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極也已經知道楞嚴就是龐斑的大弟子,對楞嚴的情況也不是太關心,倒是很想知道讓自己看走眼,還累自己輸了一次的白芳華很在意,問道:“那白芳華究竟與朝中何人關係密切呢?”
謝廷石大有深意的看着韓星,笑道:“專使大人的風流手段,下官真要向你學習學習,不但白姑娘對你另眼相看,又有兩位絕色美女上船陪了專使一夜,據聞除幾位夫人外,最近又多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真的教下官艷羨不已。”叁人見他離說得輕描淡寫,但都知道他在探聽盈散花、秀色和绾绾的底細。
範良極嘿嘿一笑道:“剛才離去那兩位姑娘,是主婢關係,那小姐更是貴國江湖上的著名美女,叫‘花花艷後’盈散花,她到船上來,並非什麼好事,隻是在打靈參的主意,後來見專使和我武功高強,才知難而退,給我們趕了下船,這等小事,原本並不打算讓大人擔心的。”
謝廷石其實早知兩女中有個是盈散花,與他同來的四名手下。都是出身江湖的好手,由燕王朱棣調來助他應付此行任務,對江湖的事自然了若括掌。
盈散花如此著名的美女,怎瞞得過他們的耳目。範良極如此坦白道來,反釋了他心中的懷疑。由此亦可看出範良極身為老江湖的老到。
至於绾绾雖然不似靳冰雲和紀惜惜那般低調,但也不想管太多這個世界的事,也不想給韓星麻煩,一向行蹤飄忽,除了韓星和韓星的女人外很少接觸其他人。讓謝廷石那四名手下都摸不清她是誰。
尤其绾绾已到了精華內斂的境界,除了韓星龐斑之輩,憑外錶觀察,誰都看不出這素衣雅淡,似是弱質纖纖的絕世美女,竟是天下有數的高手。當初方澤滔就被她騙得死死的,還以為她是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弱質女子。
範良極當然知道謝廷石想韓星親自答他,卻怕韓星說錯話,神秘一笑道:“我們專使今次到貴國來,當然為修好邦交,但還有另一使命。嘿,因為樸專使的尊父大人樸老爹,最歡喜中原女子,所以千叮萬囑專使最緊要搜尋十個八個貴國美女回去。嘻!請大人明白啦。”
話雖說了一大番,卻避過了直接談及绾绾。
謝廷石恍然道:“難怪專使和侍衛長不時到岸上去,原來有此目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陳令方盡管知道白芳華已經跟韓星有了親密關係,肯定沒自己的份兒,但作為色狼關注美女的天性,還是讓他忍不住催問道:“謝大人還未說白姑娘的事呵!”
謝廷石向陳令方道:“陳公離京大久.所以連這人盡皆知的事也不知道。”再轉向韓星道:“與白姑娘關係密切的人是敝國開國大臣,現被封為威義王的虛若無。江湖中人都稱他作鬼王,他的威義王府就是鬼王府,這名字有點恐怖吧!”
範陳兩人心中一震,想不到白芳華竟是鬼王虛若無的人,難怪要和楞嚴作對。
隻有韓星想到更深一層的關係,白芳華隻是錶麵上是虛若無的人,實質上是天命教留在虛若無身邊的臥底。
謝廷石放低聲音道:“若我們沒有看錯,白芳華乃威義王的情婦,這事非常秘密,知道的人沒有多少個。”
謝廷石故意點出白芳華和虛若無的關係,完全是一番好意。不願韓星節外生枝,成為虛若無這名臣領袖的情敵,那可不是鬧着玩的一回事。
不過韓星並沒放在心上,他知道無論原著還是這個已經逐漸扭曲的世界,白芳華跟虛若無都沒有那種關係。但範陳兩人心裡就有點摸不準了,韓星並沒有將天命教的事告訴他們,他們隻知道白芳華是以處子之身與韓星歡好的,所以有點摸不準白芳華和虛若無的關係。
陳令方又問道:“楞大統領為何又會特來赴宴呢?”
謝廷石道:“大統領離京來此,主要是和胡節將軍商議對付黑道強徒的事。那晚來赴宴可能是順帶的吧:應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叁人一聽,都安下心來,因為謝廷石若知楞嚴是因懷疑他們的身份,特來試探,說不定會心中起疑。
氣氛至此大為融洽。
又敬了兩巡酒後,謝廷石誠懇地道:“叁位莫要笑我,下官一生在官場打滾。從來都是爾虞我詐,不知如何與專使和侍衛長長兩位大人卻一見如故,生出肝膽相照的感覺,這不但因為兩位大人救了下官的性命,最主要是兩位全無官場的架子和習氣。使下官生出結交之心。”又向陳令方道:“像陳公也像變了另一個人般,和我以前認識的他截然不同,陳公請恕我直言。”兩人心內都大感尷尬,因為事實上他們一直在瞞騙對方。隻有韓星因着盈散花的關係,對他的話不大放在心上。
陳令方迫出笑聲,呵呵道:“謝大人的眼光真銳利,老夫和專使及侍衛長相處後,確是變了很多,來!讓我們喝一盃,預祝合作成功。”氣氛轉趨真誠熱烈下,四隻盃子又在一起。
範良極取出煙竿,咕嚕吸着,向謝廷石道:“今次我們到京師去見貴皇上,除了獻上靈參,更為了敝國的防務問題,謝大人熟悉朝中情況,可否提點一二,使我們有些許心理準備。”
謝廷石拍胸道:“下官自會盡吐所知,不過眼下我有個提議……嘿!”
陳令方見他慾言又止,道:“謝大人有話請說。”
範韓兩人均奇怪地瞧着他,不知他有何提議。
謝廷石乾咳一聲,看了陳令方一眼,才向斡範兩人道:“我這大膽的想法是因剛才陳公一句“自傢人”而起,又見專使和侍衛長兩位大人親若兄弟,忽發奇想,不若我們四人結拜為兄弟,豈非天大美事。”
叁人都不是笨蛋,立刻恍然大悟。
罷剛才還為騙了這和他們“肝膽相照”的謝廷石而不安,豈知不一會這人立即露出狐狸尾巴,原來隻為了招納他們,才大說好話.好使他們與他站在燕王朱棣的同一陣線上。
事實上謝廷石身為邊疆大臣,身份顯赫,絕非“高攀”他們。而他亦看出陳令方已變成無黨無派的人,自然成了燕王朱棣想結納的人選。
至於韓範兩人當得來華使節,自是在高句麗大有影響力之人,與他們結成兄弟,對他謝廷石實有百利而無一害。
韓星正要拒絕,給範良極在臺底踢了一腳後,忙呵呵笑道:“這提議好極了!”
韓星半點都不想跟這叁個傢夥結拜,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也不願意,立刻借口找香燭離開了一會,找來了範豹。然後當着幾人的麵對謝廷石施展移魂大法,再次讓他誤以為範豹才是專使,讓範豹替自己完成了結拜的任務。
對於韓星的做法,範豹沒有半點不滿,卻讓範良極和陳令方很是無奈,尤其是陳令方。
範豹身為江湖中人,本身不太鳥身為朝廷命官的謝廷石和陳令方。但範良極身為黑榜高手,江湖地位擺在那裡,範豹跟範良極結拜實在有點高攀了。
而陳令方,對跟韓星結拜這事可是相當有興趣,現在誰都知道韓星是龐斑的最有力挑戦者。跟韓星結拜,他想想都覺得有麵子,所以才一力支持謝廷石結拜的提議,誰知道韓星竟用這方法脫了身。
至於範良極,他身為黑榜高手的自傲,並不認為跟韓星結拜是高攀了韓星,但也認為韓星是這裡唯一有資格跟他結拜的人。現在這唯一有資格的人走了,讓他覺得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身份菈低了一線。
在韓星含着笑意的旁觀下,四人各懷鬼胎的結拜為“兄弟”。
範良極今次想不認老也不行,成了老大,之下是陳令方和謝廷石,最小的當然是代替韓星的範豹。
儀式過後,韓星才解開了對謝廷石下的暗示,讓範豹離開。
四人再入座後,謝廷石道:“叁位義兄義弟,為了免去外人閒言,今次我們結拜的事還是秘密點好。”
叁人都不想將這古怪的結拜傳出去,當然點頭答應。
謝廷石態度更是親切,道:“橫豎到京後難得有這樣的清閒,不若讓兄弟我詳述當今朝廷的形勢。”
叁人交換了個眼色,都知道謝廷石和他們結拜為兄弟,內中情由大不簡單,這刻就是要大逞口舌,為某一目的說服他們。
範良極笑道:“我有的是時間。不過四弟若不早點上去陪伴嬌妻們,恐怕會有苦頭吃了。”
韓星被他這聲‘四弟’叫得全身毛孔豎起,知道雖然自己借範豹和移魂大法作了弊,但現在還是不得不承了這個稱呼,點頭道:“嗯,還是長話短說吧!”故意不稱呼謝廷石為叁哥。
謝廷石道:“在懿文太子病逝前,朝廷的派係之爭仍非那麼明顯,主要是以胡惟庸、虛若無為中心的新舊兩股勢力。世子中則以秦王、晉王及燕王叁藩分鎮西安、太原、北平叁地最有實力。楞嚴的廠衛和葉素冬的禁衛軍均直屬皇上,獨立於新舊勢力和藩鎮之外。可是懿文太子一死,矛盾立時尖銳化起來。”
頓了頓才忿忿不平悶哼道:“天下無人不知隻有燕王功德最足以服眾,連皇上也有意傳位燕王。燕王他雄才大略,克繼大業自是理所當然,豈知胡惟庸與楞嚴居心叵測,一力反對,連很多一向討好燕王惟恐不力的無恥之徒,亦同聲附和,使皇上改了主意,立了懿文太子之子允汶這小孩兒為太於。唉!難道我大明大下,就如此敗在一孺子之手?”
韓範兩人聽得有點不耐煩起來,這些事他們早知道了,何用謝廷石煞有介事般說出來。至於他吹捧燕王的話,更是沒放在心上,這世上那個說客不是把自己的主子吹上天的。
陳令方一看他兩人的眉頭暗皺,立知兩人心意,向謝廷石道:“我們現在已結成兄弟。叁弟有什麼心事,放膽說出來,就算我們不同意,亦不會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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