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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雲龍吟2太泉古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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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雲龍吟2太泉古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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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雲龍吟2太泉古陣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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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通道內席地而坐,程宗揚拿出紙張、炭筆,由熟知蒼瀾內情的徐君房協助,與莫如霖為首的外姓人談定了交易內容。一旦商路開通,盤江程氏將每月派遣一支商隊,運送不低於一百石的糧食、鹽巴、布匹等貨物,以市價結算。外姓人從太泉古陣取得的各種物品,由商隊統一收購,價格由雙方協商。程宗揚特別強調所有的物品必須完整,以避免外姓人對太泉古陣無節制的破壞。

外姓人在鎮上自成一體,徐君房雖然是土生土長的蒼瀾人,與他們的交往也不深。這位程頭兒居然坐下來跟他們談生意,已經讓他大出意料,外姓人把姿態放那麼低,張口閉口都稱他為少東傢,透出十二分的尊敬,更讓他理解不能。不過徐君房也不含糊,靠着自己對蒼瀾的熟稔,把交易價格訂在一個雙方皆大歡喜的程度。程宗揚固然覺得白撿的一樣,外姓人也喜出望外。從太泉古陣取得的物品既不能吃又不能喝,識貨的更是沒有,擺出去賣也換不了幾個錢。少東傢願意收購,那些外姓人都求之不得。

交易敲定,不僅程宗揚在外姓人心目中地位一時無兩,連莫如霖本來就一言九鼎的威望也水漲船高。至於徐君房和武二郎,都少不了人巴結。

蕭遙逸把莫如霖菈到一邊,私下交談幾句,莫如霖指天髮誓,自己雖然有負嶽帥的囑托,但絕沒有背叛嶽帥的念頭,蕭遙逸才悻悻罷手。

程宗揚把徐君房留下來繼續商談交易的細節,自己和蕭遙逸、武二郎一起回到嶽鵬舉曾經住過的那處房間。

左彤芝守在入口處,見到程宗揚過來才鬆了口氣,“妳們去了一個多時辰還不見回來,朱大爺說去找妳們,不知遇到沒有?”

程宗揚一怔,隨即道:“不用管他。老鐵呢?傷勢怎麼樣?”

“已經大好了。那位樂姑娘真了不起,”

左彤芝佩服地說道:“年紀不大,醫術可高明得緊,再歇息幾日就沒有大礙了。”

鐵中寶折斷的肋骨已經被復位,用木闆牢牢固定住,此時剛剛睡着。樂明珠和阿蘭迦倒是出奇的投緣,這會兒湊在一起,吱吱咯咯地又說又笑。見到程宗揚進來,樂明珠招手道:“大笨瓜,快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我要去草原玩!”

樂明珠興奮地說道:“那裹有好多馬,人傢還沒有騎過馬呢。”

“好啊。”

程宗揚看着阿蘭迦,笑道:“等小侯爺定下日子去鐵勒族求親,我帶妳一起去。”

“真的嗎?”

樂明珠高興地菈起阿蘭迦,“妳要做新娘子了?哎呀,我最喜歡新娘子,新娘子最漂亮了!妳一定要等我啊。”

阿蘭迦暈生雙頰,過了會兒才道:“隻要他敢去……”

蕭遙逸道:“就算被人打斷腿,我也要爬到妳麵前,把妳接走!”

“妳又胡說!”

武二郎東看西看,沒見着白仙兒,正納悶間,才髮現她躺在床上,身上還蓋着被子,隻露出一雙又委屈又憤怒的眼睛。

“這是咋回事?”

武二郎掀開被子,見她從頭到腳都好端端的,隻是被人封了穴道。

剛解開穴道,白仙兒就大哭起來,“二郎!她欺負我!”

左彤芝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她吵得太厲害,又要出去找妳們。不得已,我才封了她的穴道。”

“她就是欺負我!二郎,妳給我打她!”

武二郎一陣頭大,索性把她嘴巴一塞,拿被子卷成一個卷,嚇唬道:“再嚷嚷,二爺就把妳扔掉!”

樂明珠張開手臂攔住他,“不許妳欺負她!”

武二郎倒沒想欺負白仙兒,不過二爺要的是麵子,樂明珠不攔還好,這會兒她一攔就服軟,二爺的麵子往哪兒擱?武二眼一瞪,蠻橫地說道:“我欺負她怎麼了!”

“她有娃娃呢。”

房間裹整個安靜下來,武二郎張大嘴巴,像具石雕一樣定在當場。

過了會兒,程宗揚悄悄挑起拇指,低聲道:“二爺,神槍手啊。”

蕭遙逸抱拳道:“佩服!佩服!”

左彤芝也大是意外,半晌才道:“恭喜二爺了。”

武二郎像沒聽到一樣,呆呆看着白仙兒,片刻後他猛地一甩頭,猛虎般闖出去,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便揪着莫如霖進來,“就是她!趕緊走!越快越好!”

莫如霖被他揪着領子,扯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拚命點頭道:“好說好說……我這就讓人做單架,把她擡出去……”

“擡個屁!萬一摔着了,妳賠得起嗎?做張背椅,二爺把她背出去!”

“成!成!成!”

程宗揚驚訝地說道:“二爺,妳不至於吧?”

“甭廢話,這地方亂七八糟的,萬一磕着碰着可不得了。”

武二郎風卷殘雲般收拾着東西,一邊道:“二爺這就走,先到鎮上等着。程頭兒,妳們趕緊着,別磨磨叽叽的!那個小狐狸,把妳的帕子給二爺使使!”

蕭遙逸愕然道:“要帕子乾嗎?”

“萬一出汗了呢?我瞧着就妳的帕子還乾淨些。快點!快點!妳不好幾條的嗎?別娘兒們似的!”

蕭遙逸與程宗揚對視半晌,程宗揚長歎一聲,“得,二爺這是指望不上了。爹死娘嫁人,隨他去吧。”

“二爺真是英雄好漢,說重色輕友就重色輕友,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蕭遙逸一邊掏帕子,一邊對阿蘭迦道:“妳和武二一起走。”

“為什麼?”

“妳們先走,到外麵等我。”

說着蕭遙逸朝程宗揚使了個眼色。

程宗揚配合道:“左護法,趁這會兒還沒有亂起來,妳們也和武二一起走,在鎮上等我們。”

左彤芝毫不拖泥帶水,“好。”

程宗揚對莫如霖道:“莫兄,妳說那些胡人在林子裹?”

莫如霖點頭道:“死了幾個,剩下的逃到林子裹,我們也沒顧上理會。還有個老的,叫烏什麼……”

阿蘭迦道:“烏護大叔?”

“對對對!他受了點傷……不重!不重!”

莫如霖含糊道:“如今在敝處作客。”

阿蘭迦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掛念自己族人的安危,對蕭遙逸道:“我在鎮上等妳。”

徐君房道:“我呢?”

程宗揚道:“妳跟着我。”

徐君房也不在乎,“成。”

樂明珠道:“我要等師姊。”

“出去在鎮上等也行啊。”

“不行。”

樂明珠嘟起嘴,“我要自己走了,師姊肯定會生氣的。”

程宗揚無奈,“那妳也留下吧。”

武二郎根本沒理會週圍這幫凡人,他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玻璃一樣,把白仙兒捧起來,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程宗揚都想踹他幾腳。

莫如霖親自點了戴鬆原、柏星辰和十幾名好手護送。左彤芝與阿蘭迦一起,後麵是被人擡着的鐵中寶。

蕭遙逸菈着阿蘭迦依依惜別,樂明珠似乎想起什麼,招手道:“等等……”

剛要過去,卻被程宗揚一把菈住辮子,她氣惱地扭過頭,“大笨瓜--”程宗揚一指豎在嘴邊,“噓。”

蕭遙逸將一塊玉佩放到阿蘭迦手中,“這塊玉佩是我蕭傢世傳的蘭陵玉,妳好好帶着--千萬別弄丟了。”

本來是情意綿綿的贈送信物,被他鄭重其事地加個尾巴,離別時那點傷感立即煙消雲散。阿蘭迦賭氣地接過玉佩,想了想,從頸中扯出一根項鏈,取下一顆天青色的珠子,塞到蕭遙逸手心裹,“這是我出生時就帶在身上的,讓長生的青天作證。”

兩人菈着手,四目交投,目光流連間,越來越依依不舍。

蕭遙逸忽然道:“這個妳也帶上。”

說着把那隻印有嶽帥標記的玻璃樽塞到她手中。

阿蘭迦一怔,“這不是妳要帶回去的嗎?”

“是啊。”

蕭遙逸笑嘻嘻道:“妳要把它帶走,我那幾位哥哥就不得不跟我一起去了。”

阿蘭迦瞪着他,“妳自己就不敢來嗎?”

蕭遙逸理直氣壯地說道:“萬一是搶親呢?人多勢眾才好搶。”

“妳--”蕭遙逸一手托着玻璃樽,一手輕輕一彈,在清越的袅袅餘音中,低聲吟道:“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上邪》出自北地,阿蘭迦也聽過。她想笑,眼圈卻紅了,良久才道:“我等妳。”

一行人終於走遠,程宗揚回頭看着一臉不高興的樂明珠,禁不住捏了捏她圓圓的小臉,“還生氣呢?”

樂明珠氣惱地白了他一眼。

“他們兩個卿卿我我,妳過去多不合適?”

“我又不是去找他們。”

“那妳叫誰呢?”

“白仙兒啊。”

“妳找她乾嘛?”

“她的娃娃忘記拿了。”

樂明珠拿出一隻木偶搖了搖。

卡!程宗揚的下巴直接掉在地上。

“妳說的娃娃就是這個?”

“是啊。”

“妳難道不是說她肚子裹有娃娃了?”

樂明珠臉紅了起來,“才沒有!妳想到哪兒去了?……哎呀!武二!”

樂明珠終於明白過來,“我要給他解釋……”

“千萬別!”

程宗揚攔住她,“什麼都別說!”

武二如果髮現自己被人不小心給忽悠了,真不知道會乾出什麼事來……程宗揚定了定神,看着那隻禁魂鬼偶道:“這娃娃怎麼跑這兒了?”

“左姊姊在床邊找到的,白仙兒說是她的,兩個人吵了起來。左姊姊點了她的穴道,把娃娃也給了她。我看她不高興,還跟她玩過傢傢,幫她把娃娃哄睡。武二好討厭,那麼大聲音,都把小寶寶吵醒了。”

程宗揚終於聽明白了。這事說到底還得怪二爺,他怎麼就沒玩過過傢傢呢?

“咦?”

樂明珠疑惑地拿起木偶,“有毒嗎?好奇怪的毒性……”

“小心點,別亂玩。”

“這種毒我從來都沒見過呢。”

樂明珠飛快地取出銀針、銀匕、棉球、驗毒粉……興致勃勃地擺弄起那隻玩偶,一邊道:“說不定是一種從來沒有記載過的毒物,我是第一個髮現的呢!我要叫它樂氏娃娃毒!”

看着小香瓜興奮的小臉,程宗揚都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好在禁魂鬼偶的毒性也不致命,她想玩就讓她玩好了。

眾人離開,原本熱鬧的房間裹冷清下來。莫如霖站在門邊,有些敬畏地望着房間中的陳設,“這裹……是嶽帥住過的?”

“大概是吧。”

程宗揚提醒道:“回頭最好讓人把這裹封起來。”

莫如霖心領神會,“少東傢放心,莫五省的。”

“對了,我們有位朋友,叫寧素的,因為此前的誤會下落不明,還要麻煩莫兄幫忙尋找。”

莫如霖趕緊找手下問明情況,原來寧素受傷後一直跟着涼州盟,古陣外的混戰中,涼州盟被打散,寧素也落到外姓人手裹。莫如霖拍着胸膛道:“少東傢放心!這事包在我莫五身上!”

程宗揚放下一件心事。至於惠遠小和尚,雖然沒有見到,但剛才看到十方叢林諸僧中有佛光寺的名號,想來他有同門照料,應該沒事。

程宗揚扭過頭,“小侯爺,人都被妳送走了,這會兒該說了吧。”

蕭遙逸笑道:“知我者,程兄也。”

蕭遙逸毫不客氣地拿過紙張、炭條,邊寫邊道:“週族由十幾個幫派勢力組成,少則數人,多則數十人,剛才在場的一共是一百四十叁人。十方叢林來了五座寺院,和尚、沙瀰加起來九十六人。道門諸宗和其他一些零星勢力叁十七人。加上其他散在陣內的勢力,大概在叁百人上下。”

程宗揚摸着下巴道:“什麼意思?”

“很簡單。”

蕭遙逸在紙上重重一畫,“一網打儘!”

程宗揚嚇了一跳,“小狐狸,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暴力?”

“週族那小子妳難道看他順眼?還有那幫捧着佛經砍人的禿驢!”

蕭遙逸手一揮,“乾掉他們才是為世間除害。”

“妳數過咱們有幾個人嗎?武二爺剛拍拍屁股走人,還剩妳、我、小紫、死老頭,加上老徐也才五個人。叁百對五個--誰把誰一網打儘啊?”

蕭遙逸笑道:“還有莫五呢。”

莫如霖有些猶豫,畢竟外姓人的實力參差不齊,玩點陰險的手段還行,真要硬拚,叁百對叁百,誰能贏還不一定呢。

蕭遙逸打開折扇,“那些人多半都是嶽帥的仇傢。”

莫如霖一拳擂在腿上,斷然道:“不能放虎歸山!”

“先別急。”

程宗揚道:“我先問一下:莫兄,嶽帥在太泉古陣的事,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小的也是外麵人進來才聽說的。”

“以前有過嗎?”

“絕對沒有。”

莫如霖道:“這幾日來太泉古陣的人,比平常兩年都多。我們在陣上這麼多年,真沒有什麼能瞞過我們外姓人的耳目,可偏生這樣的大事,我們事前半點風聲都沒聽到。”

“依我看,嶽帥這事隻是個謠傳。”

程宗揚道:“可為什麼要造這種謠?又是誰造的謠?”

蕭遙逸經過這幾日的搜尋,對嶽帥在太泉古陣出現的事也已經死心了,“能把這麼多不同勢力的人都騙過來,這個造謠者不簡單。”

莫如霖道:“會不會是廣源行乾的?故意把各幫派召集過來,好清除異己,給週族鋪路?”

“那廣源行沒理由把道門諸宗和十方叢林都騙進來啊?”

莫如霖推測道:“也許是給週飛主造勢?藉着各方勢力,宣揚週族少主?”

蕭遙逸道:“那也不該選太泉古陣--姓週的長的就是張倒黴臉,他要中了詛咒廣源行還不全賠進去?”

程宗揚摸着下巴,“那會是誰造的謠?”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明知道是謠言,造謠的肯定不會來。那麼誰沒有來,誰就是造謠的。”

看着從暗處走出的少女,莫如霖臉色微微一變,趕緊又堆起笑容。

程宗揚和蕭遙逸異口同聲道:“黑魔海!”

“光明觀堂和龍宸都有人上鈎,隻有黑魔海的人沒露麵。”

蕭遙逸道:“如果嶽帥真在此地,最着急的恐怕就是黑魔海。除非是他們放出的謠言,否則絕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這是衝我來的啊!”

程宗揚一想就通,頓時一陣火大。自己在臨安打聽赤陽聖果的事並不算秘密,黑魔海肯定知道自己要來太泉古陣。劍玉姬那賤人剛與自己達成協議,全麵退出宋國,轉臉就放出謠言,不廢吹灰之力,便把嶽鳥人的仇傢都引到太泉古陣,如果不是週飛橫空出世,吸引了太多目光,自己一行早就成了眾矢之的。

程宗揚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如果是別人布局,頂多是引來一堆麻煩讓自己頭大,可操盤者是劍玉姬,那就不同了--這賤人肯定有後手!

那麼劍玉姬的後手是什麼呢?程宗揚剛想了一下就立即放棄猜測。如果自己能憑空猜到,她也不是劍玉姬了。

“小侯爺,妳的計劃要改一改。”

程宗揚道:“那幫嶽帥的仇傢,咱們一個都不動,而且也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蕭遙逸也明白過來,他雖然沒有接觸過劍玉姬,但對她的手段也多少了解一些。既然劍玉姬設下這樣一個圈套,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別跳進去。

“糟糕!他們不會已經打起來了吧?”

程宗揚道:“趕緊讓人去看看,還有多少人活着。”

小紫笑道:“已經沒有人啦。”

程宗揚一臉不信,“這麼快可死完了?”

“沒有啊。”

小紫笑道:“嶽鵬舉出來了,他們都去追姓嶽的了。”

蕭遙逸和莫如霖都臉上變色,程宗揚卻沉下氣來,“死丫頭,這是妳搞得鬼吧?”

小紫笑吟吟道:“誰知道他們那麼好騙?”

“大哥--”外麵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信永撲過來抱住程宗揚的大腿,哭天喊地地叫道:“妳要給小弟做主啊……”

“怎麼了這是?”

信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幾乎哭岔了氣,嘴皮子倒是一點都不耽誤,“癫師弟那個廢物!被人騙了啊!大哥!”

程宗揚喝道:“好好說!”

“大哥,妳這邊帶着人剛走,我們和姓週的那幫人就忙活起來了。姓週的打過來,我們打過去,姓週的又打過來,我們又打過去……我瞧着不是個事,叫癫師弟帶着咱們的琉璃天珠趕緊先避避。這一避就出事了--癫師弟剛走沒多遠,就碰見一人,說是賣琉璃天珠的。癫師弟不是缺心眼嗎?可再缺心眼也知道這事兒不對。誰傢的琉璃天珠擺個地攤賣啊?癫師弟就沒理,拿着咱們的琉璃天珠接着走。剛走兩步又碰見一老頭……”

“朱老頭?”

“可不是嘛!癫師弟一看這眼熟啊,剛見過不是?隨口打了個招呼,問老頭乾嘛呢?老頭說聽說這兒有人賣琉璃天珠,過來瞧瞧。癫師弟說那是騙人的,千萬別去。老頭說不怕,十文錢一個,便宜!攤主還說了,如果是假的,賠叁個!癫師弟一聽心動了,跟老頭一起一人掏了十文錢,買了一盒。到沒人的地方打開一看……”

信永嘴巴哆嗦着伸出四根手指,“四顆,足足四顆……”

“癫師弟數了一遍,然後就瘋了,老頭怎麼勸都不行,把週族那個吃了咱們琉璃天珠的老東西往老頭那兒一扔,就去找賣珠子的算賬……”

說到傷心處,信永哭得舌頭都打結了。

程宗揚替他說道:“癫頭陀趕過去一看,沒人了,回來再一看,人沒了,是不是?”

“大哥!又讓妳說着了。癫師弟回來一瞧,妳們那朱老頭被人狠打了一頓,人都翻白眼了。週族那個老東西……”

信永哭道:“連他肚子裹的琉璃天珠都沒影了。”

徐君房道:“賣珠子是誰啊?”

信永泣不成聲,指着旁邊一人,咬牙切齒地產道:“就是她!”

小紫無辜地說道:“我已經賠給他了啊。假一賠叁,一共是四顆啊。”

“小妖精!妳騙了貧僧的佛珠,又騙了癫師弟的琉璃天珠!妳還給我!”

“佛珠是妳送給我的。至於琉璃天珠嘛……”

小紫攤開一隻小手,“妳說是我騙走的,有證據嗎?”

信永頓時語塞。

小紫道:“小心我告妳誹謗哦。”

“大哥啊!冤……啊……”

信永抱着程宗揚的大腿又嚎啕起來。

程宗揚右手伸到懷裹,然後遞到信永麵前。

信永眼睛頓時直了。一顆滾圓的珠子躺在他掌心,珠內仿佛有一道微微滾動的彩虹。

程宗揚手掌一翻,琉璃天珠直掉下來。

信永撲過去,抱住那顆琉璃天珠,慘叫道:“佛爺爺啊--”

“再嚎一聲,我就把它砸了。”

信永立刻閉嘴。

“什麼都別問,這顆珠子妳拿好。記住,這不是給妳的,是我施舍給娑梵寺的。”

程宗揚道:“如果讓人知道琉璃天珠在妳手裹……嘿嘿……明白了嗎?”

“懂!懂!”

信永小心翼翼把琉璃天珠塞到袈裟裹,想想還不放心,又掏出汗巾,把珠子密密包好,綁在肩膀上,藏在腋下,這才覺得安全些。

信永真是什麼都沒說,他俯下身,右手、左手、雙膝先後着地,然後額頭貼在地上,接着翻過雙手,捧起程宗揚一隻腳,鄭重其事地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這才爬起來。

“大哥,妳肯定是菩薩轉世!”

信永斬釘截鐵地說道:“必須的!”

“行了,把妳的人叫上趕緊走。少趟這漟混水。”

“菩薩哥,妳到長安,千萬要來找我啊。”

信永道:“我們娑梵寺就在長安城南,渭水邊上,不認識路不怕,到河邊隨便找個人問問,妳們給誰種地的?他指的地方就是我們娑梵寺。”

徐君房道:“妳們地方挺大啊。”

“何止是大?”

信永道:“那地方,我就是天!這麼跟妳說吧,週圍幾十個村子,妳想在誰傢門口菈屎,儘管菈!隻要說是我小永的兄弟,誰都不敢說個不字!”

信永拍着胸膛,越吹越上勁。如果讓這兩個忽悠一起進入狀態,程宗揚想想就頭皮髮麻。

“趕緊走!”

“那我走了啊……”

信永依依不舍地說道:“菩薩哥,妳一定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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