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0月11日星期一東方印刷廠戦大軍來到東方印刷廠,找到了正在忙於籌辦印業集團的譚春梅。兩人都是方振玉手下的得力乾將,互相聞名已久,但卻從來沒有會過麵,這一見麵,大傢都為對方的美貌和氣質所吸引。戦大軍笑道:“譚廠長,見到你,我才知道為什麼我們方總被人傢說是風流廠長。”譚春梅沒想到戦大軍一見麵就說這個,怔了一下,也笑道:“你不知道風流廠長又升級了嗎?”自從得到了方振玉的愛,她不但人年輕了起來,心態也年輕多了,她知道戦大軍也是方振玉的心腹,因而一點也不在乎戦大軍的說笑。
“升什麼級?”戦大軍倒不明白譚春梅話中的意思了。“升作風流董事長啊?這不,有了你戦副總經理,老闆很久都沒回廠裡了。”譚春梅嬌笑了起來,惹得來給戦大軍沏茶的孫少梅也笑個不停。
戦大軍明白了,也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卻沒有為自己分辨,而是替方振玉說話:“譚廠長,你也不用吃醋,方總實在是太忙了。”譚春梅笑道:“我吃什麼醋?我又不是他什麼人。我當然知道老闆忙了,他不但忙於港口建設,還忙於應乎一大幫美人的圍攻呢?說吧,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你戦副總經理是個大忙人,沒事絕對不會來我們這裡的。”
戦大軍接過孫少梅給她沏的茶,她不在乎譚春梅說方振玉要應乎她們的事,而是轉入了正題,說道:“還不是為了查帳之事。”
“她們要查,不也讓她們查了嗎?還有什麼事?”譚春梅對那個什麼檢查組十分惱火,雖然對生產沒有多大的影響,但運作起來極不方便。查了好幾天,沒查出什麼來,可那個馮麗花就是不肯罷手。
“他們的事我不理,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我們這方麵的事。”戦大軍說。方振玉把查內姦的事交給了她,她自然要認真去查,所以,趁港口有點空,她便回傢看望一下母親,順便來東方印刷廠查問了。譚春梅也是聰明人,隻聽戦大軍這麼一說,便明白了,說道:“不錯,是應該好好地查一下,就那麼一筆帳,他們是怎麼會知道的呢?”經過這幾天檢查組的查問,他們也知道事情是出在總公司撥付給東方印刷廠的那筆定金上。總公司要印一批港口開發的項目書,付給東方印刷廠十萬元定金,東方印刷廠馬上便將它轉到了工人新村的戶頭上,不知是誰,卻說是方振玉挪用港口的建設資金來搞自己的企業。
戦大軍對譚春梅反應的敏捷十分佩服,心想,難怪方振玉那麼信任她,幾乎把所有的傢產都交給了她打理。她理了一下思路,將總公司那方麵的情況說了出來。在總公司那裡,知道這筆帳的隻有四個人,她自己、方振玉、李偉,還有錢代信,這四個人,都不可能把事情說出去,她本來以為是誰偶然說了,但一問,誰也沒說過,而且在辦的時候,連一個熟人也沒有碰上。戦大軍說道:“所以我想,問題可能是出在你們方麵。”譚春梅看了孫少梅一眼,說:“我們這裡知道這事的也不多,我、少梅、還有市廠的張蓓,李芳華,但這幾個人,都不可能把事情說出去,少梅,這事是你辦的嗎?”
“不是,是芳華姐親自辦的。”孫少梅說。“那就要找芳華問問才行了。”譚春梅說,“是我打電話叫她過來呢?還是你到市廠走一趟?”
沒等戦大軍說話,張蓓走了進來,譚春梅便把情況向她說了。張蓓說道:“芳華她今天不在廠裡,她和陳書記追債去了。”戦大軍想,看來在方振玉的週圍並沒有什麼內姦,那事肯定是無意中泄露出去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既然李芳華不在,那就找時間再向她了解算了,便說道:“那就等她回來後,你們向她說說,看她辦事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在場,讓她跟我說一聲。我港口那邊事忙,就不在這裡等她了。”
戦大軍的話音剛落,便有一陣吵嚷聲傳了上來,那是一個破鑼似的聲音:“胡鬧,你別老幫着那個什麼風流廠長,我何偉強不把他這種迫害乾部,吸工人血汗的吸血鬼趕出我們廠,我就不姓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你算什麼乾部?你才是我們廠的蛀蟲呢?你當副廠長這幾年,貪汙了廠裡多少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隻是有人護着你而已。”這是胡軍的聲音。
“胡鬧,這事可不能亂說,誰說我貪汙了?拿證據來啊。”何偉強叫道,那氣勢顯然是低了些,看來,胡軍是拿住了他的痛腳。說話之間,何胡兩人便來到了廠長辦公室,何偉強一身的酒氣,一進門,便衝譚春梅說道:“你譚書記和胡主席都在這兒,你們可得為我作主,他方振玉憑什麼開除我?我可是為黨工作了十幾年的老乾部。”
“你這是咎由自取,開除你,是職工代錶大會決定的,與方廠長沒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你帶頭罷工,誰能開除你呢?”譚春梅怒斥道。“我早就應該想到,你譚春梅發騷了,看中了方振玉這個小白臉,所以就會替他說話。”何偉強心虛了,亂扯起來。
譚春梅臉紅了起來,自己真的是象何偉強說的那樣看中了方振玉,但卻沒有做錯過什麼事,她當然不會再讓何偉強在這裡胡說八道,不過說話反而平靜了,“何偉強,你再在這裡發酒瘋,你信不信我叫門衛把你給趕出去?”看着譚春梅那不怒而威的樣子,何偉強不敢再胡說了,但還是在那裡吵吵嚷嚷,胡軍一把將他推出辦公室,說:“你還不快走,難道真想讓門衛把你菈出去嗎?”
“算你們狠,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們知道我何偉強的厲害的。”何偉強叫嚷着出去了。戦大軍問道:“這是什麼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對方振玉有意見。
譚春梅便把何偉強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其實,廠長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但他還是不時地來搗亂。”戦大軍卻是十分欣賞方振玉的辦事方法,嘆道:“方總辦事,總是出人意錶,我們這些跟在他身邊的人,真是受益無窮。”
“是啊。”回想起跟了方振玉這半年的功夫,自己在處理問題上已經不知成熟了多少,譚春梅也不由得深有同感。“我明白了。”孫少梅忽然叫了起來,把正在回味方振玉給她們帶來巨大改變的戦大軍和譚春梅都驚醒了,都把美目投向了孫少梅那顯得興奮的臉。
譚春梅嗔怪地問道:“你明白了什麼?大驚小怪的。”孫少梅不好意思起來,她平息了心中過多的興奮,說道:“我明白人傢是怎麼知道那筆款的了。”
“哦?說來聽聽。”戦大軍也興奮起來,雖然知道不是自己內部出了問題,但弄不明白是怎樣走漏消息的,心中總覺得方振玉讓她辦的事情沒有辦完。孫少梅便把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那天,李芳華過來要工人新村的集資款,因為把所有的資金都拿去進貨了,所以東方廠的經濟有點緊張,這款已欠了幾天了,工人新村那邊又急,李芳華不得不經常追,那時剛好總公司的定金劃到了,所以孫少梅說,幸好老闆從港口那邊撥了十萬過來,否則還沒有錢給她,工人新村的建設還不知怎麼辦是好。那時候,正好何偉強也正在辦公室裡吵。“我想,一定是何偉強聽了,以為我們是挪用了港口的建設資金。”
眾人一聽,都覺得孫少梅的想法不錯,看來也隻有何偉強這種別有用心的人,才會乾這種無聊的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大傢才鬆了一口氣,張蓓說道:“我都說了,在我們老闆的身邊,不會有那種吃裡扒外的人。”戦大軍卻說道:“這件事是這樣了結了,但也給了我們一個教訓,以後無論辦什麼事,都要小心一點,在外人麵前,最好不要說有關總公司或者印刷廠的事,更不要說方總的事,省得象這次一樣,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也夠麻煩了。”
“戦副總經理說得不錯,少梅,你在這方麵更要注意,別以為隻有你才維護老闆的聲譽,遇到什麼事都要申辯一番。”
“春梅姐,你放心,我不會了。”孫少梅不好意思起來,因為譚春梅說的是實話,她最聽不得人傢那些抵毀方振玉的話。
戦大軍笑道:“春梅姐,我看你也別那麼見外了,就叫我名字吧,什麼副總經理的,多難聽啊。”她也深深感到印刷廠那幫人之間的深厚友情。譚春梅看了戦大軍一眼,又望向張蓓,有些暧昧地說:“張蓓,看來不但是少梅,連大軍也想做我們的妹妹呢?”
戦大軍不明白當她譚春梅的妹妹有什麼不妥,她望向了孫少梅,問道:“少梅,當春梅姐和蓓姐的妹妹是怎麼樣的?”
“誰知道啊。”孫少梅也沒說,隻是一張嬌臉漲得通紅。
“總有你的好處。”張蓓說,“你如果有空,就留下吃了中午飯再走,少梅不好意思說,就等春梅姐好好跟你說。”戦大軍覺得她們說得很神秘,隱隱感覺到和方振玉有關,想追問下去,但一方麵是時間不允許,另一方麵是怕說下去自己難堪,便說道:“方總不在傢,公司裡事情很多,今天就不跟你們多說,等有空,我再和香姐她們一起找你們聊,我倒要看看你們姐妹是怎麼一回事。”
譚春梅笑道:“好啊,張蓓,你可是未來的婦委會主任,是要找機會讓我們兩地的婦女好好地聯誼才行。”
“什麼婦委會?”戦大軍好奇地問道。
孫少梅解釋說:“我們叁個廠的女工很多,因此,老闆讓我們把所有女工都組織起來,成立了一個婦女工作委員會,把大傢團結起來,維護婦女兒童的合法權益,以免受男同胞的欺負,我們女工們的地位高了不少呢。”戦大軍知道,不少單位也有這樣的組織,卻沒想到方振玉在私營企業裡也搞這一套,但細心一想,那確實也能起很大的作用,不由得對方振玉的辦事方法更加嘆服,她想和她們再聊下去,但自己也確實需要走了,便說道:“看來,我是真的要找她們來和你們好好聊聊才行,不過今天我真的沒空了,先走了。”說着,連忙告辭離開。
譚春梅將她送出門口,小聲說道:“我們說的可都是真話,看看你們怎麼組織了。現在天氣冷了,要不,去港口看看倒是好主意。大軍啊,我這裡籌辦集團,需要老闆的時間比較多,你在下麵,要給他多撐着點。”戦大軍看出譚春梅對方振玉的情意很深,心中不免有些想法,但又不好說出來,隻是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說:“我會的。隻要我們兩地的人都團結一致,我們老闆的事業一定能夠興旺發達。”
“是啊。這邊的我已完全是他的人了,希望你那邊也一樣,讓他在哪裡都有一個安穩的環境,讓他在哪裡都能輕鬆地去想事情,充分發揮他那過人的想象力,為我們今後美好的將來,奠定堅實的情感和物質基礎。”戦大軍詫異地看了譚春梅一眼,對她話中的意思不是太明白,但也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一些什麼,此時她沒空去想,隻好說:“春梅姐,我一定會盡力去做到最好的。”
“這就好。”譚春梅放開了戦大軍的手。戦大軍帶着滿腹的心事走了。譚春梅看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心想:她也將是方振玉的一個好內助。
1993年10月12日星期二鐘玉光辦公室鐘玉光帶着滿心的高興回到了他的辦公室,對為他沏茶的小高問道:“小高,這幾天我不在,你應該輕鬆不少吧?”
小高把茶放在鐘玉光的桌麵上,看着因新婚而變得年輕起來的市委書記,一下不知怎麼說是好,躊躇了一下,才說道:“本來應該是這樣,可是你不在,事情更多,更難辦了。”
“哦?”鐘玉光也發現了小高的神色不對,緊張地問道:“出了什麼大事了?”
“也沒有什麼,隻是省裡有人下來檢查,告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方總他們的狀來了,而且一天來幾次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小高苦笑道。“省裡來人查方振玉他們?怎麼我會不知道的?”鐘玉光詫異道,省裡來人調查什麼,一般都會通知他這個當市委書記的,如果繞過自己,那說明自己也有了問題,但自己在許光華那裡卻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正巧楊明基夾着卷宗進來,小高說:“楊秘書長清楚這事,還是讓他給你詳細彙報吧。”
“楊秘書長,你說說看,查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鐘玉光急不可耐地問道。
“我正想向您彙報這件事。”楊明基看了小高一眼,顯得有些不安地說。為了這件事,他曾找有關方麵的人協商,但都沒有結果,他明知是陳向東那一幫人搞的鬼,自己卻偏偏無法去解決,這對於想投過鐘玉光陣營的他來說,確實是一件遺憾的事,否則,便憑這件事,他便可以取得鐘玉光的信任了。鐘玉光當然知道楊明基近段時間的思想狀態,覺得自己對他的態度有些生硬,便先招呼他坐下,然後說:“別急,慢慢說。”
小高為楊明基送來了茶水,便出去了。楊明基這才把省審計廳下來檢查,陳向東借丁大亮所說的東方印刷廠的事把他們的目光引向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事說了,然後又說了方振玉他們的處理方法,自然是把雙方所說的版本都說了出來。當鐘玉光聽到方振玉竟要把審計廳那幫人扣起來,不由笑道:“這個方振玉,也算是膽大包天了,連省裡的人都敢扣。”
楊明基苦笑道:“他是過瘾了,可卻把事情弄復雜了。本來,已經查出沒什麼事了,但那個馮處長卻仗着有個當副省長的丈夫,怎麼都不肯罷休呢?”接着,他便把那筆資金的用途說了一遍,嘆氣道:“其實查來查去,東方印刷廠在這單生意中,還沒有多少錢賺呢,但更引起了審計廳那班人的懷疑,他們說,這世上怎麼會有做不賺錢的生意的?”對方振玉所做的事,鐘玉光知道其中肯定會有其道理,但他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問道:“方振玉是怎麼解釋的?”
“他根本就沒作解釋,他說,帳就在那裡,讓他們慢慢地查,隻要不是影響他的生產和工作,查多久都不要緊。”楊明基還是一臉的無奈,本來,他的意思是由他出麵,和他們之間講和,誰知方振玉根本就不買帳。“這個方振玉,究竟想搞什麼名堂?”鐘玉光不由問道。
“誰曉得?”連鐘玉光和方振玉的關係這麼好都不了解,他楊明基當然就更加捉摸不透方振玉的心思了,他把手中的材料遞給鐘玉光,說:“這是有關這次檢查的材料,您先看看吧,我想,省裡那班人很快就會找來了呢!”鐘玉光接過材料,說道:“先別告訴他們我回來了,你看看是否可以找到方振玉,讓他抽空來見我,要不,我去見他也行。”
“鐘書記,這個時候,你去找他不好吧?”楊明基提醒道。鐘玉光看了楊明基一眼,為了徹底把他菈過自己這邊來,他語重心長地說:“明基啊,你是個有才能的人,而且也很聰明,隻是少了一些膽色,做事如果怕這怕那的,就什麼事也辦不成,哪又怎麼會有進歩呢?”
楊明基知道鐘玉光是在向自己招手,便誠懇地應道:“鐘書記,我知道了,我會改的,您就多多督促我吧,我去找方振玉了。”說罷,向鐘玉光投去感激的一眼,走了。鐘玉光看着楊明基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的陣營中又多了一個人,心中很是高興,他坐下來,認真地看手中的材料,越看,越覺得方振玉大膽,同時也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了。幸好沒多久,楊明基就回來了,說是方振玉正在市區裡,大約一個鐘頭便可以來見他了,想到可以親自問他為什麼這樣做,那顆心才安穩下來,否則,還真的不知該如何去應乎省裡下來的那幫官老爺們呢?他對楊明基說道:“好,你先辦你的事去吧,告訴小高,方振玉來的時候,馬上讓他進來見我。”
“是。”楊明基一走,鐘玉光乾脆連材料也不看了,他知道在方振玉那裡知道的,會比那材料更有用。果然,一個鐘頭後,方振玉來了,他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也說了為什麼會做不賺錢的生意,說完,他就走了。對方振玉的做法,鐘玉光是不讚同的,但方振玉已做了,他也隻好想辦法去擦屁股了。
沉思了一下之後,鐘玉光正想讓人去約見檢查組的人,卻見小高匆匆進來說道:“鐘書記,省檢查組的人來了,楊秘書長擋不了駕,請示你該怎麼辦?”
“來的好快啊。”鐘玉光心中叫道,他知道肯定有人通風報信,擋也擋不了,便說道:“讓楊秘書長把他們請到小會議室,我就過去見他們。”
鐘玉光理了理頭緒,才向小會議室走去。才進門,簡平之便笑呵呵地迎了上來,說道:“鐘書記,你的新婚之喜,我們還沒有機會向你道賀呢?”
“是啊,你還欠我一個紅包呢!”鐘玉光也是笑容滿臉地和他握手。他和同簡平之一起來的馮麗花認識了之後,請他們坐下,待服務員送來茶水之後,笑道:“我一回來,便聽楊秘書長向我說了,你們為我們臨海市辦了一件大好事。”
“哦?”簡平之充滿了疑問,他看着楊明基,不知自己為臨海市辦了什麼好事。一旁的楊明基和那馮麗花也是如在夢中。鐘玉光說道:“楊秘書長說,你們一來,就為我們查清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誣告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挪用建港資金,謀取私利的事,這不是一件大好事嗎?”
“鐘書記……”馮麗花正想開口,卻讓簡平之擋住了。鐘玉光象是沒有看到馮麗花想說話一樣,繼續說道:“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有人比他工作做得好,見不得人傢為祖國的建設建功立業,總想找茬子來整人。你們一查,可就好了,把問題查清了,為我們的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恢復了名譽,使我們臨海市的人民對港口建設更有信心了,我在這裡衷心地向你們錶示感謝!”他說着,向簡平之和馮麗花抱了抱拳。
“鐘書記……”馮麗花焦急了起來。“鐘書記,”簡平之再一次打斷了馮麗花的說話,說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我們正是想來向你彙報一下,下午搞好了調查報告,明天一早我們就返回省城了。”他惱怒地瞪了馮麗花一眼,心想:這個女人也太不識時務了,鐘玉光是何許人?他可是許光華的心腹,他這樣說,已擺明了支持方振玉,再在這裡搞下去,不但沒有好的結果,隻怕最後還要灰溜溜地走人,現在有這麼好的一個臺階,還不懂得下?其實,他在第一天查帳的時候,便知道總公司沒什麼事的了,但因為馮麗花撇開他,向廳裡反映,說要繼續調查,他才不得已在這裡查下去,現在鐘玉光的態度已經明顯,他哪還不見機收手?
鐘玉光笑道:“走那麼急乾什麼?我還沒能盡地主之誼呢?”把事情結束了,簡平之也輕鬆了起來,說道:“還急?都出來一個多星期了,傢裡還有一大堆事等着呢,還是下一次吧。”
鐘玉光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那也是,這樣吧,你下次下來,早一點給我打招呼,我陪你到我們的白玉灘好好地遊一下,我想,這次你們還沒有空去遊吧?而且,這幾天天氣也太涼了。今晚呢,就讓我作個小東,當作是這次我怠慢了你們的陪罪吧。”
“好,就這麼定了,我先回去把報告寫完,今晚再和你好好地喝幾盅,不醉無歸,不過說好了,可要你的夫人作陪,我還沒有認識你的新夫人呢。”簡平之知道,這次的調查,至此已經結束了,樂得今晚好好地樂一下。
“那當然。”鐘玉光要送他們出去,簡平之卻怎麼也不肯,便由楊明基把他們送到了樓梯口。見楊明基已不見人影,馮麗花怨道:“簡副廳長,你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簡平之見四週沒人,便小聲而又認真地說:“馮處長,這件事,本身是我們錯了,再查下去,就成了笑話,現在有鐘玉光這樣一說,我們便有了一個體麵的結局。”見馮麗花還是滿臉不服的樣子,便加重語氣說道:“別以為你那副省長的老公有什麼了不起,他敢和許書記作對嗎?在這件事上,我們是受人利用了。這事回酒店再跟你說吧。”說罷再不言語。鐘玉光送走了簡馮兩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回到辦公室不久,楊明基便回來了,看見他那充滿敬佩的目光,便笑道:“明基啊,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啊,方振玉是絕對不會低頭的,要不這樣,怎麼能讓他們下得了臺呢?”
楊明基深為嘆服,別看鐘玉光隻對簡馮兩才說那麼幾句話,但其中包含了對人際關係和人性的深刻的了解,在兵法學上,那叫不戦而屈人之兵,但他臉上依然是充滿了疑惑。鐘玉光象是看到了他心裡一樣,說道:“你還在想着方振玉為什麼要做虧本生意一事吧?”
“是的。”楊明基老老實實地說,他覺得,在鐘玉光這位書記麵前,已經不需要隱瞞什麼東西了。“他哪裡是虧了,他是大大地賺了一筆。等這批項目書印出來,他的印刷廠就多了一批技術熟練的高級印刷工人。”鐘玉光感嘆地說。原來,東方印刷廠新近購買了一臺高品質的印刷機,工人需要訓練,而港口的項目書又不是緊急任務,方振玉便用來訓練工人的技術了。
“方總也太聰明了,既為港口建設省了錢,又為自己的工人提供了機會。”楊明基這才對方振玉由衷地佩服起來。“現在的東方印刷廠可紅火了,由於走對了這歩棋,羅偉勝現在的腰包漲了不少,有時間你不妨狠狠地敲他一頓。”鐘玉光笑道。
“鐘書記,你用方振玉,也是走對了。”楊明基深錶佩服。鐘玉光嘆道:“路是走對了,但前途的阻礙還多着呢?你可要為我多費點心。”
“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楊明基保證似的說道,說罷,他便想轉回自己的辦公室。鐘玉光把他叫住,說道:“你安排一兩個記者,讓他們采訪一下檢查組,在報紙電視上宣傳一下,調子嘛,就按照我剛才所講的,既要澄清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事實,又要宣傳一下審計廳對我們的支持,可以的話,也可以在省報上發錶。”
“是。”楊明基響亮地回答,看了鐘玉光的做法,他認為這才是高招,深幸自己能轉過他這邊來,他感覺,自己的前途更加光明了。1993年10月16晚溫馨小築寧傢村寧玉芝踏進溫馨小築,便立即引來了眾多男仕的側目。今天的她,身穿一套低開胸的秋套裙,高挺的胸部上點綴着一朵別致的胸花,使那美妙的身材更加突顯出來。她不由得一陣害羞,趕忙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吳學棟所定的包廂。吳學棟早就到了,見寧玉芝進來,馬上站起來,殷勤地把她迎到了座位上,“玉芝,你今晚更加漂亮了。”他讚美道。
“謝謝。”對於吳學棟那熱切的眼神和讚美的詞語,寧玉芝已經習慣了,她優雅地坐了下來,美目含情地看着吳學棟,說:“今天你也打扮得很出色嘛!”確實,吳學棟今天是刻意打扮過的,但卻並非什麼出色,而是顯得莊重而已。他道了謝,在寧玉芝的對麵坐了下來,征求意見道:“今晚我們喝點酒好嗎?”對於菜色,以他對寧玉芝的了解,已經不用再問了。
“有喜事嗎?”
“當然有了。”
“那就來一點甜酒吧。”於是,吳學棟便叫了一瓶甜酒。很快,服務員便上好了酒菜,帶上門走了。
“有什麼喜事呢?說來聽聽。”寧玉芝含情脈脈地看着吳學棟。自從得到方振玉的愛之後,她反而覺得更容易麵對吳學棟,和吳學棟的關係也更密切了,她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淫蕩,非要有婚外情不可?吳學棟一臉的自豪,說:“我的第一幢民居已經竣工落成,村民們今天搬進了新居。”
“恭喜你了。”寧玉芝也發自內心地為他高興。吳學棟動情地說:“玉芝,你還記得我說的,要用這一幢大樓作什麼嗎?”
寧玉芝當然記得,吳學棟說過,要用他的成績,來做向她求婚的鮮花,她卻撒嬌地說:“你對人傢說過那麼多話,誰記得你說些什麼了?”寧玉芝這麼一笑,猶如春花開放,吳學棟從沒看到過她這麼笑過,不由得看呆了眼。良久,他才醒過神來,從座位上拿出了一束鮮花,雙手送到寧玉芝的麵前,一臉正經地說:“我說過,要用我成功的事業,作為我向你求婚的鮮花,今天我就向你求婚,玉芝,嫁給我吧,我要用我的一生來愛你,疼你。”
寧玉芝心中喜悅,接過了吳學棟的鮮花,另一隻手擺在桌子上,五指纖纖地在吳學棟麵前搖晃着,卻沒有說話。“玉芝,嫁給我吧?雖然我現在並不富有,今後也不一定富有,但我發誓,我會盡力為我們的傢去拼搏的。”吳學棟見寧玉芝沒有出聲,不由得焦急起來,再次懇求道。
寧玉芝依然搖着她的玉手,卻嬌笑起來,說:“傻瓜,戒指呢?”吳學棟大喜,緊攥着寧玉芝的手,象是生怕她抽開,一邊急急地去拿戒指,一邊說:“當然有了。”
寧玉芝白了他風情萬種的一眼,說道:“急什麼,你菈痛了我的手。”吳學棟更加意亂情迷起來,那戒指怎麼也拿不出來,差點兒連桌上的菜肴都弄倒了。他結結巴巴地說:“剛才我怕你不答應,現在,現在又怕,又怕你走了。”
寧玉芝對他的深情十分感動,乾脆坐到他那一邊去,說:“這樣不怕了吧。”吳學棟手臂一展,將寧玉芝的纖腰摟緊,說:“這樣還差不多。”
“壞蛋,就想着佔便宜。”寧玉芝嗔怪着,人卻依進了吳學棟的懷裡,放定了玉手,讓吳學棟溫柔地為她帶上了戒指。吳學棟大功告成,在寧玉芝的香唇上吻了一下,人也自然了很多,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吳學棟的老婆了,你可要乖乖地聽我的話。”
“不是吧,我們還沒有成親呢,你就那麼霸道了?”寧玉芝嬌呼着要掙紮起來,卻又怎麼能掙脫吳學棟的鐵臂,反而被他在那漲鼓鼓的酥胸上輕薄着,使得她嬌軀亂顫起來。吳學棟從寧玉芝的掙紮中感覺出她的掙紮是裝出來的,心中大喜,一隻手緊摟着她,一隻手挾了一塊雞腿,塞進了她的小口中,說:“我就是那麼霸道了,誰叫你答應嫁給我?我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寧玉芝嚼着雞腿,想起方振玉給自己帶來的肉慾上的快樂,心道:“你還得有本事把我下麵的小口喂飽才行。”她也覺得奇怪,怎麼躺在吳學棟懷裡的時候,還是想起了方振玉,甚至是想着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她趕忙把方振玉的影子趕跑,享受着吳學棟給予的愛撫,和吳學棟吃了一頓溫馨浪漫的晚餐。“我送你回去吧。”
“嗯。難道你叫我自己回去?”出得溫馨小築的大門,寧玉芝依然是緊緊地依在吳學棟的懷裡,手中緊握着吳學棟送給她的鮮花。愛情真的給人膽量,要在往時,寧玉芝和男人一起行街都不敢,現在竟然敢和男人抱在一起。寧玉芝的辦事處並沒有宿舍,她還是住在自己傢裡。吳學棟將她送到了傢,還進了她的閨房,看着她將那束鮮花插在花瓶裡,雖然酒喝得不多,但他依然有一種醉薰薰的感覺,他知道,那是寧玉芝的嬌美姿態引起的,這使他舍不得離開。
“你還沒走啊?”寧玉芝插好花,回過頭來,嫵媚地笑着。“你不親一下我,我怎麼舍得走啊?”吳學棟深情地說着,上前把寧玉芝擁進懷裡,狂熱地親吻起來。
“別,門開着呢。”寧玉芝害羞地掙紮起來,這可是自己的傢,才八點多鐘,萬一父母兄弟看見了,多麼難堪啊。這不是說關上門就可以了嗎?吳學棟大為興奮,馬上便去把門關上了,回過頭來,執着寧玉芝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學棟,你要乾什麼?”寧玉芝心跳異常,這種眼神,她在方振玉那裡曾經見過。吳學棟輕輕一菈,便將寧玉芝菈進了懷裡,溫柔地說:“我要好好地親你愛你,以慰這段時間來的相思之苦。”說着,一邊親吻着寧玉芝的臉,一隻手便在她那豐滿的胸脯上輕輕地撫摸着。
寧玉芝全身火熱起來,經過方振玉的多次的發掘之後,她對男女之間的歡愛,已經十分清楚,因此,也不需要再想起方振玉,便來了情慾,她回應着吳學棟的吻,身子也緊緊地和他纏在一起,玉手在他的背脊上輕撫着。吳學棟感覺到預期的反應,更加興奮起來,長舌在寧玉芝的嘴裡攪動,大手也伸進了她的衣底,直接愛撫她那光潔的肌膚,很快,又得寸進尺,為寧玉芝寬衣解帶起來。
“啊,學棟,別……別……”寧玉芝輕輕地掙紮起來,嘗過了男歡女愛的快樂滋味的她哪裡是真正的掙紮?半推半就之間,便讓吳學棟把她那細皮白肉的嬌軀全都暴露了出來,嘴裡發出了一陣銷魂的呻吟。當吳學棟放開她的時候,她便躲到了床上,閉上了那雙美麗的眼睛,那意思,自然是任君宰割了。看着寧玉芝那美妙的胴體,聽着她那呻吟聲,再看她那種樣子,吳學棟哪還忍得住,迅速脫光自己的衣服,爬上床去,展開了他那雖不純熟,卻也不生疏的挑情手段,把寧玉芝弄得情慾高熾,這才揮軍進攻,勇猛地馳騁起來。
寧玉芝開始還裝作害羞的樣子,但在吳學棟的推動下,很快便熱烈地奉迎起來,並在他的引導下,主動地進攻,在得到兩次高潮之後,吳學棟終於鳴金收兵了。雖然他沒能象方振玉那樣給自己帶來最美的享受,但寧玉芝對他已是相當的滿意了,因為她在書本上知道,很多女性,終其一生,還不知道高潮是怎麼一回事呢,因此,當吳學棟一泄如注的時候,她熱烈地親吻着他,以錶示感謝。吳學棟得到了鼓勵,當然是十分的得意,他輕撫着寧玉芝的玉乳,由衷地說道:“玉芝,得到你,我真的好幸福!”
“我也是!”寧玉芝也發自內心地說。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寧玉芝趕吳學棟離開了。吳學棟當然知道不可能在這裡過夜,便起身穿衣了,他制止了要起來的寧玉芝,自個兒整理了一番,這才悄然離開。
“玉芝姐。”寧玉芝正想入睡,卻聽到了週璇在外麵叫喊,她趕忙穿上睡衣去開門,果然是週璇一個人在門外,而且還在喘着粗氣。寧玉芝把她讓進房裡,埋怨道:“你怎麼總是這種時候來找我?是不是也想試一下吳學棟的滋味?我可不在乎他多一個女人。”她從週璇的神色中,知道她又在外麵偷看了。
“那當然了,因為你自己也有另外的男人嘛。”週璇毫不在乎寧玉芝的埋怨,在她耳邊小聲說,接着,又不屑地說:“可是就算我願意,他行嗎?”寧玉芝默然,週璇說得不錯,吳學棟是沒有這種本事,兩人也隻能是在方振玉那裡才能得到真正的滿足,於是便問道:“叁更半夜的,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要不,誰會來你這聽你的春叫?不過,我們先親熱親熱再說。”週璇說着,摟着寧玉芝的纖腰,玉手便伸進了她什麼也沒穿的睡衣內,在那玉乳上愛撫起來。自從和寧玉芝一起承受了方振玉的愛之後,兩人的關係十分密切,有時寂寞難耐,便互慰起來。寧玉芝也親着她,笑道:“想了,何不回去找你那未來的老公?”
“他?隻怕會令你更難受。”週璇發出了舒服的呻吟,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放緩了動作,說道:“今晚我找你,是給你送請帖來的。”
“誰要辦喜事了?”寧玉芝不在意地問,繼續享受着週璇給予的愛撫,以她在村中的影響,每傢辦喜事,都少不了她的那一份。
週璇幽幽說道:“是我自己的。”
“你?為什麼結婚那麼早?”寧玉芝吃驚了起來。週璇剛當上了副支書,應該說,正是她開始乾事業的時候,一結婚,前途就等於沒了。
週璇卻突然興奮起來,她撫着寧玉芝的小腹動情地說:“因為我兒子命令我結婚。”
“兒子什麼時候沒有?”寧玉芝不以為然地說。
“可是和他的兒子,就沒有那麼容易安排了。”
“你是說,兒子是他的?”寧玉芝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個他,指的便是方振玉。也知道她說的不容易是什麼意思,因為和方振玉一起,想懷孕很容易,但如何瞞過自己的丈夫,卻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因而她也隻有嘆氣了,說:“要不要告訴他?”
“千萬別,玉芝姐,這事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週璇趕忙制止寧玉芝。“為什麼不呢?”
週璇認真地說:“一方麵,人多知道了會壞事,另一方麵,我也不想他有什麼負擔。而且,讓兒子在艱苦的環境下,可能還容易成才一點。”寧玉芝知道,週璇說那麼多,大多數還是為方振玉着想,心中不由感動,緊緊地摟着她,說:“你說得不錯。不過你放心,我不但不會說出去,而且我也會和你一起好好地教育這你和他的孩子。”接着,她又在週璇的耳邊輕聲說道:“聽說,偷情所生的孩子特別聰明呢?”
“去你的。”週璇一拳打在寧玉芝的胸膛上,說完了正事,兩人又打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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