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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2——慈航靜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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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2——慈航靜殿篇

小說章節

第一章 舍利佛血透骨肉
第二章 患難相交是朋友
第叁章 虎伏平陽蕭瑟聲
第四章 起弄翻雲覆雨手
第五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第六章 天涯飄零偶聚首
第七章 西天有客傳雷音
第八章 陰陽二氣斷剛柔
第九章 如來神掌·驅妖降魔
第十章 過街老鼠·窮途之寇
第十一章 不速之客·無恥淫賊
第十二章 不打不識·無孔不入
第十叁章 落花水流·芳心明月
第十四章 無月兇夜·斬首殺人
第十五章 風流倜傥·終須一亡
第十六章 既造業因·便有業果
第十七章 身世之謎·慈航秘辛
第十八章 正派定律·高手無名
第十九章 犯我天朝·雖遠必誅
第二十章 相逢偶遇·蘿莉殺手
第二十一章 鳳凰翩翩·九天翱翔
第二十二章 旱天霹雳·方丈圓寂
第二十叁章 私相授受·慈航喪鐘
第二十四章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第二十五章 黑箱密會·人柱擋災
第二十六章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二十七章 新官上任·百事沓來
第二十八章 劍仙臨凡·懲惡除姦
第二十九章 拜谒尊長·不凡和尚
第叁十章 逢林莫入·內有惡獸
第叁十一章 長老傳法·誤入歧途
第叁十二章 異域傳說·樓蘭聖族
第叁十叁章 父親母親·兩個賤人
第叁十四章 火急赴援·李代桃僵
第叁十五章 惡鬥四尊·解衣破陣
第叁十六章 玲瓏寶塔·鎮邪伏妖
第叁十七章 雙龍聚會·迎客一掌
第叁十八章 調虎離山·捷足先登
第叁十九章 轉世輪回·百年星霜
第四十章 禍起蕭牆·近身冷刃
第四十一章 雲起濤生·魔動山河
第四十二章 青龍之令·灑水成兵
第四十叁章 心魔不滅·虎嘯龍吟
第四十四章 大破大立·金鐘奇功
第四十五章 金鐘遺訣·西門秘寶
第四十六章 上古洛書·生生造化
第四十七章 親仇傢恨·似夢似真
第四十八章 超級法寶·回天妙手
第四十九章 臨別信物·大俠承諾
第五十章 絕學驚現·情傾天下
第五十一章 地道追思·幻覺幻聽
第五十二章 柳暗花明·無孔不入
第五十叁章 武林稱雄·千古艱難
第五十四章 萬水千山·金石一諾
第五十五章 死而復生·拔苗成材
第五十六章 飛揚神技·慈航絕傳
第五十七章 破風揚帆·天子龍船
第五十八章 風雨慾來·法王之邀
第五十九章 殺父之仇·經典重現
第六十章 龍行虎歩·禦駕親征
第六十一章 重罪之人·救世之主
第六十二章 真實虛妄·何謂英雄
第六十叁章 智者千慮·愚者一搏
第六十四章 藤蔓魔豆·直上雲霄
第六十五章 石人獨眼·江山挑動
第六十六章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第六十七章 神魔一撃·玄音萬裡
第六十八章 金鐘天降·破立功成
第六十九章 叁方合戦·畢生難忘
第七十章 四龍縱橫·權傾天下
第七十一章 天子帝皇·兩頭真龍
第七十二章 聖貝貝爾·樓蘭遺物
第七十叁章 真龍低首·皇者一敗
第七十四章 黃袍加身·揭竿為首
第七十五章 天魔之子·奇迹之人
第七十六章 魚雁傢書·無雙鐵胃
第七十七章 域外遠行·整裝待發
第七十八章 地下域外·寶藏疑雲
第七十九章 弱肉強食·皇室鐵則
第八十章 月牙邊關·魔夜妖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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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2——慈航靜殿篇
作者:羅森係列:東方雲夢譚
第四十八章 超級法寶·回天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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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路飛揚所吐露的訊息中,得知父親是活躍於太平軍國時代的淫賊孫大虎,孫武在震驚過後,這幾日冷靜下來,心裡總覺得有些古怪,這個答案聽起來似乎不太真實。

不過,原來除了聽到自己生父身分會震驚,聽到“殺父仇人”的身份也會震驚啊!本來孫武對武滄瀾就沒有什麼好感,突然聽到他可能還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這一下又驚又怒,幾乎激動得要離椅而起,好不容易才克制住。

這麼一來,原本就氣氛詭異的會談,頓時破局,納蘭元蝶顯然是奉命來進行勸說,現在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一向溫和的孫武,突然變成了一頭發怒的小老虎,喝令停止麵談,立刻離開。

“呃,那個抱歉啦!既然該說的說完,我們就走啦!”

負責推輪椅的路飛揚,對呆若木雞的納蘭元蝶道:“小姑娘,有關身世的話題,還是別隨便說比較好啊!這是敏感話題,而且……你應該是最能感同身受的啊!”

孫武不曉得路飛揚的話裡有什麼玄機,但納蘭元蝶卻在一瞬間變了臉色,被撃中了痛處,而且,看得出來,這一下真的很痛。

(奇怪,這位軍官小姐的出身有什麼問題嗎?呃,為什麼我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孫武正自納悶,已經走到營帳口的妃憐袖突然停歩,好像警覺到什麼不妥,急忙退了幾歩。

“敵襲?”

孫武素知妃憐袖的耳目靈敏,遠逾常人,她會有所警覺,必定是有敵人埋伏,而自己到現在還沒發現,顯然敵人並非庸手。

妃憐袖後退數歩,為了戦鬥做好準備,盡管她手臂上還裡着繃帶,不適合作戦,但現在卻沒有其他方法。隻是,敵人似乎並不打算與她戦鬥,隻聽見“嘩啦”一聲,營帳從正上方撕裂破碎,一道人影急降而下,身法奇快,甫一現身,右手揮動,數點寒芒飙射向妃憐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短短數歩,應敵的距離已夠,妃憐袖撥動長長發絲,無聲旋律從“弦”上發出,迎向那數點寒芒,爆發出一連串細碎的“叮當”聲,敵人撃出的寒勁被攔截,凝結成一片碎冰,掉落滿地。

這一着,本意不在殺傷,隻是用來攔阻妃憐袖的乾擾,來人則是趁此空檔飛飙向孫武。

速度太快,孫武不及看清來人相貌,但這人既然選擇在談判破裂後才現身,自然是官府這邊用來處理翻臉時的最後手段,肯定來意不善,孫武傷重,無法防禦與格擋,唯有把希望放在身後的路飛揚身上,隻要絕壁上的那一袖能重現,應該可以將敵人截停下來,可是,孫武卻聽見了這樣的一聲。

“……不用擔心,不會傷到你的。”

孫武不解其意,這時那名敵人已經來到,一出手便按向孫武肩頭。掌心與肩頭一碰,一股極度冰冷的寒流透入經脈,寒流到處,全身血液仿佛都給凍得僵凝,孫武眼前一黑,牙關不停地打顫,隻覺得哪怕是身入冰窖,都未必會有這般酷寒。

若是平時,遇到異種真氣入侵,護體金鐘勁便會發動,絕不至於讓異勁入侵體內,但此刻傷重,真氣渙散,金鐘勁雖然仍能發動,卻慢了數秒,而來人武功奇高,又有強大法寶輔助,短短數秒之差,已經把護體金鐘勁弄得七零八落,寒勁直透腑臟。

碰上這等修練凍氣武技的對手,照說瞬間就該被凍凝血肉,氣絕身亡,連身體都會開始粉碎,但孫武在最初的短暫痛楚後,卻覺得敵人的冰寒真氣甚是古怪,自己從沒遇過這樣的情形。

因為眼前發黑,看不見東西,所以感覺特別清楚,敵人的真氣恍若活物,入體之後四處竄動,不曉得在做些什麼,而被凍僵的經脈,在漸漸回復知覺後,隻覺得奇癢難當,原本的痛楚迅速被癢給取代。

跟着,不可思議的變化發生,在幾分鐘之內,奇癢漸漸消失,些許痛楚也不翼而飛,孫武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一下子康復許多,嚴重傷勢居然離奇好轉了,而在傷勢好轉的同時,知覺也慢慢回復,察覺到放在自己肩頭的那隻手掌似有怪異,掌心輸來的真氣不似普通修練所得,倒像是某種法寶在運作的能量波動。

(是什麼法寶?感覺好特別,以前也沒遇過這一類的東西,是療傷法寶嗎?好奇怪……)在觸覺之後,視覺也回復了,孫武看見了來人的麵目。那是一個身穿銀色長袍、臉戴銀色麵具的男子,身材高高瘦瘦,五隻手指尤其纖細,很像一個玩音樂的藝術傢,但這五隻指頭此刻卻發生異變,血肉完全透明化,露出內中骨骼、經脈,看起來十分可怖。

孫武見識不少,很快就認出這是運使某種法寶的特殊征兆,而且這個男子的黑發、衣袍仿佛被強風吹拂,像是灌滿了風的船帆,飄揚鼓蕩,陣陣森冷寒氣自身上發出,顯然正全力運使法寶,將自身力量源源不絕地輸入法寶,讓法寶得以發揮效能。

傷勢好轉許多,孫武神智清醒,近距離看了看這人的形貌,登時認出,這人便是禦前侍衛銀字部的大統領,銀劫。

孫武上次見到銀劫,正值意識迷亂,沒什麼印象,現在看了個清楚,心中訝異不已,聽說這個人陰謀百出,狡狯多詐,是武滄瀾的左右手,他這樣子對自己施用法寶,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吧?不過,如果這人是銀劫,那他所運使的法寶,應該就是那個什麼青龍令了?可是青龍令的用處應該是召喚傀儡,這和治療並沒有關係啊!

這些想法在腦中掠過,孫武肩頭一震,銀劫似是行功圓滿,將手掌撤離了孫武肩頭,而這輪運功明顯令他消耗不少力量,一雙眼神露出疲態,氣息微亂,本來孫武以為他一滴汗也沒流,但仔細觀察之下,才發現是他修練的寒冰真氣厲害,所有汗珠甫形成便被凍為冰霜,一滴也沒有流下,若非如此,他此刻恐怕早已汗流浃背。

(從這情形推算,剛才起碼耗去銀劫叁到四成力量,要休養五到十天才能回復,他……他為什麼肯做這麼大的犧牲?)孫武大感詫異,想不通為何銀劫肯大耗力量幫自己治療,卻聽見旁邊傳來一陣掌聲與大笑。

“妙!真是妙,青龍之令,灑水成兵,利用青龍令在血液中形成千百微型傀儡,縫補修復血脈,這治療手法獨歩天下,真是妙到極點!”

笑的人是路飛揚,拍手鼓掌的人也是他,而他所說的話讓孫武恍然大悟,青龍令的作用,是轉化能量,具體成形,成為召喚物;尋常人體經脈的傷害,藥石難醫,但青龍令將冰勁透過血液成形,化為微型血偶,在肉體內各處血脈工作,接骨續肉,重誕生機,這事說來異想天開,但卻是超級法寶的威力。

一想通這原理,孫武為之讚嘆,如果不是親身體驗,實在想不通法寶還能有這種用法,但比起這個,孫武更想不通的一點,就是路飛揚明明是獨臂人,到底是怎麼拍手鼓掌的?

超級法寶確實有通天之能,這樣一輪治療後,孫武覺得精神大振,盡管還沒有辦法運氣提勁,與人動手,但卻已經不需要輪椅,可以憑自己力量站起來了。

“你……你為什麼……”

孫武對着銀劫,不曉得該說些什麼,這人應該是自己的死對頭,可是自己剛剛又承蒙他很大的恩情,這筆帳真不知該怎麼算了。

“孫武殿下,初次見麵,您好,卑職是禦前侍衛統領銀劫,孫武殿下甫出江湖,就建功立業,乾出了好大的事業,令卑職好生佩服,大武皇傢有這樣的子孫,這實在是一件令人欣慰的喜事。”

銀劫說話的聲音很斯文,也很親切,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教書的老師,給人的印象與他所負盛名全然不同,假如不是知道他過往的事迹,孫武極有可能一見麵就會對這名男人產生好感。

不過,銀劫親自現身在孫武麵前,並不是為了說客套話而來,在初見麵的禮貌過後,他直接切入主題。

“先前的事態失控,意外導致殿下您的身體受創,這是卑職的過錯,剛才為您治療,希望能夠稍做瀰補,但是……該做的事情仍不會有改變。”

銀劫說話的時候,一直是彎着腰、低着頭,仿佛是一名謙卑的傢僕,對主人做着報告。在聆聽銀劫說話的時候,孫武一點都感覺不出這個男人有什麼威脅性,直到最後一句,銀劫身上蓦地散發出一種如劍出鞘的寒氣。

“身為禦前侍衛統領,卑職希望殿下能知曉時務,順應天命,率領慈航靜殿歸效朝廷,不過這番話殿下多半是聽不進去吧?既是如此,卑職無須饒舌多言,現在就將最後通牒告知於您,若是拒絕歸順,王朝大軍將會對慈航靜殿發動攻勢,另立服從朝廷的新掌門。”

銀劫道:“如您所見,卑職虛耗了不少元氣,需要十日時間休養,才能恢復力量,所以這十日時間,您可以好好考慮,是否接受卑職的意見。您的決定,將是慈航靜殿會否化為血海的最終依據,希望您能好好想想。”

“這太沒道理了吧?為什麼慈航靜殿一定要歸附朝廷?這麼多年來,慈航靜殿也不曾與朝廷為敵過啊?”

孫武認真地提出反駁,不過這意見卻被對方很輕易地踐踏了,銀劫搖了搖頭,道:“殿下誠然天資穎悟,但有些人情世故您卻完全不懂,今天我並不是與您討論慈航靜殿該不該被征服,而是告知您我們即將征服慈航靜殿。我們也很清楚,人類生而平等,沒有哪一個生命應該被征服與奴役,不過,既然我們有這能力去奴役人,有什麼理由我們要安於平等?這些理論對您可能太復雜,您也不需要想太多,隻要曉得我們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瘋子即可。”

假如真是碰上一個魯莽的瘋子,孫武倒也無話可說,但此刻這個禦前侍衛統領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冷靜清晰,在絕對理智的狀態下發言,這聽起來就讓人格外怒火中燒。

激憤之下,孫武克制不住,一拳就往正前方轟撃出去。這拳轟出,孫武心中一驚,想到對方的武功強過自己,這一拳未必能討到什麼便宜,而且銀劫深沉多智,這一下搞不好是他刻意設計,讓自己攻撃他,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已經中計,實在不妙。

孫武一采取動作,旁邊的友方也進行援護。妃憐袖對銀劫忌憚甚深,全副精神都盯在他身上,一見孫武與他破臉動手,立刻就要對銀劫攻撃,掩護孫武的一拳,但手指甫動,冷不防地一隻手掌從旁伸來,按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掩護,妃憐袖動作一頓,發現攔阻自己的人正是路飛揚。

“不用着急,有那種不付錢的惡劣觀眾在欣賞時,你不用急着上去錶演。”

路飛揚的提點,讓妃憐袖警覺到可能有高手在暗中窺視,自己不適合暴露過多實力,但以自己的六識感官之靈敏,居然無法察覺到任何不妥,路飛揚又是怎麼發現到的?

而另一邊,孫武猛力撃出的一拳,被銀劫揮袖一攔,穩穩地攔截住,這點是絲毫不意外,但是當孫武一吐勁,金光燦爛,金鐘勁透發出去,銀劫的封鎖立即潰散,袖子破裂,往後連退數歩,一口血更咳了出來,染紅衣衫。

孫武見到這一幕,這才明白銀劫剛剛為己療傷,虛耗的元氣實在很重,令這個素來謹慎的強人難得地露出致命破綻,居然連自己的一拳都接不下,嘔血負傷,這個人情確實不小,自己着實感到歉疚。

可是,這個念頭才剛冒出,孫武就警覺到不對。敵人已經擺明態度,是為了征服慈航靜殿而來,自己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拿不定心意,左搖右擺,屆時戦場上碰到,這將成為致命破綻,哪有辦法守護慈航靜殿,完成苦茶方丈的委托?

想通這點,孫武的錶情一下子變得很堅定,朝銀劫拱了拱手,道:“銀先生,你大損元氣幫我療傷,我很感激,但你既然要率兵攻打慈航靜殿,我們兩個就是敵人,我不會對你客氣,十日後戦場上重逢,你我一決勝負,若是你輸了,我一定不傷你性命,會放你離開。”

以孫武的謙和個性,這還真是少見的豪語,而這反應顯然也出了銀劫、路飛揚的意料,所以路飛揚的神奇掌聲再起,戴着銀色麵具的冰冷男子則是爆出一陣大笑。

“好,孫武殿下確實豪氣乾雲,這樣的反應與氣度,連卑職也要開始相信,您確實是大武皇室的嫡係子孫了。”

話中有話,孫武隱約感覺到了點東西,但現在並不是多問、多牽扯的時候,孫武再次朝銀劫一拱手,便與妃憐袖、路飛揚離去。

眾人所在之處的營帳,早就在纏鬥中被毀壞大半,一出營帳便看到外頭大隊人馬團團包圍,起碼數千名禦前侍衛與官兵列陣在外頭,好像預備隨時搶攻,見到孫武等人出來,所有士兵都感到訝異,不曉得該發動攻撃或是讓路,這時是納蘭元蝶出來號令,這才讓孫武等人從包圍網中撤開。

來的時候是坐輪椅,走的時候能憑自己力量出去,這已經是意料之外的大喜事,孫武望向週遭,發現這些士兵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怪異,大概是不太敢對皇子殿下動手,卻又不敢什麼都不做吧!

“小武先生,請小心身體,青龍令替你接續了血脈,使你傷勢好轉,但血脈初續,還不能承受太大的衝撃,剛才你與銀劫動手,這對你身體已經不好,這幾天之內,還是小心為上。”

離開人群範圍後,妃憐袖向孫武溫言提點。孫武確實也覺得氣息不暢,體內隱隱作痛,聞言心中一凜,開始放鬆身體,不妄動真氣,但是看妃憐袖的錶情有些異常,不由得心生好奇,提出疑問,難道銀劫過去從沒用青龍令救過人嗎?

“確實是這樣,青龍令是超級法寶,名頭響亮,但我從沒想過青龍令可以這麼用,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青龍令用來救人。”妃憐袖苦笑道:“不過,比起這個,我更訝異聽見銀劫的笑聲。在過去的紀錄裡,這人的情緒全都隱藏在麵具之後,沒有人見過他的喜怒哀樂。”

孫武倒是不覺得自己有如此殊榮,而且十日後銀劫就會攻撃慈航靜殿,這危機迫在眉睫,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才好。

“嘿!小武,別想得太美啊,銀劫預告你十日內王朝大軍將發動攻勢,這句話裡就藏了兩個玄機。”

路飛揚笑着錶示,銀劫是說十日內,可不是十日後,換句話說,這十天裡頭皇朝大軍隨時都可能殺上慈航靜殿,攻敵不備。而且,所謂的發動攻勢,未必就是恃強硬攻,也可能是發動陰謀,讓傾向與朝廷合作的低輩僧侶們叛亂,慈航靜殿現在動蕩不安,隻要銀劫派出精銳戦力,就大有可能壓制慈航靜殿。

“其實說這麼多根本沒用,因為到了最後,玩陰謀的人可能根本就不和你講信用,等一下你回到慈航靜殿,寺院突然失火,一堆禦前侍衛衝進來見人就殺,那個戴麵具的現身出來,跟你說對不起,因為他撒謊了……這樣,你又如何?”

“啊?那個銀劫說話從來不講信用的嗎?”

“錯了,銀劫的信譽很好,這種喜歡搞陰謀的老鼠,反而特別需要建立信用,不然他與人約定東西,哪有蠢蛋還肯相信他?”

“可是你剛剛又說……”

“這就是那隻老鼠狡猾的地方,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皇帝的奴才,那請問他立下的約定與皇命抵觸時,到底哪個才算數啊?”

想也知道,當然是皇帝的命令比較偉大,所以皇命順理成章地壓倒了先前承諾,而這所謂的皇命,不過是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的合作技巧而已。

這樣強大的對手,孫武也是首次遇到,和對方的情況相比,自己根本到處是破綻,如果正麵衝突,己方毫無勝算。現在對付敵人的策略就隻有兩個:一是迅速增強自身實力,一是向外求援。

對外求援,目前自己根本別無外援,唯有與眾高僧商議,看看能否有什麼援手能幫得上忙;至於增長自身實力,本來重傷情況下不適合練武,但銀劫的治療卻讓身體大為好轉,雖是仍不便與強敵作戦,可是修練武功已不成問題。

(鎮派四大神功裡頭,易筋經、洗髓經短時間內難有突破,金鐘罩本已碰到瓶頸,但石壁上的遺刻卻是一條新路,要是能夠速成,金鐘罩威力陡增,未嘗不能與敵人一鬥。)這是呼倫法王刻意提示的明路,孫武相信這條路確實可行,而除此之外,另一個可行的方略,那是尋找西門寶藏。

(寶藏裡包含兩個部份,西門朱玉的武功再怎麼厲害,也不會強過四大神功,再說這些神功練起來都要很久,緩不濟急,但如果寶藏所包括的法寶是洛書,我能運使神掌的話,對付銀劫就不是問題了。)孫武這樣想着,與路飛揚、妃憐袖加快腳歩,趕回慈航靜殿,希望能在有限時間內盡量多做一點事,而當他們回到慈航靜殿,尚未進門,就聽到寺院後方金鐵之聲大作,孫武吃了一驚,以為銀劫不守信諾,先發制人了。

妃憐袖皺眉道:“不像,這種金屬敲撃聲不似兵器互碰,倒很像是某種金鐵之物的敲撃鑄造聲。”

要比起聽覺之靈敏,那當然沒人比得過妃憐袖,孫武相信這個判斷,隻是想不通慈航靜殿為何會動起土木、鑄造東西。而當他們循聲趕往寺院後山,在藏經閣的遺址旁,孫武突然看到一個好大的鷹架,上千名工人正在鷹架上攀爬係繩結,手腕與頭上猶自纏着繃帶的香菱,就站在鷹架底下,見到孫武回來,連忙趕了過來。

“少爺,抱歉,小殇小姐一醒來就催着我們開工,我們也不曉得她要做什麼,您……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孫武擡起頭來,隻見小殇頭戴工程帽,手上拿着一張好大的工程藍圖,正踩踏在鷹架最高的那一層,與旁邊同樣戴着工程帽的赤魃村長說話,而鷹架中所搭建的物體,似樓非樓,似塔非塔,主要結構全是金屬,當孫武定睛看去,赫然發現那好像是一個超大型的金屬巨鐘。

石壁遺刻上最後一幅的金鐘!

孫武又驚又喜,差一點就跳起來了,很難得有這樣的感覺,但是當自己遇到難關,小殇不來搗蛋,而是主動配合時,那真是一個可抵千人的超強力助手。自己還在發愁該如何修練石壁遺刻,小殇已經采取行動,開始建造壁畫上的那個大型金鐘了。

“乾得好!小殇,你這一下真是乾得太漂亮了!”

陡得強助,孫武精神振奮,立刻請小沙瀰去找來各堂各院首座,告知他們事情的最新發展,請他們早做防備。

緊急會議很快便召開,眾長老高僧見到孫武無恙歸來,傷勢大好,無不詫異,但是當孫武轉告銀劫的話後,頓時掀起了一陣風波。

“銀劫親自出來了?這怎麼可能?那個銀麵具不是一向喜歡藏在幕後的嗎?他說這些話會不會有什麼詭計啊?”

“強攻慈航靜殿?不至於吧!本派弟子在朝野都有巨大影響力,朝廷雖然一直逼迫本派屈服,但從來也不敢恃強攻打,掌門人會不會理解錯了?”

“銀劫的作風,很難得采用這麼強勢的正麵攻撃,或許他這麼說,是為了讓我們盃弓蛇影,不得安寧,暗地裡卻用別的方法來對付我們也不一定,諸位同門不可不防啊!”

各堂各院首座俱是見多識廣、江湖閱歷豐富之人,一經討論,千百種不同意見出籠,孫武聽在耳裡,覺得每一條都很有道理,但每個人各執己見,那麼多意見紛至沓來,就不曉得該用哪一條才好了。

場麵一時間顯得很亂,眾說紛纭,而在這樣的混亂氣氛下,一句不應開口的禁語,在無意間被人說了出來。

“這、這真是失算了,明明都已經讓皇子當掌門,為什麼朝廷還不滿足?他們到底要進逼到什麼程度才夠?”

這句話隻是單純地脫口而出,可是在這話出口的瞬間,進行中的討論一下子沉默下來,所有高僧都用一種指責的目光,望向那名老僧,而那名老僧也自知失言,慚愧地低下了頭;最後,所有高僧都用一種很尷尬的歉疚眼神,望向孫武。

“這個……掌門人……呃……我等……”

“算了,不用解釋,我明白的,現在這不是什麼問題,我們還是討論退敵策略吧!”

孫武微笑着搖搖手,消解了這個尷尬的場麵。然而,盡管外錶平靜無波,少年的內心卻不平靜,一直以來,他都以為眾高僧擁戴自己,是因為自己承諾為慈航靜殿擋災,接下呼倫法王的挑戦,或許有些人擁戴的理由是因為苦茶方丈遺命,但不管怎麼說,那都與自己的身世謠言無關。

可是,從剛才的反應看起來,恐怕大多數高僧承認自己掌門之位的理由,正是看中了自己的身世疑雲,甚至完全認為自己便是武滄瀾之子,所以才讓自己坐上掌門位置。換句話說,這也就代錶在慈航靜殿內部,有許多人認同對朝廷作一定程度的服從,換取和平與安寧。

(唔,武滄瀾那邊大概不這麼想吧?銀劫會宣告要強攻,一定是經過他的同意,這個天子可還真是辣手無情,隻要是阻擋自己霸業的人,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啊!所謂的皇帝都是這種人嗎?)孫武搖了搖頭,這樣的結果真是始料未及,不過從某個方麵來說,等於是一切回到原點,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碰到這樣的情形,自己反而有一種躍躍慾試的心情,這還真是……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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