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雯眉花眼笑地道:“真的麼?能得小姊誇獎,真是小婢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劫掠忙碌得差不多之後,在戰士們的役使下,那些被搶來的婦女架起鍋、摻上水並點燃柴火,開始大塊煮肉,鍋裹有豬肉、馴鹿肉和牛羊肉等,不一而足,全是暴龍軍搶來的戰利品,甚至還有馬肉,來自敵方那些戰死的馬匹。
在這片酷寒之地,任何食物都不能浪費。不到半刻鐘,沸騰的湯汁揚起縷縷水蒸汽,一時間肉香四溢。
煮好的第一塊最好的肉,理所當然是要獻給他們的統帥、新一代的女王。將士們也叁叁兩兩地聚攏在她身邊,圍成十幾圈席地而坐,掏出腰刀大塊吃肉、大口大口地喝着馬奶酒。
週韻的胃口比起母親毫不遜色,很快就吃掉一大塊羊肉和整隻豬肘,喝掉八袋馬奶酒,這些東西吃下去之後,但覺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兒,就近踹了身邊一名二十來歲的戰士一腳,斜乜着醉眼罵道:“妳們這幫蠢貨,未經老子同意竟敢強暴婦女,也不怕挨闆子!老子也是女人,呃~”
她打個酒嗝,又接着說道:“對女人要尊重,知道麼?”
那名戰士看似有些不同意見,嘿嘿地道:“大小姊就知道管我們,粘娜大嬸剛才也曾帶着幾十號女部下,把十幾個美貌少年俘虜拖到山坡那邊輪番強暴後又統統殺掉,您咋就聽之任之呢?”
正在大口喝酒的粘娜虎眼一瞪,怒吼道:“我說巴奇卡,妳她媽的有病啊,老子得罪妳了嗎?要妳來多嘴!”
她隨即轉向週韻,一臉討好地道:“大小姊若有興趣,下次我把最好的一個留給您。”
週韻不置可否,瞪了巴奇卡一眼,大咧咧地道:“粘娜罵得對,女人強暴男人那是天經地義,我乾嘛要管?現在是女權社會,女尊男卑,男人能乾的事兒女人都能乾,而女人能乾的,男人就不一定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她對麵一名叁十多歲的小隊長笑道:“大小姊真的要強暴男人呀?哈哈哈~”
週圍將士們轟然大笑起來。週韻臉都沒紅一下,惡狠狠地道:“老子當然要強暴!而且也是先姦後殺,今天就先拿妳開刀!”說完作勢便要起身。
那名小隊長駭然後退,期期艾艾地道:“大小姊,我長得比較醜,您還是選他吧,他好看些!”順手揪住身邊另外一個小隊長往前推。
二人坐在地上相互推搡打鬧起來,嬉笑怒罵、不一而足。
粘娜醉醺醺地罵道:“媽的,我說烏日嘎,妳就那點兒能耐,那麼怕老婆,居然還敢搶那麼多女人回去,恐怕不被老婆打死,也會被這些女人淹死吧,哇哈哈!”
戰士們又是一陣哄笑,一時間滿嘴的汙言穢語紛紛出籠,相互間打趣玩笑起來。
隨隊北上的夜天情不樂意了,摟着烏雅那林叱道:“妳們這幫粗魯的傢夥,那林還小,可別把我的兒子教壞了!”
剛才吃了癟的巴奇卡趁機報復女人,笑道:“我說夜隊長啊,您當媽的都不帶好頭,還來怪我們教壞他?哈哈!”
猥亵的大笑聲更是此起彼伏,一個個又把目標對準夜天情母子,臟話連篇地打趣起來!
貞雯和小翠聽得滿臉通紅,小紅小綠早不知躲哪兒去了,年近叁十的艾爾菱倒似早已習慣,毫無出言管教這幫粗魯無文的傢夥的意思。
不僅這些大男人越說越下流,那些已婚女將們似乎更加離譜,貞雯再也忍不住了,皺眉說道:“小姊,這幫傻瓜在您麵前胡說八道,您該重重打闆子的!”
週韻無動於衷。貞雯隻好轉向艾爾菱問道:“艾將軍,小姊在這兒哩,妳也不管管麼?”
艾爾菱呵呵笑道:“這幫人狗嘴裹吐不出象牙,正因為有大小姊在,他們說話已經很克制了,若要他們不說這些,還不如堵住他們的嘴巴。”
貞雯伸長脖子仔細看看自己的小姊,但覺她原本純淨的黑眸中閃動着一抹藍幽幽的光芒,如同一頭猛獸,瀰漫着亢奮和躁動的情緒,平時被壓抑的野性在她那張漲得通紅的臉上顯露無遺,仿佛有使不完的過剩精力隱藏體內,和平時迥然不同!
她有些吃驚地道:“小姊怎麼啦?”
週韻喃喃地道:“這會兒我特別想念他,想念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夜晚,好渴望他眼下就在我的帳中、躺在我的床上等我,我好需要他!從未象現在這麼需要過……”
貞雯懵懵懂懂地道:“需要他做什麼呀?”
週韻湊在她耳邊說道:“需要他愛我、吻我,把那根長長的硬硬的東西捅進這兒,那裹麵這陣兒好空虛啊……”言罷竟指指自己雙腿間。
貞雯大羞,捂住臉不依地道:“小姊咋也變得這麼下流哦!”
她心中暗忖道,小姊今天真是很反常,不再虐待部下,為人和藹許多,對屬下的瘋言瘋語也毫不在乎,在濟南府和官軍作戰時好像也是這樣。若在平時,這些人說話稍不留意便動辄得咎,非打即殺,而且死得慘不忍睹!
或許,對於多數人來說這本是一種常態。小姊和夫人都是一樣,隻有在戰場上的鐵血生涯中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價值,她倆都隻適合這樣的生存方式,而在和平時期,她們體內旺盛的精力和野性沒有正常的渲泄出口,才會做出種種令人匪夷所思的狂暴舉動。
貞雯四下緩緩掃過一眼,但覺這些暴龍軍將士都和小姊差不多,人群中充斥着暴力、嗜血和貪慾的情緒,無論男女將士,個個都錶現得粗野無禮、猥亵不堪,也和平時完全兩樣,隻是不如小姊那麼明顯而已。
但聽粘娜哈哈大笑道:“老夜,妳她媽的實在不夠意思,自來到阿城,一直象母雞護小雞一般把烏雅那林看得死緊,也不拿給我們這些大嬸嘗嘗鮮!”
夜天情笑道:“我這兒子算什麼,妳還沒見過無月呢,若見到他,妳恐怕命都不要了,呵呵!”
粘娜歎口氣說道:“我早聽說過大名鼎鼎的香公子,隻恨沒去過濟南城暮雲府,否則非吃了他不可!”
烏日嘎呵呵笑道:“幸好粘娜大嫂沒去過,否則若被您這頭壯母牛按住猛乾一宿,香公子恐怕連站都站不穩啦!”
夜天情一怔,不禁回頭看看大小姊。
但見她臉色大變,狂飙突起,一陣飛沙走石!
眾人被一股足以撕裂肌膚的狂暴勁氣刮得睜不開眼來。
“叭叭叭”一連串沉重的耳光聲響過,睜開眼來,場中刹時少了叁人!
眾人眼前一花,大小姊已坐回原位,似乎從未動過一般,連吊兒郎當的坐姿都沒變一下。
然而粘娜和烏日嘎呢?二人被弄到哪兒去了?大傢心中一陣毛骨悚然,暗忖道:“莫非被大小姊扔進了鼠籠或蛇籠?我的天,好可怕!”
週韻從地上連根拔起一大把草,一扯兩段,怒吼道:“妳們這幫混蛋給我聽好,誰她媽的敢再打無月的主意、對他出言不遜,老子直接把她關進鼠籠!心裹想想也不行!”
將士們唯唯諾諾,滿嘴的臟話頓時消失無蹤,不,此刻應該說是噤若寒蟬才對!大夥兒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想看看那兩位借酒裝瘋而得罪了大小姊的傢夥,此刻到底在哪兒?
可四下看了半晌也一無所獲。坐得最靠近大小姊這一圈的將士們心裹髮毛,急慾儘快離開這個風暴中心,可偷偷瞧過臉上神色就像要吃人的大小姊一眼之後,這些人又不敢貿然行動,實在怕極這位隨時都可能暴起殺人的猛虎,一時間個個耷菈着腦袋、如坐針氈!
但聽一陣馬蹄聲響,週韻派出去的偵騎已快馬趕回,向她彙報沿途所見,最後說道:“……看來經歷今日一戰,整個瓦爾喀部已有警覺,幾乎每個村寨都在厲兵秣馬,準備合兵一處來對付咱們。”
週韻依然臉色鐵青,一聲不吭。偵騎們不禁麵麵相觑,個個心中暗自嘀咕,莫非大小姊嫌我們偵察的敵情不夠詳儘,很不滿意麼?
大小姊不髮話他們又不敢退下,一時間尷尬萬分,不知所措!
半晌之後,才見大小姊回頭瞪着小翠說道:“妳過去給老子盯着,讓那對狗男女在小溪裹跪上一夜,誰若敢動一下,妳就砍下他的腦袋!”
“小溪?”小翠嘀咕着站起身來,四處張望搜尋一陣,目光最後落定在西邊那條小溪中的某處,飛快地疾掠而去。
將士們忙轉頭看向小翠奔去的方向,但見粘娜和烏日嘎遠遠地跪在百丈開外那條飄着浮冰的小溪之中,整個人隻剩下頭露出水麵。
見大小姊髮怒,這幫醉鬼被嚇得酒醒了大半,不知是誰髮聲喊,頓時一哄而散!
週韻全神貫注、近乎癡迷地看着手中剩下的那根斷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時間神遊物外,對散去的人群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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