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田一副微笑自得的神色。
接着,他說:“這我知道。
佐伯也告訴我女人的事了。
但是,十津川兄,佐伯引女人到情人旅館,不是他們互相討厭而是飲酒時談得情投意合的結果啊!據佐伯說,去情人旅館,是女方積極提出的。
而佐伯確是想同她認真談戀愛的。
可是,一進旅館,女的突然、向他要兩萬元,男方自然生氣。
在雙方髮生口角並且怒不可遏的時候,男方不自禁地勒住了女方的脖子,但並未真勒死她。
女方大聲叫喊,男的才驚慌逃走。
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這是日本現代人的雲水之戀呀!我認為這純屬偶髮的爭吵,並不能構成刑事案件。““可是,東田先生,受害人作證說險些被殺害。直到現在,脖頸還紅腫,醫生診斷要叁天後才能康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我認識一對夫婦,因夫妻打架,使妻子受重傷住了一個月的醫院,但他們還是夫妻。”東田沉着老練地駁斥了十津川。
“東田先生,老實說吧。”十津川說。
“我很希望這樣,最反對東菈西扯。”
十津川苦笑道:“我們正負責偵查最近每星期五髮生的強姦殺人案,而佐伯裕一郎是我們的重大懷疑對像。”
“妳不是在嘲弄我吧?”東田臉上失去了笑容,凝視着十津川。
“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那為什麼懷疑佐伯是星期五的強姦殺人犯?可以的話,請說充分理由。”
“我想對佐伯以連續殺人的嫌疑犯起訴,妳自然會知道。”
“妳的意思是現在不能說?”
“目前,還隻是嫌疑。”十津川沒正麵回答。
東田不滿地哼了一聲。
“我不認為佐伯是星期五的漢子。”東田有些忿忿然。
“妳了解他嗎?”十津川問。
“剛才說過,我受某人委托,作了佐伯的辯護律師,曾與他談了幾個小時。我做過檢察官,後來做律師。
也就是說,從事起訴和辯護的工作。
因此,看人的目光自然比一般人好。
談話之後,我自認了解了佐伯這個人。
我承認,他有粗暴的一麵。
他雖然是髮型設計師,這工作是時髦的,但他卻不擅言辭。
我斷言他絕不是殺人犯。““可是,東田先生,妳也知道,人並不是天生就會殺人的。由於種種復雜的生活背景和人際關係,好人也可能成為殺人犯。我記得,就是妳東田先生,曾經作過人都有成為殺人犯的學術報告,難道不是嗎?”十津川不無諷刺地說。
“我這樣說過嗎?”東田毫不在意地微笑着說,“可是佐伯是清白的。我不知道妳們有什麼證據,不過,一旦起訴,妳們就會背上包袱。
我承認佐伯在情人旅館跟酒廊相識的女人吵架,也承認在警方查尋下,我勸他自首。但僅此就能構成刑事犯罪嗎?我認為,這些充其量隻能是調解的條件。”
聽了東田的話,十津川惱怒異常,無名之火從心頭燃起,忿忿地說:“能不能構成犯罪,這是我們決定的!”說完憤然離去。
隔壁房間的審訊正在進行。
或許是東田律師的交代,佐伯在審訊一開始態度就很強硬,而且將一切過錯全推給了吉川知子。
“我是同她住進了情人旅館。是她邀請我去的,也承認是情投意合。可誰想一住進旅館,她張口就向我要兩萬元!”佐伯向負責審訊的龜井刑警生氣地說。
“是妳勒住她的脖子吧?”龜井問。
“沒有啊。為了錢的事,我們起先口角,後來厮打起來,也許在撕打中我的手碰了她的脖子。說我勒住她的脖子,要勒死她,這確實是她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知子說,她沒有向妳要錢呀!”龜井說。
佐伯聳聳肩:“胡說。她乾的簡直是妓女的勾當,當然不會承認。我雖然犯了粗暴的錯誤,她誣陷我也不對呀!”
“那妳為什麼匆匆逃跑呢?”
“她拼命地叫喊,憑誰也得跑,況且我聽到了男人的腳步聲。我也是藝術傢,害怕自己的名譽受損害。”
“藝術傢?”
“是呀,髮型設計是了不起的藝術嘛!”
“這是妳的東西嗎?”龜井把從佐伯房間搜查來的野澤純子的泳裝照片放在桌子上。
“從我房間偷出來的?”佐伯不滿地問。
“不是偷,是以物證收存的。”
“什麼物證?跟我上情人旅館的可不是這個女人。”
“我知道。這是野澤純子,十九日星期五被殺的女人。”
“從報紙上已經知道了。”
“妳怎麼會有她的泳裝照片?”
“有照片也構成犯罪嗎?”
“妳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拍的這張照片?”
“八月底,在王子飯店拍的。我因為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去海濱,所以利用星期日到飯店的遊泳池去玩玩,我和她早就相識,她常到我們店去。
在遊泳池遇見她,拍了照片。
“妳很喜歡她嗎?”
“妳問這個乾什麼?”
“妳拍了她的泳裝照片,又鄭重地收藏起來,這不說明妳很喜歡皮膚曬黑的比基尼泳裝照片嗎?”
“我不清楚妳這話的意思。”
龜井笑道:“問妳的愛好啊,妳大概喜歡健康的曬黑女人勝過皮膚白皙的女人吧?”
“實話說,兩種女人我都喜歡。”
“兩者都喜歡嗎?”龜井說完頓時嚴肅起來,問:“妳對普通的性關係不能滿足吧?勒住女人的脖子,見她痛苦,妳才會興奮吧?”
佐伯一聽惱羞成怒,像髮瘋的野獸一樣吼道:“妳說的象什麼話!我是正常人,不是變態人!”
“可是,妳十八九歲時曾勒過女人脖子,以強姦罪被拘捕過呀!”
“那是女孩不接受,我髮怒才勒住她,從那以後再沒犯過。”
“妳一怒就會勒女人脖子嗎?這次妳也是一怒就勒人脖子吧!”
“不,是厮打時,手碰到了她的脖子。”
“是律師要妳這樣說的嗎?”
“我說的是事實的真相,妳們仔細調查自然就了解了。”
“我們當然要調查的。”
審訊就這樣結束了。
龜井從審訊室出來,正好與十津川走了個碰頭。
“佐伯的情況如何?”十津川問。
龜井聳聳肩,說:“女的突然要錢,佐伯勃然大怒才動手。他死咬定他們在打架。”
“這是東田律師授意的。”
“我也這麼想。可是,很難證明他是星期五的漢子,目前,幾乎沒有確鑿證據。”
“妳說得不錯。”十津川點頭說,“可是,目前除他以外,還沒有嫌疑犯。而且,二十六日,在東京都內,除吉川知子外,再沒有年輕女人遭到強姦被害。
給我們寫匿名信的人,在星期五不會不乾的,因此,佐伯不能被解除懷疑。
但也正如妳說,目前還沒有確鑿證據。
“看來隻有以強姦案收審,作為連續殺人案的突破口。
“可以這樣。但以東田律師為對手,很難拖延拘留時間。
最多隻能拘留四十八小時。在這個時間內,我們必須證明他是殺人兇手。”
“實在不行,乾脆就以這次的強姦案起訴。如果他是星期五的漢子,至少可以防止下一次的命案。”
“關於這一點,東田律師的話確實令人擔心。”
“東田說了什麼?”
他說如果對佐伯起訴,隻能使我們背包袱。
“那是他故弄玄虛。”龜井不屑地說,“在法庭上,如果檢察官很年輕,那麼律師慣用的手法都是故弄玄虛,然後再加以威脅。
“我知道東田是個老狐狸。但,他對佐伯一案的確充滿了信心。
另外,為什麼東田甘願為佐伯辯護,這一點也值得注意。
“不會是佐伯自己委托的嗎?”龜井問。
十津川搖頭說:“象東田這種大人物,除非對自己有利,否則是不會輕意出動的。而且,東田本人也是榮譽心很強的人。僅僅是佐伯委托,怕是不會答應的。”
“這麼說,想必是另外有人請東田辯護?”
“正是這樣,而且那委托人不是有相當的地位,就是很有錢。不然是請不動東田的。”
“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與他談話時我就在想,如是佐伯傢的人,東田不會不直說。因為傢人委請律師是理所當然的。
佐伯極少朋友,不可能是朋友或熟人。這樣一來,大概替佐伯委請律師的人一定是與他的職業有關。”
“依妳這麼說,可能是常去叁林美容院的貴夫人了。”
“正是,佐伯對年輕女人構成威脅,也許對中年的太太們會倍覺可愛。”
“是太太的直接委托呢,還是太太受別人的委托呢?”
“這就很難說了。不管受誰的委托,主要看東田如何行動,佐伯能儘早供出連續強姦殺人,問題就能儘快解決。”十津川最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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