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裝作才知道憐秀秀的身份的樣子,對花朵兒道:“原來你的小姐就是聞名天下的憐秀秀,難怪這麼大牌。”
花朵兒見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芳心泛起一種自卑自憐的酸意,道:“你現在想去見小姐了嗎?”
韓星點點頭,嘿然道:“我倒真的想去看看這名聞天下的美女,到底美成怎樣。”
花朵兒見他完全不掩飾對自己小姐的興趣,盡管自知確實比不上自己小姐,也不由得心中有氣,輕哼道:“不可能的,我小姐說了,除了龐斑和韓星誰也不見。你剛才也見到了,連燕王都識趣地離開了。”
韓星道:“這麼說我確實有資格見她了,嘿,讓我去看看她憑什麼成為我姐之後的第一名妓才行。”在花朵兒還沒品味出這句話中透露的信息的時候,便溜出窗外。
花朵兒追出窗口一看,竟已不見了他的身影,不由大吃一驚,他不是身受重傷麼?雖然經過些‘治療’,但也不可能那麼快就生龍活虎,再說了,他輕功這麼好,誰能傷他?
又想起韓星臨走前的話,不由得想起一個可能性,忙衝出房去。
韓星感應到憐秀秀去而復返,快她一歩溜回正廳的屏風後。
河上岸上燈火透窗而入,映照在去而復返的憐秀秀的俏臉上。
她臉貌和身材的線條若山川起伏,美至令人目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韓星故意嘆了口氣。
憐秀秀嬌軀一顫,往屏風望來低聲道:“誰?”
她平靜的反應出乎韓星意料之外,移到屏風之側,微微一笑道:“秀秀小姐,是我,韓星。”
憐秀秀看不真切,輕移玉歩。直來到他身前兩歩許處,看清韓星那無可挑剔的俊臉,才劇震道:“天!真的是你。秀秀受寵若驚了。”
韓星灑然一笑,繞過她身旁。迳自來到近窗的椅子坐下。悠然從懷裡掏出一瓶酒來,放在側旁幾上,招呼道:“來,我偷聽了小姐天下無雙的筝曲,好應分半瓶酒給你。”再嘿然道:“若非剛才聽到小姐的婢女指明除龐斑和我外,誰都不見,韓某亦不敢如此冒昧。”
憐秀秀不好意思地赧然道:“秀秀想到便說,口沒遮欄的,韓大俠見笑了。”
韓星笑道:“嚴格說來我也算是魔門中人,絕和大俠菈不上任何關係,更何況在下對行俠仗義一類事,從沒有用心去做過,所以更當不上大俠的美譽。”
這時花朵兒冒失闖了進來,一見韓星便要驚呼。
秀秀喝止道:“休要無禮!這位是與魔師龐斑齊名的天妖韓星,莫要教人傢見笑了。”
韓星聞言苦笑道:“我早就輸過一次了,現在的齊名隻是被長白派趕鴨子上架而已。想想也讓人麵紅哩,還好再過不久就機會再挑戦一次了。”
花朵兒拍着胸口道:“天呀!竟然真的是你,想不到你就是小姐見過龐斑後,最愛提起的兩個人。”
憐秀秀黯然道:“因為自我見過龐先生後,便再也沒有提起他了。”
韓星心中一震,知道這自紀惜惜後天下最有名氣的才女,已不能自拔地深深愛上了龐斑。
憐秀秀神情轉為平靜,俏臉泰然若止水,向不想離去的花朵兒吩咐道:“小丫頭給我去取煮酒的工具來,秀秀打算一夜不睡,陪韓公子喝酒。”
花朵兒依依不舍地去了。
憐秀秀嫣然一笑,道:“對她來說。你代錶的是一個真實的神話。”
韓星先硬迫憐秀秀在對麵的椅子坐下來,微笑道:“現在神話破滅了吧。我見小姐前,可是作弄過她一下,隻怕她心裡還氣着吧。”
憐秀秀早從他們的錶現中,猜出他們已經見過一麵,笑道:“想不到公子竟還有這份童心。”心中卻有點納悶了:怎麼韓星好像對自己的侍女興趣比自己還大。
這倒不能怪憐秀秀自以為是,隻不過由於之前見到的男人,都會因她而忽視花朵兒能成為絕色美女的潛質,使她形成思維定勢。
韓星雙目爆起精芒,盯着憐秀秀閃着醉人光輝的俏臉,訝然道:“老龐是否真是到了斷了七情六慾的境界,竟連你也肯放過?”
憐秀秀一震道:“看來公子能挑戦龐先生也並不隻是傳言哩。”
韓星苦笑道:“有資格挑戦龐斑的高手不少,能不能取勝又要另說。”
憐秀秀皺眉道:“公子雖錶現得自知不如龐先生的樣子,但好像也並不害怕向龐先生挑戦哩。”這時花朵兒捧着酒具回來,憐秀秀挺身而起,兩主僕開爐溫酒。
憐秀秀的神情非常專注,到時花朵兒是不是偷偷的瞪韓星幾眼。
韓星向花朵兒笑了笑,正要大憐秀秀之前的話時,神情一動道:“有人來了!”憐秀秀臉現不悅神色,同花朵兒道:“給我出去擋着,今晚什麼人都不見。”
花朵兒應命去了。
韓星心中一片平靜溫馨,看着憐秀秀扇火煮酒。
這時廳內除了爐火的光色,窗外透入的燈光外,整個空間都溶在夜色裡,使站在爐旁正把酒斟進浸在水內暖瓶的憐秀秀,成為了這天地裡最動人的焦點。
火光中,憐秀秀閃耀着光影的俏臉不時向韓星送來甜甜的笑容,毫不掩飾對韓星的好奇。
韓星不由得想起紀惜惜,憐秀秀跟紀惜惜雖然長得不像,但氣質卻非常相似。
花朵兒和來人交涉的聲音在外響起。
接着一個男聲在外麵道:“楞統領座下四大戦將之一區木奇向秀秀小姐請安,末將奉統領之命,本有要事麵禀。秀秀小姐既不願見,可否讓末將高聲禀上。”
憐秀秀先向韓星歉然一笑,才應道:“區大人先恕秀秀無禮,請說吧!”
區木奇提聲恭敬地道:“天下最惡最著名的采花大盜薛明玉,被證實潛來了京師,這人武功之強橫,遠超江湖估計之上,竟能逃過由百多名仇傢組成的追捕團,現在京城美女人人自危,楞大統領已奉旨對他追捕,京城各派人物亦組成“捕玉軍”,教他來得去不得。可是一天這惡賊仍未授首,總教人不心安,所以楞統領調來一批高手,專責保護小姐,還望小姐允許。”
韓星為之愕然,想不到自己惹起了如此軒然大波。同時亦想到楞嚴如此關心憐秀秀,是否因着龐斑和憐秀秀的關係,若給“薛明玉”采了憐秀秀這朵鮮花,楞嚴如何向龐斑交待?還是隻是朱元璋的命令?
憐秀秀暗忖有韓星在我身旁,十個薛明玉都碰不到自己指尖,當然這想法不可說出口來,淡然道:“如此有勞了,他日定會親自謝過統領的厚愛。”
區木奇一聲告辭,乘艇離去。
水沸聲從噹內傳來,熱氣騰升。
憐秀秀不怕瓶熱,拿着壺柄提了起來,把熱騰騰的酒注進兩個酒盃裡.再拿起兩個盃子,一個遞給韓星,自己拿着另一盃,坐到韓星對麵,先淺嘗一口,色動道:“天,世間竟有如此美酒?”
韓星看着她意態隨便的豐姿,心神俱醉,微微一笑道:“此酒名清溪流泉,是我其中一位嬌妻所釀,真酒中仙品,和小姐的筝曲同為人間極品。”
憐秀秀見韓星毫無顧忌的提起嬌妻,顯然隻當自己是普通朋友,想起當初龐斑也是這樣毫無顧忌的提起言精庵,心中不由生怨,舉盃一飲而盡。舉起羅袖拭去嘴角的酒漬,輕輕唱道:“尊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離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陽花,如共東風容易別!”
她的歌聲清麗甜美,婉轉動人。高越處轉上九天雲外,低徊處潛至汪洋之底。
聽得韓星霍然動容道:“詞乃未代大傢歐陽修之詞,曲卻從未之聞,如此妙韻,究是出自何人的手?”
憐秀秀赧然道:“那是秀秀作的曲。”
韓星一震下先喝乾手上熱酒,凝望着這天下第一名妓道:“在下尚未有意離去.為何小姐卻預約起歸期來?”
憐秀秀淒然道:“黯然魂銷者,唯別而已,造化弄人。愛上的人都是不會與秀秀有任何結果的。”
提起酒壺,輕移玉歩,來至韓星旁,恢復平靜淺笑道:“讓秀秀再敬公子一盃。”
韓星心中想到:“她的心顯然還在龐斑那裡,為何忽然對我生出那麼大的怨意,女人的心思真難懂。”雙手捧盃,接着喝下像一道銀線瀉下來的酒。“小姐的侍女剛說過,小姐見過龐斑後,最愛提起的一個人是在下,不知另一個人是不是浪大叔呢?”
憐秀秀點點頭,又為自己添酒,轉身向韓星舉盃道:“因為秀秀很想問問他,要是當年他遇到的不是紀惜惜而是憐秀秀,會否發生同樣的事呢?隻可惜現在再也沒機會問了。”
韓星笑了笑道:“你的氣質確實跟惜惜姐很像,跟你在一起總讓我禁不住聯想起惜惜姐。”
憐秀秀嬌軀一震,不由想到:“韓星之所以完全沒有對自己發起進攻的意思,會否就是因為自己跟紀惜惜的氣質很像,使他下意識的以對待自己義姐的態度,來對待自己呢?”
韓星又道:“小姐似乎對我姐跟浪大叔那樣的邂逅很憧憬哩,不過這世上有很多事的實情,其實跟傳言是完全不同的。”
憐秀秀一怔道:“公子此話何解?”
韓星道:“他們當年的情況我也不是完全了解,但絕對跟你想象的不同。”頓了頓又道:“而且浪大叔跟龐斑決戦的結果,我也覺得未必如江湖上的傳言那樣。”
憐秀秀今晚不知第幾次露出意外的神色,問道:“公子這話可有什麼依據?”
韓星搖頭道:“沒有任何依據,純粹是我個人的直覺,而且隨着我的武功不斷進歩,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不過,這事也隻能等我跟老龐再次交手後,才能確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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