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眉的粉頰紅的像兩朵盛開的桃花,洗過澡後,酥胸微露,手拿着紅灑瓶,媚笑着將一盃又一盃的紅酒送進祢凱的嘴裡――祢凱的星眸透射出一股奇妙的迷惑人心的風采,薄薄的紅唇淡淡的抿成一條線,似笑非笑的看着懷中的人……
祢凱真的是喝多了,洇眉一盃又一盃的拱手獻酒,用嬌滴的胸摩擦着祢凱的敏感部位,並不時送上烈艷紅唇。祢凱將洇眉推倒在床上,將披在洇眉身上的浴袍一把扯下,目露微熏的看着潔白如雪的晶瑩胴體。祢凱的兩隻骨瘦如柴的雙手稍稍用力,將洇眉的兩條腿分開,貪婪的看着中央抖動不停的花朵。
“我要你!”祢凱堅定的道,隨即又笑了“但不是現在……”她有很多東西還沒有嘗試,所以不想這麼早就進入正題。遊戲太早結束就沒有意思了,真正舒服的是過程,而結果隻是一瞬間,登上頂峰固然重要,但不能忽視沿途美麗的風景。
洇眉躺在床上,光潔明亮的身子誘人心弦,惺忪的眼眸半眯,安靜的等待着祢凱的救贖。
祢凱翻開帶有自己名字的限量LV包包,拿出黑色的皮具,悄然走回床邊,有些遲緩的上了床……
大量的酒精讓祢凱的頭很沉,眼前的景物開始亂晃,卻不耽誤她大玩SM的戲碼。她一直很熱衷於此,她喜歡看黑色的皮具將身下的女人綁起來,任她為所慾為的感覺。
“這是什麼?”洇眉攀着祢凱的肩坐起身,看着祢凱手裡拿的一大團黑色的皮具。
“你不認識?”祢凱調笑的反問。
洇眉漸漸笑了,明白祢凱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這個她怎麼會不認識呢,當然認識,而且洇眉也是SM高手,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玩過同樣的戲碼,但是和女人嘛……
洇眉極不要臉的道:“我還是第一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哦?”祢凱挑高一道眉,如果她會相信,就出鬼了,這麼風騷的一個女人揚言說自己是第一次,哈哈!那大街上走的五十歲的大媽都絕對是處女!但祢凱卻不會傻到揭露洇眉的慌話,隻是裝作很驚訝的道:“真的嗎?我難道有這麼幸運?”祢凱的笑臉像是有一陣春風吹來,洇眉的整個心都蕩漾着愛慕,她開始喜歡上祢凱了。
“你是不是還沒有遇到過第一次的女人?”洇眉揚起尖尖的小臉,眨着貌似純潔的眼睛癡癡的問着,酒精的作用下,她和祢凱的神智都不怎麼清楚。
“呃――”祢凱脫口道:“錯了!全部都是處女,不是處的,我都不會去碰。”反正也是假話,那就假到底好了,祢凱不管不顧的捏住洇眉的臉頰,伸出火一樣的小舌頭舔舐着道:“都和你是一樣的,處女!”
洇眉笑的燦爛,她隻說是第一次,而祢凱竟然以為她是處女?祢凱有這麼好騙嗎?但是在床上越傻的人就越可愛,太精明反到沒有意思了。但洇眉也沒有撒謊吧,她確實是第一次,第一次和女人做愛!
祢凱的舌繼續在洇眉的臉上打轉,雙手慢慢的將黑色的皮具套在了洇眉的身上――洇眉順從的聽着祢凱的擺布,隻是迎合,絲毫不反抗,這讓祢凱更加亢奮,悄然間,又拿起紅酒瓶喝下許多,並將高腳盃斟滿紅酒。
長長的鐵鏈子像栓狗般,將洇眉細瘦雪白的頸子套牢,身上的皮衣繁復的箍住洇眉纖細的身子,但關鍵的叁點部位卻都暴露在瀰漫着□的空氣中。
祢凱滿足的牽着鐵鏈的一端,從床上爬起,站直,揚起傲慢又有點天真的笑容。
“乖乖,吃點紅酒。”祢凱將斟滿紅酒的盃子拿到床下。
洇眉佯裝微怒,像一個不會直立行走的動物般,緩緩的移動着雙腿和雙手爬下床,厥起小嘴,像小貓喝水一般一點一點的舔着盃裡的酒液,骨碌碌的大眼睜大,向上看着祢凱……
“怎麼不喝了?再喝點……”祢凱已然醉了,酒精的作用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加上心裡上的滿足感,她已經不想做任何事情,隻想倒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洇眉不要嘛……”洇眉嬌聲嬌氣的扭了扭屁股,兩腿間露出的花朵一張一合,祢凱突然俯下身子親了洇眉私密處一口。“那你要什麼?”祢凱說話的噴出強烈的酒香。
洇眉最想要的是什麼?是能夠得到祢凱的愛,有了祢凱的愛就等於有了一切,金錢和地位,豪車和名錶……
但洇眉如果把這個隱晦的東西說出口,那遊戲就沒有一點意思了,祢凱恐怕也沒有心情再陪她玩。
洇眉緩緩的爬到祢凱的腳下,以卑微的姿態喚醒祢凱蟄伏中的慾望和唯我獨尊的心理,悄聲的道:“我想讓你喝了這盃酒……”洇眉長着修長指甲的手將她剛剛舔過的酒盃端起來,送到祢凱的唇邊。
又是酒!不過酒是好東西……
因為祢凱仿佛看見了什錦的臉,那才是真正的,讓祢凱甘願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去愛護的女人。
“好吧,什錦……”祢凱緊閉起雙眼,讓自己在這一刻徹底迷失,她不想回到現實當中,醉醉的感覺飄飄然,多好。
祢凱將盃內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微濕的睫毛像朵聖潔的白菊,她自然輕鬆的垂下手臂,洇眉趁機攀上了祢凱的身體,緊緊摟住祢凱的脖子,獻上早已準備就緒的紅唇。
祢凱笑的很開心,像個沒有世俗羁絆的孩子,單純而美好,“說你喜歡我好嗎?”
其實,祢凱的靈魂就像是一塊絕世的水晶,透明,易損,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被愛,卻又不敢期許。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祢凱都覺得沒有人喜歡她,因為她的爸爸不喜歡她,媽媽也不怎麼喜歡她,而什錦呢?也不喜歡她,最起碼不是那種喜歡,不是祢凱想要的那種……
漸漸的,祢凱發現有人喜歡她了,那些濃妝化得像狐狸一樣的女人多得甩都甩不掉,但她們隻是喜歡她的錢,不是真的喜歡她的人。
洇眉吻得忘我,似乎沒有聽見祢凱的話,祢凱愠怒的甩開身上的洇眉,懶得將酒倒進盃中,直接對着瓶子大喝一通,語言和思維接近混亂:“說啊!什錦愛祢凱!你怎麼不說?”
洇眉有些不知所措,微愣的坐在床上,什錦是誰?一道菜嗎?
“錦錦我錯了,不該那麼大聲的對你叫,我錯了。”祢凱又突然像小孩一樣鑽進洇眉的懷裡,雙手摟住洇眉的腰,看進她的眼裡。祢凱雙眼聚焦,才赫然發現眼前坐的什錦隻是幻覺。
“你!”祢凱掙紮的坐起身子,道:“你不是什錦!你不是……你是誰?”
“我是洇眉啊,你忘了?”洇眉挑高眉毛,一雙含情默默的大眼睛柔的要流出水來,身上的黑色皮具和雪白的身子對比鮮明,轉瞬間讓祢凱心裡的慾火像一樹繁花樣的癒演癒烈。
祢凱快速拿過褪下的牛仔褲,抽下上麵的真皮腰帶,逼着洇眉趴在床上,開始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
洇眉嬌聲喊着,輕微疼痛的刺激讓她興奮得失控。祢凱本就沒有下大氣力,何況又喝了太多的酒,皮帶抽下的去的力度像是量身訂做般的,剛剛好。
“凱!再用力些……”洇眉原本柔媚的聲音因濃重的慾望而變得嘶啞。
祢凱笑着,每一皮鞭下去,都喝一大口酒,再一鞭,再一大口……她逐漸感覺到體力不支,腦袋沉沉慾睡,洇眉的花容月貌也漸漸模糊――空氣中瀰漫着野百合散發着含羞的香氣,洇眉笑着,無意識的將酒倒進嘴裡,床邊已經淩亂的堆了3、4個紅酒瓶,白色的床單上染成一片一片,她們不小心將紅酒灑在了床單上了。
祢凱終於玩不動了,一栽身子倒在了床上,浴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褪下,準確的說是已經消失了,不知道那件毛茸茸的,可以避體的衣物在她娛樂的過程中躲在了哪裡,總之祢凱全身赤裸的躺在了床上……
洇眉迷醉的晃了晃祢凱,讓她醒過來,“我們還沒有開始呢,你就睡着了嗎?人傢不乾嘛!你醒醒……”
祢凱捂着疼痛的頭,幽幽睜開眼睛,無意識的道:“女人之間和男人不同,你雖然沒有那個東西,但是你有手啊,其實手上的感覺要更真實……我就喜歡……那種感覺……摩擦……的……”祢凱暈暈的要再睡去,轉過身時,洇眉從身後摟住祢凱道:“那你想不想體會一下?”
祢凱咕哝着,用着讓人聽不清的含糊聲音道:“我……怎麼……會……想……”
“我……是……”祢凱悄無聲息的打算再次墜入夢鄉,她已經完全被酒所統治,就算此刻有人要了她的命,她都不會知道是怎麼死的,但就算醉成這樣,祢凱都不忘把要說的話說完:“是……我是……T……啊……”
洇眉並不是什麼壞人,所以不會要了祢凱的命,祢凱隻有活着才最值錢。洇眉隻是酒喝得太多,大腦有點缺氧,有點忘乎所以,她在祢凱沉睡的前一秒,伸出兩個手指回旋的探索到祢凱私密的洞口處,突然插了進去……
是酒?
還是劫數?
祢凱被血腥的疼痛激醒,但被大量酒精麻木的神經很快適應了痛感,混沌的意識再次陷入癱瘓……
祢凱睡去了……很沉很沉的睡去……夢中□有點疼,還有個異物在來回穿插,但那都是在夢中,祢凱醒不過來……
絕地反撃一每每想到那天夜裡曾發生的事情,祢凱都止不住的流下冷汗,一種極惡心的感覺讓祢凱想從胃裡把所有吃過的東西都吐出來才好些。
那個賤女人在祢凱沒有防範的情況下奪了本不該奪取的東西,以至於祢凱從那次開始便絕不輕易和女人過夜,隻是做愛,之後提上褲子各走各的路。
讓歷史重演?還是在祢凱清醒的情況下?還是和一個男人?一個海盜?一個黑人?那還不如一刀殺了祢凱來的快些!
難道T就不可以被人愛嗎?下麵的那個地方就是終生的禁地任誰在什麼情況下都碰不得的嗎?或許也未必,隻是那個人沒有出現吧……
祢凱怒視着海盜頭目,她所站着的牆角下,很快就積了一大灘雨水,是從祢凱的身上流下來的。
外麵依舊狂風暴雨大作。
“如果你答應和我走,我會給你很多好處!”海盜頭目緩和了下情緒繼續說服祢凱道:“好嗎?”
祢凱對海盜頭目所說的好處沒有一丁點興趣,嫌惡的啐道:“你別做夢了!神經病!隻有你才會看上我這樣的女人,我現在有些崇拜你了,那麼多花朵般靓麗的女人你不去找,偏偏要我?是你的審美太獨到還是大眾的審美太庸俗?”簡單而流利的英語不急不緩的從祢凱口中吐出,低啞的磁性聲音更顯得祢凱理智而高雅,海盜頭目露出復雜的微笑道:“我隻明白一見鐘情的含義,我也不會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畢竟海盜就是個倍受爭議的角色。我已經愛上你了,從第一眼開始,隨着交流的深入,你每一言每一行,每個動作,都是我愛上你的理由……我不介意你喜歡女人,你可以喜歡,甚至可以將你死死保護的那個女人也一起帶走。”
祢凱聽後麵露疑惑和輕蔑,“你真偉大,竟然可以做到不計前嫌,有這樣廣闊胸襟的人確實有實力在一方稱王稱霸!但是……”祢凱話峰一轉道:“收起你那可愛又可憐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不要在我這裡浪費寶貴的時間。沒錯,我是想活着出去,這條船上被你們挾持的人沒有一個不想活着,但是這卻不是你可以拿來交易的砝碼,我永遠不會同意你的提議。”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殺死甲闆上的那個女人!”海盜頭目露出兇惡的眸光。
祢凱冷冷的笑了,長長的眼睛看起來犀利無比:“那你的目的是什麼呢?殺了她逼我就犯?你不殺她之前,我是不會同意你的提議的,但等你殺了她,我就會同意你的提議嗎?你隻是在威脅我罷了,但你的威脅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殺她。”
“哦?是嗎?”海盜頭目雙手環胸,目不轉睛的盯着祢凱巴掌大的小臉,語氣緊繃道:“如果我殺她不是因為要威脅你,隻是因為你惹怒了我,我偏要把怒氣撒在她身上以泄私恨呢?!”
祢凱冷然的笑了笑,從頭至尾沒給過海盜頭目一個好臉色,她也沒必要對一個海盜喜笑顔開。“你的隊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這一點足以說明你們不是第一天做海盜了,我沒猜錯的話,多年以來你們都在黑海上以搶劫船隻為生。但為什麼你們沒有索馬裡海盜那麼臭名昭著呢?就是因為你們不亂殺人,沒有引起世人的注意……”祢凱的理智讓人害怕,她轉身側對着海盜頭目,開始佔領談判的主動權:“甲闆上的那個女孩和我都是美國籍,如果我們死了,這就會演變成一樁重大的國際新聞,你們所在的國傢很有可能迫於輿論的壓力而掃清你們,而你呢?自然會麵臨被毀滅的危險,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用我再和你講明了吧……”
祢凱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有些忐忑,怕海盜頭目不買她的帳。
果真如祢凱所料,海盜頭目根本不拿她的話當回事,他斷言道:“為了得到你,我願意付出一些血的代價!”沒想到祢凱的幾句話卻激起了海盜頭目的征服慾。
“那不值得!”祢凱向後退去,想躲開海盜的箍制。
“值不值得也要我來說的算!”海盜頭目一把將祢凱圈在懷中,眼神狂亂迷幻。
“不——”祢凱大聲吼道,用盡全力推卻着,雖然身上還有疼痛,但她已經決定要和海盜頭目拼到底。
祢凱長的是很T,可是她的臉卻是極精致極耐看的,海盜頭目不是第一喜歡上她的男人,在此這前還有很多男人喜歡過祢凱,包括GAY。很多類型的男人像風一般從祢凱的眼前匆匆飄過,祢凱從來沒有動過心,她的心一直在什錦身上,因為什錦是女的,所以祢凱不會愛上男的。
祢凱緊張的連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驚恐的道:“你放開我!”
海盜頭目極亢奮的道:“我要定你了。”
祢凱咬緊牙關,使盡全力跺向海盜頭目的腳,快速擡腿頂膝撃打黑人的襠部,隻這兩下,海盜頭目便放開手,捂住□不顧形象的哀嚎。
“你……”海盜頭目的一雙眼睛邪獰的看着祢凱,像要把她吞噬了般。
祢凱得到機會環視四週,發現海盜頭目的AK-47歩槍就放在身側,她不動聲色的向歩槍移動。
像青蛙吐舌捕食昆蟲一樣的速度,祢凱伸出胳膊拿到了槍。
一樓大廳內並沒有多餘的守衛,除了海盜頭目和祢凱之外,再沒有別人。而海盜頭目的□受傷不輕,一時半時失去反撃的能力。
“真是天助我也!”祢凱在心中大喜,換上了另一種神色,一種劫後重生的喜悅和對未來的不確定。
“你把槍放下!”海盜頭目叫囂着。
祢凱冷笑了幾聲,順理成章的用槍頭對準了海盜頭目的腦袋,警告道:“現在我們的身份對調,我不再是你挾持的人質了,相反,你必須聽我的,否則,我就殺死你。”
“殺了我你可以活嗎?”海盜頭目緊緊的皺着眉頭,雙手仍然捂着□的部位,那實在是疼的要人命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我當然不希望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我希望你活着,更希望我自己也活着,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有點小小的困難。”祢凱扯下名貴窗簾,扔給海盜頭目後道:“為了一會出去的時候我能夠控制你,勞駕你將窗簾撕成布條。”
“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海盜頭目對祢凱反客為主的行為氣憤不已,看來他低估這個女人了,想不到她會用踢襠的卑劣手法,隻怪自己太不小心。
“快點!”祢凱吼道,左手食指緊挨着闆機,隻要她稍輕的扣動,海盜頭目就命歸西天。
海盜頭目依言將窗簾撕開,將一片較小的布條遞給祢凱。祢凱不悅的指了指扔在不遠處的布條,道:“那塊,把那塊布條遞給我!你遞的這個布條根本就綁不牢你的手。”
“你不怕我的手下將你撃斃嗎?你竟然敢脅迫他們的頭?”
祢凱冷峻的笑了笑:“你覺得可能嗎?我是不介意當篩子,可在他們撃斃我的同時,我已經快速扣動闆機,而你?算是我的陪葬品吧。”祢凱再次命令道:“轉過身,雙腿分開——”
海盜頭目依言做了。
“分開!再分!我說你的腿,把你的腿分得更開些!”祢凱說這話時,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不記得對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在床上。
“雙手向後伸,手心向上,頭向左轉,看向左側,不準亂看!”祢凱離海盜頭目有一米的距離,見那身型碩大的黑人已經擺好了姿勢,祢凱卻遲遲不敢上前將他捆綁住。
祢凱要綁他,就不能再用歩槍對他進行控制,因為祢凱隻有兩隻手,要麼用槍指着海盜的頭,要麼放下槍去將他綁住,祢凱怕她一旦放下槍上前綁海盜的空,已經被海盜反擒住了。
怎麼辦?祢凱一時拿不定主意。
“要我幫忙嗎?”一抹熟悉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
隨即,森江幽從一處幽暗的地方走了出來,如此緊要關頭,她的臉上仍是那種亘古不變的淡淡微笑。
一見幽的出現,祢凱如釋重負,一雙不經常動情的眼睛流露出難掩的驚喜:“你怎麼來了!真是救我於水火……我正在猶豫該怎麼辦呢。”祢凱略微放鬆警惕。
“我來了有一會了,剛剛就藏在那裡。”森江幽指了指不遠處窗簾下麵,“我聽到了你們兩個的談話……恩……很精彩……”
祢凱的臉微紅,怎麼?難道幽聽見這個該死的海盜頭子向她示愛了?
“是不是很可笑?”祢凱和森江幽說着話,心思從海盜身上分開了一些,沒有注意高大的黑人略站直了身子,時刻準備着絕地反撃。
被個小女孩控制住?那他回去還怎麼做大哥?海盜的頭是不允許這麼失敗和丟人的。
森江幽的眸光一掃,她在和祢凱說着話的同時,並沒有忽視海盜頭目的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
祢凱對森江幽道:“我在甲闆上看到佑赫了,他始終慾言又止,我想他是有話要和我說。”森江幽是祢凱患難與共的夥伴,一同上船,一同遇到海盜,森江幽的出現無疑是給祢凱過度緊張的心臟吃一顆救心丸。
絕地反撃二“當然是……”森江幽微微一笑,“這是一個計劃,隻是計劃沒有變化快,我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你會有機會拿着槍對準他。”幽的錶情變幻莫測,但餘光從來沒有離開海盜頭目的方向。
突然,海盜頭目一轉身,邁着大歩朝近在咫尺的祢凱攻過來,海盜頭目暴戾的氣息逼迫的連眼圈都紅了,額頭上青筋暴出來,看來是用了極大的力量。但海盜頭目舉起的手還沒有碰到祢凱,一雙同樣纖細的手便擋住了海盜頭目準備出撃的胳膊。
由於出手的速度很快,森江幽純白的絲質襯衣輕輕款擺,貌似隨意的一撃卻讓海盜頭目後退了一歩。海盜隨即開始向森江幽發起攻撃,他粗壯堅實的胳膊揮舞着拳頭,向森江幽劈了過去。幽臉上淡然的神情仍舊,左腿稍向後退了一歩,露出一個空擋,右腿一陣疾風似的掃向海盜頭目的臉部,他急急的回防,臉倒是躲過了這一踹,但接招的胳膊卻發出了咔嚓的聲音,海盜頭目的臉色也隨即變白。
“呃——”海盜頭目吃痛的悶哼,不再反撃。他已經很明確,如果空手搏撃,他不是森江幽的對手,因為之後出現的這個女人竟然可以用極優雅的招式就將他制服。
祢凱不自覺的豎起大拇指,想不到幽也是行傢,而且她的功夫絕對不在祢凱之下。
誰不知道森江幽是日本山口組的準接班人,對付一兩個人不在話下的,如果這個船上隻有海盜王一個人,森江幽連幫手都不需要,一個人解決他綽綽有餘,可惜這條華貴的客輪上不隻有海盜王,甲闆上站的也全都是海盜,個個真強實彈,僅憑一已之力與一堆冰冷的武器對抗,注定是一場隻輸不贏的戦爭。
“好了。“祢凱目露寒光道:“你現在可以老老實實的背過身去了吧?如果你再想做一些無謂的反撃,我就……不會客氣!”祢凱手中拿的AK-47再次對準了海盜的頭。
海盜頭目無奈的轉過身,在轉身之前,他看了一眼森江幽麵目純淨、不含一絲雜質的小麥色麵孔,加之之前又親身體驗過森江幽紮實的無與倫比的武術功底,他不禁再次暗暗心動。
論外形,祢凱和森江幽都是他喜歡的類型,而論功夫,當然是誰的技更高一籌,海盜頭目才會更喜歡一些。
真是讓祢凱說中了,海盜頭目的心果然漂浮不定,前一刻還喜歡這個,可等到更好的那個一出現,心的天平又悄然歪到另一邊,這或許是男人的通病……
“彎下腰!雙腿分開,手向後伸!”祢凱將剛剛下地的命令又重復了一遍,隻是語氣更加不善,她不再分一絲心,全然的盯着海盜頭目的每一個動作,不敢再有差池,為了自己的性命,為了洛雨,也為了幽們……所以祢凱不能失敗。
海盜頭目憤恨的依言照做,森江幽警惕的低下身,撿起一根結實的布條,潛近海盜的身側快速的將海盜的兩隻手綁牢。森江幽從潛身過去,到綁好布條,用了不足一分鐘的時間,而且她綁的繩結,除了用剪刀剪斷,或者她本人來解開,外人一概沒有辦法破解。類似這樣的死結,森江幽會打十幾種,雖然係繩結看似是小事,但這是本事,也是在黑道得以生存的能力。
“OK,我終於不用在這和他耽誤時間了,再不出去,洛雨那個傻孩子肯定會擔心死我。”祢凱拍了拍森江幽的肩膀道。
森江幽的臉頰上徐徐綻放出笑容,“你還有什麼藏在心底不被人知道?我以為你不會賭,但你卻能將整條船贏得底朝天,之後我以為你隻會賭,沒想到身手又如此了得,你練過很久?”森江幽和祢凱用中文對話,聽得海盜頭目一頭霧水。
祢凱走在海盜頭目的身後,用槍脅迫着他,雖然他現在被綁着動不得身,但不能排除意外情況,海盜頭目是她們難得的砝碼,不可以有任何閃失。“也沒練很久,隻是隨便學學用來防身的。”祢凱回應道。
剛出一樓大廳的門,排山倒海的狂風暴雨便撲了過來。祢凱一眼便看見着甲闆中央站着的黎洛雨,她此刻早已被淋得全身濕透,嘴唇蒼白泛着紫色,一見祢凱出來了,不知道是擔心還是委屈,她瞬間哭了出來,眼淚混合着雨水,分不清哪是淚,哪是水,隻見黎洛雨的肩一抖一抖的,讓人心疼。
祢凱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沒有問森江幽,她的女人站在暴雨中淋得濕透,而幽的女人在哪?
“幽,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打算實施什麼計劃?存貝現在又在哪?”祢凱急於將黎洛雨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於是用中文問道。
絕地反撃叁森江幽靠近祢凱的身旁,悄聲道:“其實在海盜前往客房之前,我們已經發現有一處密道通往地下倉室,倉室裡有快艇,可以用來逃生……”
祢凱驚奇的瞪大眼睛問道:“那你們怎麼不逃走?時間來不及嗎?”
森江幽淡然一笑,低聲道:“來得及,但你和黎洛雨沒有離開,我想,我們不能抛下你們……”
祢凱頓足道:“愚蠢!當然是先逃生重要得多,留下我和黎洛雨兩個沒有關係,不論我們是生是死,隻要有人逃出去就是好事一件,你們出去後可以求助啊,如果得到了救援隊的回應,相信我們也還是有生還的希望的,可現在呢?”祢凱很遺憾,森江幽錯過了一個極好的機會,又問道:“你們六個人全都留下了嗎?沒有一個人離開?”
森江幽用簡短的語句結束了談話,畢竟她們兩個用着海盜聽不懂的語言交流,會惹怒海盜們,而且祢凱拿着歩槍指着海盜頭目已經走上甲闆,離人群越來越近。森江幽沒有多餘的語言,簡斷道:“狄龍帶着存貝先離開了,駕駛着快艇,快艇上的設施很齊全,竟然還有導航儀器,我就不怕他們找不到方向,何況存貝和狄龍都是極聰明的人,相信她們不會有事的。”
祢凱暗忖着:如果換是黎洛雨,一定會讓人擔心死,祢凱不會放心讓那個傻女人單獨行動,做任何事情都不行,祢凱總覺得黎洛雨就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弄出亂子來。
祢凱擡起眼睛看了眼立在前方的黎洛雨,她像暴雨中找不到傢的一隻小綿羊,更像一隻剛出生的小雛鷹,即柔弱又有些堅強。
“我先讓她們兩個走,下麵還藏有兩隻快艇,就墜在客輪的旁邊,隻要我們有機會跳上快艇,馬上解開繩子離開,隻要一分鐘,我們都能逃離海盜們的視線。何況今天月黑風高,狂風暴雨,相信我們可以安全的離開。”
祢凱會意的點了點頭,森江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需要更多言語,但這份深厚的情誼祢凱恐怕要記一輩子。
森江幽、存貝、蓋佑赫、狄龍,他們本來就是一塊的,剛好又有這樣好的一個逃生機會,為什麼她們沒有一起走?都是因為牽掛着黎洛雨和祢凱,森江幽冒着死的危險捍衛着友誼的純真,而祢凱還曾懷疑過她,一起到這,祢凱突然覺得特別愧對森江幽,“幽……謝謝你們……你和佑赫……”
森江幽搖了搖頭,“千萬不敢說謝這個字,行走江湖靠的是什麼?是朋友!我願意用生命來結交你這個朋友,因為我覺得值得……”
祢凱用一抹深情的目光看向森江幽,所有的語言都寄托在這眼神裡:包括信任、永遠和絕不背叛。
“你們!想死嗎?竟然敢用老大的槍威逼着他?”一個黑人海盜首先叫囂着。
那個被祢凱打的滿臉是血的海盜可有話說了,“頭,我說要打死她,你不肯……”
“都給我閉起你們的嘴巴!”海盜頭目怒道。
整個甲闆頓時變得很安靜,隻聽見雨落下來的噼裡啪啦的聲響。雨有下大的趨勢,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像被鞭子抽一般的疼。
森江幽原本乾爽的襯衣很快淋濕,一條妙曼的曲線露出來,她很瘦,但與祢凱又不同。祢凱是像樹一樣的乾瘦,而森江幽多少還有些肉,稍微飽滿些,但遠遠的看起來,她們倆和身邊的海盜頭目相比,都纖細得不堪一撃。甲闆上站着的海盜們麵麵相觑,想不通平日裡極霸氣的老大是怎麼被兩個女生馴服的。
軟硬兼施隻為你“洛雨,你站到裡麵去!”祢凱大聲道,她的聲音穿破雨簾閃進所有人的耳朵裡,祢凱指着甲闆內側一處雨淋不到的地方,她不想再讓黎洛雨挨暴雨的虐待。
大雨順着祢凱長長的流海滑下來,臉上全部都是雨水,祢凱隻能眯起眼睛才可以看得遠一些。
黎洛雨剛想移動歩子,一個控制着黎洛雨的海盜攔住黎洛雨的身子道:“不許亂動!”
祢凱用槍頭頂了頂海盜頭目的腦袋,凝眉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告訴他們,讓他們放行!”
海盜頭目使了個眼色,無奈的發布施令道:“放她走。”識時務者為俊傑,海盜頭目隻能先滿足祢凱的要求,不過,千萬不要有讓海盜頭目有翻身的那個時刻,他一定會讓祢凱滿足他的一切要求!他發誓。
“好了,我們可以談正題了。”森江幽冷靜而自持的道:“放我們離開這,我們就放了你。”她對海盜頭目和眾海盜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你們?”海盜頭目微微向後側目,手上並不老實,時刻都在尋找掙脫繩索的機會。
“是的,我們!”森江幽兩手環胸,點點頭道:“我,祢凱,她,和他。”森江幽的她是指黎洛雨,而他則是指的佑赫。森江幽用纖細的手指示意着,沒有提及名字,因為即使她提了,海盜頭目也不會明白她說的是誰。而幽之所以要環胸,是因為雨水不但肆意的把她的白色襯衣打得濕透,而且裡麵的胸衣的輪廓也已經慢慢顯現,她現在要後悔死因為一時縱容存貝的任性,才會被迫穿上一件深粉色的KITTY貓圖案的內衣……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純白色的外衣濕透後,就會顯出裡麵的內衣顔色。
按理來說,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哪有什麼心思去管會不會露出裡麵的內衣色?但森江幽是個極注意細節的人,而且她高貴典雅的素質和純正的血統不允許自己出任何差錯。
“走吧!”負責看守黎洛雨的海盜在接到老大的指示後,隻能先讓黎洛雨躲進甲闆內側淋不到雨的地方。他不悅的猛推了黎洛雨一下,甲闆極滑,黎洛雨的體力早已不支,隨着海盜的一推,她整個人重重的摔在甲闆上,順勢又向前滑行了一米長的距離。
黎洛雨大叫一聲,額頭緩緩流下一道血。
祢凱的冷眸射出敵意,內心好戦的血液隨着自己心愛的人的受傷而開始奔騰。手裡握着的AK-47歩槍對準了剛剛推黎洛雨摔倒的海盜,在扣動闆機的一瞬間——森江幽突然用很大的力道握住了祢凱準備扣動闆機的手,用中文低聲而快速的道:“不可以,我們必須要冷靜,不要因小失大!”如果祢凱殺死了這個海盜,勢必會激起眾海盜們的憤怒,海盜們很有可能會不顧一切的反撃將祢凱殺死,而這種嚴重的後果是她們絕對承擔不起的。
祢凱突然清醒,將食指從闆機上拿下,明白的點點頭,她知道森江幽的意思,她確實沒有理由冒這個險,不但自己的命保不住,可能連森江幽的命也搭進去。
“對不起……”祢凱黯然道,很少會向別人道歉的她今天竟然這麼自然的就把對不起叁個字說出來。
森江幽鼓勵的看了祢凱一眼,“沒關係,我們風雨同舟,生死與共。你是真的愛那個女人,我知道。如果換是存貝被這樣對待,我可能早都已經按下了闆機。不要說對不起,沒有對不起……”
祢凱再次感動得一塌糊塗,甚至沒有語言可以來錶達她此刻的心情。雖然身體很冷,但心裡是暖暖的,像是有一把篝火悄然間將心中那間潮濕的房屋烤乾。
“我們繼續剛剛沒有完結的話題,希望我們彼此都不要再耽誤時間。”森江幽走到海盜頭目的前方,站在所有海盜的麵前,大聲道:“放了我們四個,我就把你們的老大放了。”
海盜頭目露出一道玩味的目光,“放了你們?才四個人嘛,沒問題……”他又道:“可是……我向來喜歡公平,不希望誰搞特殊,這麼多人,”海盜頭目環視了一圈,繼續道:“甲闆上蹲着這麼多的人,隻放你們四個出去,有點……不合理吧?”
森江幽皺緊一道眉,她馬上明白海盜頭目這麼說話的目的,他想用這番話激起其它人的憤怒,繼而轉變劣勢的局麵。
“我當然希望你把大傢都放了,但那可能嗎?”森江幽厲聲道:“況且,因為是我們拿槍指着你的頭,所以才有機會提出要求!當然,這看似有些自私,但我相信如果換上了其它人,他也會提出這樣自私的要求的,不是嗎?我做的很過份?”森江幽一雙清澈的眼覆上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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