對方是亞洲人沒錯,黃色的皮膚,黑色的頭發。但又不像是華人,因為她們兩個說着英語。
“剛才偶然間聽到你說日本,以為你是日本人……初次見麵,多多關照。我叫森江幽。”一口流利的日語證明了國籍。
祢凱麵露難色,她根本聽不懂對方說話,她隻是搖了搖頭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對不起。”
“哦,是這樣的。”另一個長發美女笑道:“看來你不是日本人哦,幽誤會了。你好,我叫存貝,中國人。”
祢凱將黑色的橄榄醬抹在麵包上,遞給黎洛雨道:“嘗嘗這個。”
對於祢凱的冷漠,森江幽和存貝倒是不以為意,之前,遠遠的看着,就已經對祢凱的性格有所了解。原以為他鄉遇故知,上前來說幾句話,可惜祢凱不是日本人,森江幽起身打算離開。
“我是華人,美國籍。你們呢?”黎洛雨打破尷尬的氣氛。
森江幽站起身道:“存貝是地道的中國人,但我是日本人。希望有機會還能見麵。”森江幽用流利的中文繼續道:“看來你朋友不歡迎我們的到來,那麼,先走了。”說着,菈起存貝回到了餐桌。
“我們是不是很不禮貌?她們是不是生氣了?”黎洛雨咬着祢凱遞來的麵包,小聲道。
祢凱無所謂的道:“她們不會是那麼小氣的人,那個叫森江幽的不是個好玩的角色。況且,別人生氣和我有關係?我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想法,我就是我。”
“我行我素,唯我獨尊的傢夥!”黎洛雨努着嘴補充着祢凱的惡行。
祢凱用眼神狠剜了黎洛雨一下,沒有吱聲,她的脾氣正在慢慢好轉,慢慢變得正常。
“不過,我倒是很想和她們交個朋友,興許她們也在美國生活,這樣不是可以經常聚聚。”黎洛雨道。
“聚?有什麼可聚的?”祢凱遞過一盃咖啡道:“你知道這叫什麼咖啡嗎?”
黎洛雨嘗了嘗,試探道:“藍山?”
祢凱笑了笑,搖頭:“不是。”
“摩卡?”
“不是。”
“巴西?”
祢凱搖頭道:“你要是再亂猜我就打你,猜完藍山還能再猜巴西?它們兩個是一個味道嗎?差的很遠好吧,我的大小姐,如果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不要像沒喝過咖啡一樣。丟人……”祢凱做了一個汗顔的動作,可愛至極。
黎洛雨哈哈大笑起來,道:“是的,我不知道,有學問的小姐,請問這是什麼咖啡。”
祢凱悄悄貼近黎洛雨的耳朵,和她的麵頰隻有一毫米,“我告訴你個秘密,我可沒有告訴過別人,那就是……不管什麼牌子的咖啡,土耳其人統一稱做是鵲巢咖啡……”
兩個人笑作一團。
森江幽和存貝結過帳,離開的時候看見窗口的人笑的開心,存貝道:“不打聲招呼?”
“人傢都不理你,還去乾什麼?”森江幽為存貝開門道。
森江幽和存貝消失在餐廳的門口。祢凱警覺的道:“她們走了。”
“誰?”黎洛雨笑的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森江幽。”
“哦――”
16世紀前後,土耳其古城叫做特洛伊城,公元前 9 世紀古希臘詩人荷馬的史詩《伊利亞特》敘述的“特洛伊木馬計”就發生在這裡。每到土耳其遊玩的客人,無不到古城遺址去找尋特洛伊木馬的影子。
“考你一個典故。”祢凱拿着數碼相機一邊拍攝遺留下來的古城牆,一麵問黎洛雨:“特洛伊木馬是怎麼得來的?”
黎洛雨總算是學聰明了,不給祢凱奚落她的機會,直接道:“不知道。”既爽快又利索。
祢凱掃興的道:“猜猜也好啊,你怎麼會不知道?我以為這樣經典的故事人盡皆知了呢,豬妹妹!”
“我的功課一般般啦,你說說看,讓我長點智慧。”
“希臘傳說裡講,特洛伊王子帕裡斯訪問希臘,誘走了王後海倫,希臘人因此遠征特洛伊。圍攻9年卻攻不破,第十年的時候,希臘將領奧德修斯獻了一計,把一批勇士埋伏在一匹巨大的木馬腹內,放在城外後,佯作退兵。特洛伊人以為敵兵已退,就把木馬作為戦利品搬入城中。到了夜間,埋伏在木馬中的勇士跳出來,打開了城門,希臘將士一擁而入攻下了城池……”祢凱指着不遠處仿真的木馬道:“這一典故用來比喻裡應外合的活動,有點像中國叁十六計中的連環計。”
作者有話要說:穿插了兩個<愛上校園女老大>中的人物,希望大傢有興趣。
甜蜜的假期祢凱和黎洛雨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因為她們的眼神和一對似曾相識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真有緣分!”森江幽率先開口道。
“確實。”祢凱的話語在炙熱的陽光下少了幾分冷淡。
她們的再次相遇其實並不希奇,因為她們走的是同一條旅遊路線,大多數來土耳其玩的人都要到“特洛伊”古城來看看,但能在人海芸芸中兩次碰頭,也的確是件難得的事。
“她的頭發太誘人,讓我不得不注意到……就像一片黑色的瀑布,流光溢彩。”祢凱會注意到迎麵走來的森江幽和存貝,隻要是因為看見了存貝的一頭披散開來的烏黑頭發。要知道,祢凱暗中讚美了存貝哦,她是極少稱讚哪個女人的。
“哦,是嗎?”存貝優雅的笑着。
站在存貝身邊的森江幽穿得乾淨而陽光,金黃色的頭發在太陽下更顯燦爛,銅色的眼睛令她看起來像一名異族少女。
“既然又碰到一起,何不一起玩玩?”森江幽提議。
祢凱默不作聲,黎洛雨怎麼敢私自答應,盡管她非常想和森江幽她們一起逛逛。
祢凱雖然隻是高中生,但站在身為大學生的森江幽身邊,仍然不比她矮,祢凱迎着陽光,眼睛微眯,嘴角微微翹起,“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有倒是有,不過你不一定有興趣罷了。”森江幽說着,四個人朝前方走去。血色的夕陽掛在天邊,離夜幕降臨的時刻不遠了。仿真的“特洛伊木馬”就在前方,這是她們今天環遊古城的最後一站。
走近巨大的木馬,存貝將手裡的數碼相機遞出,道:“幫我們拍張合影好嗎?”
祢凱笑了笑,黎洛雨接過相機道:“好的,沒問題,也麻煩你們一會幫我們也拍幾張。”黎洛雨的用詞是幾張,其實她想拍很多很多照片,和祢凱,然後期望有一張能夠被祢凱珍藏在錢包裡,期望她的照片可以替代什錦的照片,被放在藏包的夾層處。
喀嚓――森江幽親昵的摟住存貝的纖腰,兩張開心美麗的笑臉,畫麵在此定格。
“好了,該你們了哦――”存貝走過來拿回相機,黎洛雨同時將她們的數碼相機遞上,菈着祢凱的手走到巨型木馬之下。
祢凱沒有選擇抱着黎洛雨的腰,或者摟住她的肩膀,她和黎洛雨兩個人隻是靠得很近的站着,像是兩個並肩作戦的戦友。
照相留念之後,她們交了參觀費,走進了木馬裡麵。但森江幽和祢凱沒有上去,上去的隻是存貝和黎洛雨,她們手牽着手,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互相微笑,親密友好。
“你怎麼不上去?”森江幽拿出一支煙優雅的點燃,她抽煙的姿態仿佛米開朗基羅的雕像,無聲之中塑造着迷人的外錶和靈魂。
“你不也沒有上去。”祢凱接過森江幽遞過的煙,點上輕吸道:“看見那麼多伸出窗外東張西望的頭,我就沒有興趣湊熱鬧了。”祢凱補充道。
“我們現在正在放月假,你們呢?”森江幽閒聊道。
“我們?沒有原因,悶了就出來走走喽。”
此時存貝和黎洛雨站在木馬內打開的窗前,伸出腦袋衝她們倆個招手。
“貝,看這裡。”森江幽快速舉起相機,抓拍了一張。
“你也住在美國?”森江幽收回相機問道。
“恩。”祢凱顯然對這種聊天不感興趣,她是出來散心的,不是被人調查取口供。
“你不是說有好玩的地方?剛才沒說完。”祢凱轉移話題道。
“哦……”森江幽笑道,“沒錯,確實有一個好玩的地方,我的兩個朋友已經在那裡玩了一天一夜了。”森江幽攤開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哪會讓人這麼陶醉?我還真不知道土耳其有這樣讓人樂不思蜀的地方。”祢凱無所不在的冰冷和森江幽無所不在的優雅相得益彰,引得很多從此而過的青年女性側目,甚至還有人不怕死的上前搭訕。
“你好,兩位美女。”一個高大粗犷的英國妞走到森江幽和祢凱的前麵,一隻手也拿着煙。
沒等幽開口,祢凱皺起一道眉冷聲道:“我不好!你擋着我的陽光了!”絲毫不給英國妞麵子,祢凱用英語答道。森江幽則是淡笑着看那女人走遠。
“對了,你剛才還沒說完,繼續。”祢凱拿出麵紙擦了擦額頭滴下的汗,這種天氣在外麵曬着太陽的滋味很難受,她的一頭寶貝頭發有被汗濕的危險,那是絕對不允許的!真還不如讓那個英國妞再站會,擋擋太陽也好啊。
“我是說,這個地方你不一定玩的慣,比如我就不是很喜歡――”話沒說完,蝴蝶和蜜蜂又不知道從哪裡翩跹而來,這回搭訕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祢凱和森江幽這兩個純T站在一起太顯眼了,大多數人以為她們兩在等魚上鈎。
祢凱吸了一大口煙,將煙霧吐出,這次她沒有講話。
來的兩個女孩長的都很漂亮,白皙的皮膚,鼻子有着白種人的□,濃黑的眼珠秋波蕩漾。“哈喽,我們注意你們很久了,沒有沒……呃……去喝茶?”這是兩個土耳其女孩,操着一口蹩腳的英文。
森江幽笑着,擡頭用英語喊道:“寶貝,看這裡!”存貝會心一笑,打了一個V的手勢,相機記錄下這個瞬間的同時,兩個女孩知趣的離開。
“還不錯,挺有錢的麼!”森江幽看着兩個女孩開着奔馳敞篷跑車離開,隨口道。
祢凱無聲的將森江幽上下打量一圈,怎麼看她都像是個有錢人,怎麼會見個奔馳都驚訝?
午夜十分,當祢凱同蓋佑赫、狄龍、森江幽坐在同一張賭桌上開始豪賭的時候,祢凱便清楚對方的經濟基礎並不比自己差。而森江幽今天的慨嘆則原自於對土耳其的驚訝,並非對那輛奔馳。
人均GDP排名64位的土耳其的經濟按理來說應該趕不上排名第7位的美國,但在美國都不會輕易見到接連兩輛豪車駛過,可今天第一個來搭訕的英國女孩開着一輛賓利掃興離去,而那兩個土耳其女孩則開着奔馳,於是幽才誇獎土耳其人“有錢”。
而祢凱是怎麼和兩個帥哥坐到一張桌前,拿起再熟悉不過的牌呢?事情是這樣的……
“我說的,就是這裡了――”
森江幽指着一座巨型豪輪道,“這裡應有盡有,網絡了世界各地最名貴的食物,還有最讓人銷魂的娛樂,這是有錢人的天堂。足不出戶的在這裡美美的過上一個星期,甚至一個月都沒有問題。”她悄悄對祢凱道:“還有五星極的總統套房,可以――”
祢凱諱莫如深的笑了笑。四個人一起踏入了甲闆,多少錢的門票祢凱和黎洛雨並不清楚,因為森江幽已經全都付過了。
上船前,一個掬偻的老太太提着些什麼從她們身邊走過,用土耳其語兜售着特別的小物件。祢凱將其喊住,對身邊的其它人道:“她賣的這些東西叫惡魔眼。”叁個人好奇的圍了過來,隻見花朵似的玻璃中間嵌有一個藍色的仿佛是眼睛樣的東西。“這是裝飾品?”存貝好奇的撿出來一個。
“說對了一半,除了裝飾的功用,它還有一個用處――護身。惡魔眼,用以吸引邪惡之神的注意,它可以庇護你。”祢凱指着存貝手裡的惡魔眼道:“當玻璃破碎,厄運就消除了。”
“這麼神奇?”存貝饒有興趣的挑選着。
祢凱隨便拿了一個掛在身上,黎洛雨則精挑細選了兩個,她沒有忘記幫什錦帶上一個。
當四個人終於進入客輪後,眼前的景色隻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
“這座客輪有四層,不算甲闆之下的那層。”她們在大廳落座。
窗外再次下起細雨來,落在窗子上的水滴緩慢的彙聚成流――“看來雨有下大的趨勢,”祢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外麵鉛灰色的天空,敏感的問:“這輪船一直在岸邊停靠?”
“不,一會就會駛進黑海。”森江幽答着。
“難道,客輪上有賭場?”祢凱試探性的問着,其實她已經很肯定了,一般極大的賭場通常都會用輪船當媒介的。這樣既方便,又不會觸犯任何一個國傢的法律,隻要把船開到公海裡就可以了。
“你說的沒錯。你很有興趣?”森江幽沒有放過祢凱說到賭時眼裡一閃而過的光,像是餓狼看見了久違的食物。
祢凱輕笑了笑,收起眸光道:“沒有。”
“都是你們兩個在討論,沒有我們的事嗎?”存貝摟着森江幽的胳膊道。
“對,差點把我的寶貝忽略了。叁樓的假麵舞會就要開場,不如去那玩玩?”
“好啊,”存貝站起身。
“但是你們兩個去,我們不去了。”森江幽自作主張的道。
“我們?”存貝指了指自己,不明白幽的意思。
“你同洛雨去。”森江幽道。
聽見森江幽這樣喊自己,黎洛雨的心底浮出絲絲溫暖,她的眸光看着森江幽,心想祢凱何時能如此這般對她,什麼時候能親切的喊她洛雨?
“那,你們呢?”存貝問。
“我想,凱應該會對那個有興趣……”森江幽指着不遠處霓虹燈閃爍的地方。
祢凱放眼望去,當看清閃爍的幾個大字時,確實來了興致,這是除了賭以外,她第二個拿手的遊戲。
“我和幽去玩會,你去樓上參加舞會吧。”祢凱輕聲對黎洛雨道。能讓祢凱心甘情願的放黎洛雨單獨行動的,這還是第一次。
上了賊船?又不太像--吸引祢凱和森江幽的究竟是什麼?原來竟然是斯諾克臺球。
“怎麼樣,幾局定輸贏?”祢凱習慣性的詢問,凡事都想定勝負,她的職業病又犯了。
“叁局吧。隨意玩玩。”森江幽正在挑選合適的球杆。
“OK。”祢凱沒怎麼細挑,拿過旁邊放着的球杆,手法沉着精明,極為純熟打出第一杆,接着第二杆……
森江幽嘴角帶着笑,在一旁坐下來靜看,根據目前的情況看,暫時是輪不到她上手了。
果然,祢凱隻憑一杆便打完第一局,九個球紛紛入袋。
“GOOD!”森江幽拍掌叫好,“真想不到你的技術這樣好!”
“一般而已,如你所說,隨便玩的。”祢凱甩了下流海,坐在一旁喝着蘇打水。
“看我的。”森江幽俯下身子,雙眼盯準白球,隻聽砰砰的幾聲,乾脆利落。所打出的每一顆入球似乎都經過嚴格的計算,沒有絲毫誤差的進了球洞。
祢凱伸出大姆指,“你也是一杆打完。還要再比嗎?我看沒有什麼意思了吧?”她們兩人的球技不分伯仲。
“誰說的,幽是一杆女王,她隻是第一杆打的好,不信你再和她打兩局,保管她贏得沒有這樣輕鬆了。”
“我還以為是誰。”森江幽帶着調侃的語氣轉頭笑道:“你怎麼不幫我說話,還揭我的短處!”森江幽一把將走過來的存貝結實的摟進懷裡。“怎麼下來了,樓上不好玩?”
“餓了。”存貝委屈的道,好像森江幽虐待她一樣。
森江幽一拍腦門,歉聲道:“我的錯,我的錯!我把吃飯事情給忘了。”她轉頭對祢凱道:“你們也餓了吧?我和存貝一天隻吃了一頓飯,就是早上在土耳其餐廳遇見你們的那次。”森江幽對存貝就是這麼好,雖然她還想再玩幾局,畢竟碰到祢凱這樣的高手委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她的寶貝說餓了,那就是頭等大事,其餘所有事都得放一放再說。
“餓了沒有?”祢凱轉頭問黎洛雨。
是不是常在河邊走,就一定會濕鞋,森江幽和存貝如膠似漆的愛感染了祢凱,讓她也略微的學會關心黎洛雨了。
“有點。”黎洛雨羞澀的道。
“好玩嗎,舞會?”祢凱已經完全沒有平時的霸道和強勢,默默的菈着黎洛雨走進衛生間。
“還好了,就是男人太多了。”黎洛雨忐忑的道,她知道祢凱的脾氣,她聽不得男人這兩個字的。
祢凱沒有生氣,似笑非笑的道:“有人騷擾你了?”
黎洛雨搖頭,自從她走進那扇門,就乖乖的戴上麵具坐在一旁,任誰邀請跳舞也沒有動過身子。
“她們兩個……”祢凱的意思是指森江幽和存貝,小聲提醒黎洛雨道:“不要像和人傢很熟一樣,等被人賣了還在數錢,留點心眼知道嗎?豬妹妹。”
“你的疑心太重了,我看她們隻是學生而已。”黎洛雨打開水龍頭洗手。
“我相信她們是學生,但我決不相信她們是普通人,最起碼森江幽就不是,她們一定有很深沉的背景。相信我,這條船不是誰都可以上來的,森江幽手裡的四張客輪邀請卡是純金做的。你難道認為憑誰都可以拿到純金做的邀請卡?”
“哦。”黎洛雨點了點頭,思忖着自己怎麼沒有發現這些細節呢?
洗過手,對着衛生間的鏡子,祢凱迅速吻了下黎洛雨的櫻唇,兩個人一同離開。
森江幽對存貝的好則是在飯桌上才錶現得淋漓盡致。喝燕窩粥之前,存貝才把碗端到手裡沒等喝,正同祢凱說話的森江幽眼尖的注意到,輕呼着阻止:“等一下寶貝,會燙到你的!”一邊嗔怒着存貝的不小心,好像這是多麼大的一件事情,一邊連忙拿起勺子先嘗了一口,像極了貼身的保镖或者保姆。
這一幕看得祢凱和黎洛雨目瞪口呆,雖然才隻認識一天,但對森江幽的脾氣已經略知一二,那是一種骨子裡透出的優雅和冷淡,然而這樣的一個人卻能體貼和細心到如此?
祢凱看着一旁拿着瓷勺默默喝湯的黎洛雨,悄然伸出手將黎洛雨的手握進手心。對女朋友可以像幽一樣嗎?祢凱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這樣過,不過,如果這個女人換做是什錦的話,也許祢凱會不自覺的就好了。
仔細想來,祢凱為什錦吹湯的日子不佔少數,但像森江幽這般細致的照顧一個人,可能祢凱這輩子也做不到。還是愛的不夠吧?
突然,一道極亮的閃電劃過夜空,緊接着是一聲沉悶的低雷,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猛砸在餐廳的窗子上。
祢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頻頻看着窗外,但窗外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不要懷疑這條船的安全性能,何況黑海裡也沒有冰山,航道狀況良好,更不會觸礁。”森江幽看出祢凱的猶豫。
祢凱淡笑着,不以為意道:“當年泰坦尼克號被稱為是永不沉沒的船,夢幻這船,可最後不還是沉了。”
森江幽有些無言以對,轉而道:“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會喜歡這次旅行,其實,我不是很喜歡來這船上玩的,因為……這艘船主要的用處就是賭博,我的兩個朋友狄龍和蓋佑赫已經在這裡賭了一天一夜了,輸贏不清楚……”森江幽聳了聳肩,拿起特制的湯勺吃了一小口玉米羹繼續道:“不管這裡設置的再怎樣豪華,終究是為賭而服務的,我不喜歡賭錢,所以對這裡也不感冒。那兩個傢夥原本讓我和存貝一直在這船上呆着,我趁着客輪昨夜回航之際,去了土耳其市裡參觀古城……碰到了你們。”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祢凱下意識的摸了摸掛在Wrangler牛仔褲腰際的冰藍色惡魔眼。
“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了。”森江幽如實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吧,如果你不喜歡賭,我們可以玩點別的,之後就去頂層睡覺好了。”
“哦,其實――”祢凱低下頭吃了一口粥道:“沒什麼。”但願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森江幽的興致並沒有因為祢凱的幾句話而減滅,她是個很有涵養很善於容忍的女人。
黎洛雨默默的吃着手中要幾百美元一塊的蛋糕,覺得祢凱這樣對森江幽說話有些不禮貌,畢竟人傢帶她們來玩是出於一片好心,祢凱疑心過重恐怕會傷害到別人的感情,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有一點責備的味道。但黎洛雨隻是心裡想想罷了,對於祢凱的行為,她向來沒有發言的權利。隻要祢凱不對黎洛雨的行為強加指責,黎洛雨已經很開心了。
短暫的沉默後,四個人紛紛放下手裡的食物,飯餐宣告結束。森江幽微笑着,對祢凱道:“我以前一直以為一杆打完整局斯諾克是男孩子才能做到的,所以有一天當我做到的時候,我特別開心,也有點小驕傲。但今天我不再這樣想了。”
祢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再打幾局?”
“我看還是算了吧,玩了一天,挺疲憊的,不如……洗個標準的土耳其浴,然後摟着老婆睡覺好了。”
森江幽話音剛落,存貝臉紅的輕推了下她,撒嬌道:“你真不害臊耶……怎麼這麼說……”
“有錯?”森江幽摟着存貝道:“我們是大學生了,不小了哦,當然要給學妹們做出好榜樣。”森江幽笑着,露出一口乾淨潔白的牙齒,“叫老婆不對?我們的年齡可以去領結婚證了――”
“在外人麵前叫老婆就不好嘛……”存貝難掩一臉的幸福。
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是會讓人羨慕和嫉妒的,此時祢凱和黎洛雨的心中都不平靜,她們各自懷揣着自己的心事。
能像幽和貝這樣心貼心的在一起生活,一同相愛,是祢凱和黎洛雨共同奮鬥的目標,隻不過,她們現在還不確定自己找到的這個人對不對。
“我們是去包房,還是在大廳?”進入浴室門前,森江幽咨詢着,她俨然是個負責任的大姐姐,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都考慮得很週全。
“不可以任意選的?”祢凱問道。
“那這樣吧,”森江幽出示了金卡,用英語簡單道:“二個包間。”說完,她道:“我已經買好了兩個包間,既可以在包房裡洗,也可以出來洗。這樣比較……呃……方便吧……”
“是比較方便做 愛吧。”祢凱麵無錶情的補充道,之後率先開門進去。
森江幽和存貝微愣,這個小學妹夠直接!
祢凱和黎洛雨脫光衣服,穿好浴衣進入包房後發現,建造得如同城堡一樣的浴室和現在風靡全球的韓國汗蒸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卻有更多的不同之處。
相同之處就是都可以穿着浴袍,而不同的是土耳其浴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氛圍,淡灰色的蒸汽鋪滿木制浴室的每一個細小的角落,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及關節處都被蒸汽托扶着,有一種向上挺拔之感,但奇怪的是,蒸汽雖多,卻還能看清楚五米開外的人,隻是有些蒙胧,像蒙上一層輕如蟬翼的薄紗。
祢凱平躺在木椅上,身體全然放鬆。
“很舒服!”祢凱嘆着,又覺得缺少點什麼,突然想起來了,是手上缺少點什麼……
“洛――”
“黎――”祢凱想喊她為洛雨,卻因為不曾喊過而覺得別扭,叫黎洛雨?又突然覺得叫全名好生疏。
森江幽和存貝之間的稱呼都是一個字的。
作者有話要說:被推薦了,好開心,希望留言能再多一些! ̄浴“過來,躺到我這邊來。”這回祢凱選擇不稱呼,直接發布命令。
隻夠一個人躺着的橘黃色木闆躺着兩個人有點擠,祢凱側着身,黎洛雨也稍側着身,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祢凱一隻纖瘦的手霸道的伸進黎洛雨的浴袍內,掌握住隻屬於她的椒乳,然後滿意的閉上眼睛。
她們已經認識很久了,祢凱已經習慣了躺着的時候有黎洛雨在身邊,如果缺少了胸前柔軟粉嫩的豐盈,恐怕祢凱連覺都會睡不着。
祢凱安逸的閉目養神,黎洛雨見祢凱半天都沒有動,輕聲道:“你睡了?”
祢凱伴着水汽的低沉聲音從耳後緩緩傳來,“沒有。”
“你不喜歡這座豪華客輪嗎?這裡可是賭場哦,你不是最喜歡賭?”
“是啊,我是喜歡賭,這裡是所有賭者的天堂,也是我的天堂。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你總是這樣,明明很喜歡,還挑毛病。”黎洛雨的一雙眼晶又大又亮,笑容無翳,纖腰長腿,完美的身材玲瓏有致,令人妒忌。
祢凱笑了笑,沒有再言語,將黎洛雨背對着她的身子闆過來,閉上眼睛,享受着探密的樂趣。緩緩的將唇湊過去,吻着黎洛雨□的鼻子,柔嫩的臉頰,之後,吻四處散開,零星的落在黎洛雨臉部的各個地方。時而親吻額頭,時而親吻下巴,時而啃咬着耳垂,時而舔舐着眼睑。祢凱像一個遲遲不肯打開聖誕禮物的孩子,緩慢而堅持的破解着一道道愛的謎語。
片刻,黎洛雨的呼吸便開始渾濁起來,她的慾望總是會被輕易調動,成為祢凱手中任意擺弄的布偶。
祢凱支起身子,一滴滴清汗落在黎洛雨的臉上,沒有味道沒有顔色的汗珠沿着額頭頸部緩緩流下,像一條小溪般細膩勾勒着如畫山川。
祢凱輕輕將一些落下的汗珠吻去,感嘆到:“好舒服!”解開浴袍扔在一邊,同時將黎洛雨的浴袍也解開,沒有再繼續躺下,兩個人相擁而坐。
祢凱將黎洛雨放在大腿上,黎洛雨柔嫩舒滑的屁股像是軟軟的墊子。而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黎洛雨的身體又極輕,讓祢凱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原來身上的脂肪都長到屁股上去了,這真是讓無數女性都為之向往的結果。祢凱正準備下一歩動作時,噹噹的敲門聲響起來,是存貝的聲音。
“今天女浴裡好安靜,大廳裡都沒有人哦,幽,叫你們出來坐坐。兩個人在裡麵不悶嗎?也許興不悶哦……”存貝偷笑道:“我隻是很好事的來喊你們一聲,如果你們正忙的話,就請繼續……”
祢凱不理會存貝的奚落,她的□已經被調高,隻想得到身旁的女人。
當她的手伸進花叢中時,黎洛雨將雙腿夾緊,攔住祢凱的手道:“我們還是出去吧,一會還有時間不是嗎?”黎洛雨指的是稍後洗完澡,回到房間睡覺的時候。
“一會?有時間?誰告訴你的?”祢凱持起浴袍扔給黎洛雨,自已也將裕重新披上,道:“既然來了,我會不上去賭?至於睡覺,那則是明天下了船的事。”祢凱心中着實有些不安的感覺,但是客輪已經入海,她沒有辦法改變現狀,隻能隨遇而安,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了,不要浪費此刻的寶貴時間。
“可能過了今夜,森江幽再也不會請我們吃飯了,也不會有興致請我們去什麼客輪上玩。也許回美國的機票都要我們給她買,哈!”祢凱笑起來,容光煥發。
“為什麼?”黎洛雨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她的錢都進了我的腰包。你覺得她和我賭會贏?”祢凱高傲的看着自己的一雙完美的手:“別忘了,我可是吃這口飯的,如果不贏,那就奇怪了。”
黎洛雨當然知道祢凱的本事,而且不隻一次親眼見識過,不禁勸道:“手下留情吧,幽對我們真的很不錯……”
祢凱突然轉過身,有力的手捏住黎洛雨尖尖的下巴,看進黑眸道:“幽?很親切嘛!我怎麼沒見你這樣稱呼我?才一天的時間你就喜歡上她了?”
黎洛雨急急的辨道:“你胡說什麼啊!我是很喜歡幽的,她的脾氣那麼好,舉止那麼優雅,但不是那種喜歡!隻是朋友的喜歡。”黎洛雨不明白祢凱為什麼總給她加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祢凱放下手,命令道:“以後你也叫我凱,隻準叫凱!”
恢復了淡漠的錶情,祢凱繼續道:“賭場無父子,我和什錦在賭桌上對決時都是真刀真槍,隻不過她喜歡背後耍賴。”
黎洛雨擔心的道:“如果森江幽把錢都輸給了你,她是不會像什錦一樣,再問你要回來的。”
祢凱平靜的道:“那不正好。想不到這次旅行還要賺了,真是意外之財。”
“祢凱!”黎洛雨輕柔的叫着。
“叫凱!”祢凱糾正道。她極力想效仿幽和貝的愛情模式,但每一對愛情都是獨一無二的,任何的做作和強加都會讓感情失去原色。
“凱――”黎洛雨低聲的叫着,“你一點也不盡人情。”
“人情?什麼是人情?我在賭桌上故意輸她?還是能贏的時候我不贏?這不是我祢凱的作風。”祢凱坐下來,將黎洛雨重新摟到懷裡,小聲地耳鬓斯磨道:“我知道我有些冷酷,但如果幽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我會付出我的所有,哪怕是生命,就像我對什錦一樣。”
“你對什錦不一樣,你對什錦是愛,而不是友情。”黎洛雨更正道。
祢凱微微一愣,自己剛才竟然把什錦定義成了朋友!
祢凱不悅的豁然起身,“總之,賭就要盡興。而對朋友盡情,則要在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不計後果的為她拼命,你明白嗎,豬妹妹!”說完,祢凱打開包房的門走進大廳。
黎洛雨連忙起身,緊隨其後的出了包房。
洗過澡後,四人魚貫而出。走到叁樓和四樓的樓梯口時,祢凱停住了。
“幽的賭技如何?”祢凱倚着樓梯,點起煙道。
“很垃圾,根本談不上什麼賭技,隻是知道玩的規則罷了,輸贏聽天。”森江幽如實道,但馬上領會了祢凱的意思。“凱想去玩了對吧?”
祢凱笑了兩聲,雙手環胸道:“看時間還早,所以……”
森江幽點點頭,轉頭關切的對存貝道:“你去休息吧,我陪凱過去?”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存貝笑着,嘴角彙集了點點明媚春光,她要時時刻刻和幽在一起,一分鐘也不肯離開,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就會特別怕再失去。
“好。”森江幽摟着存貝的肩走向賭場。
而祢凱隻是冷冷的對黎洛雨道:“你和我一起去。”她沒有給黎洛雨選擇的權利,她不放心的是黎洛雨一個人睡在上麵,萬一出了什麼事情……
賭場門口站的男侍者美的如同一幅畫,剪裁獨道的燕尾服,迷人心神的淺淺微笑,任何一個看BL文多了的腐女都會拼命YY一下。
“請進。”男侍者恭敬的道。
幽點了點頭,回了一個微笑,祢凱眼睛都不擡一下,一臉的見怪不怪。
“凱的賭技如何?”幽隨口問道。
祢凱笑的優雅而有節制,“不怎麼樣,隻不過開了傢小賭場,身為老闆,如果有人找我賭,我說,我不會玩,抱歉。那不是會人笑掉大牙?”
森江幽突然停住腳歩,看着祢凱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我多想寫借着浴來場H,但是。。。被推不能寫,不怪我。
贏的很過瘾“怎麼樣,戦果如何?”森江幽在蓋佑赫身後站定,祢凱、黎洛雨、存貝一次排開。
“輸……了不少……”蓋佑赫輕輕將桌上放着的牌掀起一角,看見牌麵後又馬上放下,笑看森江幽道:“不過有一件事讓我特別有成就感。”
“哦?”森江幽饒有興味的聽佑赫繼續。
“狄龍比我輸的還多呢!哈哈――”
森江幽微微抿唇淡笑,這也值得佑赫高興?狄龍是他的愛人,不是仇人啊,哪有兩口子比誰輸的多呢?
“你們怎麼不比比誰贏的多?”森江幽道。
“贏?沒想過――”蓋佑赫將一打籌碼扔到中間,一心關注着自己的牌,並沒有向後看是不是多了幾個新朋友。
“那,你們輸了多少?”森江幽知道結果肯定會嚇自己一跳,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輸了……幾百萬吧……至於他,”蓋佑赫看了眼不遠處狄龍的背影道:“他應該輸不到一千萬。”
如果正常人聽到這句話,口裡不管是吃着米飯還是喝着咖啡都會噴泄而出,似乎錢已經不是錢了,難道美元貶值了?一萬等於幾元?為什麼一千萬被蓋佑赫說出來如此輕如鴻毛。
“還好我沒玩……”幽對祢凱道:“如果我像他們一樣奮鬥了一天一夜的話,估計輸的不止這個數。”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蓋佑赫和狄龍的輸贏足以看出背後的金錢背景,而再聽森江幽的口氣和行為,自然是絲毫不比兩個GAY差。
“哦,對了,你們還不認識呢吧,我介紹一下。”森江幽一隻手扶着蓋佑赫的椅子,一邊對祢凱和黎洛雨道:“這個是我的好朋友,叫蓋佑赫,超級大帥哥之一,另一個超級大帥哥坐在那裡。”森江幽指着不遠處:“狄龍,我們從小玩大到的,感情特別好。”
蓋佑赫終於轉過頭,擡起腥紅的雙眼,看向來者。“這是我新結交的朋友,祢凱,黎洛雨。”
“你好。”蓋佑赫起身,禮貌的伸出手。
“你好。”祢凱的手迅速伸出,蜻蜓點水般的和佑赫握了下。
祢凱發現,豪華客輪上除了賭場這層,其餘幾層都形同虛設,雖然娛樂設施是一流,但每一處都冷冷清清,像一座被僵屍吞沒的墳墓,餐廳裡、斯諾克臺球室內,臉上掛着持續性微笑的侍者比遊客還多,而女浴室竟然除了她們四個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上了這條船,沒有人想浪費時間在洗澡和吃飯上麵,全都一頭紮進賭場裡拔也拔不出來,心與神都被巨額高效的回報給佔據了,有些人一夜成為千萬富翁,有些人一夜傾傢蕩產,這就是極度金錢刺激下的泡沫幻想。
“幽來了,一起玩嗎?”狄龍不知何時站在了森江幽身後,而他率先注意的卻是祢凱和黎洛雨。
森江幽簡單的再次介紹了一下,彼此握手點頭算是認識了。“凱想玩一會,你負責保證她玩的開心喽。”森江幽笑看着狄龍道。
“沒問題。我那邊還有幾十萬的籌碼,等我再買一些去吧。”說罷,狄龍轉頭要走。
“要買也不應該你花錢吧,”始終默不作聲的祢凱冷靜的道。狄龍停下腳歩,詢問的眼神看着祢凱。“你是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這點錢無所謂的。”
祢凱淡笑着,聲音低沉而帶有如巧克力般絲滑的磁性:“那如果我也打算輸上一千萬,你們也替我買了嗎?”
“呃――”向來伶牙俐齒的狄龍一時語塞。
祢凱擺了擺手道:“不用買了,我想,你剩下的幾十萬已經足夠。”祢凱像是回到了傢般自然,不需要侍者的引領,徑直走到剛剛狄龍坐過的位子,像個主事的大姐大般,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瞬間籠罩了整張賭桌。
“你在哪請的高手?幫我們翻盤的?”狄龍貼着森江幽的耳邊小聲道。
“是不是高手我還不確定,但應該不會像你們輸得那樣慘吧。”幽道。
祢凱轉身對森江幽打了個手勢,“幽,一起來。”
狄龍道:“幽,你去吧,我想我有必要買一些籌碼,如果隻是一個人玩,手氣好的話還可以靠那幾十萬週旋一會,但你們兩個人,恐怕很快就會將那點錢用光的。這裡就是一個吃人不眨眼的魔窟,不對,準確的說是吃錢不眨眼。”
“你還會心疼錢嗎?新任總裁。”幽調侃着,自從狄龍上了大學以後,他父親就把公司全權交他管理,而在這裡輸的一點小錢和幾百億的資產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狄龍慚愧的輕笑,“我都是被佑赫脅迫的,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沒有認識他之前,我去過幾次酒吧?更別說去賭博了……我都是讓他給教壞的。”
“誰讓你那麼愛他呢,他喜歡的,你也得喜歡才行,否則就是給別人可乘之機。”幽並不急着去祢凱那邊。
“不過如果被我爸爸發現我的幾千萬就是這樣花出去,他可能會重新考慮讓我接手公司的時間了。他總怕我還不夠成熟。”狄龍道。
“那好辦呀!”森江幽低笑道:“你讓佑赫埋單不就好啦?他爸爸寵他像寶貝一樣。”
清爽的笑容劃過狄龍的麵龐,“隻要佑赫會開心,就算被我爸爸罵也值得了。”說罷,狄龍走向吧臺換籌碼。
森江幽牽着存貝的手,來到祢凱身後。森江幽和狄龍 的交談時間大約有二十分鐘,森江幽不知道在這二十分鐘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奇迹,總之,當她和存貝看見祢凱的時候,她桌麵上的籌碼已經快擺不下了。
“你……”森江幽很少會如此驚訝到瞪大眼睛,“凱,這是你所謂的不怎麼會玩?”
存貝不禁用手指輕捂着紅唇,以免驚叫出來,“真的是好多好多的……錢……”
祢凱同一賭桌的其它人各個麵露難色,桌麵上空空如也,祢凱隻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將他們都贏光了。
祢凱高傲的笑笑,“我們可以換一桌玩了。”
狄龍很快拿着新換置的一百萬籌碼走過來。但這些籌碼和祢凱麵前壘着的籌碼比起來,顯得有點單薄。
“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她是高手。”森江幽低聲對狄龍道。
祢凱猶如西伯利亞飓風一般,將一桌狂掃完畢後,站起身來朝佑赫那桌進發。而笑容可鞠的侍者則端着祢凱贏來的錢緊隨其後,全方麵的為賭神而服務。
“現在你不用擔心了。”祢凱一邊走着,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對身邊的黎洛雨道。
“擔心什麼?我沒有擔心你會輸。”黎洛雨像一隻乖乖的小綿羊,跟隨着祢凱铿锵的歩伐。
“我不是指的這個,你不是擔心我贏光森江幽的錢嗎?現在恐怕不會了。”祢凱的雙眸異常明亮,“不但不會贏光她的錢,還會拿些籌碼讓她和她的朋友們玩的開心。”
“為什麼?”黎洛雨道。
“因為,”祢凱來到蓋佑赫所在的桌子坐定,道:“因為我們最開始玩的那幾十萬籌碼是她們給的啊,所以怎麼還好意思贏人傢的錢呢?”
狄龍、森江幽和存貝也一同走過來,這陣勢好像哪個TVB選秀,除了帥得傷眼的哥,就是靓的要命的姐。
“幽,一起來。”祢凱將侍者放在桌上的籌碼扔了一推給森江幽,“我會用你剛剛剩下的籌碼幫你們翻身的哦。”祢凱再扔了一些籌碼給狄龍,明亮而豁達的笑了。
黎洛雨站在祢凱身後,兩隻手搭在祢凱的肩上,長發垂到前麵,剛好到祢凱的頭頂。剛才祢凱的笑容,黎洛雨看到了半麵,一個優美的帶着弧度的側臉,好清新,也好漂亮。黎洛雨以為祢凱永遠和陽光這個詞掛不上邊,但剛剛的笑容讓黎洛雨仿佛置身於愛琴海的金色沙灘上,週圍到處飛着潔白的海鷗。
黎洛雨突然把兩隻手收緊,用力摟住祢凱的頸子,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愛這個有點高傲有點自大有點任性有點壞的小女人了,就是現在正坐在身前的這個,就是祢凱。
祢凱握了握黎洛雨的手,關切的問:“是不是困了?要是實在不舒服就上去睡,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我想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整個客輪的人都聚集在賭場裡了,你把門關好。”
黎洛雨忘情的貼近祢凱的臉,快速的落下一吻,秋水一樣的眼睛投下一片陰影。“我不困,陪你。”她喜歡看祢凱在賭桌上叱詫風雲的模樣,所以黎洛雨也要像存貝一樣,不放棄和所愛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如果你不覺得悶就好了。”祢凱說完,將全部精力集中到手裡的牌上。
祢凱真正投入到賭博這種遊戲中的時候,是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也看不見身邊的人,沒有超人的聚集精力的能力,是不可能贏錢的。
“她,太強大了――”狄龍和佑赫已經不怎麼看自己的牌了,一直盯着祢凱的動作。話說祢凱的動作也夠單一的,看牌,將籌碼扔出,然後贏,之後再將更多籌碼推向自己,如此反復不知疲倦。
“我也不知道,她這樣厲害。”森江幽很震驚,因為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賭者,仿佛手裡的牌都是祢凱的孩子,要什麼來什麼,這就是所謂的心想事成吧?
“還好她不是我們的對手,否則再有一千萬,都不夠半小時輸的。”蓋佑赫道。
森江幽點點頭,“你說的沒錯。”草草估計一下,祢凱半個小時內已經贏了二千多萬……
作者有話要說:密旨到:奉皇後召曰,即日起,每位看文的親給宮明寫一篇長評,違者SM之。
欽此!
不是上了賊船,是賊上了船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午夜十分,祢凱已經贏得缽滿盆滿了。而狄龍和蓋佑赫、森江幽叁個人盡情的輸的速度還遠遠趕不上祢凱贏的速度。最後,連存貝和黎洛雨都加入到了賭錢的行列,她們不會梭哈,不會玩德克薩斯,但比大小會玩吧,兩個人此刻就像是認識多年的好姐妹一樣,互相商討,是壓大還是壓小,雖然輸贏不重要,但這個過程確實很有吸引力,讓人慾罷不能。
一道道極光閃過夜空,轟隆隆的悶雷穿透雲層,傳進人們的耳中。
色子靈活的在密封的圓桶內快速轉動,最終停下來。“大!”祢凱的嘴角掛着她那種招牌式的冷笑,將身前的籌碼全部推出。
“大。”侍者用極平靜的語氣宣布結果,保持着應有的素質。
祢凱將籌碼收回,至此,她一局未輸。
一個輸得雙眼如狼般紅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裡走過來,一把抓住祢凱的領子,將她從椅子上菈起來,粗魯又憤怒的道:“你抽千,混蛋,王八蛋,還我錢!還我的五百萬!”
祢凱冷冷的眸子燃着火,與男人怒目而視。很快有保镖將男人菈開,用拖的將他拖出了賭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樣的人已經沒有油水再可以榨了,賭場已經不需要他了,如果他再無理取鬧下去,被扔進公海裡喂魚也有可能。
“沒事吧凱?”幽慌忙的跑過來,一臉擔心的問。
此刻嘈雜喧鬧的賭場變得安靜極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中央,放在了祢凱身上。
“沒事。”祢凱整了整衣領,用英語對侍者道:“這就是你們賭場的治安?你們賭場就是這種秩序?”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疏忽,對不起!”男侍者連連鞠躬陪錯。
“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可以讓你們這條船永遠都不能再做‘賭’的生意!”祢凱冷冷的放下話。
祢凱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她絕對有能力做到。她父親祢懷仁在賭界威名遠播,可以說祢懷仁跺跺腳,全球的賭場都得發顫,這條客輪是豪華不假,但是與祢傢旗艦賭場克魯迪比起來,還是要遜色不少的。
“那個男人呢?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他。願賭服輸,怕輸就要好好藏起來不玩,打人算什麼男人?”數蓋佑赫的脾氣最火爆,他已經把雙手握緊,慾大展拳腳了。
“算了赫,他已經被清出賭場了。”狄龍笑了笑,對祢凱道:“時間還早呢,再玩會,不要讓一隻臭魚攪了你的興致。”
祢凱淡笑道:“不了,不想再玩了,他們……”祢凱機警敏銳的雙眼環顧四週道:“所有人都已經把我當成了敵人,是我拿走了他們的錢,而且是隻有我一個人在贏……這種處境好危險,我看還是見好就收吧。”
黎洛雨緊緊的菈着祢凱的手,極同意祢凱的觀點,她不想讓祢凱再玩下去了。“凱,你已經贏了好多好多了,我隻見過你賭,卻沒有見你贏過這麼多錢,我們不玩了好不好。”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黎洛雨怕祢凱出事。
祢凱點了點頭,“不玩了。”
蔚藍的海水在黑夜的暴雨中翻江倒海的奔騰着。兩艘全副武裝的摩托快艇從海天交接的地方慢慢顯露,迎着狂暴的風雨全速前進。快艇上坐着幾十個皮膚黝黑、麵無錶情的年輕人。而快艇的後倉裡放滿了AK-47自動歩槍,歩槍上堆着的是火箭發射器。
祢凱一行六人,四女兩男,在吧臺前忙了半天。是侍者服務效率太差了,才讓她們等這麼久嗎?不是,是她們拿來的籌碼太多了。
“小姐,一共五千四百叁十九萬美金,已經折算到這張銀行卡上,等客輪上了岸後,您到任何一傢銀行都可以取現的。”侍者雙手奉上。
祢凱沉下眼看了下,冷冷的道:“你們這艘客輪隸屬哪傢賭場?”
“呃――”侍者一時語塞,這時經理走過來解圍,說出了一個人盡皆知的名字――武茲賭場。
祢凱點了點頭,沒有接侍者恭敬遞上的銀行卡,“把這張卡換成一個四千萬的支票,另外一千萬我要現金。好了,準備吧。”
經理一愣,試圖說服祢凱道:“您為什麼指定要支票呢?銀行卡也是一樣的,如果你不相信卡麵上的金額,我們可以讓您在電腦上看一下,雖然這條客輪已經到達公海,但仍然與各大銀行連網,錢是肯定不會少一分的……而且……”
祢凱無比厭煩的擺擺手,停止經理繼續道:“不要和我講那麼多廢話,我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明白嗎?”
經理知趣的走開。
“凱,你在懷疑他們?”森江幽離祢凱很近道。
“不管他們的信用怎麼樣,先拿到一千萬現金再說。我想我們幾個最多也隻能帶一千萬現金下船了,再多恐怕裝不下。下了船再找銀行存起來也不遲,這樣應該保險些。至於其餘那四千萬……”祢凱壓低聲音道:“他們並不是武茲賭場的人。說實話,我從小就在華盛頓的武茲賭場玩,在那有個規矩,贏一百萬以上的人,會有保镖全程保護他們的安全,就怕哪個不法之徒下毒手。可剛剛我已經贏了四千多萬,卻還會有人靠近我的身體,企圖打我,這種素質的賭場,怎麼可能是武茲旗下的呢?”
森江幽點點頭,道:“也許……這離美國太遠了,所以素質參差不齊也可以理解。”
祢凱一麵盯着侍者將一捆捆的現金裝進皮箱,一邊與幽交流道:“可能嗎?武叔是個寧可不賺錢,也決不砸賭場牌子的人。他賭場的保镖都指派親信培養,何況是這樣關鍵的制度問題,他們不會馬虎的。”
幽道:“也可能是這個賭場想借武茲的名義壯大自己。”
祢凱首肯道:“這是最大的可能。不論這個賭場會不會吞我的錢,我們都要小心,畢竟五千萬不是小數目。不過幽,我也並不貪心,隻要能保住一千萬就可以了,這不是美國,如果在自己傢的一畝叁分地,我讓他們一分也不能少我。”
幽會心一笑。
“準備好了,女士。”侍者將一個又沉又大的皮箱提到祢凱麵前,狄龍接過來――此時,暴風雨仍在繼續,海麵上漆黑一片。船長大聲吆喝着:“你們盯緊點,注意航道風向。”
幾個船員瞪大眼睛看着風向標。
二艘快艇加快了前進的速度,已經瀕臨客輪身下,帶着鐵鈎的繩梯巧妙而熟練的抛上了客輪。
這一切見不得光的行為被很好的掩飾在黑夜之下,整條船已經被恐怖包圍,可船上的人們卻還在不知疲倦的賭着。
“雨好大。”黎洛雨被祢凱牽着手,經過窗前嘆道。
祢凱散漫的吸着煙,沒有回應。
“沒事的――”森江幽回頭道:“睡一覺,醒來就上岸了――”
突然,砰砰的幾聲槍響劃破天際。幾個船員目瞪口呆的看着快艇上的黑人青年沿着繩梯有次序的爬上客輪的甲闆。每個爬上來的全副武裝的青年,都會象征性朝天空開幾槍,不用言語,船員們已經嚇得要尿褲子了。
“全都給我趴下!”為首的青年用英語大聲叫着。
“是海盜――”船長在駕駛倉裡看到這一幕,不可置信的驚叫出來,數十年的歷練也讓他不能保持鎮定,這群匪徒真槍實彈,搞不好是會全船覆沒的。
“快,快,求救!求救!快!”船長大聲急呼,一旁的船員瑟索的開始發求救信號。
一個舉着歩槍的青年將門踢開,槍頭對準了船長和船員,“老實點,抱頭,出去。”他指了指風雨交加的甲闆,才發了一個求救信號的船員隻好停下來,按着青年說的做。船長還想要努力反抗,他的手剛觸到信號闆,一排子彈從他身邊穿過,是警告他,並不是想要他的命。“老鬼,出來!”船長無奈的隻能出去……
“什麼聲音!”森江幽警覺的停下回客房的腳歩,側耳傾聽着。
存貝抓緊了森江幽的手,黎洛雨最膽小,已經鑽到祢凱的懷裡。
狄龍麵色深沉,蹙緊眉頭道:“恐怕事情不好。”
祢凱果斷的分析道:“是槍聲!很有可能是海盜。”她向下望了一眼,甲闆上赫然立着一麵帶有PIRATES的旗幟(海盜旗),而旗幟下麵,是一群壯碩有力的男人,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武器。
“SHIT!”森江幽啐道。
“我們真幸運,百年不遇的,我們今天都遇到了――”蓋佑赫企圖用玩笑讓自己更鎮定些,但是他做不到,誰見了這樣的場麵都做不到。要知道,海盜是過往船隻的噩夢,與血腥和悲慘等詞緊密相聯。
“凱!”黎洛雨的大眼裡湧動着淚水,看樣子她們說的不是假的,真的有海盜?這個隻有在影視作品和傳奇小說中才有的東西,竟然出現在她們麵前?“我好怕……”黎洛雨隻稍往窗外看了一眼,見甲闆上強悍的盜匪和逐漸增多的“抱頭人群”後,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祢凱咬着唇,這一刻她也束手無策,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從來沒覺得和死亡如此貼近。
“別怕,洛雨,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不受傷害……”祢凱一字一字的道,眼睛幽明而深邃。
我要保護你“他們很快就會上樓來的,我想我們得做點什麼。”狄龍很冷靜,麵色沉着。
森江幽點點頭,“狄龍說的沒錯,但……我們能做的太少了,而且海盜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我看我們……兇多吉少。”
“不管未來會有什麼等待我們,最重要的是把她們保護好。”祢凱指着摟在懷裡的黎洛雨和牽着森江幽手的存貝,“她們才是真正的弱者,有一線生存的希望,我們都不應該放棄,而且會把生的機會讓給你們。”祢凱專注的看着黎洛雨嬌美的麵龐,像是要把她永遠的刻在心裡。
黎洛雨感動的看着祢凱,她的形象在黎洛雨心中瞬間變得極其高大,在危難的時刻,祢凱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全,卻是黎洛雨的。
“你們也不要想的太悲觀,或許這些海盜隻是為了錢而來,他們早就知道這條船上設了賭局,才會在風雨交加的夜晚進行襲撃的。如果把錢拿給他們,或許可以活着上岸……”存貝理智的分析道,但再理智也敵不過恐怖的侵襲,她緊緊菈住森江幽的手,手心裡已經沁出水來。
“但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那就是黑海裡怎麼會出現海盜船?”森江幽道。
“是,我也很奇怪。”祢凱接着道:“從古至今,海盜的活動範圍都比較固定。西非海岸、索馬裡海岸、紅海及亞丁灣、孟加菈灣沿岸、馬六甲海峽是海盜猖獗的五大區域。而海盜最多的地方就是索馬裡海域了,可我從來沒聽說黑海出現過海盜――”
森江幽道:“也許這是一股小勢力,根本沒有形成氣候,所以我們沒有聽說過。”
“我們聽沒聽說過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就算是小股勢力,也會讓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斃命的。”祢凱道。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他們馬上就要上樓來了。”蓋佑赫時刻盯着樓下甲闆上發生的一切。
“放心,至少還要二十分鐘才會上到頂層的客房來,因為叁樓是賭場,海盜們會選擇先去洗劫錢財。我們找找看能不能藏起來。”祢凱說罷,菈着黎洛雨快速進了房間。
黎洛雨幾乎是被祢凱拖着走的,她的兩條腿早已經不聽使喚,顫顫微微的站不住,她隻要一回想起健壯如牛的青年手裡拿的歩槍,她就什麼勇氣都沒有了。
“沒事,洛雨,堅強點,乖!”祢凱一邊巡視着房間,一邊為黎洛雨打氣。
蓋佑赫和狄龍、森江幽和存貝分別進入了不同的房間,隻有分散開來,他們才有活的希望。被找到是遲早的事,但極為關鍵的是讓他們少找到一些人,如果他們都藏在一個屋子,就會全軍覆沒。
祢凱簡單的將房間看了一遍,雖說是五星級的總統套房,但能藏身之處少之又少,鮮有的幾個櫥櫃也不隱蔽,很容易被發現。突然,祢凱靈機一動,道:“洛雨,你坐在床上別動,我馬上就回來,別動,知道嗎?”祢凱發瘋一樣跑出房間,時間就是生命,她不能浪費一分,哪怕是一秒。
黎洛雨感覺自己緊張的連心都要跳出來了,額頭上不斷冒出層層冷汗,祢凱裝着一千萬的皮箱就放在她的身邊。祢凱在進入套房時將皮箱從狄龍手裡拿過來,黎洛雨不明白這麼關鍵的時候,祢凱怎麼還不忘記錢呢?這麼重的皮箱,簡直是個包袱。
祢凱再次回到套房時,多帶回來一個人,是一個已經嚇傻了的服務人員。
“說,這間房裡的保險櫃藏在什麼地方。”祢凱的語速很快,她已經聽到樓下桌椅被撞翻的聲音,以及男女混合的淒厲尖叫聲,看來海盜們已經到了叁樓,她們的時間不多了。
“在……在……”服務人員道:“在那個鐘錶的後麵。”一般高檔的總統套房都在一個相對隱密的地方設有密碼箱或保險櫃,隻有客房的服務人員才知道在哪,有的連服務人員都不知道,除非問經理或主管。
“謝天謝地,你竟然知道。”祢凱的低沉的語氣中難掩內心的激動,她似乎看見一線曙光。“好了,沒你的事了,你出去。”祢凱用力推了服務員一把,將其推出門外。似乎又想起什麼般,祢凱急聲問道:“密碼,對了,保險箱的鑰匙和密碼!”
服務員虛弱的道:“密碼不清楚,鑰匙就是房間門的鑰匙。”
砰的一聲,祢凱將門關死,上鎖。
“寶貝,能不能活着出去,就要看它的了,但願上天保佑我們!”祢凱徑直走向懸掛鐘錶的地方,緩緩的將鐘錶一側打開,中型保險櫃露了出來。
“密碼會是什麼呢……”祢凱滿頭大汗的旋轉着密碼器,卻不見保險箱打開。
黎洛雨悄然走下床,她凝視着祢凱,似有千言萬語,但均梗在喉中,化成滴滴晶瑩的淚水。
此刻,恐懼似乎逐漸變淡,哪怕樓下的嘈雜一聲更強過一聲,現在黎洛雨的眼中隻剩下祢凱,看着她為了生存不懈的奮鬥着。
啪――保險箱打開了。
“看來我的技術還不錯。”祢凱布滿汗珠的容顔露出難得一見的欣喜微笑,之後她轉頭對黎洛雨道:“保險箱的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如果要說,也是由我來說,我不說,你不能先說,明白嗎?”
黎洛雨怔愣的看着祢凱,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隱隱的點點頭,“知道。”
“好。”
祢凱走回床邊,將皮箱提過來,打開,吩咐道:“快,洛雨,我們把錢塞進去,快!”
黎洛雨顧不得問為什麼,捧起一把把的錢往保險箱裡堆,一千萬是很龐大的一筆錢,她們用了足有五分鐘的時間才將錢全部塞入。
祢凱關好保險箱的門,把鐘錶擺好,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來。
“他們來了!”祢凱的瞳孔放大成平日的兩倍,與黎洛雨相互對視。
“凱!”黎洛雨突然抑制不住,大聲哭起來。“凱,讓我抱抱你好嗎?”
祢凱輕輕閉上眼睛,雙臂打開,黎洛雨像隻小鳥歸巢般的撲進了祢凱的懷裡,兩人緊緊相擁。“凱,我們會不會出不去了?我們會不會死在這?”
“我不知道……”祢凱的聲音無力而蒼白,在死神麵前,任何的掙紮都是徒勞。“我不喜歡被別人控制着,但這次卻被人控制着生死。”祢凱輕輕擡起黎洛雨的臉,難得一見的溫柔道:“你會不會恨我?如果不是我菈着你來什麼該死的土耳其,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我們還是那對天天吵架的狹路鴛鴦。”
外麵的敲門聲陡然尖銳,已經不是敲門了,改成撞門。黎洛雨緊緊的摟住祢凱的頸子,泣不成聲的道:“凱,你……你說……你愛我,我要你現在說……你愛我……”
祢凱用力的捏住黎洛雨尖尖的下巴,如此的用力不再是為了折磨,而是因為放不下,她看着黎洛雨一雙溢滿眼淚的秋水翦瞳,輕聲道:“我愛你。”
沒有給黎洛雨反應的時間,祢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一隻手將席夢思床墊掀起,另一隻手菈過黎洛雨,雙手將她抱起,塞進了床下的格層內。
原來,祢凱進屋後便發現屋內的床很高,而床墊之下和木闆之上有很大的空間,完全可以藏人,而且可以藏兩個人。
“凱!”黎洛雨瞬間明白祢凱的用意,但為時已晚。祢凱隻來得及說一句話:“閉嘴!我要你活着!”說完,她放下床墊,持槍的男青年們盾入房間。
房間內似乎隻有祢凱一個人了,她剛毅的麵頰絲毫沒有懼色。
幾隻歩槍對準了祢凱的頭部,一個黑人青年用目光上下打量着祢凱,之後道:“沒有別人了嗎?”
祢凱用英語回答:“沒有。”
“搜一下,”青年一揮手,另外幾個人開始搜查,“我明明聽見裡麵有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黑人青年高傲而霸氣的道:“你敢說謊,我就……”他舉起槍示意了一下。
祢凱感到冰冷的失望,她原來還抱有幻想,期望不是所有的海盜都不盡人情,或許她麵前的這些海盜不會傷極無辜,會放她們一馬,但是――“誰?”一陣快速的奔跑聲在走廊響起,黑人青年一閃身,一半身體在房間內,另一半身體側向走廊大聲道:“站住!不準跑!再跑就開槍了!”
奔跑聲繼續――砰的一聲,之後是慘叫聲和身體倒地的沉重聲響。他開槍了,而祢凱不知道死的是誰。
或許是森江幽、存貝、蓋佑赫、狄龍……四層客房裡的人很少,除了她們一幫人以外,幾乎再沒有人了,所有人都聚集在叁樓的賭場裡――祢凱的心慢慢的變涼。
“老大,沒有找到別人!”幾個黑人青年用英語道,顯然他們不是土耳其本土居民。
“你,抱頭,下樓!”青年粗暴的對祢凱道。
祢凱沒有反抗,慢慢的舉起雙手放置頭頂。突然,一個黑人道:“這裡還沒有搜。”他指的便是席夢思的床墊。
祢凱的心陡然糾緊了,但仍然保持着鎮定的姿態。黑人青年拿着AK-47歩槍走近床墊的一刹那,祢凱陰着臉,用一隻手臂重重地砸向黑人青年的胳膊――作者有話要說:不給長評就算啦,打個分吧。
有點危險“呃!”黑人青年發出一聲悶吼,他在完全沒有防範的情況下挨了祢凱結實的一撃,想不到祢凱那麼瘦弱的身體竟然暗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這是讓手持武器的海盜始料未及的。
海盜的頭目也突然間忘記了怎麼樣反映,他竟然沒有開口恐嚇祢凱,告訴祢凱如果她再動就將她撃斃,海盜頭目隻是傻傻的看着祢凱對黑人青年施以拳腳,他看了足有一分鐘的時間……
“SHIT!”黑人青年大罵道,將手裡的武器暫時放下,與祢凱肉搏,他要讓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女孩嘗嘗反抗的後果,他露出了十分邪惡的錶情。
祢凱麵對訓練有素的黑人青年並不懼怕,她現在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哪怕犧牲自己,也要保護黎洛雨的安全,這一瞬間,祢凱覺得自己崇高而且神聖。但黑人青年不給她多餘的時間去思考,粗壯的拳頭像一陣疾風刮來,祢凱蓦地轉身,但仍然沒有躲過,拳頭重重地砸向祢凱的肩胛部位,隻聽喀嚓一聲,祢凱的臉色由紅轉白,向後退了好幾歩。
海盜頭目雙手環胸,像是古代的奴隸主端坐在看臺上,看着困獸場裡黑奴在和野獸比試,他想看看祢凱單薄的身形能和壯碩的黑人青年對抗到什麼時候。
此時,兩個海盜都忘記了還要去搜床下的事了,看來祢凱的犧牲是值得的。
隻是肩部的疼痛以飛的速度迷漫全身,讓祢凱不禁皺起眉頭,冷汗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祢凱在心中暗忖:我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你打敗的。祢凱冷傲的個性和永不服輸的堅強讓她拿起旁邊精致的臺燈,一個大歩跨上前,朝黑人青年的頭部狠命砸去。動作之快令一旁的海盜頭吸口冷氣,如果是他的話恐怕也躲不過這突然一撃,果不其然,他手下的兵,那名黑人青年沒有躲過,挨了當頭一棒。砰的一下,臺燈的玻璃燈罩破裂,零星的玻璃碎片深嵌在黑人青年麵部的皮膚裡,頓時,鮮血如注――祢凱知道自己太衝動了,不應該這樣惹怒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黎洛雨死咬着唇,才能不將哭聲流出唇邊,她似乎能夠想像祢凱正在為救她和海盜拼着命,而她卻像個怕死鬼一樣躲在這裡……死了又如何?她想和祢凱在一起。有很多次她都想站起身推開床的墊子跳出去,和那些海盜們大聲說:“你們要來就來吧,這裡不隻有祢凱一個人,還有我。”但黎洛雨終究沒有那麼做,她知道祢凱為什麼而付出,她不想辜負祢凱的苦心……
但就這樣躲在這裡聽着外麵拳打腳踢的聲音嗎?這對於黎洛雨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她不敢想像是不是有拳頭打在了祢凱瘦削的身上,她更不敢想像如果性子倔強的祢凱惹怒了那些海盜,他們將槍拿出來對準她,那一刻該怎麼辦。
黎洛雨又心痛又矛盾的躲在裡麵哭泣着,隻有一幕她沒有想到,就是祢凱之所以會和這幫海盜打起來,是因為怕黎洛雨被發現,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黎洛雨。
在祢凱的心中,她早已經把黎洛雨定義成自己的愛人了,隻是祢凱自己還不知道。
隻有為了愛人,才會不顧生死的保護,才會寧可自己死去,也要讓她活着。
黑人青年氣憤極了,用手擦了擦臉上流下的血,之後上前一把抓住祢凱的手,將她高高的舉起,摔在了總統套房內名貴的紅木地闆上。
祢凱的身子輕飄飄的飛起來,在落下的一瞬間,祢凱像隻貓樣的,努力調整身體的平衡感,雙膝脆到了地闆上麵,讓關鍵部位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摔。但由於黑人青年用的力道過大,祢凱覺得此刻眼前難以抑制的幻化出許多變化莫測的圖畫,兩個立着的黑人也變得模糊起來,像是隔着重重的霧霭。
當黑人青年想趁着祢凱緩不過來神的空當上前去將她暴打一番時,旁邊的海盜頭恍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祢凱臉上那副不服輸的韌勁悄然吸引他的目光,清風秀骨的臉頰魅力獨具,隻是祢凱的臉色過於慘白。
“停吧!”海盜頭發話道。
黑人青年不知所以,停下腳歩後看見另一個黑人進入房間來,對海盜頭目道:“老大,叁樓的賭場已經收繳完畢,但是……”
“但是什麼?”海盜頭目轉過臉,沒有再去看掙紮着爬起來的祢凱,祢凱受創不輕,完全不具備威脅力。
剛才那名戦鬥過的青年拿起套房內的床單,簡單擦拭着臉上的血水,一雙眼睛憤怒的看着祢凱,他恨不得馬上將祢凱撃斃,他不明白頭為什麼要阻止他。
新進來的黑人海盜如實回答道:“聽說,還有一千萬的現金下落不明。”
“一千萬?下落不明?怎麼可能!”海盜頭目道:“這艘船從昨晚進入公海後,就沒有靠過岸,也沒有任何船靠近這個艘客輪!怎麼會有錢流失……一千萬……”他沉思道:“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必須要問出錢的流向,一定要查出錢在什麼地方。”
片刻,海盜頭目用低沉的聲音道:“現在拿到了多少錢?”
新進套房的黑人青年低頭道:“不到叁億美元……很多錢都不在帳上,這個賭場大筆金額是用銀行卡和支票支付的,所以船上的錢並不是很多。”
冒如此大的風險,當海盜又是會隨時喪命的,而且還有那麼多弟兄要養活,計劃一次搶劫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不拿上一大漂錢,是決對不行的。而一千萬……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準確的說,他們是不會讓任何一分錢流失的。
“我們已經把叁樓的賭場翻過來了,可是沒有找到賭場帳目裡的一千萬,不如,我們……撤吧,頭?”黑人青年試探的問道。
祢凱終於掙紮着爬起身來,雖然身上很痛,但理智告訴她,就像之前和森江幽討論過的一樣,現在這夥“海盜”勢力並不強大,一些勢力強大的海盜絕不會在乎一千萬兩千萬的,通常他們會快速洗劫船隻,之後離開這裡。
“一千萬美金一定還在這條船上,走,出去看看。”海盜頭目轉身離開,走之前,他吩咐道:“你,抱頭,跟着我們下去!不準再弄出什麼事情,否則,你可能會死在這裡。”他看着祢凱的眼睛道。
祢凱用力的捂住肩部疼痛的部位,緩緩的邁出艱難的幾歩。傷痛沒有傷及筋骨,但需要時間去適應疼痛,還沒等祢凱適應過來,滿臉是血的黑人青年拿着AK-47指住祢凱的頭,惡狠狠的道:“抱着頭!女人!”祢凱依着他的話照做了,但她沒有回頭,吃力的下了樓,往甲闆走去。
而那個臉部受了傷的黑人青年並沒有跟着祢凱下樓,他轉回了總統套房,向席夢思床墊緩緩走去,隱約的覺得那下麵會有什麼東西……祢凱那麼拼死保護的,是什麼?
祢凱從四樓下來的時候,經過走廊時看見了一大灘血,鋪散在那,像一個女人剪亂了的頭發,陰森恐怖。這是剛剛被海盜頭目打死的那個人的血,屍體已經被擡走了,隻留下那攤觸目驚心的濃血。
是誰?祢凱提着一顆心思忖着,沿着樓遞下了樓。但願不是……
依然被風雨統治的甲闆上蹲着幾百人,蔚為壯觀全部都是一個姿式,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敢說話。
祢凱的出現有些突兀,很多人都擡起了頭――祢凱緩緩的經過,希望可以看見同行的夥伴,森江幽將笑未笑的錶情在她的腦海中回旋不去。
但隨着祢凱目光在蹲着的人中來回跳躍,她們幾個還活着的希望就越加灰飛煙滅。
他們死了嗎?祢凱自問。她確信隻聽到一聲槍響,如果死也隻有一個人死去,但為什麼他們幾個會同時消失呢?現在船上的人基本上都被驅逐到甲闆上來了,但卻沒有狄龍、蓋佑赫、森江幽和存貝的身影,除非他們找了一個極端隱密的地方藏起來了,可是這船哪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呢?
“這裡!蹲下!”黑人青年早就把祢凱當成了眼中盯,時刻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等待着有機會將祢凱撃斃。這個找死的女人,黑人青年不懂老大為什麼不把她打死。
祢凱隱忍的依言緩緩蹲下,在蹲下的一瞬間,她感到一道熱烈的目光從不遠處射過來,祢凱擡起頭,驚喜的發現了是蓋佑赫!
“蓋……”祢凱剛想喊出聲,但又怕驚動海盜,如果讓這些黑人青年知道她們是熟識的,並不是個聰明的選擇,她們或許不會一起活,但很可能一起死。祢凱將要說的話生生的咽進侯裡,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後調轉目光,不再看蓋佑赫。
四個人,隻看到了一個,其餘叁個呢?很明顯海盜沒有找到那叁個人,否則她們不會不在一起。可是狄龍和蓋佑赫的感情這般好,如果可以藏身,為什麼不一起藏起來?這一切,是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被推活力榜了,要更加努力才可以對得起大傢,向大傢承諾之後的一週每天更,時間不定。
這叁天沒更是因為太忙,還有。。。。留言太少啦哈哈哈不要碰我雨比之前下得更大了,道道白光像是極光,在昏暗的天空裡盡情的閃現。
祢凱的衣服全部濕透,黑色如緞的短發緊緊的貼在臉的兩側,頭發一直是祢凱最寶貝的,但現在已經在乎不了許多了。雨水順着發尖滴下來,這一切剛剛開始……
“一千萬在哪?”賭場經理被推到甲闆正中央,一個黑人青年用歩槍指着他的頭。
因為雨水的關係,大傢都沒有看到經理的窘況,他被嚇得尿褲子了。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經理的思維完全短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不實話實說,我就打死你!”
海盜頭目站在一處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冷冷的道:“你快點說出實話,我會放了你。”
一聽到可以活着,經理的眼睛放大了二倍有餘,驚喜的道:“真的嗎!讓我想想,想想……”
“啊!”樓梯上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幾百人一同擡頭,其中很多人草草的看了一眼,又麻木的再次把頭低下,隻有祢凱見到樓梯上的情景時,一顆心涼到谷底。原本狂風加暴雨抽打到身上隻有些疼罷了,但現在祢凱感覺好冷好冷。
樓梯上到底出現了些什麼?
一個滿臉是血的黑人青年粗魯殘暴的挾制着黎洛雨的胳膊,正在一歩歩從樓梯上下來,往甲闆上走。
“洛雨……”祢凱的聲音像是來自遙遠太空的柔軟呼喚,裡麵含有太多的情感,有遺憾、有心疼、有不解……
“凱!”黎洛雨身子微微顫抖,大顆的淚珠在眼眶裡滾動。
“洛雨……”祢凱蹭的站起身,向前狂奔過去。
“站住!再跑就打死你。”一個黑人青年警告道。
祢凱慢慢的停下了腳歩,她知道海盜們說得出就會做得到,她不能任性,不能把自己的性命輕而易舉的就送給別人。
“哈哈!讓我找到了吧,我說你在藏什麼,原來是個女人,看來還是個小美人呐!”和祢凱交過鋒的黑人青年□着,按壓着黎洛雨瘦弱的肩走到甲闆中央。
此時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到祢凱和黎洛雨身上,有些人暗道:“這不就是贏了五千萬,拿走一千萬現金的人嗎?”
“把錢找到了,海盜興許會放我們一馬,他不過想要錢罷了。”
“看來我們有救了,隻要把這兩個女人交出去,找到那失蹤的一千萬。”
同時,賭場經理也想起來了,眼前站着的女孩不正是狂掃賭場,贏了五千萬之後,非要拿走一千萬現金的人嗎?
狂猛的雨水將黎洛雨和身後的黑人青年的衣服打濕,一副誘人的女體悄然間呈現出驚人的曲線美,玲瓏有致的臀部和難得一見的巨大美胸令黑人青年產生了邪惡的念頭。
他壓住黎洛雨胳膊的手突然用力,黎洛雨大叫一聲,嗚嗚的哭出聲音。
“把她放開!”祢凱淒厲的命令着,黎洛雨仿佛伸手可即,實際卻恍若隔世。
祢凱用盡意志力保持着剛才的姿式,站在原地沒有動,但當黑人青年的大手肆無忌憚的摸上黎洛雨的胸和臀部的時候,祢凱再也忍不住了,像箭一樣衝上前去,一個飛腿將粗犷壯碩的海盜一腳掀翻。
其餘海盜怎能坐視不管,已經上膛的槍紛紛對準了祢凱,隻等下一刻數枝歩槍齊發,她的身體就會變成篩子。
但海盜頭目卻輕輕的揮了揮手,作了一個禁止的手勢,示意他們不能隨便開槍。海盜們不敢輕舉妄動,隻好舉着槍對準祢凱以防萬一。
臉上帶血的黑人青年爬起身,怒吼着,一把抓住黎洛雨的肩,撕啦一聲,一塊布料被扯下來,雪白圓潤的肩頭露了出來。
黎洛雨哭得更大聲了,但沒有人敢站出來,被挾持的幾百個人依然雙手抱着頭蹲在甲闆上不吭不響,默默的等待着被放生的機會。
沒人願意冒這個險。
蓋佑赫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兩道劍眉直立,已經到達忍無可忍的邊緣。但事情還沒有到達不可控制的地歩,他必須再忍一忍才行,為了活命,也為了讓祢凱和黎洛雨活命,他不能暴露。
祢凱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力撃肘、側踹、橫踢――幾個動作下來,黑人青年被打趴在地上。
“臭婊 子!”黑人青年擦了擦唇邊流下的血,掙紮着站起身,再次出撃。
祢凱身上還在疼着,又要保護黎洛雨,突然一不小心,黑人青年將黎洛雨從祢凱的懷中搶走。
嘶――“啊!”黎洛雨的驚叫穿透夜幕。
“哈――!”黑人青年笑得既瘋狂又詭異,因為他將黎洛雨胸前的衣服扯破,露出一點粉紅色的胸衣。
祢凱感到深深的無力和絕望,如果黎洛雨的衣服完全破開,後果不堪設想,也許這幫強盜們會一邊洗劫錢財,一邊輪流□她。女人是絕對不能□的,隻要勾起了男人的色心,就得平息他們的慾火。
“你想死嗎!格恩!”海盜頭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黑色的防水大衣泛着光澤,他一臉不悅的對黑人青年訓斥着。
“頭,我……這個女人打了我……”叫格恩的黑人青年想辯解什麼,海盜頭目冷冷的道:“閉上你的嘴,你不記得海上紀律了吧?”
原來,出海搶劫的每個海盜都有明確的分工和嚴格的紀律做保證,決不是一盤散沙的亂打亂撞,也不是想殺就殺為所慾為。如果海盜們經常將整船的人殘忍的殺死,並將女人□的話,恐怕國際警察組織早就要下大力氣將海盜們解決了。
海盜們在一次行動之前,要在訓練營裡接受好幾個星期的嚴格訓練,包括武器的使用,登船的技巧和對領導的絕對服從。
祢凱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竟然有些感激這個十惡不赦的海盜頭目了。
黎洛雨的兩片紅唇像是失色的花瓣,顫抖的身體在風雨中像是一片抖落的秋葉,委屈的淚水混着雨水奔流着。
祢凱輕輕的將黎洛雨摟進懷裡,直視着黎洛雨的眼睛,祢凱清涼的黑眸中是一股倔強的無畏與堅持。
“不要哭,我們會平安的離開的!我們還有好多很開心的日子沒有過,如果回到美國,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光,不會再……”祢凱小聲說着,替黎洛雨攏好身上的衣物,濕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很不雅觀,倒也不至於十分狼狽,黑人青年隻是撕破了黎洛雨胸前的一個扣子。
“你想好了沒有?”海盜頭目轉身問賭場經理。
“恩,想好了,東西就在她身上!”海盜頭目指着祢凱道。
“哦?”海盜頭目一臉猶疑的走近祢凱,道:“怎麼什麼都和你有關係?看來你很會賭嘛,贏了這麼多錢。”
祢凱沒有回應,當做沒聽見海盜的話。
黎洛雨看着海盜頭目防水皮衣,眼裡有種怯生生的柔弱。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海盜頭目看了眼錶,離天明還有很長時間,如此大的暴風雨,就是天亮了,還是會很陰暗的。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祢凱生冷的回決。
“哦?”海盜頭目擠出冰冷的微笑,道:“別忘了,我可以讓她生,讓她死!”他指着黎洛雨道。
祢凱咬了咬牙,低聲道:“好,我和你走。”
祢凱被用槍逼着進了一樓金碧輝煌的大廳。
“你是美國人?”海盜頭目將門關緊,隻留他和祢凱兩個人在房內。
“是。”祢凱站得離他很遠,濕透的衣服顯出並不豐滿的胸部輪廓。
“呵呵――”海盜的笑容並沒有到達眼眸,他謹慎而貪婪的看着祢凱瘦得菱角分明的小臉,緩緩的走近。
壯碩的身體遮住大部分燈光,將陰影投到祢凱的臉上。
“你要乾什麼!”祢凱一歩一歩向後退,逼問道。
“我……覺得你很特別……”他的眼中透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久久的端視着祢凱的臉。
祢凱嗅到一股極危險的氣息,而且來自男人的氣息。
海盜頭目越走越近,將祢凱逼到一處牆腳。
祢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男人氣籠罩在頭頂。祢凱是純T,怎麼可以容忍這種撩人心境的愛昧繼續。
“你要乾什麼!”祢凱流着雨水的雙手放在胸前將兩人逐漸縮短的距離隔開。
“你很適合我,小野貓――”海盜頭目輕俘的笑了笑,伸出兩隻胳膊將祢凱困在胸前。
祢凱忍無可忍的道:“你不覺得我像個男人嗎?”
“有一點像,不過我不介意,說實話我就喜歡這種類型的,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吧。”
祢凱聲色懼烈的道:“你才教育過你的手下要有紀律!”祢凱在提醒他不要亂來,因為海盜頭目的一隻大手已經扣住了祢凱的腰。
“我喜歡女人的!永遠也不會愛上男人。”祢凱的眼裡噴着火,真不知道這個海盜頭目玩的什麼戲碼,不好好的做好本職工作去搶東西,反而和她在這聊如此肉麻的話題。
“其實,人都是可以改變的……”海盜頭目擡起手,輕輕的縷順祢凱額前的流海,黑色的大手和祢凱小麥色的皮膚對比鮮明。
離近了,祢凱更看清海盜頭目的樣子,其實眼前這個黑人長的並不醜,如果祢凱可以將計就計,暫時答應海盜頭目的請求,或許可以將黎洛雨解救,甚至能救了森江幽她們,或許整條船上剩餘的人都可以被救,這真是個功得無量的想法……
揭秘T的初夜但是祢凱從來都不是喜歡舍已為人的人,她最喜歡舍人為已,如果說為黎洛雨付出,她會義不容辭,但為了整條船的人犧牲自己,去做讓她事會後想死的事情,她做不到。就算是為黎洛雨去付出,也是有限度的,而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答應,都能做出來的。比如現在海盜頭目的卑劣行徑,已經到了祢凱忍無可忍的境地。
那隻黑手摸着祢凱寶貝的頭發後,又前行,輕觸祢凱精致卻不停的流着雨水的麵頰時,祢凱伸出拳頭,用結實纖細的小臂快速格擋,將黑手打掉。
海盜頭目微愣,道:“你的性格很奇特,脾氣很大。”
祢凱冷冷的笑道:“你應該已經看見我怎麼和你的手下打架的吧,這樣的女人,你不害怕嗎?”祢凱略微上前,挑釁的斜擡着細長的雙眼,這種模樣極具誘惑力,可以說這種錶情是男女通吃,黎洛雨曾沉迷在這樣的錶情裡,而此刻,海盜頭目也看傻了……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哪個女人像祢凱這樣的叛逆和喧囂,海盜頭目和顔悅色的道:“我正是因為看見了你們打架,才有了這種想法,我想……”海盜頭目更進了一歩道:“你適合給我當海盜夫人,我們一起縱橫在大海上,比翼雙飛不是很好。說實話,我討厭柔柔弱弱的女人,要人時刻的照顧着,真是麻煩。像你這樣多好,功夫還那麼棒,幾下就把我手下那個黑傢夥給打爬在地上……”海盜頭目乾爽的大笑了幾聲,道:“我想除了你,沒有人再能赤手空拳的打敗一個男人了!”
祢凱鄙夷的道:“原來你是看我能打,所以才喜歡我?那如果出現一個女人比我還能打,你就會喜歡她了吧?”祢凱按照海盜頭目的邏輯道。
“這個,應該不會吧……我想……”海盜頭目看着如困獸一般的祢凱,高傲的道:“錢我有很多,隊伍也很壯大,手下有幾百號人給我賣命,黑海,就是我的地盤,我是海上的霸主,怎麼樣?和我一起走吧。”
祢凱笑了笑道:“你真愚蠢的可以,和你走?為什麼?為了錢?如果我沒有錢的話,有資格登上這條船嗎?我想你比我要更明白些吧!”
“呃――”海盜頭目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祢凱抖了抖身上濕透的衣物,又道:“至於當什麼海上的霸王,那是你的夢想,不是我的。不要讓我對你說第二遍:我喜歡女人!”
麵對祢凱淩厲的眼神,海盜頭目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尊心受到了打撃。這怎麼得了!
他雖然隻是一介武夫,是個靠偷和搶的海盜,但他稱王稱霸貫了,再怎麼說也是個可以掌握別人生殺大權的人,隻要你的船從他的地界過,他想讓你活着,你自是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但他想讓你死,你決不可能睜着眼睛上岸。祢凱已經挫撃到海盜頭目最痛的一根神經,隻見他的臉色緩緩變青,陰沉的如同外麵天空布滿的陰雲。
“你,真是找死,我這樣低聲下氣的和你說,你竟然不買帳!”海盜頭目一把扣住祢凱的下颚,看進那副不服輸的眼裡。
他看到的是祢凱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祢凱錶麵上很勇敢,其實內心也在懼怕,她不怕別的,就怕這個海盜頭目會不管叁七二十一的將她綁了,之後亂來,如果那樣,她一定咬舌自盡。哪怕是和一個頂極的大帥哥做 愛,祢凱都不會答應,何況是一個黑人海盜!祢凱再也不想經歷異物插進□的感覺了,那種感覺……
祢凱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竟然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丟了初夜的血色殘陽――叁年前,祢凱十四歲生日的當晚。
一座豪華氣派的現代酒吧包房中,祢凱呼風喚雨的招呼着來者,所來之人都是les圈內的女性,個個打扮的妖艷□,當然,T們打扮的帥氣乾淨。祢凱是圈內的風雲人物,她慶生,當然所有能靠上邊的人都會來捧場。祢凱根本不用挨個去請,一傳十,十傳百,自然大傢都知道了,齊聚於此。祢凱的生日成了les聚會,近百人的HAPPY場麵好不熱鬧。而那個時候,祢凱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帥氣又多金的她是很多女生瘋搶的對像。
祢凱想好好的玩玩,於是沒有叫上什錦,她不想讓什錦在這個圈裡混,也不想讓單純的什錦和圈裡的人有染。
灑飯過半,眼神開始迷離,昏黃的燈光下是無數長長的睫毛和黑黑的眼圈,幾個身材嬌小的女生擠在祢凱身邊又是嬉笑又是倒灑,為的是祢凱能多看她們幾眼,如果能和祢凱共度良宵,那她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圈內的人哪個不知道,祢凱對床伴極為大方,哪怕是隻睡一晚,也會扔出幾萬美金,而且她們聽說祢凱的床上工功特別好……
祢凱已經喝了不少了,擋不住幾個妖精似的女人狂灌,她又喝了好多。雖然眼前的影像有些亂晃,但意識是清醒的。她確實要在今天晚上來的P中選一個回傢睡,但不是身邊坐的這幾個,她們太低俗,根本進不了祢凱的眼。突然,她看見窗邊站了抹細瘦妖娆的人兒,祢凱推開身上緊緊扒着的章魚妹們,朝窗邊走去。
“夜這麼靜,又這麼黑,有什麼好看的呢?”祢凱的笑摻雜了灑後特有的色情味道,微紅的眼睛更加迷離了。
女孩轉過身的一瞬間,祢凱一愣,好漂亮!
“沒什麼,裡麵太吵了,站在這裡好些吧。”女孩淡淡的回答着,顯然她喝的灑不是很多。話語雖然是淡淡的,但仍然遮掩不了她骨子裡透着的萬種風情。
祢凱從身後摟住女孩的腰,一手拿着裝紅酒的高腳盃,貼着女孩的屁股擦蹭着。換做平日,祢凱就算要泡女人,也不會這麼快的就親密接觸,但今天她很開心,又喝了很多酒,抛開繁復的細節,直接將女孩摟住。
女孩的身體微僵,但卻沒有拒絕,任由祢凱將手扣在她的胸上。
“你叫什麼名字?”祢凱輕啜了口紅酒,將酒盃遞到女孩口邊,喂她一小口紅酒。
女孩笑的嫵媚,好像世上所有的美麗都隻為她存在一樣,“我叫洇眉。”
“洇眉?很好聽的名字嘛……”祢凱伏在洇眉的肩膀上,貪婪的允吸着她身上好聞的玫瑰香水味道。
啪啦――淡紫色的煙花在天空中以一種華麗的姿態轟然綻放,祢凱和洇眉剛好站在窗前,對美景一覽無餘。
“有人放焰火哦,可能是求婚。”祢凱倒在洇眉肩上小憩,臉上露出像孩子般最透徹的幸福。
洇眉穿着一條超短的雪紡沙裙,頭發又長又卷,隨意撩拔一下都是萬種風情,她懶懶的甩過一個眼神,唇邊漾着與眾不同的微笑道:“這是我特意請人為你燃的,HAPPY BIRTHDAY TO YOU!”
祢凱聽後突然擡起頭,邪魅的臉暫時收起嘻笑,望着洇眉烏黑的貓一樣眼睛道:“你真是個有心計的女人,知道怎麼樣討別人開心……你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做這些讓我高興?”
洇眉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但隨即又換上明媚的微笑:“我隻是聽說你的脾氣不好,疑心重,沒想到真的是這樣……”洇眉轉過身摟住祢凱的頸子,再也不去佯裝冷淡,“我確實想讓你開心,這不假,但我沒有任何目的。如果你非要說我有目的,那我的目的就是可以和你一同看煙花……”
祢凱壞壞的掐了掐洇眉的腰,恨不得此刻就把這個全身軟得不像話的女人給上了,但這裡確實人太多了,如果人少一些,倒還真可以考慮……
祢凱認識黎洛雨前,私生活一直都很亂……
她從來不會在乎和哪個女人上床,隻不過奉獻一下手指而已,無所謂。何況祢凱又有錢,又長得超有型,不想亂都不可以。
但,祢凱找的所有床伴,都是大大的卷發,白白的皮膚,烏黑的眼睛,清純的笑容……也就是說,這些女孩子多多少少和什錦有些相像。
祢凱和幾個要好的朋友打聲招呼,便帶着洇眉離開了,她原想這次不過是上個女人罷了,感覺舒服,就多玩幾個月,不舒服第二天就說拜拜,可沒想到,祢凱卻在十四歲生日的晚上丟了初夜……
那時,祢凱還沒有自己的別墅,仍是住在傢裡,她當然不會傻到將女人帶回傢,她爸爸的火暴脾氣一定會扒了她的皮。她和洇眉在五星極酒店開了房。
洇眉還算清醒,但祢凱喝了太多的酒,紅酒、白酒、啤酒、各式各樣的洋酒,難以計數。多虧祢凱喜歡泡吧,如果不是經常拿酒來練習的話,現在早就趴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還喝?”祢凱將手裡拿着酒瓶的洇眉橫腰抱起,向床走去……
洇眉像一條蛇,軟軟的攤倒在祢凱的懷裡,任由她撫摸着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你不想喝了?不喝醉怎麼會有感覺,對不對?”洇眉自信的媚笑着,她對自己的床上工夫很有信心,她絕對相信祢凱過了今晚之後,就再也離不開她了。
“你感覺舒服了,我才能更有感覺。我喜歡看着你高……潮……”祢凱吻住洇眉的紅唇。
洇眉嬌笑着,激動又羞怯的任祢凱隨意擺布。這並不是洇眉的第一次,相反,她有很多次性的經歷,可是和女人做,這是第一次,難免會激動羞澀,必竟以前沒有體驗過。
沒有體驗過可以,但拿祢凱做試驗是個不明智的選擇,隻怪洇眉太不清楚祢凱是個什麼樣的人……
正是洇眉的無知,才會導致之後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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