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巒疊的南嶺山脈籠罩在一片寂靜的黑幕之中。
在間不容足的崎岖山道上,毫無聲息地行進著一個白衣勁裝的趕路人。盡管時適七月,但山區氣溫仍是宜人,尤其是淩晨,山間寒氣襲人,這人頭上熱汗蒸騰,冒著白氣。
從他的行裝和一臉倦容,看來星夜兼程已非止一日了。山路如此險峻崎岖,他卻如履平地,顯然輕功己臻上乘,非常人可比。
蜿蜒山路,時有叁五丈寬的斷崖深澗阻隔,澗底一眼望去深不可測,令人毛骨悚然。一般行人至此,隻得戦戦兢兢繞道而行,這人卻視之無睹,臨至斷崖深澗,一聲忽哨,身形暴起數丈,如蒼鷹展翅般一掠而過,至對岸穩穩落足,頃刻間縮短了半日路程。
這白衣夜行人便是名震江湖的白雲霄,人稱“白麵書生”,是黑白兩道上都算得上的知名人物。
他閃身疾行,已至神龍山麓,還有一小段的行程,過了涼風峽便可遙見山下的神龍寺了。此時已近拂曉,白雲霄似有些疲憊,遂在山腰尋了一開闊之處,歇了下來,順便吃點乾糧,養養神,天明之前趕到神龍寺應是沒有問題的。
白雲霄每年盛夏之時,必來神龍寺小住數日,這已成為他生活中的慣例,他喜愛這四季如春的南嶺山地,這既能消除繪暑,也可洗滌塵俗。
一生浪迹江湖的白雲霄,幾乎走遍了所有的名山大川,古刹名寺,為何獨獨垂青這小小的神龍寺呢?當然,南嶺地方,蠻夷交雜,奇風異俗,引人入勝,然而最主要,還是他在這兒有一位人生故交,可傾訴內心的衷曲,這就是神龍寺主持方丈祥龍大師。
正所謂,一生一世,相交滿天下,知音又有幾人?能有一二知已,朝夕相處,死又何撼?
南嶺神龍寺,建造於大唐盛世,地處苗疆,叁百年來,在當地苗民心目中,無異於是天上神隻的代錶,除了皇帝的聖旨,就數神龍寺主持方丈的話在當地有影響的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然而,這天神龍寺門口外,卻發生了一件奇事。
大清晨,當神龍寺小沙瀰去寺外擔水的時候,發現寺門怎麼也打不開,好像從外麵被什麼東西釘死了似的。那沙瀰覺得奇怪,施出輕功,越上牆頂,跳到寺外,再朝衝院門一望,不禁呆了。
寺門被人在外麵釘了一個粗大的十字架,更奇的是,那十字架上竟綁著一個麵目姣好,赤身裸體的女子。
小沙瀰呆了片刻,立刻飛身跳進寺內,拔腳便向大殿狂奔。
神龍寺主持祥龍大師正率眾僧在殿中準備念經,聽到小沙瀰的彙報後,立刻沉聲向身邊的的值殿僧道:“隨本座來。”隨即僧袍一展,宛如一朵黃雲,向寺外飄去。
當祥龍大師掠過圍牆,來到寺外時,隻見寺門前不少的人駐足圍圍觀,竊竊私語,再看看門上十字架的裸體女人,任憑大師胸襟再豁達,也不禁變了麵色。
看來是有人有意與神龍寺作對。
祥龍大師迅脫下身上的黃色架裟,掠到女子麵上,為她披上,一遮掩住那誘人的胴體,一邊口中喝道:“青龍,把十字架拔……”
話方說到一半,陡見美貌女子擡起頭來,衝他一笑。
這一笑非同小可,隻見修為高深的祥龍大師一聲慘叫,人已踉跄倒退數歩,手捂嘴巴,一下跌倒在門臺階之下。
剛過去幫忙的青龍方丈,見狀大驚,忙道:“師兄!你……你……”
其實已不用再問,因為他此時已看到祥龍大師的指縫中流出一絲黑血,那血竟黑得如墨汁一般,顯是剛才中了劇毒。
毒從何來了已不容查究。青龍大喊道:“快……快傳訊……師父……”一小沙瀰聞言如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越過牆頭拔足狂奔入殿。
隨後,寺中擂起了叁聲急促的鼓聲……
坐在山腰上休息的白雲霄,聽到從神龍寺方向傳來的叁聲鼓聲,心中大吃一驚,他幾乎是未加思索,條件反射似地從青石上彈了起來,施展上乘輕功,從山腰落向山谷,閃電般朝神龍寺狂奔而去。
常言道,暮鼓晨鐘,按佛教的習慣,寺廟早課是應撃鐘的,現在卻反常地撃出鼓聲,錶示發生了非常之事,白雲霄反應極快,因為他知道,神龍寺若非有重大事故,是不會在大清早撃響鼓聲的。
一個時辰的路程,白雲霄隻用了盞茶功夫,便來到了寺門前,正遇上一小沙瀰外出,攔住便問:“小師父,寺中發生了什麼事?”
小沙瀰以袖拭麵,道:“祥龍師祖危在旦夕,白大俠若晚來一歩,隻怕再難見他一麵了。”
白雲霄倏然落下二行清淚,如受雷電之撃,霹雳轟頂,不及聽完沙瀰的話,身形掠起,像鷹隼一般,向大雄寶殿射去。小沙瀰話聲未落,早已不見白雲霄的人影。
此時,大雄寶殿上充滿了淒迷,肅殺的氣氛。
那長發女子垂著首,被綁在一根石柱上,而祥龍大師卻直挺挺躺在草蒲並鋪的席上,眾僧人圍繞著,幾百雙目光,都注視著祥龍,他們之中,不乏療傷聖手,但這次竟不知如何下手。
突然,一條人影自眾人頭上竄過,落在祥龍大師身邊,雙膝跪地,看到祥龍大師命若遊絲,他眼眶潤濕,淚落如雨。這人便是白雲霄。
祥龍大師虛空的目光倏然落到白雲霄的臉上,那瀕死的眼神,居然有了變化,可是喉結上下滾動,發出咯咕咯咕的聲音,就是說不出話來。
白雲霄強自忍住悲痛,緩慢地道:“大師既不能言,不知何以教我?”
祥龍阖了阖眼,目光似有托咐之言,此時,已有僧人急道:“快拿筆來。”
“不必。”白雲霄說道,遂伸出右手,握著大師輕顫的的手,兩人互相凝視著,良久沒有鬆開。
但生命如夕陽,總有下山的時候,不過盞茶時刻,祥龍大師的手便慢慢地從白雲霄的手中滑落。
白雲霄擡起頭來,喃喃道:“大師己經駕鶴西返,永登極樂……”
隨後,大雄寶殿中所有的僧侶合仁跪下,梵唱育經之聲,立刻響起,在這時候,白雲霄已悄無聲息地走到那美麗的女子前,輕輕道:“大師己經仙逝,你何不擡起頭來?”
直到此刻,白雲霄才看清她的麵容,不由暗暗驚嘆:隻見她明眸皓齒,皮膚白晰,年方雙十,眼波如漓江之水,西湖之波,彷佛會說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算得上是國色天香,隻可惜如此美女卻是殺人兇手。
看著這張俏麗而又悲的臉,白雲霄神色平和地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若你肯回答,我保證你平安走出神龍,絲毫不傷皮肉。”
女子正慾開口,白雲霄聽到背後霹雳般的語聲道:“白大俠,你莫非是見色起意,重色輕友?”
白雲霄轉身一看,見一麵如重棗,威武◇梧的紅袍僧人的執禅杖,站在身後。
他自然的認識這就是祥龍方丈的師弟,青龍大師。祥龍有五位師弟,卻以性如霹雳的錶龍排在首位,如今這方丈之位,似己非他莫屬。
白雲霄微笑道:“大師既慾乾涉,在下不問也罷。”說完負手退二歩。
青龍大師目注女子厲聲道:“無知賤人,你為何殺我師兄,動機何在?”
那女子又垂下頭,沉默不語。
青龍眉目淒厲,怒叱道:“你以為不言不語就能了事麼?那本座就剜出你的心肝,祭方丈的在天之靈!”
他隨後抽出匕首,動作快如閃電,一刀就向那女子胸口紮去。
豈知白雲霄身形一橫,左手一掄,右手一捉,青龍那柄匕首已到他手中,人也站在青龍前麵。
青龍大師似再沒有耐性待他解釋,轉首喝道:“弟子們,把這不義之徒轟出去。”
一聲令下,人影如蜂群轉過來,白雲霄目光環視眾僧人,靜靜地道:“各位悲痛同仁,白某人不但知道,心情也是一樣,但方丈遺命囑咐,白某人不能不顧。”
青龍大師道:“眾目睽睽,我師兄剛才何曾留下遺命?”這話既問白雲霄,也似在問全寺僧眾。
白雲霄看了看他,轉身麵對眾僧人,道:“祥龍大師的遺命,就寫在我的手掌中,他以指代筆,以我掌心為紙,不知你信不信?”
祥龍大師的四師弟,在一旁的白龍大師不禁默然,想起剛才白雲霄與祥龍師兄的握手情形,當然有可能。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施主何不立刻當眾宣布我師兄的遺命,以傳全寺弟子遵循。”
白雲霄抱拳道:“有大師一言,我心中總算落實,祥龍大師遺命,隻有八個字。不知你信不信?”
青龍大師此刻早已忍耐不住,喝道:“要說快說。”
白雲霄神色倏然莊重無比,沉聲道:“方丈剛才的遺命是有關此女的處置,就是:勿加傷害,護送出寺。”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努,殿上頓時群情騷動,白雲霄趁機走近那女子身前,寒光一閃,竟以手中匕首,挑斷了綁在柱上的繩索,正慾帶走。
不料青龍大師禅杖一橫,厲聲道:“想走麼?如今隻怕連你也休想走出寺門。”
話落已高高掄起了禅杖,突見叁師弟紫龍上前,菈動他的僧袖道:“師兄且慢,小心他手中之刀。”
青龍大師道:“一柄小刀,能敵千人麼?師弟未免大長他人志氣。”
白雲霄接過話聲,道:“青龍大師不妨試試。”
青龍突然住,因他突然感到一股殺氣從白雲霄手中的匕首尖向自己逼來。
這時,白龍大師合什上前道:“阿瀰陀佛,知交反目,師兄在天靈也會嘆息,何況白大俠持有師兄遺言,說不定他還有交待,我們不妨一聽?”
白雲霄嘆道:“我看出此女殺害祥龍大師,決非自願,隻是為人利用,若殺了她,追拿元兇主謀的線索已斷,這才真正愧對祥龍大師,使他不能瞑目於西天之上,我白某身為方丈大師生平知已,豈能做出這種糊塗之事。”
白龍轉首對青龍道:“二師兄,白大俠言之有理!”
青龍悻悻道:“白施主,依你之見該如何?”
白雲霄道:“祥龍遺命不可違,貴寺速速收殓遺體,七七四十九日內,白某誓必查出元兇主謀,不論生死,都向大師作一明白交待,以慰祥龍靈前。”
“好,我就等候你四十九天。”青龍大師禅杖用力一頓,憤憤道。
白雲霄握住女子手腕,走到祥龍大師遺體前,恭恭敬敬地拜了叁拜,隨後轉身又握住身邊白龍大師的手,道:“我走了。”
白龍清秀的臉上,已布滿了悲切,道:“施主……恕我不能……遠送……”
說到這裡,他已唏噓不已,不知如何往下說,抱拳一揖,木然望著白雲霄漸遠的身形,竟不知時光之轉移。
於是,殿中梵唱之聲又起,寺中眾僧已忙著收殓祥龍大師的遺體。
南嶺山川,靈秀如畫,車馬往來,猶如身在圖畫之中。
現在,白雲霄與那女子合坐在馬背上,雖有美女同行,可是他此刻的心情,卻在圖畫之外,小小馬背,載不動許多愁,此中意味,白雲霄真是一言難盡。
出神龍寺走入鄉間小道,二人默然相坐馬背,竟沒有片言支字交談。那女子一味催馬快行,似乎對神龍寺仍心有馀悸,隻有遠遠地離開,才有安全感。直到馬匹轉到山那邊,她才喘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這時,她從後麵俯在白雲霄的肩頭,嬌聲道:“多謝你剛才救了我一命。”
白雲霄微微一笑,道:“不必謝我,大師死前要我這麼做,若依我的脾氣,隻怕你已死在我的劍下。”
那女子道:“無論如何,你是救了我,我想你也有許多問題要問,我現在可以回答你。”
白雲霄笑了一笑,他太剩解女人的心,若想知道女人的真心話,隻能讓她自己說出,否則是問不出什麼結果的,所以他隻淡淡的道:“你並不笨,何必要我問。”
果然那女子爽快地道:“你真是個奇人,好!我說,我叫紫雲英,是苗族的公主,不過苗族也有好幾個部落,我是黑犬部落的。”
“從這裡往前走,再過叁重山,六道灣就是黑犬族的地了,是嗎?”白雲霄道。
“想不到你對苗疆這麼熟。”紫雲英讚許道。
“紫姑娘,你與祥龍大師有什麼關係?”白雲霄將話題引到正題上來。
“唉,此中故事,說來話長。”
“再長的故事,我都有耐心聽。”
“既然你要聽,我就簡略地說給你聽。”紫雲英望著遙遠的山巒,娓娓地道出她的故事:“從前苗疆有一對青年男女,男的是白狼部落的酋長之子,女的是黑犬族的公主,他們早經父母指腹為婚。成年後,女的深愛著男方,然而男方卻不喜歡那公主,可是他又不敢違背父母的決定。於是,便騙那公主,說為了祈求神明的保護他們能白頭偕老,耍出傢為僧,為期叁年,叁年後再還俗娶她為妻。
公主答應了,而且癡癡地等了十年,男方卻一去音訊全無,再也沒有他的影子……“故事不長,卻相當淒美。
白雲霄聽完,道:“那男的莫非就是遁入空門的神龍寺祥龍大師?”
“不錯。”紫雲英嘆道。
“那女子莫非是你?”
紫雲英淒麗地笑了笑,道:“我沒那麼老,白大俠休取笑本姑娘。”
“那是誰?”白雲霄問道。
“我母親。”紫雲英回答道。
白雲霄一怔,隨後嘆道:“想不到儒雅溫和的祥龍大帥,竟是個負心漢,叁十年過去了,你母親到現在才想殺他?”
紫雲英遲疑片刻,道:“是的!”
該問的話,也問完了,動機似乎就這麼簡單,可這又怎麼向神龍寺交待?誰相信這叁歲毛孩都能編的理由。白雲霄決定來個慾擒故縱,放長線約大魚。
“現在你已知道我殺人的動機,何不代那和尚報仇?”紫雲英繼續道。
白去霄瞅著她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你太美,或許我已愛上了你。”
竟說出這樣的話,連白雲霄自己也感覺到內疚:“祥龍啊祥龍,你要原諒我。”
“真的?”紫雲英臉色倏然紅如夕陽,情不自禁地垂下了頭,輕輕地說。
白雲霄道:“當然,否則我何若拼命相救?何苦千裡送你回黑犬族?”
紫雲英慌忙道:“救命之恩小女不會忘記,不過,白大俠不能同與小女同回黑犬部族。”
白雲霄道:“為什麼?難道是我自作多情,難道紫姑娘傢裡不歡迎我這救命的思人?”
紫雲英道:“白大俠誤會了,按我們苗地風俗,我得先禀明我娘,征得同意後,才接你到我傢做客。”
白雲霄笑道:“那就這麼說定,我先在老屋寺等你。”
紫雲英驚奇地道:“你也知道黑犬族地裡的老屋寺?”
白示霄大笑道:“我每年都來苗疆遊歷,週圍叁百裡,四十多個部落,沒有我沒去過的。”
紫雲英笑道:“就這麼說定,第二天一早,我到老屋寺來接你。”她說完便走上了岔道,白雲霄擡眼望去,青翠的山巒中,已可見疏落的人傢,與狗吠雞之聲。
老屋寺是黑犬部落的中心,但也隻有百十戶人傢。
老屋寺是一座方形木質寺廟,是黑犬族人的信仰寺中心,寺中沒有和尚道士,卻由一名巫師主持,它也是當地苗民憩息交誼的聚會場所。
白雲霄進入黑犬族地後。並沒有直奔苗疆,而是朝寨東頭的酒店走去。
此時已近黃昏,酒店裡散落坐有十馀個酒客。白雲霄走到一張空桌前坐下,要了壺酒兩碟野味道,慢慢飲了起來。然而,他的耳朵卻在收集鄰座幾位苗人的閒聊。
隻隻聽左邊桌上一位黑布包頭的中年漢子長嘆道:“最近黑犬族裡來了一批神秘莫測的漢傢客,把酋長哄得團團轉,個個武功不凡,看來苗疆又要不得安寧啦!唉!“白雲霄不禁訝然,接過話題道:”江湖人物居然跑到這邊遠苗疆來,倒是聞所未聞,莫非你們黑犬族地裡,發現了什麼無¤之寶?“中年漢子苦笑道:“若有寶物,早讓哦們發現了,那還輪得到他們?”
白雲霄立刻喜上心頭,順著話題往下套,他知道邊地苗人民風淳樸、熱情,待人無詐,說不定祥龍大師的被害和這批來苗疆的江湖人物有關。遂道:“這批武功高深的漢傢客,都是些啥模樣?”
中年漢子說道:“其它的我倒記不清楚了,隻是有葉個子矮小胖得像肉球,身上披著紅披風,一對眼睛像兩把刀,讓人心裡發毛。這人印象特別深刻。”
白雲霄聽後幾乎失聲叫了起來,“血衣魔鬼丁庚”,他居然也到了苗地。要知那丁庚在江湖上的聲望可是威名赫赫,並不在“白麵書生”白雲霄之下,據說他身上那披風就是用鮮血染成的。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傢夥,如果隻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是絕對不會吸引他到這蠻夷之地來的,看來有大事發生。
白雲霄興趣更濃了。
這時,中年漢子對麵的一位老者補充說道:“還有一個是獨眼老傢夥,山羊臉,寄怪的是,明明是個行將如土的老頭子,胸前偏偏戴朵薔薇花。”
白雲霄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聽到此話竟也立刻變了顔色,道:“那朵薔薇是不是黑色的?”
老者回答道:“不錯!”
白雲霄不禁在心中嘆道:“紅衣魔鬼的魔刀雖兇,我還敢碰他一碰,這薔薇之陰毒,非我所能及,連在江湖久未露麵的‘死神薔薇’都來這苗疆了,唉!祥龍大師,這次你得忍辱吞聲了,不然,隻怕我也要與你為伴了……”
看來,紫雲英暗算祥龍的內情一定不那麼單純。為了盡早找到線索,白雲霄決定今晚造訪紫雲英的傢,他此時已等不及明天早上的老屋寺之約了。
苗嶺的仲夏之夜是美麗的。在幽黑的竹林中,有不少的苗傢少男少女在林中幽會,把點點螢火當作愛情的明燈。
白雲霄星夜獨行,由於馬蹄早已被他纏上了麻布,故能毫無聲息地疾行在山間小道上,約莫一個時辰,他勒馬來到一座高大的木樓下,隻見這木樓叁麵桑樹環繞,環境清幽寧靜,真像是世外桃源。
然而,更令白雲霄驚喜的是,樓中還透出一絲淡淡的燈火。他翻身下馬,將馬栓在桑樹上,微一沉吟,飛身一搭屋檐,倒掛金鈎便上了木樓。
白雲霄用舌尖舔破窗上的薄紙,向裡望去,這一望,不禁又驚又喜,因為他發現隻有紫雲英一個人坐在矮桌旁,雙肩還在輕顫。
於是,白去霄像遊魚一般,滑入屋中,走到紫雲英的身後,看她已換了一身青藍的緊身睡衣,益發顯出身材的窈窕與迷人。
“紫姑娘……”白雲霄輕呼一聲:“你想不到我會提前看你把!”
紫雲英並沒有回頭,卻抖聲道:“你來了,我知道你會自己找來的。”待她轉過頭來,卻是滿麵淚痕,猶如雨打梨花,令人不勝憐愛。
白雲霄溫柔地問道:“紫姑娘,發生了什麼變故?”
“我……我娘……”紫雲英嚎陶大哭,斷斷續續道:“是他們把她抓走的……要挾我殺了祥龍和尚……就把娘放了……但是……連娘的影子我都沒看見……”白雲霄神色一整,道:“紫姑娘別哭了,要把話說清楚,我可以幫你找回你娘。”
紫雲英擡起頭來,淚眼婆娑地凝望著白雲霄,道:“你真的肯救我娘?”
白雲霄從背後摟住她顫抖的雙肩,柔聲道:“慢慢告訴我,你娘到底被誰抓去的。”紫雲英倒在白雲霄溫暖寬大的懷中,漸漸停止了哭泣。
當白雲霄摟住這個嬌軟無骨艷麗驚人的女子時,突然感到一股熱意,從心底升起,憐香惜玉之情頓時壓倒了為祥雲和尚的報仇之心,這個本來就喜愛酒色的江湖浪俠,此時此境又怎能把持得住心中的愛火呢,何況眼前這女子也有意委身於已。
白雲霄一伸手便把紫雲英的嬌軀抱了起來,見她不僅未加反抗,反倒把身子貼得更緊了。於是,他摟抱住紫姑娘快歩走向裡屋的房。
進入房內,隻見房中小巧別致,收拾得一塵不染,空氣中充滿了一股少女幽幽的體香,尤其是靠窗的那張用山羊皮鋪得軟軟的大床,更是令白雲霄神往不已。
白雲霄低身將她放倒在臥床,正待起身,那紫雲英早已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頸,還未待白雲霄反應過來,兩片香唇早已伸了過來,緊緊貼在了他的嘴上。
白雲霄順勢壓在了紫雲英的嬌體上,四瓣口唇頓時如蚌蛤緊緊扣合在一起,紫雲英小滑潤的香舌如蛇信迅速伸進了白雲霄的口腔。
兩人的舌頭一會兒便如蛇一樣纏扭在一起。兩從的舌尖不斷地舔舐對方的嫩肉。足足狂吻了近半個時辰,白雲霄的臉都悶得通紅,紫雲英才將嘴唇鬆開,將舌頭從白雲霄的口中拔出來。
由於剛才的一陣摟抱滾翻,這時,隻見紫雲英的睡衣已經鬆開,半個白乳從衣縫中滾落出來,白雲霄此時早已按捺不住,一雙大手迅速伸進了紫雲英的內衣中。
隻聽得紫雲英“嗯”地叫了一聲,便如軟泥一般癱在了床上。
白雲霄在她豐滿異常的胸脯上摸弄了一陣,還不過瘾,隨後索性將她的睡衣解開,這時,隻見那對豐碩飽滿的玉乳如兩支幽禁已久的白兔從衣縫中倏然跳了出來,上下彈跳著。
望著這對誘人的尤物,白雲霄不禁失聲叫了出來:“哇!好大好嫩呀!”
“嗯……啊……白哥哥想吃……就來吃吧!”紫雲英雙眸含春,氣若遊絲地說。
白雲霄一把捉住一支香乳,便往嘴裡塞去。一坨滾燙香香的嫩肉滾進了口裡,白雲霄拼命地吸吮著,牙尖輕輕地咬著那嫩肉上的花蕾——乳頭。他的另一支手也握住一支乳房,不停地摸、揉、擰、捏,他嘴手雙管下,撫弄得紫雲英連連呻吟,求饒不止,莺歌燕語不絕。
“啊……呀……哎喲……白哥哥……你……手……嘴……輕……點……要……弄死……我……啊喲喲……我快……活……死了……”
白雲霄張開雙手和手掌交疊,然後牢牢地把紫雲英的手壓制在她的腦袋上方,隨即低下頭去,開始肆無忌憚地享受著紫雲英那對既大又圓、既柔軟又充滿彈性的雪白雙峰。
白雲霄痛快淋漓地用他的嘴唇、牙齒和舌頭,讓紫雲英哼哼唧唧的持續呻吟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直到紫雲英那兩粒宛如小紅豆般大小的粉紅色奶頭,變得硬如石後,他才鬆開紫雲英的雙手。
這時紫雲英已用雙手抱在白雲霄頸後,任憑他繼續埋首在她雙峰之間,啃著她那對敏感而挺翹的漂亮奶頭。
紫雲英用盡所有的氣力大聲呻吟:“嗯……嗯……我快……快……樂死了……啊……”
聽得紫雲英的浪聲浪語,白雲霄心中邪火更是一竄而起,不能把持。他粗魯地一把撕下紫雲英身上的睡衣,瞬間,一具潔白滑嫩的胴體,立刻呈現在他眼前。
兩個高聳如雲的白饅頭般的玉乳,纖細的腰肢,圓圓的深陷的肚臍,微微隆起而呈弧形的下腹,陰阜結實而又有彈性,倒叁角形的會陰,陰毛濃密,卷曲呈淡黃色,玉門處的陰唇已張開如嬰兒的嘴巴,兩片唇肉鮮紅,淫水如露珠一樣星星點點地掛在陰毛尖端。
“哇!太夠意思了”白雲霄不禁讚道。
“真的?”紫雲英得意地反問道。
白雲霄也不答話,將赤裸裸的紫雲英,輕輕移到床沿,讓她雙腿分開,這才移身下床,跪在床前,用手去撥弄那柔順又細長的陰毛,把頭向紫雲英的兩腿之間鑽,牙齒輕咬著那突出的陰核。
白雲霄一開始行動,便在女人要命的地方下手,這出乎紫雲英的意外。她全身突然一顫,隨後雙腿便抖了起來。她感到一股舒暢直衝心田,不自主的開始扭腰擺臀起來,兩腿張的更開,把肥臀擡得更高,把小穴更為高凸,以方便白雲霄的吸吮,讓白雲霄更徹底的舐食她的淫水,更淫聲浪語起來。
“嘿……不……啊……好癢……哎……喲……白……哥……哥……你……舔死我……了……啊……呀……喲……不要……不要……哦……不要再舔了……嗯……哦……”紫雲英用很大的聲音叫出來,連自己都感到驚訝,同時也臉紅了。
這不是因為肉縫被摸到之故,而是產生強烈性感的歡悅聲。她隻覺得穴內深處的花心像溶化一樣,淫水不斷的流出來,而且也感到白雲霄的手指也侵入到自己淫穴裡活動。
紫雲英口裡喊著不要,雙手卻死命狠狠的壓住白雲霄的頭,小穴還拼命的往上挺。“嗯……好哥哥……哦……不要……嗯……哦……不要……哦……小穴受不了……我受不了……嗯……好丈夫……求求你……哦……求求你……哦……哦……妹妹要你……快給我……好哥哥……快給我……哦……不要再舔了……哦……”白雲霄深怕紫雲英的小穴容不下他的大雞巴,於是更賣力的吸舔,要她達到高潮淫水更多,以方便待會的抽插。他舔吻了一陣陰核後,然後伸出右手,用指尖輕輕分開小穴前的兩瓣唇肉,將舌尖伸入陰道裡旋轉著前進,就如同一支泥鍬往肥田地鑽。
紫雲英頓時感到陰戶裡一陣麻難忍,似有一條小蛇在肉穴內東遊西蕩,舒服到骨頭裡去了。她嬌軀扭擺著,就好像是風中揚柳,淫水順流而下,口中喃喃亂語。道:“不……啊……快活……死了……癢……再……往裡……伸……使勁……刮……舔……真想不到你……有……這等軟硬……功夫……真讓……小妹……心服……不……癢死……了……啊……哦……哦……”不到盞茶功夫,她已春情洋溢,慾潮濫,口中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舒服的陣陣呻吟。
“啊……喔……好……嗯……嗯……喔……”
隻見白雲霄的大舌頭忙碌地卷舐、刺著紫雲英美妙的陰戶,他靈活的舌尖輕巧地挑動紫雲英敏感的花蕊,不時還光顧一下白素那美麗的菊穴。
而這時的紫雲英已是吸氣少、呼氣多的嬌喘噓噓,她搖擺著香臀,開始讓自己已經完全濕透的陰戶,去迎合白雲霄的手指和舌頭。
紫雲英因白雲霄舌頭微妙的觸摸,顯得更為興奮。她口裡叫著的是一套,而臀部卻拼命地擡高猛挺向白雲霄的嘴邊,她的內心渴望著白雲霄的舌頭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渾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快感的波濤,讓她渾身顫抖。白雲霄的舌尖,給了她陣陣的快感,迅速地將她的理性淹沒了,子宮已經如山洪爆發似的,流出更多的淫水。此時的她,隻是一昧地追求在這快感的波濤中。她陶醉在亢奮的激情中,無論白雲霄做出任何動作、花樣,她都毫不猶豫的一一接受。
因為,在這美妙興奮的浪潮中,她幾乎快要發狂了。“啊……親哥哥……好丈夫……嗯……妹……好……好美哦……嗯……我受不了了……哎……呀……你舔……舔得妹妹好舒服……啊……我……我要……要丟了……”話一說完,一股熱熱的精水直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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