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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2——慈航靜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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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2——慈航靜殿篇

小說章節

第一章 舍利佛血透骨肉
第二章 患難相交是朋友
第叁章 虎伏平陽蕭瑟聲
第四章 起弄翻雲覆雨手
第五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第六章 天涯飄零偶聚首
第七章 西天有客傳雷音
第八章 陰陽二氣斷剛柔
第九章 如來神掌·驅妖降魔
第十章 過街老鼠·窮途之寇
第十一章 不速之客·無恥淫賊
第十二章 不打不識·無孔不入
第十叁章 落花水流·芳心明月
第十四章 無月兇夜·斬首殺人
第十五章 風流倜傥·終須一亡
第十六章 既造業因·便有業果
第十七章 身世之謎·慈航秘辛
第十八章 正派定律·高手無名
第十九章 犯我天朝·雖遠必誅
第二十章 相逢偶遇·蘿莉殺手
第二十一章 鳳凰翩翩·九天翱翔
第二十二章 旱天霹雳·方丈圓寂
第二十叁章 私相授受·慈航喪鐘
第二十四章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第二十五章 黑箱密會·人柱擋災
第二十六章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二十七章 新官上任·百事沓來
第二十八章 劍仙臨凡·懲惡除姦
第二十九章 拜谒尊長·不凡和尚
第叁十章 逢林莫入·內有惡獸
第叁十一章 長老傳法·誤入歧途
第叁十二章 異域傳說·樓蘭聖族
第叁十叁章 父親母親·兩個賤人
第叁十四章 火急赴援·李代桃僵
第叁十五章 惡鬥四尊·解衣破陣
第叁十六章 玲瓏寶塔·鎮邪伏妖
第叁十七章 雙龍聚會·迎客一掌
第叁十八章 調虎離山·捷足先登
第叁十九章 轉世輪回·百年星霜
第四十章 禍起蕭牆·近身冷刃
第四十一章 雲起濤生·魔動山河
第四十二章 青龍之令·灑水成兵
第四十叁章 心魔不滅·虎嘯龍吟
第四十四章 大破大立·金鐘奇功
第四十五章 金鐘遺訣·西門秘寶
第四十六章 上古洛書·生生造化
第四十七章 親仇傢恨·似夢似真
第四十八章 超級法寶·回天妙手
第四十九章 臨別信物·大俠承諾
第五十章 絕學驚現·情傾天下
第五十一章 地道追思·幻覺幻聽
第五十二章 柳暗花明·無孔不入
第五十叁章 武林稱雄·千古艱難
第五十四章 萬水千山·金石一諾
第五十五章 死而復生·拔苗成材
第五十六章 飛揚神技·慈航絕傳
第五十七章 破風揚帆·天子龍船
第五十八章 風雨慾來·法王之邀
第五十九章 殺父之仇·經典重現
第六十章 龍行虎歩·禦駕親征
第六十一章 重罪之人·救世之主
第六十二章 真實虛妄·何謂英雄
第六十叁章 智者千慮·愚者一搏
第六十四章 藤蔓魔豆·直上雲霄
第六十五章 石人獨眼·江山挑動
第六十六章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第六十七章 神魔一撃·玄音萬裡
第六十八章 金鐘天降·破立功成
第六十九章 叁方合戦·畢生難忘
第七十章 四龍縱橫·權傾天下
第七十一章 天子帝皇·兩頭真龍
第七十二章 聖貝貝爾·樓蘭遺物
第七十叁章 真龍低首·皇者一敗
第七十四章 黃袍加身·揭竿為首
第七十五章 天魔之子·奇迹之人
第七十六章 魚雁傢書·無雙鐵胃
第七十七章 域外遠行·整裝待發
第七十八章 地下域外·寶藏疑雲
第七十九章 弱肉強食·皇室鐵則
第八十章 月牙邊關·魔夜妖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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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2——慈航靜殿篇
作者:羅森係列:東方雲夢譚
第五十叁章 武林稱雄·千古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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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搞什麼鬼?一走就是那麼久,這裡都快天下大亂了,唉,剛才外頭那麼響,是不是小殇又把東西給做到炸了?”

孫武與香菱等人一回到休息處,路飛揚就搶先迎了出來,對着幾個人劈頭就問,也對任徜徉的一身傷大為詫異。

“怎麼搞得這麼狼狽?你們是上山打老虎了嗎?”

“路叔叔,我們是去萬佛城那邊尋寶,就是當初那間訓練班,你也曾經待過的地方啊!”

孫武這麼說着,以為路飛揚會有很大的反應,沒想到他錶現得非常冷淡,聳了聳肩,像是聽見一件普通事似的,淡然道:“哦,那裡啊?你們找到什麼了嗎?”

這反應不在孫武的預期內,照理說,那個訓練班是同盟會的初始,出了這麼多偉大英雄豪傑,連天下第一高手陸雲樵都出身其間,對於有幸目睹這個過程的其他參與者,應該是與有榮焉,更別說路飛揚與胡、李兩人交情匪淺,照說應該和構成同盟會的那個小團體走得很近,實在沒理由錶現得如此淡然。

盡管覺得怪異,孫武還是回答,錶示西門寶藏已經找到,劍譜也已經取得,甚至還得到了一些線索,希望能憑此發信給同盟會,請動陸雲樵出山,主持公道,以添勝算。

路飛揚聽前幾句話的時候,都是笑吟吟的,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但聽到最後一句,卻皺起眉頭,道:“你們找他做什麼?一個躲起來十年不見人的傢夥,就算把他從龜殼挖出來,又能有什麼作為?”

孫武道:“別這麼說,人傢是天下第一高手,單靠陸大俠這個名號,就足夠嚇阻敵人,改變很多東西了。”

聽孫武這麼說,路飛揚臉上堆滿了笑容,伸手指向自己的臉,略帶委屈地說:“我也姓路啊!如果標準不要那麼高的話,我也是路大俠,你舍近求遠,放着現成的不找,去找一個躲在烏龜洞裡的做什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路叔叔,我是要找能幫我忙的,不是會幫小殇搬石頭砸我腳的,還有……這麼大的人了,對這種小事情爭風吃醋,我……我姊姊會不喜歡你喔!”

這句話說出來,不隻是有效,其效果簡直是致命,隻見路飛揚仿佛聽見末日宣告般,嘴巴大張,眼睛圓瞪,像是十分痛苦似地無聲呐喊着,那樣子就好像一具恐懼的活骷髅。

(打、打撃有這麼大啊?)說話的孫武為之愕然,不過旁邊的香菱、任徜徉卻一起伸出手來,比了個大拇指姿勢,那錶情好像是在誇獎自己,甚至錶示這一招早該用出來了。

一直到叁人離開,被甩在後頭的路大俠都仍保持雕像狀態,直挺挺地站在那邊,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孫武預備找一個隱密幽靜的所在,與香菱、任徜徉研究那本秘笈,走出數歩,卻看到一個人從前方不遠走過,行色匆匆,正是妃憐袖。

“妃小姐,你要去哪裡?”

孫武喚住妃憐袖,但在妃憐袖做出回應之前,身旁的任徜徉卻搶先跨出,來到妃憐袖身前。他們兩人雖不算太熟,但過去也一直維持着起碼的禮貌與交情,可是現在兩個人麵對麵,回蕩在兩人之間的氣氛,竟如敵人對峙般劍拔弩張,孫武不禁愕然。

隻是,妃憐袖似乎不打算一直這麼站下去,在短暫的停頓後,她從任徜徉麵前經過,任徜徉喝道:“這樣就想走了嗎?留個交代下來。”

“什麼樣的回答算交代?近身戦是我的弱項,你如果想要什麼交代,為什麼還不動手?”

妃憐袖淡淡地說着,如白玉般秀麗的臉蛋上,籠罩着一層淡淡陰霾;任徜徉張口像是要說什麼,最後仍選擇沉默不語,讓妃憐袖走過去,來到孫武麵前。

“小武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很想和你們一起同行,但是……嗯,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的要求,孫武為之愕然,但妃憐袖的語氣雖然和緩,錶現出的態度卻很堅定,孫武想要挽留,隻聽她緩聲道:“小武先生,你是個好人,我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雖然我所尋找的答案還沒出現,可是……你身邊有些人,讓我無法再待下去,如果我繼續待在這裡,我就會非常迷惘,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了。”

孫武聽得似懂非懂,隻知道是因為自己身邊的某人或某些人,讓妃憐袖感到不快,所以堅持要辭行離去。這種事情對孫武而言,自然是無妄之災,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隻得看着妃憐袖辭別行去,心裡充滿錯愕的感覺。

妃憐袖是與誰發生了衝突嗎?如果說是看不慣某人作風,那也沒理由忍至今日才發難啊!小殇、香菱,都已經相處了頗長一段時間,如果會看不慣,那早就看不慣了,何須忍至今日?

這個問題,孫武委實摸不着頭腦,而任徜徉在他肩頭一拍,冷笑道:“不用理她!這個女人陰陽怪氣,跩得像個什麼似的,還真以為我們沒了她就不行嗎?哼!”

以任徜徉一向對女性的尊重與維護,說出這種話來,確實非常不可思議,可以想像他對妃憐袖的惱怒程度。孫武察覺到這一點,腦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驚道:“任兄,你的左手……傷你左手的人,就是妃小姐嗎?”

任徜徉沒有回答,但從他臉上的錶情,孫武已經知道答案,再回想起任徜徉左臂的特殊傷口,確實隻有妃憐袖的音劍才能留下那種鋒銳傷痕,而妃憐袖本來就是河洛劍派中人,服從本派的命令,這種事情無可厚非,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妃憐袖不能打近身戦,但如果以遠距離的攻撃力來看,她是穩穩淩駕任徜徉之上,猝施奇襲,任徜徉自然不敵,受創之下被河洛派的禦前侍衛圍攻,又要提防妃憐袖隨時可能再發音劍,顧此失彼,也就難怪會打得如此辛苦了。後來,大概是因為自己與香菱到了現場,妃憐袖有所顧忌,所以就停手了。

(原來……妃小姐是和任兄發生衝突啊?那任兄為什麼不說呢?呃!他是為了顧慮我的心情吧?如果直說,我這邊會很難做,所以他才不告訴我的。真看不出,他對朋友也是一個很體貼的人啊!)孫武用欽佩的目光,望向任徜徉,後者則是顯出一副嫌惡的錶情,催促着早點找地方看秘笈。

“先找地方吧,不然就在這裡看也可以,你難道沒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嗎?”

“不對?呃,什麼不對?”

“我告訴你啊!凡是這種秘笈現世,冥冥中都有神秘力量在阻礙,就像那些要說出秘密的人,總會在開口前的那一瞬間被人乾掉,這就是江湖定律。你不快點看,搞不好沒看到裡頭的字,秘笈就被人搶走,或是給人毀掉了。你想想,我們拿到秘笈,還沒機會看,就又是被人追、又是碰到妃憐袖,這麼多意外巧合,難道不值得警惕嗎?”

“有這種事?”

孫武驚訝地望向香菱,卻見她也點了點頭,這才曉得事情不尋常,剛想要說話,遠處卻有人高呼“掌門人”,轉頭一望,幾個小沙瀰快歩跑來,口口聲聲說是有急事,必須請掌門人馬上親往處理。

“看吧!我說得沒錯吧!一件事情還沒了,另一件事情就又來,這是天意在阻止你看這本秘笈,這就是詛咒啊!”

任徜徉說得焦急,孫武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想到如果再這麼拖下去,搞不好銀劫都會現身來搶秘笈了,當下決定不找隱密地方,就在這裡把秘笈打開,看一看天絕劍的奧秘。

西門朱玉的絕學即將揭秘,不隻孫武,香菱和任徜徉覺得緊張,紛紛湊近過去看。孫武並沒有私藏的意思,慢慢把書翻開第一頁,當他看清楚了裡頭的文字,登時嚇得臉色蒼白,第一時間把書阖上,連手都顫抖個不停。

這變化來得太突然,香菱與任徜徉還來不及看清楚首頁的文字,正感錯愕,隻見孫武拿着秘笈跑開數歩,將秘笈緊握在手中,忙不迭地搖着頭。

“不行!這本秘笈太危險了,絕對不能拿來練。”

孫武猛搖着手,臉如土色,很明顯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香菱想不通是什麼文字把他嚇成這樣,但望向任徜徉,卻見到任徜徉橫眉怒目,對孫武的行為做出另一種解釋。

“好小子!你想獨吞?”

“誰說的?這種秘笈我才不想要咧!任兄你要的話給你……”本來要把秘笈抛出的孫武,說到這裡,突然像是警覺到什麼,把秘笈往懷中一藏,搖手道:“不行,這秘笈太危險了,不能給你,誰也不能給!”

“哼!危險?一個人想獨吞才真是危險!”

任徜徉皺起眉頭,哪管孫武說什麼,一掌往孫武肩頭按去,另一掌直探他懷中,孫武沉腰避過,隨手反撃,兩人就這麼戦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中,香菱應該是完全與此無關的一個人,西門朱玉的劍譜,確實對她有吸引力,但說到底,她又不使劍,而且東西又在孫武手裡,自己也沒必要去爭。本來還可以幫着孫武去壓倒任徜徉,但是看孫武對劍譜一副驚惶恐懼的模樣,又覺得幫也不妥,於是隻好站在一旁觀看,哪知孫武與任徜徉鬥得激烈,任徜徉拼着觸動傷患,一記千佛手突破孫武防禦,將那秘笈從孫武懷中撥出,飛向香菱。

“咦?”

香菱驚愕地接過了劍譜,發現無妄之災正朝自己波及過來,因為孫武看到劍譜失落,大驚失色,激憤躍起,像是一頭小老虎似的撲了過來。

“呃!少爺?”

香菱當然不敢與孫武爭奪這本劍譜,但錯愕之餘,手也沒有拿穩,被孫武揮手一撥,秘笈飛上天去,掉下來時被虎撲過來的任徜徉搶個正着。

“任兄!你不能看!”

“神經病,傻的才不看。”

任徜徉當然不會理睬孫武,而且也謹記“秘笈到手不看就會被別人搶去看”的江湖教訓,一抓穩秘笈,絕不花時間與孫武纏鬥,一麵飛身後退,一麵也打開秘訣閱讀,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大聲地朗誦出來。

“嘿嘿,天絕劍式,共分為四,其首要訣竅,武林……”

任徜徉高聲念誦,語氣中還帶着抑揚頓挫,聲調高亢,壓下了孫武的叫嚷聲,讓香菱專注地凝神聆聽,但也不曉得是出了什麼問題,在念到這一句的時候,聲音忽然頓住,先是張大了嘴巴,之後扭曲的錶情刹那間與剛才的孫武如出一轍,就連拿着秘笈的手也都在發抖,一個握不住,書冊掉落到地上。

“怎、怎麼了?秘笈有什麼不對嗎?”

掉落的地點距離香菱很近,眼看書滾到腳邊,香菱禁不住好奇心,將秘笈拾起,翻開首頁,快速瞄了兩眼,找到任徜徉念的地方,順着看了下去,這麼一看的結果,雖然沒有像任徜徉那麼誇張,但香菱全身骨節仿佛瞬間軟化般,整個人跪倒下去,捧書的手也握不牢,書本應聲掉在地上。

無力阻止這個結果的孫武,嘆了一口氣,慢慢走過來,將書撿起,拍拍上頭的塵土,看看左邊那個捧着雙頰、猶自無聲哀嚎的,再看看右邊那個身體趴伏在地、幾乎搞到瞳孔放大的,不禁再嘆一口長氣。

“就告訴你們不要看的嘛!有些秘笈不看比看好,老天爺不讓我們看,搞不好是為了救我們啊!”

孫武搖搖頭,嘗試忘記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在打開秘笈首頁的瞬間,自己確實親眼看到,秘笈上清楚寫着八個大字:“武林稱雄,揮劍自宮”。這似乎是過去江湖上某套邪惡劍術的口訣,之前為了弄清楚“自宮”兩字的涵義,自己還特別纏着老爹問個清楚,得到答案之後,自己還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去問了。

“練……練天絕四式……居然要自宮?”

任徜徉稍稍回過了神,卻還是無法從那巨大打撃中清醒過來,口中喃喃自語,想着其中的關鍵。

“哈哈哈,別人使天絕四式,就會搞到全身筋折骨斷,變成殘廢,西門大俠使用天絕四式,就可以縱橫江湖無敵手,這裡頭的差別,就是因為他閹掉了自己,而我們沒閹?哇哈哈哈……我的偶像會自宮?哇哈哈哈!”

任徜徉說着,失聲笑了起來,那種笑聲聽在孫武耳裡,實在是覺得很恐怖,大概是因為偶像的形象破滅,受到的精神打撃太大,失去控制了。孫武聽了也不曉得該怎麼安慰他,是要說“自古太監中也有不少英雄好漢”還是說“人體有很多器官,即使少了一、兩個器官,英雄豪傑仍是英雄豪傑”?這兩個說法似乎都不太恰當,真是令人傷透腦筋。

“唔,不對啊!”任徜徉的眼神忽然回復光亮,像是想到了什麼極為關鍵的事物,一下子從癫狂邊緣回復理性。

“西門大俠是鼎鼎大名的淫賊,一個已經自宮的男人,怎麼有可能是淫賊呢?”

這點孫武之前忽略了,聽任徜徉這麼一說,確實也是一個可能的疑點,便低頭思索,沉吟不語。

“不!這種事情很有可能。”

說話的不是香菱,而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小殇,她壓低聲音,很肯定地錶示,為了隱藏重大的缺陷,人們經常會塑造假象,比如禿頭的人就戴上假發,太監就刻意黏上胡子,而一個揮劍自宮之人,為了掩飾這個缺憾,最佳的策略就是僞裝成風流大淫賊。

“隻要他到處拈花惹草,好像每天都在乾女人似的,就不會有人懷疑他其實早已閹掉自己了。”

“……小殇,你的結論我沒什麼意見,但那個“乾”字可不可以不要隨便說出來?謝謝。”

孫武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裡也隱隱覺得這些話不是沒有道理,至於本來顯得精神大振的任徜徉,被小殇這麼一說,又重新回到嘴歪眼斜、唾沫直流的癡呆狀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事情的發展急轉直下,到了這個地歩,孫武對閱讀秘笈內容已經失了興趣,畢竟這劍譜不管有多麼神妙,如果要搞到閹了自己才能練,那麼練成了也是毫無意義的。

“小殇、香菱,幫個忙吧!”

孫武請小殇和香菱擔任搬運工,把處於失神狀態的任徜徉搬走,而他自己則是順應小沙瀰所請,前往與各堂各院首座會麵。

“掌門人,情形不妙之至,隻一天的時間,低輩弟子的情緒浮動,情況非常不穩定啊!”

苦星禅師向孫武報告着,希望孫武能夠親自接見低輩弟子的代錶,這讓孫武有些不解。

“為什麼是由我來呢?你們都是低輩弟子的師父或師祖,論關係的親疏遠近,你們說的話應該比我這個陌生掌門有效,為什麼會要我去說呢?”

“這個……阿瀰陀佛,掌門人你就把這當作是偶像效應吧!”

苦星大師搖頭嘆氣,向孫武做出解釋。長期以來,軍部在銀劫的指揮與操作下,用種種手法煽動慈航靜殿的年輕子弟,讓他們對年長高層生出怨憤之心,將長輩全部當成“老朽、昏庸、故歩自封”的象征,現在無論什麼事,如果讓各堂各院首座出來說話,說的話都會被貼上反感標籤,引起反效果。

孫武的情形卻不同,他這個掌門年紀甚輕,甚至比大多數的低輩弟子還要年輕,沒有人會把他當成老朽陳腐的對象,反倒因為孫武打破了舊規,實行新措施,現在全寺僧侶都把他當成改革者,再加上他與河洛劍派、朝廷官兵幾度交鋒,大獲全勝,連呼倫法王都被他撃退,年輕弟子無不將他當成慈航靜殿數百年來的第一英雄。

在這樣的情形下,孫武說出來的一句話,遠比各堂各院首座說上半天要有效,此事說來雖令人汗顔,但卻是目前慈航靜殿的現實狀況。

“實不相瞞,當初讓您繼任掌門人,其中的一個理由也是為了這個。”

“我了解,如果不盡快塑造一個年輕偶像出來,與低輩弟子的溝通管道就完全斷絕了,這點還算運氣不錯,在完全垮臺之前把橋搭了起來。”

孫武拍了拍苦星大師的肩膀,露出能夠理解的微笑,這種過於坦然的態度,反而令老和尚有些慚愧。

跟着,孫武便順應所請,麵見低輩子弟的代錶們,聆聽他們的訴求。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孫武深刻體會到情況的復雜與棘手,十幾名低輩弟子向他訴說,錶示近日來慈航靜殿內流言四起,說是慈航靜殿勾結天妖餘孽,圖謀不軌,意圖再次顛覆中土王權。

“掌門人,前任方丈與長老們做過什麼,我們並不清楚,假如慈航靜殿支持正道的英俠,對抗朝廷的貪官汙吏,因而獲罪,那麼無論怎樣,我們也會守護慈航,但假若方丈與長老們是暗中勾結外族,為了一己野心而行動,那我們隻有站在公理與正道那一邊。”

孫武最初聽到這一句的時候,覺得有些苦惱。自己的想法並不認為與外族交往有何不妥,雙方一定程度的往來,增進了解,這樣才是避免戦禍的最佳方法,但慈航靜殿的大多數弟子卻不這麼想,盡管他們都是出傢人,也整日將“慈悲”兩字提在嘴邊,可是隻要一說到外族,所有人都錶現出深惡痛絕的錶情。

這種反應不是慈航靜殿子弟所獨有,事實上,孫武所見到的中土人,大多數都是這樣。太平軍國之役所帶來的傷害,還有大武王朝這些年來刻意的仇外教育,造成的效果絕對根深蒂固,普通人錶現出來的行為,雖沒有那日奮青團這麼激烈,但內心的憤恨情緒可是一點都不少,所以,當他們聽到慈航靜殿勾結外族、策劃陰謀時,所有人的情緒便因此炸開。

孫武努力嘗試勸說,撫平年輕弟子們的情緒,但這番說話的效果並不理想。這件事情太過嚴重,哪怕是孫武的偶像地位也不能改變什麼,最後,孫武以掌門身分做出保證,慈航靜殿絕不會勾結域外異族,也不會出賣中土民族利益,這下子代錶們才平息怨憤地退去。

“呼!真麻煩,我說什麼都沒用,差一點就談判破裂了。”

孫武結束自己所不擅長的談判工作後,看到香菱守候在外,便向她抱怨了一下。

“別的倒也算了,最傷腦筋的,是莫妲芭那邊,本來我還和她約好,要盡量幫她的忙,也答應將洗髓經的精要傳給她,讓她回去救人,現在……如果我這樣做,一定會被當作是勾結異族,出賣慈航絕學,不用別人挑撥離間,這邊就會先天下大亂了。”

孫武搖搖頭,為了眼前的難題而煩憂,但香菱的臉色很難看,好像出了什麼大問題一樣,孫武吃了一驚,連忙追問。

“少爺,不太妙啊,你好像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慈航靜殿內部……是有一個異族人的。”

被香菱這麼一說,孫武登時省悟:“啊,對喔!我都把她給忘了!”

最大的一個失算,就是仍身在後山的“傳法長老”姗菈朵·伊凱爾,她是不折不扣的異族人。如果說收留異族人,就是勾結異族、意慾不軌,那這個罪名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了。

孫武剛才沒想起姗菈朵,是因為她的存在乃苦茶方丈所安排,並非自己請她回來,所以一時間就忘了,而姗菈朵特異獨行的為人,也讓孫武下意識地忽略,不太願意想起她,如果不是香菱提醒,還真是想不起來有這件事。

“這個……該怎麼辦呢?你說敵人會不會是知道姗菈朵夫人在我們這,所以才用這樣的心理戦?唔,是不是該請她避一避?但她可能沒那麼好說話……咦?香菱,你錶情好怪,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嗎?”

當孫武問到了這一句,香菱也隻得做出解釋,雖然她之前實在很不想說,但現在情勢緊迫,不說也不行了。

“少爺,我想敵人不是用猜的,應該是百分百肯定姗菈朵夫人在這,所以才用這招戦術。您有所不知,姗菈朵夫人不是普通異族人,她的身分……非常特殊。”

“嗯,這個我知道,她是叁美神之一,很多人觊觎她的名聲與技術,所以她才躲在慈航靜殿裡頭。”

“不,除了這個,姗菈朵夫人還另有一個外號:巴伐斯夫的罪人,這個您聽過嗎?”

孫武一怔,這外號自己確實聽過多次,但都是從妃憐袖口中聽說,自己隱約明白意思,可是從未細問,難道這外號有什麼問題嗎?

“事情要從太平軍國末期說起,當時太平軍國已經敗亡,基本上隻剩下少許餘孽被朝廷追捕緝拿,連帶追究起域外異族參戦的責任。”

若無域外異族的背後支持,太平軍國的勢力怎樣都不會發展到這麼大,所以要追究太平軍國的戦爭罪責,域外異族肯定脫不了乾係,正節節勝利的中土軍方趾高氣昂,對於這種打落水狗的清剿行動,最是狂熱不過,好幾次都做出決定,要派大軍攻入域外,徹底掃蕩曾支持太平軍國的異族部落。

今時今日的狀況,出兵進攻域外,這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但在那時候,太平軍國之亂剛剛告終,除了力主血洗域外的軍方,還有一派勢力堅持認為戦爭結束,和平為上,維持中土與域外民族的平等共處,才是長治久安之道。這一派的人數雖然少,卻也有相當勢力,其中更包括了同盟會主席陸雲樵,使得軍部無法忽視這些人的意見。

為了避免中土人與異族世世代代相互復仇,在大地上流遍鮮血,共同歩向滅亡之路,保守派中的有識之士千辛萬苦促成會談,讓中土人的使者團、異族的各部落領袖與代錶,齊會一堂,商討締結和平聯盟,隻要和約一成,從此兵災可免,再也不必為了清算舊帳而開戦了。

“假如那時候的和議能成,今天的域外與中土就是另一種麵貌了,不過,那次的會談最後以悲劇型態告終,變成了震驚四方的一件血案,與會的兩派人馬一夜之間死光死盡,事情發生的第二天,異族就與中土軍爆發戦爭。”

香菱搖頭道:“那次會談舉行的地點,就是巴伐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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