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2月18日星期叁港口接到於隨波來港口調研的消息,方振玉並不很在意,隻是讓黨委書記甲進和石小艷伴隨他去考察,他自己還是忙於準備和一傢大公司的談判材料,一直到近六點鐘,才算是把材料弄好。“你們先去吃飯吧,剩下的讓我來收拾好了。”他對秦德志、宋斌等人說。秦宋兩人知道方振玉的脾氣,拿着自己的東西走了。
洪敏卻沒有走,她一邊幫着收拾,一邊說:“方總,你不去陪於市長,隻怕有點不妥。”
“怎麼個不妥?”方振玉擡起頭來,凝視着洪敏的嬌臉。
“說不清楚。”洪敏搖了搖頭,說道:“總覺得他跟鐘書記、陳市長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方振玉臉上閃過一絲欣賞之色,說道:“管他呢?反正我又沒做什麼以權謀私,違法亂紀的事情!再說,這個董事長,做不做,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是嗎?”洪敏嬌笑一聲,伸手摸了方振玉的胯下一把,說道:“對你也許不重要,但對港口建設卻很重要。沒有你的港口,發展將不知是怎麼樣的情況。何況,建設好港口,不也是你最大的願望嗎?你總不想把自己的心血白費了吧?”
“港口的規劃已經做好,誰來還不是一樣!”方振玉雖然嘴硬,但心中卻頗以洪敏的話為然,想着該如何去補救。
洪敏嘆道:“你就不為自己着想,也該為我們這幫跟你打天下的人着想啊。我且不說,象錢部長、宋部長他們一幫老人,沒有了你,隻怕他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方振玉還想說什麼,電話卻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臉色非常的難看,對洪敏說道:“看來,還是讓你說準了。”
“怎麼啦?誰的電話?”洪敏關切地問。“甲書記來的,說是市長很不高興,叫我過去陪他們吃飯。這裡就麻煩你了。”方振玉說着,便轉回休息室裡。
洪敏跟了進去,一邊為他整理衣着,一邊說:“別那麼犟,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所為。”看見洪敏象妻子一樣體貼關心自己,方振玉非常感動,他把她菈進懷裡,親了他一下,笑道:“能伸當然是大丈夫了,要是屈了,又怎麼算得是大丈夫呢?”說罷,也不理洪敏如何反應,放開她便走了。
趕到白玉灘渡假村,在衛素娟的引領下,來到了於隨波吃飯的包廂,於隨波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見方振玉到來,便說道:“方董事長,你好難請啊!”雖然也和方振玉握手,但方振玉卻可以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的不滿。“於市長,對不起了,有一個大公司要來和我們合作,明天就要談判了,我們得準備充分一點,沒能陪你去考察。”(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呵呵,工作要緊嘛,我也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而已,快請坐吧!”錶麵上,於隨波顯得非常的熱情。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有甲進、衛素娟和石小艷陪同,於隨波看起來吃得非常的高興,對方振玉和臨海港的事也是讚不絕口,然而,酒到半酣之後,他卻說道:“方董事長啊,我看金花村在靈龍島方麵,應該有更大的利益才是。”
“哦!”方振玉不知他為什麼這樣說,隻好隨便應了一下。於隨波看着方振玉,繼續說道:“我們不反對外資企業來我們這裡自由競爭賺錢,但也不能以犧牲集體利益作為代價。靈龍島作為金花村集體經濟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更應該注意了。在管理上,也應該多征求村委的意見。”
“於市長,我們……”方振玉想解釋一下,但於隨波卻沒有讓他說話,而是繼續說道:“另外啊,我看我們的招商引資也還存在着一些問題,比如說那個紙漿廠吧,投資這麼大,對我們市的經濟發展將會起到很大的菈動作用,為什麼不接納他們呢!”
於隨波所說的紙漿廠,是Y國的一傢華人企業來投資的,不錯,他們的投資規模確實夠大,而且規劃的排汙標準也達到國際先進水平,對港口的生態環境沒多大的影響,如果成功,將對臨海的各行各業起到很大的菈動作用,可是他們要求佔用的土地麵積超出了他們實際需要的一半以上,有明顯的圈地傾向。方振玉要求他們減少用地麵積,他們卻沒有答應,結果談判就不歡而散了。“於市長,土地是我們投資總公司的最大資產,如果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今後我們就受制於人了。”方振玉想向於隨波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行了,其實,這些都是小問題,比起你們取得的成績來說,是微不足道的,隻要你們在今後的工作中注意就行了。來來來,我們喝酒。”於隨波卻不容方振玉說下去,舉盃打斷了他的話。在場的甲進、石小艷等人都了解其中的原因,都想向於隨波解說,但見連方振玉也沒有說話的餘地,便也緘口不言了,跟着於隨波舉起盃來。場麵是又熱鬧了起來,但方振玉卻感覺到有一股暗流在向自己湧來,此時的他,雖然和於隨波說笑甚歡,但卻不能不考慮,如何應乎洪敏向他說的那種局麵。
送走了於隨波,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洪敏還在那裡等着,見到他,便關切地問道:“怎麼樣?”
“也許讓你不幸言中了。”方振玉說。接着,他酒席上的事向洪敏說了,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洪敏沒有再去說這話題,而是說道:“我們先別管他,知道有那麼回事了,我們就好趨避了,來,讓我為你放鬆一下。”一邊說,一邊為方振玉按摩。漸漸地,方振玉便放鬆了,情慾也高漲了起來,休息室裡,便響起了銷魂的呻吟聲。
1998年2月24日星期二港口上官溫馨送走秦德志後,許久才平靜了自己那驿動的春心。很久沒有收到童之偉的信息了,經常和秦德志在一起工作,目睹他由一個普通員工,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副總經理,充分體現出了一個男子漢的魅力,這使她在選擇配偶時,漸漸偏向了秦德志,沒人的時候,她已經不拒絕秦德志的手眼溫存了。當然,在她心目中,無論是秦德志還是童之偉,都無法比得上方振玉,但以她的身份,又不能象寧玉芬、方玉瓊、譚春梅她們一樣,隻做方振玉身邊的一顆伴月小星。
放下了心事之後,她又埋頭工作了,直到快下班,她才完成了今天所需要完成的工作。她鬆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正想給個電話方振玉,看看是否可以一起吃一頓飯,電話鈴卻響了起來。“溫馨,你還好嗎?”電話裡,響起了她已經久違了的聲音,是童之偉打來的。
“之偉?我很好,你在哪兒啊?”她不由問道。“我就在臨海,而且離你不遠?”
“你在臨海?”
“是啊,就在港口的白玉灘渡假村,怎麼,有空一起吃一頓飯嗎?”童之偉的聲音,洋溢着一種喜悅之情,很顯然是因為聽到了上官溫馨的聲音。
可是,上官溫馨卻沒有半點的喜悅,剛才,她還和秦德志溫存,現在,又要麵對另一個喜歡自己,而自己也對他有點意思的男人了。“你怎麼啦?”童之偉顯然感覺到了上官溫馨有些反常,便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可能有點累了。你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上官溫馨提起精神說。等童之偉說了房號之後,她便收拾東西,往渡假村走去,一邊走,一邊思考着童之偉的來意。她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等他服完兵役之後,介紹他到大陸來開創自己的事業的,可是,童之偉已經退役半年了,卻是一點聲息也沒有。沒多久,上官溫馨便到了渡假村,還沒來得及去找童之偉,迎麵去遇上了衛素娟。衛素娟上前和她握手問候道:“溫馨,今天怎麼有空到這兒來?”
“哦,我來這找一個人。”上官溫馨心中一動,便問起童之偉的情況來。“你問的是振華集團的總經理助理童之偉啊,他到我們渡假村都已經叁天了,一直都和他們集團的葉總經理一起,在我們港口搞調研呢?”
“哦?”上官溫馨沉思了起來,這個童之偉,到臨海且不說,到港口居然也不先找自己,是不是對自己和秦德志的事有所耳聞呢?還有,他什麼時候成了振華集團的總經理助理了?“溫馨,你怎麼啦?”看見上官溫馨若有所思的樣子,衛素娟關切地問。忽然,她恍然大悟起來,說道:“看來,他就是德志的競爭對手吧!”
“不錯!”上官溫馨乾脆地應道,和衛素娟之間,她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她把童之偉的出現說了一遍。“何必管他那麼多呢?反正他也不是你的最愛,不如抱着平常心去看看,先交往多一點時間再決定怎麼做。”衛素娟勸解道。
“也隻能這樣了。”說到不是最愛,上官溫馨不由想起了方振玉,她臉紅了一下,稍稍鎮定了一下自己,這才向童之偉所在的房間走去。“溫馨,想死我了。”童之偉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見到上官溫馨進去,便將她擁進懷裡,親着她的芳唇,熱切地說。
“我也很想你啊!”上官溫馨一邊說,一邊不着痕迹地離開了童之偉的懷抱。心中卻在想,要真的想我,怎麼來臨海那麼長時間也不來找我,連電話也不給一個?童之偉心中確實是很想上官溫馨,但振華集團剛剛改制,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處理,而且,不管怎麼說,上官溫馨是一個大財團總裁的女兒,如果自己做不出一番事業來,便熱烈去追求她,他也怕她看不起,怕人傢說他吃軟飯,所以才壓下心中的思念之情,把工作都做好了,才與她約會。他一邊把自己的情況向上官溫馨說,一邊又想再次把她擁進懷裡。
也許是上官溫馨根本沒有體會童之偉的苦心,又或許是她在童之偉和秦德志之間沒有取舍好,上官溫馨輕輕把他推開說道:“我肚子餓了,不如我們去吃飯,一邊吃,一邊聊好嗎?”在最後一次離開童之偉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已經是非常密切了,隻是沒有到最後一歩而已,現在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裡,經過了方振玉的滋潤,她更容易動情了,她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因而提議去吃飯。童之偉顯然有些失望,但也順從上官溫馨的意思,說道:“也好,我也餓了。”說着便和上官溫馨出了門,擁着她的手向餐廳走去。
上官溫馨當然不好再拒絕他的親熱,隻好讓他親密地半挽半擁着了。1998年3月2日星期一金花江畔鐘玉光在鄭彬的陪同下,連車也不要,順着金花江的右岸往下遊走去,身後,跟着大大小小的官員和報社、電視臺的一眾記者。在一個水閘處停了下來,揮退了其他人之後,眺望着對岸已經完工的河堤,鐘玉光嘆氣道:“還是方振玉有眼光啊,如果不是他一定要先做好左岸,隻怕沿江辦事處就沒有這麼風光了。”
“是啊,尤其是下江村,沒有沿江的開發,就算江心島搞得再好,也無法有今天的好日子。”鄭彬也是深有感觸。雖然他早已調離了朝陽區,但沿江辦事處的開發計劃,還是他當朝陽區委書記時和方振玉等人一起策劃的,所以一說到沿江開發,他有有與榮焉的感覺。“隻是,這右岸就沒有那麼好搞了。”鐘玉光轉移了視線,把目光投到了正在建設標準海堤的右岸。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右岸根本不具備旅遊開發的價值。不過,隨着城區的發展,他的發展也會加快的。”鄭彬說。這金花江的右岸並不象左岸一樣是山地,而是一些貧瘠的鹹酸田,別說是種水果蔬菜,連水稻也種不好,幸好這裡的居民還可以去趕海啊什麼的,生活才不至於很貧困,但想要象下江村那樣有大的發展,真的要象鄭彬說的,等到城區開發到時候,但也得有得力的領導班子,別把賣田的錢都分了才行。
鐘玉光卻說道:“也許用不了這麼久,不是說不少村民已經把田租給人傢養蝦,效益還相當可觀嗎?”
“是有這麼回事,但從各地的情況來看,也不是一個根本的辦法。”鄭彬把福建、浙江沿海養蝦的情況向鐘玉光說了一遍。
鐘玉光對這些情況是有些了解的,他沉思了一下,說道:“也隻能暫時這樣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兩人一邊說一邊走,沒多久,便來到了標準海堤的建設工地上,看着轟鳴的機器和繁忙的人群,鐘玉光卻忽然“咦”了起來。
“怎麼啦?”鄭彬問。“我印象中,這裡應該是振華公司競標的地段,怎麼變成華陽公司了?別是他們又把工程轉包出去吧?”鐘玉光指着旁邊的工程牌說。
鐘玉光這麼一說,鄭彬也記了起來,他正想去找工程的負責人來問,鐘玉光的秘書小高走了上前,說道:“這華陽公司是振華集團的子公司,參加競標的也是華陽公司。”
“哦!”鐘玉光隨口應了一聲,望着工地說道:“根據氣象部門的預測,今年不但降雨量大,而且汛期來得早,因此,不管是誰承包,標準海堤的建設都必須按時完成,隻能提前,不能推後,而且一定要保證質量。鄭彬啊,我今天和你來這裡,正是希望你對這方麵的工作給予足夠的重視。”
“我明白,鐘書記,你就放心吧!”鄭彬堅定地說。“走,我們去找他們聊聊!”鐘玉光說着,向工人們走去。
和工地的工人和負責人聊了成個鐘頭後,鐘玉光對標準海堤的建設還是比較滿意的。離開了工地之後,他並不是往回走,而且驅車往出海口走去,直到金花村的對麵,才停了下來。“要不要找渡船過港口?”鄭彬問。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裡看看行了。”鐘玉光站在泥築的海堤上,望着對麵的港口出神。良久,才說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把這裡也建設起來?”
“應該快了,從現在港口發展的態勢來看,白玉灘那邊的好的泊位已經沒多少了,很多客商已經把目光投到了這邊來。”鄭彬現在是負責聯係港口的工作,因此對港口的發展比鐘玉光還要了解。
“真希望能見到把臨海港建設成一個世界性的大港啊!”鐘玉光感嘆地說。聽着鐘玉光話語中充滿了無奈,鄭彬說道:“鐘書記,這港口是你一手建起來的,按照現在的發展速度,實現你的理想也是指日可待。就算你不在臨海了,臨海人民也不會忘記你的。”
“是啊,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能把臨海港建設起來,臨海人的心目中還有我鐘玉光這個人,我就雖死無憾的了。真希望能夠有多幾個象方振玉和你這樣的人,來支持臨海的大局,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鐘書記,你怎麼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就算你升官了,到了中央,對我們臨海來說,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啊!”鄭彬見鐘玉光越說越消沉,便說道。
鐘玉光突然警醒,是啊,自己怎麼說起這樣的話來了,但他嘴裡卻說道:“大傢都是共產黨人,怎麼這麼迷信?我隻是提醒你,雖然我們不計較什麼榮辱得失,但要更好地實現自己的理想,更好地為人民服務,為人民大眾謀利益,手中就必須掌握有實權。政治鬥爭是怎麼的殘酷,我想你也明白,看來,我上省委的事,也是無力回天了,這樣的話,臨海的事業就要靠你們幾個來撐起大局,該怎麼辦,你好好和陳主任他們商量商量吧。”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可謂是情真意切,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了。看着真情流露的鐘玉光,鄭彬也非常的感動,他緊緊地握住鐘玉光的手,說:“放心吧,鐘書記,我們會好好乾的,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讓別人開臨海的歷史倒車!”
“對,想開歷史倒車,別說我們不答應,就算是臨海二百多人民也不答應,看來,我是把自己的作用看得太重了。真羨慕方振玉他們能把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作用看得那麼輕。”鐘玉光卻忽然輕鬆起來,菈着鄭彬的手說:“走,我們回去,把自己該做的事都做好,其他的嘛,就讓歷史去評說了。”鄭彬順從地跟着鐘玉光上車了,但他卻怎麼也不明白,鐘玉光為什麼又突然變成了這樣。
1998年3月8日星期日臨海大酒店章樹培踏進臨海大酒店多功能廳的時候,振華集團的員工剛剛把會場布置好。今天是“叁八”婦女節,市裡的活動前天已經開展過,今晚是振華集團內部的晚會,邀請他章樹培來參加,他本來是不想來的,但聽到新來的市長和常務副市長都出席,他不但來,而且提前來了。
“章局長,怎麼自己一個人來啊!”才進門,龍嬌嬌便笑容滿麵地迎了上來,和他親熱地握手。“呵呵,我什麼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除非龍小姐你肯給我機會。”章樹培緊握着龍嬌嬌的玉手,心中不無得意。曾幾何時?龍嬌嬌是不把自己看在眼裡的,可是,當自己真正當上了財政局局長後,她對自己的態度馬上不同,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深深感激把他扶正的於隨波市長。
色友點評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