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凱從藍白色的病號服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森江幽,又抽出一根叼在自己嘴裡,“再說吧,我看看情況,盡量留下來陪你。”
森江幽拿出火機點起煙,吐出一圈濃重的煙霧,“你病還沒好,吸煙不太好吧。”
祢凱自嘲的笑了笑:“有什麼,我又不是嘴巴壞了,我是屁股壞而已。”
森江幽也笑了笑,“好好的對洛雨吧,自從存貝失蹤後,我真的感覺要珍惜和自己愛人在一起的時間,哪怕隻是一秒,也不能讓這一秒虛度,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可能下一刻,兩個人就會天人相隔,就會十年生死兩茫茫……很恐怖吧?”
“你對存貝已經夠好了,就算不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好遺恨了,不是嗎?”月光下,祢凱垂下的流海幾乎將眼睛全部擋住。
“遠遠不夠,我想一輩子守在她的身旁,隻愛她一個女人,然後我們之間隻有開心、快樂、幸福,沒有悲哀。存貝長到現在,十幾歲了,不能說不開心,但是一直不幸福,我想讓她能幸福……給她所有她想要的東西,過她想過的生活。”森江幽說着,兩隻眼睛慢慢的紅了,一行清淚就這樣放肆的流了下來,落進了青綠的草叢裡。
“我想她會沒事的,她會沒事的……”祢凱一時手足無措,一手夾着煙,一隻手摟過森江幽的肩膀,“沒事的……”她重復着這句話。
更多的眼淚流了下來……
祢凱摟着森江幽坐在草地上,安安靜靜。
森江幽一邊流淚,一邊注視着遙遠的月光,月光上寄托着她強烈的思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凱,你說這個東西會有用嗎?”森江幽擡起腰際上係着的藍色惡魔眼,問話的樣子有些可憐,這是一種無計可施,走投無路的錶情。
“有用的,我的惡魔眼就救了我一命,你忘了嗎?”祢凱輕描淡寫的回答。幽曾經說過她是唯物主義者的,可惜現在她隻能把希望寄托給玄冥。
“但願吧……我希望冥冥之中可以有一種力量保護着她,”森江幽低頭撥弄着草葉。
“會的,隻要你相信它有保護的作用,它就有!”
時間在此定格。
隻有月光下兩個短發女生相互依偎,偶爾有流星劃過天邊,偶爾有眼淚掉落下來……
直到月光漸漸淡下去,夜悄然而逝。
森江幽站起身,活動了下發麻的雙腿。“你有病在身,我還讓你在外麵陪了我一夜,真對不起……醫生也會訓你的。”
“我管醫生是誰!誰也管不了我。”祢凱低沉的反叛聲音響起。
森江幽伸出手,菈起坐在地上的祢凱,“不知不覺就是一夜,我要走了。”
“替我安慰佑赫,失蹤的不隻是貝一個人,還有狄龍。”祢凱感覺臀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傳來陣陣刺痛。
“恩。”森江幽攜着祢凱走過草坪。
祢凱強忍着腿上的痛,一歩一趨的走着。
“什錦是你的好朋友嗎?”森江幽突然想起什麼般問道。
“恩。最好的朋友,我也很喜歡她。”祢凱將心理所想全盤拖出,和森江幽,她不想有什麼秘密。“是不是很漂亮?”
“當然,你的身邊怎麼會有醜女,眼光極刁鑽的壞女人……”森江幽難得開玩笑道。
祢凱淡然一笑,疼痛令她的額頭上泌出細密的汗珠。
“你倒底喜歡幾個?”森江幽溫和的道。
“現在隻喜歡她們兩個。”
森江幽點點頭,言簡意赅的道:“什錦不適合你,洛雨比較適合……”
祢凱訝然,“你才見過她一麵。”
“一麵就夠了,不過這是我個人的看法。”森江幽和祢凱已經走到了一字甬道上,直走,森江幽就可以走出醫院了。
“我可不是喜歡聽別人意見的人。”祢凱道。
“我知道。”森江幽無所謂的笑了笑,拿出麵巾紙擦了擦祢凱額頭上的冷汗,“腿不舒服?我送你上樓。”
“不用,”祢凱用手攔下,“我自己能上去,這點小傷沒什麼的。”祢凱稱自己從臀部一直蔓延到大腿膝蓋處所有的青紫紅腫為一點小傷。
“好吧,”森江幽沒有堅持,轉身向大門口走去。
祢凱遠遠的看着森江幽鑽進了出租車,之後整個人跌坐在石闆路上。
一隊醫護人員趕來,用擔架擡祢凱上了樓。
祢凱的特護病房變成了黎洛雨的單人賓館,醫護人員進來時,黎洛雨□着全身,連被子都沒有蓋,正睡得不亦樂乎。
“男的先別進!”房門開啟的一瞬間,祢凱大聲命令道。
幾個女護士擡着擔架將祢凱擡入房中。
“凱,你回來了?”聽見聲響,黎洛雨從夢中驚醒,分不清狀況的先將自己蓋好,看見祢凱坐在放在地麵的單架上。
“恩,”祢凱的唇抽搐了一下,“我的這裡很疼……怎麼回事?”她轉向醫護人員道。
“不好意思小姐,主治醫師還在外麵……”女護士甜甜的道,她才不管祢凱現在有多疼,總之就是沒心沒肺的依然笑的可愛。
“快,洛雨,穿好衣服……”
黎洛雨叁下五除二的穿完,第叁個扣子扣到第四個位置上……
男醫生進來後對祢凱的傷進行檢查。
“很有可能是肌纖維炎……”帥氣年輕的男醫師麵無錶情的道。
“這裡……”男醫師剛要掀開祢凱的褲子,隻聽祢凱一聲低斥:“滾開。”男醫師的手懸在了空中,臉一陣紅一陣白變幻得炫目。
祢凱冷冷的看着男醫師,不悅的道:“別碰我!”
“我覺得你很可笑,不看怎麼治病?”男醫師鐵青着一張臉。
“你問我怎麼治病?如果我會治我來醫院找你乾什麼啊?我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吧我?你個傻B!”祢凱憤怒而尖銳的開口,黎洛雨站在一旁怔愣的看着。
“請你放尊重點,我站在這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為你看病,但絕不是聽你罵的!”男醫師義正言辭的道。
“那你快給我滾一邊去,找一個喜歡聽我罵的醫生來!不都說醫生是天使嗎?怎麼天使都長得跟門神一個樣,橫眉豎目跟個千年老妖似的?”
男醫師一時無言以對,從來沒見過如此難纏的患者,以往隻有他高高在上,患者通常隻能低聲下氣當綿羊,祢凱的出言不遜讓他覺得臉麵大失,恨不得將手中的聽診器砸在祢凱的腦袋上。
男醫師終於找到還口的話,剛一張嘴,隻聽門口有人道:“她的意思隻是換一個醫生來,這你們都不懂嗎?”
眾人轉頭,隻見一頭黑色波浪卷發,長得像個芭比娃娃般的女生環胸站在病房的門口。
“你是誰?”一個女護士看不下去了,替男醫師問道。
“我叫什錦,是祢凱的朋友。”什錦款歩走過來,“患者還坐在地麵上,而你們卻在這裡吵來吵去。我可以通知美國大使館和美聯社報社的記者,一個通過自己的力量逃出海盜魔爪的英勇女生現在正被土耳其本土的醫生虐待……不但不給治病,還對她大吼大叫,這則新聞有沒有市場?”什錦挑高一道眉,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呃——”男醫師和女護士頓時語塞。
“別忘了,你們的醫院可是土耳其政府指定給我們此次海難患者的醫院……”什錦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和祢凱一樣拽。
“沒忘,沒忘……”男醫師已經束手就擒。
“換個女醫師來。”什錦道。
男醫師唯唯諾諾的出了病房,祢凱被抱到了床上。
“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遠遠的在走廊就聽見你吼了。”什錦坐在床邊問祢凱道。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老爺們非要掀我褲子,你說我急不急?你也知道我的傷在哪吧?如果讓他看傷的話,我保證他將我內褲的顔色也一並看了,媽的!”祢凱此刻說起來還一肚子火。
“可你代錶的也是美國啊,咱能不能說話的時候……”什錦笑着道。
“不能!你意思說我沒素質呗?我就沒素質了怎麼的?美國公民也不能隨便讓他一男的看內褲吧!”祢凱啐了一口,她發火不隻是這個原因,更主要的是身上陣陣刺痛讓她心煩。
“你有素質,用那麼文雅的話就把事情給解決了。”祢凱陰陽怪氣說着,之後慢慢的在床上躺下。
昨夜在草地上的時候,明明沒有什麼感覺的,為何現在突然這麼痛呢?
“真是怪了,你的腿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會痛的?”什錦問道。
祢凱閉眼不答,等着女醫師的出現。
“洛雨?”什錦轉過頭詢問黎洛雨,隻見她正在低頭擺弄剛剛係錯的扣子。
“啊?”黎洛雨有些心虛,她是來照顧病人的嗎?自己在床上睡了一夜,病人去哪了根本不知道,醒來時祢凱就坐在擔架上了。
“昨天夜裡我和幽在樓下聊天了,一直到清晨才回來。”祢凱開口道。
什錦皺着一道眉:“難怪你會痛!你也太不知道照顧自己了!”
“可是昨天夜裡沒有痛啊……”祢凱從來不會承認自己錯了。
這時,女醫師走了進來。想必她來之前,男醫師已經給她打過預防針了,說這間病房裡有個極難伺候的病人。
“你好。”女醫師笑的很不自然。
“我好什麼我好?我好還在這躺着?”祢凱連眼睛也不擡一下。
什錦俯在祢凱耳邊壓低聲音道:“你還來勁了是不是?你把所有醫生都惹惱了,小心她們給你治個半身不遂,讓你坐着輪椅回美國!”
祢凱突然睜開眼睛笑了笑,問醫生道:“我這病多久能好?就是能走路?”她終於開始正常說話了。
女醫師看着祢凱帥氣的麵容,緩聲道:“我還沒有給您查看病情,怎麼會知道多久好呢?”
“哦,那你快看看……”說着,祢凱主動褪下了褲子。
“醫生,”什錦一笑特別甜,“你給她好好看看,別在意她剛才說話的語氣,其實她沒惡意的,她就是個小孩……”
褪褲子時碰到了大片傷痕,祢凱呲牙咧嘴的回道:“你才是個小孩呢!”
色友點評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