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小魚兒立刻開始作法。
“師父!妳快將師娘口中的千年寒玉取出,並且為她渡氣調元,等體溫回復即可還陽。”
朱庭華立刻依言而行,他先含住徐若蘭冷冰的雙唇,立刻運功一口又一口的輸送真氣。
不久,小魚兒一見屍體已經回復常溫,臉頰紅嫩,栩栩如生。他立刻口念咒語,在香壇作了一番動作,突然大喝一聲,將符咒往屍體額頭上一貼……
一旁焦急等候的徐若蘭,隻覺得一股吸力傳來,將她的魂魄往軀體吸去……
隻見床上的徐若蘭突然一聲驚叫醒來,顫聲道:“夫君!我怎麼……好冷……”
朱庭華眼見愛妻死而復生,不禁喜悅道:“妳醒了?”
小魚兒笑道:“請師父多給師娘一些‘陽氣’,徒兒先告退了。”
朱庭華見他暧昧的笑着離去,立刻會意過來,不由得羞紅了臉。
低頭一看,隻見徐若蘭仍保有十六年前,剛死去時的少女模樣,一點也沒有讓歲月留下痕迹,仍然俏麗可愛,楚楚動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尤其是她的胴體,是那麼的晶瑩剔透,豐滿突出,簡直是完美無瑕的化身,竟誘的他猛地埋頭而入……
徐若蘭慾拒還迎的哀鳴:“不要……”
□□□□□□□□小魚兒順利的完成任務,回到房間便見到九陰魔女等人,不禁愕然問道:“妳們怎麼……”
九陰魔女歎道:“我們原本還在半信半疑,直到剛才親耳聽見房中的聲息,才真正體會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的道理。”
“也難怪嶽母會心中存疑,就連我自己都幾疑身在夢中,萬萬想不到自己能練成這種掌控生死大權的奇技異能。”
“可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妳擁有了這種神奇法力,等於乾預鬼神的職權,如此一來,會不會引起天妒而遭到天譴。”
“唉!這也是沒辦法避免的後果。”
獨孤倩華大吃一驚,立刻驚惶道:“這該如何是好?”
“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多行善事廣積陰德,才能獲得天佑避開劫運。所以,我已捐出所有財寶,請司徒大哥幫我濟助災民,以便積存福德。”
白衫神龍不放心的道:“妳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少錢?我這些年來還存有不少積蓄,等一下我到銀莊提出之後,妳再拿去濟助災民吧。”
“多謝嶽父的好意,我曾在皇陵髮現一批寶藏,已經用五鬼搬運大法取出。根據初步估計,該有八千萬兩黃金的市值,用以濟助災民應該沒問題。”
眾人一聽寶藏有八千萬兩黃金的價值,都不禁昨舌不已。小魚兒竟能麵不改色的把莊筆天文數字捐出,更令他們感到欽佩。
一旁的蝶舞公主曾經極力反對,甚至與小魚兒髮生口角,如今重提此事,她依然肉疼的抱怨道:“那筆寶藏我也擁有一半權利,妳為何不顧我的反對,硬要全數舍出,妳這麼做實在太過分了。”
“難道妳寧願見我遭到天譴,也舍不得捐出這筆寶藏財富救我?”
蝶舞公主頓時語塞。
九陰魔女楞道:“魚兒!妳在和誰說話。”
小魚兒歎了口氣,隻好將蝶舞公主的遭遇說了一遍。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驚奇。
獨孤倩玉大錶同情道:“公主實在太可憐了,魚兒為何不快點讓她還陽?”
蝶舞公主聞言,立刻對她大有好感。
“妳以為我不想呀?可是要尋找新鮮又滿意的遺體,談何容易?太老或太醜的,我們的公主殿下還看不上眼呢。”
蝶舞公主聽他語帶調侃,立刻嬌嗔不依的吵個不停。
獨孤倩玉自然聽不見,卻看得見小魚兒眉頭緊皺的錶情,以為他是為此苦惱,便安慰道:“魚哥放心好了,以後我們會留意幫妳尋找,相信不久就可以找到合適的對象。”
“這倒不必麻煩了,我已經找到適合的人選。”
“真的?這個人是誰?”
不僅是眾人感到好奇,就連蝶舞公主也停止跳腳,瞪大着眼睛等待他宣布答案。
“我聽說天下首富洪國通是個為富不仁的姦商,他的一雙子女雖然長相俊美,卻繼承洪國通的狡詐、吝啬。所以,我決定讓公主借洪秀玉之身還陽,便可以利用洪傢的財富,廣濟天下的貧民。”
白衫神龍欣然道:“這倒不失是個妤辦法。聽說其子金陵王洪秀文,趁着黑白兩道對決之際,正在招兵買馬。公主如果取代洪秀玉之後,不但可做為我們的內應,在他們蠢動前加以破壞。更可以利用洪傢富可敵國的財富,作更多有意義的運用,真是一舉數得的好辦法。”
蝶舞公主毫無江湖閱歷,既不知洪傢來歷,又沒見過洪秀玉長相,本待不依。可是她一聽“富可敵國”四個字,立刻改變主意,暗下決心隻要洪秀玉長相可以,她就不再推拒。
九陰魔女不以為然道:“就算洪國通為富不仁,也不該遷怒他的子女。洪秀玉如果沒有什麼惡行的話,我們強佔她的軀體,似乎於理不合。”
小魚兒冷哼道:“洪秀玉是否助纣為虐,到時候就知道了。可以確定的是,她的兄長洪秀文居然練有烈陽神功,必是老魔頭日帝的傳人。由此可見,他們洪傢也一定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什麼?妳說洪秀文是日帝的傳人,這是不是真的?”
小魚兒將峨嵋玉女的遭遇述說一遍,最後才憤恨地道:“大娘被洪秀文采補至死,就算洪傢沒有涉及日帝的罪惡組織,我也要找洪傢為大娘報仇。”
九陰魔女歎息道:“想不到金陵王竟是日帝的傳人,難怪他能以弱冠之年,將勢力擴大至武林叁霸之一。可歎我身為月後的後人,才練到九陰神功的第九重天,實在無法與日帝抗衡,否則也不必遠走他鄉避禍了。”
白衫神龍連忙安慰不已。
小魚兒不便轉述師父說他可以對抗日帝的事,以免讓人誤會他狂傲自大,隻好默默無語。
獨孤倩華忽道:“就算我們無法力敵日帝,隻要有公主在洪傢作內應,一定可以髮揮相當的作用,我們何不立刻進行?”
此言一出,立刻獲得大傢的同意。
小魚兒連忙道:“可是我還要趕到天山派,接雙親回京參加婚禮。而且峨嵋派的江芷若姑娘,一定還在等待我向她解釋假冒太子的事,我實在分身乏術。”
白衫神龍道:“至天山迎接親傢一事,就由我們幫妳代勞。至於峨嵋一行,事關妳們之間的隱私,還是由妳去當麵解釋比較好。”
“好吧,那就拜托嶽父辛苦一趟了。”
“哈哈,老夫對於再世華佗仰慕已久,想不到有幸結為親傢,真是太好了。華兒!妳可想一覽天山風光?”
獨孤倩華忽道:“天山那種窮荒邊境,女兒才不想陪爹受苦,我要和玉妹在此守候。”
“也好。妳們已經身懷六甲,眼看即將臨盆,確實不宜遠行。既然如此,珊妹和我又可以結伴同遊了。”
九陰魔女見他眼神暧昧,忍不住白他一眼,嗔道:“老沒正經……”
白衫神龍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大傢也感受到他們的鹣鲽情深,不禁都笑了。
□□□□□□□□華陽城。
凡是到過華陽城的人,都知道華陽縣令江人傑,不但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而且是個武功高強的高手。
因為他的父親是峨嵋派的俗傢長老,名滿江湖的“峨嵋劍客”江浩然。
上任縣令的政績,僅算差強人意。可是換上江人傑之後,憑着峨嵋派的強力支持,大力肅貪掃除盜匪,立刻有了顯著的政績。
所以華陽縣民對他不但讚譽有加,並且送他“青天第二”的雅號。
可是最近一年來,他卻受到縣民的流言攻擊,令他感歎不已。他在灰心之餘,曾經幾次請辭,都被上級強力挽留,令他陷入兩難的局麵。
小魚兒直到進了華陽城之後,才知道縣民都在流傳,江芷若未婚生子的事,不禁對江傢感到十分內疚。
尤其最令他感到難過的,就是江人傑曾經為此辭官多次,顯然是對朝廷有所不滿,以為太子對江芷若始亂終棄所致。
小魚兒想了又想,便決定暫時不到江府拜訪,施展輕功快如閃電的趕回京城,並且與皇上密談許久。
不久,皇上立刻派遣羅統領,快馬加鞭的趕到江府宣讀聖旨。大意是說,驸馬施小魚為了掩護太子脫險,因而遭到賊人的劫持。直到最近才順利脫出魔掌,皇上龍顔大悅,賜婚蝶舞公主、江芷若……等,不分彼此共侍驸馬。
江人傑激動的接過聖旨,這時候他才明白前因後果,也知道他錯怪了太子,不禁感到十分的慚愧。
一年來所受的委屈,至此完全釋懷,大有浴火重生之感。江府上下自峨嵋劍客到僕婦,終於揚眉吐氣,再度挺胸作人。
羅統領連忙恭賀道:“恭喜江大人。”
江人傑欣然笑道:“多謝羅大人的祝福,快請裹麵奉茶。”
“不了,皇上預備在宮中親自主婚,江大人方便的話,可否立刻準備進京?”
“好,羅大人請稍候。”
於是,江府立刻忙成一團,一掃昔日陰霾。又是放鞭炮,又是大紅彩帶,一副喜氣洋洋的景氣。
不久,皇上親自賜婚,江芷若將嫁驸馬的消息,立刻傳遍整個華陽城。
華陽縣的百姓得知消息皆興高采烈的趕往江府,紛紛向江人傑祝福不已。
已經嘗儘人情冷暖的江人傑,對他們雖然無法諒解,卻也保持風度的欣然接受祝福。
歡樂的氣氛,立刻掃去所有不快,祝福的人群也愈棗愈多。原本門可羅雀的江府,又恢復昔日的熱鬧景象,人潮洶湧,車水馬龍。
不久,江芷若身穿大紅喜服,滿臉欣喜的模樣,在陪嫁侍女的扶持下,進入八人大轎之中。
羅統領道:“江大人是否一起進京?”
“羅大人請先行。下官必須安排縣政事宜,等婚期確定,再準備進京不遲。”
於是,羅統領拜別江人傑後,便率領二十名皇宮侍衛,保護喜轎緩緩離去。
華陽縣民也熱情的歡送,直到出了城門為止。
人群中的一名錦衣青年,目送他們遠去,才冷笑道:“原來她是被驸馬下的種,難怪江傢寧肯癡等,也不肯將芷若嫁給我,說穿了還不是貪圖榮華富貴?”
另一位濃眉青年道:“師兄!枉費我們極力散布流言,想不到依舊功敗垂成。皇上既然將她賜婚給驸馬,事情已成定局,我看師兄就死心吧。”
“唉!我不死心又能如何?畢竟咱們武當與峨嵋同歸武林盟之一,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否則師門恐怕饒不了我。”
“師兄所言極是。有句話說的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憑師兄‘四海遊龍’的名號,還怕找不到理想的佳人嗎?”
四海遊龍笑道:“師弟的‘鐵劍俠客’也不錯呀!”
鐵劍俠客哈哈一笑道:“師兄取笑了,小弟的名號那比得上師兄這條龍吃四海的威風?”
“真的嗎?聽說妳正在積極追求--天下首富的女公子洪秀玉姑娘。她如果真被妳弄上床的話,妳的身價立刻一步登天,比當皇上的女婿還有價值。”
鐵劍俠客突然歎了口氣,低頭不語。
四海遊龍奇怪道:“妳怎麼了?難道妳也和我一樣,吃了閉門羹被叁振出局?”
“師兄猜的沒錯,我確實失敗了。”
“怎麼回事?憑妳的人品傢世,難道還打不動她嗎?”
“談何容易?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鲫,想要突破重圍,更是難如登天。再加上洪姑娘個性刁鑽,而且喜怒無常,不高興時給妳一巴掌事小。嚴重的話,她就一大群護花使者揍妳一頓,常常有人斷手斷腳,整整半年起不了床。”
“可是我並沒有見妳受過傷,妳怎麼……”
“還不是我爹下了命令,威脅我不準接近她,否則就把我趕出傢門,與我斷絕父子關係。”
“嗯!我確實聽見爹和伯父在談論,他們對洪姑娘招蜂引蝶的行為,覺得十分反感。”
“正是因為這樣,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離開她。”
四海遊龍冷笑道:“難怪她有‘胭脂虎’的雅號,果然不是尋常人所能駕馭,我就不相信她這隻虎鬥得過我這條龍。”
“咦!師兄莫非對她有興趣?”
“當然!自從我知道芷若被玩之後,我就對洪秀玉開始注意了。畢竟我四海遊龍的妻子,一定要冰清玉潔的名門淑女才行,殘花敗柳的女人我絕不考慮。”
“隨便妳吧,反正我已經被禁足,注定今生無望。無論是誰雀屏中選,我都由衷祝福。”
“哈哈,妳看着好了,師兄我親自出馬,保證替妳討回麵子。”
“唉!希望如此。”
“怎麼?妳不相信我的能力?”
“並非小弟對師兄沒有信心,而是追求者眾多。每個人都是萬中選一的武林俊彥,競爭可說十分激烈,想要鶴立雞群談何容易。”
“嘿嘿!隻怪妳們不用大腦,對付像她這種女人,必須要出奇致勝才行。”
“哦!師兄有什麼妙計?”
“我是從芷若這件事得到靈感。女人一旦失身的話,就算她是被人強暴的,也會死心塌地跟妳。所以,我準備向聞香門購買淫香,任憑她是叁貞九烈的女人,還不是自動投懷送抱,任妳擺布?”
“哎呀!我怎麼沒想過這種好辦法?我真是豬腦白浪費那麼久的時間。”
“哈哈,妳終於承認自己笨了吧。”
鐵劍俠客又是懊惱,又是悔恨的槌胸不已。
四海遊龍更是得意的和他離去。
涼亭一隅,突然轉出一名美艷女郎,望着他們的背影,冷笑道:“臭小子,這是妳自找死路。”
她立刻招來紫衣青年,交代了一陣。
紫衣青年靜靜聽完,突然抱住她上下其手,喘呼呼地道:“叁姨太交代的事,屬下一定照辦。隻是事成之後,可否請叁姨太再布施雨露,讓屬下重新回味一番?”
叁姨太將他蠢蠢慾動的魔手拍開,向他一抛媚眼道:“妳想死呀?再過幾天少主就要回來驗收成果,除非妳想犧牲功力,成全我順利交卷,否則妳少打我主一忌。”
紫衣青年大吃一驚,搖手道:“叁姨太手下留情,屬下再也不敢了。”
“瞧妳嚇成這副模樣,真是沒有用。妳記住了,想偷少主的女人,眼睛可要放亮一些,否則妳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屬下一定謹記叁姨太的教誨。”
“去吧,隻要妳把事情辦的漂亮,今晚我就準妳上床。”
紫衣青年大樂道:“多謝叁姨太的賞賜,屬下一定把事辦妥,絕不叫妳失望。”
話畢,他立刻興奮的轉身而去。
叁姨太這才媚笑着,扭腰擺臀地進城。
四海遊龍儘管場麵話說的漂亮,可是眼看江芷若風光出閣的場麵,內心仍不免心酸惆怅。
所以,他的心情十分煩悶,便提議到戀花樓買醉。
鐵劍俠客也是情場失意,基於天涯淪落人的心情,便同意和他買酒解悶。
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
兩人一麵抱怨一麵狂喝,酒是愈喝愈多,到後來兩人終於醉的不省人事。
突聞一陣狂笑傳來,房門一開,緩緩步出叁姨太和紫衣青年。
叁姨太媚眼一掃兩人,冷笑:“閻王注定叁更死,絕不留人過五更。妳們既然自己喝醉了,倒省去浪費本姑娘的酥骨散。”
紫衣青年陪笑道:“屬下已將戀花樓上下的人,全部迷昏了,叁姨太儘可放心‘辦事’。”
叁姨太抛了給他一個媚眼,笑道:“這次妳乾的不錯,妳如果急慾髮泄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全部’給妳。”
“等一下,屬下還必須為叁姨太把風,以免讓不長眼的傢夥壞了好事。”
“嗯!還是妳的顧慮週詳,既是如此,妳就出去巡邏吧。”
紫衣青年答應一聲,立刻退出房間。
叁姨太立刻脫衣上床,讓二人服下媚藥不久,兩人迅速起了生理反應,氣喘如牛地“一柱擎天”。
叁姨太見他們藥性髮作,立刻解去四海遊龍的穴道,讓他儘情地衝鋒陷陣,激烈地興風作浪……
她也受用無窮的享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一次又一次的侵犯……
突然,她吸了口氣,一團氲氲霧氣由頭頂冒出。
四海遊龍慘叫一聲,顫抖連連的死去。
不久,鐵劍俠客也步上他的後塵。
紫衣青年突然衝入,一把將鐵劍俠客菈下,迫不及待的長驅直入,緊抱着她的胴體髮泄起來。
叁姨太浪笑連連的迎合不已。
戰鼓隆隆不絕於耳,配合着男歡女愛的淫聲浪語,更加引人遐思。
“哇啊……妳好狠……”
紫衣青年慘叫着不斷掙紮。
叁姨太卻加緊運功采補,直見到他死去,才起身靜坐調息。
不久,她才冷笑道:“妳這個不忠不義的狗奴才,竟敢色膽包天,連自己少主的女人也敢玩。我如果不狠心殺妳滅口的話,將來難保妳不會出賣我。”
接着,她將叁具屍體搬至浴室,再以化骨散毀屍滅迹,才滿一儘的離去。
一直到傍晚時分,戀花樓的人才醒來,大部分的龜奴及娼妓都迷糊不清。可是經驗豐富的老鸨,立刻明白是中了江湖人物的迷香,為了怕惹來麻煩,她立刻告誡所有的人,嚴禁重提今天所髮生的奇怪事情。
正因為如此,不但沒有人髮現出了命案,就連四海遊龍及鐵劍俠客的傢人,也以為他們又像從前一樣,結伴外出行俠江湖了。
唯一引起華陽縣民談論的,還是江芷若將嫁驸馬的事,成為男女老少茶餘飯後的話題。
江府則忙着準備進京事宜。
□□□□□□□□金陵。
這是一座歷史久遠的古都,也曾經被部分君王定為國都,因此它的繁華熱鬧,甚至更勝京城。
所以會有這番榮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全國百姓都知道寸鹽寸金的事實,所以鹽商不僅腰纏萬貫而已,簡直可說腰纏萬“金”。
其中絕大部分的鹽商,就居住在金陵城,也由於財富的集中,使得金陵的商業經濟更加繁榮。
金陵在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下,早已是全國羨慕的焦點,也吸引了無數青年才俊,期盼在此闖出一片天。
可是也有人想一步登天,妄想一夜致富--就是成為洪傢的乘龍快婿。
因為天下首富洪國通之女,素有“胭脂虎”雅號的洪秀玉,已經長的婷婷玉立,是位成熟嬌媚的美少女。
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是天經地義的道理。更何況洪秀玉不但長的嬌美動人,而且又是洪國通的掌上明珠,無論是誰有幸娶了她,都注定一生榮華富貴享受不儘。
因此,隻要洪秀玉所到之處,總會跟上一大群人,而且清一色是鮮衣怒馬的護花使者。
可是今天卻一反常態,從一大清早到中午,這群護花使者就在洪府外聚集。因為洪大小姊居然沒有現身,不禁有人猜想,洪大小姊是不是生病了?
洪秀玉並沒有生病,她隻是感到厭煩,不想再理會他們罷了。
洪國通忍不住問道:“玉兒!妳今天是怎麼了?”
“爹!難道天下所有男人都死光了嗎?否則怎麼儘是這群軟骨頭,沒志氣的男人跟着?”
“咦!妳不是希望他們乖順禮貌,把妳當寶一樣的寵妳、疼妳、愛妳嗎?”
“那是以前的想法。現在我對他們不僅厭煩,而且對他們阿谀奉承的嘴臉,簡直深惡痛絕到了極點。”
洪國通忍不住搖頭歎息道:“妳這丫頭真讓我搞不懂,有人對妳呵護愛惜,妳卻不屑一顧。難道妳想找一個,處處與妳作對,甚至與妳怒言相向的人,作為妳的終身伴侶不成?”
洪秀玉揚眉道:“隻要他有足以自傲的本錢,又有何不可?我可不希望未來的丈夫,是個貪圖我們傢財富,讓人恥笑的軟腳蝦。我相信全天下的女人,莫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頂天立地,傲視群雄的男子漢。所以,我決定找一個年輕俊俏,武功又高,財富與爹相當的男人,才配當爹的女婿,我的丈夫。”
洪國通笑道:“具備這種條件的男人,爹倒知道有一個人。”
洪秀玉驚喜道:“爹快說,這個人究竟是誰?”
“玉皇大帝。”
洪秀玉一楞,立刻大髮嬌嗔道:“討厭!怎麼連爹也吃人傢豆腐?”
洪國通搖頭歎息道:“爹真的把妳給寵壞了。妳開出這麼嚴苛的條件,恐怕連皇帝都辦不到,更何況是一個年輕小夥子。”
洪秀玉嘟嘴道:“好嘛,那我將標準降低一點,隻要具有其中一項,總該可以吧?”
“這樣的話,外麵這群人個個俊美絕倫,妳又何必舍近求遠。”
“哼!光有好看的外錶有什麼用?像他們這種沒志氣的男人,我才看不上眼呢?”
“除此之外,妳想找一個有個性,又有相當財力的男人,恐怕不容易找。”
“爹難道忘記前不久,江湖各派大動乾戈,為的就是搶太子作女婿的事?”
“爹怎會不知道?那小子隻是個冒牌貨,結果各派不但落得空歡喜一場,還賠了夫人又折兵,簡直得不償失。”
“至少他現在是驸馬的身份,各派總算保住了麵子,也算是因禍得福。”
“難道妳也想嫁給驸馬?”
“不!憑我洪秀玉的條件,小小一個驸馬我才看不上眼。”
“莫非妳想嫁給太子,做他的太子妃?”
“不錯,爹對這位乘龍快婿還滿意吧?”
“妳如果能嫁給太子,爹當然是求之不得。可是太子才十六歲,皇上並無為他選妃之意。妳又較他年長兩歲,根據後宮的規定,妳已經失去競爭的資格了。”
“這……難道憑爹在京中的關係,也不能突破這層困難?”
“難……太難了。”
“好嘛,那隻好往傢境富裕的條件尋找了。”
“想找與爹財富相當的人,雖然不多,卻不是多困難的事。放眼當今武林,隻有南宮、歐陽、林、洪四傢,並稱天下四大富豪。除去歐陽和林傢的子孫,都已成傢之外,就剩下南宮無忌之子,‘逍遙公子’南宮世華未婚。莫非妳已經看中他,所以才不理會門外那些人?”
“我們兩傢本是世交,我和他又是青梅竹馬,感情多少是有的。可是談到男婚女嫁,似乎還欠了一點感覺,畢竟找們一直以兄妹相待。聽說他要來金陵,爹何不問問他?”
“咦!他來金陵做什麼?”
“聽說有一位神秘的珠寶商,準備在獅子林拍賣稀世奇珍,所以他想必是來收購的。”
“有這種事?我怎麼沒有收到邀請函呢?”
洪秀玉噗哧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金光閃閃的帖子,道:“請帖被我在門口攔下來了,爹當然不知道。”
洪國通一見請帖竟是純金打造,而且手工細致精雕玉琢,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傢之手。
這種大手筆,就連身為天下首富的他,都不禁為之動容道:“這位神秘的珠寶商,究竟是何方神聖?光是這一張請帖的工本費,少說也有五十兩的身價,豈是小小的珠寶商所能負擔?由此推論的話,這一次所要拍賣的珍寶,豈不是價值連城?”
洪秀玉也是難掩好奇,道:“可不是嗎?我這幾天拜訪了幾位叔伯,他們也是如此論斷,已經準備赴約見識一番。”
“哼!這種嘩眾取寵的商業技巧,難道連他們也看不出來,還要跟着盲從起舞?這些年來,經我們幾傢的大肆搜購,當今世上所有珍品,早被我們購買殆儘。我就不相信,還會有什麼遺世珍寶,可以與我們的收藏相提並論。”
“爹如果決定不去的話,恐怕會後悔終生。”
“咦!莫非妳聽到什麼消息?”
“送帖之人也是我的仰慕者之一,他曾偷偷向我泄漏消息,這次所要拍賣的稀世珍寶,身價都在十萬兩黃金以上。其他不足此數的寶物,都公開在現場展示,並且注明售價,任人自由選購。”
洪國通聞言,又是大吃一驚道:“這些準備拍賣的珍寶,當真都有十萬兩黃金以上的身價?我們傢寶庫珍藏的寶物,能達到此數的也隻不過八件而已,這實在太令人難以置信。”
“恐怕事實如此。因為負責監定珍寶的,都是大正銀莊的老掌櫃,應該錯不了才對。”
“唔,大正銀莊是皇傢所設。這些老傢夥一向眼高於頂,如果不是絕世奇珍,絕對難逃他們的法眼,更別想蒙混進入皇庫收藏。可是話又說回來,既然珍寶已經被他們看過,又怎會有如此多的珍品流出?難道皇上舍得遺珠之憾?”
“這疑問我也問過他了。聽說皇上為了救濟開封震災,造成皇庫的龐大支出,實在吃不下來。最後隻能留下九件珍品,其中一件寶物,聽說是大如鵝卵的紫霞龍珠,甚至取代血玉觀音,成為皇庫首珍。”
“什麼?世上真有紫霞龍珠這種寶物?”
“不錯。”
“唉!可惜了這件絕世珍寶,一旦被皇上納入皇庫,便注定今生難見天日。為今之計,隻好請叔叔親自出馬,憑日帝的驚世武功,必可順利劫寶出宮。”
“爹想要紫霞龍珠的話,眼前就垂手可得,又何必舍近求遠,更不必麻煩叔公跑一趟皇宮。”
“哦?妳的意思是說,紫霞龍珠也要運來金陵,配合這一次的展出?”
“不!紫霞龍珠並不是展示而已,而是拍賣的壓軸好戲。”
“妳這丫頭講話怎麼顛叁倒四的,一下子說它被皇上收藏,一會兒又說它是拍賣壓軸,爹都被妳弄糊塗了。”
“難怪爹會搞糊塗,其實答案再簡單不過。爹再也想不到,紫霞龍珠竟有兩顆,而且是一模一樣,同樣難分軒轾。”
“太好了,既然皇上擁有其中一顆。另一顆我無論如何也要將它奪到手,這樣才更能襯出我這天下首富的地位。”
“那麼爹爹可碰上對手了,不僅各位叔伯對它有興趣,聽說其他叁傢也是勢在必得。”
“哼!憑他們也配和我競爭?如果他們太過分不知進退的話,那就是他們自取滅亡。”
“嘻!爹爹莫非又想重操舊業,再扮強盜據為已有。”
“哈哈,不錯。想當年日月神教所向披靡,各大門派簡直避之為恐不及,天下財寶任我予取予求,終於累積成今日的財力。如今眼中釘月後已死,隻剩苟延殘喘的七大門派,吾等豈會放在眼裹。再過不久,等妳叔公安排好人馬,就可以徹底瓦解武林盟,到時候還怕天下至寶不入我手。”
“太好了,到時候有任何奇珍異寶,可要先給我選才行。”
“妳這丫頭就是貪心,傢裹的寶貝都被妳要光了,妳還不滿足?爹倒是想問妳,這幾年妳要去的珍寶,究竟拿去那裹?該不會拿出去白白送給別人吧?”
洪秀玉白他一眼,嗔道:“爹的意思是說,女兒會倒貼小白臉是嗎?”
洪國通乾咳道:“爹沒有這個意思,爹是怕妳被人騙了。”
“哼!我才沒那麼傻呢。”
“不知道這珍寶拍賣會是什麼時候開始?”
“就在今日未時開始。”
“什麼?現在不就是未時嗎?”
“差不多。”
“死丫頭,妳怎麼不早說?萬一紫霞龍珠被人先標走,豈不是又要大費一番工夫?”
“爹怎麼全怪我?要怪隻能怪爹自己,菈着我問東問西,白浪費不少時間。”
“這……好吧,爹懶的和妳擡杠,快把請帖還我,再不快點趕去,恐怕就要錯失機會了。”
“等一下,我也要去。”
於是,兩頂大轎便趕往獅子林,後麵浩浩蕩蕩跟着一大群人,引人側目。
□□□□□□□□獅子林。
凡是有任何慶典活動,或是商業展覽活動,都會在獅子林舉行,因為這裹不但佔地最寬廣,也是金陵最大的建築。
當洪國通趕到大門口時,隻聽見大廳裹麵,不時有人髮出驚歎息,顯然展示會已經開始了。
他心中大急,一下轎就想往裹麵衝,卻遭到門房的阻止。
“不長眼的東西,老夫乃是天下首富洪國通,妳還不快點放行?”
白衫青年卻麵不改色的道:“對不起,傢主人有交代,凡是未持請帖之人,一律不準放行,以免髮生意外。”
洪國通聽見大廳又是一陣驚呼,顯然展示會正在高潮,急得他再也顧不了計較門房的無禮,取出請帖丟給那人,立刻菈着洪秀玉衝了進去。
隻見大廳已經擠滿了人,總算獅子林夠大,還勉強可以通行。
數十位白衫青年正依序掀去掩蓋在珍寶上的白布,一陣陣的驚呼聲,便是因此而起。
洪國通雖然見多識廣,卻也忍不住對每一件珍品,髮出由衷的驚歎。
接着他又髮現一件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珍品四週僅用繩索隔離,既沒有派人戒護,也沒有其他嚴密的防險措施。
“奇怪?難道他們不怕寶物被人趁亂劫走?”
更奇怪的是大傢也沒有動手動腳,這種反常的現象,實在有別於以往的習慣,照理講每一位買主應該會動手檢視才對。
他忍不住好奇的,拍拍前方的一位胖子,道:“劉員外可否告訴老夫,為什麼大傢突然變的規矩起來,不再像叢剛一樣動手摸東摸西的。”
劉員外正在眾精會神的欣賞珍品,突然被人打擾,很不高興的橫了他一眼。可是當他髮現是洪國通時,臉色立刻一百八十度轉變,陪笑道:“洪員外也來競標珍寶?”
“是呀!反正沒什麼事,順便來逛逛也好,妳還沒回答我的問話。”
劉員外一指左邊角落,道:“獅子林的總管說,為了保護珍寶的安全,賣主預先在珍寶上下毒,且當場拿了一條毒蛇試了一下,把大傢嚇得不敢動手了。”
洪國通順着他所指方向一看,果見一條青竹絲僵死在地上,連這種奇毒無比的毒蛇都受不了,更別說是人了。
“哼!這賣主也太小題大作了,憑我們的身份,豈會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可不是嗎?大傢也曾如此抗議過,甚至有不少人打算退場抗議。”
“結果呢?”
“結果就在這時候,他們掀去白布品珍,引來大傢的讚歎之聲,又把他們給吸引回來了。”
“看來這位賣珍主人,也是個商場老手,深知人性的心理。如此看來,今天這一場拍珍大會,應該會高潮不斷才對。”
“可不是嗎?光是眼前這些珍品,就已經讓人歎為觀止了。等一下開始拍珍大會,那些百萬身價的奇珍,又不知要讓人如何驚奇了。”
洪國通默默點頭不已,他雖然同意這番話,卻不願錶示出來,以免弱了自己的氣勢。回頭一看,隻見洪秀玉像隻蝴蝶一樣,不停地在會場中穿梭,顯見她對每一樣珍品的喜愛。
“洪兄,久違了。”
洪國通回過神來,髮現同列天下四大富豪的其他叁人,也來到會現場。
洪國通大笑道:“想不到小小一場拍珍大會,竟能同時把天下四大富豪吸引來,這位拍珍主人真是不簡單。”
身材矮肥的歐陽龍,歎道:“可不是嗎?光是看他用黃金打造請帖的大手筆,我想不來都不行。”
體型彪悍的林世傑,淡笑道:“我聽說拍珍大會的主人,居然是年僅十六、七歲的少年,如果人品不錯的話,我準備將幺女麗華許配他為妻。”
洪國通驚訝道:“什麼?拍珍主人才隻有十七歲?林兄的消息不會有錯吧?”
“絕不會有錯,我的侄兒就任職皇傢侍衛。這一次拍珍主人是以半賣半送的方式,以紫霞龍珠交換皇上的同意,讓皇傢侍衛全權負責珍品的安全。”
洪國通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白衫青年就是皇傢侍衛,難怪態度傲慢無禮。
南宮無忌道:“依我看這些珍寶年代久遠,想必是拍珍主人無意間尋獲的,不知是不是傳聞已久的軒轅寶藏?”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動容。
須知軒轅寶藏在江湖上引起的風波,並不比百年前的日月神教小多少。將近半甲子以來,江湖各派為了一張看不見、摸不着的藏寶圄,造成無數次血腥殺戮,不少人因而傢破人亡,妻離子散。甚至有為數不少的門派,受到連累因而滅門,小魚兒的師門茅山派便是其中之一。
洪國通點頭道:“南宮兄的判斷極有可能,就算不是出自軒轅寶藏,也一定是類似的無主之物,否則拍珍主人怎敢明目張膽的公開展售。”
“不錯,可見拍珍主人必是一位有福之人,其人品也一定不差。老夫不必見麵,早已決定將次女飛燕許他為妻。”
歐陽龍歎道:“可惜小女俱已出嫁,注定老夫與他無緣矣。”
洪國通心中一動,暗暗盤算着。
四人各有所思,一麵欣賞珍寶,一麵等待拍珍大會的開始。
另一邊的洪秀玉則專注的欣賞着珍寶。
“玉妹留連不去,莫非喜歡這件珍寶?”
洪秀玉回首一看,立刻欣喜道:“華哥也是來賞珍的?”
南宮世華笑道:“不錯,聽說玉妹正在選擇夫婿,怎麼不見護花使者隨侍?”
洪秀玉羞笑道:“華哥怎好取笑小妹?倒是華哥人品出眾,應該早有心上人吧?”
南宮世華俊臉一紅,道:“小兄確實有意中人,可惜她卻毫不知情。”
洪秀玉一楞,一股醋意突然湧起,道:“她……她是誰……”
南宮世華沒有回答,隻是深情的注視着她。
洪秀玉隻覺一股電流通過全身,電的她臉紅心跳,電的她全身髮麻、飄飄慾仙。
突聞一聲輕笑,道:“兩位是來賞寶的,還是來談情說愛的?”
兩人一驚而醒,不約而同的羞紅了臉。
可是南宮世華一見來人,立刻惱羞成怒道:“我們與兄臺素不相識,兄臺似乎管的太多了吧。”
來人正是小魚兒,他大費週章的安排這場拍珍大會,為的就是想變現以便支援赈災之用,順便藉此接近洪秀玉,利用她來瓦解日帝的陰謀。
更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蝶舞公主,急慾借體還陽取代她的身份,以便獲取洪傢富可敵國的財富。
“兄臺不是南宮世華兄嗎?小弟雙眼不盲怎會不認識。”
南宮世華一楞,料不到他竟認識自己,個性忠厚的他,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洪秀玉卻是個鬼精靈,忍不住叱責道:“就算妳認識我們又如何?憑我們的身份被人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可是我們卻對妳一無所悉,也對妳不感興趣,妳這冒失鬼突然跑來打擾我們,究竟是何居心?”
小魚兒見她刁鑽蠻橫的模樣,不禁暗叫厲害,隻好陪笑道:“在下姓於名小詩,一時無心打擾了兩位,請兩位不要見怪。更何況今天這種賞珍大會,又是極為幽雅高尚的地方,如果我們把時間浪費在吵架上,豈不是辜負了這千載難逢的拍珍大會?”
洪秀玉心想也對,更何況她對奇珍異寶的興趣,就算天塌下來,也難以左右她對珍寶的喜愛。
“哼!這一次就饒了妳,華哥!我們繼續看我們的。”
南宮世華向小魚兒一瞪眼,才陪着她移往下一個展示臺。
隻見臺上展示的是一組茶具,狀似翠玉雕成,盃沿卻薄如蟬翼,晶瑩剔透,光華動人。
洪秀玉看的心喜不已,可是當她一見標價竟高達八萬八千兩,不禁咋舌道:“這是什麼寶貝?就算高達叁尺雕成的玉觀音,也不必這麼貴。華哥!妳知不知道這組玉盃,究竟有何奇特之處?它的名字又叫什麼?”
南宮世華那懂這些,頓時被她問的一楞,道:“這……我去問問看,玉妹在此稍候。”
“這組玉盃叫做月光盃,它是以千年寒玉雕琢而成。不論妳要喝酒、飲茶,隻要倒入玉壺中,大約一盞茶時間,妳就可以品嘗到涼澈心扉,清爽宜人的人間美味,甚至更勝瓊漿玉露,令人回味無窮。”
南宮世華一見又是小魚兒,頓感威脅的怒道:“怎麼又是妳?難道妳無處可去,一定要跟着我們嗎?”
洪秀玉也不屑道:“就算妳要藉機賣弄才學,也要稍為補充一下見識。誰不知道酒要溫才好喝,冷酒不僅傷胃而且傷身,懂不懂?”
小魚兒無視於他們的敵意,仍然一臉笑容道:“我說要鎮冰的酒,指的是波斯的葡萄酒,以兩位的傢世財力,應該不會沒喝過吧?”
兩人不禁一楞,他們確是沒喝過,可是又不甘心在對方麵前示弱,立刻異口同聲道:“誰沒喝過。”
小魚兒也不拆穿,他取下牌子交給白衫青年,且交代一陣,他才答應而去。
這番舉動不但讓南宮世華和洪秀玉驚奇,也引來眾人驚呼,並且議論紛紛。
因此大傢的心態認為,拍珍大會上的珍寶,才是真正的壓軸珍品。所以,儘管眼前所展示的珍寶,已經令他們看的眼花撩亂,仍想等待拍珍大會後,如有剩餘再回來搶購。
所以,他們對於小魚兒的舉動,才會感到意外無法理解。
不久,白衫青年取來一顆藥丸,隨手丟向玉盃,隻見白煙升起隨即消失。這時他才用手拿下玉盃,在休息區清洗過後,立刻取出造型幽雅剔透的琉璃瓶,將裹麵的紅色液體倒入玉壺之中。
小魚兒這時候才笑道:“兩位可有興趣一試?”
洪秀玉一見自己成了眾目焦點,不甘心示弱,道:“試就試,我才不怕呢。”
南宮世華見她一口答應,隻好硬着頭皮跟去。
當兩人喝下玉盃中的酒,頓時呆楞當場,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魚兒也不點破,神情坦然的自斟自飲着。
“好酒!果然媲美瓊漿玉露。”
南宮世華突然醒來,由衷的髮出讚歎之聲。
洪秀玉突然羞紅着臉,卻勇敢的伸出玉盃,道:“我還要喝,妳可別一個人喝光了。”
小魚兒先露出含有深意的一笑,才為她斟酒。
洪秀玉見狀羞的無地自容,卻又抵不過美酒的誘惑,一盃接一盃的喝着。
南宮世華卻坐在一旁生着悶氣。
眾人看着叁人的鬧劇,有人羨慕,有人後侮,也有人嫉妒不已。
洪國通等人也髮現他們的矛盾,卻顧忌身份不便出麵。
可是他們卻對小魚兒的膽勢,感到十分欽佩,紛紛對他投以好奇眼光。
“拍珍大會開始,各位來賓請就位。”
大傢為了能仔細監賞珍寶,紛紛搶着前麵的位置坐,卻不約而同的留下中間四個位置。
因為天下四大富豪的地位崇高,旗下產業遍及天下,多多少少都和他們有業務往來,所以他們才會留下位置,以示尊重之意。
洪秀玉一見大傢已經就位,心中大急,卻又戀戀不舍的看着玉盃,期盼小魚兒能髮現她的心意,將玉盃送給她。
可是小魚兒卻含笑看着她,一點也沒有錶示什麼。
南宮世華忍不住催促,道:“玉妹!拍珍大會已經開始了,我們快走吧。”
洪秀玉一見小魚兒無動於衷,便知道希望落空,氣得她重重地“哼!”一聲,才轉身而去。小魚兒卻哈哈大笑着,緩緩走向臺上,先與六位鑒定人敬禮,再坐上中央的大位。
洪秀玉見狀一楞。
南宮無忌也是大感訝異,道:“咦!莫非這位公子就是賣珍主人?”
歐陽龍搖頭道:“不可能,他太年輕了。”
“歐陽兄難道忘記了?傢侄曾說過賣珍主人才十七歲,正好和此人年齡相仿。”
“唔,這麼說起來,此人確是賣珍主人了。”
“應該是他沒錯。妳看他年紀雖幼,麵對這種大場麵,卻氣定神閒,坦然自若,完全一副大將之風範。試想賣珍主人如果不是他,憑正大銀莊的六位掌櫃,身份地位何等崇高,豈容他一個小孩平起平坐,而且是坐在中央的大位。”
其他叁人聞言,也不禁深錶讚同。
洪秀玉卻聽的眼中異采連閃,對小魚兒的反感,立刻產生一百八十度轉變。
“首先老朽感謝各位大老闆,能在百忙之空剛來參加拍珍大會。相信大傢都知道,正大銀莊乃是皇傢所設,經營作風一向光明正大,童叟無欺。老朽柯建南承蒙各位的信任,才得以在業界伫立叁十年之久。所以,老朽在此以性命保證,這批珍寶絕對來路光明,所訂價格絕對公道。”
突聞有人不耐道:“柯老闆,大傢都是老朋友老熟識了,妳不必多費唇舌介紹自己。倒是妳究竟有什麼寶貝,還是快點拿出來給大傢看,否則大傢都快被妳急死了。”
柯建南笑道:“吳老闆真是心急,既然這樣考朽就不多說了。”
兩名白衫青年在眾所矚目下,終於推出第一輛拍賣車。
柯建南揚眉道:“首先為各位推薦的是--八仙過海。”
當他掀去紅巾之後,現場立刻響起一片驚歎。
柯建南笑道:“底價是十萬兩黃金,請開始標價。”
“十一萬兩。”
“我出十二萬兩。”
一陣競標之後,終被人參大王魯大海,以十五萬兩黃金的代價標得。
魯大海笑呵呵的取出一疊銀票,交予收款的白衫青年,並接過一張提貨單。
柯建南又笑道:“接下來為各位推薦的是-雙龍搶珠。”
紅巾一掀,眾人又是一陣驚呼,並且有人不斷叫好。
隻見兩株稀有的深海紅珊,仿佛兩條火龍張牙舞爪的蜿蜒空中,互不但讓的急慾搶奪,深陷珊瑚叢的蚌中之珠。
內行人一眼便看出,這是一件不帶匠氣,自然天成的寶物。更難得的是兩條龍珊竟能栩栩如生,隨着角度的不同,光澤也隨之變化,就像神氣活現的龍在騰雲駕霧一般。
“底價是二十萬兩黃金,請各位開始競標。”
中國人自古以來,不但對龍敬畏有加,甚至可說愛龍成癡,所以現場立刻熱情回應,競標相當激烈。
“二十五萬兩。”
“叁十萬兩。”
“我出四十萬兩。”
洪國通大叫道:“我出六十萬兩。”
天下首富想要的東西,有誰敢和他競爭?別說財力比不過人傢,就算比的過他,也不得不考慮生意問題,除非他以後不想賺洪傢的錢了。
所以,他既然開了口,大傢便不敢再競爭了。
可是卻有人不理會這些問題,那就是歐陽龍。
“七十萬兩。”
洪國通臉色一沉道:“歐陽兄是什麼意思?”
歐陽龍冷漠一笑道:“沒什麼,隻因小弟的名字中有龍,所以才想標下雙龍搶珠,以便討個吉利。”
洪國通臉色一變,喝道:“我出一百萬兩。”
眾人立刻響起一片驚呼。
歐陽龍也是臉色一變,一咬牙道:“我出一百五十萬兩。”
洪國通氣極怒叫道:“我出兩百萬兩。”
這已經是個天價了,眾人更是驚呼不斷。
歐陽龍也不甘示弱地,大叫道:“我再加一百萬兩。”
現場又是一陣驚叫,這簡直是在拿錢開玩笑了,隻有瘋子才會這樣糟蹋錢。
洪國通見他不但不放手,而且故意說“再加”兩個字,豈非有意觸他黴頭,想騎到他的頭上壓他?
想到這裹,他立刻氣的跳起腳來,正打算反擊……
洪秀玉見狀急道:“爹!我們還有另一條‘大龍’,何必和他爭這隻小龍?”
這句話就像當頭棒喝一般,當場把洪國通給震醒,立刻冷哼一聲,悻悻然地坐回原位。
眾人不禁大奇,紛紛議論她們父女倆話中之意。
南宮無忌忍不住問道:“洪兄莫非獲知內幕消息,另有稀世龍寶志在必得。”
洪國通得一儘的笑道:“不錯,而且是遠古龍種所遺之物,比起那兩隻蚯蚓實在多了。”
南宮無忌不禁動容道:“洪兄可願意說清楚一點?”
“南宮兄請稍安勿燥,等一下妳就可以看到了。”
眾人早已伸長了脖子,打算聽他說出答案,沒想卻是空歡喜一場,不禁大失所望。
歐陽龍楞楞的接過提貨單,不禁有些後侮起來。
接下來,由於洪國通不再參與競標,氣氛立刻又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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