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本好賭。
麻將、賽馬全來,最近又迷上賽船,因而向公司互助會借了一百萬元,還不夠用,又向高利貸借了將近二百萬。
古井則因車禍向人借貸。
他駕車撞上了騎自行車的老人,對方受傷。
因是私了,免得坐牢,隻好借五百萬元支付老人的住院費和賠償費。
“這叁個人身高都是一七0O。”龜井講述了一般情況後,向十津川說。
“如果知道叁人的血型,那就好辦了。”年輕的青木刑警懊惱地說。
“突然檢查血型,勢必會引起對方懷疑。”
十津川接着說,“這叁個人有沒有前科?”
“是指強姦婦女的前科嗎?”青木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叁人都沒有被逮過。”龜井說。
“他們性格特點如何?”十津川又問了一句。
佐藤和古井內向,杉本則外向。
我們打聽過這叁人的好朋友,據反映說,他們不像強姦殺人犯。“龜井回答道。
“這話說得太沒意思了。殺人犯的頭上也不貼貼兒。”十津川不滿意地說。
“那該怎麼辦呢?”
“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兇手沒有作案,所以先查一查這叁個人在這天都乾什麼來,公司是休息日,兇手一定是由於某種原因那晚不能外出。如果調查不順利,隻好采取對這叁個人進行跟蹤監視的辦法了。”十津川作了這樣的決定。
對於九月二十六日的偵查,進行得並不順利,尤其是那兩個單身漢,假日的行動很難掌握得住。
這二人都住在都內的公寓,可鄰居們對他倆都漠不關心。
因此,隻好把重點放在跟蹤上,兩人一組的刑警分頭跟蹤叁個人,從他們的住處開始,跟蹤到工作單位,下班後又開始跟蹤,直到他們回傢休息為止。
佐藤有傢有室,下班後大都直接回新建的傢裹。
杉本依然是同朋友打麻將居多。
他在新宿麻將店玩到將近十二點,跟蹤的刑警隻好在外麵苦等。
古井的行動,在叁人當中,可以說是最古怪的了。
下班後,他隻在新宿的夜街上閒逛,走的全是熱鬧區。
活像一個窮極無聊的阿二,一會看電影院的廣告宣傳欄,一會又看吃角子老虎店,忽而又呆呆地站在照相機商店的櫥窗前……“看他那副窮相,也許兜裹一文不名,所以隻能呆着。”負責跟蹤的青木和白石向十津川報告說。
“這真是慾求不得。”
“沒有錢,就不能到土耳其浴室消遣。”年輕的青木說。
“古井有沒有情人?”
“如果有,他不會一個人去看電影。”
“原來還沒有情人。”
“我看他像星期五的漢子。”青木肯定地說。
十津川還是那麼慎重:“不能這麼早下結論。”
“可是,警部,佐藤弘有孩子,即使與妻子感情不好,有可愛的孩子,也不能去當殺人犯吧?”
“杉本一男怎麼樣?”
“他有打麻將的瘾,我也常常打麻將,這可以成為不滿的排泄口,到目前,隻有古井可疑。”
“那就再小心地跟蹤他吧。”十津川說。
十月二十七日星期五,古井又離開公司,到新宿熱鬧區去。
今晚或許兜裹有點錢,先進吃角子老虎店,花五百元買兩包香煙。
然後,向小戲場那邊走去。
青木和白石二人緊跟其後。
新宿歌舞伎町一帶一如既往,人來車往,好不熱鬧。
這兒不愧是年輕人的天地,滿街都是一對對青年情侶。
“這傢夥為什麼專到這個地方閒逛呢?”青木一麵跟蹤,一麵小聲對白石說。
“不知道。如果照警部的說法,兇手應該有禁宮,因此我想他不會到這兒來尋找強姦的對象。”白石說。
恰在此時,前麵突然騷動起來。
人潮猛然分開,路街形成了空地。
但見古井與兩個阿飛模樣的人在那兒爭吵。
剛才騷動的呼喊聲,是從古井旁邊一個年輕女人髮出的,目為她看見一個阿飛手裹拿把刀。
青木和白石剛剛接近他們,那個持刀的阿飛已刺了古井一刀,古井按着側腹蹲了下去。
青木呼地撲向阿飛。
白石抱起古井,嘴裹大吼一聲:“快叫披護車!”
刺傷古井的阿飛被青木抓住,另一個阿飛逃走了;白石則護送古井去了醫院。
那兩個阿飛開始就挑釁,原因是古井碰了他的肩膀一下。
古井被刺得不輕,縫了十二針,幸而算保住了性命。
手術結束後,白石對醫生說:“有件事想拜托大夫。”說完又出示了自己的刑警身分證。
矮小的醫生微笑着說:“病人得救了,這點我可以保證。因為並沒刺中要害。”
“病人出了不少血,清查一查他的血型好嗎?”
“那病人沒有輸血的必要,不用查血型。”
“不是為了輸血,隻需要知道他的血型。”
“妳是否因為他與什麼案子有關呢?”
“不,不是這樣。隻是想知道他的血型。”
“好,那就查查吧。”醫生終於答應了。
白石向十津川用電話報告以後,一個人在候診室等待古井血型的結果。
白石一直等了兩個小時,醫生才出來告訴說:“那病人的血型是A型。”
“A型?”白石懷疑地問了一句。
“有什麼不對嗎?”
“啊,不,我以為是B型呢。”
“不是B型。是近於0OA型。”
醫生肯定的答復,使古井哲郎從嫌疑犯中除掉了。
刑警們繼續在佐藤弘和杉本一男兩個人身上下工夫。
據佐騰週圍的人反映,他常為孩子所纏,休息時帶叁歲的兒子去逛公園;還有人說,他反復無常,在街上見到他打招呼時,他竟裝作不認識,令人莫名其妙。
對於杉本,他雖然債臺高築,但仍嗜賭如命。
為了賭錢,主動要求加夜班,債務卻總還不清。
這兩個人確實夠嫌疑犯的條件。
但兇手隻能是一個人。
“到底是佐藤還是杉本?我們故意跟一個人鬧翻好嗎?”年輕的青木提出了大膽的設想。
“鬧翻有什麼用?”龜井笑着問道。
“打他個通天炮,鼻子就會出血,這樣才能看出他的血型嘛。”
“如果血型是B還好,不是呢,怎麼辦?人傢會指控警察找碴打架的。”
“即使是B型血也有問題。”十津川說。
“為什麼?如果能確定兇犯,指控我們也值得。”
“血型是B,也不能確定就是兇犯。另一個人可能也同樣是B型。
如果知道兩個人之一不是B型,反而可以把嫌疑定在一個人身上,若都是B型更糟了。
由此想來,向其中一人找碴打架,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假如用這種辦法確認血型,再根據血型起訴,法庭是不能允許的。”
“那搜查住室可以嗎?”安井刑警問十津川。
“兩傢的住室都搜查嗎?”
“不,隻搜查杉本一男的。佐藤有傢人同住,比較困難。杉本單身住公寓,他上班後,可以從容地去進行搜查。”
“搜查完了怎麼辦?”
“就像警部所說,我想他傢裹一定藏有被害者或沒有殺成的人的泳裝照片。因為那是兇手的禁宮啊!如果杉本的房間有他們的泳裝照,那無疑就是星期五的漢子。
否則,我們就可以認為佐藤弘是兇犯了。““我同意這一點,若他是兇手,肯定藏有她們的泳裝照。”十津川說。
“那就試試好嗎?”安井興奮地說。
“可是還不知道哪一個是兇犯,如杉本不是兇手,我們就變成非法搜查住宅了。”
“警部,請考慮一下,已經有四個女人被強姦殺害,還有叁個女人險些被殺害。如杉本是兇手,那下個星期五還要乾這種勾當,多可恨呀!請讓我去搜查吧,我寧願對此負責任。“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十津川終於下了決心。
“好,那就先搜查單身的杉本一男。”
為慎重起見,搜查杉本一男住宅一事,十津川安排了龜井和安井這兩個老資格的刑警親自去辦。
想第一起案子髮生之時,東京正值盛夏,那五位死去的姑娘遇害前都穿着高跟涼鞋。
其中橋田由美子,谷本清美,野澤純子這前叁名死者是光腳穿高跟涼鞋的,而鬆木香織和鬆田美津子則穿了絲襪。
從九月初到十月末,時間將近兩個月了。
眼前,東京都已是秋涼時節,女人們已經很少穿涼鞋了若谷本清美還活着的話,她一定還是穿着漂亮的涼鞋的。
眼前,東京都已是秋涼時節,兩位老資格的刑警,神態嚴肅,於上午十點整抵達了杉本的公寓。
他倆找到了管理員,出示證件,對他說:“我們是奉命前來搜查杉本一男的住宅,搜索令在這裹,但我們有個要求,此事除妳個人外,再不要對別人講了。”
“杉本先生出了什麼事嗎?”管理員問。
管理員看上去五十出頭的年紀,身材細瘦,由於緊張的原因,臉色顯得十分蒼白。
龜井謙和地笑了笑,似乎告訴對方不必那麼緊張。
然後語氣平和地說:“目前還不能說他出了什麼事,隻是涉嫌一起重大案件。為了弄清事實真相,我們采取這一必要措施,也好判定杉本是否清白。為此,整個搜查過程,請妳能夠在場。”
“需要我在場嗎?”
“是的。要是事後再髮現丟失什麼物品,那就麻煩了。”
“請打開房間吧。”安井為了抓緊時間,催促道。
管理員順從地把兩個刑警領到二樓,打開了杉本一男的房間。
這是典型的公寓住宅,二室一廳,還附有小小的廚房、廁所,隻是沒有浴室,二室中較小的一間榻榻米上鋪着地毯,設一張單人床,算作臥室。
大一點的房間中,辦公桌、書架、西服衣櫥,電視機和小型組合音響緊緊地排在一起。
“向高利貸借了兩百多萬,還過着相當優雅的生活呢!”安井輕聲說。
管理員打開房門之後,一直站在門口,兩眼呆望着這兩位刑警。
書架上雜亂地放着幾十本書。
有“股票賺錢法”、“賽馬必勝法”,還有什麼“女人二十四章”等。
許多期刊雜志則散放在房間的角落裹。
其中有一套“友誼”
雜志,內容是介紹男女之間交際活動的,看來這套雜志是杉本定閱的。
龜井拿起一本翻閱。
這裹刊登有男女雙方征友的投書,有的還加上照片,個別還有加泳裝照的。
青年男女訂這類雜志不足為奇。
但如果杉本是兇手,也可能從這種雜志裹尋找他的獵取對像。
因為前些天報紙曾刊過這樣的新聞,一對男女投書交友雜志,益成為筆友神交,後來那男的約女方出遊,強姦後將女方殺害了。
龜井搜查完書刊後,最後搜查桌子的抽屜。
抽屜裹更亂。
壞手錶、原子筆、過期的馬票及彩卷等,全都滿滿地塞在抽屜裹。
最下麵的抽屜放着週刊雜志,雜志下麵放着一個大封筒。
厚厚的牛皮紙信封,用透明膠帶封住了信口。
龜井戴着手套,小心地撕開透明膠帶。
“找到了!”龜井看了看封筒內的照片,興奮地壓低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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