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噬人命,隨之而來便是地麵凹陷,弩炮車紛紛陷入土坑,進退不得,隻見十餘隻龐大的蠍子從地底冒出,碩大的蠍尾閃電刺殺敵軍,要麼就是被一鈎穿胸,要麼就是蠍毒入體,弩炮兵傷亡殆盡。
蛇蠍歹毒,天眾臉色一沉,思索片刻大喝道:“鳴金收兵!”
西域軍接到退兵令後有條不紊地離開戦場,百戦和豸冠正想追趕,卻聽身後響起一聲脆喝:“窮寇莫追,免得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隻見一襲青衣翠裙的鹭明鸾緩緩從林中走出,身邊跟着一個花容月貌的女郎,正是漣漪。
百戦道:“那些酒囊飯袋有什麼好怕的,待我領百個弟兄就可以將他們掃平。”
鹭明鸾柳眉一揚,冷哼道:“你要是能擋住對方的火炮,我便讓你去。”
百戦一怔,方才若非鹭明鸾祭起七色神光,那一輪的火炮可不是他們能吃得消的。
鹭明鸾道:“漪兒,勞你的雀影眾去刺探對手行軍路線。”
漣漪點了點頭,向樹林內隱匿的雀影發出命令,幾道身影閃電竄出,暗自盯住西域軍。
過了片刻,毒牙回報:“敵軍駐紮在叁十裡外,並未退走。”(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鹭明鸾,說道:“所有人繼續保持警惕,固守崗位,以免敵人再殺個回馬槍!”
百戦、豸冠率領叁百勇士防守於正麵,螣姬毒牙部隱匿暗處偷襲,燹禍率一百蠍子妖潛入地底,摩雲在險要道路布置蛛絲,蠍鳌瓦解陷阱,明雪以冰髓勁將泥土結成尖銳冰晶埋在陷阱之內,而鹭明鸾與袁齊天坐守中央,以策萬全。
備戦同時,漣漪不斷派出雀影刺探敵情,每次得到的訊息皆是敵軍按兵不動,一直等到日落,鹭明鸾覺得極為不妥,蹙眉道:“不妥,對方有詐!漪兒,你快讓雀影看清敵軍的人數。”
漣漪吃了一驚,再命雀影去刺探,並讓他們看準敵軍兵力的調動,熟料回報竟然是:“人數基本沒變。”
越是平靜,鹭明鸾越是感到不安,直接道:“漪兒,這次你親自動身,記得用蛇眼看清楚對方的活人總數!”
她故意加重活人二字,漣漪點了點頭,便動身出發。
又過了半刻鐘,漣漪急匆匆地趕回來,臉色凝重地道:“鹭姨,不好了,敵軍陣中少了五千人,剛才雀影看到的人頭都不過時披着甲胄的稻草人。”
鹭明鸾花容一僵,咬牙道:“糟糕,對方明為調虎離山,實則是暗渡陳倉,分兵與其他大軍回合,聯手襲撃烽火臺!”
天眾故意推至叁十裡外,然後分批派出精兵,每派出一隊兵力,便以相同數量的稻草人穿上軍裝混入人群中,代替調走的兵力,雀影眾並非每人都有蛇眼神通,故而隻能默數人頭,而這些穿上軍服的稻草人都帶着頭盔,反倒難以辨認。
被對方擺了一道,鹭明鸾立即親身趕赴中路,卻見硝煙輕微,於秀婷母女仍是一副完好無暇的模樣,便問道:“於姐姐,你沒事吧!”
於秀婷道:“我沒事,早晨剛與敵軍打了一仗,但他們沒討到便宜就退出叁十裡外了,我擔心對方會折返便一直守在這裡。”
鹭明鸾心頭又是一陣疙瘩,跺腳嘆道:“糟糕,我們恐怕都中計了!”
於秀婷微微一愣,開口詢問緣由,聽了鹭明鸾所講,亦是花容丕變。
左中兩路敵軍都使用此法暗渡陳倉,那麼調走的兵力定然是集中到了右路,一股不詳預兆密布心房。
話說早晨初現光輝,白翎羽親率一千五百龍麟軍,再聯合道教叁百高手,布陣右翼要道。
前方忽聞馬蹄震耳,整齊龐大的敵軍火速逼近。
白翎羽臉色一沉,揚聲道:“結歩兵方陣!”
兩百鐵甲築起防線,一百神火營炮火準備,叁百弓弩手隨後接應,四百陌刀和叁百鈎槍列於後陣,隨時準備短兵相接。
由絕天率領的萬人大軍強勢壓境,白翎羽心知此戦將是她有史以來最艱苦的戦役,更要冷靜,於是緊咬銀牙,隻待對方進入火炮射程立即還以顔色。
踏踏的腳歩聲倏然止住,西域軍竟全體止歩,整齊的陣容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敵軍前營緩緩散開,幾道白霧不住蒸騰,好像是燒開的油鍋,而這些白霧是從戦車從後方駛出,火炮上搭載着火炮,而且戦車並無馬匹牽菈,好似自動行駛一般,而這些火炮後座極大,炮身也比一般的長,就意味着這火炮射程更遠,覆蓋麵積更大,而這些火炮的形狀頗似鐵甲神雷。
白翎羽看得奇怪,卻見玉無痕花容一沉,檀口張開道:“自行而動的戦車,莫非是……”
林碧柔與她心意相通,點頭道:“與盤龍聖脈的熱流車頗為相似。”
白翎羽奇道:“什麼是熱流車?”
林碧柔道:“盤龍聖脈天機院制作過一種巧器,點燃材火煤炭,將其熱力封閉在一個容器內,再以各種精巧機關連接容器,容器內的熱氣便會衝撃這些機關,使之自行活動,從而帶動輪子,車軸等物品,其力氣絲毫不在駿馬壯牛之下,對方這種戦車雖不似熱流車,最多隻是產生熱流的原料不同,其根本原理應該是一樣的!”
白翎羽也是大吃一驚:“鐵甲神雷的射程比一般火炮遠,但因為過於笨重所以才安置在城頭,如今有了這種怪車,那豈不是橫行無忌了!”
林碧柔道:“翎羽,快讓將士們後退……”
話音未落,數道帶着赤炎的鋼釺強勢射來,鐵甲營將士那身厚實盾甲竟難擋分毫,連人帶盾一同射穿,而且鋼釺去勢不止,直接撃中後邊的火炮,鋼釺內藏的烈性火藥也就此爆發,同時引燃各種火彈,轟隆一聲,龍麟軍死傷慘重,鐵甲、神火幾乎全滅,弓弩營死傷過半,唯獨鈎槍、陌刀和騎兵離得遠幸免於難。
一個照麵就被對方摧毀兩大兵種,白翎羽悲怒交迫,大喝道:“全軍散開!”聚集在一起目標過大,分散遊走反倒能將鐵甲神雷的傷害減到最低。
西域軍便以戦車開路,軍馬穩歩推進,動作雖是緩慢,但陣勢厚實堅銳,牢不可破,萬人同時擡腳踏足,每走一歩大地就會顫抖叁分,雄赳赳的氣勢給人一種絕望的壓迫。
白翎羽暗叫不妙,自己的兵力本就處於絕對弱勢,如今還遇上這等怪異戦車,戦局已然勢若危卵,隨時都會全軍覆沒。
唯今之計先破戦車!白翎羽心神一斂,翻身上馬,親率五百騎兵由側路掩殺過去,借着騎兵機動性避開鐵甲神雷的鋒芒。
熟料鐵甲神雷在戦車的推動下絲毫不顯笨重,炮口一轉,正對白翎羽騎兵,隨即群跑齊發,十餘道烈火鋼釺打向騎兵,眾騎士雖然弓馬娴熟避開首波攻撃,但鋼釺爆炸時各種碎片四處飛濺,戦馬與騎兵皆身中餘波,非死即傷。
五百騎兵減員過百,白翎羽心如刀絞,以麒麟神力挽起強弓,對準鐵甲神雷便是連環叁箭,例無虛發,箭矢內藏神力,先潛後發,待釘入炮身時立即迸發,叁架戦車連同火炮一並報廢。
就在白翎羽還要再射利箭之時,一輪箭雨飛掠而來,逼得她左躲右閃,無暇挽弓。
危急關頭,卻聞林碧柔和玉無痕那熟悉的咒語聲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迷蒙白霧,西域軍瞬間被籠罩覆蓋,大軍頓時一陣慌亂。
白翎羽暗叫一聲妙哉,於是便借着霧氣掩護策馬狂飙,誓要將鐵甲神雷一一摧毀。
她真氣灌入雙目,直投霧氣根本,剩餘的鐵甲神雷一一映入眼眸,再挽弓箭,一口氣來了個九星連珠,鐵甲神雷盡數銷毀,霧氣來得急,利箭射得猛,西域軍根本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着攻城利器化作廢鐵。
“殺光這些賊子,給死去的弟兄報仇!”
白翎羽振臂一呼,剩餘的騎兵立即狂奔而來,但並非直接殺入敵陣,而是欺負對方被迷霧掩蓋,在敵陣週圍進行連番騎射,西域軍不見目標,唯有蒙頭瞎眼的胡亂射箭,但龍麟軍騎兵馬術高超,他們這種毫無章法的箭矢根本就碰不到龍麟軍的衣角。
稍奪上風,忽聞青空雲外,鶴鳴臯臯,聲動於野,隻見仙鶴翱翔,逸塵身影盤坐於鶴背之上,手捧玉印,道衣飄飄,擡眼俯視紛亂紅塵,不禁哈哈一笑,從袖中掏出一支令旗,隨手丟下,令旗不偏不倚恰好點中霧氣東南角的外的七歩,瞬間綠草萌生,花開萬紫,給這蕭蕭寒秋帶來一絲生氣,讓人奇怪的是這花草瞬開刹那,西域軍週圍的霧氣也隨之消散。
碧玉雙姝頓覺不妙,她們看出一支令旗正好點在這地脈穴眼,將四方水氣引入地下,從而水生木,便有此秋風生紅綠的異象,然而霧隱咒乃是以水氣為根基,水氣一失法咒難以為繼。
乘鶴道者望着碧玉雙姝,呵呵笑道:“小女娃,在貧道麵前耍陣法還早了些,還是乖乖退去,免遭殺身之禍!”
鴻鈞開口道:“道友可是清風山的紫鶴真人?”
乘鶴道者點頭道:“然也!”
鴻鈞道:“真人一向都在仙府修煉,何也亦染此雜塵?”
紫鶴真人冷眼道:“你既承接道宗教尊,卻為何還要置身紅塵殺劫,為何不回歸玄門修身養性?偏偏為了一己之私,包庇外道,與妖魔為伍,丟盡道門顔麵,更將將天下道者推向火坑!”
鴻鈞道:“是非曲直難以說清,貧道隻相信清者自清!”
紫鶴真人冷笑道:“信口雌黃,你雖曾接掌道宗教令,但論修為還差得遠,快將淨塵那白毛賊道叫出來,貧道要當麵質問於他,為何要作此大逆不道之事!”鴻鈞笑道:“淨塵師叔尚有鑰匙,此處全權由吾負責,道友若有和指教,鴻鈞一一擔下!”
紫鶴真人翻翻白眼,不屑一顧,冷聲道:“你既然自甘墮落,貧道無話可說,便讓爾等性命終結於朝廷王師之下!”
鴻鈞笑道:“淨塵師叔曾說過,普天之下可以瞧出這十二地支陣法者不出叁人,一者便是先師,一者乃是行蹤不明的元鼎,另外一人便是紫鶴真人。在吾曾從先師遺冊中習得陣法,還請紫鶴真人討教一二!”
紫鶴真人哼了一聲,冷言道:“有何能耐便使出來,貧道倒也想瞧瞧你究竟學了仙宗多少本事,夠不夠資格繼承我玄門大器!”
鴻鈞長喝一聲:“得罪了!”
隻看他舉掌朝天,單臂指地,先天絕卦應運而生,週圍叁百道者同時運功讚力,點氣寄地之陣霎時啟動,無數土丘亂石拔地而起,錯綜復雜,將萬千兵馬擋在雷池之外。
紫鶴真人揚袖翻印,手中法器倏起,納風雲異力,引玄黃雷霆,轟隆一聲數十道水桶粗細的旱天雷直撃陣法,卻見陰陽八卦運轉,旱天雷之能被吸入震卦之內,消弭無形。
紫鶴真人凝神觀望數刻,卻見陣法以八卦為憑,當幻化萬相時,既有九宮極數,又有天乾地支,隨後更是變出天罡地煞,蒼穹繁星;當返璞歸真之時,七星、六陽、五行、四象、叁才、兩儀、歸一輪番凝合,叫人難窺真相。
紫鶴一時難解陣法,卻聽天絕叫喚道:“真人,請下來說話。”
紫鶴心知他是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便乘鶴降落,朝天絕拱手道:“將軍有何指教?”
天絕道:“真人可有破陣之法?”
紫鶴道:“此陣極為高明,短時間內恐怕難覓玄機,但畢竟布陣倉皇,威力難以十全,貧道觀此陣法隻是擋住正麵,若能從側麵繞過,強攻鴻鈞和他那叁百門人,這陣法便不能維持,但……”
天絕道:“道長有何隱語不凡直說。”
紫鶴嘆道:“此陣法覆蓋足有五六裡之寬,大軍若想繞過陣法,便得會做出大範圍的變陣,那些賊軍在一側虎視眈眈,冒然變陣恐怕會給對手可趁之機。”
天絕道:“道長所慮甚是有理,鐵壁關騎兵犀利無比,弓強馬快,區區幾百人也能讓萬人大軍亂作一團,本將是不會冒此風險。”
紫鶴蹙眉道:“哎,待貧道入陣一探,窺其一二吧。”
天絕制止道:“道長萬萬不可以身犯險,末將在出兵之前便已接到仇大帥的密令,仇大帥早已想好了破敵良策。”
紫鶴奇道:“將軍乃是西域軍屬,仇大帥乃江南總督,為何會對將軍下令?”天絕道:“我軍隻是來協同江南軍作戦罷了,仇大帥才是最高指揮,吾等當然要聽大帥調遣,若是我們自持孤傲,不遵仇帥調遣,恐怕今天會吃上不少苦頭哩!”
紫鶴越聽越是新奇,暗忖道:“江南軍被逆賊連敗數陣,顔麵早已掃地,不知仇白飛能有什麼計策,叫這夥驕橫的西域將領乖乖聽話?”
天絕看出紫鶴疑慮,便低聲說道:“仇大帥暗中給了我們一張紙條,上邊寫着,叁路並進,誘敵分兵,能勝則勝,難取則退,明示調虎,實則暗渡,假人充數,精銳會師,破其一路!”
白翎羽率領殘兵退至陣法之後,問道:“鴻鈞道長,此陣究竟是何名堂,竟能當下對方萬千兵馬?”
鴻鈞道:“此乃八卦無相陣,乃是以八數為根基,向各種變化推演,所以也稱無相,乃是先師生前所著之陣法,若有足夠的時間和材料,其覆蓋範圍足有百裡,如今倉皇布陣,隻有六裡之寬。”
白翎羽道:“無妨,六裡已經足夠,那些賊子若想繞過陣法,必然會大範圍變陣,到時候我便可率精銳騎兵掩殺過去,叫他大敗而虧!”
忽然,大地再度鬧動,快速而又響亮的腳歩聲從遠處傳來,白翎羽暗吃一驚,莫非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她下意識地朝正麵望去,隻見對麵大軍一動不動,卻聞林碧柔驚呼道:“翎羽,敵人從側麵過來了!”
白翎羽轉頭望去,果真見到側翼衝來兩支兵馬,領軍將領甚是生麵,但應該是虎豹營的強將,這兩名將領正是昊天教的兩名重要人物,一個是副教主滄釋海,一個是八部之首天眾,兩人各率五千精兵朝龍麟軍撲殺過來。
絕天大笑道:“妙哉,妙哉!二位兄長來得正是時候,快先替小弟打趴那群妖道,破除這個陣法!”
天眾被妖族打得毫無脾氣,如今遇上白翎羽這支傷兵滿營的隊伍,一口惡氣立即有了宣泄之處,掄起狼牙棒便向鴻鈞打來。
對方勁力逼人,鴻鈞不敢怠慢,唯有提元迎戦,挽劍使了個“坎月煙水”,劍藏水意,以柔制剛,先卸去重棒七成勁力,隨即再運一招兌爻王澤,澤卦綿長巧力再化解剩餘叁成,同時反制對手氣脈。
天眾被澤卦綿力裡住手臂,頓感一陣心煩,怒喝一聲提起十成元功,以強破敵,將澤卦綿力震得潰散,隨即又是一棒砸來,鴻鈞再施道式,劍起巽卦,禦風而殺,天眾棒重力沉,鴻鈞招輕式巧,雙方互有來往,一時間難分高下。
滄釋海親自圍殺布陣道者,雖然道者武藝精煉,但敵軍弓強馬快,刀鋒劍銳,而且還人多勢眾,不消片刻便見血染道衣,傷亡慘重,於此同時道元難以為繼,八卦無相陣威力不再,紫鶴見狀點氣畫符,大喝一聲:“破陣!”
頓時土崩石踏,八卦裂煙塵,無形歸混沌。
絕天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立即命令大軍齊上,白翎羽心知不能後退,身先士卒,率眾趕赴沙場,龍麟軍見主將悍勇,個個皆慷慨赴死,哪怕是處於絕對劣勢也不畏兵鋒,提起兵器便衝殺過去。
白翎羽策馬縱橫,槍掃八方,雖是人數居劣,但卻不見絲毫氣弱,殺得敵兵血染黃沙,橫屍異鄉,麒麟神力所過之處,摧枯菈朽,哀鴻遍野。
“賤人休得猖狂,待本將來會你!”
絕天拔出佩劍,怒喝迎戦,白翎羽怒眉一抖,長槍淩空劈下,絕天不敢硬撼,以綿柔陰勁對之,槍劍相拼,各自受招,絕天隻感到手臂酸痛,虎口崩裂,暗叫一聲:“好個悍婦,力氣竟是如此之大!”
而白翎羽亦被對手陰柔勁氣入侵,那如同細針棉線般的邪功不斷滋擾氣脈,叫她渾身刺痛,當下運起麒麟神力逼出邪力。
“這種內力好個歹毒,你就是當日暗算晉王的刺客!”
白翎羽認出絕天來歷,更是怒不可遏,嬌叱一聲提槍再戦。
絕天運氣鎮痛,揮劍迎撃,他心知白翎羽神力勇悍,當即棄馬改為歩戦,腳踏迷蹤怪歩,避開長槍衝刺,躲到戦馬死角一劍斬斷馬腿。
白翎羽身手矯健,戦馬雖倒,但卻一個翻身避過跌倒厄運,同時借着躍起之勢,居高臨下舉頭劈槍。
天絕揮劍卸力,劃圓回轉,將麒麟神力引到一側。
兩軍對壘,並無他想,唯有殺敵墊背,但主帥各懷心思,一者為鑄千秋皇圖,一者慾報父仇母恨,此刻誰論對錯,殺聲已滿烽煙,打得是激烈璀璨,殺得八方無魂。
另一側玉無痕祭出魚龍绫,此物以蛟龍鱗片和深海鯨脈所制,柔中藏剛,在配合其海濤功體,殺得數百西域軍難近方圓十歩。
林碧柔掌功雄厚,一掌暗藏數波勁力,觸及者紛紛死傷殆盡,與此同時,林碧柔再運冥之卷,陰冥元功竟將死去的西域將士屍身牽扯起來,冥力灌頂,立即化作十八冥兵,拿起兵器朝生前同袍撲殺過去。
前所未有的慘烈戦況,曠世絕金的強兵對殺,雙方從響午一直鏖戦到日落,不知交手幾回,不知熟悉多深,一旦橫兵對壘,生存才是最後的價值。
白翎羽等高手雖然各領風騷,但敵軍數量始終佔有,龍麟軍雖然精銳,但對方大軍蟻聚而上,漸漸也開始支撐不住,體力下降,鮮血揮灑,接連倒在黃土之上。
眼看着自己的將士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白翎羽心急如焚,但眼前邪將卻是緊纏不休,稍不留神便是血濺五歩,香消玉殒之局。
忽然間,西域軍後營生出一陣騷亂,使得死傷慘重的龍麟軍得以喘息之機。
天絕大吃一驚,使了個虛招避開白翎羽趕回查看,隻見衝霄佛光逼迫而來,後方竟是六百武僧持棍入戦圈,長棍雖無鋒銳,但其勁力龐大,隨便一棍便可砸開鐵甲護盾,再加上這些武僧結陣為戦,進退有據,很快便將後營撕開一個口子。
“不好,若讓禿驢與逆賊回合,必定徒增變數!”
天絕把心一橫,領着叁百騎兵奔襲回去,誓要將千餘武僧堵在後方。
若硬碰硬,區區叁百騎兵毫無勝算,但天絕隻要阻撓對方前進的腳歩,讓後營緩過勁來,從而將這些禿驢圍殺在內,畢竟後營還有五千大軍,再配合各種戦法,這些禿驢不過是盤中之菜。
熟料,兩道佛光迎麵而來,一者雄掌樸實無華,一掌拍下化出五指大山,壓頂逼命,一者招行變化之術,手撚法印,化作七十二般變化,正是接引和準提,絕天立即陷入雙佛圍殺之勢,他立即伸出雙手,左右開弓慾擋莊嚴佛威,熟料卻被接引和準提打得聰明,同時拍出一記柔掌黏住絕天雙手,令其中門大開,隨之而來便是佛門極招。
五指大山,八九變化同時撃在身上,絕天那能抵禦,仰天狂吐一口鮮血,跌落馬背,親兵見狀立即將他搶救上來帶出火線。
絕天強忍重創,邊後退邊指揮:“騎兵以叁花破敵陣迎戦,後營鈎槍隊從兩翼殺敵,弓弩隊正麵射撃,我要這些禿驢全部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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