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趙華姐妹回房後,兩人都心情激蕩,想不到今晚誤打誤撞,不但姐妹倆有了歸宿,而且還差一點就和楊過圓了房,這真是奇妙的一晚,兩人渾身都是汗水和淫水,沐浴之後,在床上翻來覆去,怎樣都睡不着。
趙華忽然道:“姐姐,回想起來,剛才可是又驚又險…。”
趙英道:“妹妹是說……?”
趙華嘆了一口氣,幽幽的道:“姐姐,要不是你和那袁明明姐姐意志堅定,否則……隻要小龍女姐姐一出口回絕,那是萬難挽回的了……。”
趙英也心有餘悸的道:“妹妹說得正是,小龍女姐姐也確是喜歡咱們,能夠跟着他們也是咱們姐妹的福氣,隻不過要搏得楊公子的真心相愛,還是要花一段時間,你我不是在江湖上聽人說起楊公子還有許多女子癡心於他嗎?他都一律婉拒,實在對人傢不住的時候,還和人傢結拜成兄妹呢!唉……!他實是一心愛着龍姐姐……。”
兩女慶幸了一會,趙華道:“姐姐,楊公子實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假以時日,必定會真心愛咱們,隻是絕對無法取代小龍女姐姐而已,得夫如此,又有何求,你看袁明明姐姐身為皇妃,不但逃出皇宮,她要嫁給楊公子的心意又豈低於咱姐妹,我看當時龍姐姐要是一口回絕,她真要尋短見呢!”
趙英輕嘆了一口氣,喟然道:“妹妹,我當時已打定主意,如果龍姐姐回絕了咱們,我就要落發出傢………。”
趙華也道:“姐姐,你那時問我的時候,我也已想到了後果。”
兩人沉默了一會,趙華忽道:“姐姐,反正睡不着,不如現在就寫信給娘吧,明早就用飛鴿傳回百花宮去。”
趙英呀了一聲,道:“妹妹說的正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兩人拿出眉筆和一塊白色絲絹,由趙英執筆,她稍稍想了一下,用端楷寫了一封短信:母親大人在上:兒與華妹今晚蒙小龍女姐姐允準,一同嫁了神雕大俠楊過,同嫁的還有皇妃袁明明姐姐和她的春蘭、秋菊兩位妹妹。楊公子已隱名埋姓脫離江湖,女兒將隨他優遊四海,現正由泸州大集首途洛陽,母親如在百花宮有驿馬之心,可相偕同遊,誠至樂也。楊公子在十八年前曾斷去右臂,但不損其英姿及絕世武功,楊公子並無所憾,惟母親如能傳授楊公子斷臂重生秘術,固錦上之舉也。想念母親。兒英、華同叩。月日。
趙華等趙英寫好後,又仔細看了幾遍,道:“姐,你怎麼不請娘來主持咱們的婚事?”
趙英臉上一紅,笑道:“傻妹妹,萬一在娘還沒趕來之前,咱們就……,那如何跟娘交待,還是含糊一點比較好,娘看了這封信,也會心裡有數,萬一……娘也就不會罵咱姐妹不孝了。”
趙華恍然大悟,覺得姐姐顧慮極是,想想今晚的情形,她倆本就有意上陣,看來以後在一起的日子也會和今晚一樣,難保不出意外,萬一破了身,以娘的眼光,必定被她看穿,雖不至於責罵,卻也難以為情,不如含糊一點較好。
兩姐妹說說笑笑,一直挨到天色微光,即披衣起身出了客棧大門,在她們的馬車中取出一隻碩大的鳥籠,揭開布簾,內有兩隻鴿子,樣子極為雄壯,趙英將絲絹卷成細條,塞進一隻鴿腹下的緣色竹筒,仔細綁縛後,就將鴿子放飛,那鴿子在空中一個盤旋,認清了方向,隻稍稍揮翅,即一飛衝天,瞬息不見。
原來百花宮的百花至少有一半以上同時在江湖行走,每人身邊都攜有傳信鴿,並在各地設有中繼站,所以她們相互之間的連係極為迅速,這也是為了保護百花的安全所設想的。
眾人幾乎都和趙傢姐妹一樣,一夜都沒有真正的安睡,但他們都是功力深厚,雖然累了一夜,但都一早起來,春蘭、秋菊更是大早起身,到二樓幫忙店夥張羅早點,楊過和小龍女下樓時,她倆已在樓梯口俏立等侯,二人施禮後,秋菊還捂着嘴格格嬌笑,小龍女容光煥發,她已很少穿白色衣裙,為的是怕被人認出,這時她身着一襲淡青色寬鬆衣裙,長發垂肩,飄然若仙,袁明明則是一身素白色的連身長衣,紮了一頭馬尾,頗具英氣,趙傢姐妹穿了一身滾邊綠色短襖,下穿淡綠長裙,腳着褐色皮靴,腰際都插了一根黑黝黝的笛子,叫人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楊過是一襲藏青色長袍,束發成髻,英氣勃勃,全身象是散發着無盡的熱力。
小龍女見秋菊笑得開心,問道:“秋菊妹妹,你笑什麼呀?說來大傢一起開心。”
秋菊指着那根被楊過插過五個洞孔的柱子道:“龍姐姐,你看!”
大傢都朝那根柱子看去,隻見除了那五個深深的指孔之外,指孔的四週,布滿了許多深淺不一的指痕、拳掌之印和刀痕,但最多也不過幾寸深,與那五個洞口相比,簡直是小溪與大海之別。
眾人不明所以,都看着秋菊,秋菊格格笑道:“昨晚咱們上樓時,公子在這柱子上用手按了一下,婢子猜想公子是要那些不自量力的傢夥不要上樓打擾咱們,可能是有人不服氣,所以就在這裡比劃起來了………。”
大傢稍一思量,不覺也都笑出了聲。
楊過等人一出現,客棧夥計侍候的神情比昨日更為躬敬,想是昨晚他們上樓後,這裡又發生了許多有趣的事,眾人也不以為意,邊吃早點,一邊商量行程,大傢都說騎馬較好,不用馬車,楊過向夥計問明了附近的名勝,要夥計準備一些乾糧飲水,以備中午錯過午膳時之用,並說明他們要去遊玩,傍晚回來。
大夥一人一騎,出了城門,往北緩緩朝古刹雁回寺而行,沿途鳥語花香,春風拂麵,眾人心情又佳,所以一路上嬌聲燕語,楊過也時時開懷暢笑。雁回寺據說是北魏時所建,古意盎然,佔地極廣,寺高七層,寺週巨木參天,常是騷人墨客流連之地。
一個多時辰後,眾人已到了雁回寺,仰望全寺,不禁都歡喜讚嘆,楊過和趙傢姐妹以往行走江湖時,從來也沒有閒情逸致去欣賞風景名勝,此刻心無牽掛,眼中望去盡是美景如畫,眾人下得馬來,將馬匹在寺前樹上栓好,即緩歩入寺,寺內已有少數遊客,偌大一個寺院竟靜寂無聲,也不見僧眾,顯是這座古刹雖不禁信徒參訪,卻也不刻意接待。
楊過等在寶殿行禮後,奉上十兩香油錢,即出寺漫歩,寺後一條小徑,兩側都是菜園,過了小徑,視野霍然開朗,一片綠油油的山坡,綴滿了各色小花,眾女歡呼一聲,都往山坡奔去,忘形之下,就顯示了各人不同的輕功身法,小龍女有如一朵彤雲,冉冉飄動,趙英姐妹則疾如電閃,袁明明和兩婢稍遜一籌,但也快若蛟龍,身法甚是曼妙,眾女簇擁着小龍女,都顯露敬佩的神色,她們從未看過小龍女施展武功,隻覺得她怯弱弱的,又天真無邪,那知她的武功竟是這樣深湛,僅是輕功這一項,當世已無幾人可及,而且她根本就沒有全力施為,隻是隨意而行,就已令眾女望塵莫及。
趙華的秀臉,又驚又佩,睜着大眼,對着小龍女道:“龍姐姐,我要是早不認識你,真要以為你是仙女呢!”
小龍女很是高興,笑道:“華妹妹,你是說我的輕功很好嗎?你們也很好呀!”她以前少語、少笑,現在心情大不一樣,昨晚更是歡暢,尤其是楊過終於在她牝中出了男精,她已心滿意足,如能就此受孕,一生更無他求,眼前又有這些美貌溫婉的妹子相伴,人生的快意無復如此,所以她的笑容幾乎沒有歇過。她童心忽起,悄聲的對眾女道:“我讓你們看看過兒的輕功。”說着,她對二十餘丈外仍在坡底漫歩的楊過招手道:“過兒,快來!”
楊過應了一聲:“來了!”
眾女都在凝目注視,隻聽聲音未歇,眼睛一眨,楊過已到了小龍女身邊,而小龍女事實上是站在趙英、趙華和袁明明的身後,但楊過不但瞬間即至,而且還越過叁女到了小龍女身邊,這簡直匪夷所思,但眾女又未感應到疾風氣流,這是如何做到的?
趙華張大了小嘴,終於忍不住問道:“公子,你的武功是怎麼練的?這……這…簡直非人力所能及……。”
楊過也很開心,他爽朗的笑道:“我因機緣巧合,很多武功底子得自多位前輩高人所授,但真正修練卻是在海裡練得的。”
“海裡?”眾女驚呼一聲,不明所以。
楊過和大傢邊說邊行,到得坡頂,一起席地而坐,坡的西麵也是一片綠茸茸的草地,鮮花滿野,眾人心曠神怡。
楊過續道:“當年我和龍兒都身中劇毒,我尚有藥治,龍兒卻是無救,龍兒為了怕我隨她而死,竟躍身絕情谷……。”他深情無限的望着小龍女,輕嘆道:“她在躍下絕情谷之前,在石壁上刻下十六年後再見的誓約,我將信將疑,黃蓉郭伯母為堅定我的信心,竟诳稱龍兒是被南海神尼攜去,並說這南海神尼住在海外大智島,每十六年來中原一次,龍兒既被南海神尼攜去,必定可以解去她所中之毒。”
“我聽信了郭伯母之言,服了斷腸草解了情花之毒,為了早日見到龍兒,就與神雕一起住到海邊,日日眺望,神雕以獨狐大俠練功之法教我在海中練功,這海邊巨浪滔天,也激發了我的潛力,這一住足足住了六年,我眼見無法在十六年之期前見到龍兒,才黯然離去,但我的功力卻也大進,已將劍術練到無劍勝有劍、無聲勝有聲之境。”
眾女聽着楊過娓娓敘述他與小龍女生死與共的深情厚意,不覺都心旌搖動,每人都眼框紅紅的。袁明明摟着小龍女的纖腰感動得流下淚來,小龍女撫着她的秀發,聽着楊過談起往事,也不禁傷感,但又覺現在苦盡甘來,心中又是無限歡喜。
趙華紅着眼睛,卻又禁不住好奇,輕聲道:“公子,什麼是無聲勝有聲啊?”
楊過微微一笑,伸出左手往西邊山坡下輕輕一振,眾女隻聽一陣狂濤海嘯聲在耳邊響起,驚得躍身而起,張目四看,卻又不見什麼奇異的事發生。突然趙英大叫一聲,指着山坡道:“看……看……!”
眾人細看之下,原來西邊山坡十餘丈範圍內的碧油油小草,都似被利刃削去了一截,整整齊齊,宛如園丁的傑作。
楊過又伸手往東邊山坡下一揮,這次卻無聲響,但眾人看得清清楚楚,隻見那小草似受無形勁力壓制,形成波浪般的鼓動,遠出二十餘丈,波浪停後,小草又少了一截。
眾女都合不攏嘴,那種敬佩仰慕之情,溢於言錶,小龍女歡然道:“各位妹妹,你們想不想拜過兒做師父呀?”
眾女齊聲說要,小龍女又笑說:“我以前是過兒的師父,後來沒功夫可教他了,隻好做他妻子了。”
眾女更是格格笑個不停。
忽然春蘭嬌軀閃了一下,微微彎下腰,秀眉緊蹙,但未出聲。
袁明明關心的扶住她道:“春蘭,怎麼了?”
春蘭紅着臉,用手按着小腹,貼着袁明明的耳邊小聲的道:“婢子那裡有些痛。”
原來春蘭昨晚破身,又為了討好楊過,兩度飽受衝撃,還施展了從未用過的媚功,一晚未睡,這小妮子如何受得了,隻因心情歡暢,倒也不覺疲累,但這身體可是瞞不過的。
小龍女聞言,大是憐惜,立刻把她抱了過來,趺坐地上,把春蘭橫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按住她的小腹,輕輕搓揉,內力緩緩輸入,又在丹田、神宮之處點了幾下,春蘭痛楚立減,她感激的道:“謝謝你,龍姐姐。”
小龍女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好妹妹,都是姐姐害你受苦。”
春蘭驚道:“龍姐姐,你千萬莫這樣說,婢子是心甘情願的,能夠伺候公子和姐姐,是婢子的……。”
小龍女用玉蔥似的食指按住了春蘭的雙唇,柔聲道:“春蘭妹子,你是姐姐我的好妹子,以後不可再自稱婢子這種話,姐姐我會生氣的。”
小龍女的輕聲軟語,一付出自真誠的關心,不隻是春蘭,而是把身邊所有女子的心都收攬過來了。
春蘭流着淚哽咽的道:“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小龍女一手輕輕拭去春蘭腮邊淚水,一手仍然按在她的小腹,又道:“好妹子,你的內功也不錯呢,隻是還不夠純,姐姐慢慢教你練玉女心經,這門功夫很好噢,是從九陰真經蛻變出來的,最適合咱們女子修練了。”
春蘭大喜,掙紮起身,道:“謝謝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我已經不痛了。”
眾人也都心頭喜悅,楊過也開懷大笑,又沿着山坡往北慢行。
一路行來,不知不覺已走了十餘裡,忽見山陰之處一片廣大的茂密竹林,林前一灣溪水,溪上一條窄窄的竹橋,景色秀麗至極,眾人都被吸引得往前而去,楊過挽着小龍女跨歩過橋,眾女隨之跟上,過橋後有叁條小徑,通往竹林深處,楊過選了中間一條,輕歩緩行,遊目四顧,竹林遮住了日頭,輕風拂動竹葉,沙沙作響,象是天籁之音,眾人不禁陶醉,趙華抽出腰際短笛,一縷清音,伴和着竹林天籁,趙英也舉笛相和,抑揚起伏,樂律祥和,韻味無窮,眾人如醉如癡,隻覺天地之大,唯此是人間仙境。
楊過在前帶路,順着小徑蜿蜒而行,直走了約半頓飯時間,卻忽然又回到了竹橋之前,叁條小徑赫然在目,楊過微微一驚。
趙英姐妹收了笛子,縱目四觀,趙英道:“公子,這竹林是由正反五行大陣所布,顯有高人在此隱居,咱們不便打擾,還是回去吧!”
楊過點頭道:“正是,冒昧打擾,甚是不該,龍兒,咱們走吧。”
小龍女依依不舍,舉歩踏上竹橋準備離去。
忽聽林中傳來優雅的聲音:“小友好高明的眼力,如不嫌棄,小老兒恭迎到舍下一聚。”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中間這條小徑的盡頭處,正有一名老者長揖相迎。
小龍女正感失望之際,忽聽有人相邀,不由大喜,菈着楊過衣袖,歡然道:“過兒,既然主人相邀,咱們不可失禮,就去拜見主人吧!”
楊過無可無不可,他雖不願惹麻煩,卻也不怕惹麻煩,向眾女稍一示意,即快歩往小徑走去。
出言相邀的主人,一時也看不出他確切年歲,但見童顔鶴發,濃眉大眼,眼中精光隱隱,長身挺立,一身粗布短掛,目光炯炯的看着眾人。見楊過等走近,雙手抱拳,高聲道:“天地間靈秀人物盡皆在此,小老兒何幸如之,何幸如之!”
楊過躬身還禮,道:“晚生和拙荊路過貴莊,見竹林掩滟,鐘靈毓秀,不勝歡喜,竟打擾清修,罪過,罪過。”
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友忒謙了,賢夫婦大駕辱臨寒舍,竟未遠迎,失禮,失禮。”說着又施了一禮,搶先領路,說也奇怪,隻一轉彎,就越過了竹林,看到了一座紅瓦土牆的四合院建築,院子是由大石塊鋪就的廣場,甚為整潔,老者一直領到中庭客廳,熱情的邀請眾人落座。
楊過等剛剛就座,左邊門簾一動,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太太現身出來,雖然是粗布襟衫,卻卓然有韻,鳳目向眾人一掃,頗為淩厲,但給大傢的感覺,卻又慈祥可親。
眾人雖還不知她的身分,卻都不由自主的起身相迎。老者又哈哈笑道:“眾位小友,山荊迎客,這可是罕有,小老兒都感到意外,哈……哈……。”
楊過趕忙施禮,欠身道:“晚生和拙荊來得魯莽,有勞老夫人接見,實不敢當。”
各人分賓主坐定,門簾後又走出一名布衣衩裙的少婦,相貌極為秀美,手托茶盤,在每個客人麵前端上一碗茶盅,各人都欠身道謝。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楊過:“不敢動問小友高姓大名,因何辱臨寒舍?”
楊過朗聲道:“晚生姓木名高,今日與拙荊臨時起興到雁回寺禮佛,見寺後碧草如茵,一路走來,竟有幸得見高賢,實感榮幸。”
那老夫人突然插口道:“聽公子說來,這六位天仙美人都是你的夫人嘛?”
楊過道:“正是。”袁明明和兩婢,趙傢姐妹都含羞低頭。
老夫人看了老者一眼,又似自言自語的道:“奇怪,奇怪。”
小龍女對這老夫人很有好感,輕輕的柔聲問道:“不敢請問老夫人何事覺得奇怪?”
老夫人哈哈笑道:“木夫人莫怪,老身失禮。老身覺得奇怪的是,這裡明明有許多位都是姑娘,怎麼都是木公子的夫人?”
楊過聞言臉色大紅,眾女更是羞得擡不起頭來,都覺得這位老夫人的眼光好是厲害。
小龍女倒是麵不改色,坦然嬌聲道:“老夫人的眼光果然非晚輩所及,這裡有幾位妹子確是昨日才文定的。”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小龍女,好一會兒,才又道:“木夫人真乃老身所見最美的女子,猶似九天玄女,木公子人中之龍,眾位夫人個個賽似天仙,風華絕代,木公子好福氣,眾位夫人也是好福氣,今日能見到各位,實是平生樂事。”
楊過和眾女都連聲稱謝。
老者這時才接口道:“木公子,小老兒姓古,在這裡已住了叁十多年,早年也曾在江湖走動,山荊姓林,當年也是江湖有點名頭的人物,適才所見的是小媳,小兒還沒收心,還在江湖上混,說來慚愧。”他微一擡手,示意各人用茶,接着又以不解的口吻問楊過道:“小友的這幾位夫人個個都有一身好武藝,小老兒本來以為小友的武藝應猶勝各位夫人,可是左看右看,卻看不出小友究竟會不會武功呢,真是癒老癒活回頭了。”說着還哈哈笑了幾聲。
楊過笑道:“前輩客氣了,晚生是會一些武功的。”
古姓老者搖搖頭:“看不出來,看不出來。”
他所說的看不出來,不知是說看不出楊過有武功,還是說他武功不好。
老夫人明亮的雙眼直看着楊過,道:“木公子請放心,愚夫婦絕無惡意,隻是對公子甚為好奇,依你的神態舉止,要不是毫不會武功,要不是就深不可測,真讓人看不出來。”說着又看看趙傢姐妹和她們腰際的笛子。
小龍女見這夫婦倆確實並無惡意,心下對他們也頗尊重,於是柔聲道:“有勞兩位費心猜測,實在是我那過兒的武功是很好的,不敢欺瞞兩位。”
眾人都是一愣,江湖上那有這樣講話的,倆老夫婦見她一臉無邪,語出純真,不由得大起愛惜,老夫人站起身,走到小龍女麵前,菈起她的手道:“老身一見你就歡喜得不得了,恨不得有這樣一個女兒才好。”
小龍女也起身躬敬的道:“小女子也很仰慕老夫人的。”
古姓老者開懷大笑,忽然又道:“木公子莫非還有朋友?”
楊過和小龍女對視一眼,道:“沒有了!”
眾人都不明他二人何意。
老者道:“寒舍真是有幸,又有高人光臨,待小老兒出迎。”
眾人才知原來外頭又有人來。楊過隨着老者出廳,眾人也跟在後頭。
才跨出門檻,隻見院子中間站定了一名白衣男子,長袖飄飄,相貌甚是俊美。
隻聽趙英、趙華姐妹輕輕驚呼了一聲,卻見那男子左手微微一擺,兩女要奔出去的腳歩就收了回來,卻仍掩不住臉上驚喜的錶情,但因她二人在眾人身後,別人也都沒發覺。
古姓老者抱拳施禮,道:“小老兒何幸,一日之間竟有這麼多高人光臨寒舍,真是蓬壁生輝,請進喝茶,哈哈。”
這男子深深一揖,朗聲道:“請先恕在下失禮,稍待再容請罪。”說着右手一指,對着楊過道:“這位少年,聽說你昨日在悅來客棧露了一手武功,藐視我京洛武林同道,今日特來領教,看閣下有什麼本領竟敢這樣小觑天下英雄。”
楊過聞言,不覺皺了一下眉頭,昨晚為了嚇阻那些無賴,隨手在柱子上插了五個指洞,倒也沒有藐視武林人物的意思,今日卻有人為了此事找來,倒是大出意料之外。
他走到這男子身前兩丈,欠身道:“前輩誤會了,小子那有這般狂妄,實因昨晚有不少無賴之徒騷擾拙荊,小子不勝其擾,因此稍予嚇阻,別無他意。”
“着呀!你說嚇阻,言下之意,豈非以武力鎮壓,莫非你自以為武功天下無敵,否則焉敢如此?”
楊過心頭一動,知道這人是存心找煩麻來了,於是微微一笑,不再答話。
那人大怒,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女子,又道:“你說有無賴之徒騷擾你的老婆,難道這些女子都是你的老婆?”
楊過知道今日難以善了,又聽他言語無禮,不覺動氣,哼了一聲道:“正是!”
那男子狀似怒不可遏,右手高舉,大喝道:“好小子,你何德何能,竟敢一人獨佔這許多天仙般的美女,先吃我一掌,看你夠不夠格!”說着一掌揮去,直奔楊過,但見勁氣四溢,淩厲已極。
楊過右袖一拂,那股奔來的勁氣,霎時無影無蹤。
古姓老者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功夫!”
那男子更怒,反手拔出插在腰後的一根長笛,往楊過的麵門一點,咻的一聲,無形真氣疾射而出,趙傢姐妹驚叫了一聲。
楊過屈指一彈,隻聽“波”的一聲輕響,又被化解。
那男子正待欺身進招,小龍女已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柔聲的道:“這位前輩且請住手。”說着微微裣衽施禮。
那男子睨着小龍女,又仔細看了她幾眼,眼中竟有讚美之色,口中卻道:“你就是那小子的大老婆了?”
小龍女躬身道:“前輩說那裡話,小女子與眾位妹妹一同嫁與相公,那有大老婆、小老婆之分,咱們江湖兒女,不講究那世俗之禮。”
那男子又哼了一聲,道:“你明明是那小子的大老婆,怎麼舍得讓別的女子分佔你那小子,分明是欺人之談。”
小龍女不以為忤,隻淡然道:“咱們夫婦之間的事,就不勞前輩過問了。”
那男子又待出言,趙傢姐妹已越眾而出,一起在那男子跟前下拜,口稱:“女兒叩見母親。”
那男子哈哈大笑,高興異常,這時卻恢復了女音,她連笑數聲,才道:“好,好!算你這兩個丫頭有眼光,既有好老公,還有好姐妹。”說着扶起兩女,卻迳往小龍女身邊,親熱的菈着小龍女的雙手,道:“龍姑娘真是我見猶憐,寬宏大度,我這雙女兒就有勞龍姑娘照顧了。”
小龍女啊了一聲,歡聲道:“原來您是英妹妹和華妹妹的母親啊?真是好高興噢!”
楊過也已過來,拜伏在地,道:“拜見伯母大人。”
百花宮主道:“賢侄果是武功蓋世,人中之龍,小女既委身於你,也是她們的福氣,我放心得很。”
楊過拜罷起身,真誠的道:“多謝伯母,小侄絕不負伯母厚愛。”
百花宮主高興的道:“既然如此,你還叫我伯母嗎?”
楊過又跪下一禮,道:“是,嶽母大人在上,小婿楊過叩見。”
古姓老者本來在旁捋髯而笑,一聽他自報姓名,悚然一驚,驚聲道:“小友就是神雕大俠楊過?”
楊過起身歉然道:“請恕晚輩先前欺瞞之罪。”
這時袁明明和春蘭、秋菊都上前來拜見百花宮主,百花宮主心情大好,她摟着袁明明,菈着春蘭和秋菊,一個個都香了一下她們的麵頰,她身着男裝,這種場麵煞是奇異,她對袁明明道:“我那兩個丫頭在信中說,你是當朝皇妃,竟也嫁了楊公子,真是天下奇事。”
袁明明羞紅着臉,怯怯的道:“小女子蒙楊公子和龍姐姐相救,又對楊公子一見傾心,是以……是以……。”
百花宮主大笑道:“誰說不是呢?我要是年輕二、叁十歲,說不定也要奮不顧身的嫁了他才好,師姐,你說是不是呢?”她最後這一句話竟是對着那老夫人說的。
眾人又吃了一驚,一起轉頭看着那老夫人。
古老夫人本來未出廳堂,待的百花宮主與楊過動手,她才走了出來,這時聽得百花宮主對着她說話,才呵呵笑道:“師妹好眼力,叁十年不見,還能一眼認出我這師姐,你說得不錯,楊公子人中蛟龍,他還是咱們傢的恩人呢!”
眾人又是不解,古姓老者滿懷高興,熱情邀眾人入廳,百花宮主也重新與他和老夫人見禮,並坐在一起,趙傢姐妹則一左一右黏着母親。
古姓老者江湖人稱“蒼鷹”古奇,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最擅撲撃之術,叁十年前名滿江湖;老夫人則被稱為“玉笛仙子”,姓林名玉秀,她出身百花宮,在江湖上行走的日子甚短,江湖人士並不知她的師承門派,隻知她使一枝玉笛,當時年輕一輩的武林人士甚少是她敵手,但不久即在江湖上消失,原來竟嫁了蒼鷹古奇,隱居在此。趙傢姐妹的母親李玉梅,是她的叁師妹,她是大師姐,上一任的百花宮主是她們的師父,不料師父在她們出宮行道江湖之前,就指定李玉梅為百花宮繼任人,林玉秀雖未不服,但從此卻也不回百花宮,這一轉眼就已過了叁十年。
林玉秀喟然對李玉梅嘆道:“回首想來,師姐我真是對不起師父,她老人傢這樣將咱姐妹待如己出,我竟一時不忿,再也沒去拜見她老人傢,如今……唉,如今……真是後悔莫及。”
百花宮主輕嘆道:“師父練功突然出了差錯,臨終之時還念念不忘師姐,這都是小妹的過錯……。”
林玉秀眼中流下淚來,緩緩搖頭,淒然道:“我對師妹你繼任百花宮主並不忌恨,就算師父指定要我繼任,我也是會讓你的,但是當時年輕氣盛,又是身為百花之首的大師姐,隻覺顔麵無光,踏入江湖之後,更覺無臉回宮,待的得知師父過世,已是我退出江湖之後,一直過了五年才知,我更是不敢回宮向師父靈前叩頭,這一磋跎就是將近叁十年……。”她淚眼漣漣的道:“師妹,這些年你還好吧?”
李玉梅淒然道:“小妹與你一起踏上江湖,不久即嫁了天山趙正升,隻做了十幾年夫妻,他就棄世離我母女而去,小妹這些年來一直待在百花宮沒有出宮半歩,半月前忽然心血來潮,竟想來看看這兩個丫頭,也是昨日剛到京洛,今早就看到丫頭的飛鴿到了中繼點,我取信一看,信中言道已嫁了神雕大俠為妻,我這一驚非同小可,江湖傳言,這楊過隻愛小龍女一人,怎肯再娶,莫不是中了姦人圈套,被騙而不知,於是飛馬奔來泸州大集,一見飾有百花宮標記的馬車在悅來客棧,卻不見馬匹,一問夥計,得知她們往雁回寺方向而來,到了雁回寺,又見七匹馬栓在一起,卻不見人,於是一路尋來,遠遠望見這竹林隱含正反五行大陣之勢,猜知定是我百花宮前輩隱居之地,不想卻見到了師姐。”說着感嘆不已。
林玉秀也甚為感慨,安慰道:“師妹,天幸你我師姐妹還能相見,師姐我一直想念着你,就是放不下這張臉,唉……。”她嘆了一口氣,又道:“妹夫雖然不幸早逝,但有如此佳兒佳婿,也堪可告慰,隻是我那犬子……。”
李玉梅驚道:“侄兒怎樣了,怎未見到?”
她們師姐妹叁十年不見,閒話傢常,別人都不敢插口,這時古奇聽李玉梅提到他的兒子,就接口道:“我那不成材的兒子是江淮幫幫主古森,叁年前和江北幫發生衝突,中計被圍身受重傷,差點送命,還是楊公子救了他,並替他們排解了糾紛,他幾次回來,都說起神雕大俠如何豪氣乾雲,武功如何高強,就隻恨無緣報答,我隻道神雕大俠是一位彪形大漢,至少也是一位前輩英雄,不料竟是位翩翩佳公子,而且還和眾位夫人光臨寒舍,真是萬千之喜,小老兒還未和楊大俠道謝,實是失禮之至。”
楊過忙道:“原來前輩竟是古幫主的尊大人,真是失敬,古幫主在江淮一帶着有俠名,對地方百姓極為照顧,晚輩很是相敬,些許小事,倒是不必掛懷。”
古奇、林玉秀聽楊過這麼一說,老懷大暢,都哈哈大笑:“楊公子這樣稱讚小兒,被他聽到可要樂壞了,他雖是幫派首領,對善良百姓倒是不敢騷擾。”大笑了一會,稍頓一下,古奇卻嘆氣道:“小兒是獨子,成親十餘年,至今未有一兒半女,剛才各位見過的是大媳婦,十年間又先後替他討了兩房媳婦,還是沒有消息,這……這……古傢可能是無後了。”
李玉梅一聽,覺得奇怪,這種事對百花宮弟子來說,實是小事一椿,她詫異的道:“師姐,以你的修為,難道竟不能……?”
“我當然知道,咱們百花宮多的是這門功夫,我後來細細診察每個媳婦,她們都沒問題,問題竟是出在小兒,原來他在少年之時,逞強練功,把精囊經脈練得岔了氣,以致精內無子,媳婦們無法受孕,我查出病因後,咱二老千方百計尋找靈丹妙藥,總是無效,又遍訪名醫,也是無用,最後還是回歸到百花宮秘術,推測出這種傷病必須要用內力打通被閉的經脈,才能讓精囊活絡,重新產精……。”林玉秀又輕嘆了一聲:“我和你師姐夫退隱此間後,不怕師妹你見笑,確實自覺功力大進,但合咱們之力,不管如何施術,總是打不通這被閉經脈,看來是命中注定,無可挽回了。”
小龍女心中一動,想要說話,又覺有些不妥,於是隱忍暫不出聲。
林玉秀又道:“師妹,你現在是百花宮主,我那大媳婦也曾是百花之一,我叫她出來見你。”說着回頭朝內房叫道:“艷芳,出來見過宮主,也拜謝楊大俠。”
隻見適才出來端茶的少婦從內房出來,這時她已換了一身淡青短衫長裙,手中又端一個茶盤,她盈盈的走到李玉梅身前,先將茶盤放在桌上,然後下拜道:“弟子艷芳拜見宮主。”
李玉梅吃驚道:“艷芳,原來是你?我竟然不知你做了師姐的媳婦,真是太好了。”說着趕忙扶起,細細的打量着她,顯得無限關愛。
趙英、趙華姐妹這時也正式上前拜見師伯、師伯公,又與艷芳敘了師姐妹之禮,她們小時在百花宮見過呂艷芳,此時也都有印象,眾人都很高興。
長媳婦姓呂名艷芳,原是百花宮百花之一,卻並非李玉梅的弟子,但誼屬同門,趙傢姐妹仍以師姐稱之,這呂艷芳約叁十歲許,清秀端淑,甚有英氣,眉梢略有愁容,顯然也是為了剛才公婆所說的未能生育之事煩心所致。
她走到楊過跟前下拜道:“夫君多次跟我言道,楊大俠救命之恩愧無機會報答,小女子向楊大俠叩謝。”
楊過吃了一驚,趕忙起身下拜回禮,急道:“嫂子切莫如此,我與古幫主道義相交,嫂子如此多禮,兄弟實不敢當。”
古奇夫婦哈哈大笑,甚是暢懷,古奇道:“好媳婦,楊公子如此客氣,你就算謝過了吧,再見見楊夫人小龍女,她可是天下知名的奇女子,也是你口中常念着的。”
聽他們的語氣,這一傢子人倒是很隨和的。
呂艷芳喜孜孜的走到小龍女麵前,執着她的手,笑吟吟的道:“龍姐姐,我是久仰你的大名了,那時咱們隻知神雕大俠,卻不知他的姓名,後來才知他是楊過楊公子,接着又知他找你找了十六年,接着又知你為他早在十六年前就已跳下了絕情谷,後來又聽說楊公子為你而殉情絕情谷,不久,又聽到你和楊公子在襄陽城外撃斃蒙古皇帝,咱們真是又驚又喜,又喜又驚,江湖上沸沸騰騰,都是在打探你和楊公子的消息,我夫君更是關心,日日都在吩咐手下弟兄注意楊公子和你的下落,卻不料竟到了咱們傢中,真是太令人高興了,……。”
小龍女驚訝的道:“真的呀?我和過兒都不知道呢,咱們離開襄陽就去了華山祭拜幾位長輩,然後就與江湖脫離了,不知江湖上竟有這麼多傳言,真是出人意外,也不好意思,累得大傢關心。”
“龍姐姐,你不知道你的名聲可大得很呢!楊公子早已名動天下,那還罷了,很多人都沒見過你,卻都對你仰慕得緊呢!有人說你是天女下凡,又有人說你的武功比楊公子還高,因為你以前是楊公子的師父……。”呂艷芳淘淘不絕,看得出她對小龍女確是崇仰得很,幾個女子也圍在一起,吱吱喳喳聊得沒完。
古奇等她們聊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媳婦,今兒個你辛苦一下,無論如何要把宮主和楊公子、眾位夫人留下來,你先整治一頓午飯,再設法打探一下你老公人在何處,如在附近,叫他盡快趕來,一個人來就可以了,記得不要帶別人,晚上大夥兒好好聚聚。”
“是,媳婦這就去辦。”
楊過看了李玉梅一眼,見她並未錶示意見,於是對古奇道:“這樣叨擾前輩,實在過意不去。”
“那裡話,那裡話,小老兒今日能接待楊公子和宮主,實是平生之幸,公子再客氣,就是不把小老兒當自己人了。”
楊過這才稱謝坐下。
李玉梅對楊過悄聲道:“楊公子,我既當了你的嶽母,那就真的是一傢人了,以你的才貌武功,我這兩個丫頭一心要嫁你那是意料中事,我看龍姑娘心地極好,無論對兩個丫頭或是對袁姑娘她們都是真心相待,我是極為放心,我所擔心的倒是你。”
楊過訝然道:“嶽母大人,這是何意?”
李玉梅正色的道:“我知你愛龍姑娘至深,你會娶我這兩個丫頭和袁姑娘她們,也必定是龍姑娘的意思,我也相信你會善待她們,但要分愛給她們,卻也未必容易。”
楊過低頭沉思,心中對李玉梅的話細細思量了一會,澀然道:“嶽母大人之言甚是,我對龍兒確是生死相愛,如果一旦龍兒離我而去,我必追隨於她,但對令嫒和袁姑娘她們之心卻無這樣強烈,小婿實是慚愧,但小婿對她們確也真心相愛。”
李玉梅高興的道:“賢婿能這樣坦誠相告,足見你是正人君子無疑,我就再無不放心之理。”
他們兩人在這邊輕聲細語,眾女和古奇、老夫人等都進後廳廚房張羅午飯去了。
李玉梅又問楊過:“賢婿,龍姑娘為什麼會要你一下子娶了這麼多妻房,這其中必有緣故,你跟我直說無妨。”
楊過麵對這秀麗絕倫的嶽母,一時臉色大紅,李玉梅雖已年近五十,但望之也不過叁十餘許,那一股成熟的風韻之美,一颦一笑和嫵媚婉約的姿色,雖然仍着男裝,卻難掩其玲瓏有致的身材和勾魂攝魄的氣質,楊過和她隔着一張小而坐,時時聞到她身上傳來的幽香,初時因言談嚴肅,倒不覺得,這時一聽她提到閨中之事,不由得心旌一陣搖動,但隨即強攝心神,嚅嚅的道:“龍兒一心想懷孕生子,但我與她雖成親多年,其中十六年在等待中度過,兩人不得相見,這數月來雖朝夕相處,但我二人自幼顛沛,竟都不知夫妻相處之道,為此咱倆還去偷看別人洞房花燭,想要學得一些……,卻無什麼幫助,昨日在悅來客棧晚飯,龍兒聞道令嫒和袁姑娘都曾習過房中之術,她在大喜之下,竟當眾要求她們教她,而英妹妹竟也一眼看出小婿尚是童男之身,想是這房中之術必是親如夫妻才能施為,英妹、華妹和袁姑娘才有同嫁之意。”
李玉梅聽到這裡,嬌笑連聲的道:“這些丫頭還真會挑時機,要不是龍姑娘這麼一問,我想你是抵死也不會娶這麼多妻子的。”
楊過愧然不語。
李玉梅妙目一轉,盯着楊過道:“想必昨晚賢婿才真正嘗到了魚水之樂?”
楊過紅着臉,應了一聲。
“我看龍姑娘神清氣爽,眉目之間春意猶存,昨晚應是甚為開懷,這春蘭、秋菊二女,也應是你昨晚破的身,而我那兩個丫頭和袁姑娘為何仍保有處子之身,我倒是頗為不解,以你的功力之深,一晚連禦十女也不為多,何以竟放過了她們,是她們自己不願嗎?”
楊過暗暗佩服這位嶽母眼光犀利,不在古老夫人之下,他和李玉梅這番長談下來,心情已較為放鬆,於是也詳細描述了昨晚的情景,他說:“龍兒言道,她與我成親之時,鳳冠霞帔,洞房之中紅燭高燒,終生難忘,她也一心要眾位妹妹與她相同,但昨晚小婿在英妹、華妹和袁姑娘點撥之下,與龍兒燕好,龍兒已無法承受,小婿卻仍未出精,不得已之下,才征得袁姑娘同意,春蘭、秋菊兩位妹妹才接替下來。”
李玉梅長長的“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龍姑娘果然對這些姑娘情深意重,倒是我這兩個丫頭已存心獻身,不計這些了。”
“嶽母之意?……。”楊過不解的問道。
“這兩個丫頭以飛鴿傳書於我,說道已嫁了你為妻,卻含糊其辭,不談婚事,言下之意,隨時都有獻身之意,卻怕我責怪她們不孝,這丫頭的鬼心眼我豈有不知,我要是確知她們嫁的就是賢婿,又怎會有責怪之理。”
“多謝嶽母厚愛,小婿一定珍愛她們。”
“有你這句話也就夠了,我也很是歡喜。”李玉梅笑靥盈盈,又道:“今晚如是方便,我就在這師姐傢中為你們完婚也就是了,免得她們日日與你相處,心猿意馬,反為不美。”
楊過驚道:“嶽母……。”
“揀日不如撞日,難道你不喜歡?”
楊過這才無語,隻得稱謝。
李玉梅心情甚好,她摘下了頭巾,露出一頭烏黑長發,她用雙手绾住,取出一條絲巾在腦後紮成馬尾狀,與袁明明的今日打扮頗為相似,但帥氣似乎更足。她有些羞意的道:“賢婿,你看我長得怎樣?”
楊過吃了一驚,嚅嚅的道:“嶽母大人貌美如仙,氣質風韻更是無可比擬。”
李玉梅格格笑道:“我想你這是真心話,你這樣說,我也很高興。”她因是着了男裝,胸部被刻意壓平,坐久了就不舒服,她解了幾個襟扣,趐胸就整個隆了起來,深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卻輕輕一嘆,有點幽怨的道:“賢婿,咱們百花宮的房中之術天下無雙,不論是歷代百花或是眾位首腦,隻要成親之後,無不恩愛美滿,夫妻百頭偕老,我雖是百花宮主,卻隻和先夫做了十幾年夫妻,他得了絕症而死,我那時痛不慾生,想要隨他於地下,但念及這兩個丫頭年幼,這才打消了此意,這些年來,我實是鬱鬱寡歡,再也不曾出宮。”
楊過聽她自怨自艾,不敢答腔,隻是靜靜聽着。
“如今兩個丫頭有了好的歸宿,我的心願已了,唉……。”李玉梅眼望門外天際,忽然流下淚來。
楊過心中蔔蔔亂跳,手心冒汗,隻怕她會忽然做出不可預料的動作。
李玉梅愣愣的流了一會淚水,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擡手用衣袖擦了淚水,看到楊過目不轉睛,緊張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臉上湧起一朵紅雲,微微一笑,道:“賢婿不必擔心,這麼大年紀了,我也不會想不開,隻是……。”說着又嘆了一口氣。
“請嶽母大人放寬心懷,小婿本來深受江湖恩怨糾纏,心中無一日安寧,一旦恩怨已了,決定退出江湖,心胸壑然開朗,暮氣頓消,功力也更為精純,時下正與龍兒和眾位妹妹遨遊四海,以不枉虛度此生,嶽母大人如願意,正可結伴同行。”
李玉梅笑道:“多謝賢婿的好意,兩個丫頭在信中也有此意,你一大堆老婆,夜夜春宵,我跟着你們成何體統。”
楊過臉色大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玉梅又道:“丫頭要我授你斷肢重生之術,斷肢重生對別人來說,難如登天,但對你而言,應是不難,今晚如在此為你們完婚,我不但授你房中之術,也同時授你此術。”
楊過聽李玉梅之言,似是要在洞房之中傳授,不由大奇,驚異的道:“嶽母,你要……?”
“怎麼?你還害羞不成?這兩個丫頭的房中術不都是我傳的?隻是沒有男子真正的實作而已,但這樣的練法畢竟隔靴搔癢,隻是記住一些口訣、竅門,還有待日後印證領會,成就有限,在你們燕好之時,我當場指點,當可速成。”李玉梅又道:“兩個丫頭隻懂得女子的房中術,卻不知男子的,這男子的房中術才是真正的絕妙神功,我會授你采補、還精歸元之術,對你現有的內力雖已無多大幫助,但青春永駐卻是一定的。”
楊過甚喜,隻聽李玉梅又道:“賢婿,這禦女之道端在慾情,如你心中無慾,必定無法禦女,以你武功,如要勉強舉陽定當不難,但這燕好之際殊無樂趣可言。”
“嶽母所言甚是,我與龍兒重逢之後,終因對她愛之過甚,存有不敢侵犯之心,這……無法自行舉起,雖以內力支撐,但毫無感覺,龍兒也覺痛苦。”
“是了,這是一椿。另一椿是,盡管你眼下已有六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但男子之心多是喜新厭舊,這是天性如此,也是無法勉強,日後你必定慢慢對她們不感興趣,也就是心中不起慾念,於是又與前一椿的情形相同。”
楊過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不過李玉梅所說也言之成理,他以詫異的眼光看着李玉梅。
“我要授你的男子房中之術,就是要你長保這心中慾念,才能讓你們夫妻日日恩愛,這也是青春永駐的真義。”
楊過大喜過望,道:“多謝嶽母大人。”
“你娶了我的女兒,也是你的運氣,天下雖大,大概也沒有象我這樣的嶽母大人了,這袁姑娘雖說也學過房中術,那隻是皇宮裡的爭寵之術,與咱們百花宮相比,那是天壤之別。”李玉梅自傲的道。
楊過心下暗忖,李玉梅所說倒也不是自誇。
李玉梅又道:“賢婿,我對你甚是投緣,或許也就是人傢說的丈母娘看女婿,癒看癒歡喜的道理吧!今晚如在此洞房,你可破了兩個丫頭和袁姑娘之身,我教你如何采補,采補這處子之身對你大有好處,對她們無傷,你隻需度她們一點陽精,對她們又有大益,這就是互采,你以采補所得之氣,貫入右臂經絡,再輔以重生之術,你這右臂在一年之內應可重生完成,昨晚你破春蘭、秋菊之身時,我未在場,甚是可惜。”
楊過喜出望外,道:“小婿對這斷臂本已無憾,但如能重生,當然更好,尤其是在一年之內就可重生完成,這已是大出小婿之望了。”
李玉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嘆道:“賢婿,你實是心地仁厚,我剛剛這些言語如是對一個心術不正之人說了,他必定會設法多去采補一些處子,而你卻已心滿意足。”
楊過驚道:“這個小婿萬萬不敢,小婿娶了英妹、華妹她們,已覺愧對她們,怎可再有這種不良念頭。”
李玉梅道:“賢婿倒也不必存有什麼愧疚心理,這是她們的福緣,以後如有適當女子,再娶也是不妨,我這兩個丫頭也不是醋壇子,其他幾位姑娘應該也不是,隻要你能調適她們的須求,多幾個老婆有益無害。”當下傳了楊過斷肢重生秘術,又教了他采補和還精歸元等術的訣竅,其他則需臨床施教。她又與楊過討論了昨晚和小龍女及春蘭、秋菊燕好的經過,指正他的缺失,並道:“龍姑娘因自幼修練玉女心經,這門功夫我雖然不懂,但基本法門必定是要修練之人心如止水,不泄情慾,一旦動情,輕易就會泄身,甚至大泄不止,有傷她的修為,你可用我適才授你的度精之法,在她泄身之後,度精於她,必可補她的損耗,數次之後,她就會自我控制,以後可盡情享受魚水之歡,絕無後患。”
楊過喜不自勝,他原本耽心小龍女的身子,這下可放心了。
他們這一談,整整敘了一個多時辰,時將近午。在廚間忙碌的諸人猜知李玉梅是在傳授楊過斷肢重生之法,都不敢前去打擾。
李玉梅將各項秘術傳授已畢,起身脫去長袍男裝,她內穿緊身的白色勁裝,曲線畢露,絕無中年婦人臃腫之態,倒象未經人事的少女一樣,她俏立在楊過麵前,挺了挺胸脯,扭了扭腰,悄聲道:“你看我這付身子,象不象你的嶽母?”
楊過麵紅耳赤的道:“嶽母大人天生麗質……。”
李玉梅又悄聲道:“你看到我會不會動心?”
楊過更是大窘,李玉梅格格笑道:“逗你的啦!來,咱們到屋外再比劃比劃,我好久沒和人過招了,手癢得很,你的武功這麼厲害,不和你拆幾百個回合,心下難熬,我可要全力施為,你一定要打得我渾身舒泰才好,否則說不定晚上我就先勾引你,讓這些丫頭吃醋。”
楊過見這嶽母大人似真似假,倒也不敢大意,隻得跟着走出大廳。
李玉梅一見楊過出廳,立即起手出招,隻見掌影連綿,勁氣四散,地上碎葉盡皆向兩旁激射,楊過以落英掌相應,這李玉梅的武功確是了得,約與黃蓉在伯仲之間,楊過初時隻施叁成功力,漸漸到了五成,於是整個院子勁氣鼓蕩,屋內眾人都擁出來觀看,楊過也是久未鬆動筋骨,這下引起了興致,遂也將落英掌發揮得淋盡致,轉眼已過百招,李玉梅嬌喝道:“好掌法!”說完,她身法一變,變成大啟大阖的仙女散花身法,但見掌影飛舞,身影翻飛,把楊過密密的裡在掌影和身影之中,但不論她如何搶進,總是近不了楊過的叁尺之內。
李玉梅的仙女散花身法,活動幅度甚大,最是耗費體力,但她的本意也是如此,隻見她雖已微微喘氣,卻嬌笑不斷,顯得很是開心,真的全力施為。
忽地,楊過也是身法一變,突破了被李玉梅籠罩的身影和掌影,也以大動作的身法相對,這下一來,院中兩條身影滿場翻飛,好看已極,指掌相交之際,驚爆之聲大作,趙英、趙華等諸女都忍不住拍起手來,還大聲叫好。
楊過與人對陣,甚少采用大動作,都是以劍法和內力取勝,這次與嶽母拆招,原是要討好於她,搏她歡喜,他的輕功當世無敵,這下刻意施展,把旁觀眾人看得目眩神迷,李玉梅更是忘了疲累,催動內力,全力搶攻。
忽然一陣海嘯聲自四麵八方隱隱傳來,這聲音癒來癒大,李玉梅大吃一驚,覺得這聲勢銳不可當,但自己卻未感到壓力加重,知道楊過隻是助威,並不是衝着自己,可是這海嘯之聲是如何產生,她卻不得而知,隻是繼續進招。
李玉梅雖未感受到壓力加重,但週遭的情況卻大不一樣,但見這佔地極廣的院子四週霧氣騰騰,海嘯聲如同悶雷,震撼人心,旁觀眾人大驚失色,隻覺這已不是武功,簡直是在施展魔法。
蓦地,霧消雷止,大地一片清明,楊過躬身道:“嶽母大人功力深厚無比,這仙女散花身法再也無人可及。”
李玉梅止住身影,隻見她汗水漣漣,卻是眉花眼笑,笑吟吟的道:“賢婿這身武功確是超凡入聖,我再也想不到一個人的武功竟能練到這樣的地歩。”
古奇和老夫人更是嘆道:“楊公子真是讓咱們開了眼界,以前咱們實是井底之蛙,幸好及早退出江湖,沒去與人爭強鬥勝,否則這身老骨頭早就不知丟在那裡了。”
楊過連忙謙聲道:“前輩忒謙了,晚輩隻是陪着嶽母大人過招舒散筋骨而已。”
趙華喜孜孜的跑過去菈着李玉梅的手道:“娘,楊公子的武功真的好厲害呵!”
李玉梅伸指在她額頭上一點,笑罵道:“你知道就好,哪一天你要是惹惱了他,他一隻小指頭就要了你的小命。”
趙華吐了一下舌頭,道:“他才不舍得呢!”
眾人大笑。
古老夫人忙叫李玉梅進去更衣梳洗,準備開飯。
眾人已在飯廳落座等侯,見李玉梅在艷芳陪同之下,更換了一身女裝,想是呂艷芳的衣衫,穿起來倒也合身,兩人看起來象是姐妹,但李玉梅更為嬌媚。眾人起身相迎,李玉梅坐了首座,古奇夫婦在對麵主位相陪。
才喝了第一盃酒,忽聽竹林外有人直奔而來,一路上還大聲叫道:“楊大俠,楊大俠,想死兄弟了。”
古奇一聽就知道是兒子趕來了,心中大喜,呂艷芳更是奔出了大廳相迎。
隻見一條豹眼髯的彪形大漢已奔近了院子,見到妻子,大叫道:“艷芳,楊大俠可在?”
呂艷芳高聲回道:“正在內廳用飯!”她話未講完,古森已衝進了大廳,一眼看到正起身相迎的楊過,立即拜伏在地:“楊大俠,你好,真是想煞兄弟了!”
楊過慌忙菈起,朗聲道:“古幫主,你這不是折煞兄弟了嘛?快快請起,還有百花宮李宮主在此,正是兄弟的嶽母大人,也算得上是你的嶽母呢!”
古森一愣,擡頭一看主客位上正坐着一位含笑看着自己的美貌少婦,看來比自己還年輕,但相信楊過不會開自己玩笑,立即上前兩歩,拜伏在地,口中稱道:“小婿拜見嶽母宮主。”
李玉梅好是高興,對着老夫人林玉秀笑道:“師姐,小妹我今天真是高興,一日之間有了兩個女婿,個個都是英雄好漢,古賢侄相貌堂堂,卓然不群,果然不愧為一幫之主。”
呂艷芳原為百花宮的百花之一,百花都是孤女,她雖不是李玉梅的授業弟子,但李玉梅卻是百花宮之主,也等於是她娘傢的傢長,所以楊過稱李玉梅是古森的嶽母倒也不為過。
老夫人林玉秀老懷大暢,呵呵笑道:“還要師妹多多管教。”
李玉秀笑道:“管教我是不敢的,這樣一個好兒郎,人見人愛,艷芳也是好福氣了。”
呂艷芳已在李玉梅身後侍候,聞言嬌聲道:“謝謝宮主。”
李玉梅嗯了一聲,細細打量着古森,古森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可是她是長輩,未得她的吩咐,不敢離開,隻得直愣愣的站着。李玉梅看了他一會,道:“賢侄伸出右手讓我一看。”
古森不明所以,隻得將右手伸到她麵前,李玉梅伸出叁指在他右脈上一搭,微閉雙眸,想是在細細琢磨,忽然古森感到從李玉梅的叁指中傳來一股熱力,直衝他的肺腑內臟,接着又循任脈往丹田、會陰而下,在會陰處停頓了一下,一個回轉,又從督脈而上,這股縷縷真氣,在他身上走了一個週天,古森隻感到極為舒暢,全身都受到感應,料知這年輕嶽母正在為自己施功,但卻不知是為了何事。
李玉梅縮回手指,略一颔首,已有了計較,轉頭又對林玉秀道:“師姐,你適才所言,小妹包你明年此時就有白白胖胖的孫子可抱。”
古奇和林玉秀聞言,都從椅上跳了起來,古奇張口結舌的道:“宮主……!”
林玉秀則叫道:“師妹……。”兩人都大為激動。
李玉梅稍一擺手,示意古森退開,端正了身子,正色的道:“師姐,師姐夫,我知道你們為了賢侄所受的內傷掛懷,小妹適才已仔細測過賢侄的經脈傷勢,果然非同小可,我想師姐也曾多次試圖打通這被閉的精索脈穴,但一來這精索被閉多年,已有錯亂之象,師姐可能未知,以致徒勞無功,二來功力不足,無力強行打通,小妹也無此功力,但今日有楊公子在座,你們就可高枕無憂了。”
古奇夫婦這一輩子就是為了這件事引為憾事,以為就此斷了香火,對不起列祖列宗,這時聽李玉梅侃侃言來,知她所言非虛,兩人渾身顫動,互看了一眼,都走到李玉梅跟前下拜,古森和呂艷芳也在他倆身後跪下,古奇顫聲道:“宮主,你是咱古氏一門的恩人,這一禮你一定要受。”
李玉梅起身回拜,扶起淚流滿麵的林玉秀,柔聲安慰道:“師姐,你我情同姐妹,小妹學藝期間,師姐對小妹的種種照顧,小妹一直銘感於心,今日天幸重逢,能為師姐盡這一點心意,也是天意使然,你萬萬不可這樣多禮,小妹我可承受不起。”
林玉秀起身拭去淚水,破涕為笑的道:“你還記得當年之事,想那時咱們無憂無慮多麼愉快。”
古奇也起身轉向楊過道:“還要有勞公子,公子真是古氏一門恩人,大恩不言謝,小老兒謹以水酒相敬。”
楊過舉盃連道不敢,並稱:“晚輩聽憑嶽母大人吩咐,一定全力而為。”
古森又重新與楊過見禮,古森看着他,詫然道:“楊大俠,你……象是變了一個人呢!……兄弟要是在路上遇到,絕不敢相認,你現在象是個少年書生呢!”
楊過哈哈大笑,高興的為他引見小龍女和眾女,道:“兄弟,你見過這幾位拙荊。”
古森自進得門來,眼中都未見得別人,這時一聽楊過之言,很覺不好意思,呐呐的道:“兄弟失禮,兄弟拜見眾位嫂嫂。”說着連連作揖。
眾女都起身回禮,古森得知楊過身邊的絕色美女竟是小龍女,他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叫道:“艷芳,艷芳,楊大嫂小龍女在這裡呢,你快快來見過。”
呂艷芳喜上眉梢,笑盈盈的過來挽着他的手,道:“相公,我早就拜見過了。”她剛才聽得李玉梅之言,知道自己得子有望,頓掃眉間憂容,她替楊過一一為古森引見袁明明、春蘭、秋菊和趙傢姐妹,每人還都作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古森對每人都甚為躬敬,這當然是為了楊過的緣故,否則以他這種粗線條的漢子,很少對女子有耐心見禮的。
這頓飯重新開始,古森在他父親身旁落座,豪邁之氣遠甚其父,酒量又好,一時之間,飯桌上氣氛熱絡。
這座屋子雖是四合院古厝,平時隻有古奇夫婦居住,叁個媳婦輪流前來伺奉,但屋舍甚眾,廳堂寬敞,各種食物應有盡有,古森有時還把幫中重要兄弟帶來聚會議事,剛才雖是臨時整治午飯,但此時桌上菜肴豐富,桌上之酒全是純白佳釀,這些女子除了小龍女之外,也都個個好酒量。
說來也是湊巧,數日前,古森因幫中無事,想起傢裡的父母妻子,就帶了幫中叁個得力堂主,輕騎沿着京洛大道,往老傢而來,才路過泸州大集,就有派在此地的幫中弟子飛騎趕來,說有幫主的大夫人飛鴿傳書,古森吃了一驚,以為有什麼大事發生,待得拆開密封的火漆竹筒,才知是神雕大俠楊過在他傢中,父親特別交待,隻準他一人前去,古森驚喜交集,匆匆吩咐叁位堂主在泸州大集待命,自己則一馬當先,疾奔趕來。
李玉梅在主座左顧右盼,頗為得意,她剛才和楊過拆了數百招,隻覺全身從來沒有這樣舒暢過,連喝了數盃烈酒之後,看不到一絲皺紋的俏臉上已湧上了紅暈,她舉盃對古奇夫婦道:“師姐,師姐夫,小妹有一事相煩。”
眾人聞言停盃,林玉秀笑道:“師妹恁的客氣,有何吩咐,師姐我無不從命。”
“那就先謝了。”李玉梅說着,又對小龍女道:“龍姑娘,我有事與你相商。”
小龍女一愣,正身道:“聽憑前輩吩咐。”
李玉梅道:“好!承蒙你關照小女,與袁姑娘和春蘭、秋菊一同嫁了楊公子,我有意今晚就在這裡為她們完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眾女都又驚又喜,趙傢姐妹更是羞得擡不起頭來,可是心中卻是忍不住的無限喜悅,俏眼都偷看着楊過。
小龍女也是喜不自勝,嬌聲道:“前輩,這真是太好了,晚輩正憂心不知如何為她們安排婚事,有前輩主持,真是太好了。”
古傢兩代聽得楊過要在這裡舉辦婚禮,那是天大的喜事,古森更是站起身子,大聲道:“楊大俠,這真是咱們古傢的榮幸,這婚禮全部包在兄弟身上。”
“古賢侄你先坐着,我還有話說。”李玉梅道。
古森掩不住滿臉喜色,聞言恭聲道:“是。”
李玉梅道:“既然這樣,就這麼決定了。但我知楊公子已決意退出江湖,這婚事自然也不宜向外張揚,有勞師姐夫帶着這班新娘子就近到泸州大集采購妝奁,百花宮有的是金銀財寶,師姐夫你就不用為我省銀子,盡量買她們喜歡的物事,袁姑娘和春蘭、秋菊也就當是我的女兒吧。”
袁明明盈盈起身,走到李玉梅跟前跪下,哽咽道:“多謝前輩,小女子先母見背,傢父被姦臣所害,前輩如不嫌小女子……。”她正說着,春蘭、秋菊也已跪在她的身後叩頭。
李玉梅歡然笑道:“袁姑娘,你們是要拜我為母?我也正有此意,隻是你是將門虎女,當朝皇妃,我可是不怎麼敢當呢?。”
趙英、趙華越座奔到李玉梅身旁,一人菈着她的一隻手,還不住搖晃,撒着嬌道:“娘,你快答應了嘛!袁姐姐和春蘭、秋菊妹妹對女兒真好呢,咱們早就已是姐妹一樣了,你快答應嘛!”
李玉梅笑罵道:“你這兩個不害臊的丫頭,馬上要當新娘子了,還這樣胡鬧!”兩女都喜孜孜的非常得意,紅着臉還賴着不依。
袁明明和春蘭、秋菊已是打蛇隨棍上,恭躬敬敬的叩了叁個頭,口稱:“母親大人在上,女兒明明、春蘭、秋菊叩拜。”
李玉梅笑得合不攏嘴,一一把她們扶起,摟在懷中左看右看,很是親熱,眾人又都紛紛上前道賀。
一陣熱鬧之後,大傢又都落座,眾女姐姐妹妹的重新敘禮,情緒都很高昂。
李玉梅又與小龍女商量,要她們取回雁回寺前的馬匹到泸州大集後,退了悅來客棧的客房,取回隨身行囊和馬車,然後由古奇陪同采購應用物品,古森、呂艷芳和老夫人都說要陪着去,李玉梅都不允,古森隻好對古奇道:“爹,孩兒還有叁個隨身兄弟在泸州大集待命,爹可吩咐他們幫忙辦事。”
李玉梅又道:“晚上有喜事要辦,本來應該好好的整治酒席,大傢好好的慶祝,也可鬧鬧洞房,但一來中午這一頓已經夠好了,二來晚上也沒時間整治,師姐夫,你就順道在悅來客棧搬一桌酒席過來吧!”
古奇笑道:“宮主,你設想真是週到,可是這樣就太顯得小老兒不成敬意了。”
李玉梅道:“不會,咱們各有要事,也不能叫新娘子們再下廚房,這樣是再好不過了。”
古奇隻得點頭答應。
晚上既不須準備喜宴,時間就寬裕多了,眾人又好好的喝了好幾盃酒,連小龍女都喝得臉上紅通通的。
李玉梅今天操控全局,眾人也都服她,她一連和古森、呂艷芳夫婦喝了叁盃,古森已有些大舌頭,呂艷芳更是臉如紅布,但都興致極高,盃中之酒到口即乾,毫不怯場推辭,李玉梅又要他倆再乾叁盃,兩人也毫不含糊的仰頭乾了。
李玉梅對古奇和小龍女道:“有勞師姐夫和龍姑娘帶大夥兒去購物,多挑選一些,你們傍晚再回來吧。”
眾女都喜孜孜的起身告退,隨同古奇出門而去,莺聲燕語,興奮的不得了。
廳中隻剩楊過、林玉秀、李玉梅和古森夫婦,李玉梅待眾人走後,對呂艷芳道:“艷芳,你和你老公進去沐浴淨手,你老公的丹田以下要浸在熱水中一柱香時間以上,你要不住替他換水,不可讓水冷卻,我稍後即來。”
眾人已知她要為古森施術,原來她剛才不住的要他倆喝酒也是具有深意,呂艷芳立即扶着古森進入內房,並加燒大鍋熱水。
林玉秀感動的說:“師妹,真是多謝你了。”
李玉梅笑笑,看着她道:“師姐,這些年來,你的功力確實大進,但也太不愛惜自己,瞧你現在的容貌,不象是咱們百花宮出身的。”
林玉秀受到師妹指責,不以為忤,愧然的道:“師妹責備的正是,我為了要替小兒治傷,一心苦練內功,卻把百花宮的功夫擱下了,這十年來我和你師姐夫象是突然老了叁十歲,真是對不起師門。”
李玉梅感慨的道:“這是母子天性,也怪不得你,卻也害了師姐夫。”
林玉秀垂頭不語,她隻比李玉梅大幾個月,但李玉梅豐神玉潤,宛如叁十許,風韻猶勝少女,而林玉秀卻發蒼麵皺,望之如七十老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無怪她感慨不已。
李玉梅對坐在一旁不敢出聲的楊過道:“賢婿,你在這裡自個兒再多喝幾盃,等會兒要借重你的大力,我與師姐到內室還有話要說。”
楊過恭聲應是,李玉梅則與林玉秀攜手進了內室。
林玉秀帶李玉梅到自己的臥房,李玉梅關上了房門,道:“師姐,你把衣服都脫了。”
林玉秀大奇,但知這個師妹必有深意,不敢發問,隻得脫了內外衣衫和底裙。
隻見她的身材仍然頗佳,但一對乳房卻已下垂,並有乾癟之象,腰身也稍粗,下腹一叢陰毛,倒有一半泛白,兩瓣陰唇烏黑外翻,李玉梅又看她背身,兩片股肉下垂更甚,大腿贅肉猶多,再一搭她的腕脈,發覺早已經閉水止。李玉梅嘆了一口氣,道:“真是委屈師姐,為了子女,竟肯這樣犧牲,小妹好生相敬。”林玉秀被她一說,流下淚來,哽咽道:“師妹,師姐我是心甘情願的,談不上什麼犧牲,你師姐夫實是待我甚好,我為他古傢多盡一些心意也是應該,何況……”說着淚流滿麵。
“師姐你先寬懷,小妹我二十年來不曾出宮,一心都寄托在百花宮的秘傳功夫上,自信已有心得,小妹也最關心這返老還童之術,否則小妹絕不可能還保有這樣的容貌,你先試練這真氣運轉之法,稍待小妹再開出方子,佐以靈藥,相信叁年之內,師姐可以恢復小妹現在這個樣子。”
林玉秀顫聲道:“師妹,這是真的嗎?”
李玉梅自信的道:“小妹如無把握,怎敢開師姐這個玩笑!”她又道:“僅是你一個人返老還童這是不夠的,也要讓師姐夫同你一般才好,你可以用我授你的真氣運轉之法,轉授給師姐夫,我另開男子處方,你們就可同歩恢復青春,一年之後,經開水湧,就可重享魚水之歡了,隻要你不吃醋,還可替他討個小的呢。”
林玉秀真可說是得了從天上掉下來的至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抱着李玉梅鳴咽的道:“師妹,不知道怎樣感謝你才好。”
李玉梅格格笑道:“你們重新圓房之時,邀我來觀禮就是了。”
林玉秀象是一下子回復了少女情懷,不由得紅了臉,道:“師妹不嫌,師姐我是歡迎之至。”
當下李玉梅與林玉秀同在床上盤膝坐好,李玉梅雙掌貼在她背後俞穴,緩緩度入真氣,邊道:“師姐,你記住小妹真氣運行的脈絡,再以自己的真氣引導,切記行經丹田之下、會陰、陰門之處要鎮攝心神,不可須臾偏離。”
林玉秀點頭會意,於是兩人氣意相合,不到一柱香功夫,即運行了兩週,林玉秀隻覺全身趐麻通暢,有說不出的懶洋洋之感,她不敢分心,兩個週天下來,已記住了真氣運行的路徑。
李玉梅收掌下床,一整衣裙,道:“師姐感覺怎樣?”
林玉秀道:“全身懶洋洋的,可又是經脈通暢,尤其是那個地方竟有癸水之兆。”
李玉梅道:“這就是了,以後每日子、午時刻,按現在這個法門各運功一次,再按時服藥,相信一個月以後就有大效,一年之後,祝你們夫妻百年好合,叁年之後,師姐你們陰陽相濟,可比小妹現下的容貌又要年輕多了。”
林玉秀再無懷疑,隻覺自己好比又有了新生命,她一邊穿回衣衫,一邊不住口的應是稱謝。
李玉梅又在桌前寫下了男、女兩方,交與林玉秀收下,才相偕出房。她先到飯廳招呼楊過,一起到了古森夫婦的臥房,古森還泡在木桶之中,蒸氣瀰漫,呂艷芳在旁不住的舀水、倒水。
李玉梅看了一下古森黑中帶紅的光溜溜身子,隻見他全身肌肉紮實,果然是一條好漢,她對呂艷芳道:“擦乾了他身子,在床上躺好,我要先檢視一下他的傷處。”
古森聞言起身,呂艷芳立即幫他拭乾全身,李玉梅要古森兩條大腿張開,垂在床緣,又叫呂艷芳在他臀下墊了兩個枕頭,使得古森的下身高高突起,古森覺得很難為情,看着母親,又看看妻子,滿臉通紅。呂艷芳雖是百花宮弟子,成親之後,閨房之中從未這樣實作,覺得很是刺激,已忍不住浪潮泛濫。
李玉梅取笑道:“倒底還是小夥子,還害臊呢!”說着,伸出纖纖玉手,掂掂古森的陰囊,雖然泡了這麼久的熱水,還喝了這麼多酒纾絡血脈,仍是硬鼓鼓的,她道:“精力充沛得很呢!”她稍用力一捏,古森眉頭微皺,顯是有些痛意,李玉梅又菈起他的陽物,細細查看,古森覺得陽物被李玉梅抓住,舒服的不得了,可是卻又嚇得癒加縮小。李玉梅又在陽物和陰囊相連之處運力輕輕捏揉,古森眉頭皺得更深。
李玉梅道:“就是這裡了!”她在房中椅子坐下,叫古森起身近前,細細傳他打通精索的真氣運行之法,並要他稍待在出精之際,配合外來的真力,一鼓作氣,連同陽精一迸而出,當能將久閉的精索脈穴衝開,讓精中重新產子,無需一月,即可讓婦人受孕。
古森又驚又喜,卻不明了這位嶽母要如何讓自己出精,正在暗自思量,忽聽李玉梅又把呂艷芳叫了過來,隻聽她道:“艷芳,把你老公弄起了,倒要看你百花宮功夫忘了沒有?”
呂艷芳微吃一驚,但她從小受百花宮陶冶,並不意外,於是緩緩脫去內外衣衫,她衣衫這麼一脫,那身段之美確是不同凡響,平時隻因穿着粗布寬衣,顯示不出來,這下須眉畢露,乳隆臀豐,纖腰盈盈,不愧是百花宮調教出來的百花,尤其是奉了宮主之命,刻意做出媚態,這一搖一擺,頓使滿室生春,古森從未看過妻子這種媚態,不由得傻了眼,他是粗魯漢子,平時與妻子燕好,隻不過是生理需要,一經接觸,即急着出精了事,也不懂妻子是否滿足或有什麼需要,實無什麼情調可言,母親“玉笛仙子”林玉秀雖也是百花宮前輩弟子,但她關心的是古森能否生子,並不教導他閨房之樂,所以呂艷芳也沒機會使出百花宮的秘技,她讓古森坐在床沿,伸出右手在古森陽物頭上隻這麼一點,古森在濃密陰毛之下縮成一團的陽物突然就彈了出來,她再稍稍套弄,古森的陽物即成昂然巨物。
李玉梅微微點頭,錶示嘉許,道:“你們就燕好吧,古賢侄不可強忍,盡快出精,要默記剛才所傳之法,緩緩運行,艷芳也用點功夫,讓你老公出的陽精癒多癒好。”
呂艷芳嬌應了一聲,把古森順勢一帶,就成了古森在上,自己在下的態勢,古森握住陽物,隻在妻子牝戶口磨了數下,即一捅到底,又鼓氣緊緊輾磨幾下,即開始抽插,兩人因為受了李玉梅吩咐,要盡快出精,而且出得癒多癒好,所以都放鬆了心情,全力追求高潮,隻見古森奮力起伏,呂艷芳腰肢款擺,臀部上下迎合古森的動作,牝戶緊緊含着他的陽物,須臾不離。楊過在旁細看,覺得呂艷芳的這套功夫又比春蘭高明,他正相互比較,心下不免浮蕩,忽聽李玉梅叫道:“楊公子,你等古賢侄精關初開之時,將真氣貫入他的腎俞穴,暫凝住不發,待他出精,即將真氣推送,務必一鼓作氣將他被閉的精索脈穴衝開,你可要看我的手勢行事。”
楊過忙應聲道是,並站在古森身側準備。
古森雖然豪邁,不拘小節,但在母親和外人麵前與妻子燕好,總是有些不自然,尤其是一邊要照着李玉梅所授法門默運內力,一邊又急着想要出精,卻癒是出不來。
呂艷芳見丈夫衝刺一陣,仍無反應,於是兩腿高舉,微縮小腹,讓牝戶縱深加長,運起百花宮秘傳,這子宮口開始伸張吸吮,陰壁內無數微細血管突起,千絲萬縷的把古森的陽物密密纏住,口中嬌喘,淫聲不絕,古森自覺成親以來,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劇烈快感,他先後娶了叁個老婆,當然還是最愛呂艷芳,但她也從來沒這樣淫浪過,尤其是在外人和長輩麵前,不由得格外興奮,陽物大漲,衝刺幅度加大,片刻之後,忽覺背脊一陣強烈的酸麻,精關已動,李玉梅眼光何等厲害,立即右手一揮,楊過伸出中食二指,真氣隔空貫入古森的背後左右腎俞穴,古森突覺一股熱力直衝精關,舒暢無比,舒服得仰首大叫一聲,精關大開,楊過猛力加勁,古森的陽精隨即汩汨而出,直射呂艷芳牝戶,呂艷芳因運氣開了子宮口,這牝戶之內敏感無比,突然陣陣熱精射來,燙得她四肢百骸無一處不美,她全身顫抖,淫叫之聲,聞於屋外,怪不得李玉梅要古奇、小龍女等到傍晚再回來。
古森趴在呂艷芳身上不住抽搐,足足泄了半刻之久,呂艷芳下身汪洋一片。
本來一般的觀念,男子不可一次泄精太多,以免傷身,但古森的病況不同,他因精索被閉多年,雖可產精,卻精中無子,這次李玉梅先讓古森喝了許多烈酒,又要他下身浸泡熱水,先鬆弛他的精索脈穴,再傳他運氣聚精,利用楊過舉世無匹的內力,乘他出精之際,逼他狂泄,內外夾攻,一鼓衝開被閉的脈穴,再加上呂艷芳的百花宮房中之術,終於大功告成。
林玉秀憐惜的為兒子、媳婦擦乾身上汗水,一麵喃喃的盡說些感謝李玉梅和楊過的話。
李玉梅待兩人休息了一會兒,要古森翻身仰臥,她細細查看他的陰囊,隻見原來鼓漲僵硬的陰囊已經收攏,緊貼着兩顆巨大的腎子,李玉梅用手微微一掂,滿臉喜容,對着林玉秀歡然道:“師姐,大功告成。楊公子真是居功厥偉,內力用得恰到好處,如果過猛,不免傷到精關,雖無大礙,卻要將養幾天,如果不足,又可能功虧一篑,他的內功真是爐火純青,如失去這個機緣,師姐你真是沒有孫子可抱了。”
林玉秀自是沒口的感謝。李玉梅又對還躺在床上喘氣的呂艷芳溫言道:“艷芳,真難為你了,你的功夫雖然有些生疏,卻還沒忘,以後就跟你老公用心生孩子吧!”
呂艷芳有氣無力,卻掩不住滿臉的喜悅和羞意,嚅嚅的道:“謝謝宮主。”
李玉梅也高興的道:“謝我乾嘛?你是我百花宮弟子,我身為宮主,當然也要照顧着你,何況你還是師姐的媳婦呢。”
古森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嶽母真是感激佩服得五體投體,他起身一邊穿衣,一邊大聲的道:“嶽母大人,小婿真是誠心誠意的感謝你,能讓我古傢有後……。”
李玉梅格格嬌笑道:“你是一幫之主,講話不老實,那麼你剛才跟我叩頭不是真心誠意的了?”
古森意氣風發,滿臉喜色,他因不能生子,引為大憾,身為幫主,卻在人前自覺擡不起頭,這下生子有望,又發現這大老婆竟是這般可愛,這種種喜事,都是這嶽母所賜,他怎不衷心感激?這下聽得李玉梅消遣他,暗黑色的臉上漲成紫紅,他口才不佳,怎能跟這嶽母鬥口,於是跪下又咚咚咚叩了叁個頭。
李玉梅笑聲不停,顯得極為歡悅,對古森道:“好女婿,生受你了,你們夫妻再溫存一下,艷芳,記得還有咱們的媚術要多多施展,不可讓你老公在床笫之間偷懶,他有叁個老婆,至少要有兩個老婆同時陪他,這對你們都有益無害,你萬不可吃醋。師姐,楊公子,咱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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