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孟族長夫婦替白士英接風。酒筵設在前麵那寬敞的前廳裡。說它是前廳其實隻是中間那間茅屋族長會客的地方。廳上沒有桌椅中間放一張四方形矮幾。幾上放滿了最肥的竹風最嫩的鹿肉最腴的山羊肉和最鮮的竹鼠還有用牛角裝滿了最香最醇的酒。
圍着矮幾是一個美麗而柔軟的坐墊賓主席地而坐。沒有酒盃但每個人麵前都有盛酒的牛角。沒有筷子大傢都得用手抓着吃。今天的豐要客人是白士英其次是張正林由孟雙雙作陪和他們一起坐了上首叁位。左邊是耐德孟族長和族長的兩個侍妾。
右首是請來作陪的叁個漢人孟傢寨重金禮聘來的武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第一個雙目炯炯的禿頭老者是信天翁翁天信。第二個麵色慘白身穿墨綠長袍的是綠袍判官司空曉。第叁個臉色發青個子短小的是天狗星錢起龍。這叁人中隻有信天翁翁信天的名字在江湖上很少聽人說過。但他卻坐在綠袍判官和天狗星的上首如果不是他倚老賣老定然有着使綠袍判官和天狗星佩服之處。
白士英經過主人的介紹對這叁個漢人自然特別注意雙手抱拳連說道:“久仰。”
信天翁呵呵笑道:“白老弟是李藥師的傳人醫道高明老朽幸會之至。”
天狗星錢起龍跟着笑道:“聽說白兄昨晚剛到就醫好了老耐德的病就是古代的華忙也不過如此。”
白士英道:“錢兄誇獎老耐德有一身精純內功隻是被時邪所侵溫濕相乘在下用藥物梢加疏導自可復原豈敢居功”
耐德道:“如非白先生醫道高明傢母怎能很快痊癒這自然是白先生的功勞了。”說到這裡舉起手中牛角朝孟族長和他兩個侍妾示意一麵說道:“咱們以水酒敬白先生一盃。”孟族長和兩個姬妾也一舉起了牛角。
白士英連說“不敢。”和他們對飲了一大口。
孟雙雙和白士英並肩坐在上首眼看父母對白士英十分器重心頭自然高興也舉起牛角嬌聲道:“白哥哥我敬你。”白士英又和她對喝了一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綠袍判官司空曉為人陰沉他如果不笑嘴角下垂一張臉慘白得如死人一般但他笑起來更難看臉上還是陰沉沉的皮笑肉不笑他方才一直沒有開口此時忽然咧嘴一笑道:“白老弟來在下敬你咱們乾了。”舉起牛角伸手朝白士英麵前送來。
白士英慌忙也舉起牛角他輕輕碰了一下。那知這一碰隻覺綠衣判官司曉手中那隻牛角竟含着極大吸引力把白士英碰上去的牛角牢牢吸住。
白士英隻作不知淡然一笑“司空老哥海量在下望塵莫及咱們還是隨意的好”說完很自然的縮回來手喝了一口。
綠袍判官司空曉但覺自己至少用了六七成道力凝聚在牛角之上但經白士英輕輕一碰自己凝聚的力道突告消失。這一下直把他驚的不知所雲但他是個心機極沉的人喜怒不形於色依然咧開闊嘴深沉一笑道:“不成在下最誠心敬你白老弟不喝豈不是不給在下麵子這樣吧在下先乾為敬。”也不待白士英回答舉起牛角一口氣喝了下去。
一支牛角裡少說也有二斤以上的酒這是茅臺。白士英沒有說話隻好跟着把酒喝了。早有兩名苗婦接過牛角又替兩人裝滿了酒。孟雙雙伸手抓起一隻煎雞朝白士英遞去低低的道:“白哥哥你吃些菜。”
白士英看她當着這許多人舉動親熱臉上不禁有些靦腆伸手接過說了句“謝謝。”
天狗星錢起龍大笑道:“白兄果然洪量來兄弟也敬你一角。”舉起牛角就喝他當然也一口氣把牛角的酒喝完了。
白士英心中早已有數一麵連連拱手道:“錢兄兄弟量淺……”
天狗星早已把牛角倒了過氣說道:“白兄和司空老弟乾了一角莫非兄弟麵子不夠”
“夠。”白士英爽朗的笑道:“在下和叁位雖是初次見麵但咱們能在這裡見麵實在難得的很在下自然非乾不可了。”口中說着果然又舉起牛角咕嘟嘟的喝了下去。
兩牛角差不多就有五斤酒。孟族長看的豪興大發口中連聲說「好」也舉起牛角一飲而盡。信天翁大笑道:“白老弟這是說也要和老朽乾一角了來老朽敬你。”
孟雙雙怕他喝醉了心裡又舍不得伸手一攔道:“白哥哥這一角我代你喝了。”
張正林坐在白士英右首笑道:“孟公主舍不得了。”
白士英被他說的臉上一紅連忙說道:“孟公主……”
信天翁攔着道:“該死該死老朽應該連孟公主一起敬的那就敬二位了。”舉起牛角向孟雙雙拱了一拱一口喝下。
姜是老的辣這老頭果然厲害他看孟雙雙要替白士英喝酒就說出敬兩人的酒既然敬兩人孟雙雙也得喝自然不是代白士英喝酒了。孟雙雙果然被他拿話套住了人傢敬她們白士英她心裡一甜自然不好再說替白士英喝酒舉起牛角和白士英雙雙喝下。
白士英連喝了滿滿叁牛角酒依然麵不改色談笑自如看得在座的人莫不暗暗驚嘆認為他是海量。孟雙雙更覺麵上有光彩粉靥微配一臉喜洋洋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朝白哥哥看。
綠袍判官司空曉方才喝了一半牛角酒酒精在他肚裡燃燒起來一張白慘慘的臉上更見慘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連雙日山漸漸變灰瞳孔縮小了越顯得白多黑少但那灰色的眼珠卻隱泛異光。他雙目緊盯着白士英陰森一笑徐徐說道:“在下久聞李藥師不但精通醫道博得「一丹」的美號據說他一身武功係出武當劍上造詣極深白老弟是他衣缽傳人身手自然山不同凡響不知可否展露一手讓咱們開開眼界”
白士英道:“諸位都是武林中成名人物在下雖隨先師練過幾手那隻是深山采藥用以防身的莊稼把式在諸位麵前豈不班門弄斧麼?”
綠袍判官司空曉陰側側的道:“白老弟不用客氣如果有興趣在下奉陪你幾手如何?”他這話的用意不外乎想掂掂白十英的斤兩。
信天翁聽的喜形於色笑道:“咱們武人隻有以武助興趣司空老弟和白老弟練上幾乎印證印證不失為以武會友業可讓咱門一飽眼福誠是快事。”說着舉起牛角大大的喝了一口。
孟族長不會說漢語但人傢說的話他可聽的懂不覺挑着大拇指咧開大嘴連聲說「好」。白士英敞笑一聲道:“在下方才說過隻跟先師練了幾年莊稼把式入山采藥打打山貓還差不多怎敢和司空師傅動手過招。”
口氣一頓接下去道:“但諸位盛情難卻在下不揣愚魯敢以薄技向諸位麵前獻醜也聊為耐德和孟族長稍助酒興。”隨着話聲人已站了起來含笑朝孟雙雙道:“孟公主麻煩你去找六個人六隻牛角六塊一尺見方寸許厚的木闆好麼?”
孟雙雙聽他要當眾錶演自然十分高興連連點道:“有有我去叫人。”興匆匆的出去。
綠袍判官司空曉看他不願和自己動手過招心中頗有輕視之意但聽說他要單獨錶演還要六個人六隻牛角和六塊木闆心中暗暗驚疑不知又有何用不多一會孟雙雙回了進來。她身後跟着走進六個苗女每人手中都捧着一隻牛角一塊木闆朝着耐德和孟族長躬身行禮。
孟雙雙朝白士英問道:“白哥哥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叫她們做些什麼?”
白士英含笑道:“耐德孟族長這裡隻怕施展不開手腳大傢請到外麵去看在下獻醜了。”說過就要孟雙雙領着六名苗女先行退出。
然後命苗女在大天井四週分六個方向站停每人麵向中央左手執牛角右手執木闆擋在牛角前麵。孟雙雙興趣極好聽了白士英的話就奔來奔去像花蝴蝶一般指揮着他們如何站立如何拿牛角如何拿木闆一一加以糾正。
耐德孟族長兩人侍妾以及信天翁綠袍判官天狗星張正林等人都從廳上走出在走廊上站定下來。大傢都不知道他要如何錶演臉上不期都帶着好奇之色。白士英朝孟雙雙擡了擡手示意她退出場去。孟雙雙雖是苗女卻生就蘭心憨質朝他甜甜一笑就翩然回到耐德的身邊依着她娘站定一雙有着酒意的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卻含情脈脈的隻是盯着白哥哥一霎不霎。
白士英緩歩走到大天井中央站定然後朝上首拱拱手道:“在下隻是胡亂練練聊助酒興藉博一笑尤其在叁位武林高人麵前更是班門弄斧贻笑方傢還望不吝指教才好。”說完又向眾人連連拱手口中說了聲“獻醜了。”
右手朝外一揮但聽「嗤」的一聲一道白線從他中指「中衝穴」飛出直向站在右上首的那個苗女胸前激射遞去。兩人相距足有叁丈來遠但聽「笃」的一聲一道白線正好撃在木闆中間一下射穿了木闆。
大傢不知白士英指上射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但大傢看的清楚那苗女右手豎立着木闆木闆後麵緊抵着牛角。白線射穿木闆卻朝牛角中落去。大傢正在驚異之際石中英已經雙手齊揚十指連彈。但聽一陣「嗤」「嗤」輕響同時從他手指上飛出六道白線分賂六個苗女激射過去。六道白線同樣撃穿木闆往牛角中落去。
但落者自落激射的白線依然源源不絕隨着白士英的手指連彈此去彼來絲毫不亂真有手揮五弦目送飛鴻之妙。霎那之間天井上空已被那六道白線參差互見飛灑如雨蔚為奇觀。天風吹來一院俱是濃蔽的酒香。
耐德孟族長早已看得呆了。就是信天翁。綠袍判宮等叁人也弄不清白士英指上彈出來的究竟是真氣還是暗器這叁人中間自以信天翁的年紀較大閱厲較豐此時凝足目力朝白士英仔細看去但覺這道白線竟然是從白士英「少澤」「商陽」「關衝」「少商」「中衝」「少衝」六個穴道中發出來的。
這一下真看的信天翁聳然變色低呼了聲“「六經真氣」。”
綠袍判官司空曉湊上一歩壓低聲問道:“翁老何謂「六經真氣」”
信天翁龐眉微攏低低的道:“據說「六經真氣」是昔年一位練氣士所創能練氣成形豎逾精鋼無物不摧後人把它稱為「無形劍」……”
“無形劍。”綠袍判官身軀一震不信的道:“這小子有多大的年紀會練成「無形劍」”
就在他們低聲交談之時白士英雙手一收六條互相飛射的白線同時倏斂雙手連拱含笑道:“獻醜獻醜。”
耐德孟族長孟雙雙一起紛紛鼓起掌來。白士英躬身致謝然後朝孟雙雙招了招手。孟雙雙迅快的奔了過去嫣然一笑問道:“白哥哥你要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白士英朝六名苗女一指說道:“她們牛角中盛的酒你要她們送到耐德孟族長和幾位賓客麵前驗看。”
孟雙雙眨動雙目驚奇的道:“牛角裡盛的是酒你從那裡變來的”
白士英笑了笑道:“那是我方才喝下去的酒我用內功把它從手指上逼出來的。”
孟雙雙哈的笑道:“白哥哥原來你有很高的武功我還當你變的是戲法呢。”
他們站在天井中間話聲說的不響大傢自然不會聽到但見孟雙雙喜孜孜的朝六個苗女招了招手。六名苗女立即捧着牛角走了過去。孟雙雙趄她們叽叽咕咕的說了一陣苗語然後領着她們朝簷前走去。她先朝耐德孟族和用苗語解釋了一遍然後命六個苗女手捧着酒箭穿了孔的木闆和盛着酒的牛角送到大傢麵前讓他們驗看。
孟族長聽了女兒的解說臉上露出不信之色他先伸手從苗女手取過木闆仔細看了然後又取牛角湊着鼻子聞了聞不覺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大笑道:“好好果然是酒果然好戲法。”他說的當然是苗語。
孟雙雙道:“爹白哥哥使的是武功不是戲法。”
孟族長睜大雙目問道:“武功這是什麼武功”
孟雙雙道:“我聽白哥哥說好像是內功。”
孟族長聽的大為高興朝白士英一翹大拇指連聲說“好。”
信天翁鼓掌道:“白老弟你這一手真是出色之至老朽活了六十幾歲像這樣精彩的錶演還是第一次看到。”
白士英連連拱拱手道:“老丈過獎在下這點雕蟲小技實在不值一曬。”
孟族長已在擡着手道:“請大傢入內飲酒。”大傢依然回到原來的座位坐下。
耐德舉起牛角朝白士英道:“白先生不但醫道高明一身武功同樣已臻上乘境界老身敬你。”說完喝了一口酒。
孟雙雙看娘向白哥哥敬酒心頭大是高興因為娘是耐德不僅代錶孟傢苗而且也是九裡龍四個村的領袖娘向白哥哥敬酒這是有着特殊寵榮的意味存在她急忙暗暗扯了白士英一下衣角。白士英慌忙站起恭敬的道:“耐德過獎在下愧不敢當在下應該敬耐德的。”說着雙手捧起牛角大大的喝了一口。
耐德縱然自幼受老耐德的教誨能說一口漢語但總究是苗人苗人喜歡人傢當麵奉承她看白士英彬彬有禮心頭自然高興。丈母娘看準女婿隻要看中意了就越看越中意。耐德放下牛角含笑道:“白先生請坐老身還有話向你請教。”
白士英依言坐下欠身道:“不敢耐德隻管請說。”
耐德道:“老身想問的是白先生剛才使的不知是什麼功夫”
白士英道:“在下隻是用內功把喝下去的酒從手指逼出說不上是什麼功夫。”
信天翁呵呵一笑“老朽倒知道這種功夫的名稱。”
耐德看了他一眼說道:“翁老請說。”
信天翁一手摸着花白胡子說道:“據老朽所知這種功夫叫做「六經真氣」”。
“六經真氣。”白士英聽的不勝驚異自己不過以真氣把喝下去的酒從手指上巡出武林中居然真會有這種功夫。
原來眼前的白士英正是劍公子石中英他機緣巧合居然會和叁味真君丁無病一見投緣結了忘年兄弟丁無病贈了他叁顆「坎離丹」。這一路上早已把「逆天玄功」練到十二成火候一身真氣順逆由心因此他縱然沒有練過「六經真氣」卻居然會無意巧合。這就是一竅通百竅通了。
信天翁點頭道:“不錯據說「六經真氣」創自一位練氣之士練氣成形無堅不摧後入又叫它「無形劍」乃是武林中失傳己久的奇學不知白老弟從那裡學來的”他利用耐德問白士英的機會說出「六經真氣」來歷當然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最後這句話。
白士英道:“在下隻是把喝下去的酒從手指逼出而已根本不懂「六經真氣」這名稱不是老丈說在下連聽也沒聽說過。”
綠袍判官司空曉心中暗道:“這小子不過二十出頭那會什麼「六經真氣」準是翁老兒看走了眼無疑。”
孟族長能聽懂的漢語不多眼看個信天翁和白士英說個沒完酒也不喝菜也不吃。苗人喝酒的時候就很少廢活他自然忍下注舉起牛角朝大傢叽咕說着然後大大的喝了一口。孟雙雙忙道:“白哥哥我爹說大傢多喝酒多吃菜。”
大傢經孟族長這一說果然開懷暢飲起來。綠袍判官司空曉等人因白士英露了這一手自知決難在白士英手裡討得便宜自然不敢自取其辱。這一頓酒直吃到未牌時候才賓主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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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士英這回至少有了六七分酒意張正林和他一起回到客房但他又推說有事匆匆的走了。這時但聽一陣碎細而輕快的腳歩聲從門外傳來孟雙雙手中托着一個木盆走入臉含嬌笑說道:“白哥哥洗把臉。”
白士英看她親自給自己打來臉水心中甚是過意不去慌忙謝道:“多謝公主在下如何敢當”
孟雙雙嫣然笑道:“喝了酒洗把涼水可以舒服些。”她輕盈的走到土坑前坐了下來好像妻子侍候丈夫的溫柔。
白士英卷起袖子雙手捧着涼水往臉上撲了幾下然後從木盆中絞起麵中抹乾臉上水漬有了幾分酒意臉上發燙洗一把涼水真使人有清新鬆快的感覺。白士英感激的道:“公主真是想的週到。”
孟雙雙嬌柔的仰起臉來說道:“白哥哥你就叫我雙雙好啦公主公主的多不舒服”她一邊說話一邊目光一溜偷偷瞧他臉上看去。
這一瞧果然發現了奇迹。他本來膚色黝黑眉毛又粗又濃但洗了這把臉登時變成了另一個人。如今站在他麵前的竟然是個玉麵朱唇劍眉星目的美少年。孟雙雙一時睜大眼睛看的呆了。她沒想到白哥哥竟然是個俊美的白麵書生每一個少女心目中幻想的情郎。她不知是驚是喜是高興還是羞澀心頭小鹿了一陣猛烈的跳躍粉靥喜孜孜口中不期低「啊」了一聲。
白士英還不知道自己臉上的易容藥物已被洗去轉過身來忽然發覺孟雙雙神色有異隻是盯着自己直瞧心中正感奇怪。孟雙雙站起身幽幽的道:“白哥哥你說你是不是叫石中英”
白士英身軀蓦然一震目注孟雙雙問道:“孟公主你是聽誰說的”
孟雙雙嫣然一笑道:“你自己去瞧瞧你已經不是白哥哥了。”
白士英伸手朝臉頰上一摸不禁變色道:“是誰給你的洗容藥”
孟雙雙道:“這你不用問我問你你是不是石中英”
白士英到了此時隻得點點頭道:“不錯在下正是石中英。”
孟雙雙道:“那我就叫你石哥哥了石哥哥你改姓易名易了容老遠的到苗疆究竟是有什麼事你隻管告訴我如有困難我會盡我之力幫助你的。”
石中英感激的道:“多謝公主隻是在下目前還不宜以真麵目見人除了你切不可告訴第二個人。”
孟雙雙點點頭道:“我知道連我娘都不說總可以了吧。”石中英早已從身邊取出一個扁形的小盒取出藥丸重新化裝成了白士英的模樣。
孟雙雙的好奇喜孜孜的道:“白哥哥這真好玩幾時你也教給我好不”
石中英笑道:“這是雕蟲小技公主要學在下還會不教麼?”
孟雙雙菈着他的手高興的道:“白哥哥你真好哦你又忘啦叫我雙雙咯。”說到這裡一麵問道:“白哥哥你到九裡龍做什麼來的還沒告訴我呢。”石中英也不隱瞞就把自己遠來苗疆是為了追查失蹤的人一麵從身邊取出那隻刻着鬼臉的竹箭來。
孟雙雙看到竹箭不由得臉色大變吃驚的道:“這是「鬼母箭」代錶鬼母耐德是咱們孟傢苗至高無上的信物怎會在你身上的……”她不但變了臉色說話之時連嬌軀都有些發顫。
石中英就把自己如何在妹子房中發現此箭之事詳細說了一遍。孟雙雙沉吟道:“你懷疑賊黨把人擄到這裡來至少也可以查出他們來龍去脈來。”
孟雙雙道:“我們也正在找他門這批賊人好像叫做「護劍會」我們抓到了一個他死也不肯說。”
“護劍會”石中英心中暗暗一震問道:“你們怎麼抓到的呢他自稱是「護劍會」的人。”
孟雙雙道:“人是信天翁他們抓的從他身上搜出「護劍會」的標記隻是他一句也不肯說。”說到這裡忽然幽幽的道:“白哥哥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在她心目中他是她的情郎當然不是外人。
石中英心中一動問道:“什麼秘密”
孟雙雙道:“白哥哥你過來。”她菈着他的手走過土坑和他並肩坐下然後聲音壓得極輕極輕說道:“我告訴你有關這支箭被竊的經過其實一共失竊了兩支。”她偏着頭看了石中英一眼低低的道:“我告訴了你秘密你千萬不可說出去。”
石中英點點頭道:“公主把我看成了什麼人。”
孟雙雙幽幽的道:“我自然相信你咯。”
接着說道:“咱們九裡龍孟傢苗一共有四個村除了孟傢寨還有宋蔡。白叁村統歸我娘管理。從咱們後山流出來的一條山溪叫做寒衣溪苗語寒衣就是有黃金的水。”
石中英聽她妮妮說道:“自然不便多問。
隻聽孟雙雙續道:“後山是咱們孟傢苗的禁地因為從後山進去叁裡多路有一座插天高峰咱們叫它天龍山有一條大瀑布是寒衣的發源地那是一座金山起初隻是由那條大瀑布衝出許多金沙流入寒衣溪太陽一照溪底金光閃爍。隨處可見咱門四個村子的人隻曉得圖現成把溪水分段閘住大傢在溪裡淘金沙。”她說的隻是淘金沙和竹箭絲毫扯不上關係但石中英不好打岔隻得耐心聽着。
孟雙雙話越說越輕輕到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直到我祖母當了耐德她嫁的是漢人又懂得一口漢語聘來兩個識礦苗的漢人開了一條隧道深入山腹開掘金礦那隧道穿通山腹據說裡麵還築了許多岩洞貯存着很多很多黃金。現在再說這支竹箭叫做「鬼母箭」一共有十二支原是咱們鬼母教祭神用的由歷代鬼母耐德傳下來至高無上的信物我祖母把後山天龍山劃為禁地就以「鬼母箭」為出入隧道的令箭。”
“直到七年前有人在深夜裡手持「鬼母箭」率領許多人到裡麵搬走了許多金子今年叁月裡又有人重施故技又搬走了許多金子我娘自然大為憤怒率同四村的人四外搜索就在九裡龍人口抓到了一個漢人這人武功極高那天要不是信天翁趕到還擒不下他呢。”口氣一頓又道:“聽娘說咱們遲早要去找「護劍會」算帳。”
石中英道:“他自己沒說是「護劍會」的人你們怎能斷定他的「護劍會」的人呢”
孟雙雙道:“從他身上搜到了「護劍會」的標記這還會錯聽信天公說「護劍會」本會就是一群江湖上的敗類組織成的到處搶劫擄掠無惡不作隻是他們組織嚴密江湖上沒有一個人知道出門的首領是誰巢穴在那裡否則娘早就找他們去了。”
石中英問道:“護劍會的標記是怎樣的”
孟雙雙道:“那是用布繡的一把劍中間有一個「護」字。”
石中英心中暗暗納罕護劍會的標記自己何以從未聽藍老前輩說過呢這就問道:“你們把他囚在那裡”
孟雙雙道:“就在後山頂上的鬼母廟裡。”話聲出口忽然目光一轉問道:“怎麼你要去看他麼?”
石中英道:“我想去問問他。”
孟雙雙失色道:“那不成啊鬼母廟是咱們的禁地外人是不準進去的。”她怕石中英誤會接着解釋道:“就是咱們孟傢苗除了祭神的時候四個村子裡的族長可以進去之外男人都不能進去那是咱們族裡最大的禁忌。”
石中英奇道:“那麼被你們抓來囚在那裡的不是男人麼?”
孟雙雙道:“他是我們族裡的仇人觸件了神才囚在那裡的。”她忽然問好像想起一件什麼事來口中低「啊」一聲道:“白哥哥護劍會拿了我們的竹箭又劫待了許多人這事要不要告訴娘去。”
石中英沉吟了下才道:“自從七年前傢父失蹤之後就有賊人假冒傢父如今又有多位老前輩被擄這是一件武林中的大事而且你們第一支鬼母箭失竊恰好也在七年之前這次幾位老前輩失蹤又在我妹子房中發現了這支竹箭因此我覺得此事決非巧合也許是賊黨竊取了你們大批黃金作為他們到中原武林去活動的經費……”
孟雙雙氣鼓鼓的道:“白哥哥說得對極了賊人偷了我們的金子有了本錢才成立護劍會的。”
石中英續道:“竊取令堂的鬼母箭和把大批金子運出去賊人縱然計劃週詳若無內好接應外人決難辦得到我想先暗中調查一下等到有了眉目再告訴令堂不遲。”
孟雙雙點點頭道:“我都聽你的。”女生外向她一顆心早就全在白哥哥身上了。說話之間隻聽一陣腳歩聲及門而止接着叫阿木婆的老苗婦手中端着一盞茗碗走入朝孟雙雙叽叫咕咕的說了幾句把茗碗放於小幾之上。
孟雙雙道:“阿木婆說是我娘關照她的漢人都喜歡喝茶這茶葉是特地跟貨郎賣來的你喝一口看看好不好。”
石中英連忙朝那阿木婆拱手說了旬“謝謝。”阿木婆咧着一口焦黃的牙齒轉身退了出去朝他笑笑。苗人隻要上了年紀衰老的很快這老婆子笑的時候就有凡分詭異。
孟雙雙道:“白哥哥你喝茶呀。”
石中英伸手打開茗碗輕輕吹開浮在上麵的茶梗喝了一口茶葉居然還不錯是洞庭的碧螺春喝在口裡滿口清香隻是在清香之中隱隱有些腥味。這山難怪苗人燒的開水咯也許她燒水的鍋子沒洗乾淨。石中英喝了一口就把茗碗放下。
孟雙雙瞟着他問道:“怎麼是不是茶葉不好”
石中英道:“不是這茶葉很好是一等的碧螺春。”
孟雙雙道:“那你怎麼不喝了。”
石中英笑了笑道:“喝茶又叫品茶要慢慢品嘗的一口氣喝下去豈不成牛飲了麼?”
孟雙雙望着他嫣然笑道:“原來你們漢人連喝茶都有這許多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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