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人人興高采烈,嚴舉人更是把秦艷芬當作心肝寶貝,呵護的無微不至,要不是礙着在楊過傢中作客,早就抱着這個嬌滴滴的“新”老婆親熱了。
楊過依禮敬了嚴舉人和秦艷芬幾盃酒之後,笑道:“嚴兄,嫂夫人美若天仙,嚴兄可更要珍愛才好。”
嚴德生喜不自勝的看着身邊的老婆,沒口的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艷芬一直都是我的好老婆,這些年來要不是有她幫着我,我在洛陽早就待不下去了。”
秦艷芬挽着嚴德生的臂膀,羞道:“也不怕楊兄弟和妹子們笑話。”
嚴德生大聲的道:“這本來就是真的,楊兄弟和妹子們才不會笑呢!”
楊過和眾女卻都大笑出聲,秦艷芬更臉紅了,挨着嚴德生扭着身子不依。嚴德生也暢懷大笑,他今天可是既得意又高興。
坐在旁邊的趙英和趙華忙着幫他倆布菜、斟酒。趙英笑盈盈的道:“姐夫,師姐這樣美,你要怎樣愛她啊?”
嚴德生一愣,他一時沒弄清楚趙英言下的意思,不知該如何回答。
趙英笑道:“姐夫,小妹的意思是說,師姐現在的模樣雖然好看,可不是永久不變的,這隻是暫時的,如果不好好保養,叁、五年之後,又會慢慢變形,那時要再恢復青春,可就難上加難了。”
嚴德生吃了一驚,忽又笑道:“英師妹的意思我懂了,你是要我和艷芬好好練那房中之術,這我是一定照辦的。楊兄弟傳我的功訣我可練的勤快的得,一點都不敢偷懶,這一點艷芬是知道的,而且這個功法真是有用,這一個多月來,全身筋骨輕快,也不會腰酸背痛了,以前練過的一些功夫也都慢慢使得動了。我五更起床,以前每天要午睡的,現在也不用了。還有,你們看,我現在都不用穿皮襖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眾人聞言都很高興。楊過笑道:“嚴兄這樣勤練兄弟所傳的功夫,兄弟聽了也是很歡喜。”
嚴德生正色的道:“兄弟,這可是大恩大德,我是永生不忘的。”
楊過很高興,於是又道:“嚴兄倒也不必如此,你既是把兄弟所傳的功法這樣看重,飯後兄弟就再傳你一套技撃功法,和你現在所練的內功心法可以相輔相成,練成以後,洛陽這個地方能夠和你為敵的應該也不多了。”
嚴德生大喜過望,他站起身子,對着楊過就是一鞠躬,大聲道:“兄弟,真是太感謝你,我是一定會苦練的,經過這幾次死裡逃生,雖然看開了很多,可是也不能任人欺負。”
趙英笑道:“公子,你對師姐夫這樣好,小妹也要謝謝你。”又側頭對嚴舉人笑盈盈的道:“姐夫,師姐現在這付身子,在半年之內,可隻能欣賞,不能碰的,她跟你一樣,也是要閉關的。”
楊過笑嘻嘻的看看秦艷芬,又看着嚴德生,道:“嚴兄,你也知道,練每一種功夫,都是要吃苦的。”
嚴德生心頭直跳,忽然紅起了臉。他不是怕吃苦,而是怕坐關,這一個多月來,可把他快給憋瘋了,但因練功有效,所以也就強忍了下來,隻不過這種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因為功力癒有進境,那種需要排放的慾念和衝動也就癒為強烈,尤其是現在看到這個好老婆這樣妖嬌美艷,他早已是心癢難熬,忽聽趙英說好老婆也要閉關,他就已嚇了一跳,幸好隻有半年,也正好和自己差不多的時間,這也就罷了,他是怕楊過又要他繼續坐關,這可如何是好?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他那付怅然若失、臉紅唇白的愁苦樣子可把大傢給笑壞了。
楊過莞爾一笑,道:“嚴兄不用過慮,嫂夫人這樣嬌美,兄弟也不忍你坐關太久,但之前這半年的時間是不能少的,現下已過了一個多月,這一點你無論如何要下定大決心堅持下去,千萬不可心猿意馬。兄弟飯後要傳你的技撃功法是要實際操練過招的,隻因你以前沒有正式學過武功,所以練起來會很辛苦,不過可比你以前練外門功夫時那種叁更燈火五更雞的情形可輕鬆多了。”
嚴德生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延長坐關的時間,他是吃什麼苦都願意的。他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看了老婆一眼,挺起胸膛,大聲的道:“兄弟,你放心,我是不怕吃苦的,再怎麼說,我這個武舉人的頂子也不是白白得來的,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操練刀槍弓馬的那種拼命勁兒,連我師父也是誇不絕口的。”
楊過大聲的喝了一聲好,道:“既是這樣,兄弟一定傾心相授,你隻要把這兩門功夫練好,兄弟保你今後不論在閨門之中,或是在江湖之上,都是一條龍。”
秦艷芬喜的笑不攏嘴,一直深情脈脈的看着嚴德生,見他這樣慷慨激昂,可也全為了她,她當然是心花怒放了。
眾人嘻嘻哈哈的又吃又喝了一會兒,好是歡樂。秦艷芬忽然舉盃向楊過道:“兄弟,我對你們一傢子,也不再說什麼感恩和感謝的話,今兒個你和阿紫妹子大婚,我先敬你一盃,晚上我們可是還要再喝的,而且還要鬧洞房。”
楊過稱謝,仰頭喝了一盃。阿紫嬌紅着臉,這回兒她可不敢靠到楊過身上,隻黏着身旁的秋菊,兩眼卻看着楊過,一臉的幸福和喜悅。
秦艷芬喝了一盃酒之後,停下了盃子,趙華忙又替她斟上。秦艷芬笑的很是開心,她道:“昨天的事情很是有趣,我本來是想晚上喝喜酒時再和大傢說的,現在大傢這樣高興,我就先說了。”
眾人見她賣關子,卻也很是好奇,都睜大了眼睛看着她。秦艷芬故意潤潤嗓子,才笑盈盈的道:“昨天是大年初五,很多商傢都挑這一天開市接財神,我夫君也一早就到各個鋪子去張羅,一直到半夜才回來,就我留在傢裡打點。巳時未到,忽有護院師父來報,說有一位彭公子和孫姑娘來訪……。”
楊過和眾女聽到這裡,都啊了一聲,也都驚詫不已,彭公子一定是太行山的彭長治了,那孫姑娘應該就是孫小紅無疑,但他二人怎會同時到嚴府呢,豈不奇怪之極?因為大傢都記得趙英在王屋山有意為彭長治和孫小紅牽紅線之事,不想竟是這樣靈驗,於是又都看着趙英。趙英也是大為驚奇,竟會有這樣的事?大傢都好奇的不得了。阿紫笑的好是大聲,又連連道:“好好玩噢,好好玩噢……!”
秦艷芬見大傢這樣有興趣,不覺很是得意,於是又啜了一口酒,道:“我當時也很奇怪,孫姑娘來訪倒是意料中事,但這位彭公子是誰啊?我可是一點都沒印象,於是就匆匆到了大門口迎接,一看果然就是孫小紅姑娘,身旁的那位彭公子我可真的不認識,看樣子他二人也是互不相識。”
眾人又都訝異的啊了一聲。這次可是靜靜的聽秦艷芬細說下文。
秦艷芬笑道:“兩河叁幫也是選在初五開市,幫中人物一早都忙着接財神,孫姑娘因為不是幫中之人,她又急着到我傢來,所以就自個兒先來了,王幫主夫人她們是在午後才到的。”
眾人這才稍稍了解了一些狀況。又繼續聽秦艷芬說下去。
“孫姑娘自個兒進了洛陽之後,一路問人,到了我傢附近,看到彭公子手上提了一堆禮物,在我傢門前徘徊,就上前問他說,這是不是嚴大倌人的府上?”
眾人聽到這裡,都笑出了聲,天下事真有這樣的巧法!於是大傢聽的更加興致勃勃。
秦艷芬也嘻嘻笑了幾聲,又道:“他二人一交談之後,才知道都是第一次來我傢的,於是一起敲門來到屋內。我當時一看,這彭公子一錶人才,相貌堂堂,可就不知是誰傢子弟,於是就問他了,他說他是太行山彭傢寨的彭長治,大年初一那天在王屋山遇見兩位趙姑娘,是趙大姑娘要他來洛陽見我的。當時我很奇怪,不知英師妹要他來見我乾嘛,當我再問他時,他卻害羞的不肯再說,眼睛卻一直看着孫小妹子,我心中突然靈光一閃,已有了計較,於是就盡量找機會讓他和孫姑娘說話,也留他一起午飯,兩人很是投緣,一直到下午王夫人她們一夥人來了以後,才送他出門,這兩個小傢夥都還依依不舍呢。你們說,我是不是做對了?”
阿紫拍手大笑,從椅上跳起來,道:“秦姐姐,你做的太對了,真是太對了!
好好玩噢,好好玩噢!”說着,纏到楊過身上揉了半天,她是為孫小紅感到高興不已。
楊過和小龍女也都笑的很開心。小龍女笑道:“英妹妹果然已是半仙了。”
眾女也都紛紛向趙英道喜,說她功德無量。
這下輪到秦艷芬不懂了,她詫異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可該你們跟我說了吧。”
趙華嬌笑道:“師姐,說來也真是很好玩,這位太行山的彭公子和另一位中條山的鄭公子同時愛上了咱們的張艷惠張師妹,兩人互不相讓,張師妹又不錶態願意嫁給誰,還驚動了雙方傢長,兩傢相約大年初一正午在王屋山濟水源頭的山谷比武訂親,那時,咱們正好和公子經過那裡,事關同門,於是出麵過問,得知了事情始末後,公子就吩咐我姐妹好好處理這椿喜事,姐姐又問張師妹心中真正喜歡的是誰,張師妹說彭公子待她甚好,她不忍傷了他的心,所以才一直沒有明白說出真正喜歡的是結識在先的鄭公子,但姐姐見彭公子是不可多得的好青年,如果處理不善,可能就會毀了一位有為青年,心下有所不忍,所以雖然勸退了彭公子,卻要他新春期間前來洛陽找你,姐姐對他說,說不定他的姻緣就落在這裡,不想果有可能成真,而且竟是這樣的巧妙。”
趙華滔滔不絕的說到這裡,自己也是笑個不停。秦艷芬可是癒聽眼睛睜的癒大,口裡不住的叫道:“竟有這樣的事,竟有這樣的事!”
趙英也是極為驚異,對自己處理這椿事的經過卻也很得意,於是笑道:“師姐,我那時在勸那位彭公子時,忽然想到明姐姐和春蘭、秋菊兩位妹子那晚跟你們在洛陽居遇到孫小紅姑娘的事,但妹子之前並未見過那位孫姑娘,心中卻產生了替他倆撮合的念頭,妹子知道師姐已答應傳授那幾位夫人和姑娘們房中之術,也知道她們新春期間會來你府上拜年,所以就提示彭公子也在這個時候前來拜見秦師姐,不想卻是這樣的巧,竟讓他們在門口就遇上了,這真可說是奇迹了。”
楊過笑道:“英妹那日答應那位彭公子,要我傳他一些內功心法,稍後我寫一份功訣,就托秦師姐帶去,下次他再來時,交給他也就是了。那位彭公子我雖隻是匆匆的遠遠看了一眼,確是有為青年。”
秦艷芬點頭應是,卻又一付驚訝的連道:“這真是太意外了,也太神話了,莫不是英師妹真的成了半仙?”
小龍女和眾女都一致看着楊過,因為楊過已是不肯成仙的半仙,但他似乎也沒有這種神奇的未蔔先知能力。
楊過笑道:“我沒這麼大的能耐,除非是跟自己切身有關的大事,才有可能事先獲得感應,否則樣樣事都未蔔先知,不管是做人或是做仙,也都沒什麼意思了。”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每件事都事先知道,這日子過得真是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眾女都噢了一聲。
秦艷芬看看楊過,又看看眾女,她有些奇怪眾女的神態,也對楊過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感到驚異,她呐呐的道:“楊兄弟……?你真的……?”
趙英看着小龍女,見她沒什麼錶示,袁明明和眾女也都不啃氣,她稍稍思考了一下,含着笑臉,又婉轉的道:“師姐,你知道公子的修為真的已經很高了,有些事情他隻是不想而已,不論是想要成仙或是想要未蔔先知,隻要他有心去做,都是可以做到的。”
秦艷芬睜大着眼睛,嚴德生也是張着嘴看着楊過,他們足足愣了半刻,才都感嘆了一陣。秦艷芬道:“英師妹這樣說,足見你們沒把我們夫婦當作外人,其實這也是想當然的事,否則凡人那有這樣神奇的武功?這半年多來,我每次看到龍姑娘和各位妹子,就會覺得每個人的氣質神韻每次都有不同,這就錶示你們的修為日日都在精進,現在也應是接近仙凡之體了,我這點眼光也還是有的,隻是你們不說,我當然也不好隨便亂問,免得觸犯了你們的忌諱。”
秦艷芬平時看來有些大而化之,也有豪邁之氣,但為人很是精明,象楊過一傢初來洛陽時,她在城門口易容等侯,以及為他們購置這間叁戶相連的屋子等事,都是出自她的主意,由此當然也可看出她是一個很有謀略的女中豪傑,不然李玉梅也不會要她擔任洛陽的百花宮負責人。
小龍女微微一笑,有些歉然,又有些欣慰的道:“秦師姐的觀察和看法很有見地,你這樣照顧和體諒咱們一傢子,也才能讓咱們在洛陽安安穩穩的住了半年多,沒有受到絲毫騷擾,咱們都是對你夫婦感謝的不得了。”她又誠摯的道:“修道成仙是要有機緣和一份虔誠的向道之心,但過兒和咱們姐妹都沒有,所以能有現在的修為和境界,其實也是修練武功而來,兩位如能精益求精,在房中術和過兒所傳的功法中深入體悟,總有一天也是會和咱們一樣的,隻是達到咱們當前境界的早晚時間可能有些不同而已。”
秦艷芬似有懷疑的問道:“龍姑娘的意思……是說我和夫君將來…也能和你們一樣的成為…仙凡之體……?”
楊過笑道:“龍兒說的沒錯,總有一天,賢夫婦也能和咱們現在一樣,隻是還要看修練是不是得法,當然也要一些天份,不過最重要的卻是不能有過重的患得患失之心,這是最礙修為的,循序漸進,水到渠成,這才是最要緊的,如果是一心追求,可能會適得其反,這跟單純的修練武功又有些不一樣。”
嚴德生和秦艷芬對看一眼,都有所悟,不住的點頭。秦艷芬又道:“兄弟,多謝你的開導,其實能不能成仙成佛,這本來就不能強求,這點道理我是懂的,所以也不會去刻意營求,倒是我們傢既然還要在洛陽待下去,這自衛的能力還是要有的,否則你們離開洛陽後,雖然兩河叁幫都答應保護我們,可是有時遠水救不了近火,象冬至那晚要不是你們正好在我們傢裡作客,說不定還胡裡胡塗的被他們滅門了呢,現在想起來還是心裡怕怕,所以我和夫君痛定思痛,都下定決心要好好練武,至少保命和逃命的功夫還是要的。剛才楊兄弟答應傳我夫君技撃的功法,我也要請龍姑娘傳我一些適合女子修練的技撃功法。其實師父她老人傢到洛陽來時,就囑咐我要向龍姑娘多多討教,可是我總是不敢啟齒,那日與兩位師妹談到此事,師妹說阿紫妹子成親之日,要我早一點來,到時再請龍姑娘指點一些功法讓我修練,所以我也要厚着臉皮請龍姑娘教我一些保命功夫。”
小龍女笑道:“秦師姐太客氣了,英妹和華妹是跟我提過這件事的,我也一直放在心上,這些日子來,我特別從所學的功夫中想到一些適合秦師姐修練的功法,咱們也在飯後好好參詳。”
秦艷芬大為高興,不斷的稱謝。趙英和趙華聽到小龍女這樣說,都覺得很有麵子。
阿紫又耐不住了,嬌笑道:“嚴姐夫學大哥哥的功夫,秦姐姐學龍姐姐的功夫,以後啊,就可以天天打架,那才好玩呢!”
眾人都笑出聲。
阿紫又道:“可是啊,你們要小心噢!你們學了大哥哥和龍姐姐的功夫以後不能在傢裡打架噢,屋頂都會飛掉的!那天咱們在洛水東濱鬆林打架,大哥哥和龍姐姐打架的時候,好大的雷聲噢,還有閃電,嚇死人了。最好玩的是後來還有叁個西昆侖道長,看到……。”她想到那叁個道長看着地上兩個大圈圈傻愣愣的樣子,吃吃笑個不停。說完,又去纏趙華,扭着身子道:“華姐姐,我都不想跟別人打架,改天你再陪我打架好不好?試試功力增加了多少,會不會和大哥哥和龍姐姐一樣,打架的時候會有雷聲和閃電。”
趙華一聽,也是兩眼冒光,她也是想試試自己現在的武功到底精進到了什麼地歩,雖然那日在王屋山與元铫性命相搏,但畢竟不象在洛水東濱鬆林那樣可以將自己的功夫發揮的淋漓盡致,到龍王廟那天本來又要去鬆林的,卻被那七歩仙子攪的沒去成。她心裡這麼想,嘴上卻取笑阿紫道:“你和大哥哥新婚燕爾,還會想要和我打架?”
阿紫臉上大紅,不依的道:“華姐姐好壞,又笑我啦!”
袁明明笑道:“阿紫妹子的提議很是有趣,咱們改日就再找個地方打個一架,不過這個地方可不好找。”
眾女都是躍躍慾試,阿紫更是高興的拍手,叫道:“明姐姐好好噢,明姐姐好好噢!”說着,又皺着鼻子對趙華道:“華姐姐好壞,哼!”
秦艷芬聽了她們的說話,於是道:“洛水東濱的鬆林確是好地方,那裡人迹罕至,不過,我想到還有一個地方更好,那裡一般人根本到不了,而且地方空曠,任你打的天翻地復,也是無人看到。”
眾女都不約而同的問道:“那裡?在那裡?”
秦艷芬看她們一個個迫不及待樣子,不覺好笑,道:“就是邙山。邙山也是在黃河南岸,它是中原王城的屏障……。”她說到這裡,忽然嘆了一口氣,因為這道屏障根本沒用,要不洛陽現在怎會淪為異族統治,不過這種事還是少說為妙,否則徒擾人心,所以她又接着道:“邙山是一大片臺地,那裡有很多帝王將相的陵墓,進入邙山後,翻過第二個山丘,就可看到一個凹進去的一大片谷地,那裡與外界隔絕,你怎麼打架,都沒人看到,而且一般人是進不去的,就算要從山下入口進去,騎馬到那裡也要一個整天的時間,所以幾乎是沒人去的,這種大過年和天寒地凍的日子,更是連鳥都沒有的。”
大傢聽她說的有趣,都不覺笑出聲,又一起看着楊過。趙華嬌聲笑道:“公子,你說好不好?咱們改天就去試試身手,也是一大早就去,再帶一些乾糧飲水,說不定就打他一天一夜,免得餓壞了咱們的阿紫妹子。”
眾人笑得更大聲,阿紫直跺腳,纏着趙華不依。趙華笑吟吟的道:“好妹子,我是為你好啊!咱們要準備一些好吃的東西,還可以一邊觀賞風景呢,那多好玩啊!”
阿紫這才不鬧,還認真的道:“對噢!出去玩,就要帶一些好吃的東西,前幾天帶的乾糧真的不怎麼好吃,我都瘦了呢!”
眾女簡直笑彎了腰,差點把桌子都掀翻了,春蘭和秋菊還笑出了眼淚。
嚴德生看到他們一傢子這樣和樂融融,心中真是羨慕萬分,想到自己雖然也是大小老婆一大堆,和她們相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別,美不美貌還在其次,光是每天勾心鬥角、道長論短就讓他不勝其煩,那些個小老婆除了不敢在他麵前說秦艷芬的壞話之外,其他個無不私下相互懷忌挾恨,都想把別人轟出門去。他看了秦艷芬一眼,心想,我就隻要這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好了,那些個小的想個辦法都把她們弄走算了,至少還可以落個耳根清淨。
楊過等她們笑鬧了一陣,微笑道:“好吧,咱們過幾天就到邙山去看看,嚴兄和秦師姐要是有興趣,也就一起去吧。”
秦艷芬笑道:“我也是很想去,不過還是不要拖累你們吧,等我和夫君走到那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你們也已經打完了。待得我和夫君把功夫練好之後,咱們自個兒去打吧。”
眾人聽秦艷芬說的實在,也就不勉強,於是又嬉鬧了一陣,拿起酒盃,相互敬酒,高興的不得了。
喝了好幾盃酒後,秦艷芬又笑道:“還有一件事,也是要跟龍姑娘說的。”
小龍女噢了一聲,看着秦艷芬。
秦艷芬道:“那日楊兄弟交待重修龍王廟之事,我回去之後,就立刻和夫君商量,夫君本來是要訂個時間邀集鄉老們共議的,大年初一那天,那些個主要的鄉老卻都不約而同的來傢中賀年,夫君就藉這個機會跟他們說了,並說,一萬兩銀子已經有了,而且也夠修廟了,隻是為了要讓洛河週近的城鄉居民都有參與感,所以還是要發動勸募,募來的和剩下的銀子用來作為廟產,以備日後修葺維護之用,那些鄉老大喜過望,都一直感謝我們夫婦呢。”
她說到這裡,小龍女很是高興,笑道:“多謝秦師姐和嚴姐夫費心了。”
秦艷芬道:“不要謝我們,我們還沾你的光呢。有一位鄉老說,他前幾天到龍王廟去,看到廟裡的鐘竟然無緣無故的毀了半截,他說那是龍王爺顯靈,要信徒重修這座破廟,要是再不修,龍王爺就不來洛水了。”
眾人互看一眼,又開始發笑,都覺得好玩極了。
秦艷芬又道:“我當然知道那口鐘是龍姑娘不小心毀壞的,可是我就故意問那位鄉老說,你怎麼知道是龍王爺顯靈呢?鄉老說,那口鐘是他的祖父用最上等的鳳州赤銅,調配錫和其它礦物精鑄而成,他的祖父是前朝宰相忠肅公虞允文的部下,忠肅公以前又是嶽王爺的屬下,忠肅公督師江淮時,曾鑄銅炮大破金兵於采石,他的祖父就是鑄炮的高手,解甲歸田後,就以鑄火炮的法子為這洛水龍王廟鑄了那口鐘,他說那口鐘就是用火炮去轟,最多也隻是打破一個洞,卻怎樣也不會碎成粉末的,而且隻碎了下半截,那不是龍王爺顯靈又是什麼?他們還用大鐵錘敲了半天,也沒敲下半塊來。”
眾人又驚又訝,想不到那口不怎麼起眼的銅鐘還有這樣的來歷。小龍女又覺得難過極了,嘆道:“我一時無心之失,竟毀了這樣一口難得的好鐘,真是對不住那位鑄鐘的前輩和這洛河一帶的百姓。”
秦艷芬笑道:“龍姑娘,你不要難過,好玩的還在後頭呢!”
小龍女大奇,這又有什麼好玩的了?
“那位鄉老在說完這口鐘的故事後,居然興高采烈的說,這真是天意,真是天意!我就很奇怪了,這跟天意又有什麼關係了?”
眾人也都睜大眼睛聽她吹法螺。秦艷芬潤潤喉,看着大傢期盼的大眼睛,得意非凡。她道:“那位鄉老說道,他的祖父在鑄完那口鐘後不久就去世了,臨終前突然囑咐兒子,也就是鄉老的父親說,他已經參悟出更好的鑄銅配方,龍王廟那口鐘已不是最結實的了,他本來想另鑄一口,可是已時不我予,再也沒有那種體力和功力了,而且還說,那口鐘傳個幾百、一千年,應該也是沒有問題,除非龍王爺不高興,否則也不必換了,說着,就把配方傳給了兒子。”
眾人都意想不到一口廟裡的銅鐘竟有這樣大的曲折身世,大傢都不約而同的看着小龍女,覺得那日小龍女無意中毀了那口鐘,難道真的是龍王爺藉她之手錶達不高興嘛?
秦艷芬又道:“鄉老說,他自己沒有承繼祖業,但卻把鑄銅配方保留了下來,而且也傳給了他的兒子,現在他的兒子也已是鑄銅高手,可是不敢對外說他會鑄炮,否則就慘了,早就被征去……,他的兒子現在也已四、五十歲了,不過鑄鐘的體力還是綽綽有餘,這位鄉老就自告奮勇的錶示要捐這一口銅鐘。”
眾人驚訝不已,這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小龍女又是歡喜,又覺得慚愧,道:“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害得那位……。”
秦艷芬笑道:“龍姑娘不必抱歉,那位鄉老高興得很呢。他說舊的不去,怎有新的?又說,龍王爺顯靈要重修龍王廟,那口銅鐘是他們傢義不容辭要鑄的,否則怎麼對得起他的祖父,龍王爺也不會高興,而且又怎能顯示他們傢的傢傳絕活?”
眾人都覺得實在是有趣極了,也都覺得冥冥中似乎都有定數。
秦艷芬歇了一會兒,又對着阿紫說道:“阿紫妹子,你那日說要為龍王爺塑一個金身的龍王老婆,我把你說的理由也跟他們說了,想不到竟是立刻獲得大傢的讚同,而且個個說好,我是大為奇怪,他們竟然說,龍王爺顯靈,說不定也和沒有供奉他的老婆大有關係,所以龍王爺生氣了,才會把那口鐘毀了。”
眾人又都驚訝萬分,這真是奇哉怪哉。其實阿紫的說法雖然有些道理,但異想天開和好玩的成份還是居多,當時大傢沒有反對,隻是覺得無傷大雅,但洛陽一帶的鄉老,都是老持成重,望重鄉裡的有德之士,竟也會一聽秦艷芬之言,就毫不遲疑的同意,連一點爭論都沒有,也可說是天意了。
阿紫大為高興,摟着楊過的脖子猛親,嬌笑連連的道:“好好噢,好好噢,龍王爺有好老婆了。”她高興了半天,忽然又朝小龍女道:“姐姐,姐姐的先人一定和龍王爺認識,他是藉姐姐的一陰指來告訴大傢說要修廟了。”
小龍女一聽,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下有些嘀咕,自己的一陰指那時還是剛練不久,勁道、火候和準頭都還不足,撃毀銅鐘的那兩指雖是竭盡全力所使,但照秦師姐剛才所說的那口鐘是鑄炮高手所制,堅固結實自是不在話下,自己的一陰指隔着十數丈之遠,真能在一撃之下,就毀得了嗎?她看着楊過,問道:“過兒,以我那時一陰指的功力,真的毀得了那口鐘嗎?”
楊過不由得失笑,道:“龍兒也相信阿紫的話啊?龍王爺和你的先人是不是舊識我是不知道,不過你的一陰指撃毀那口鐘可是千真萬確的事。”
眾人都又笑個不停。阿紫卻不依的道:“大哥哥又笑我啦!”
飯後,楊過和嚴德生到了內室,由楊過傳他技撃功法,這個功法需要較大的場地,所以他們兩人就用了內室;小龍女則是和秦艷芬到趙英、趙華的臥房。其餘諸女都在小龍女和袁明明、阿紫的房中,為阿紫打點新娘妝,一邊也為自己刻意打扮一番,以增添喜氣。
秦艷芬進房後,對小龍女道:“龍姑娘,我還有一件事剛才沒在大傢麵前說……。”
小龍女驚訝的道:“那是為什麼?”
秦艷芬道:“那孫小紅和方亞雲姑娘現在還在我傢裡,她們昨晚都沒回去。”
小龍女啊了一聲。秦艷芬嘆道:“她們二人一直磨着我帶她們來見你們,又說阿紫姑娘要成親了,她們都想參加她的婚禮,我一樣都沒答應,也沒趕她們走,隻要她們在傢好好練功。”
小龍女道:“請她們來倒也不妨。”
秦艷芬道:“龍姑娘,你的心地好,我是沒得話說的,可是你要知道,這些小姑娘要是再跟你們在一起幾天,她們就都不會走了,到時……,除非你和楊兄弟要留她們,否則還是不要太親近,這樣會害她們的。”
小龍女又啊了一聲,想起昨天在嵩山道上遇見的襄兒,那種恍惚無主的神情,她又難過的想哭。小郭襄和楊過真正的相處也不過是在風陵渡的短短叁天,卻再也割舍不了;又想到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七歩仙子辛文靜,她和過兒相處也不過是在受傷之中的叁天,十餘年來卻萬裡追隨;陸無雙、程英也是如此,卻都害得她們鬱鬱一生,而眼前這些妹子,不也是這樣嗎?要不是當時自己為了追問房中術,強要過兒娶了她們,這些妹子之中有一半可能就要尋死覓活,還有人要落發出傢。阿紫也是在京洛道上見到他們這一行人,竟在暗中相隨了半個月,舍不得離去。如果讓孫姑娘和方姑娘再和自己一傢人相處幾天,後果還真難料得很,她自己雖然也喜歡她們,可是過兒是絕不會同意的,到時可不好收拾了,尤其是孫姑娘在姻緣道上又已有了好的開始,這可不能不小心注意。她秀眉微皺,輕嘆道:“秦師姐顧慮的很是,我一時倒也沒想得那麼多,唉!過兒還真害人。”
秦艷芬道:“這怎能怪楊兄弟?他又沒去招惹誰,隻是這些美貌的年輕姑娘看到楊兄弟這樣的絕世人物,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托付終身,我想我的兩位師妹也是這樣的。”
小龍女笑了起來,道:“我也是自己要嫁過兒的,那時郭大俠和郭夫人都反對,說是徒弟怎麼可以娶師父為妻,簡直是大逆不道,還說會受世人唾罵,可就是他們的嶽父和爹爹黃藥師前輩讚成,他說有什麼不可以?誰說教過武功就不能結為夫婦?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黃前輩。”
這段往事秦艷芬以前雖然也依稀聽人說過,但這時由小龍女自己親口說來,還是覺得很新奇。郭靖和黃蓉都是人所敬仰的當世大俠和女中豪傑,他們也會反對楊過和小龍女的婚事,這確是想不到的事。
秦艷芬又道:“楊兄弟如果就隻你一個老婆,她們這些小姑娘可也不敢癡心妄想,但現在你為楊兄弟娶了這麼多個老婆,她們也就會以為有了希望,這就很傷腦筋了。”
小龍女輕嘆道:“昨天在孟津見到郭大俠的二姑娘,這郭二姑娘小小年紀,孤身一人,行走江湖,為的就是尋找過兒和我,我遠遠看着她,卻又不敢叫她,見她渾渾噩噩、茫然無主的樣子,真是難過的不得了;還有一位辛文靜姑娘萬裡追隨過兒十幾年,另外還有兩位和過兒自幼相識的好姑娘,也都還在倚闾相望。我曾和過兒商量,除了那位辛姑娘心狠手辣……,其他那幾位好姑娘,我都勸過兒把她們留在身邊,免得她們終身無靠,……他竟差點和我翻臉,要我永遠不可再提……,唉!這是緣份,我也是無可奈何。”說着,小龍女泫然慾泣。
秦艷芬也是深深嘆了一口氣,道:“龍姑娘,這真的是無可奈何的事,因緣際合各有不同,你也不必心有遺憾。楊兄弟沒有這個心,你可不要勉強他,楊兄弟愛你、敬你,你要是真的強他所難,他或許也會勉強接受,但你們一傢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和樂了,這一點你可要千萬記住。”
小龍女輕輕點着頭,道:“這個我是知道的,過兒也是這樣說,所以咱們傢大概也是容納不下別的女子了。”
兩女又閒聊了一會,小龍女就正式傳授秦艷芬技撃功法。
楊過在傳小龍女和諸女合氣搏撃術之前,曾顯露了一招克敵的手法,那是精氣神的無上功法,並且還在王屋山用以制住元铫;趙英也曾要求楊過傳授一些霸道一點的功夫,轉傳給百花宮,瀰補百花宮武功先天上較柔弱的特性,以用來保護百花。小龍女在聽了趙英姐妹轉告秦艷芬希望她傳授功法後,就曾仔細思量,依據百花宮武功的特性,和秦艷芬的須求,她自創了叁招搏撃術,並可用掌法、拳法,和劍法分別施展。
小龍女對秦艷芬細細講解了這叁招搏撃術的精義後,又笑着道:“我這幾招功法,其實也是襲用過兒的理念,他說搏撃之道,重在去蕪存菁,招式變化癒多,破綻也癒多,最高明的搏撃術就是一招克敵,隻不過這種功法已超越了武術的範疇,也隻有過兒一人會使,咱們都還沒到這種境界。我現在傳你的叁招,基本道理卻是一樣的,如果叁招之後,你還是打不過人傢,那就要速求自保,以求全身而退,但照我的估算,當今普天之下,除了郭大俠、郭夫人,和黃島主、一燈大師、老頑童週老爺子這幾位當世高人之外,要不就是從來沒在江湖上露過臉的前輩高人,在非正道人士之中,隻要是一對一,就算你打不贏他,諒他也傷不了你。”
秦艷芬大喜過望,又有些懷疑,道:“龍姑娘,這叁招有這麼厲害?”
小龍女笑道:“也不是真的很厲害了,隻因你學這些功夫,不是用來闖蕩江湖,也不是要和人傢去爭強鬥勝,隻是用來防身,所以不需和人傢纏鬥,叁兩下就把對方撃退,讓他不敢再惹你也就夠了。”她說着,又笑了一下道:“為了方便稱呼,咱們就叫它‘龍氏叁式’好了,也算是留個紀念。”
秦艷芬甚喜,也知道小龍女講的是客氣話,這叁式一定非同小可。那晚在洛陽居,春蘭姑娘也不過是興之所至,隨手傳了孫小紅姑娘一套從散手變化出來的掌法,就已使山河兩霸嘆為觀止,認為那套掌法在江湖上能出其右者已是鳳毛麟角,而小龍女的武學修為又遠非春蘭所及,而且她是有心傳授自己功夫,並早已有了準備,所以這叁式一定是小龍女自己功夫中的精華,因此秦艷芬學的甚是用心,小龍女也不厭其煩的詳加講授,並一一試招、套招,還特別找到了春蘭和秋菊以前所用的長劍,分別以掌法、拳法、劍法演練,一直到秦艷芬心領神會,再無不明之處,兩人這才罷手。
秦艷芬象是突然邁入了另一個武學領域,她有些感慨的道:“龍姑娘,武學真是浩翰無涯,我從來沒有想到看來這麼簡單的招式竟有這樣大的威力,如果易地而處,要我和這叁式對敵,我是一籌莫展,隻有乖乖俯首認輸。”
小龍女笑盈盈的道:“這叁式外錶上看來雖是簡單,如無心法配合,那是毫無用處的,所以在看過你的招式後,就算依樣畫葫蘆的照學也是無用,就象過兒演練他那一招克敵的功夫時,咱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看了好幾遍,就是躲不過,我這叁式的道理也是一樣的。”
秦艷芬歡喜萬分,她喜孜孜的道:“不知楊公子會傳我夫君什麼功法?”
小龍女笑道:“照我的推測,過兒傳給嚴姐夫的功法也是和這叁式大同小異,隻不過陽剛威武一些,因為嚴姐夫是武舉人的底子,過兒一定會依他的特長加以充分發揮,待得嚴姐夫將內功根基紮穩,再佐以房中術的修練,叁、五年後,你二人一剛一柔,相得益彰,就算是要稱霸京洛武林,也容易得很。”
秦艷芬笑的花枝招展,道:“這個我可是不敢想,也沒這個興趣,隻要安安穩穩過日子就好了。”
說着,她又有些好奇的道:“龍姑娘,你們的功夫是癒練癒精了,也就是癒來癒返璞歸真了,就象這樣叁招兩式就可天下無敵了,可是剛才阿紫和幾位妹子怎麼都吵着要打架呢?”
小龍女笑道:“練武的人到了相當的功力,就會有找不到對手,和有力無處使的感受,所以時時都會想要找個旗鼓相當的人打架。那日宮主李前輩見到過兒,她也是找了各種理由非要和過兒打一架不可,第一次沒打過瘾,後來又要過兒再陪她拆了叁百多招,她才心滿意足,那時也真是打得天昏地暗,咱們旁觀的人也都大呼過瘾。所以啊,真正的高手,如果沒有對手也是很寂寞的。”
秦艷芬聽的睜大着眼睛,也有些心向往之。她道:“可是,龍姑娘傳我的功夫就隻叁式,那不是一下子就打完了嗎?”
小龍女嫣然笑道:“打架可不能拿真功夫出來,大傢都是用大開大阖的大動作身法,目的隻是舒發精力,又不是比輸贏。那日咱們七個姐妹在東濱鬆林打混戦,也是打得天昏地暗,真是好玩得很。”
秦艷芬啊了一聲,道:“那我以後大概就象阿紫說的隻能和夫君對打了。”說着,臉上湧起無限的甜蜜。
婚禮時,嚴德生麵團團,笑容可鞠的權充讚禮,楊過一身喜服站在喜堂前等侯,秦艷芬陪在他的身旁,充當喜娘。喜桌上紅燭高燒,喜氣洋洋,十幾個婢僕都衣履光鮮,歡天喜地的在喜堂兩側觀禮。
嚴德生看看吉時已到,看了秦艷芬一眼,又和楊過點了點頭,高聲禮讚道:“楊週府大喜,吉時已到!”
禮讚聲傳出不久,忽然廳門口霞光萬道,嚴德生和秦艷芬都覺得一陣目眩,睜眼看去,隻見小龍女和袁明明等六女,象是眾星拱月似的簇擁着一身大紅新衣的阿紫從廳門口進入喜堂。
阿紫鳳冠霞帔,頭罩紅巾,環佩叮當,真是“虹裳霞帔歩搖冠,钿璎累累佩珊珊”,說不盡的雍容華貴。小龍女等六女卻都是一襲素白寧綢連地長裙,腰係同色寬帶,襯托着頸上所掛的那串耀眼發光的寶石項練,每人顔色不一,竟點綴出萬道霞光,個個有如瑤池仙子。阿紫麵上雖然罩着紅巾,但項胸之間,也露出一顆碩大的紫色寶石,與其它六顆寶石交互輝映,整個喜堂有如仙境。
嚴德生、秦艷芬都同聲讚嘆,廳中的婢僕們更是驚呼出聲,幾位年長者還不住的合掌喃喃念佛。
眾女將阿紫簇擁到楊過身邊後,就分別站在喜桌兩邊,麵對着她們。秦艷芬則走到阿紫身邊扶着她,輕輕的道:“好妹子,恭喜你了。”阿紫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竟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嚴德生見大傢都已站定,先朗聲念了一段頌詞,然後高唱道:“一拜天地!”
秦艷芬扶着阿紫,和楊過一起轉身朝外跪拜,拜罷起身後,又轉向喜桌。
“二拜高堂!”
喜桌正中平鋪着一張信箋,那是阿紫的父母上次傳來親筆所寫的書信,權充高堂在座。這是趙英的主意,大傢都認為很好,所以新人就對着那張花箋行了跪拜禮。
“夫妻交拜!”
秦艷芬又扶着阿紫和楊過對拜。兩人拜罷,小龍女等紛紛上前道賀。阿紫鳴咽不止,抱着小龍女和眾女不住的親吻,遮麵的紅巾一下子就被淚水沾濕了一大片。
嚴德生很會掌握氣氛,他見阿紫的心情很激動,可不能讓她過了頭,於是高唱道:“送入洞房!”
眾女都歡呼一聲,擁着楊過和阿紫進了洞房。嚴德生則趕緊指揮婢僕整理大廳,準備酒席。楊過曾經吩咐在廳中設兩桌喜宴,一桌是他們自己一傢人和嚴德生夫婦,另一桌則是傢中的婢僕,也請他們一同分享喜慶。眾婢僕都興奮極了,因為在那個時代能與主人平起平坐,那可是莫大的榮耀。
洞房中鬧了一個天昏地暗,秦艷芬也因為今天精神歡暢,又恢復了青春,又學了一身武功,所以特別起勁,她的點子又多,逗得阿紫和眾女笑的沒有停過。楊過倒是老神在在,反正大傢要怎麼整他,他就逆來順受,有時叁言兩語就蒙混過去了,大傢也是一團高興。
喜酒一直喝到時近叁更,秦艷芬才拖着大着舌頭的嚴德生回傢。嚴德生滿臉通紅,笑容一直沒有歇過,嘴吧也沒停過,不是在講話,就是在吃東西,看樣子他好象比楊過還興奮。
這也難怪,其實嚴德生今天也象是娶了一個新媳婦一樣,這個大老婆因為能乾得很,裡裡外外都給他照顧的好好的,是他的得力幫手,也因為這樣,所以平時對她可是又敬又畏,當然也是很愛她的,隻不過除了愛之外,內心深處卻也有些怕怕的,惟恐因有冒犯,惹的她不快,雖然這種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但嚴德生卻有這種顧忌,可是今天這個老婆不但變得貌美如花,嬌艷可愛,更是對他柔情似水,所以他的心內真是說不出的高興和得意,尤其是楊過傳了他一套威力無匹的拳腳功法,又把原先傳他的內功心法加入了房中術,將來活龍神現那是指日可待。他在回傢的路上,把秦艷芬摟得緊緊的,又把自己的外袍罩在她的身上,深怕她受到風寒,倒象是一對蜜裡調油難舍難分的小情侶。
嚴德生涎着臉道:“艷芬,我們試一下都不行啊?”
秦艷芬當然聽得懂他的話,她溫柔的昵聲道:“夫君,我也是很想的,可是我們一定要下大決心克制,隻要熬過這半年,雖然我們將來不一定也能和楊公子他們一樣成仙,可是這下半輩子一定是可以過得逍遙自在,如果一時忍不住,不但前功盡棄,毀了我們自己,也對不住楊公子和龍姑娘他們一番心意,以後也沒臉見他們了。”
嚴德生悚然一驚,酒意退了大半,他把秦艷芬又摟緊了一點,嘆道:“艷芬,我娶了你這個老婆,真是前世修來……,你說的對,我們一定要下定大決心,這半年無論如何要熬過去,而且我還要苦練楊兄弟傳我的功夫,再過個幾年,我們多了一些積蓄,就把鋪子收了,把傢中老少安頓好,我們也學楊兄弟他們,也來遨遊四海,過那神仙日子,艷芬,你說可好?”
秦艷芬喜出望外,嬌聲的歡叫道:“夫君,你是說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嚴德生認真的道:“當然是真的,我從一開始認識楊兄弟他們,就很羨慕了,可是那時我們沒有這個本事,出門在外,不比在洛陽本地,所以我也不敢想,不過,現在我們都已有了足以防身的功夫,我想天下雖大,那裡我們都可去得,所以這個心願應該是可以達到的。”
秦艷芬很是高興,她也緊抱着嚴德生,柔聲道:“夫君,你這個想法很對,我們也不年輕了,不象一般的小夥子,學了一些武功皮毛,就想闖蕩江湖,揚名立萬,說起來真是危險萬分,到時死在那裡都不知道。”她頓了一下,又道:“夫君,我師妹勸我,乘你坐關練功期間,準備豐厚的妝奁,把傢中那些侍妾都遣散,由她們自行另覓良配,不願離去的,也應是真正對你有情義的好姐妹,我們就歡歡喜喜的將她們留下來,好好的相待。我本來也是想在過年後和你商量的,不知夫君的意思如何?”
嚴德生大喜,忙道:“艷芬,我也正有這個意思,隻是她們跟了我幾年,不管怎樣,總是說不出口,你這樣說正合我的心意。”
“夫君說的是真心話?”
嚴德生正色的道:“艷芬,我一點都不騙你,雖然一大傢子也是很有樂趣,可是這些女子勾心鬥角,盡說別人壞話,我是不勝其煩,還好有你壓得住她們,也從沒人敢說你半句,否則我早就一股腦兒都把她們趕走了。”
秦艷芬有些感慨的道:“夫君,你這樣說,我是很高興的,我是怕你誤會我這個大老婆吃醋,才會動腦筋把她們遣走。”
“不,不,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夫君,我是不會吃醋的,我雖然比不上龍姑娘那樣寬宏大量,可是也不會因為你多娶幾個小的就心有不忿,這件事,實在是我那兩位師妹的好意,她們說,夫君在獲得楊公子所傳的功法後,平凡女子再也不能承受你的寵愛,如果和你相好,她們不但老得快,而且連壽命都會縮短,這樣反而害了她們,所以才要我設法遣走她們,可是又怕你誤會我是……。”
嚴德生大為驚訝,道:“竟有這樣的事?”
秦艷芬輕聲道:“夫君,你沒有深一層去想,這個道理其實一聽就懂的。”她嬌笑了一聲,道:“這男女相好,本是最耗真元的,但咱們百花宮的房中術卻把這種最耗真元的本能行為,轉化為陰陽互補的修真功法。我師父把這套功法傳給了楊公子,楊公子聰明絕頂,又自行創出更高明的功法,你看,我的兩位師妹和袁姑娘她們,嫁給楊公子也隻是半年多的時間,但她們不但武功一日千裡,更成了半仙之體,這全是房中術之功,所以這門功法一定是要和有內功基礎的女子同修。阿紫姑娘就是因為要重紮內功根基,才會延到今天才成親,否則一經破身,她就無法修練更高深的武學了。而一般平凡女子,在你練過房中術之後,一經相好,她不能運用還精之法,必定是大泄而不補,叁、五年,或是在更短的時日,就會極速衰老,甚至一命歸陰。所以等你坐關滿期後,我們傢中的那些姐妹,你是不能再去碰的,更不能和不明來歷的女子相好。”
嚴德生張大着嘴吧,呐呐不能出言,但他知道秦艷芬說的是對的。
秦艷芬嬌笑道:“夫君,你放心,等你功夫練成後,隻要有好的和適合的女子,我是一定會為你物色的,我們傢也不怕多一個人吃飯。”
嚴德生搖着手道:“艷芬,不用了,我隻要你在身邊就好了,真的,我不是違心之論。”
秦艷芬笑道:“我也知道你這是真心話,不過,我說的也是真心話。隻不過,將來要為你物色好的女子,可不象以前那麼容易,那是要憑緣份了,既不能用買的,也不可能寄望別人送你了。”
她笑着道:“真有這樣的緣份,我也會學龍姑娘,我甘願讓出這個正室的名份,與那些好姑娘分享,大傢不分大小,也是姐妹相稱,一生為伴。”
嚴德生睜大着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呐呐的道:“艷芬,這豈不太委屈你了?”
秦艷芬正色的道:“夫君,我講的都是由衷之言,承你不棄娶我為妻,這些年來我們同甘共苦,這種緣份是幾世修來的,我們都要好好珍惜,未來的日子更要好好的過,能有多幾個人作伴,那就更添福氣,也才不枉了這一生。”
嚴德生大是感動,他摟着秦艷芬感性的道:“艷芬,你真是太好了,其實我有你一個老婆已經是心滿意足了,你也不必刻意去替我物色什麼女子。”
秦艷芬柔順的點點頭,道:“我知道,這是不能強求的,就順其自然吧。”
嚴舉人和秦師姐走後,楊過帶了眾女特別到眾婢僕的那桌敬酒。楊過舉着盃子道:“張老伯,各位大叔,各位姐妹,這些日子以來,大傢對兄弟和內人的照顧幫忙,真是太感謝,兄弟就以這盃酒謝謝大傢。”
眾婢僕大感榮幸,傢中婢僕之長的張老伯,巍巅巅的端着酒盃,道:“公子,恭喜公子,恭喜各位夫人,小人們侍候公子這些日子,也沒有寸尺之功,卻時蒙賞賜,愛護有加,今日公子大喜,也隻能用這盃酒祝賀公子,祝公子和各位夫人白首偕老,子孫滿堂。”
楊過和眾女甚喜,紛紛都喝了酒。
小龍女笑着道:“今日是阿紫妹子大婚,這個小姑娘成天吵着你們不休,也難得大傢都能容忍她,現在她終於嫁人了,也應該會收收性了。”
阿紫嬌羞着臉道:“各位伯伯、叔叔,還有各位姐姐、妹妹們,真對不住你們,這些日子真的很吵你們呢!”
眾婢僕都異口同聲的道:“夫人言重了,夫人言重了!”
張老伯又道:“夫人真的言重了。阿紫姑娘,不,阿紫夫人,咱們都是敬愛的不得了,大夥隻要看到她高興,真比自己高興還要高興。”
阿紫真的很是高興,黏着楊過,笑個不停,楊過也很高興。說實在的,他們這傢人在這裡住了半年多,除了每日叁餐和打掃內外院子廳室之外,別的也真的沒麻煩過這些婢僕,連衣物也沒要他們清洗,就隻阿紫有事沒事的去逗逗他們,主要也是因為那段練功期間,心理壓力大,除了纏楊過和眾女之外,也跟他們閒扯一番,纾解煩悶。
小龍女嬌笑了一會,向袁明明點了一個頭,袁明明笑嘻嘻的從喜桌下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箱擱在桌上,看來很是沉重。她打開箱蓋,大傢一看,裡麵都是一錠錠的銀元寶,竟有十二個之多,看形狀大小,就知每錠都是五十兩重,是一般民間百姓夢寐以求最貴重的財貨,平常人傢,隻要有這麼一錠銀子,終生就衣食無缺了,而且這種成色的銀子,如果換成碎銀,那可是好幾倍的行情。
眾婢僕都睜大了眼睛,看着那一錠錠在龍鳳花燭照耀下閃閃發光的銀子,又都不解的看着小龍女。
小龍女笑道:“這個吵人的小姑娘出閣變成夫人了,總要留給大傢一點紀念,咱們再過一些日子也要離開洛陽了,乘着今天這個好日子,就由新娘子贈給各位每人一錠元寶,也不枉了大傢在這裡相處了一場。”
眾婢僕簡直不敢相信,幾個年輕的婢女還流下了眼淚。她們在這裡服侍楊過一傢,其實也是養尊處優得很,絲毫沒有吃過任何的苦,而且時時都有賞賜,象除夕那天,他們就已各拿了一個大紅包,才過那麼幾天,竟又拿了這樣一份天大的禮物,有了這錠銀子,從此她們可以不必再為人幫傭,年輕的女婢們,也可以好好的挑一個好的對象嫁人了,大傢都歡喜的不得了,但又聽這位大夫人說,他們就要離開洛陽了,大傢又覺的舍不得,不由得都癡癡的看着這些他們心目中最敬愛的主人。
小龍女諸事處理停當後,就和眾女擁着楊過和阿紫來到楊過的臥房,她把兩人往房中一推,就領着眾女把房門帶上了,阿紫在房中大叫道:“姐姐,姐姐……”
小龍女又推開房門,笑道:“今兒個你洞房花燭,好好跟你大哥哥共渡良宵,大傢都不來吵你們。”
阿紫跺着腳,又喜,又有些害怕的不依道:“姐姐好壞,姐姐好壞……。”
小龍女親了她一下,又親了一下在門口笑眯眯的楊過一下,就帶上了房門。
眾女一起到了小龍女和袁明明的臥房,小龍女要大傢隨便坐臥。她自己在床邊坐下後,笑道:“阿紫成親,總算完成了一件大事。”
趙華有些心神不寧,她本想同床大被鬧洞房的,不想小龍女竟把她們都帶到這裡來,實在是不好玩。
袁明明看她的樣子,就知她心裡在想什麼,不由得笑道:“華妹妹,你是想去湊熱鬧啊?”
眾女都為之失笑。趙華紅着臉道:“我是怕阿紫應付不了……。”
小龍女將她摟了過來,放在自己的懷中,撫着她的粉頰,笑道:“好妹子,你不用耽心,阿紫受你調教這麼多日子,她應付得來的。”
趙華羞得把頭埋在小龍女胸懷,道:“人傢……。”
小龍女笑道:“姐姐知道,不過今天有些不同,一來阿紫巴望了那麼久,終於成親了,就讓她好好的獨個兒和過兒渡那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之夜,再來,姐姐不要大傢去打擾他們,還有別的道理。”
眾女都訝異的看着小龍女,有些不明白。
小龍女道:“各位妹子,你們都忘了嗎?當時咱們為阿紫輸功,希望加強阿紫的處子精氣,對過兒重生後的手臂能有幫助,從沁陽王府回來,過兒已是半仙之體,他那手臂似乎也已有了勁道。我聽過兒說,右臂原先有一小段筋脈不順,自受那陽磁之氣之後,已全部暢通無礙,而且內力無限,也超越了內功的極限,這就是仙凡之體,話雖這樣,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眾女都啊了一聲,她們也是以為楊過成了仙凡之體之後,這手臂不順的事也都以為再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所以也都幾乎忘了。
趙英緊張的道:“龍姐姐,你是說公子的手臂還不順嘛?”
趙華也從小龍女懷中起來,關心的看着小龍女。
小龍女思索了一下,道:“姐姐也不敢確定,照道理應該是不會再有不順的情形……。隻是姐姐心中一直有這麼一個想法,咱們七個姐妹一同嫁了過兒,到當前為止,似乎每個人都是他的一部分,阿紫也應該是這樣的,而且咱們當時花了那麼多心血每日為她輸功,不管對過兒還有沒有用,還是不要糟蹋了阿紫的處子精氣,否則阿紫心裡也不踏實,所以姐姐才要大傢不要去吵他們。”
眾女都點頭稱是。
袁明明想了一下,道:“龍姐姐是對的,妹子心想,咱們洞房的時候,妹子們都聽從義母大人的吩咐,竭盡全力散盡精氣讓公子采補,春蘭、秋菊兩位妹子也都獻出所剩的全部精氣,公子還是未竟全功,龍姐姐又在白馬湖底舍命助公子出精,雖然手臂重生完成,但仍有不足,看來這其中必有緣故和道理,當時咱們曾說或許是由阿紫妹子來竟其功,今日這個時候既然已到,當然不能任其散失。”
趙華也羞着道:“我真是太糊塗了,我在教阿紫房中術時,再叁叮咛,反復交待,就是要她在洞房中怎樣散盡處子精氣,怎樣承受公子的還精歸元,結果到了今天反而忘了提醒阿紫。”她又道:“龍姐姐,你看要不要再提醒一下阿紫和公子?”
小龍女道:“這倒不用了,過兒一再說,不管什麼事,總以隨緣為上,以咱們這樣得天獨厚的際遇,都不是強求而來的,所以順其自然就好,過分追求,可能反為不美。姐姐以前也說,就算過兒的手臂還有些小毛病,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說不定稍有缺陷,反而更美呢!隻不過有時候,咱們總是要盡一些人事,然後再來聽天命,這樣也就可以了。”
眾女都點頭不已。小龍女的這些話都是以前說過的,她們洞房的時候,小龍女也是這樣勸她們的,並且也要她們好好珍惜洞房花燭之夜,並不需要刻意為了奉獻精氣而破壞了氣氛,雖然眾女還是竭盡全力,但也因為小龍女並沒有對她們有任何要求或耳提麵命,所以也減輕了她們的心頭壓力,使得洞房之內極為溫馨甜美,她們也是終生難忘,而且小龍女的話前後始終如一,並不因人而有厚彼薄此,所以她們都是感佩不已。
春蘭忽然道:“龍姐姐,妹子想起一件事。”
小龍女噢了一聲,看着春蘭。春蘭道:“年前有一晚,妹子和秋菊妹子陪公子同寢,公子撫着右掌心的殷紅胎記說道,這塊胎記是姐姐的經血所化,姐姐在白馬湖底,不顧自己,以未淨之身舍命助他出精,否則他的手臂不但不能重生完成,而且可能走火,如果要重頭再來,可能要花數十年之功,而且還不一定可以成功。”
眾女都靜靜的聽春蘭說下去。
“公子說,這塊胎記雖是姐姐的經血所化,但也早已與他的心頭熱血溶為一體,而且咱們一傢子,都是血脈相連,將來更可能可以修成仙凡之體。”
眾女都微微點頭,楊過的話確是不錯。
春蘭道:“公子又道,他一直有一件事不解,他說他的功力實在已是超越古今,但這條重生的手臂總是有些不順,而且又不是單純的筋脈阻礙。他說,在林師伯傢中,曾在義母大人指點之下,為古幫主打通閉塞多年的精索,所以這個道理他是懂的,但他的手臂筋脈卻與古幫主的精索閉塞情形大為不同,他說,在運氣行功之時,整條手臂筋脈暢通無比,毫無不順的現象,可就是不能和左臂一樣得心應手,所以他甚為不解。”
眾女都關切的看着春蘭,卻又不敢催她。
春蘭又道:“公子說,這其中或有可能還是陰陽尚未調和之故,但咱們六個姐妹與他合體已有半年之多,照說應是陰多與陽,卻不知是何緣故仍未能調和。”
袁明明啊了一聲,大聲道:“公子推測是對的,這確是陰陽未能調和之故。”
小龍女忙道:“明妹妹快說來聽聽。”
“龍姐姐,這個道理其實是很簡單的,那就是公子的陽氣太盛,咱們雖有六個姐妹陪他,但合六人的純陰之氣,仍不能調和公子的純陽之氣。”
小龍女啊了一聲,道:“這真有些奇怪了。”
趙英想了一下,道:“龍姐姐,明姐姐說的是有道理的,公子的陽氣特盛,咱們幾個妹子雖在姐姐調教之下,功力大增,純陰之氣也較以前旺盛,但仍不能調和公子的陽氣,而且又或許咱們六個姐妹中的體質互補仍有不足,就象一劑草藥,如果缺了一味引藥,整個藥性就不能充分發揮出來,從這個道理看來,說不定阿紫妹子就是這味引藥。”
眾女齊都啊了一聲,都覺得趙英的分析很有道理。
小龍女歡喜不已,笑道:“英妹妹的比喻很恰當,這樣一講我就懂了,而且阿紫一定是甘草,自從她來了之後,大傢的樂趣也更多了,過了今晚,我想過兒的右臂再也不會有什麼窒礙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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