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開這樣的玩笑,難道妳們警方聽到什麼消息了嗎?”原田又認真地反問了一句。
“不,沒有聽說什麼,麻煩妳了。謝謝。”十津川無可奈何地掛斷了電話。
從客觀上看,投信人既然隻寄給了警方,那可能就如龜井所說,可以認為是兇手在向警方挑戰。
而且,兇手不寫多餘的話,隻寫“九月十九日,星期五的漢子”,這樣直接、更令人擔心。
十津川覺得龜井的見解有道理,又問:“我如果同意這是兇手向我們挑戰,龜井君,妳以為這兇手是屬於哪種類型的人?”
龜井想了想,說:“老實說,這兇手的血型與我相同。”
十津川愕然地:“哦,我真不知道妳也是B型血。”
龜井:“曾聽說血型相同的人,性格也相近。如果這樣,那兇犯的性格就很像我了。”
十津川馬上接道:“那就是說,兇手平時嚴肅正經,很執拗又很敢乾?”
龜井又從另一方補充說:“反過來說,則是粗野,不近情理,頑因而且愛胡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十津川:“不管怎麼說,妳總不會殺人吧?”
龜井:“我也不能太自信。記得剛剛乾上刑警那會兒,自以為是正義的守護者,很有使命感。
當然,現在我也有這種使命感。
不過,隨着案件的積累,時間長了,有時,對某些犯人也有同情心。
反思自己,覺得立場錯了,自信心也隨之有所動搖。
就說去年夏天新宿髮生的那起殺人案吧,那是一個中年人用菜刀砍死錢莊經理的案件。“十津川:“對,我記得這起案件。是那兇手妻子借的債,他的妹妹因此遭到錢莊經理的強姦,妻子自殺了,妹妹也變成精神病患者。”
龜井點點頭,說:“那時,我覺得如果我是那中年人,我也會殺死那可惡的錢莊老闆的!從這點上說,我也可能乾出殺人的勾當。但我所以終究未成為兇手,我覺得我畢竟是刑警,我是逮捕別人的人,這是我的好運氣!”
十津川:“妳說得很好啊!我也同樣有這種想法。但這次件與那起案件絕不相同,這次的兇手半點也不值得同情。
他為了自己泄慾,竟然連殺兩個女孩。要知道,她倆都需要結婚,都需要生兒育女,都需要建立自己幸福快樂的傢庭啊!”
正值十津川與龜井談話的時候,到第一現場附近查訪的安井與田島回來了。
他們帶回來什麼樣的消息呢?
搜查一課本多課長的辦公室。
本多課長坐在辦公桌前的轉椅裹,微微晃動着髮胖的身軀,問前來被詢問的十津川:“怎麼樣?找到兇犯的線索沒有?”
十津川畢恭畢敬地回答:“很遺憾,還沒抓到什麼線索。安井和田島剛從世田谷第一現場附近查訪回來,可是他倆一無所獲。”
本多:“難道沒有親眼看到兇手的人嗎?”
十津川:“目前,親眼看到兇手的隻有東長崎的上班族。但這位目擊者提供兇手17O公分的身高,僅僅這一點是不可能把懷疑的範圍縮小的。”
本多:“那麼,關於星期五漢子的來信,又怎麼樣了呢?”
十津川:“我們斷定是兇手寄來的。”
本多:“是兇手的挑戰書吧?”
十津川:“可以這樣認為。”
本多:“要不要把這封信在報紙上髮錶?這個問題妳是什麼意見?”
十津川:“在報紙公布的話,可能會得到群眾的合作與協助。”
本多:“可是,要是真出了第叁個受害者,警察一定會挨罵的,因為警方在兇犯的挑戰中失敗了。兇犯己做了預告,警方卻不能防止,新聞界定會指責警察的無能,部長擔心這一點,所以叫我們暫時不公布信件。妳以為如何?”
十津川:“我也讚成。至少目前,我沒有充分的把握能防止第叁件命案的髮生。”
本多:“真的沒有嗎?”
十津川嚴肅地:“確實沒有。我以為下次受害的仍會是年輕的女人,但我們隻知道這一點和犯罪的時間,既不知道誰是受害者,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受害,所以確實無法防止。”
“沒查清兩個受害人與兇手的關係?”
“還沒有。”
“有沒有路過殺人的可能性?”
“我想這種可能性很大。”
“假如兇手的目的隻在年輕女人,那麼那麼他完全可能在東京以外的地方殺害第叁個受害者的。”
十津川考慮了一下,說:“妳說的有一定道理,但兇犯既然來信示威了,我想他還是要在東京施行犯罪計劃的。東京,多大的東京呀,我也有些絕望。”
十津川說得實在,東京都內人口有一千多萬,年輕女人也不下幾萬人。
要保護住這幾萬女人又談何容易,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那妳認為該怎麼辦呢?”本多問。
“請報紙、電視臺呼籲東京都全體市民,九月十九日,要求年輕女人要在天黑前全都趕回傢裹,也許會有點幫助。”
十津川半開玩笑地笑着說。
“那可不妥。一定會遭到批評,人傢會說隻有兩個女人被殺,就這樣大驚小怪,假如真出現第叁個被害者,那又該怎麼辦呢?”本多顯然不同意十津川的做法。
“市民對警察的態度並不是友好的,因為我們不僅穿一套制服,還有手槍和警棍。我們工作取得成績,他們也高興,一旦出了毛病,便群起而攻之,真讓人沒有辦法。”十津川情緒消沉地說。
“對於此案妳還有什麼看法?”本多又問了一句。
“人們隻怕出現第叁個受害者,但卻不知預防有多困難。我們的刑警為調查案子,腳都跑麻木了,還被指責無能,說來實在可憐。”十津川話中充滿了牢騷。
“今天是十七日吧?”本多問。
“是的。連今天在內還有叁天,我們將全力以赴,希望能抓住案犯的有關線索,以防止命案第叁次出現,但也不能過於樂觀。”十津川錶示了自己的態度。
“那好,就拜托妳了。我不希望再讓年輕的女孩死去。”本多說。
“我會認真去辦的。”十津川說完即想起身告辭。
本多見十津川起身慾走,又叫住他。
“這次偵破命案,田島刑警也參加了?”本多問。
“田島參加了,他怎麼啦?”十津川有些驚疑。
“在蘆花公園被殺的由美子的父母來抱怨了。查訪時,田島刑警說死者‘軀體真美’,這話傳到她父母耳中了。”
“知道了,我會提醒他的。”
十津川告辭了。
十津川知道,叁十二歲的田島因外遇而離婚。
十津川並不想用這件事來說他。
品德方麵,警察的確比其他行業的人要高超得多。
要是一般的上班族,喝醉酒糾纏一下年輕姑娘,大概不會有什麼事;警察就不同了,會挨報紙的痛罵,處理得不好,還要打飯碗呢!十津川基於這種認識,覺得隻要工作能力強,對女人有點隨便也不妨,因為警察畢竟也是有七情六慾的人嘛。
但既然課長都點了田島的名,還是應該提醒他注意的。
回到房間後,到東長崎一帶查訪的白石和青木也回來了。
兩人都沒有掌握到兇手的任何線索。
十津川聽了他們的報告後,說:“請把田島叫來。”
身材高大的田島來到十津川麵前。
“找我有什麼事嗎?”田島俯視般地望着十津川問。
“由美子的父母對妳有意見了。妳曾說受害人‘軀體真美’的話,傳進她父母耳朵了。”十津川開門見山地說。
“真的?”田島滿不在乎。
“妳不相信受害者的父母前來抱怨?”
“由美子是赤裸着被殺的,我又不能閉着眼睛,怎能不看到她的裸體呢?因為她身體確實很美,才說了那句話,並沒有侮辱死者之意。”
“可是人傢卻生氣了。下次去拜訪時,向他們道歉。”
“需要道歉嗎?”田島不服氣地瞪着眼睛說。
“這類案件,我們很需要市民合作。如果被害人父母疏遠我們,對破案是不利的。這不僅是妳個人的事情,所有辦案人員都將遇到麻煩呀!妳想,妳個人能解決整個案子嗎?”
“要是可以的話,我一個人去解決看看。”
田島頂撞十津川的時候,老搭檔安井過來解圍說:“妳一個人乾?可別忘記我呀!”
田島沉默不語。
安井拍着他的肩膀說:“想起了一件事,咱倆去查訪吧。”說着硬把田島拽走了。
過了一會兒,安井獨自返回來,向十津川誠懇地說:“請原諒田島。他雖然有點倔強傲慢,卻是很能乾的刑警啊。”
“我知道他很能乾。”
“那麼,非要他去向受害人傢屬道歉嗎?”
“是的。他必須去道歉。”十津川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說。
田島是否真的去道歉了,十津川再沒有過問。
對田島和安井這兩位刑警,他是信得過的。
近日來,最使十津川頭疼的是那可怕的星期五正分分秒秒地逼來。
儘管十津川他們已竭儘全力,那個飄乎不定的魔鬼,無論怎樣查訪,也找不到新的線索。
惟一的目擊者通產省事務官叁木,也沒有提供出很具體、很有價值的證據來。
白石和青木已幾次拜訪他,讓他儘量提供些什麼,但終未能奏效。
十津川下令停止了對叁木的查訪工作。
因為如果一再反復訊問,叁木有可能會編造出一些證據來,這樣反而會使案件人為地復雜起來,甚至導致意想不到的壞結果。
市民們也向警方反映了不少情況。
有人在電話中模棱兩可地說,自傢住宅附近常有一個男人徘徊,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年輕女人,他們懷疑是強姦殺人的兇犯,要求警方去查辦。
有的人更肯定地說,住在某處公寓的男子就是兇犯……
按着報告人提供的地址,十津川一一派人去調查了,結果都與此案無關。
其中還有女人跟男友吵翻,氣憤不平,才打電話指控男友是殺人兇犯,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在一無所獲中,隨着時間的流逝,兇犯預告的可怕的星期五十九日來臨了。
這天,從清晨就開始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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