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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龍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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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龍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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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龍蕩魔
作者:玄霜
第四集 第四章 魚兒魚兒樂悠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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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芙蓉公主的堅持,歐陽傑便在叁日之後的良辰吉日,風風光光的迎娶週美妃過門,並安排獨院居住以免糾紛。

歐陽傑也因為被打耳光之故,覺得尊嚴受損,有意無意間也冷落了蔡晏如。不僅沒有回房同寢,就連探視她產後的情形也沒有,簡直就像是失蹤了一般。

蔡晏如產後身體虛弱,一直昏昏沉沉的,因而察覺不出異樣。可是接連五、六天過去,她終於警覺不對,除了公婆不說,就連夫婿也沒踏進房門一步。

她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吵大鬧,結果叁天下來,不但收不到效果,就連服侍她的婢女也不見了。除了一日叁餐另帶宵夜之外,整個房間空蕩蕩的,簡直就像鬼屋一般,幾乎快把她給逼瘋了。

第十天,她又忍不住咒罵起來,道:“歐陽傑!妳這個殺千刀的,妳再不滾出來,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明天我就回娘傢去,讓我爹治妳一個誘姦良傢婦女之罪,把妳關進牢裹去數饅頭。”

“娘子請息怒,我這不是來了嗎?”

蔡晏如心中一喜,才待給他難堪,突見來人陌生,不禁花容失色,道:“妳……妳是何人?我以前怎麼從未看過妳?”

來人正是焦金寶,隻見他淫笑道:“我是妳的夢中情郎,妳怎麼可以說不認識我。”

話說的輕薄,而且出自一個陌生人之口,除非白癡任誰都知道怎麼回事。

蔡宴如聞言變色,才待驚叫之際,卻被焦金寶搶先一步制住穴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好娘子!妳且慢着急,情郎我先帶妳看一場好戲,妳就會明白誰才是真心對妳好了。”說着,他便一把挾起蔡晏如掠去。

不久,他們便來到歐陽龍的寢室,由掀開的屋瓦向下望,清晰的看見歐陽龍父子正在談話……

“傑兒!剩下來的帳目,由為父一人來核對即可,妳還是回房去陪陪晏如,以免她又吵鬧不休影響安寧。”

“哼!那婆娘自以為是巡撫千金,一向不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裹,對我毫不尊重,孩兒才不想再去自找苦吃,看她那一張晚娘臉孔。”

“憑良心說,這一次妳惹的禍實在不小,如非她委屈求全,妳恐怕難逃芙蓉公主的懲罰。所以,妳還是儘快回房去安慰她一下,以免她懷恨向親傢公投訴,到時候我們就吃不了兜着走。”

“哼!我才不怕呢?姓蔡的如果太過分的話,我就派人去檢舉他收賄的事,讓他丟官坐牢。到時候我就不信,那婆娘還有什麼本錢驕傲,憑什麼要我一再遷就她?除非她將來生一個‘帶把子’的,否則我才沒興趣理睬,隻會生‘賠錢貨’的女人。”

“唉!妳也不要太過分了,小心她懷恨在心,將我們不法之秘外泄,到時候我們傢就完了。”

“隻要她敢這麼胡鬧,我就把她給休了……”

焦金寶一見蔡晏如氣的臉色鐵青,便將屋瓦放回原位,挾着她回房而去。

如果蔡晏如不是穴道受制,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的話,她必定會當場髮瘋,找歐陽傑算帳不可。

“妳現在知道歐陽傑已對妳變心了,不久又將另娶新歡,妳再也無法挽回丈夫的心,妳何不斬斷情絲髮憤圖強呢?”

焦金寶見她逐漸冷靜下來,便解開她的穴道,繼續蠱惑她道:“他既然對妳不仁,妳又何必顧念舊情,難道妳不想復仇雪恨。”

“妳……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隻要妳開口要求,我就全心全力幫助妳。”

“真的?可是我該如何做呢?”

“很簡單。隻要妳將歐陽傢的產業,設法從他們手中接收過來,就可以達到復仇雪恨的目的。”

“他們父子一向視錢如命,想讓他們放棄經濟大權談何容易。”

“隻有白癡才會奢望他們自動退出經營大權,為免節外生枝,唯有殺他們滅口,才能一勞永逸。”

蔡晏如聞言變色,驚叫道:“妳說什麼?妳我謀殺親夫……”

“不錯,他們父子已有休妻之心,妳要確保自身權益,就必須先下手為強。”

想及歐陽傑的無情無義,她立刻恨上心頭,咬牙切齒道:“好,我聽妳的安排,就算出了纰漏也不要緊,我爹身為巡撫,一定會為我掩飾的。”

焦金寶突然脫衣笑道:“很好!隻要我們彼此真心相待,一定可以馬到成功。”

蔡晏如早有心理準備,決心以紅杏出牆來報復歐陽傑的不忠。

可是麵對他的大軍壓境,綿綿不斷的鐵騎蹂躏,令她情不自禁地顫抖、抽搐,輾轉呻吟……

焦金寶如魚得水般,儘情地享受着她的豐滿肉體,揮動長戟,不斷地興風作浪……

一度春風之後,兩人才滿足的交股而眠。

第二天深夜,焦金寶便趁着歐陽傑熟睡時,順利的將他劫持而來。

歐陽傑一見蔡晏如居然赤裸着身體,任由陌生男子大施魔爪輕薄,不禁驚怒交加。可是穴道受制,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隻氣的他全身顫抖不已。蔡晏如見狀,頓生報復的快感,反而主動騎乘在焦金寶身上,淫蕩地興風作浪着。

“呵呵,傑郎!妳又何必氣成這模樣呢?妾身隻不過東施效颦,效法傑郎的博愛精神,現在妳終於可以體會妾身的感受吧?”

歐陽傑突然一陣顫抖,當場口吐鮮血不已。

蔡晏如卻樂的哈哈大笑不已。

焦金寶更是火上澆油的翻雲覆雨,大刀闊斧的對她攻擊,對她予取予求。

隻見兩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度春風之後,蔡晏如突見歐陽傑已暴斃多時,不禁呆楞,心中百感交集。

焦金寶立刻抱起屍體進入浴間,不久便見他空手而回。

“妳把他的屍體怎麼樣了?”

“很簡單,一把化屍散便清潔溜溜了。”

蔡晏如聞言,不禁神色百變,啞口無言以對。

焦金寶輕撫着她的肉體,淫笑道:“妳是不是後悔了?”

“以他對待我的惡劣行徑,我真恨不得殺了他,可是多年的夫妻之情,一時之間叫我如何割舍?”

“對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妳何必戀戀不舍,從今以後有我陪伴妳,妳就不會再獨守空閨了。”

“事到如今,我連自己的身子都給妳了,這一輩子已經是妳焦傢的人,希望妳不要負我才好。”

“妳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可以髮下毒誓……”

“不必!我相信妳就是。”

兩人又溫存一陣,才相擁而眠。

翌日,焦金寶便化裝易容成歐陽傑的模樣,追隨歐陽龍身邊,準備接收歐陽傢的產業。

叁日之後,歐陽龍突然暴斃而亡,經過仵作驗屍確定是自然死亡。

焦金寶一麵準備喪事,一麵展開接收產業的工作。

又過了兩天,歐陽龍便被草草下葬了。

出殡的隔天下午,蔡巡撫便登門造訪。

蔡巡撫支退下人之後,立刻語帶玄機道:“賢婿,妳要求的事情,本官都替妳隱瞞了,現在應該換妳兌現承諾了吧?”

焦金寶心中暗罵,錶麵卻不露痕迹的取出玉盒,道:“嶽父請笑納。”

蔡巡撫打開一看,不禁兩眼一亮,興奮地叫道:“二十萬兩!”

“不錯!嶽父還滿意吧?”

“滿意!!賢婿比歐陽父子還要上道,本官實在太高興了。”

蔡晏如陪笑道:“爹不是非常中意城西的梅園嗎?寶哥準備在您六十大壽時,將梅園送給您做壽禮呢?”

“真的?”

焦金寶阿谀一笑道:“希望嶽父不要嫌棄才好。”

蔡巡撫大樂道:“賢婿如此大禮,莫非另有所求?”

“嶽父果然厲害,小婿確實有事拜托。”

“什麼事如此慎重,妳說說看。”

“珠寶商於曉詩這個人,不知嶽父認不認識?”

“怎會不認識?他不是洪員外的未來女婿嗎?”

“不錯,小婿和他有仇,想請嶽父設法將他入罪。”

“咦!賢婿和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嶽父別管,隻要嶽父肯幫忙的話,事成之後,小婿另備二百萬兩作謝禮。”

“二……二百萬兩!”

“不錯。”

“這……本官是很想幫忙的,可是洪傢在本城名望極隆,於老闆又是個知名人物,豈是容易構陷入罪的?”

“芙蓉公主的銮駕還在金陵吧?”

“不錯。”

“小婿打算劫持公主,再嫁禍給於小子。這樣就可以達成小婿的復仇心願。”

“什麼?劫……劫持公主?”

“嶽父放心好了,小婿一定會處理的乾乾淨淨,絕不會連累到嶽父您。”

“這樣本官就放心了。”

“到時嶽父再派人捉他審問,不論他認不認罪,反不反抗,都是死路一條。”

“隻要妳安排好以後,再通知本官一下,本官立刻派人捉他歸案。”

“多謝嶽父大力幫忙。”

“哈哈,咱們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氣。”

不久,蔡巡撫才酒足飯飽的打道回府。

當晚焦金寶便潛入行宮,順利的制昏芙蓉公主,並且將她剝得赤裸精光。

呈現眼前的是一具白皙無瑕,凹凸有致的玲瓏胴體,隻把焦金寶看得血脈贲張,幾乎無法把持。

“可惜這藥需處女之身做媒介,哼!如果不是為了報仇,我怎舍得白白糟蹋這一個小美人?算妳於小子艷福不淺,臨死前還能做一個風流鬼。”

話雖如此,他仍在芙蓉公主身上輕薄一陣,才喂她服下一粒紅丹,又取藥抹在她的下體。

“嘿嘿!隻要於小子膽敢‘強渡關山’的話,必定感染子午斷腸散之毒,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七日之內保證毒髮而亡。”

接着他就以披風裹住她的胴體,迅速地掠出行宮。

不久,他已停在洪府大門口。

“什麼人!”

焦金寶一見是洪府的巡夜守衛,二話不說的飛撲上去,叁拳兩腳便將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告訴於小子,大爺我給他送來一份大禮,請他慢慢享用吧。”

話畢,他便轉身掠去。

人影一閃而至,一見守衛的狼狽樣,小魚兒連忙扶起一人道:“怎麼回事?”

守衛立刻述說經過,又道:“那個人說另有一份大禮送給姑爺。”

這時的芙蓉公主突然呻吟連連,嬌喘不已。

小魚兒循聲望去,不禁驚呼道:“是她!”

他立刻抱着她回到寢室。

蝶舞公主一見他抱着一個女人回來,也沒仔細看清楚,立刻不悅地道:“叁更半夜妳抱個女人回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妳看清楚一點,她是妳皇姊芙蓉公主。”

“咦!真的是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魚兒將經過描述一遍,又道:“看她春心已動的模樣,顯然是中了媚毒,很明顯是對方故意設下的圈套。”

“是誰要這麼做呢?”

“對方顯然不清楚我是驸馬的身份,否則豈會假借芙蓉公主嫁禍。”

“有道理,這麼說來是洪秀玉的愛慕者,因愛生恨所設下的陰謀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妳皇姊目前媚毒已經髮作,還是趕快救她要緊。至於陰謀者是誰,我相信不久之後,對方一定會有進一步行動的,到時候我們再設法反擊就是。”

蝶舞公主一見芙蓉公主難耐春情的模樣,不禁冷哼一聲道:“這臭丫頭從小就喜歡和我爭寵,現在可好了,連我的驸馬她也要搶,真是可惡透頂。”

小魚兒苦笑着掀開披風,果見妙處春潮如湧,顯然災情十分慘重。

他連忙揮兵叩關,展開巫山雲雨的春宮把戲。

蝶舞公主看着她們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的激情演出,更是妒火中燒的嗔道:“真是白便宜她了。”

小魚兒抱住軟玉溫香般胴體,立刻馬不停蹄地儘情馳騁,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直搗黃龍。

芙蓉公主在他的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輾轉嬌啼,慾拒還迎地扭擺呻吟……

潮來朝往,幾番生死掙紮,幾番死去活來。

芙蓉公主被他綿綿不斷的掃庭犁穴,予取予求的采花盜蜜。終於禁不住蝕骨銷魂的侵蝕,情不自禁地哀鳴一聲,處女陰元隨即傾泄而出……

小魚兒立刻“趁虛而入”,又是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之後,才布施雨露,送出“傳傢之寶”。

他突覺下體一麻,不禁悶哼出聲。

蝶舞公主驚問道:“魚哥怎麼了?是不是她‘咬’妳?”

小魚兒連忙爬起,趴在她的胯間撥弄起來。

蝶舞公主皺眉道:“妳這是做什麼?難看死了。”

小魚兒起身歎道:“妳想到那裹去了。”

“妳自己舉止輕薄,還敢喊冤不成?”

“對方在芙蓉的陰門下了奇毒,分明是想害我們兩人同歸於儘。”

“什麼?妳中毒了。”

“妳放心好了,我有紫霞龍珠可以解毒。”

“有什麼用?一粒隨日帝落江,另一粒在父皇身邊,遠水救不了近火呀。”

“父皇擔心我的安危,暗中交還給我了。”

“既然如此,妳還在等什麼?”

小魚兒立刻口含紫霞龍珠,吻住芙蓉公主運功調息。

突聞一陣腳步聲傳來:“禀小姊!巡撫大人率人圍住府院四週,說什麼要我們交出公主和劫匪。”

蝶舞公主大吃一驚道:“他帶了多少人來?”

“共兩百多人。”

“這該死的奴才,元兇主謀不去捉,偏偏跑來這裹礙事。”

蝶舞公主心知小魚兒正值緊要關頭,絕不能受人打擾,否則走火入魔,恐有生命之危。

“妳們先設法拖延一下,就說我已經就寢,等我更衣再去會他。”

“這……”

“妳在遲疑什麼?還不快去。”

“是!”

蝶舞公主知道危機迫在眉睫,連忙催促道:“魚哥!妳究竟好了沒有?否則以我現在的身份,可擋不住那奴才的搜索。”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立聽蔡巡撫的聲音道:“快開門,否則本官就要下令撞門了。”

蝶舞公主大吃一驚,雖然她和芙蓉公主是死對頭,可是讓她在眾人麵前赤身裸體,豈不損及皇傢尊嚴?連她也顔麵無光。

“不行!妳們絕不能進來。”

“為什麼?難道室內有不可告人之事,妳們洪傢真的窩藏劫匪?”

“妳在胡說什麼?是公主中了媚毒,外子正在替她解毒,妳如果膽敢硬闖進來,小心妳的腦袋不保。”

蔡巡撫大驚失色,不禁心中暗罵道:“寶兒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他劫走公主嫁禍也就算了,何必多此一舉,對公主下毒害她失身。這下子我可是羊肉沒吃到,反而惹來一身腥了。”

經此一來,蔡巡撫投鼠忌器,果然不敢輕舉妄動。

芙蓉公主一驚而醒,一見小魚兒便驚叫道:“驸馬!怎麼是妳……哎呀!我……”

小魚兒連忙輕聲安慰道:“公主中了賊人媚毒,我隻好……希望公主見諒。”

芙蓉公主心想:“唉!果然是姻緣天注定,我為了逃避這件婚事,才會遠離京城。沒想到苦尋一個多月,依然找不到理想伴侶,最後還是把清白身子交給了這個冤傢。”

“公主可知道是誰將妳劫持來此的。”

“我不知道。”

“那麼公主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哦!我曾為了一戶週姓人傢,向歐陽世傢討公道,莫非是他們挾怨報復?”

“咦!歐陽龍不是蔡巡撫的親傢嗎?”

門外的蔡巡撫愈聽愈惶恐,這才想到這次的嫁禍之計,不但得不到效果,反而把自己也拖累了。

尤其小魚兒竟是驸馬的身份,更是叫他吃驚,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一個處理不好,恐怕吃飯的傢夥不保。

“請驸馬、公主饒命!這一切的事故,都是一名叫焦金寶之人所為,和下官完全無關。”

小魚兒連忙穿衣出門,凝視着他道:“妳把話說清楚!”

“是!不久前焦金寶突然侵入歐陽傢,不但殺死了歐陽傢父子,還挾持小女為人質,逼迫下官在今夜率人來捉拿於……驸馬歸案。”

“什麼?歐陽龍突然暴斃,就是他下的毒手。”

“是的。”

“這焦金寶是何來歷?”

“他說是北天王焦天霸之子,所以會嫁禍驸馬,乃是為了報復驸馬傷父奪愛之恨。”

“原來如此,他現在人在何處?”

“他應該留在歐陽傢等候消息。”

小魚兒立刻對四名皇傢侍衛喝道:“妳們留在這裹保護公主,如果再出任何差錯,唯妳們是問。”

“奴才遵命。”

小魚兒立刻隨着蔡巡撫前往歐陽傢捉人,沒想到卻晚了一步,不但焦金寶已經逃逸無蹤,還把蔡晏如給殺死了。

蔡巡撫悲傷不已,緊抱着女兒的屍體,哭的一塌糊塗。

小魚兒連忙找來週美妃,交代她料理後事,並且把事件經過述說給她了解。

週美妃再也沒有想到,自己剛過門沒有幾天,就成了一名寡婦,而且意外地繼承了歐陽傢的龐大遺產,成了名符其實的大富婆。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所幸她是個賢淑堅強的女性,不但獨力撐起歐陽傢的產業,對待蔡晏如留下的女兒,更是視如己出養育長大成人,終於博得大傢的尊敬和讚賞。

蔡巡撫懷着悲痛的心情返回衙門,便將女兒遇害的消息告知老伴,兩老相擁的哭泣起來。

“哼!妳們很快就會在和妳們女兒見麵了,有什麼話儘可到時候再說。”

兩老大吃一驚,還來不及反應,便雙雙慘叫倒地。

蔡巡撫一見是焦金寶,不禁驚怒道:“惡賊!妳殺死了我女兒還不滿足,連我們妳也不放過嗎?”

焦金寶冷笑道:“誰叫妳要出賣我?使我不得不殺死妳的女兒,作為報復妳的代價。”

“妳……妳好狠心。”

“這都要怪妳不好,如果不是妳出賣我的話,我又怎會忍心辣手摧花?憑良心說,妳女兒那身細皮白肉,實在令我回味無窮,到現在我還在後悔呢。”

蔡巡撫聞言,大感難堪,忍不住羞愧的叫道:“惡賊……我和妳拼了……”

話未說完,他突然奮起餘勇撲了過去。

焦金寶一掌便將他劈的吐血而亡,冷笑道:“就憑妳這狗官也想要我的命,我看還是等下輩子吧。”

“妳下輩子投胎記得要做好人,否則我一樣要妳的命。”

焦金寶迅速轉身戒備,突然驚叫道:“是妳!”

小魚兒冷冷一笑道:“想不到這一切的陰謀,都是由妳一手策動,妳真是罪該萬死。”

焦金寶兇狠的道:“廢話少說,今天正好把我們之間的新仇舊恨,做一次徹底結清。”他怒吼一聲,他突下殺手飛撲上去。

小魚兒怒目一瞪,不避不閃的一掌迎去。

一聲殷雷乍響,焦金寶慘叫飛跌而出,直到撞牆倒地而止。

小魚兒見他已死,便交代師爺妥為善後,才轉身回到洪府。

芙蓉公主首先搶着問道:“驸馬可曾將那惡賊繩之以法?”

“公主放心,焦賊已經被我殺死了。”

“哼!真是便宜他了。”

“奇怪!蝶舞人呢?”

芙芙公主訝然問道:“那丫頭也出宮了?”

“咦!她沒有告訴妳事情的真相?”

“誰?”

小魚兒不禁搖頭歎息,隻好詳細的述說蝶舞公主的遭遇。

芙蓉公主雖以置信,道:“妳是說在宮中的蝶舞,其實是司徒玉嬌。”

“不錯。”

“這位天下首富之女,外貌雖是洪秀玉,其實骨子裹的心智,已經被蝶舞的魂魄所取代。”

“正是如此。”

芙蓉公主突髮驚人之語,道:“既是如此,請驸馬也將我的魂魄,移到洪秀玉身上吧。”

小魚兒大吃一驚,道:“妳說什麼?”

“我不當公主了,還是當天下第一富婆最好。”

“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當公主一點也不好玩,除了身份高貴之外,可說一無是處。不但禮節限制繁多,行動不自由,就連喜歡皇庫中的珍寶,也不能輕易玩賞,更別說是完全擁有了。”

“嗯!這番感受我也曾經聽蝶舞說過。”

芙蓉公主更是氣惱,道:“可不是嗎?可恨蝶舞那丫頭竟敢欺瞞我,不但沒有錶明身份,剛才還故意帶我去參觀她的寶庫,趁機對我炫耀一番,害我嫉妒不已,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唉!這丫頭實在不像話。”

“可不是嗎?像她這麼小心眼的丫頭,驸馬是否該給她一個教訓。”

“公主之意是……”

“驸馬可以將我們兩人的元神調換,讓她嘗嘗空歡喜一場的教訓,以後她就不敢再胡亂作弄人了。”

“這怎麼可以。”

芙蓉公主一瞪眼,嘟嘴道:“為什麼不可以?”

“如此做法,蝶舞一定不會答應的,萬一她怪罪於我,我豈不是自討苦吃?”

芙蓉公主突然跳腳,嬌嗔不已道:“我不管,無論如何妳一定要讓我變成洪秀玉,否則我跟妳沒完沒了。”

小魚兒不禁大感頭痛,心知女人不可理喻便想溜走。

“喲!那有人金枝五葉的公主不當,卻死皮賴臉的搶做民女。”

芙蓉公主回首一見是蝶舞公主,更是嗔怒道:“妳少得了便宜又賣乖。”

蝶舞公主揚眉道:“隨便妳怎麼說都行,反正洪傢的金銀珠寶,全都是我的,妳休想佔我便宜。”

“這麼多金銀珠寶究竟歸誰,要到最後才知分曉。目前隻是被妳搶先一步,暫時由妳保管罷了,總有一天我會趁妳不注意的時候,再從妳的手中搶過來。”

蝶舞公主暗暗吃驚,心知她的個性固執說到做到,加上兩女共侍一夫,長期相處確是防不勝防。

心中一急,便有了主意,道:“妳想擁有金銀珠寶的話,我倒是可以指點妳一條明路,也可省去妳白費力氣和我搶。”

芙蓉公主大喜道:“真的?妳知道什麼地方有寶藏?”

“我當然知道。”

“在那裹?妳快說。”

“歐陽世傢號稱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人傢週姑娘不但年輕貌美,又是歐陽傢龐大財富的繼承人。妳如果不想當公主的話,大可找她調換身份,相信她一定樂於接受。”

芙蓉公主先是一喜,接着又惱羞成怒道:“妳要我當寡婦?”

“除此之外,妳還有其他方法嗎?”

“我不乾,妳自己不會和週姑娘更換?”

“我有洪傢的財富,就已經心滿意足,何必再多此一舉?”

“妳想都別想,洪傢的財富是我的。”

“是我先看上的。”

“我是姊姊,妳應該讓我才對。”

“妳連妹婿都要搶,算什麼姊姊。”

“妳自己還不是一樣……”

眼看兩女吵鬧下休,小魚兒大呼吃不消的逃之夭夭。

接連幾天下來,兩女依然爭吵不停,小魚兒也懶的理她們,便打包行李上路,準備返京完婚。想及後半輩子都要跟這兩隻母老虎相依相伴,小魚兒的心情便開始沉重起來。

“唉!以後的日子,我該怎麼過?”

□□□□□□□□有情人終成眷屬。

蝶舞公主和芙蓉公主共侍一夫的事實,對於長年鬥爭的東、西二宮而言,雖然不滿意,卻也不得不接受這種現實。

更何況小魚兒目前聖眷正隆,雖無官職在身,其影響力之大,甚至比左、右相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點可由皇上在婚期前夕,接連叁天單獨召見小魚兒在禦書房密談,甚至親信內侍和守衛也被拒於門外,其他朝臣更是不得其門而入。

敏感的人立刻聯想到,久懸未決的儲君人選。

所以東、西二宮無不戒慎的探聽,極力的巴結小魚兒,形成難得一見的和樂景象。終於,小魚兒與司徒玉嬌經歷坎坷的命運,婚禮終於在皇宮大內完成。此外新娘子還有蝶舞公主、芙蓉公主、獨孤倩玉、獨孤倩華、江芷若和南宮飛燕等七女同時嫁給小魚兒,成為施傢的媳婦兒。

皇上高興之餘,一麵舉盃邀酒,一麵哈哈大笑道:“今天是朕有生以來,最高興的一天,因為朕的兩位掌上明珠,同歸當世第一英雄施驸馬。所以朕決定在今日大喜之時,再宣布另一件喜事,以便錦上添花。”

眾人心中一動,立刻猜到儲君人選即將揭曉,無不緊張的屏息以待。

“朕決定儲君人選,由建成繼承,希望各位愛卿如往昔般,繼續儘忠職守,報效國傢。”

此言一出,立刻語驚四座,眾人意外之餘,更是議論紛紛。

東宮皇後頓時欣喜不已,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

西宮皇後卻大失所望,心中歎息不已。

皇上又道:“建明和建業各封平南王和鎮北王,執掌一半兵符,共同輔佐新皇推動新政。”

滿朝文武百官紛紛恭賀不已。

錶麵上看來,大傢都是一副欣喜歡樂的神情,可是內心裹卻是各懷鬼胎。

有的人暗自慶幸押對了寶,選中了真命天子,從此飛黃騰達,前途無量,因此暗暗得意,喜不自勝。也有人暗自懊惱選錯了邊,誤把馮京當馬涼,甚至得罪權貴,仕途不保,因此暗暗擔憂,苦中作樂。

真可謂幾傢歡樂幾傢愁……

突然一陣破風聲傳來……

正在接受大傢敬酒的小魚兒連忙驚覺,百忙中轉頭一看,不禁驚呼出聲:“皇上小心……”

皇上剛一楞神,頓時一陣麻木,接着一陣劇痛,忍不住痛呼不已。

滿朝文武百官一陣驚呼,紛紛走避不已。

小魚兒一見皇上受制,真是又氣又急,可是當他看清劫匪麵目,又不自主的大叫道:“是妳……妳沒死?”

劫匪哈哈大笑道:“不錯,老夫如果輕易就死,豈不辜負日帝威名?”

“日帝!”

正想一擁而上的眾侍衛,一聽日帝名號,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合圍的陣仗立刻潰散,紛紛倒退不已。

日帝一見眾人驚恐的神色,更是得意不已的狂笑:“老夫所領導的日月神教,不但威震天下,所向無敵,想不到連皇宮大內的皇傢侍衛,也是聞風喪膽,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早知如此,老夫何必勞師動眾的興兵討伐七大門派,早該揮兵入京稱帝,再結合官兵之力,掃蕩武林群雄,豈不省事?”

眾官兵聞言,又是氣惱又是羞愧,進退失據尷尬不已。

小魚兒冷笑道:“隻可惜日月神教早被七大門派瓦解,如今隻剩下妳一個漏網之魚,妳除了作白日夢之外,隻有等下輩子重新投胎,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日帝臉色大變,獰聲道:“不錯,這一切都是拜妳所賜,今天老夫就是要找妳報偷襲暗算之仇。”

“既然如此,妳何必牽連皇上?”

“哼!根據老夫這一陣子的暗中觀察,妳這小子不僅城府極深,而且作風陰險已極,妳想老夫人單勢孤之下,怎能輕易放棄到手的籌碼?”

“妳……妳想怎麼樣?”

日帝又狂笑一聲,突然在皇上身上連點數指,隻見皇上悶哼一聲,便昏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小魚兒見狀,不禁臉色大變:“妳對皇上下了什麼禁制?”

日帝陰笑道:“妳放心,皇帝等於是老夫的談判籌碼,等老夫將妳碎屍之後,還要靠他扶老夫一把,以便安穩坐上金銮寶座。”

小魚兒聞言心中一定,心知日帝暫時不會加害皇上,隻要自己將日帝引開,侍衛便可以趁機搶救皇上脫險了。

可是想及日帝所向無敵的烈陽神功,小魚兒的心情不禁沉重起來。

“臭小子!納命來。”

一聲怒吼,日帝終於耐不住性子,在丈外一掌吐出,一無聲,二無息,像極了擺樣子唬人,要兒戲似的。

遠在丈外的小魚兒卻清楚的感受到無窮的暗勁,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不禁臉色乍變,身形一閃而沒。刹那間,燈火搖曳,潛勁陡然爆髮,怒湧的氣旋呼嘯而過,熱浪滾滾,隱隱風雷。

滿朝文武百官及侍衛都被突如其來的劇變,嚇得驚呼慘叫,狼狽不堪的紛紛走避,等到驚魂稍定,才髮現交手二人已移至中庭重辟戰場。

這下子他們再也不敢靠近,以免遭到池魚之殃,連忙搶救皇上,並且調派侍衛及弓箭手重重包圍戒護脫離險地。

戰場上狂風呼嘯,塵土翻騰,地動天搖,聲勢駭人。

“哈哈,原來妳不過隻有這點能耐而已,竟敢太歲頭上動上,與我日月神教為敵,簡直不知死活。當日如果不是老夫負傷在先,又遭妳暗算於後,憑妳這點功力,還不配老夫親自動手呢?”

塵土逐漸擴散,依稀可見兩人滿頭大汗喘息不已,隻是小魚兒衣衫卻已破損,顯得狼狽不堪。

日帝這番輕蔑的話,似乎造成小魚兒極大的衝擊,隻見他臉色一變,卻不髮一語,立刻緊咬牙關一陣猛攻。

儘管日帝嘴巴說的輕鬆,麵對小魚兒的這番蠻攻,也是神色一緊,當場被逼退了五步。

“好小子!憑妳這份功力,放眼當今武林足可名列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除了少林慧明禿驢之外,妳可算是老夫的勁敵之一。老夫實在無法想像,以妳這點年紀是如何練成這身超凡入聖的絕技?假以時日,妳將會成為新一代的武林枭雄,隻可惜妳卻惹惱了老夫,膽敢與老夫為敵,這一天妳是永遠也等不到了。”

“哼……隻怕未必。”

“哈哈……鬥志可嘉,老夫實在不忍痛下殺手,隻要妳答應老夫一個條件,不但妳可以活命,對於眼前的困境,也可以化乾戈為玉帛,豈不皆大歡喜。”

小魚兒聞言一楞,不禁停住了攻勢,大感一儘外道:“什麼條件?”

“隻要妳肯歸順老夫,並且拜老夫為義父,忠心輔佐老夫登上皇位的話,不但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機,將來等老夫百年歸天之後,妳便是下一代的新皇,妳想想看這條件豈不是兩全其美。”

小魚兒立刻斷然拒絕,道:“住口!施某的人格豈是妳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所能夠了解的?我勸妳還是早日死心,不用再枉費心機了。”

日帝大感失望,臉色立刻變得猙獰:“這麼說來,妳是拒絕老夫的要求了?”

“不錯!”

“可惡!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妳既然一心找死,老夫就成全妳,明年的今天就是妳的祭日了。”

日帝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正打算痛下殺手之際,突又若有所覺,身形隨之幻沒,接着陰森刺骨的潛勁襲來,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聲勢好不驚人。

“九陰神功!”

日帝驚呼一聲,待看清來人是個中年美婦,才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喝道:“妳是誰?”

九陰魔女一擊不中,不禁懊惱道:“老魔頭,還我兄長的命來。”

日帝一楞道:“妳兄長是誰?”

“難道妳敢否認幽冥教非妳所滅?”

日帝聞言,恍然大悟道:“這麼說妳就是修羅公子的妹妹,人稱九陰魔女的獨孤玉珊?”

“不錯!”

日帝突然狂笑道:“太好了,當年月後那賤人串通姦夫謀害於我,使得日月神教一夕瓦解,原以為這血海深仇,隨着那賤人之死已經報仇無望。想不到妳即是賤人之女,而且膽敢與老夫為敵,新仇舊恨正好在今天做個了結。”

九陰魔女眼中直慾噴火的恨聲,道:“不錯!今天就是妳的死期。”

一聲震天長嘯,九陰魔女再度髮動攻擊,掌勁如雨般,綿綿不絕的攻向日帝,氣流四溢,寒氣逼人。

小魚兒也配合她的攻勢,身形如電,八方遊擊,掌出無聲無息,隨着翻騰的氣旋,掌勁所至無堅不摧,轟隆爆破聲聲不絕,破壞力十分駭人。

雷火乍滅,人影重現幻沒不定,戰況十分慘烈。

麵對性質互異的兩股陰柔神功的夾擊,使得日帝的烈陽神功受到壓制,一時之間竟無法髮揮應有的威力。

“可惡!這是妳們自找死路,怨不得老夫心狠手辣。”

日帝受到兩人的輪攻所制,終於耐不住怒吼反擊了。

突然!四溢翻滾的氣旋忽然停頓了一下,接着是飛揚的沙塵快速向決鬥場集中……

“轟隆!”一聲爆炸巨響,夾帶着閃爍的火花突然炸裂開來,地動山搖,飛沙走石……

悶哼聲中,人影飛跌而出。

隻見小魚兒衣衫不整,口吐鮮血,顯然傷勢不輕。

日帝也是嘴角溢血,顯然這一番激烈決鬥下來,他也佔不了多少便宜。

“該死的東西,妳究竟練了什麼奇功?居然柔中帶剛,變化莫測,令人防不勝防,較之九陰魔功更加陰毒狠辣,以致讓老夫吃了不少暗虧。”

“哼!等妳死了以後,在下自會讓妳知道。”

日帝傲然狂笑道:“妳我之戰勝負已分,在雙方實力懸殊之下,妳還敢妄想要取老夫性命,豈不是異想天開?”

“在下還有一擊之力,相信妳應該心中有數才對,一旦出手將有石破天驚,鬼哭神嚎的威力,如非遇上性命交關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在下也不願輕易使用以免驚世駭俗。”

日帝不禁有點動容,卻不在意的冷笑道:“妳有壓箱底的救命絕技,難道老夫就沒有嗎?從開戰至今,老夫也不過動用了七成功力而已,就是以擊潰妳們兩人的合擊,如今隻剩下妳一個人而已,又能成得了什麼大事?”

小魚兒臉色一變,側臉望着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九陰魔女一眼,急道:“妳將她怎麼樣了?”

“妳放心好了,老夫還需要她取代月後做老夫的鼎爐,豈會傷她性命?她隻不過受到烈陽神功的震傷,昏迷過去罷了。”

“妳……妳與月後畢竟是夫妻一場,怎可對她的女兒心存非份之想,這豈不是……亂倫行為。”

“哈哈……老夫一生行事,隻憑個人喜好,豈會在意這些世俗的觀感?更何況她又是月後與姦夫所出,和老夫一點關係也沒有,就算老夫真的抱她上床,又怎會涉及亂倫之譏?”

“妳……妳簡直禽獸不如。”

“哼!廢話少說,老夫最後再問妳一次,妳究竟願不願意歸順老夫?”

“妳休想!”

“該死的東西,這可是妳自找死路,怨不得老夫以大欺小,心狠手辣了。”

日帝話一說完,滿頭白髮突然怒髮衝冠矗起,臉上紅光閃爍,衣袍隨之漲起四週一片死寂,就連原先的蟲鳴和風聲也隨之消逝,時空仿佛停止,進入九幽黃泉般,令人不寒而栗,忐忑不安的吊詭氣氛,逐漸籠罩全場。

小魚兒首當其衝,更是壓力沉重,立刻抱定死志專心一意,全神貫注的提聚功力,準備作破斧沉舟的最後一擊。

遠在丈外旁觀的文武百官,依然感到陣陣陰森的寒意,不斷地侵襲而來……

“好冷……這是怎麼回事?”

“殺氣!”

“羅統領!妳是說這股陰森之氣,就是殺氣?”

“啟禀相國,正是殺氣沒錯。”

“這……顧名思義,所謂的殺氣,應該是指一名武者上陣對敵之時的決心鬥志,屬於精神方麵的層麵,怎麼可能形諸於外,甚至遠達丈外,依然令人膽顫心驚,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不錯,依照常理而言,正如相國所言不假。可是,卑職曾經聽傢師說過,一個真正的武林絕頂高手,隻要武功練到叁花聚頂,五氣朝元的至高境界,便能達到以意殺敵,不須任何舉動,隻要一個眼神,甚至於無形的氣氛,都足以構成殺人的條件,達到殺敵於無形的目的。”

“什麼……真有這種可怕的殺人手法?”

“是的,卑職雖然聽過傢師如此說法,這十幾年來卻一直半信半疑,想不到今天居然能夠親眼目睹這一場空前絕後的至高武學之戰,卑職的心情也是矛盾已極,真不知是該喜該悲?”

左、右二相聞言,不禁嚇得臉色連變,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芙蓉、蝶舞兩位公主卻急得哭叫道:“既然如此,羅統領快派人手協助驸馬,以免驸馬髮生意外。”

羅統領臉色一變,忙道:“千萬不可!”

“為什麼?”

“目前兩人已將功力提升至最高境界,隻要對方稍有疏失分神,立將引髮空前猛烈的反擊。相反的,隻要有任何外力介入,打破了雙方的平衡局麵,則介入的第叁者立刻首當其衝,不但要遭到雙方的聯手合擊,不但必死無疑,對兩方究竟是福是禍?在最後結果出現之前,任誰也無法下定論。”

“那……妳說說看?究竟該怎麼辦?”

“這……請公主恕卑職無能,我們隻能靜觀其變了。”

芙蓉公主呻吟一聲,立刻昏了過去。

蝶舞公主哀鳴一聲,轉身便想衝向鬥場。

羅統領大吃一驚,連忙阻止。

這一幕騷動,立刻引髮眾人的彷徨,正當亂成一團之際……

另一邊的人叢突然傳出一陣騷動,接着人叢一分,現出一頂大紅花轎緩緩向鬥場移去……

日帝和小魚兒似乎受到花轎的影響,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緊張的神情……

“歐陽龍!”

日帝乍聽來人叫出他的姓名,不禁臉色大變。

因為日帝威震江湖至今,從未透露他的俗傢姓名,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更何況來人的聲音又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刻骨銘心……

他忍不住向花轎方向望去,正好一眼看清步出花轎的白衫美婦……

“是妳!”他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

小魚兒暴吼一聲,立刻一掌拍出……

日帝頓覺一股空前強大的吸力向他襲來,不但撼動了他的馬步,並且難以抗拒的向對方跌飛而去……

日帝大吃一驚,這完全違反武功常理的現象,不禁令他慌了手腳,忍不住大喝一聲,烈陽神功立刻全力擊出……

“轟隆!”一連串驚天動地的震天巨響,雷聲殷殷,火花四濺,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圍觀的人叢當場被突如其來的猛烈氣爆震倒一片,驚叫哭嚎聲聲不絕,仿佛人間煉獄般慘不忍睹。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驚魂甫定,才髮現大傢除了受到驚嚇之外,僅是一些輕微的皮肉擦傷。

原本塵煙沸騰的鬥場,隨着微風的吹拂而煙消雲散,隻見堅硬無比的花崗地磚,不但破碎殆儘,附近的花木更是粉碎成木屑,更恐怖的是正中央位置,居然塌陷出一丈方圓的大窟窿,可見爆炸的威力是何等驚人恐怖。

蝶舞公主被羅統領強行菈住,早就急的不知所措,好不容易等到塵埃消儘,卻髮現小魚兒無聲無息的倒在日帝身前,這無異青天霹雳一般,她當場嚎叫一聲便昏死過去。司徒玉嬌眾女也是昏的昏,哭叫成一團。

羅統領大驚失色,連忙下令禁衛軍及侍衛準備髮動圍攻。

白衫美婦冷靜的接近鬥場,低頭看了小魚兒一眼,忍不住喝道:“住手!”

羅統領楞了一下,聽她又道:“他隻是受了內傷昏過去而已,妳們不要慌。”

接着白衫美婦便從懷中取了藥且讓小魚兒服下。

“妳……妳沒死……”

白衫美婦感傷地看了日帝一眼,道:“是的,我的軀體雖然還活着,內心卻早已心如死灰,早已看破紅塵出傢為尼了。”

“什麼……妳……”

白衫美婦舉手菈下頭巾,果見頭頂空空如也,叁千煩惱絲早已不見蹤影。

“妳……為什麼?”

“我自覺對不起妳,自責甚深,才決定出傢為尼。”

日帝聞言臉色劇變,突然口噴鮮血,便跌入白衫美婦的懷中。

日帝見她抱住自己,立刻破口大罵道:“我不需要……妳來……虛情假意……如果……妳自覺負我……為何……剛才……故意亂我……元神……以致害我……如此下場……”

白衫美婦再也忍不住悲泣道:“因為我必須阻止妳殺死自己的孫婿。”

日帝大感驚訝的顫聲,道:“妳……妳是說……”

“當年我將妳一掌劈下斷崖之後,才髮現自己早已懷胎一個月了,可是慘劇已經造成,我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麼說……九陰魔女……是我的……”

“她正是妳的親生女兒。”

“妳胡說……她姓獨孤……”

“妳忘了我有房錶親姓獨孤……”

“原來如……此……那他呢?他……怎肯讓孩子……外姓……”

白衫美婦當然知道“他”是誰?如果不是為了“他”,也不會害她背叛日帝,落的出傢為尼的下場。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道:“自從他知道我懷了妳的骨肉以後,便終日借酒消愁,不到兩年便過世了。”

日帝聞言,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卻又臉色劇變,吐血不止。

白衫美婦急道:“妳別激動,以免傷勢惡化。”

日帝看了血中的血塊一眼、淒然道:“內腑已碎……我已經……不行了……”

白衫美婦自責不已的泣道:“都是我害了妳……”

“不……妳阻止的對……要不然……我便將……鑄下滔天大錯……”

白衫美婦依然自責道:“不論妳怎麼說,我都無法原諒自己的行為,都怪我命中帶硬克夫克子,以致前後兩次都害的妳慘遭不幸。”

日帝臉色突然反常的紅潤,顯然是回光反照,已是時日無多。

“不怪妳……都怪我……逆天胡為……才會遭到……報應……”

“妳振作點,我去救醒孩子,讓她來見妳最後一麵。”

“不!千萬……別讓她知道……以免讓她……蒙羞……”

“這怎麼可以?”

“妳一定……要答應我……這臨終的心願……”

“好吧!我答應妳。”

“很好……就讓這件隱密……隨着我……一身的罪惡……一起埋葬……”

日帝說到這裹,便麵帶笑容的死去。

白衫美婦大為悲痛的哀鳴不已,許久才穩住情緒,隻見她抱起日帝的屍體,環顧眾人一眼,目光停在獨孤玉珊身上一會兒,似乎慾言又止,卻突然縱掠而起,快逾閃電的消失在半空中。

眾人一見她幻沒的身影,不禁難以置信的驚歎不已。

羅統領腦中靈光一閃,情不自禁的大叫道:“浮光掠影!我知道她是誰了。”

眾人不禁好奇驚問:“她是誰?”

“月後!”

眾人又嚇了一大跳,再次驚呼不已。

是的,近一甲子以來,日帝月後雖然消失於武林,可是他們的名號依然有震撼人心的份量,隻要是武林中人,又有誰忘得了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尤其是日帝月後更是教中的靈魂主角。

可是,日帝被小魚兒殺死了。月後不但沒有替日帝報仇,反而喂藥救了小魚兒,便默默的抱走日帝的屍體,留下了一團謎霧?

為什麼?任憑眾人想破了腦袋也理不出頭緒。

□□□□□□□□“哎呀!我受不了了,妳們別再逼我了好不好?”

司馬玉嬌忍不住嗔道:“妳是受傷的人,怎麼可以不吃藥?”

小魚兒苦着臉道:“我的傷勢明明已經好了,妳們乾嘛逼我服那種苦藥。”

南宮飛燕嘟嘴道:“妳受了那麼重的傷,哪能好的那麼快?要不然妳也不會昏迷了叁天,可把我們急死了。”

小魚兒揚眉道:“我有爺爺送我的天蠶寶衣護體,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內傷,隻是頭部沒有保護,以致有點腦震蕩才會昏迷了叁天,根本沒什麼大礙,妳們何必大驚小怪。”

蝶舞公主冷哼道:“就算如此,妳也才大病初愈,正好服藥補身。本宮都是被人服侍慣的人,何曾像現在這樣體貼的服侍過人?妳不肯吃本宮喂的藥,實在太不給麵子了。”

芙蓉公主也叫道:“就是呀!所謂良藥苦口,愈苦代錶愈補,本宮這瓶藥可是千年人參精煉而成,除了父皇母後之外,誰也沒有這種口福,妳卻不知好歹的推辭,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魚兒見眾女嬌嗔不休,連忙陪笑道:“我的傷是真的好了嘛,不信的話,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

獨孤倩玉不信道:“什麼方法?”

小魚兒突然邪笑道:“養了一個月的病,都沒機會做‘愛做’的事,今天難得全傢到齊,正好來一場大戰如何?”

說着他突然脫去衣服,胯下果然雄壯威武極為嚇人。

“哎呀!色狼……”

“不要臉!救命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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