愆僧擺脫叁大高手糾纏後,一路西奔,倏然眼中映入一道柔麗倩影,青衫長裙,婀娜多姿。
愆僧不得停止歩伐凝神觀望數息後,甚是驚訝地開口道:“是你?”
青衫麗人緩緩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巧奪天公的俏臉,正是鹭明鸾,她紅唇輕啟道:“大師,許久不見!”
愆僧冷哼一聲,還刀入鞘,淡然道:“出手相救,你有何企圖?”
鹭明鸾展顔笑道:“妾身隻是為了還當年大師恩情罷了,並無別的算計。”
愆僧道:“往事已矣,無需再提。”
鹭明鸾點頭道:“大師所言甚是,是妾身着相了。”
愆僧問道:“你為何會在此?”
鹭明鸾道:“妾身本想到魔界拜會魔尊,誰知得陰陽雙魔告之妾身魔尊此刻傷勢未癒,不方便見客。失望之下,妾身本來想打道回府,誰料剛出魔界就看見那個元鼎真人衝了進來殺掉黃土魔君,我一時好奇便暗中跟在他身後,後來便看到他們圍困大師,於是便出手攪局。”
愆僧道:“有勞了,愆僧告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鹭明鸾急忙道:“大師且慢,不知大師可願與妾身細談片刻?”
愆僧不會到頭地道:“不必,既然恩義兩清,也無需多說!”
鹭明鸾咬了咬唇,嘆道:“不知大師何時回魔界,妾身來日再登門拜訪!”
愆僧說道:“吾與魔界因緣已盡,當初欠魔尊的人情也還清,從此以後魔界之事與我無關!”
鹭明鸾又問道:“不知大師慾望何處?”
“何處有罪,便斷業障!”
說了這麼一句話,愆僧已然消失不見,留下沉思的鹭明鸾。
過了片刻,她美目閃過流彩異光,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朱唇勾笑,也轉身離去。
萬裡無雲,驕陽如虹,映照在高聳入雲的劍鋒之上,遠遠看去,天劍谷之劍鋒宛若綻放着流光溢彩的巨大寶劍,莊嚴古樸,鋒芒畢露。
紅綢高掛,燈籠雕花,一片喜慶之境,劍峰之巅,眾弟子各司其職安排下婚宴,各種山珍海味擺在桌上,賓客也紛紛入座。
於秀婷換了一身錦袍紅紗裙,略施粉黛,顯得尤為嬌艷,叫人不禁驚艷萬分,都想着期待着準備出來的新娘子,究竟是誰更加美麗可人,母女二人誰更美麗。
婚宴開百多席,當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谷內的丫鬟僕人,川流不息的上菜遞酒,忙得不可開交。
這次婚禮並未宴請外人參與,除了天劍谷弟子外,就隻有一些至交好友到場觀禮。
龍輝剛換上禮服,準備從劍鋒左手邊的側廳走出,卻見已有數條人影在此等候,定神一看竟是鴻鈞、孟轲、孔丘、接引、準提還有慕容熙。
龍輝甚是驚訝,說道:“諸位怎會在此?”
慕容熙笑嘻嘻地道:“龍兄,恭喜你今日再添一嬌妻,小弟特來陪龍兄走去前廳拜堂的。”
昔時的習俗中,無論男女在拜堂之前都會有一些親朋好友陪同行走,一直護送到拜堂之地。
龍輝與這些年輕人也曾是並肩作戦,故而情誼較深,如今見他們不顧教中紊亂的局勢,卻都來替自己賀禮,心裡不免一陣感激。
龍輝拱手道:“多謝諸位好友的盛情,在下感激不盡。”
孟轲笑道:“龍兄客氣了,咱們也算同生共死過,你大婚之日吾等怎能不來祝賀。”
孔丘笑道:“是呀,就連這幾位道長大師都來了,咱們孟師兄怎能不來,他要是趁這個機會學一些拜堂的細節,到時候可要怠慢素姑娘了。”
孟轲被孔丘嗆了一個大紅臉。
佛道的幾名弟子不善調侃,說話也是中規中矩的。
鴻鈞說道:“龍兄,小道在此恭候你與魏姑娘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龍輝回禮道:“鴻鈞道長之言,龍某收下了,但在下更加感激諸位能夠不惜千裡來參加我與雪芯的婚禮,這份心意我永遠記得。”
鴻鈞笑道:“龍兄言重了,龍兄乃小道最為敬重之人,你的婚禮怎能缺席。”龍輝嘆道:“想不到我這個不務正業,風流好色之徒也有人敬重,真是意外!”
鴻鈞笑道:“龍兄此言也太過妄自菲薄了,五年前龍兄血戦邊塞,力護萬民,福澤蒼生。五年後,力壓昊天,揮刀酆都,種種皆是俠義之舉,你若是不務正業,那天下間人人都成無恥混賬了。”
龍輝微微一愣,甚是意外地道:“我居然還算俠義?鴻鈞道長真是擡舉在下了。”
這時提準接口說道:“龍施主所為之事皆是利國利民之義舉,除此之外,小僧還十分佩服施主之胸襟。且不算其他,單是對待妖族之人,施主之態度也遠勝他人。外人皆以妖為惡,唯獨施主能以平常心待之,佛傢有雲,眾生平等,然而許多佛門弟子,包括小僧在內都沒做不到像施主這般豁達。”
龍輝罕見地臉紅起來,嘿嘿笑道:“這也是因為內子乃妖族少主的緣故,所以我就愛屋及烏了!”
忽然,龍輝想起了些什麼,低聲問道:“敢問大師一句,我這般廣納妻妾,算不算犯了淫戒?”
提準微微一愣,蹙眉道:“這淫戒隻是針對出傢人而言,龍施主這話,小僧還真不知如何回答。”
提準疑惑之際,卻聽接引斬釘截鐵地道:“不算!在小僧看來,紅塵之人所犯淫戒乃是淫人妻女,強取豪奪又或者是負心薄信。但施主與女眷都是雙方自願,不違初心,未行強迫威逼,何來犯淫戒之說!”
龍輝心中疑惑和大石總算放下,朝着接引、準提行了個佛禮,嘆道:“昔時在下曾得天佛指點,如今又有兩位大師點化,龍某在此保證,將全力匡助諸位平息這場叁教內亂!”
慕容熙笑嘻嘻湊到龍輝耳邊說道:“龍兄,多謝當日你的指點,我跟六妹婚事也定下來了,今天我就趁着你大婚,好好敬你幾盃,聊錶謝意!”
龍輝猛地打了個冷戦,急忙箍住慕容熙的脖子,將他扯到一旁,寒聲問道:“你究竟是怎麼做的?你不會真的對那個北城夫人來了個霸王硬上弓吧?”
慕容熙急忙搖頭道:“我可沒那個膽子,我隻是先跟六妹把事情辦了而已。”當初龍輝那一句劍走偏鋒大小通吃,慕容熙得到了靈感,於是就找個機會把北城露約出來,花言巧語之下奪走了北城露的元紅,那個北城夫人也隻好無奈接受這個事實了。
慕容熙簡單地說了幾句後,拍了怕龍輝的肩膀,嘆道:“在下隻是吃了個小的,至於大小通吃的壯舉隻能由龍兄你完成了!”
龍輝朝慕容熙胸口擂了一拳,呸道:“叁少你這混帳,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嘴巴放乾淨點。”
慕容熙呵呵笑道:“對對,是我失言了……待會罰酒叁盃。”
龍輝眼珠咕嚕一轉,笑道:“叁盃就不必了,待會我還得請叁少幫個小忙。”慕容熙拍着胸口道:“龍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弟定會竭盡所能!”
龍輝菈着慕容熙走到過道出口,指着入席的賓客道:“叁少,你看到那個少年沒有?就是長得挺俊的那個,待會你就把他往死裡灌!”
慕容熙望了望,隻見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俊秀少年坐在女方親屬的席位上,於是點頭道:“看到了,他似乎是天劍谷的弟子,該不會是一直追求魏姑娘的人吧?”
龍輝道:“不是,他是雪芯的弟弟,魏劍鳴。這小子想跟我拼酒,但今天可是我好日子,若喝了一身酒氣豈不是唐突美人,所以待會你就幫我頂着。”
慕容熙點頭道:“好,這事交給我啦,保管叫你這個小舅子醉上叁天叁夜!”龍輝樂得眉開眼笑,拍手讚道:“好兄弟,等你大婚之日,我一定替你喝倒那些不識好歹的傢夥!”
倏然,禮炮響起,禮樂齊奏,慕容熙催着龍輝道:“好了,好了,吉時到了,趕緊拜堂吧。”
龍輝點點頭,在慕容熙、孟轲等人陪同下,徐歩走出側廳,隨聽得急管繁弦,對麵側廳也走出一行人,隻見魏雪芯穿着大紅錦袍,頭戴鳳冠霞帔,臉上蓋罩紅紗,由一群妙齡女子攙扶下,婷婷袅袅歩出大門,遠遠看去就像是群花擁簇,美不勝收。
楚婉冰身為大婦,又是雪芯的姐姐,自然不能缺席,隻見她親自扶着魏雪芯走出來,雪嫩的麵容上丹霞湧動,秋波如水,艷壓群芳,週圍的女弟子竟成了她的陪襯,然而一身霞袍的魏雪芯顯得雍容華麗,雖被紅綢遮臉,但綢料是薄薄的絲紗,隱隱可見精致玉顔,給人一種霧裡看花,若隱若現的美感,端的是花開並蒂,冰雪同耀,風華絕代。
楚婉冰笑盈盈地將妹妹的小手引到龍輝掌中,說道:“把人交給你了,可不要弄丟喽!”
龍輝握着魏雪芯細嫩柔荑,點頭道:“就算丟了魂,我也不會丟下雪芯的。”在未掀開蓋頭前,新娘子是不能講話的,魏雪芯雖然心甜如蜜,但卻無奈這個規矩的限制,滿腔柔情都憋在胸口。
將妹妹帶過去後,楚婉冰便退到一旁。
禮炮叁響起,拜堂吉時,龍輝與魏雪芯一同跪拜,先拜於秀婷,再拜天地,最後夫妻交拜。
禮成後,新娘子送入洞房,而龍輝則必須在外向眾人敬酒答謝,魏劍鳴此刻憋了一口氣要跟龍輝拼個酒量高下,誰知慕容熙卻輕巧地接了過來,跟魏劍鳴喝得天翻地覆。
佛道弟子不宜飲酒,鴻鈞、接引和準提則以茶代酒,並到專門的席位入座,他們的菜肴皆是素食。
有慕容熙擋酒,龍輝很快便能脫身,迫不及待地朝洞房趕去。
推門進入,隻見新房內紅燭高掛,暈紅燈火映照出一抹柔麗仙姿。
魏雪芯聽到有人進屋,忙擡起頭來,待紅蓋頭遮住了大半的視線,急切下運起劍心窺視,隻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正朝自己走來,一顆芳心亂跳不安,臉頰一片熾熱。
龍輝走到她跟前,半蹲下去,緩緩伸手掀開那遮掩美人玉容的紅蓋頭,露出一張嬌艷若芙蓉,清秀如水仙的俏臉。
龍輝遞過一尊玉盃,說道:“雪芯,咱們來喝一盃。”
魏雪芯玉顔含笑,接過玉盃,點頭道:“龍大哥,雪芯敬你。”
龍輝笑道:“傻丫頭,還叫什麼大哥,該叫夫君啦。”
魏雪芯俏臉暈紅,吐舌道:“人傢叫順口了嘛。”
把臂交盃後,兩人不由凝視對方,魏雪芯有些受不了龍輝的目光,臉上霎時湧起一抹朱丹,潮紅胭色由粉白的脖子生起,一直蔓延至耳根。
龍輝伸手去撫摸嬌妻臉頰,入手處一陣滾燙和細膩,仿佛叁月春水般,手指輕輕探到圓潤的耳珠,卻聽魏雪芯哎呀一聲低呼。
龍輝急忙問道:“雪芯,怎麼了?”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一定是這耳環,戴得有些難受。”
她並未打耳洞,兩隻耳環是直接掛着耳珠上的。
龍輝笑道:“不舒服便摘下來吧。”
說罷便替她取下耳環,隻見圓潤耳珠處竟紅腫一片。
龍輝看得心痛,嘆道:“既然戴耳環這麼辛苦,何必委屈自己。”
魏雪芯笑道:“婚姻大事一生隻有一次,這些小苦不算什麼。”
龍輝替她輕揉耳珠,柔聲地問道:“還痛麼?”
龍輝說話的語氣噴在耳朵上,魏雪芯隻覺得一股異樣感湧起,宛如絲絲暖水般流過全身。
魏雪芯身上味道不似楚婉冰那般甜膩濃鬱,是一種淡淡的馥香蘭息,就像是香茗清茶沁人心脾。
龍輝伸手將魏雪芯箍住,嘴唇輕觸晶瑩耳廓,仿佛珠潤酥軟的糕點,舌頭輕輕刮着細膩的肌膚上,惹得魏雪芯嬌軀陣陣緊繃。
魏雪芯隻覺全身發熱,仿佛春雪融化似的,心口“砰砰”劇烈躁動地跳動着,嬌軀軟綿綿的難提半絲力氣,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龍大哥……他要我了!”
害怕、無助之中,隱然有一絲難言的昂奮與羞恥,恨不得立時暈死過去。
龍輝雙手緊了緊,將她柔軟的身子牢牢環在臂間,滾燙的嘴唇由耳珠滑下,輕輕貼上柔嫩的腮頸肌膚上。
魏雪芯渾身一顫,閉着眼睛“唔”的一聲,帶着鼻音的呻吟又嬌又膩,宛如千針刺骨,萬火燃髓。
話音剛一出口,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捂住小嘴,心想:“我……我怎能發出這般……這種聲音?我……我到底是怎麼了?”
理智的思考不過運作片刻,旋即又被男人的細細厮磨弄得低嗚起來,不由自主地將身子緊靠在龍輝懷裡,宛若一頭心滿意足的小花貓。
龍輝也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丫頭平時一副端雅清秀的模樣,但動情時的聲音竟是如此銷魂蝕骨,酥軟膩媚,就是楚婉冰也稍遜叁分,聽得他渾身一顫,全身血液頓時沸騰起來。
美人軟語膩吟龍輝不禁把臉埋在她領間,用鼻尖嘴唇摩挲着她完美姣好的頸線與鎖骨,神魂被那陣清雅的處子幽香所攫,不禁低聲呢喃道:“雪芯,當年我為什麼這麼傻,就這麼把你抛在白灣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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