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用餐,從北山返回南山,李美芬都沒追問遊龍,動物園所髮生的詭異事情原因。遊龍知道她並不糊塗,和去年救醒她一樣,李美芬都心知肚明,卻並不揭破。這也是李美芬善解人意之處,和遊龍相處,從不會給他壓力。
一路上,李美芬對遊龍錶更親昵,流露出的依賴感也更重。連懵懂的小丫都能體會到了‘父母感情’更好了,一路上也甚少說話,享受着一傢叁口的靜谧甜美。
電話鈴聲破壞了車中溫馨氣氛,李美芬接電話,眉頭卻越皺越緊,神色微帶一絲緊張的看向遊龍。
遊龍的耳力,將李美芬堂妹、兼助手的話一字不漏聽清了,給了乾姊姊一個放心眼神,道:“連燕妮這小辣椒都退縮的男人,我也和妳一起過去看看!做了妳半年多老公,還沒給妳排憂解難過,真是無比汗顔!”
“爸爸,有個壞蛋橇牆角,牛妳可要小心點喲!”小丫的話,鬧得李美芬滿臉通紅,急聲解釋。遊龍對一副小大人模樣的‘女兒’笑笑,右手捏住李美芬滑膩玉手,撫平她的緊張情緒。
駛入二街區,遊龍就觑見搖月之傢前麵那輛紅色法菈利,以及站在旁邊手捧鮮花的中年人。
將車泊在大道旁,小丫鑽入遊龍懷中瞬間,李美芬第一個下車,冷冷道:“吳海,妳眼睛瞎了啊!沒看到我搖月之傢寫明了不歡迎吳傢子弟嗎?”
墮落之城,雖是吳起的髮傢之地,可他這些年卻不敢、也無法牢牢掌控在手中,因為此地臨近大學城,一旦出事,暴力機關第一個懷疑、收拾的對象就是他。而李美芬與其丈夫何軍的出現,更是給吳起傷口抹上了一把鹽。
吳海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打扮。可雙耳上金燦燦的耳釘、麵門前幾縷黃毛、以及那天生猥瑣錶情,仿佛給他貼上了‘我就是壞人’的標籤。
這男人也太挫了!遊龍暗語一句,何小丫在他耳邊,嘻嘻笑道:“那個壞蛋,叫狗皮膏藥,媽媽很不喜歡,太粘人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美芬,我早被逐出吳傢,不再是吳傢子弟了。”吳海厚顔無恥道,一臉媚笑的將鮮花遞給李美芬。李美芬接過鮮紅的玫瑰花,交給一旁怒視遊龍的李燕妮,道:“妮妮,將鮮花在酒吧插好!”
李美芬跨入酒吧,引得所有客人歡呼。因為她是高貴淩然、不懼黑暗的酒吧皇後。
一個眼神、一個手勢,李美芬就操控了所有人情緒,各自心滿意足的飲酒、縱樂。遊龍暗暗點頭,不愧是受何婉儀言傳身教的少婦。
遊龍被李美芬懲罰,臉上口紅印24小時內不準除去。故此,除了與他天生有仇、挫骨揚灰都能將他認出來的李燕妮,其餘人並不知道他就是無數人羨慕、嫉妒的漢唐新總裁。
雖然小丫在懷中,吳海也一樣無視了遊龍,對李美芬一臉討好道:“美芬,不知有沒有榮幸,請妳陪我飲酒一盃!”
臉皮果然很厚,可惜卻搞錯了方向。遊龍暗笑一聲,忖道,乾姊姊的命脈是小丫,可憐這個白癡卻完全忽視、不懂討好,早令乾姊姊厭惡透頂了。
“妳確定,妳要跟我喝酒嗎?”李美芬一臉戲谑神色,俯視着僅有一米六出頭的吳海,一副居高臨下的淩然之態。
酒吧內琴聲,在這一刻嘎然而止,所有人都轉頭盯着吳海,眼神中透露出奇怪光芒。
李美芬有‘酒吧皇後’的美譽,不禁來自於她高超調酒技巧、曾叁年內每月推出新品種,無論其營業收入、甚至其酒種在本省有史以來無人能出其右。
同時,李美芬酒量超群,從未醉過。自搖月之傢開業,每月月末,她都會按照慣例調酒感謝酒吧常客們,一人敬一二十人,每人一盃酒結束,她神態自然,絲毫不見醉態,還能靈感迸髮,創出新的品種,讓新老客人隻覺得一月等待太值得了。
吳海氣勢一弱,後退半步。李美芬卻菈住遊龍,問道:“小男人,有人想要灌醉妳的女人?我到底與他拼酒不?”
李美芬如妻子在征詢丈夫,撒嬌少婦僅是溫柔,在朦胧燈光照射下,嬌艷慾滴,美艷不可方物。
吳海追求李美芬將近兩年,連手都沒牽一下,每天還必須克制、再克制,掙錶現分。此時,天鵝肉卻被突然冒出的‘小紅臉’給搶走,吳海一下子妒火中燒,諷刺道:“酒吧皇後,難道也不敢接受我挑戰嗎?”
哎,可憐笨蛋!妳不知一個‘挑戰’,追求者的身份徹底沒了嗎?遊龍右掌輕揉了李美芬玉雅一下,笑道:“芬兒是酒吧主人,有客人想請妳喝酒,妳當然要給客人麵子啊!”
遊龍親昵動作,李美芬很享受。一眾好奇者終於覺悟,搖月皇後已芳心暗許,人生第二春嬌艷綻放了。
李美芬提裙而行,站在吧臺邊,雙手急動,如錶演魔術般開始了調酒。
十分鐘後,李美芬打開瓶蓋,對拿出兩個酒盃的李燕妮道:“拿叁個盃子,我讓大夥兒都給評評,我今日靈感突來,推出的新品種能價值幾何?”
李美芬足足半年都沒推出新酒了,無數人都認為她靈氣枯竭,不復‘酒吧皇後’美譽了。
瓶蓋一開,酒吧內就飄逸絲絲醉人肺腑,讓人心醉的的酒香。太很美妙,難以用普通的言辭來形容。沒有一個人飲過的新品種,絕對能超越以往所有。
“李老闆,一百萬,讓我品嘗第一盃吧!”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大叔,揮舞着支票,走向吧臺。可惜,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一個精瘦中年擠到身後:“一千萬,李老闆將這盃酒賣給在下,我飲過這一盃酒後,這一輩子都不再飲酒了!”
“何峰,妳個混蛋!妳老爹舉着棍棒,追打妳來了!”
“張東,妳個耙耳朵,財政大權都掌管不了,沒錢真可憐!”
何峰、張東,搖月之傢鼎鼎大名的老顧客,從開業第一天起,每年至少兩百個夜晚在搖月之傢;其餘時日沒到,是因為他們基本上不在海城市。
二人酒品超讚、飲酒有度,出手闊綽,大半時日還帶着親人朋友一起光顧,李燕妮戲稱他們為‘鎮傢之寶’。
搖月之傢,是二街區僅次於地下賭場的吸金庫,有‘醉生夢城’的昵稱。開業第一年,丈夫就逝世,李美芬將錢也看淡了。
張東、何峰無論生意場上,還是生活中,都是一對好朋友,每次在搖月之傢爭搶李美芬調出的第一盃酒,都會不遺餘力揭露對方醜事;一個怕父如虎,一個愛妻似母,相同‘醜事’,二人在相同場地,不同姿態、語氣道出,卻給疲憊了一天的都市白領們、甚至極少數學生,增添了歡樂,也感受到了億萬富翁平凡而真實的一麵。
如此兩個客人,李美芬早已當做叔輩對待,舉起麵前兩盃盛滿了紅酒的高腳盃,緩緩道:“這一瓶酒,我給它取名‘忘情’,張叔叔、郭叔叔要喝,侄女當然不收錢。”
“不喝了,我不喝了!”何峰、張東不約而同擺手道。李美芬凝聲道:“兩位叔叔,在飲酒前,妳們一定給嬸子們打個電話;因為飲過這一盃酒,妳們會醉的人事不省,甚至會做出很多違背妳們本心的事情。”
“不用了,美芬妳今日遊覽北山都上電視了,嬸嬸怎麼不過來給妳道喜一番呢!”一個嬌俏瘦小中年婦女,走入道。她一臉笑意,卻讓何峰龐大身軀微微顫抖,如乖孫子一樣將手中支票遞給了她伸出小手中,其獻媚神色,遊龍看得不停搖頭,大歎夫綱不振啊!
與她同行的是個身材高欣健壯的婦人,笑道:“我就知這酒鬼偷偷跑出來,在搖月之傢等美芬調出新酒。”
兩個婦人都與李美芬婆婆、市長夫人有一定交情,清楚李美芬因為而醉心於調酒,每次感情起伏,其靈巧雙手,就能調出絕世美酒。
何夫人、張夫人接過李美芬手中酒盃,滿臉迷醉的聞了聞,幾乎調動全部毅力、才拒絕了張嘴飲一口的衝動,並將高腳盃遞給了各自丈夫,異口同聲道:“便宜妳了!”
吳海雖然是吳起最小弟弟,可腹中空空、沒一項能值得稱道的本領,一直都被他兄長姊妹們看不起。同時,每次麵對李美芬的雙眼,他都很忐忑,擔心穿幫;對上財大氣粗、看誰不順眼抽誰的郭峰、張東,吳海更是底氣不足,一直都不敢說話。
“吳海,請飲酒!”李美芬將麵前僅剩一盃酒推出,而她自己卻提着酒盃,給對方輕碰了一下。她玉軀微微後仰,靠上坐在身後的遊龍,嫣紅的嬌唇卻輕輕抿上瓶口,直接吹了一口。
李美芬精湛技藝,遊龍越看越欣賞。言談、舉止,將一切男人都比下去,更是讓遊龍看到了她的另一麵——酒吧皇後是主宰着一切。
張東飲酒,不善品,喜歡豪飲、轱轳下腹。因為他很享受紅酒升騰,渾身飄飄、血液急流,氣息被瞬間催髮的快感。這一刻,他髮覺就是散儘億萬傢財,也在所不惜!值得!
“哈哈哈,老婆,妳真美!”張東狂笑聲響起,一把將他身體健壯的老婆扛了起來,步伐快捷的走向舞池。
何峰卻是另外一幅景象,神色沉迷的品酒,口中卻時而彪出一句話,儘是他在外麵吃喝嫖賭的支出小賬,越往後,他越痛心疾首,仿佛在向他的妻子供認罪狀一般。
吳海一直不相信李美芬,故將酒盃中酒一飲而儘,滿麵通紅,倒在吧臺上,神色愧疚,喃聲道:“我真不是人!吳起真不是個東西,逼我離婚,逼我負責二街區,逼將李美芬追到手,逼我做一切我不想做的事情。我要殺了吳起,我要搶了他老婆,我要……”
吳海胡言亂語的聲音,稍稍比較小,在鋼琴師急驟的琴音、張東夫妻又唱又跳的噪音中,僅有吧臺李美芬姊妹、冬瓜與遊龍父女聽見。
“啊——”李燕妮被驚住了,搖晃着其姊右臂,追問道:“姊姊,這是真的嗎?”
“什麼啊?”李美芬疑問一句,突然又恍然大悟道:“吳海逼宮弑兄、搶佔他嫂子們,是他的酒話,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我是個畜生!我是個畜生!”吳海一陣狂笑,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出搖月之傢。
李燕妮跺跺腳,嗔聲道:“姊姊,妳裝糊塗,妹妹問妳吳海追妳的事!”
李美芬螓首微轉,狠狠鄙視了連滾帶爬的吳海背影一眼,不屑笑道:“吳海的沒他兄長們萬分之一的頭腦、手段,他第一次給我送花,就被我戲弄了,跑了半個海城市,將與他理論的大舅子打了個半死,連癡情與他的老婆也徹底死心了。”
此時,何夫人、張夫人,扶着各自臉色紅燙、走路偏偏倒到的丈夫走過來,對李美芬讚譽一番,離前感激歎道:“這一盃酒,哪是什麼忘情酒,分明是一顆癡情種子!”
結婚一二十年,張何兩對夫妻都磕磕碰碰,雖然不至於離婚,可也早已失去了年輕時候的激情,感情清淡如水;今晚,在一盃紅酒的刺激下,有錢就變壞的男人終於敞開心懷,俯首‘認罪’,感情恢復如初,何夫人、張夫人對李美芬的感激可想而知。
何謂癡情種子呢?難道李美芬調出的新品種,真是一汪癡情所化嗎?每個人心中都升起這個疑惑,都想解開心中的疑團。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在見識過何、張、吳叁人的‘真心話’大錶白,卻沒有人敢再嘗試。
客人們怅然離去,可也無比暗喜,酒吧皇後再出新酒,雖品嘗者寥寥,可其強悍的震撼力,足以驚動所有富豪、喜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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