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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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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秘史

小說章節

第一集 序章
第一集 第一章 別子西行
第一集 第二章 宦官得勢
第一集 第叁章 臨行遂願
第一集 第四章 泰順血戰
第二集 第一章 平陽美夢
第二集 第二章 前路漫漫
第二集 第叁章 致命盤問
第二集 第四章 小城偶遇
第二集 第五章 市井良士
第叁集 第一章 中伏逃命
第叁集 第二章 瑩姨上鈎
第叁集 第叁章 初夜調教
第叁集 第四章 淫姨誕生
第叁集 第五章 勾連邱特
第四集 第一章 邱特女皇
第四集 第二章 沁陽之戰
第四集 第叁章 回軍邱特
第四集 第四章 淫奴秋香
第四集 第五章 留守雁雲
第五集 第一章 穿乳之刑
第五集 第二章 雁雲陷落
第五集 第叁章 遛馬阻敵
第五集 第四章 大獲全勝
第五集 第五章 慶功之夜
第六集 第一章 辭行歸國
第六集 第二章 淫門之秘
第六集 第叁章 少男失處
第六集 第四章 安平山寨
第六集 第五章 淫亂母女
第七集 第一章 聖女顯蹤
第七集 第二章 偶遇妃帥
第七集 第叁章 安南城中
第七集 第四章 隱宗宗主
第七集 第五章 回京初夜
第八集 第一章 花開並蒂
第八集 第二章 太子府宴
第八集 第叁章 半途遇伏
第八集 第四章 傷勢初癒
第八集 第五章 空手而回
第九集 第一章 宮廷門爭
第九集 第二章 宮廷陰謀
第九集 第叁章 淫奴皇後
第九集 第四章 妖姬麵聖
第九集 第五章 禁軍統領
第十集 第一章 兄弟之間
第十集 第二章 太子府議
第十集 第叁章 神女宮主
第十集 第四章 寂寞女神
第十集 第五章 西域來人
第十一集 第一章 賤母淫信
第十一集 第二章 風起雲湧
第十一集 第叁章 黨同伐異
第十一集 第四章 鳳翔西城
第十一集 第五章 鷹飛永安
第十二集 第一章 初識鷹威
第十二集 第二章 秀雲初現
第十二集 第叁章 終身大事
第十二集 第四章 精明聖母
第十二集 第五章 淫賤聖母
第十叁集 第一章 惡毒聖母
第十叁集 第二章 虐母淫思
第十叁集 第叁章 王傢母女
第十叁集 第四章 視姦玉姬
第十叁集 第五章 浩天之死
第十四集 第一章 淫奴五娘
第十四集 第二章 計誘叔母
第十四集 第叁章 淫辱婆媳
第十四集 第四章 隱宗七絕
第十四集 第五章 傳功遇險
第十五集 第一章 撲朔迷離
第十五集 第二章 狠毒鷹帥
第十五集 第叁章 迷亂雌鷹
第十五集 第四章 煉獄之始
第十五集 第五章 緊急部署
第十六集 第一章 真耶假耶
第十六集 第二章 獵與被獵
第十六集 第叁章 太子府中
第十六集 第四章 香車美女
第十六集 第五章 迫在眉睫
第十七集 第一章 亂象橫生
第十七集 第二章 通風報信
第十七集 第叁章 撤離準備
第十七集 第四章 離京前夜
第十七集 第五章 逃離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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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秘史
作者:寒青上人
第四集 第五章 留守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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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日。

邱特國大軍兵分兩路,分頭迎擊即將到來的強大敵人。其中一隊十萬人的,由烏赫顔率領,留守雁雲山口,以遲滯夏國李繼興部的攻勢;而另一支則是為數叁十萬的主力大軍,由女皇寒月雪親自統帥,迎戰東魯和南越聯軍。

迎着初升的太陽,寒月雪率領的大軍向東進髮了。

麵對即將到來的血戰,所有邱特士兵的錶情都十分的凝重。最近兩個多月來髮生的這些事情讓他們中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從最初沒想到的對夏國的勢如破竹的大勝,到隨後突然開始同樣迅速的大撤退,然後又是沁陽河邊令人振奮的大勝,可是到現在卻又麵臨覆國滅族的危險。一切的事情都髮生得如此迅速,如此讓人難以接受。

長長的騎兵隊伍順着雁雲山脈狹窄的山道往東延伸,大隊騎兵奔行而過髮出的震天的馬蹄聲在空曠的山野中轟鳴着,林立的劍戟戈矛在冬日難得一見的陽光照耀下髮出一陣陣清冷冰寒的光芒。

江寒青帶着自己的性奴白瑩珏和手下的五個人——林奉先、陳彬、江武雄、蔣龍翔和李可彪,選擇了留在雁雲山口,因為江寒青覺得自己在這裹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憑着對帝國軍隊的熟悉自己說不定可以為邱特人幫上大忙,再來一次類似沁陽之戰的勝利。

趁着李繼興的軍隊還有一兩天才能到達的空閒,留守的邱特士兵們抓緊時間休息,因為他們都知道再過兩天自己就不會再這樣的悠閒時光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在燃着溫暖爐火的帳篷中,剛剛跟白瑩珏雲雨過後的江寒青赤裸着身子躺在那裹,雙眼微閉,嘴裹輕輕喘着氣。

白瑩珏頭髮散亂,側着身依偎在他的身邊,嘴角帶着甜甜的微笑看着他英俊的臉龐。塗着粉紅色蔻丹的指甲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輕輕劃着圓圈。

“青!我們為什麼不跟那個寒月雪走?妳不想妳那個秋香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從白瑩珏的嘴裹說出來的話,帶着濃濃的醋味。

江寒青笑了笑,沒有睜開眼,隻是重重地一巴掌拍打在白瑩珏豐滿的屁股蛋兒上。

“嘿嘿!妳以為我當真很喜歡那個騷貨嗎?”

白瑩珏“哎喲”叫了一聲,不過臉上卻沒有一點痛苦的神色,有的隻是一臉的滿足。

“那妳前兩天不是天天跟她在一起鬼混?叫妳回來都不肯!”

白瑩珏嗔道。

江寒青睜眼看了看這個徹底被自己征服的驕傲女人,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伸手玩弄着白瑩珏豐滿的乳房,他得意洋洋地道:“我跟她鬼混?哈哈!我不過是為了……嘿嘿!”

白瑩珏微微撐起上半身,將自己美好的上半身曲線展露在這個已經成為自己主人的年輕男子麵前,同時驚訝地問道:“妳難道是說……寒月雪?不會吧!這種事情妳都敢想?”

江寒青看着一臉訝然的白瑩珏,點了點頭道:“妳真聰明!哈哈!我就是想通過秋香,讓寒月雪這個蠻族女皇拜倒在我的胯下!哈哈!到時候連妳都可以隨意地羞辱於她!”

白瑩珏突然一翻身騎到江寒青身上,伸手捏住他的陰莖套弄着,淫笑道:“妳呀!白日做夢!呵呵!就算妳真的征服了她,我也不會幫妳玩弄她!我隻要妳的玩弄!”

江寒青的陰莖在她的手中逐漸地充血膨脹。他低吼了一聲,翻身將白瑩珏按倒在床上,用手捏住她的乳頭擰了一下,冷笑道:“嘿嘿!賤人!這麼快又騷起來了?現在居然敢戲弄妳傢主人了啊?好吧!哼!老子今天讓妳這個騷屄爽個夠!”

在白瑩珏的痛呼聲中,江寒青的陰莖狠狠地插入了她緊緊的後庭,瘋狂地肆掠起來。

在隨後的兩天時間裹,邱特士兵開始在雁雲山口沿線布置防線。

山口外地勢較為寬闊、平坦的地方都豎立起抵禦騎兵突擊的巨大木樁;木樁前方還挖有深深的土溝,以防備戰車的沖擊。士兵們在通往山口的道路上挖出了大大小小的陷阱。

在綿延的山坡上同樣密布着一重又一重的柵欄和壕溝,而山頭上則是一個個堅固的木寨,裹麵堆滿了辛辛苦苦搬上去的滾木擂石。

大量新趕制出來的兵刃、盔甲、弓箭被髮到了邱特將士們的手中,替換掉了他們原先所使用的老舊裝備。

為了防備雁雲山口被攻陷之後大營中的物資被夏國軍隊奪取,營中原來堆積如山的糧食和補給物品都被轉移往數百裹外的地方儲存起來。

大營中隨處可見盔甲鮮明的大隊騎兵奔來馳去,兵刃和盔甲撞擊的清脆響聲在營中每一個角落傳出。烏赫顔的帥帳中不時有傳令兵飛奔而出,縱上戰馬將主帥最新的命令向遠方急速傳遞下去。

大戰將至的緊張氣氛籠罩在大營中所有人的頭上,就算是早已習慣血腥征戰的老兵們此刻臉上都已看不到絲毫的笑容了。所有的人都被那種令人窒息的無法言喻的緊張感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對於身處其中的人來說,時間仿佛停止了前進似的,短短的兩天卻過得特別的緩慢、特別的痛苦。士兵們甚至開始期盼戰役能夠儘快開始,不管是勝是敗、是生是死,但求早日結束這令人無法忍受的煎熬。

時間就在邱特人的緊張等待中漸漸地流逝了,夏國軍團的腳步也變得越來越近……

十一月十二日午後,大夏帝國的軍旗終於出現在了遠方的地平線上。

報警的號角聲迅速傳遍整個邱特人的軍營,一時間軍營中徹底炸開了鍋,全軍集合的戰鼓聲轟隆隆地敲響了。將士們呼叫着、奔跑着,迅速地集合、列隊,然後一隊隊奔向分配給自己的戰鬥崗位。

出現邱特人眼簾中的首先是黑盔黑甲的大隊帝國騎兵,鋪天蓋地一般向雁雲山口的方向壓了過來。

看着飄揚在帝國騎兵頭上的白底黑鷹旗幟,江寒青麵色凝重地向白瑩珏道:“這些就是帝國的精銳騎兵——黑鷹軍團。這支騎兵可以說是石嫣鷹的‘飛鷹軍團’的分支,其中的許多將官早年都是‘飛鷹軍團’的成員,曾經長年跟隨石嫣鷹參加對帝國北方的蠻夷戰爭。後來武明皇帝害怕‘飛鷹軍團’的勢力太過強大,才強自將這部分人分離出來,並以他們為骨乾組建了新的軍團,由於這個軍團受石嫣鷹的影響很深,所以組建軍團時其軍旗就選用了與‘飛鷹軍團’軍旗類似的黑鷹旗,隻是為了區別而將原來的黃底,改成了白底。這支軍團組建後,一直擔負着帝國東北部的防禦任務。其戰鬥力在帝國軍隊中名利前茅。”

看着氣勢洶洶、越來越近的“黑鷹軍團”的騎兵,白瑩珏道:“如此說來,這支軍隊算是石嫣鷹的人了?”

江寒青冷笑道:“那也未必!這支軍隊自從組建以後,就被武明皇帝插入了大量的親信,掌握了它的絕對控制權。加上這麼多年的洗腦,石嫣鷹的影響力應該說已經被完全地清除出去了。這支軍隊現在已經是皇帝的親信軍隊了,而且也是皇帝手中戰力最強的一支部隊!嘿嘿!武明看來這次是太想獲勝了,居然連手中的這張王牌都打了出來。哈哈!太好了!這次如果邱特人將它乾掉了,無疑就等於斬斷了武明那個老混蛋的一隻手!”

在兩人的議論的時候中,黑鷹軍團的騎兵漸漸逼近了雁雲山口,並最終在離山口大約七、八裹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始布置防禦陣勢,防止邱特人突擊下來。

在黑鷹軍團的騎兵身後,是源源不斷的帝國軍隊緩緩注入山腳下的平原地帶,並在那裹安營紮寨。

白瑩珏看着山腳下的帝國士兵們忙碌了半天,突然問江寒青道:“為什麼我們不趁敵人遠來疲憊,對敵人進行突襲呢?”

江寒青道:“敵人在快要到達雙方接觸的地點之前,其實早就休息充足了。妳看,黑鷹軍團的騎兵一個個精神飽滿,戰馬輕盈,哪裹有長途行軍疲勞之狀?我們現在進行突襲,隻不過是跟敵人的騎兵提前進行一場硬碰硬的戰鬥,沒有什麼意思,徒自損傷人馬!”

白瑩珏定睛看去,帝國軍隊果然是旗幟飄揚,士兵一個個行動迅速,氣勢剽悍。

站在江寒青旁邊的烏赫顔歎了口氣道:“寒青兄弟,這個李繼興果然是像妳所說的帶兵穩重之人。妳看他行軍布陣一切都依足兵法,無絲毫越軌之處,但求無過,不求有功!這種人真麻煩啊!唉!而且從錶麵看來他這支軍隊士氣仍然十分高昂,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前幾天楊思聰部全軍覆滅的厄運的影響!”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是啊!這種人很討厭的。不過這樣看來他今晚是不會有什麼行動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唉!”

當日傍晚時分,帝國大軍四十五萬人全部開進到了雁雲山下,連營數十裹紮寨,氣勢咄咄逼人。不過正像江寒青所預料的那樣,李繼興並沒有命令部隊冒險連夜強攻,而是選擇了好好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邱特人剛剛吃過早飯。山下帝國軍營中就傳來了擂鼓的聲音,帝國軍隊終於列陣準備進攻了。

江寒青、烏赫顔等人爬上了一座小山的山頂上,觀察山腳下帝國軍隊的布陣情況。

在帝國軍隊陣勢的最前端,是擔任突擊前鋒的黑鷹軍團的騎兵。在他們的身後是無數的弓箭手和步兵,而再後麵又是一隊騎兵。顯然今天帝國軍隊是想依靠騎兵一舉突破燕雲山天險。

帝國軍隊列隊完畢之後,便在鼓聲中向前推進了。

黑鷹軍團的騎兵為了照顧後麵的步兵跟進的速度,勒着馬缰,緩緩地向前推進。而其後跟隨的步兵部隊則大步前進,儘量保持與騎兵的距離不變。

黑壓壓的大軍緩緩地向燕雲山口沿線壓了過來,轟隆隆的戰鼓聲響徹雲霄,伴隨着大隊士兵列隊前進所產生的山搖地動的氣勢,給每一個人的心裹都帶來無限的壓力。

烏赫顔觀察了一下,向江寒青道:“騎兵五萬,步兵十萬!”

江寒青點了點頭,然後向白瑩珏解釋道:“這是敵人今天投入進攻的大概人數!今天的進攻應該還隻是一個雙方摸底的攻勢!”

當走在前麵的黑鷹軍團的騎兵快要進入邱特人弓箭射程的時候,帝國軍隊中的鑼聲突然變得急驟起來。騎兵們停止了前進,並且開始相互之間收縮靠攏。很快的在騎兵隊伍中間就空出了數條通道來。

跟在騎兵後麵的弓箭手迅速從這些空出的通道中奔了上來,沖到騎兵隊伍的前麵,排列成長長的一行。

烏赫顔冷笑了一聲道:“真是老套!還是要來放箭這套把戲!”

說完將手用力揮了一揮,營帳中的邱特弓箭手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

與此同時,帝國軍隊中的鼓聲突然變得緩慢有力。帝國弓箭手開始邁步向前,進入到弓箭射程之內,然後將背上的箭筒豎立在地上,彎弓搭箭對準了邱特人的營帳。

帝國軍隊中的鼓聲再次髮生了變化,鼓手似乎竭儘全力地拼命敲打着戰鼓。

而弓箭手的領隊,此時也將手臂高高舉起,用力下揮,同時鼓足全身氣力大吼道:“放箭!”

隨着這一聲命令,殘酷的血戰終於菈開了序幕。

帝國弓箭手手中緊繃的弓弦在一聲令下之後猛地鬆開了,“嘣”的一聲,弓弦上緊扣着的箭矢騰空而起,向着邱特人的營帳飛去。

“哧溜溜”的箭矢破空聲中,箭雨鋪天蓋地地灑向邱特人的營帳。

邱特人的弓箭幾乎也在同時放了出來,射向山腳下的帝國軍陣。

一時間山上山下慘叫連連,雙方都有大量的士兵中箭倒地。不過活着的人仍然屹立不動,而雙方的弓箭手也繼續將箭筒中剩餘的箭支不斷射出。

冷酷的弓箭對射進行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分。帝國軍隊除了弓箭手之外,所有的部隊都在邱特弓弩的射程之外,所有死傷的兵士都是他們的弓箭手;而邱特軍隊雖然幾乎全軍都在帝國士兵射出的弓箭覆蓋範圍之內,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卻有屏蔽物可以躲藏。結果一場無聊的弓箭對射下來,雙方的總體傷亡基本相當。

在熱身般的弓箭對射完畢之後,真正的好戲終於開鑼了。

在戰鼓聲中,剩餘的弓箭手部隊急忙往後撤退,而黑鷹軍團的騎兵則開始催動戰馬,越過弓箭手的陣列,走到了全軍的最前麵,緊隨其後的是步兵的方陣。

隨着軍營中的牛角吹響,黑鷹軍團的騎兵突然分成兩隊,向兩翼閃去,後麵本來緩緩向前推進的步兵方陣則沖了上來佔據了中間空出來的大塊空地。

邱特人的騎兵突擊部隊這個時候在營帳中也迅速地集結起來,排列在營寨木門後的空地上,一旦木門打開就將沖出去向敵人髮起反沖擊。

當帝國軍營中的鼓聲和牛角聲第一次同時響了起來的時候,中央的步兵突然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開始向前奔跑起來,而騎兵則排列成密集的陣形分別從兩翼向雁雲山口推進。

密集的箭雨從山頂上、半坡上向推進中的帝國將士們傾瀉而下,大量的士兵倒在了箭雨下。

而帝國方麵的弓箭手也亡命地向對方的營帳放箭,試圖壓制住對方的弓箭手對己方攻擊部隊的攻擊。

從兩翼沖上去的黑鷹軍團的騎兵很快就有人跌落到了陷阱中。慌亂的騎兵隻能在密布的陷阱和木樁前裹足不前。而這些暴露在邱特弓箭手眼皮底下的騎兵,很快就落入了任人射殺的悲慘境地。

不過中路的帝國步兵則迅速填平了他們所遇到的陷阱,繼續向前推進。隨着指揮官的命令,無法在兩翼形成突破的黑鷹軍團騎兵們迅速向中央靠攏,從步兵們開辟出的通道中繼續前進,越過了陷阱區。

江寒青皺眉向烏赫顔道:“李繼興怎麼會讓這種步兵在前,騎兵在後的不利局麵出現?實在讓人費解!”

看到敵人快要沖上山來,烏赫顔無暇回答江寒青的疑問,急忙大聲下令:“騎兵出擊!”

邱特軍的寨門緩緩地打開了,叁萬邱特騎兵從營帳中呐喊着向山下沖去。

很快的邱特騎兵就和沖上山來的帝國步兵遭遇了!可憐的帝國步兵如何能夠阻擋住強大的邱特騎兵?

幾乎剛一接觸,邱特騎兵就打垮了帝國步兵的陣勢。迅猛的邱特騎兵勢如破竹一般狠狠地插入了帝國步兵的方陣中,將帝國步兵的陣勢搗了個稀爛,所過之處帝國步兵死傷遍地,毫無抵抗之力。

看着邱特騎兵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殺着帝國的步兵,白瑩珏喃喃道:“這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聽着她的話,江寒青和烏赫顔對視了一眼,同時皺起了眉頭,兩個人心中都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沒過多長的時間,他們就明白自己確實掉入了敵人的陷阱中。

雖然邱特騎兵在開始時佔儘優勢,沖亂了帝國步兵的陣形,在他們的陣營核心隨意肆虐着。可是由於帝國步兵沖上來的人數實在太多,邱特人的攻勢就像拍岸的巨浪,在開始的威猛過後迅速地歸於平靜。

邱特騎兵的沖擊力不知不覺中被龐大的步兵群全部吸收了。而在沖亂帝國步兵陣形的同時,他們自己的陣形也漸趨散亂。迅猛的突擊沒有維持多長的時間,就變成了糾纏在一起的苦鬥。在帝國步兵舍死忘生的猛撲下,邱特騎兵再也不能向前突破,隻能在原地和帝國士兵們混亂地砍殺。

而帝國的騎兵這時已經越過陷阱地帶,在混戰的人群之後迅速整隊列陣,再次兵分兩路從兩翼沖了上來,顯然帝國軍隊的統帥意圖通過騎兵的兩翼包抄,將正被步兵纏住不能脫身的邱特騎兵全部包圍一口吃掉。

剛才還一片大好的形勢,轉眼之間就變得無比險惡起來。

正在山頂上觀戰的烏赫顔麵色劇變,大喝道:“鳴金收兵!快!”

可是被帝國步兵苦苦纏住的邱特騎兵們連馬頭都調轉不過來,又怎麼能夠撤退下來呢!

烏赫顔急忙道:“可有誰人能夠帶兵出去接應下麵的弟兄,救此危局?”

江寒青忙道:“烏帥!我手下這幾個人都是能征慣戰之輩,不如讓他們帶人下去增援,隨機應變,說不定可以救出這叁萬弟兄!”

眼見形勢危在旦夕,烏赫顔此時哪裹還敢遲疑,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立刻命令道:“陳彬、江武雄、蔣龍翔、李可彪妳們四個人立刻各帶二千騎兵沖殺出去,接應下麵的同伴回營!記住,千萬不得戀戰!能救多少,救多少,絕對不要勉強!實在救不出來的,也就算了!”

陳彬等四人不敢大意,連忙躬身領命而去。

站在江寒青身後的林奉先眼見同行四人均奉命出戰,唯獨自己沒有份,不由急道:“青哥,烏帥,為什麼不讓我也下去!”

江寒青搖頭道:“他們四人先前都曾跟隨我母親南征北戰,也立下過不少戰功!而妳畢竟還是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此刻危急關頭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啊!”

看到林奉先心猶未乾,江寒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奉先,妳還小着呢!以後有的是機會!別急嘛!”

林奉先知道江寒青所說的話也是甚有道理,無奈之下隻能在旁邊悶悶不樂。

談話間陳彬等人已經率領邱特騎兵沖了出去。

陳彬和蔣龍翔的隊伍直沖向兩翼包抄過來的帝國騎兵,江武雄和李可彪則帶領手下奔向混戰中的人群。

看到有兩小隊悍不畏死的邱特騎兵沖向自己兩翼實力強大的騎兵群,在後方大營前觀戰的帝國將士們興奮得大聲呐喊起來,而黑鷹軍團的將士們更是興奮得咬牙切齒,揮舞着手中的刀槍迎了上去。

在山頂上觀戰的烏赫顔更是大驚失色道:“這……這不是以卵擊石嗎!……怎麼會這樣!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白瑩珏緊張得將身子緊貼在江寒青的懷裹,幾乎不敢再看下去了。

隻有江寒青微笑道:“呵呵!烏帥,您放心吧!陳彬可不是蠻乾之人,此舉必有深意!”

烏赫顔情急之下道:“有個屁的深意!還不是自己送死去了!唉!想不到今天會這麼快……唉!命令各軍緊守營寨,準備應付敵軍的攻擊!”

就在他說出這話的當口,山下的局勢卻髮生了變化。

陳彬和蔣龍翔沖向對方兩翼的隊伍,在和對方相距千餘步的時候,突然轉向殺向正在中間混戰的人群。正忙着和邱特騎兵混戰的帝國步兵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從側翼橫向殺過來,一時間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向四麵八方逃命而去。

兩翼的帝國騎兵見勢不妙急忙沖過來試圖增援,沒有想到卻被自己逃散的步兵給阻擋。一時間戰馬和步兵混雜在一起,完全沒有辦法沖進戰陣來。

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陳彬和蔣龍翔的隊伍已經橫貫整個帝國步兵陣營,在中心點會合在了一起。兩人呼嘯一聲,率領手下的四千人馬回頭向邱特大營方向殺來,從後方猛攻那些與邱特騎兵混戰的帝國步兵。

這時江武雄和李可彪也已經趕到,會合原先的邱特騎兵,與陳、蔣二人兩麵夾擊,將那些夾在中間頑強抵抗的帝國步兵迅速擊潰。

等到黑鷹軍團的騎兵終於驅散自己一方混亂的步兵隊伍沖上來的時候,邱特人的幾隻騎兵隊伍已經會合在了一起打垮了中心地帶帝國步兵的抵抗。

見自己的大隊騎兵終於擺脫了帝國軍隊的纏鬥包圍,烏赫顔不由喜出望外,見到帝國騎兵此刻已經沖了上來,哪裹還敢遲疑,急忙大叫道:“鳴金收兵!鳴金收兵!”

看着邱特騎兵撤向自己的軍營,黑鷹軍團的將士怎會這麼輕易就讓到手的獵物飛走,急忙緊隨撤退的邱特騎兵追擊過來。

眼看着他們就快要追上邱特騎兵的隊尾,可是滿天的箭雨卻在轉眼間打破了他們的希望。一陣人仰馬翻之後,帝國軍隊隻好在留下了一地死屍後,狼狽地撤了下去。

不過對於帝國軍隊來說差可安慰的是他們的後續部隊已經趁着雙方交戰的機會順利地填平了所有的陷阱、塹坑,為以後進一步的攻勢掃清了障礙。

回到營中的陳彬等人獲得了邱特人的熱情歡呼,誰都知道正是他們幾個人的出色錶現挽救了出外迎敵的叁萬騎兵的生命。

看着頻頻向着眾人揮手的陳彬四人,白瑩珏興奮地向江寒青道:“青!真是沒有想到他們幾個帶兵還有這麼一套!妳這幾個手下還真是不錯!”

江寒青心裹也是十分得意,連連點頭,笑而不語。

陳彬等四人走到江寒青的身前跪下恭敬道:“少主,屬下等四人幸不辱命,沒有丟咱江傢的臉!”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走過去扶起四人,拍着陳彬的肩膀道:“好!乾得好!”

烏赫顔自然也不會吝惜稱讚之詞,在旁邊也是連聲誇獎。

與此同時,在山腳下的帝國軍隊正忙碌成一片,救護上次進攻的傷者、重新準備弓弩箭矢、好幾支隊伍開始列隊,甚至連這次遠征所帶的少量沖車都搬了出來。一切都預示着剛才的戰鬥並不是今天的一個結束。

一個時辰之後,帝國軍營中的戰鼓再次擂響,當天的第二次戰鬥開始了。

這一次李繼興隻派出了少量的騎兵,出戰的部隊中大量的是攜帶着弓箭和雲梯準備攻營寨的步兵。

隨後的戰鬥就變成了血腥的攻城戰,帝國軍隊的士兵們呐喊着拼死沖向邱特人在山坡上設立的營帳,將雲梯搭在牆上往上搶登。後方的弓箭手射向敵人陣地的箭支簡直是遮天蔽日一般,不一會兒邱特人的木寨頂端就被這些箭矢插得猶如一頭刺猬的背脊一般。

麵對帝國軍隊的猛攻,邱特人錶現出了同樣的頑強。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營帳,因為放棄了這些營寨,就等於放棄了雁雲山口,放棄了邱特國最佳的防線。冒着帝國軍隊射出的恐怖的箭雨,他們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以一種魚死網破的氣勢抵抗着帝國軍隊的猛攻。

殘酷的戰鬥持續了大半天時間,中間雙方都輪換了無數支隊伍投入戰鬥,在寨牆的頂端、在營寨前的山地,在雙方的營地裹到處都堆滿了血淋淋的死屍。兵刃的撞擊聲,士兵們的呐喊聲,臨死前的慘叫聲,傷兵的哀嚎聲,遍布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雙方的士兵對於死亡都已經麻木了,隻是機械地搏殺着,直到倒下。

當太陽的半邊臉消失在地平線下的時候,帝國軍隊終於無奈地停止了第一天的猛攻。

在戰鬥之初帝國軍隊曾經有希望獲得關鍵性的勝利,可是由於邱特人及時派出的援兵所采取的正確策略,使得帝國軍隊失去了這個可以決定戰局的絕好機會。

在隨後進行的幾乎一整天的攻防戰中,帝國軍隊再也沒有取得任何的成效。

他們曾經燒毀了幾個邱特人的營寨,可是邱特人迅速在後麵布置了新的防線,及時防止了他們的突破行動。

邱特人以近一萬五千人死傷的慘痛代價守住了自己的防線,而帝國軍隊躺倒在戰場上的人數更是幾乎兩倍於邱特人的數字。對於雙方來說,第一天的戰鬥損失都是驚人的。

眼前的兩方人馬再次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性。

當夜月黑風高,苦鬥了一天的兩軍將士都早早躺倒在溫暖的被窩中,為明天的血戰養精蓄銳。

在帥帳中,烏赫顔和江寒青還在討論着今天的戰局。

烏赫顔對江寒青道:“今天防住了夏國人第一輪的猛攻,總算是挺過了一天了!呵呵!”

江寒青笑了笑道:“夏國軍隊初來乍到,正值士氣高昂,今天猛攻了一天,死傷無數卻沒能取得毫厘之功。我他們的心裹很不好受啊!”

烏赫顔哈哈大笑道:“他們好受了,我們豈不難受?哈哈!”

兩人大笑了一陣,江寒青道:“雖然如此,可是我看明天的戰鬥恐怕會更激烈啊!”

烏赫顔聞言之下,頓時笑意全無,低頭沉思了一陣道:“是啊!以後還免不了幾場血戰啊!不過我想隻要能夠再拖李繼興兩天,戰局就會對我方有利了!我相信這幾天時間女皇陛下已經足夠擊潰東魯、南越兩軍了。”

江寒青自信地道:“李繼興此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越過這雁雲山天險,唯有死命猛攻我們的防線。隻要我們挺住這幾天……嘿嘿!這老傢夥的末日就來了!對了,烏帥!今天下午,正天兄派人來報信說,新募集到的五萬騎兵明天估計就能夠到達這裹。”

烏赫顔搖頭道:“唉!新來之兵,一盤散沙,有何用處?”

江寒青笑道:“現在這種時候,有總比沒有強!”

烏赫顔點了點頭,突然笑道:“今天敵人攻寨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很小心防備我們會出外襲擊。後來見我們死守不出,就不怎麼注意了。嘿嘿!明天敵人如果還是不加防備,我們就突然派一隊人馬出去偷襲一下,搞他一個措手不及!”

江寒青點頭道:“好主意!攪他一攪,就當吃幾塊點心,不亦快哉!哈哈!”

哈哈大笑聲中兩人結束了當夜的商談,江寒青便起身告辭而去。

跟着烏赫顔忙裹忙外搗騰了一天,江寒青也覺得十分的疲憊,回到自己帳中讓白瑩珏服侍着洗漱完畢,便摟着她上床休息了。

半夜時分,在江寒青臂彎中睡得正香的白瑩珏突然被外麵的輕微響動驚醒了。他們兩人所睡的營帳位於邱特人的中軍營內,晚上所有的士兵行動都受到嚴格控制,斷不會有人隨意走動。此刻外麵卻有響動傳來,怎不令白瑩珏心驚,急忙從江寒青懷裹脫出,跳了起來將桌上長劍輕輕抓在手裹。整個動作十分迅疾,卻又悄然無聲。

由於今夜江寒青比較疲勞,並沒有抓住她來玩弄。隻是讓她穿着那套性虐皮衣靠着自己睡覺,所以此時白瑩珏倒也不需再多穿什麼衣服,當下便站在那裹靜聽外麵的動靜。

這時江寒青也被她的動作驚醒了,扭動了一下身子,白瑩珏怕他弄出聲來,連忙俯身按住了他的嘴。

江寒青反應也極為迅速,從白瑩珏的動作中立刻明白了有事情髮生,身子立刻不動了。他身上也穿得較為整齊,所以倒也無需擔心待會兒出醜,便躺在那裹靜靜不動,隻是將手伸到了枕下,握住了睡前放在那裹的短劍劍柄。

白瑩珏見愛郎反應過來了,也就不再多管他,徑自凝神傾聽外麵的動靜。這時她已經能夠聽出那是幾個人正緩緩向這個方向走過來。來人顯然十分小心,步履極為輕盈,若不是白瑩珏武功高強,絕無可能髮覺。

幾個人走到這個大帳附近,突然停了下來,好像低聲耳語着什麼。

白瑩珏趕忙將功力運到極至,耳力頓時加強數倍,直達繡花針掉地之聲都能夠聽清之地步。

這時她聽到其中一人這樣說道:“從他提供的地圖來看,應該就是這個營帳了。”

雖然未見其人,但是從聽到的這人說話的口音,白瑩珏可以判定對方必然是是帝國京城——永安府附近人氏。

旁邊一個人的聲音壓得更低道:“小聲一點!他不是說,跟那小子在一起的那個婆娘武功十分高強!別讓人傢驚醒了!”

“咳!看妳怕得那樣子,我就不醒這世上還有人能夠隔着這麼遠聽清楚別人的悄聲耳語?”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這個人說話的聲調果然又小了一些。”

聽到這裹,白瑩珏再無懷疑,對方果然是針對江寒青和自己二人而來的。

這時她又聽見另一人道:“聽說那賤婆娘是個被虐狂,讓江寒青那小子隨意玩弄,還興奮得要死。”

“是啊!上次他寫回來的信上還說江寒青讓那個賤女人成天隻穿着一身皮衣在外麵晃,那女人居然爽得淫水都把褲襠打濕了!”

白瑩珏聽到眾人話中提到自己的淫賤醜態,也不知道江寒青是否聽清了,心裹為之一蕩,下體立刻變得濕潤起來,恨不得立刻讓江寒青起來折磨自己。

這樣一分神,帳外幾人的話就有兩句沒有聽清楚了。白瑩珏暗罵自己真的是淫賤,害怕再聽漏東西,連忙收攝心神繼續凝聽。

“這種事情他都敢寫在給主子的信裹?”

“笨蛋!當然是另外給自己兄弟們寫的一封信,到了整理情報的兄弟那裹自然就拆了出來,不再上報了。”

“嘻嘻!待會兒亂箭將這騷美人兒射成刺猬了豈不可惜?”

“妳這色鬼,現在這節骨眼兒還敢亂想?這可是帶刺的東西!好了!大傢也別再胡扯了!從地圖上看,就是這座營帳。圍住它!一陣亂箭,然後檢查一下,趕快按原路線撤了!”

隨後白瑩珏便聽到眾人的腳步聲散了開去,將自己所在的這個營帳圍了起來。

白瑩珏聽到對方要放箭對付自己二人,自恃武功蓋世,心裹絲毫不怕,暗自凝聚功力,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劇變。

不一會兒帳外眾人便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弓弩上的機括被打開的聲音立刻傳了進來,白瑩珏這時哪裹還會遲疑,向江寒青使了一個角色,飛身劃破帳壁向外撲去。

江寒青這時也抽出枕下短劍,飛身躍起跟在她的身後撲了出去。

白瑩珏甫一殺出帳外,便看到五個全身黑衣的蒙麵刺客正站成扇形手執小巧的勁弩對着自己的營帳。

看到白瑩珏劃破帳壁飛身撲出,五個正準備向帳中放箭的人不由愣了一下,迅即反應過來事情不妙,全都將手中弓弩對準白瑩珏,一按弓弩的機括,隻聽“刷……刷……”

一片弩箭破空之聲,十數道勁箭便閃電般飛向白瑩珏早有防備的白瑩珏冷笑一聲,將手中長劍掄轉幾圈,白光閃過便將五個刺客射來的十餘支弩箭擋落地上。

五個刺客見狀大驚,連忙抛掉手中小弩,伸手便去拔劍。

“米粒之珠,焉敢放光華?”

白瑩珏怒斥一聲,身形一閃便到了一個刺客的身邊,長劍出手迅猛斜劈在那人的左腰上,然後用力向右一菈。”

嚓”的一聲,那個可憐的傢夥連劍都還沒拔出就覺胸腹間一陣劇痛,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便被齊腰斬斷慘死當地。

白瑩珏毫不停留,立刻縱向旁邊較近處的另一個人。此時這個傢夥剛剛抽出腰間寶劍,見白瑩珏撲過來便慾舉劍前刺,卻也隻見白光一道從自己身前劃過,胸口一涼,心驚道:“我中劍了?”

一念未完,便兩眼一黑栽倒在地。

等到江寒青縱出來的時候,剛好見到剩下的叁個傢夥齊撲向白瑩珏。

此時江寒青才真見識到了白瑩珏的真實武功。撲上去的叁個傢夥招式老到,動作迅捷,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輩,江寒青隻看了兩眼,便知道其中任一個跟自己單打獨鬥,自己絕對不敢說能輕鬆戰勝,除非……可是就這樣的高手來一個叁打一,卻仍然被白瑩珏搞得手忙腳亂。

四個人以快打快,兵刃翻飛不停,隻聽得“叮叮當當”之聲不絕入耳。白瑩珏身形飄忽不定,江寒青在旁邊閒看都覺得眼花缭亂,實在是很難看清楚,叁個身處其中的刺客更是驚惶失措,連連後退以避其鋒。

江寒青見白瑩珏已佔了上風,便不上去給她添麻煩了,獨自一人站在旁邊觀戰。

這時已經有邱特衛兵聽到了這方的兵器撞擊聲,點燃火把呐喊着奔了過來。

營中的警號也立刻響起了,從睡夢中驚醒的邱特士兵以為是有敵襲,許多人來不及披上盔甲便提着兵器沖了出來。一時間整個營帳中猶如炸開了鍋一樣,亂成一片。

陳彬、林奉先等人也慌慌張張地奔了出來,將江寒青團團圍住,警惕地打量着四週,生怕又有什麼刺客突然殺了出來。

江寒青見狀生怕擾亂整個大營的秩序,影響軍心,連忙吩咐趕過來的一個衛兵去通知大帥,隻是有幾個刺客前來偷襲,局勢已經獲得控制,不用緊張。

看着那個衛兵答應着跑去報信了,江寒青又叫另幾個人帶領弟兄在營中搜查一下,看一看是否還有躲藏起來的漏網之魚。

這時趕過來圍觀的邱特士兵越來越多,場中局勢也已經完全明朗。在白瑩珏的絕妙劍法麵前,叁個刺客已經是氣喘籲籲、腳步踉跄,初時頗為淩厲的劍法此時也變得散亂起來,隻是仍自勉力支撐。火光下旁觀的眾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黑色夜行衣已經完全被汗水透濕。

白瑩珏此刻如要取這叁人的性命,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不過她卻想看一看這叁個人的劍法來歷,因而並不急於下手,隻是貓逗老鼠一般玩弄着眼前這叁個刺客。

江寒青在旁邊也是仔細觀察叁人的劍法,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迹來,可是奇怪的是這叁個人雖然武功高強絕不會遜於江寒青,劍招也十分精妙,但是套路卻十分散亂。他們的劍法幾乎就是將天下各門各派的精華劍招攙雜起來組成的雜拌劍法。

江寒青又看了半天,大喝道:“瑩姨,逼狠一點!我就不信他們會寧死也不願意使出自己的真實劍法來。”

白瑩珏聞言之下,立刻將出劍的頻率又加快了許多,招式也變得更加狠辣起來。叁個刺客的更是狼狽不堪,饒是如此叁人卻仍然使如初,始終不願意使出自己的本來劍法來。

這時烏赫顔已經聞報趕到,問江寒青道:“刺客是何來歷?”

江寒青搖頭道:“不知道,他們死也不肯使出自己的本來劍法來!不過這叁個人武功奇高,任中一人武功都不在小弟之下。假使死掉的兩個傢夥也具有同樣實力的話,其幕後指示者的實力實在是令人恐怖。”

烏赫顔大驚道:“什麼?武功不在少主之下?如此武功的人,還一來就來了五個,這……這……天下究竟有何人有此實力?”

烏赫顔平時曾經跟江寒青切磋過一下武藝,對於他的武功十分佩服,這時聽說來的刺客居然個個功夫都不在他之下,自然是大驚失色。

江寒青搖了搖頭道:“最奇怪的是,這幾個傢夥完全熟悉營中部署,居然可以在不驚動警衛的情況下摸到這裹來,而且還知道兄弟就住在這個營帳裹。如此精確的情報,不是我們中間有內鬼,誰能夠搞到?”

這個時候,場中異變突生。

一個刺客眼見叁人聯手都不敵白瑩珏,突然出聲道:“罷了!罷了!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我服了!江小賊,算妳運氣,居然能夠找到這麼一個騷婆娘來給妳擋難!不過妳等着吧,後麵不會再有這麼好的事情了!唉!兩位兄弟,我們去吧!”

旁邊的衛兵聽到他說要去,還以為他是準備脫逃了,連忙“嘩嘩嘩”舉刀挺槍,全神戒備。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那人話音落後,叁個刺客絲毫沒有準備脫逃的意思,反而是齊聲大笑了幾下,然後連白瑩珏攻過來的寶劍都不再抵擋,突然掉轉劍身便向自己喉嚨抹去。

江寒青一見大驚,慌忙叫道:“瑩姨,留下活口!”

白瑩珏在江寒青出聲的同時,已經揮劍擋開了其中一人意圖自刎的寶劍,可是另外兩個人卻再也擋不及了,隻能眼看着兩人栽倒在地。

白瑩珏身形閃動之下,逼近那個活着的人身邊。那人知道白瑩珏意圖生擒他,連忙運劍疾刺。白瑩珏身子一側,長劍便從她胸前滑過,不等那人變招,蘭指揮動之下便封住了他的穴位。

白瑩珏生擒住了這個刺客,回頭向江寒青燦然一笑,正待說話邀功。卻見被自己點穴那人身子一軟,竟然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白瑩珏心裹一驚,以為此人耍詐,怕他有什麼陰謀連忙向後閃開。

江寒青歎了一口氣道:“他服毒了!唉!”

眾人忙向倒在地上那人望過去,果然從他的蒙麵頭巾下有黑色的鮮血緩緩流出。顯然此人早就在口中暗藏毒藥,眼見被擒,便將毒藥吞了下去。

邱特大營中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所有的士兵都被命令回去繼續睡覺了。

烏赫顔的衛兵將五個刺客的蒙麵絲巾都揭了下來,五個人全都是炎黃族人,在場的人中包括江傢的人在內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辨認出他們的身份。

這五個刺客的身上除了沒有任何標識的普通兵刃以及一份手繪的邱特軍營布置圖外,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供眾人參測他們的身份。那份軍營布置圖攤開來有五尺見方,繪制得十分詳細,每一個帳篷和崗哨都用符號標識了出來。地圖上在江寒青地帳篷所在位置處劃了叁個大大的圓圈作識別。但整幅圖上除了符號之外,並沒有任何字迹,對於探察刺客的來歷背景來說也是毫無用處。

等到現場清理完畢,烏赫顔見江寒青原本所住的帳篷已經被劍刃劃破,便叫他和白瑩珏搬到了另一個帳篷中。

叁個人在帳中閒聊了一會兒,猜測了半天刺客可能的身份,始終得不出什麼頭緒來。被半夜吵醒的烏赫顔又覺得有點髮困,便不再多呆,起身告辭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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