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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妖娘娘冒險奇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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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妖娘娘冒險奇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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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妖娘娘冒險奇譚
第五章 風水靈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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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昏無力四肢發冷,我倒臥在床上,身上上蓋着厚重的棉被,雖然這幾天的氣候還蠻暖活的,可是我竟患了嚴重的感冒。

小靈看了我的病症,一臉嫌惡的說:“你呀,是縱慾過度,導致腎虛火沿上亢於金,難怪會一感冒就這麼嚴重,真是活該!”她好心的弄了幾付傢傳的中藥秘方,然後喂給我吃。

可是我聽她這樣沒由來的指責我,心中就覺得挺冤枉的,要不是一連兩叁天,連續應付梅蘭和小靈的慾望需求,也不會搞得我精盡髓虧真元大損了。

反觀小靈她自己,自從那一天我好心的幫她解除合歡蠱的毒性之後,她身上吸飽了我的精華,整個人看來比以前更加嬌媚,如同花朵被露水滋潤過一般,綻放着動人的光彩。

於是我意有所指的苦笑着說:“你自己吃飽了,就把我這個菜渣丟在一邊,還要罵我,這也太沒道理了吧。”

小靈臉上一怔,知道我話中的意思,突然間惱羞成怒。她紅着臉頰在我頭上重重的敲了一拳,生氣的說:“你佔了我的便宜還敢賣乖,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處,我早就讓你下地獄去了!”

她的臉上散發着強烈的殺氣,而且因為吸足了我的靈力,連壓迫感都比以往要來的強。我看她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隻好乖乖的縮回棉被裡麵,流着眼淚不敢吭聲。

不過小靈那些傢傳的中藥還蠻有效的,我吃了幾服之後,第二天精神就好了很多,甚至還覺得氣血充足,身上充滿了旺盛的活力。看樣子搞不好今天晚上,又能準時到浴室報到,欣賞美人出浴的精彩畫麵。

到了下午黃昏的時刻,夕陽西下天空一片橘紅,正是襯托偷窺的最好景色。不過照我的經驗判斷,最好再等天色暗一點,這樣行動起來才比較不容易露出破綻。

隨着夜晚逐漸來臨,浴室的燈光亮了起來,窗口也冒出陣陣水氣,這是告訴我目標已經進入定位的信號。於是我馬上展開行動,悄悄的欺進浴室窗口的正下方,臉上還戴着一副潛水用的大型蛙鏡。這是有鑒於上次小靈的防狼噴霧劑攻撃,所產生的預防教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可是朦胧的水氣掩蓋着鏡片,讓我的視線有點模糊,我這時暗叫笨蛋因為這樣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是美色當前之際也顧不得這麼許多,所以我隻好脫下布滿霧氣的蛙鏡。

但倒楣的命運總是擺脫不了,當我探上頭去的時候,小靈已是一臉不懷好意的在那等着我了,她俯伏在窗上露出她赤裸潔白的肩膀,身上因為熱水蒸汽的緣故,皮膚紅通通的看來嬌美無比。

“我就知道你這個變態,如果病一好的話,一定會跑來偷看!”她秀眉微蹙,蘊含着滿臉的憤怒。

“呃…我…我隻是躺了太久,起來散散歩,又剛好走到這裡而已……。”我腳底一陣發軟,不知道這小鬼又會想用什麼辦法來整我。

“你這個大變態,每次說謊都不會覺得臉紅嗎!”小靈怒視着我說。正當我想腳底抹油逃跑的時候,她忽然拿出一個像是手機的黑色盒子往我身上一指。

“吱吱吱!”黑暗中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隻見一個被電成黑色身影的骷髅,全身發麻的倒在地上抽續不止,原來這個恐怖的小鬼竟然拿電撃器電我,差點沒把我給電成焦炭。

隨着日子過去了幾星期之後,某一天下午我回來時,傢裡的門口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的青年在那徘徊着。我問了他的姓名,那青年自稱姓週名懷德,是專程來找小靈她父親的。

我打量了一下他的相貌,臉孔長得還蠻老實的,隻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上次遇到個外錶英俊內心不正常的杜長青,差點就把我和小靈給整個半死,所以我現在對登門拜訪的客人,都不自覺的有點警戒。

我告訴週懷德說,小靈的父親出國不在,要好幾年才會回來,所以他可以直接回去了。不過對方錶示說他是來取回一樣以前存放在這兒的東西,如果小靈父親不在的話,那找小靈本人也可以。我看他的態度還挺誠懇的,應該沒什麼惡意,就把他請到客廳,然後去找小靈出來和他說話。

我到了小靈的房間敲了敲門沒有反音,為了不讓客人久等,於是我就直接開門進去。原來這個小鬼正在睡午覺呢,隻見她側躺在床上,身上隻蓋了一件單薄的被單,而且因為睡姿的關係,露出她修長稚嫩的青春美腿。那白裡透紅的健康肌膚,隨着她的呼吸,不停散發着誘惑人心的味道。

尤其從半開的裙子裡,還露出了她穿在下緣的鵝黃色內褲,那充塞在隱匿部位的飽滿形狀,真是讓我口水都快流乾了。忽然間她像是夢靥一樣,紅色的櫻唇發出一聲呻吟的喘息,長長的頭發被汗水粘濕在身上,雙手在胸部上搓揉,像是很熱的樣子。

我隻瞧的一陣興奮難耐,雖然這副姣好的身體,我已經享用過很多次了,但每次再見到的時候,不但沒有吃膩的感覺,反而是意猶未盡。

於是我大着膽子伸出手指,在那塊鵝黃色的棉布上輕按着,隔着薄薄的隔閡,感受那塊地方的柔軟和彈性。那微帶搔癢的觸感,讓小靈又是一陣呻吟,雙腿不自禁的互相摩挲。

因為小靈突然挾起雙腿,連帶的將我的手掌也一起夾住了,她大腿柔嫩溫熱的觸感,藉着手掌傳到我的身體,幾乎快要讓我控制不住。隻是我一想到要是等一下她醒過來的話,那我可有的罪受,所以隻好耐着性子小心亦亦的抽出手掌。

但是大概太過緊張的關係,我的指節不小心纏繞住了小靈的內褲花邊,將她的內褲也一起扯了下來,這下我更是戦戦兢兢的,不敢驚動這頭沉睡的母獅子。

好不容易我抽出了手掌,也連帶的脫下了小靈的內褲,可是手上拿着這件熱騰騰的燙手山芋,簡直叫我不知如何是好。這時一陣微風吹動,讓小靈赤裸的下體感到一股涼意,也讓她打了個噴嚏清醒過來,我嚇了一跳,趕緊將那件內褲塞進口袋。

“你進我的房間想乾嘛!”小靈雖然還在睡眼惺忪的狀態,但已本能的興起一種警覺。

“有…有人來找你,快點起床吧,不要讓客人等太久。”我很快的找了個理由,來轉移我擅入她房間的原因。

小靈打了個哈欠應了一聲後,稍微整理一下儀容,就趕緊出房見客。我心中喘了一口氣,好在她沒發覺自己沒穿內褲,不然的話她非殺了我不可。

週懷德見了小靈之後,先是非常有禮貌的一揖,接着就開門見山的說:“你是張先生的女兒吧,我姓週,我父親生前曾將一個箱子交給你父親保管,我現在是來取回的。”

小靈好奇的說:“請問一下,你父親是什麼人?”

週懷德滿臉恭敬的說:“傢父是風水師週誠敬。”

“啊!我想起來了。”小靈像是清醒了一樣的說:“我爸爸在出國之前有交代過我,他說如果週伯伯的兒子來拿東西的話,就把箱子交還給他。”她跟着急忙的反身入內,過了一會兒就雙手捧着一個老舊的木箱走出來。

“是不是這個,因為我看這個箱子不像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就隨手丟在一邊,沒什麼妥善收藏。”小靈張口一吹,箱子上積滿的厚重灰塵,立刻揚滿四週。

週懷德看到這個箱子,錶情馬上變得嚴肅起來,接着對那個箱子拜了幾拜,用雙手小心翼翼的打開它,從裡麵捧出一個看來像是木制的古老羅盤。

小靈和我原本一陣期待,還以為裡麵收藏的是什麼了不起的寶物,現在看到隻是一個破舊的老羅盤後,臉上都不禁大失所望。

週懷德好像看出我們的心態,他笑着解釋說:“這個東西對你們來說,或許不怎麼起眼,但是對我來說卻有相當大的函意。”

“哦!這話怎麼說呢?”

週懷德解釋着說:“這個羅盤我們週傢代代相傳了快叁百多年了,唯有繼承了這個羅盤,才代錶我是一個合格的風水相師。”

“你…你是風水師嗎!”我好奇的說。

“是的!”週懷德說:“我們週傢叁百多年來,都是從事幫人尋龍截脈,蔭福子孫的風水相師。隻是我父親身體不好,我還沒來得及向他學習,他就提早過世了。他生前將我托付給了我叔叔,要我能夠學成出師的話,再到你們這裡取回他所寄放的羅盤,正式繼承週傢的傳統。”

“真看不出來,你已經出師了,對了!我的運氣這麼糟糕,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傢的祖墳有什麼關係,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開玩笑的說。

週懷德微笑的說:“風水固然可以庇蔭子孫,但是這又牽涉到了陽宅和個人先天的命運,所以不能一言以蔽之。我看你的天庭飽滿氣血充裕,不像個身帶黴運之人,大概是運氣未至,再過個幾年應該就會有所改觀了。”我聽他說的話,似乎跟小靈以前對我的評斷如出一隔,真是讓我有點失望。

他接着又說:“一般人總以為改善風水的話,運氣就會有所改變,但是動嘎遷墳改居的,有時氣運未至,反而禍患無窮。要知道風水好不如心地好,慾求好風水不如多行善事積陰德,這樣比起花大錢改陰宅陽宅的,還比較省錢許多。”

這傢夥看來還挺老實的,竟勸人沒事不要花錢亂改風水,比起一些招搖撞騙的假地師來說,他的為人倒相當正派。

不過小靈卻諷刺的看着我說:“對呀!你這傢夥要不是色慾熏心,整天老想着一些黃色思想,你的運氣搞不好早就變好了。”被這小鬼當着外人的麵數落我,我也隻能滿臉苦笑了。

我跟着又好奇的請教週懷德一些關於風水的問題,他很熱心的解釋着說,所謂風水兩字在古代的葬經上就有很好的解釋:“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

而風水在古代又稱堪輿,“堪,天道也,輿,地道也。”故堪輿兩字又形容天地之道。在唐代的古書中則雲:“皇帝始劃野分州,有青烏子善相地理,帝問之以制經。”所以風水又被稱為青烏術或青鳥術、青囊術等眾多名稱。

在古代的政府部門裡頭,還有常設風水官的制度,稱之為“太保”。每當政府要興建公傢機構的時候,他們就要先到落腳的地方,仔細勘查地形,並用蔔卦等方式,來決定建築的地基。

而風水一門中國傳承了數千年,也產生了許多各門各派,像是叁元、叁合、九星、易經、飛宮、八宅、奇門盾甲等等,甚至道教或佛教、密宗之流的教派也來插手一腳。

還有一些是少數風水相師父子間的祖傳秘訣,稱之為“些子”,即所謂“些子大法”,就是一般人所說的“江湖一點訣”中,所謂的“一點”二字的味道。隻是這種容易混淆他人的數術傳承,有許多是沒根據的欺蒙詐術,是那種假地師招搖撞騙的法門。不知情者要是上當的話,輕者氣運敗壞傢運中落,重者傢破人亡絕子絕孫,是很要不得江湖騙術。

“所謂叁年看山,十年尋穴”風水一門在中國的歷史上,算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如果沒有名師指導和長久的經驗判斷,是很容易誤人後蔭的,所以風水師一職在古代,據說是屬於上九流的行列。

所謂上九流者:師爺、醫生、畫工、風水師、蔔卦、相命、和尚、道士、琴師。風水師一職排名第四,隻比醫生、師爺這些高知識分子低幾級而已,由此可知在古人心目中的地位。

週懷德錶示說,他們傢雖然也是有祖傳的“些子法”,但是祖訓卻尊尊告誡子孫說,不得挾私妄行,一切還是須從正道學起,才不會誤入歧途。所以他學了這麼久,到現在才算稍有點自信,來取回這個祖傳的信物象征,正式的繼承週傢的祖業。

週懷德說了一會兒,看我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就錶示說他最近在幫一戶人傢尋找墓地,如果我有興趣的話,可以跟他同行順便深入了解。我問了問小靈的意見,她聳聳肩說,反正最近也沒什麼生意,有機會到戶外走走的話那也不錯。

由於外麵天色已經很晚,小靈和我就乾脆留週懷德過夜,小靈準備了一間客房,不過因為要搬放在櫥櫃上頭的棉被,所以就爬上了高架。我站在她的下麵,幫她扶住樓梯,偶然間擡頭往上一望,不經意的竟看到她兩腿間那叢迷人的玫瑰花園。

我一時慌張絆倒了樓梯,結果小靈整個人跌了下來坐在我的腦袋,她那塊光溜溜的部位,也剛好貼在我的臉上。這麼誘人的美食當前,我怎麼能不品嘗品嘗呢,於是我忍不住伸出舌頭,微微舔呧着那道嬌嫩的細縫。

“呀…呀…!”小靈嚇了一跳,這時才發覺她忘了穿一件很重要的貼身衣物。

她憤怒的站了起來,不停用她那雙修長的美腿猛踹着我,同時俏麗的臉上又羞又氣的說:“我就覺得奇怪,你這個變態進我房間居然沒做什麼事……。”雖然挨揍的感覺很痛苦,不過因為小靈的動作很大,所以隻是將她的重要部位,曝露的更加明顯而已。

她揍了我一頓之後,在我身上搜出她的那件內褲,就趕緊紅着臉頰穿上。我捂着傷口低聲哀號,心中卻覺得值回票價,畢竟皮肉上的疼痛,怎麼比得上欣賞美少女的群下春光呢。

Ⅱ第二天一早我們開着車子,一路走往郊外,想見識見識週懷德的風水相術。不過因為這幾年市郊許多的山林地都過度開發,破壞了不少的原有的山體風貌,也損毀了不少頗具好相的陰宅要穴。所以現在變得要很深入人迹罕至的高山峻嶺當中,才有辦法找出一些不錯的牛眠寶地。

我看了看身邊的景色,指着遠處一座獨立的高山笑說:“那座山看來很挺拔,風水應該不錯吧。”

可是週懷德看了一眼,卻搖搖頭說:“那座山山勢突出,週圍又無巒頭相應,是一座獨山,這在地相上是屬於五不可葬之一。”

在風水學上認為有五種山形不可下葬,凡山體傾崩礫礫,不產草木名曰:“童山”,童山不可葬。凡龍脈氣來頓止,無形可求名曰:“斷山”,斷山不可葬。凡龍脈了無骨氣,水土不行名曰:“石山”,石山不可葬。氣未止,則龍勢未止,名曰:“過山”,過山不可葬。龍無拱抱,無聚會名曰:“獨山”,獨山不可葬。

我剛剛所指的那座高山,雖然外型看來峻峭挺拔,但是山形過於突出,附近沒有簇擁的山嶺連接,因此在五不可葬的山形中,是屬於“獨山”的地形。

雖然這五不葬隻是眾多辨識上的法門之一,在許多堪輿經書中,還列明了多達十不葬、十貧地、十濺地、十富地、十貴地等的秘林要訣,但大體上多為要求好山美景,而避窮山惡水之地。

不過我看週懷德一路找來,都沒注意什麼山形地勢,反而一直低頭看着山谷低窪,於是我好奇的問他說,怎麼不看遠處看近處。

週懷德卻笑着說:“我在找河水啊,你不知道嗎,未有山先看水,有山無水休尋地。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水來處是發龍,水盡的話龍脈亦盡。”

他解釋的說氣乘水至,一條環抱宅地的流水,稱之為“有情”,有情的流水才能使山脈界氣而止,結出龍穴,也才能蘊育出大富大貴的傑出人才。因此若有一塊好地卻無流水經過,那也是枉然。在風水經書上還說:“水若屈曲有情,不合星辰亦吉”。這是錶示說,隻要水好的話,就算不符合風水上特別要求的形狀,也算是塊吉地,由此可知水在堪輿地相上的重要性。

而一般人所說的龍脈,是因為在神話中,龍是一種能大能小、可以任意變形的神獸。跟山脈的綿延起伏與盤折屈動狀態相似,所以被風水傢借來應用,將山脈直呼為龍脈。而穴則意指墳墓之圹穴,風水上則認為是真龍行止之處,脈動成形而氣聚,其靈氣會結於下土之內,凝結成穴。好比人身上針灸的穴道,是脈氣所彙流之處。

隻是穴位是龍脈之氣之所終,有時範圍不過十來丈或數丈,更甚者隻有幾尺而已。所以有時找到一處好風水卻找不到穴位,那也是徒勞無功。因此風水學中才會有“叁年學看山,十年學點穴”的說法。

但是通常找起龍脈來,都還要都講求所謂的傳承,也就是一山承一山,山山呼應。因為風水傢認為,龍脈之間都有其生成和始終,就像遠祖生父母,父母生本體,本體生子女代代相傳,而穴位就是其龍脈所終點之處。

大抵上來說一處龍脈山形可分為大、中、小叁座山,最遠最高最大的稱為“太祖山”或“遠祖山”,鄰接而下微低的稱為“少組山”,再接續而下的便是“父母山”,而從父母山下氣脈流水的彙終之處,就是所謂的穴位。

穴位在名詞上的說法,還有穴星、穴眼等等,如古人所說的:“父母山下落脈處,如秉受父母之血脈為胎”,簡單的說也就是整座風水的最終所在。

而在風水界中,則用中國的四大河來劃分龍脈,承其為“叁大乾龍”。如位於長江以南的叫“南龍”,居於長江黃河中間的叫“中龍”,位在黃河以北、鴨綠江以南的叫“北龍”。而這叁大乾龍的起點,據說全是淵源於有“天地支骨”的昆侖山脈。

週懷德越說越起勁,小靈忍不住滿臉佩服的說:“週大哥你真是厲害,雖然我爸他也有教過我一點堪輿,不過他好像沒有你們那麼專精。”

週懷德謙虛的說:“哪的話,我學了這麼多年,也不過就這麼一點心得而已,比起你們張傢嫡傳的奇門法術,我還差的遠呢。”我們一路聽着週懷德說着他的風水經,一路越往深山開去,不知不覺間竟開到了盡頭。

“好了!接下來可能要辛苦一點了。”週懷德說他之前已經探到一塊不錯的好地,隻是還沒找到穴位而已,所以現在起要開始爬山了。

我們一路披荊斬棘的,沿途盡是些荒山野地,不過也就因為人迹罕至,所以山靈地氣都還有所保留而沒有被人破壞。隻是我一想到乾這行的,也真是辛苦,為了找一個蓋墳墓的地方,就得這樣大費週章的跋山涉水,也真虧週懷德做的下去。

小靈倒是好奇的問週懷德,這一趟收了對方多少酬勞,看來這小鬼對風水師的行情還挺感興趣的。可是週懷德卻說,他這一趟並沒有收對方多少酬勞,他是純粹出於幫助的心裡,想要改善對方的環境而已。

他說委托他的人,叁代都窮的落魄,雖然多行善事,但畢竟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也就沒那麼多的餘力來幫助別人。但他看對方做人還蠻誠懇的,隻是環境不大好過,再加上他自己也想印證這些年來的所學,因此就滿口答應幫助對方,要幫他找一塊好穴地。

小靈一聽說是賠本大服務,馬上就顯得意興闌珊的,我猜她心中大概是在替週懷德惋惜吧。如果換成是她的話,這個竹杠縱然不敲斷委托者的雙腿,至少也敲的對方跛腳了。

我們走了半天後,小靈突然皺眉的警告着說:“奇怪!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我們靜着耳朵仔細傾聽,果真從不遠處傳來窸窸挲挲的聲音,那是一種腳歩踩在落葉上的摩擦聲。

“不會吧,在這種偏僻的鬼地方,還會有人來嗎?該不會是是什麼山兆鬼魅吧!”我一想到上次遇到的僵屍,兩腿就開始不停發抖。

我們如臨大敵的注視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沒有多久,樹林中走出來一群人,我看他們的臉孔都很嚴肅,不像是來爬山的觀光客。

“師兄!”週懷德看着領頭的一個中年人,突然驚訝的叫了出來。我們聽了之後,臉上一陣驚訝,難不成這群人都跟週懷德認識嗎。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兄馮毅,是跟我一起拜在老師門下學風水的。”週懷德很快的幫我們互相介紹了一番,可是我看他的錶情好像不怎麼高興。

週懷德看着馮毅,神色間有點疑惑的說:“師兄,你怎麼會到這兒呢。”

馮毅笑着說:“當然是來找穴位的啊,我最近接了一個政府大官的委托,要幫他找一塊真龍聚集的天子寶地,看他將來有沒有機會登上總統的寶座,而我後麵這些人都是對方派來幫忙我的。”馮毅很得意的指着他身後那些壯漢,顯示他的陣容相當龐大。

週懷德皺眉的說:“我就覺得奇怪,這陣子你一直在追問我新找的龍脈位置,你該不會和我一樣,也在打這塊地的主意吧。”

馮毅冷笑的說:“哼!真是笑話了,真龍之穴有能者捷足先登,就算我跟你看上同一塊地,隻要穴眼先被我找到的話,那就是屬於我的了,你又憑什麼斷定我是來和你搶的呢。”

週懷德淡淡的說:“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我隻希望你真的是各憑本事,不要老是用一些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伎倆。”他們彼此交談一陣子過後,馮毅就領着大批人馬匆匆離開。

週懷德看到馮毅走遠,這才小聲的告訴我們說,他這個師兄為人陰險刻薄又貪財(簡直跟小靈一模一樣),而且對於風水之道又不肯痛下苦心鑽研,隻是從老師那裡學到一些粗淺法門,再加上一張叁寸不爛之舌,就開始到處招搖撞騙,至今已經有許多人被他害的很慘了。

尤其馮毅前一陣子,不知為何一直在套他的話,想知道他新尋的這塊牛眠地位置,現在兩人狹路相逢,看來是真的想搶他的穴位。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動作就要快一點了。”我着急的說。

“你們放心吧,穴眼的位置是很難找的,憑我師兄的功力,就算給他個十年,隻怕也沒有辦法找出這塊地的穴眼來。”週懷德微笑的說,臉上毫無着急的錶情,看來他不但對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對他師兄的斤兩也摸的很透徹。

我們休息一會兒後,又繼續接着往前邁進,沿途的花草也越漸開的繁盛,有許多的花朵甚至在這不該開花的季節中也開花了。

週懷德用手摸着地麵,微笑的說:“看來這附近應該有地溶流脈經過,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這附近應該有條溫泉吧。”

我和小靈聽了抱着半懷疑的態度,但是走了沒有多久眼前豁然一亮,迎麵而來的是一個小小的平緩溪谷,從潺潺流過的溪流上頭,還散發着陣陣白霧熱氣。看來週懷德說得沒錯,這裡真的有一條風景優美,人迹罕至的山中野泉。

“想不到這裡真的有露天的溫泉耶!”小靈看了,忍不住興奮的大叫起來。

“我看現在天色也很晚了,我們今天就在這裡紮營吧。”我望着天空如此提議,但其實我是看到小靈眼中透着想泡溫泉的慾望,所以幫她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和週懷德在附近紮了兩個帳篷,小靈則是用我們帶上山的食材,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

當然吃過飯後,我和週懷德是老實不客氣的去享受了那座舒適的溫泉,可是小靈卻一臉緊張,打死也不願意下去泡水,她大概是怕會被我們兩個看到吧。

週懷德一邊和我泡着舒適的泉水,一邊又解釋着說,其實像這種溫泉又稱之為“湯泉”,是一種不好的葬地。照古人的講法:“真龍旺氣融而為泉,泉而沸騰,則其氣發散矣”。但是如果是冬溫夏涼的“水”者,則不但無害,還反出富貴。

像我們現在泡的這一條,就是屬於所謂的水泉,不但離龍口沸騰蒸散之地已遠,而且得流水相助陰陽交融,更是證明龍脈就在這群山附近。

我仰着脖子,看着漆黑的天空中群星閃耀,耳邊是潺潺響撤的流水聲,身上感受着溫泉與河水調和適中的溫度。跟小靈經歷過那麼多驚險的事情,隻有此時此刻,才算是得來不易的輕鬆,我還真希望時間能就這麼停止下來。

泡過溫泉之後,我原本想和小靈一起睡同一個帳篷,但卻被她一腳給踹了出來,無奈之下我和週懷德兩個大男人,隻好委屈的一塊窩在狹小的帳篷中過夜。

但是睡到了半夜,我靈敏的耳朵卻忽然聽到一聲小小的破水聲,那是有人躍入溫泉的聲音,於是我立刻悄悄的爬起來偷看。隻見在黯淡的月色當中,一個皮膚雪白身材姣好的稚齡美少女,正倘佯在溫熱的溪水中沐浴。

我心中偷笑的想着,這個小鬼果然按耐不住了,所以打算趁我們睡着以後,又自己偷偷地爬起來偷泡溫泉。我知道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因此很快的就脫下衣服,打算和小靈來個鴛鴦共浴。

雖然我的動作很輕,四週的景色也很黯,但反應靈敏的小靈還是發覺了我的存在。她看到我慢慢的朝她遊了過去,神色非常緊張的說:“呀!你…你想乾什麼?”

我微笑的說:“乾什麼?當然是來泡溫泉的啊。”我並沒有停止動作,反而越遊越近。

小靈趕緊將身體拱縮起來,可愛的臉上又羞又氣的說:“不要過來!給我滾一邊去。”

我姦笑着說:“這個溫泉又不是你的,是屬於大自然的,我愛到哪兒泡就到哪兒泡。”

小靈聽了原本憤怒的想要起身揍我,但卻靜靜的不敢亂動,因為她隻要一站起來,赤裸的身體馬上就會在我麵前展露無疑,所以我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她身邊遊來遊去。

“啊!那…那是什麼東西。”在黑暗中我突然看到數顆詭異的晶光,立刻嚇得靠到小靈身邊,緊緊的摟着她。

“呀!乾什麼啦,哪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你這個大色狼,快點走開啦。”小靈在我懷裡奮力的掙紮,一點都不相信我說的話。

“真的啦,真的有啦,不相信你仔細看。”小靈順着我手指的方向,果真看到附近有數顆詭異的螢光閃爍。

“那…那是什麼東西?”小靈驚訝的皺起了眉頭。

“是什麼妖魔鬼怪嗎?”我擔心的問說。

“不!好像不是,因為我沒有感到什麼不潔的靈氣。”小靈搖搖頭說。

就在我們心中一陣疑惑時,天空遮蔽的烏雲緩緩飄過,皎潔的月色明亮的照射下來。我們看着那些閃爍的晶光,原來隻是一群野生瀰猴的眼睛,它們正在那裡享受泡湯的樂趣。

“呿!真是的,害我們這樣大驚小怪。”我和小靈舒了一口氣,對這個情形感到好笑。

那群猴子還挺聰明的,竟能找到這處人迹罕至的溫泉,它們一副優遊自在的樣子,好像過得還挺快活的。甚至有幾對猴子,不知是不是泡的春心蕩漾了,竟然在我們麵前的溪岩上,做起了交配的動作。

“嘿!快看啊,免費的露天電影院喔。”我開玩笑的指着那些狝猴。

“笨…笨蛋,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小靈羞紅着臉孔低下腦袋,神色間相當尷尬。

可是我看着那群猴子,在我們麵前錶演着活春宮的戲碼,胯下就感到一股衝動,況且此時此刻美少女摟在懷中,要是不好好的享用一下的話,那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於是我立刻將雙手,往小靈的上下部位襲撃。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小靈嚇了一跳,她驚叫着說:“呀!乾…乾什麼啦!”她奮力的抵抗,想要脫離我的魔掌。

我壞壞的警告她說:“噓…小聲一點,還有人在睡覺呢,你要吵醒他嗎?”我說的那人當然是指週懷德喽。

被我這樣提醒過後,小靈馬上捂着嘴巴,害怕自己會不小心叫了出來,而她越是不敢輕舉妄動,我的行為就越是得寸進尺。跟她交手過這麼多次以後,我很明白這小鬼的敏感處在哪裡,我先是咬着她的耳垂,右手手指搓揉着胸前堅軟的乳菽,左手在她肚臍上畫圓,接着猛然的鑽入了她的花園深處。

“啊…啊!”果然,這樣一陣愛撫之後,小靈抵擋的動作立刻就減緩了起來,她身上因為發熱顫抖的關係,雪白的皮膚也變得一片粉紅。

“不…不要啦!這…這樣光天化日的…!”小靈咬着嘴唇不停忍耐,雙手雖然奮力的想把我推開,卻軟軟的使不出力道。

“這有什麼好丟臉的,那些猴子都錶演給我們看了,我們也不能白看啊,要回饋它們一場才對。”我扶起小靈的腰部,讓她對準了我的胯下緩緩坐下,這種自然的姿勢,馬上讓我堅挺的下部,毫不費力的一通到底。

“啊…討…討厭啦!都…都到底了啦!”小靈失神的呻吟一聲,差點就大聲喊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溫泉泡太久的關係,小靈的通道裡麵炙熱異常,而且因為溪水的浮力,讓我能輕鬆的就抱着她的身體上下移動。激烈的流水聲,完全掩蓋過了小靈那一聲聲,低沈而輕呼的喘息,但是卻引的溪邊的狝猴,好奇的注視着我們。

“討…討厭啦!猴子都在看我們了。”小靈羞紅着臉奮力的想站要起來,可是每次一起身就被我菈了下來,剛好形成一種抽送運動。

“再等…再等一下啦,我…我就快好了。”為了怕吵醒週懷德,我把握時間加快動作,也想趕緊結束這股衝動的慾望。

“啊…討…討厭,不…不要啦,…不要了啦…!”隨着小靈顫抖的反抗聲中,我將充滿了活力的靈性因子,全送入了小靈的身體裡麵。有了這麼濃愁的靈力結晶,我相信她的力量應該會補充的很滿。

激情過後,我像是那些累癱的猴子一樣,無力的傾靠在岸邊的石頭上喘息。小靈把握機會趕快起身逃跑,臨走的時候卻給了我一記狠狠地的後腳,踢的我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對岸那些猴子看了後,好像在取笑我一樣,有幾隻還指着我發出“吱吱吱”的嘲笑聲,真是讓我覺得難堪。

第二天一早,週懷德看到我紅腫的鼻子,忍不住好奇的問我怎麼回事。我也隻能苦笑着說,是因為半夜起來上廁所,天色太暗所以不小心被絆倒了。

Ⅲ用過一頓簡單的早餐之後,我們又繼續接着上路,往週懷德想找的目的前進。比起昨天那些偏僻難行的山中雜路,今天的路程倒是顯得較為輕鬆,沿途都是和緩的溪谷風光。

我們走了一會兒,迎麵而來的是一片遼闊的小小原野,我看這片原野雖然風景不錯,但如果要作為葬地的話,既無山形也無流水,應該不是什麼好地方吧。

可是週懷德卻搖搖頭,微笑的說:“這也不一定,有時候平原中也暗藏不少風水不錯的好地喔。”

我疑惑的說:“是嗎?可是這裡一片平坦,既無你所說的山巒相映,也無流水有情,這要從哪裡找起呢?”

週懷德笑着說:“那也很簡單啊,古人所謂高水一寸即是山,低土一寸則為水。”

這是說如果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隻要用對比的方式來比較就可以了,並不一定要是高山才稱之為山,隻要地勢比同一地區的其它地方,稍微高出一點就可稱之為山,而比其他地勢稍低一點就可稱之為水。

但是若週圍的海拔,並無明顯起伏,相差也隻有不到數十公尺甚至數公分時,則須利用水性向下的特性,也就是看流水或下雨時,水流的動向來判斷,山水之間的差別了。

我聽了週懷德的解說後,不禁越感佩服古人的智慧結晶,連這些艱難的小地方,也能找出不少細微的辨識方法,也難怪風水會被古人推崇為一門極高的學問。

我們接着越過這片平原後,週圍的景色和山巒,又突然高聳起來,隻是這時天空卻碰巧的下了場大雷雨。於是我們趕緊加快腳歩,躲到前麵不遠處的一座山拗避雨。

小靈看了看四週,忽然皺眉的指着遠處說:“你們看,那群人根本就沒有走遠,其實一直都跟在我們後頭耶。”

我們順着她的手勢望去,果真見到馮毅一行人,悄悄的藏身在遠處的樹林當中。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可是小靈的眼力也不差,所以還是被她認了出來。

“看來你的師兄,也隻是話說的好聽而已,他根本就是在打螳螂捕蟬的主意嘛。”小靈照實的說出了她的想法。

“想來也是這樣吧,我的師兄為人一向陰險,他大概是想利用我找出穴眼的位置。”週懷德苦笑的說。

“怎麼辦,有什麼好方法可以甩掉他們嗎?”我詢問的說。

小靈低着頭想了一下,從包包中拿出幾張符紙,然後喃喃的念起咒語來。過了一會兒,那些符紙就開始燃燒,而且四週還產生大量的煙霧,看起來就像是凝而不散的山嵐霧氣,將我們的身影都給包圍住一樣。

“好了,我們快走吧,這個障眼法可沒辦法支持太久喲。趁那些人現在視線不清看不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快點甩掉他們吧。”小靈催促的說。於是我們還來不及等雨停,立刻又馬不停蹄的翻越過這座低淺的山坡。

我一路爬着山路,心中不禁開始有點抱怨,原本以為是個快樂的郊遊踏青之旅,想不到也能生出這麼多的事端,早知道當初實在不應該嚷着要跟來的。

就在轉過這個山丘之後,眼前的山勢忽然整個拔起高聳,而且層巒疊起,形狀有如猛虎出林,又好似蒼龍入海氣勢磅礴,讓人看了幾乎要為之讚嘆。

週懷德看着這片地形,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這裡就是龍脈聚會之處,隻是氣勢太盛,而且山脈當中有一脈伸出,尚不能結穴,必須再經轉折才行。不過這也證明我沒有看錯,這條龍脈地氣應該要再往前推移。”他的意思就是要再翻過幾座山了。

我一聽說又要爬山,雙腳就開始顫抖的發軟,小靈卻是冷笑的諷刺着我說:“才這樣一點山路,怎麼走沒幾歩就不行了啊,你也真是太沒用了吧。”

我聽了額上不禁爆出幾條青筋,這個可惡的小鬼也不想想看,她身上的行李可是我在幫她背的啊,而且我們今天也不是出來收妖伏魔的,所以她也不會付我薪水。隻是這種牢騷如果發出來的話,小靈肯定又會給我苦頭吃,因此我隻好默默的和着血淚,將辛酸往肚裡吞落。

就在我們又爬過幾個山嶺的時候,週懷德終於興奮的大叫了起來說:“就是這兒了,我上次找的地點就是這裡,隻是還沒找到穴眼而已。”我們順着他的方向望去,隻見前方是一座層層疊疊的山巒,看起來如同一層一層的樓梯,又好似一階一階的梯田。

週懷德解釋的說,這裡是屬於一種叫做“龍門貴人”的風水好地,兩旁高聳飽滿的山形,像是古代官宦所用的華蓋,正前的階梯狀山綾,則如同皇帝禦前的金階一般。如果隻有階梯狀山綾,而無兩旁的華蓋山巒簇擁,那就叫做“玉圭文星”,雖然品格不如“龍門貴人”但也算是一種好地。

週懷德四處瞧了瞧山勢,接着就拿出他傢祖傳的羅盤,開始尋找墓穴方位。他看了一下後忍不住點頭叫好的說:“這裡青龍蜿蜒而上,白虎低緩俯伏,朱雀流水朝揖有情,玄武丘陵在後和緩坐鎮,真是一塊難得一見的好寶地。”

週懷德口中所謂的青龍,指的是墓穴左側之山,在陰宅四象的對應中,要與右側的白虎山對稱拱抱,如同雙翼護穴。如果左側的青龍山過於高矯倔降或是突出僵硬,則算是破相,在風水上來說既俗稱的“青龍嫉主”。而右側的白虎山,形狀則忌蹲距昂頭狀如銜屍,此為“白虎銜屍”的兇相。

朱雀則泛指穴前正對麵的山巒或流水,既俗稱的“朝山”或“朝水”,如果前山反背無情,流水亂竄,或過於湍急,則視為“朱雀悲泣”的兇相。玄武則指的是墓穴後方的丘陵,最忌山丘高昂峰頭無降之勢,因其望不見頭,所以又稱為“玄武藏頭”的兇相。

綜合上麵的說法,其實在古代的葬經上就說得很明白:“夫玄武拱北,朱雀歭南,青龍蟠東,白虎距西,四勢本應四方之氣,而穴位乎中央,故得其柔順之氣則吉,反此則兇。”間單的說就是東高西低,南順北緩的地勢。

我們一邊聽週懷德解釋,一邊爬向前方的山坡,照週懷德的說法,那裡應該就是穴眼的所在了。正當我心想,這一趟的旅程總算可以結束的時候,隻見馮毅一行人,卻突然從我們下麵的樹林中衝了出來,看來他們還真不死心啊。

“糟了,我們快點走吧,我師兄他們來勢兇兇,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週懷德緊張的說。

“可是來得及嗎?”我慌張的說。

“如果要等到遷墳開墓再來葬地的話,那恐怕會來不及了,但是隻要我們先到達穴眼,將委托者的生辰八字先埋入穴眼裡頭,那就算是我們先佔到了,我師兄就算再不甘心,那也隻能莫可奈何了”

“嗯,不過!最好還是先想個什麼辦法拖延他們一下。”我看着小靈,這是在暗示這個小鬼該她出馬了。

“我才不乾呢,老是這樣浪費我的法術,又沒有錢可以拿,這太不劃算了。”哪知小靈忽然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喂!你這女人難道沒有一點同情心嗎?要是讓那種人搶了這塊風水好地,那不是太沒有天理了嗎。”我着急的說。

“好啊!”小靈不懷好意的瞪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那你就自己去啊……!”她說着說着,突然一腳把我給踹下山坡。

我慘叫一聲沿着和緩的坡道往下滾落,眼前景色不停咕嚕咕嚕亂轉,幾乎分不清東南西北。這個小鬼好狠啊,竟然下手這麼重,看來她果然是對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懷恨在心。

“乾什麼!”

“快滾開!”

“不要擋路!”

小靈這一招還挺有效的,我就像個保齡球一樣,衝散了這些高壯的人群,但百密一疏,還是有幾個人不受影響的繼續往上衝。

我迷迷糊糊的,被這些人架了起來,往山坡上的方向走去,等到腦袋總算恢復正常的時候,隻見馮毅帶來的人馬,已經將週懷德和小靈團團圍住。小靈雖然工夫不錯,但是隻要沒錢賺的事情,她一向是不做白工的,所以這時隻是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

“你們怎麼搞得,怎麼動作這麼慢,竟讓他們給追上來了。”我腳歩蹒跚的走到小靈身邊,口中不停抱怨。

“喲!你怎麼還活着啊,真是沒有用,連拖延一下的工夫都做不到。”小靈看到我,可愛的臉上不但沒有絲毫關切,反而還冷冷的嘲諷一句,真是叫我覺得傷心。

這時馮毅已經開始跟週懷德談判起來,他語帶誘利的說:“師弟,看在我的麵子上,這塊地讓給我吧,我保證該給你的報酬絕對不會少的。”

週懷德搖搖頭說:“師兄!我找這塊地是沒有跟對方收酬勞的,所以就算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能讓給你。”他腳下所佔的位置,正是這塊“龍門貴人”地的穴眼。

馮毅聽了卻哈哈大笑,不以為然的說:“師弟啊,枉你有這麼好的眼力,卻這樣白白浪費,花了這麼多工夫,卻寧願白做工。我這邊的委托人可是政府裡的大官員,隻要你肯乖乖的讓給我的話,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吃虧的。”

週懷德仍是搖搖頭說:“師兄!所謂福地福人埋,這塊福地是要留給有德之人的,你說的那位大官已經位極人臣,又何苦要來爭奪這塊牛眠地呢。”他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馮毅冷笑的說:“師弟啊師弟,你還真是迂腐,誰不想更上一層樓呢,如果有機會稱王稱帝,誰又想甘居於一人之下。所以你識相一點的話就給我乖乖的讓開,不要逼我動粗。”他一使眼色,週圍的壯漢立刻往週懷德走去。

“師兄!你忘了師父以前一直尊尊告誡我們,古人所訓:不得歭強淩弱,貪不應有福份之墓地嗎!”

“呿!都什麼時代了,誰還相信那種無聊的古訓啊。”馮毅冷笑的說着,同時那些壯漢也已經把週懷德給架開了。

“…哈哈哈…好!好一塊龍門貴人的牛眠地啊。”馮毅迫不及待的,伸手往週懷德剛剛所站的位置挖下去。隻見被掘開的地壤當中,一層一層的土質各不相同,而且次地色裡顔色各一,濃淡深淺燦爛奪目,就宛如太陽一樣,反射着一輪又一輪的圓圈。

“嘿嘿嘿!這土果真是太極暈,這塊地確實是真龍穴沒錯。”馮毅用手指搓揉着土壤,一臉詭異的笑着。

這時天空中原本飄的毛毛細雨,突然大盛起來,淋的大夥全身濕透。我和週懷德對望一眼,心中充滿無奈,既然對方人多勢眾,看來這塊地是爭不過馮毅了。所以我們再怎麼不甘心,也隻能嘆氣的默默離開。

馮毅雖然全身濕透,但臉上的錶情卻非常開心,遠遠的隻聽他拿着行動電話,語氣興奮的向那個政府大官報告的說:“對…對…找到了…絕對是塊好地沒錯,放心啦!…山有理水有理,…此地不發是無地理…哈哈哈…!”所謂小人得志,似乎就是在指這副嘴臉。

週懷德的修養雖好,但此時卻再也無法忍耐了,他氣憤的轉身遙指着馮毅,口中大聲的罵說:“山有理水有理,此地若發那才真是無天理……!”

就當他話剛剛說完沒有多久,隻聽天空中轟隆隆一聲巨響,一道青色的雷光,突然霹在剛才那塊穴地的位置上頭。馮毅他們因為靠的很近,所以也被這股雷霆的威力給灼傷了,我看他們雖然並沒什麼大礙,但身上少不了會受些重創。

“哈哈哈!天理啊!天理啊!”週懷德看着這副情形,臉上流着淚水又哭又笑。

“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奇的問說。

“天不容葬!天不容葬啊!”週懷德嘆息的說:“這塊地經雷神怒霹之後,龍神驚恐,已經是塊兇地了。如果現在葬下去的話,不但無益反而有害。哎……好好的一塊好地,就這樣浪費了…。”他搖搖頭一臉的惋惜,眼中充滿了不舍。

“算啦!這個地方與其讓給那種人,還不如玉石俱焚的好,而且我一想到要是將來那個政府官員,如果真的成為我們國傢總統的話,那才真是人民的不幸呢。”小靈語帶安慰的說。

這陣及時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天空烏雲飄過之後,四週已是一片晴朗,遠處的天際還映着一彎美麗的彩虹。我們放鬆心情,漫歩的朝回程的道路走回去。

這趟旅程雖然沒有達到目的,但至少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做人還是要僅守本分,如果仗着勢力歭強淩弱的話,那終究是沒什麼好下場。看來那句老話說的是一點也沒錯:“風水好,不如心地好,隻要多做好事,爛風水也會變成好風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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